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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生迷糊
她是他的妻,同他共寝是她应尽的义务,再说褚辰身边也无侍妾,她也不会让他身边有任何其他女子存在,如此一想,若素竟是再也无语。
有种哑巴吃黄连的苦楚。
“睡吧,乖乖听话。”褚辰轻笑,似乎明知道她想说什么,却当做全无所知。
他搂着她,阖上了眸,眉眼略显疲惫。
若素又是一阵纳罕:他怎么就跟一夜没睡似的,难不成也知道会累?
如此那便好了。
也许今后少了新鲜,就不会那般索取了,这样一想,若素也仿佛放下了包裹,再度睡了一个回笼觉。
侯夫人到了八公主从宫里头送来的道歉礼,就命人将礼物送去褚辰的院里,让若素过目。
她虽是侯门女主人,可戏园子那件事的主角情面自然还是要顾上一顾的。
谁料婆子不一会就回来禀报道:“夫人,大公子和大奶奶还没起呢。”
侯夫人手持念珠的手一顿,嘴角颤了颤;“从昨个下午到现在还没起榻?”
那婆子也似难为情的点了点头。
侯夫人以手撑额,心道:难不成是前些年憋的久了,这一成婚就一不可拾?
“让厨房炖一些补品给大公子和大奶奶送去,这样下去也不成,毁了根本可如何是好!”侯夫人眼下心情复杂,说不上好,也说不上差。
倒是在一边伺候的褚兰有些心急了。
她之所以迟迟未返回金陵,一大部分原因也是等着若素给她治病。
可这位小嫂嫂却一直被兄长‘禁锢’在床榻之上,这真叫她进步两难。
谁也不敢与褚辰叫板呀!
第286章赏心悦目
若素再度醒来时,是在浴桶里,她睁开眼的一瞬,又一次瞠目结舌。
他怎么也挤进来了!
“你醒了?可是饿了?我叫人备了你爱吃的点心。”褚辰轻笑,眉目是不太真实的和蔼。
没错,就是和蔼可亲!
这人怎么还会这种表情?
浴桶外不知何时放置了一张案几,褚辰长臂伸出就拿了块糖蒸酥酪,几息便递到了若素微张的唇边,称她一失神,就顺着牙缝塞了进去。
如软的糖蒸酥酪十分可口,尤其是在她眼下这种状况下,还是吃些东西可以化解尴尬。
“是什么时辰了?”若素佯装镇定,心里面却是见了褚辰都觉得害怕了,她侧头望着紧闭的窗棂,外头光线明亮,看似是晌午。
从昨个下午睡着今日晌午?
这也是够了!
她嚼着吃食,面上犹为淡定道:“是母亲说不必去请安么?对了,我父亲和继母大约何时启程去岭南?”昨日之事突然,她都忘记问了。
“快除夕了,过完年再赴任。东院那里,你若不想去,不去便是。”褚辰觉得若素强装无事的样子特别好笑,他揉了揉唇,敛眉道。
若素疑惑:“赴任?”
“新帝一登基,必会升了文大人的官职,以便将他早日调入京城。”褚辰回道,可他却不太想让白启山那么快就回京,岭南那边还是需要自己人镇守的。
况且,小妻子眼下能依靠的人只有他,可一旦白启山回京,岂不会是会分了她的心?
那可不成!
对面的小妻子没入水中,只露出了小脸,她吃东西时,脸颊一鼓一鼓的,分明已经心慌到了极点,还装作泰然自若的样子问东问西,不过是借以消除难堪罢了。
她都已经是他的妻了,还这般羞燥褚辰不老实的在水下动作,若素差点惊呼出声。
“你!我怎么好像觉得你昨夜出去了?”她赶紧找了话题。
褚辰眸色一顿,她喝了参汤,又累成那样,怎会察觉?
他突然轻笑,掩去一切异色:“是为夫还不够英猛?竟叫夫人夜半还有力产生错觉?”说着,他就扑了过来。
若素大惊!
到底还是顾及她娇嫩的身子,一番戏耍也就放过了。
近黄昏用膳时,若素还是打起十二分神去了东院一趟,侯夫人虽发话让她可以不去,但侯府人多嘴杂,她不能让任何人寻了把柄。
对此,侯夫人倒是没说什么,既没有夸赞,也未数落,只是见长媳全须全尾,面色红润,气质如佳的前来请安,不纳闷,这二人不是一直都在怎滴她还能有力气过来请安?
