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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生迷糊
褚辰出了殿门,仰面可见千万丈的旭阳高照,皇城的琉璃金瓦沉浸在一片金黄之中,满目奢华尊贵。
他一步步走在汉白玉石阶上,侧目有道绯红色身影静然矗立,褚辰没有止步,倒听到文天佑叫了声:“太傅大人请留步。”
褚辰迈下石阶方才停下,他对文天佑存着不可察觉的怒意和敌意,他一直以为这是因为两家微妙的关系所制,可如今似乎又多了一层因素,他的妻子,那个让他两世记挂的女子。
文天佑几步上前,二人沿着宫道并肩而走,文天佑道:“太傅大人也知皇上的意思了?”
和他谈政事?褚辰有些不削。
“本官家中还有要事,就不多说了,告辞。”行至挂角处,褚辰借言离开,他不敢保证会继续同文天佑‘和平’相处下去。
文天佑再度叫住他:“褚太傅,皇上心意已决,你已扭转不得。”他突然话锋一转,仿佛不再是同僚,而是两个争抢心爱之人的普通男子:“我记得她,也不会认错,你府上那人是我的妻!”
褚辰脚步微滞,似有风动,却也只是一瞬,继而接着向前迈步:“呵---我不曾记得文天佑娶过我夫人。”
几息之间,褚辰已经出了宫门,文天佑立足原地,差点就追了上去。
不过,今日表态也只是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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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辰回到镇北侯府已是下午,日头在西面微微斜着,照着影壁上的浮雕格外生动。
他下了马车,脸色如霜打,王璞和墨殇皆知,主子是受了大气了,谁也没有上前一步。
褚辰径直步入小阁,连银春也察觉到了哪里不妥,他上了二楼时,若素就在花厅里晒着梅花干,整支整支折下,小心晒干,插入花瓶里,可以保香好一阵子。
若素听到动静,一抬眼就与褚辰如火的眸光相撞。
她从杌子上起身,看着他道:“你忙完了?”
语毕,褚辰已然靠近,他伸臂捏住她的双肩,一把就拉近了怀里,拥的十分结实,恨不得揉进胸膛,塞进腹中才可安生。
银春和巧云几人见势不对,立马纷纷退了出去,独留满室幽香。
若素被他拥的太紧了,连咳了几声,闷声道:“你抱的太紧了,我快喘不过气”
褚辰这才松开了她,却依旧禁锢着,不让她离开,见她好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叹道:“哎你怎会同文天佑府上那女子同名?我倒是不会介意这个,只是文天佑此人实在奸佞,你今后若遇
见他,定要走远些,眼下我还不能置他于死地,你明白么?”
若素在微喘中,愣愣一怔。
出了什么事了?怎滴好像很严重?
“我我知道了。”若素有口难言,她能说什么呢?说她就是乔若素?
其实很多时候,她自己也分不清了,夜半时分,偶会醒来,脑中有些奇奇怪怪的画面,那些却又不是她的平生经历,她甚至有时候都怀疑白若素就在身体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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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离开过。
这时,巧云再度进来道:“世子爷,伯爷同老爷来了府上,夫人让奴婢通知您去招待一下。”
父亲和舅舅来了么?
若素欣喜,倒将心头那团迷雾稍稍放下,她刚迈出步子,却被褚辰拉住:“他们二人是来找我的,你去干什么?”
这嫁了人,还不能见见娘家人了么?
若素语顿,褚辰的唇就凑了过来,在那微张的粉唇上啄了一口,又伸了舌尖在花瓣一样的唇上轻轻扫过,才满意离去:“听话,哪儿也别去,等我回来好好教你何为为妻之道。”
巧云忙看着窗棂外的日头,当做什么也没瞧见,什么也没听见。
第289章为妻之道2
渐渐西斜的日光落在男人伟岸的背脊上,他如天神一般步入院中,终于出了月门。
若素的目光从回廊外拉回,脑中回想着褚辰方才的话:“你怎会同文天佑府上那女子同名?我倒是不会介意这个”
他是知道了什么,还是当真不介意?
患得患失当真叫人为之煎熬难耐。
银春从外头进来,屈身道:“大奶奶,夫人有请。”言罢,她似略显为难,咬了咬牙,低着头笑声提醒了一句:“夫人脾气虽变的快,可心眼还是好的,您嘴上多说一句好听的便是。”
若素闻言就问她:“可是出了什么事?”否则岂会好端端的这会子叫她过去?
银春摇头直言:“奴婢不知只是花嬷嬷这般同奴婢说来着,奴婢想着许是夫人哪里不如意了。”
在不如意,也断不会同一个刚进门几天的儿媳置气。
此事怕是有什么隐情,若素拾一番,就去了东院。
有一天银春说的没错,侯夫人心眼并不坏,她也很容易笼络,只是‘甜头’给多了,怕是今后‘胃口’就会越来越大。
思及此,若素就命巧云取了一包洛神花带上,这些洛神是她今夏刚晒制的,有消食减肉之功效,侯夫人这等贵妇每日进食皆是鱼肉不缺,腰身早就失了窈窕。
侯夫人半老徐娘,依旧爱美,若素抓住了这一点。
若素到了东院,迎面就看见花嬷嬷一脸焦色,若素朝着她点了点头,浅浅一笑,示意让嬷嬷莫要忧心。
她一入屋就看见乔若云红着眼眶似在同侯夫人哭诉些什么,可是她一到,乔若云立马就止了嘴。
“母亲,儿媳就先回去了,晚些再来给您请安。”乔若云只是杵了片刻,就借口离开。
若素现侯夫人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是十分不善。
这就怪了,今个儿还让花嬷嬷给她送了那些个闺房小画册,不至于这么快就变脸?