可长子分明身强体健!
不应该吧?!
侯夫人按捺住心头的不详念头,留了若素用膳,之后还玩了一会麻将。
若素只能故意输光了身上所有的银钱,她才被侯夫人放了回来。
行至腊梅花瓣铺地的小径上,巧云提着灯笼,小声问:“小姐,您今个儿可发觉四奶奶有些古怪?奴婢瞧着她注意了您好几回呢,您可得提防着她点,当初在乔家大院时,她就没少给您使过绊
子。”
寒风熹微,一路走来,满鼻皆是花香,侯府上下灯火通明,宛若白昼,比乔家还要鼎盛好几倍,若素苦笑,岂止是乔若云,整个侯府今个儿都想偷看她几眼吧!
都怪那家伙!
若素没那个闲工夫赏梅望月,她每走一步,都觉得钻心的疼,体力是恢复了些,可有些地方还是需要几日调理才成。
思及那些羞事,若素在小阁外院突然止步,竟不敢踏足进去。
扪心自问,这两年的相处,她不知不觉就喜欢上褚辰,情不知所起原来是真的,他也是个不可多得的良配,独独这方面让她有些受不住。
便寻思着,要不要同他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可如何开口又是个问题。
况且,新帝明日登基,他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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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帝师怕是有的忙了。
还是等他忙过这阵子吧。
月朗星稀,明个儿又是个好日子,就连鸿胪寺的官员也连连感叹明日是千载难逢的吉日,乃新帝登基之大吉也。
终于,若素还是步入二楼寝房,屋内只有银春在整理衣裳,若素并没有看见褚辰的身影,反倒是松了一口气。
她随意洗漱一番,喝了碗参汤就拉拢了被褥早早睡了。
第二日一早,若素醒来时,褚辰已经起榻,她忙坐起:“你是何事进来的?”
褚辰觉得奇怪,这是他的寝房,他想什么时候进来就什么时候进来,小妻子怎滴如此惊讶?
他淡淡一笑,正着中衣,双手灵活的系的中衣上的暗扣。
怎么看上去好像是没有穿衣就睡了?
若素鬼使神差的拉开被褥,一低头就发现这不是她的被子,她又睡进了褚辰的被子里,身上也只着小衣。
看着小妻子脸色骤然晕红,褚辰解释道:“昨夜见你热的厉害,就帮你除了一件中衣。”语罢,他好笑的挑了挑眉:“放心吧,什么也没做。”
腊月天会热?
若素:“好像才过五更,今日要我伺候更衣么?”她看着褚辰从橱柜里拿出了明红色官袍和配绶,不由得问。
褚辰道:“过些日子吧,眼下天冷,你冻着了,我反倒不方便。”
不方便?
她怎么就让他不方便了?
褚辰手脚极为麻利流畅,若素被他伺候着穿过衣裳,知道他这方面的能力也是叫人吃惊,裹在被褥里,只露出一张明媚的脸,就那样看着他穿衣,觉得这个画面也叫人赏心悦目。
不到片刻,褚辰就连官帽也戴上了,正一品的朝服,梁冠,还有腰间的配绶,最后他坐在床榻上穿上了黑色皂靴。
再度站起时,整个人气宇轩昂,风度卓绝。
若素心叹,难怪京城那么多痴女盼望着想嫁给他。
褚辰回头就看见小妻子一脸眷恋的表情,他也很想留下,她想看,那就让她看个够。
可是今日事关重大,他必须马上入宫,一切耽误不得。
“你在府上好生待着,这几日就不要去药堂了,回春堂那里我已替你寻了几个医术了得大夫看馆,你在家中若是无聊,就命人将乔家五姑娘接来小住几日就是了。”
他以为,若素和乔若娇很是娇好。
其实也不过是乔若娇喜欢粘着她罢了。
褚辰大步离去,长袍无风自动。
新帝登基大典由鸿胪寺主持。
由帝师亲自率领众礼官行登极仪,而后携百官以及前朝元老高呼三声“万岁”。
新君准备天子卤薄入太庙,上追尊先祖皇帝,然后登极向上天祈祷社稷安康。
皇帝都有自己的仪仗队,皆有锦衣卫组成,各个身手不凡,新帝在奉天殿内外设仪仗队,群臣按照官位等级品类顺序列好,仪銮司官,赞礼郎等按次就位,午门外排列士兵,有持旗队到奉天殿外排列。
鼓声奏起,皇帝穿帝服,戴皇冠到奉天殿入座,鼓乐齐奏。
整个大典漫长且宏伟,待群臣向新帝三鞠躬,直到再向新君拜四拜仪式才算结束。
当日,皇上下诏书公布天下,宣布即位。
第287章绝不逾越
褚辰刚走没一会,若素就起榻了。
屋里头点了金丝炭,熏了满室花香。
银春撩开帘子进来禀报时,若素已经洗漱好,坐在临窗的大炕上喝着一碗羊乳杏仁茶,窗棂上糊了高丽纸,映着东边斜照进的光线,她整个人懒洋洋的,抬手都有些累。
按理说昨夜已经休息够了,怎滴还是力不从心?
同/房一次,她得消耗几日来恢复?!
若素心里叫苦,这种事怕是说出来也不会有人信吧?
想了想还是再等些日子再看,说不定褚辰的热情当真会消减些也说不定。
阳光照得她粉白的小脸润红剔透,喝了一碗热乎乎的羊乳茶,都有些热了,她以前从没觉得小阁有什么优势,此刻却现是个晒太阳的好地方。
“大奶奶,四房的魏姨娘在外头求见,说是要给您请安来着。”银春走到大炕前,在离若素几步远处,恭敬的站立。
她非常的懂规矩,绝对不会逾越分毫,伺候褚辰时是这样,伺候若素也是如此。
若素时常想,难怪褚辰单单留下了银春这一个婢女在院中。
“让她进来吧。”
若素早就猜到魏茗香迟早会来找她,这是她嫁入褚家第四天了,这人也该来了。
魏茗香是四房的妾室,和若素的差别可谓一个天一个地,她来请安也实属正常。
巧云和巧燕拾了碗箸,很快就从小厨房端了果脯吃食进来,除此之外,茶水是少不了。
镇北侯的一应用度皆是最好的,从衣裳到酒水,样样品。
少倾,梳着妇人髻的魏茗香就入了小阁第二层寝房外的花厅,若素考虑到她的卧房也是褚辰的卧房,不便让魏茗香进来,就在花厅见了她。
才一年半未见,魏家嫡女早已没了往日的清纯秀雅。
她身穿柿子红撒金纹荔色滚边袄,下身配漩涡纹纱绣裙,髻上插着沉甸甸的金簪子,面容修饰过度,摸了太多胭脂水粉,有种俗尘之态,加之体型丰腴了些,胸前的两团更是明显。
听银春说过,这位魏姨娘如今在四房很是得宠,眼看势头就快过四奶奶了,只是上头有侯夫人压着,她还没那个机会怀上褚家的骨血。
“妾身给大奶奶请安。”魏茗香行礼道,她捏着帕子,凤眼斜视之间,隐有不甘之意。
谁会向一个本来和自己一样处境的人低头呢?
况且这个人还比她小上好几岁。
可眼下,若素就是整座镇北侯府谁也不敢招惹之人。
这是摆在面前的事实。
若素哪里不明白这些妾室的心思,幸而褚辰不会纳妾,她神游了须臾,又想起了那人在她耳畔的哝哝低语:“小乖,我这辈子就只有你一人,你可高兴?”
她自然高兴。
若素垂眸盈盈浅笑,将那份独属于她和褚辰的只言片语放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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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好生保存,待走到岁月的尽头,在拿出来细品。
“不必拘礼,坐吧。”若素说道。
巧云遂搬了锦杌过来,魏茗香应了声,落座后才敢抬眼细细打量了若素。
暖阳照在她脸上,可以看见淡淡的绒毛,肌肤嫩如玉脂,每一处皆是叫人移不开眼的清媚,最叫人纳罕的是,她小小年纪,胸前已是堆雪成峰。
若素靠在绣紫竹的迎枕上,眸光虽美,却也迷离闲散的很。
她非常随意,似过的无拘无束。
魏茗香心叹,是啊,她有褚辰罩着,自然是活的自在洒脱。
都是女子,怎么命运会如此截然不同?!
魏茗香很快就了臆想,让身后跟来的丫鬟将东西呈上来:“大奶奶,这是妾身绣的一对护膝,您若不嫌弃,可留着用,听闻过阵子京城会降大雪。”
丫鬟端了黑漆方盘上来,上面摆着一对大红色绣海棠的护膝,还有滚边的雪白色兔毛。
送上门的人情,若素自是要领:“你倒是学了一手好女红,这针脚当真叫人瞧不出来,当初在乔家大院,从四川来的女先生只夸过你针黹过关。”
若素仿佛如一般闺妇,同魏茗香闲聊了几句。
她不说明来意,若素也不过问。
侯府眼下虽是褚辰说了算,可上面还有一个侯夫人,后院诸事,若素暂且不会插手去管,这是大户人家的生存法则-----绝不逾越。
魏茗香原以为她同若素之间,最起码还存了那么一点‘闺中密友’的情义,就算二人如今身份大不相同,可帮衬一把还是说得过去的。
可此刻看着若素淡漠的表情和言行,又不拿捏不准了。
但事到如今,她已没有回头路,便阴郁着脸道:“妾身也只会这些了,旁的却是一无是处。”说着,泪珠子就砸了下来。
说风就是雨。
若素看着惊罕,这等哭功,她是练就不得了。
她只是淡笑,未吱一言。
却也不是将魏茗香看扁了,这世间的女子多数皆是指望着依附男人过活,这种指望实在过于廉价和不安。
若素重活一世才看清这个道理。
“妾身有一事相求,不知大奶奶可否念及往日情分,帮妾身这一次,只此一次!”她是有备而来,不达目的不罢休。
若素又是轻浅一笑:“你这是哪里话?放心好了,夫人很快会断了你的汤药,此事你也不必来求我,褚纪的宠爱才是你在侯府待下去的根本。”
只此一言,若素揉了揉眉心:“我也乏了,你先回去吧。”
魏茗香一怔,她还没说所求何事,怎么若素就知道了?
还笃定过阵子侯夫人会断了她的汤药?
当真么?
魏茗香大喜过望,回过神时,若素已经迈入屋子,她身后的隔扇随即被丫鬟合上,就连背影也似乎愈尊贵。
这厢,若素刚歇了半个时辰,侯夫人身边的花嬷嬷就亲自送了东西过来,若素也是在花厅见了她:“嬷嬷这是?”
若素看着花嬷嬷捧着的书册,不解的问。
花嬷嬷是侯夫人的奶娘,在侯府声望极高,倒是个性子温和的,不爱嚼舌根子,她笑道:“大奶奶,这是夫人让老奴给您送来的,让您和大公子好生钻研。”
钻研?
若素让巧云将一叠书册下,又命银春送了花嬷嬷下楼,待她可谓恭敬一说。
“小姐,您方才不是说无趣么?正好这会子又添了新书,倒是可以解困一二。”巧云给若素拿了一本蓝纸壳子的小册子。
什么书册会这般薄?大底是游记之类的吧。
这个婆婆倒是个细心的。
可下一刻,若素便不在这么想了,那蓝色书册一掀开,入目竟是令人面红耳赤的图画,一男一女还能清晰的瞧出细节部位。
她一懵,猛然回过味来。
心道,侯夫人到底是听了什么谣言,给她送了这些个玩意儿?
巧云站在两步远处,见自家小姐脸色潮红,连细嫩的耳根子也红了,待若素用力迅合上书册,她便问:“小姐,怎么了?可是侯夫人让给您看账本了?”
若素是长房长媳,操持庶务是早晚的事。
“无事,把这些书统统藏起来吧。”若素有些无语,临了又吩咐:“记住,万不能让褚辰瞧见了。”
褚辰还需要‘钻研’?
要不是他身边确实没有一女,若素都怀疑这人是不是个风月场上的高手!
女儿家出阁,本应有这些东西压箱底,可若素出嫁时,继母和父亲皆不在京上,所有箱笼由她一人操持,便自动省去了那些东西,谁料侯夫人这会子倒给她补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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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典结束,百官各自依照顺序纷纷退下,帝师被单独召见。
承乾殿亦如往日的雄伟肃重。
新君稚嫩的头颅戴着帝王冠冕,眉目继承了朱家人的狠厉之色。
褚辰迈上汉白玉石阶,步履款款,由新晋的司礼监掌事太监引入殿内,这年纪尚青的太监也曾在刘慎手底下讨命,后不知用了什么手段与朱允弘勾结,合并除去了刘慎。
此人这般年纪就有如此胆识城府,几年后又会是另一个刘慎,甚至更上一层楼。
褚辰面如沉水,心中却暗自留了一个心眼。
他百般算计,却还是疏漏了一丝探查不到的事情,比如说这个小太监,再比如说文家!
今晨出府时,才刚得到密保----镇守北疆的文大将军连夜带领数万大军赶往京城,眼下恐怕就在城外安营扎寨。
如若没有和朝中里应外合,文大将军岂会弃了北疆不顾?
心思缜密,还是百密一疏。
文家要仅仅是想拥护新君顺利登基也就罢了,可如果有旁的意图褚辰置于广袖之中的手掌紧了紧,步入殿内后,行了君臣之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288章为妻之道1
但凡穿上龙袍之人,皆自诩自己就是这天下的主宰。
他是真龙天子,无人可及,无人可逆。
受群臣叩拜帝王之礼后的朱允弘更有这种体会,浑身每一处都




侯门风月 分卷阅读433
宣泄着要让全天下臣服于他。
褚辰双膝跪地,他能明显感觉到朱允弘此刻的居高临下,他低垂着脸,遮去了唇角的微微上扬。
“太傅且起,在朕面前,你无需多礼。”朱允弘虽心高气傲,还是客气道。
褚辰撩袍起身,这才抬起头,恢复素日的凝重,与朱允弘对视:“皇上召臣是有何事?”
朱允弘神色惬意,他摸了摸桌案上的玉玺,总觉得摸不够。
一晌后才道:“乔扁因品行不端,政务无功,已被朕调往大兴,眼下顺天府府尹一职正是空缺,朝堂上正是用人之际,以太傅之见,朕该举荐谁为好?”
乔扁是乔大爷的名讳,此前顺天府尹便是由吏部侍郎的乔大爷兼任。
褚辰心中了然,朱允弘不是来询问他的意见的,而是让其顺着他的话给一个满意的答案。
顺天府管的是京城的治安与政务,同时也联着六部以及上书房。
也就是说,如果坐在顺天府尹位子上的那个官员,骨头够硬,他就有能力通过皇帝,影响、更改、甚至全面推翻众多衙门的决议。
凭着一个职位的力量,能够同时插手众多中央部门的事务,而且还不算越权。
当初曹皇后就是依仗了贵为顺天府尹的父亲,才在后宫横行,遂将静妃的儿子--如今的皇帝,养在了自己膝上。
可朱允弘身后并无外戚,他想拉拢哪方权贵?又想栽培谁?
褚辰面色如水,在所有可能成为朱允弘近臣的人名中搜罗一遭,却是一无所获。
他难道又遗漏了关键之处?
“臣不敢擅言,此事皇上如何看?臣以为可让内阁诸位大臣一同相商,以谋良策。”褚辰清楚朱允弘的把戏,却算不出他手里还有几张王牌。
眼下,保守为上上计。
每代帝王继位之后,朝堂之上必会出现一次大换血。
而褚辰如今也身兼文渊阁大学士一职,辅之位暂缺,他本以为先帝会在驾崩之前任命心腹白启山,谁料先帝却因服用丹药多过,已是无力回天。
朱允弘面带畅快惬意之笑,走下殿中,来到褚辰跟前,他眼下也只到褚辰的下巴,君臣站在一处,就显得他格外稚嫩。
他笑道:“呵呵内阁?先祖皇帝废除了宰相一职,反倒设立内阁,以朕之见,内阁实不可用!”
褚辰一凛,脸上却毫无端倪。
原来他是想废除内阁,而后独揽大权。
呵呵是太天真?还是太自负?
那些贵族权势会眼看着自己的权贵被剥夺?
权和军自古以来是密不可分的,朱允弘虽得了文家的支持,却也只是三十之一的兵力,他不会蠢到想用文家压制文武权臣吧?
褚辰心中虽这般揣度,还是没有任何掉以轻心,之前几处疏忽已经让他大为不满了。
他很好奇,怎么金陵那边至今还没有动静?
且再等等吧。
“以皇上之见是要废除内阁?此事事关重大,稍有差池及会危机江山社稷,待明日上朝同群臣再议不迟,臣一人断不能妄言。”褚辰仍是没有提出自己的任何实质性的意见。
如此这般,朱允弘也只能先让放他出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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