“跪下!”侯夫人厉声喝道。
若素怔怔看了她一眼,还是拎着裙摆徐徐下跪,地板上并没有摆置团蒲,寒冬腊月里,隔着厚实的衣裳,膝盖仍旧觉得硬冷。
“母亲,儿媳可是犯错了?您有话直说无妨,儿媳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若素长的娇美,冲着侯夫人俏皮眨了眨眼。
“你你还是起来吧。”侯夫人见若素丝毫没有畏惧之心,大抵她自己也知道有褚辰护着,没人拿她怎样,侯夫人也不会无端触了长子的逆鳞,万一他一怒之下,携着妻子搬离侯府,那
就是得不偿失了。
巧云拦在外头没有进来,这厢花嬷嬷赶紧扶着若素起身,心道,这大奶奶倒是个通透人,知道夫人不会当真责怪于她,还耍起了小把戏。
“你你糊涂啊你,四房之事岂是你现在就能插手的?我原以为你是多明的人儿,怎滴眼下就犯傻了!”镇北侯是武将之家,侯夫人虽出生高贵,名门闺秀,可在夫君多年的耳濡目染之下
,说话也变得没那么‘贤良’了。
若素登时心中了然,原来是这事,魏茗香今日刚找过她,乔若云就闹到侯夫人这边来了。
镇北侯府虽人丁稀少,可是后院这种地方,是无风也起三层浪。
她又激灵一笑,娇艳无双的眼角微微上挑时,自然而然流露出狐媚之态,侯夫人瞧着儿媳这般姿容,竟是说不得,也骂不得,谁叫长子就是喜欢她呢。
“母亲,魏姨娘的确来找过儿媳,但也不过是念及往日同居在乔家大院的情义上,儿媳愚钝,这怎就牵扯到插手四房一事呢?”若素明知故问。
大房今后是要袭爵的,倘若不分家,若素自是有操持四房家事的权利,只是眼下不成,时间点是个关键。
侯夫人半信半疑,她就不信魏姨娘会放弃怀上子嗣的机会,不求若素帮帮她。
甄氏医术何其了得,尤其是生育子嗣这一方面。
侯夫人道:“当真?她没有让给你给她看诊开方子?我看是巴不得求你让她立马就怀上四爷的孩子吧。”
“”这叫什么话!
这一下,若素脸露赫然:“母亲!难不成儿媳就只能让旁人生孩子不成?今个儿呀,魏姨娘只是同儿媳说了些针黹女红之事,可是四弟妹想多了?说起来,她还是我表姐,我岂会胳膊往外拐?
这生孩子一事,也不是我一人能决定的,还是得”
她做羞燥状,眨巴了几下大眼。
侯夫人明白她是何意,是啊,四房的子嗣还是得靠着褚纪,跟若素有何关系?
听了若素一番话,侯夫人顿觉清醒,思虑半响,也觉得今日之事是她太急躁了,差点就动了长子心尖上的人。
甚为不善!
“罢了罢了,你既无心,也就无你之事,不过你既然来了,就给我抄份佛经吧,也算是给你公爹积德了。”镇北侯常年在外守边,侯夫人每逢初一十五,必会抄了佛经烧给佛祖,已求庇佑。
眼下日头已经落了西山,若素算了算时辰,抄完佛经再回去的话,褚辰也差不多睡了。
如此正合她意,遂满心欢喜的应下:“儿媳听母亲的安排。”
侯夫人倒是很纳罕,心道这小妮子会这般听话?当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抄佛经之前,侯夫人留若素用了晚膳,其间,若素又命人泡了洛神花茶给侯夫人品尝,里头还添了花蜜,酸甜可口,最是消食。
此刻,西院四房的乔若云就坐不安稳了,听了丫鬟打探来的消息,将一杯滚烫的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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盏摔落在地,愤愤道:“白若素!你最好说的都是真话,魏茗香要是怀上了孩子,我我定与你势不两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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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侯府有专门的议事厅,若无事关紧要之事,白启山和白虎不会亲自登门,如此褚辰便在议事厅单独见了二人。
一番商谈,白启山如释重负:“哎!没想到会到了今天这个局面,文将军的大军就在城外,幸而褚辰你早有远见,让清风寨的弟兄半年前就在大兴隐居下来,真要有个冲突生,咱们也便有个
应对之策,不过金陵那边迟迟没有动静,可是大皇子另有他策?以他之能,会识破我们的计划么?”
白启山越觉得女婿深不可测。
褚辰品着茶,半晌未语,白虎道:“姐夫,你怕什么?反正我们什么也没做,就等着大皇子杀回京,和小皇帝鱼死网破,再坐渔翁之利。”
白启山脸色难看:“我受先帝看重,没想到如今看眼睁睁看着朱氏子孙相斗,竟无能为力。”
白虎一巴掌拍在了白启山肩头:“姐夫,你此言差矣,我们此举正是为了保住先皇基业,大皇子藏身于江湖组织多年,他身上杀气甚重,不宜为帝,小皇帝更不值得一提了,倒是十四皇子还有
栽培的可能。”
是么?这当真就是计划?
白启山眸光晦深莫测的看了一眼褚辰:“待新君弱冠,你当真会放权?”他又一次确认的问道。
褚辰放下杯盏,深知岳父是个忠臣,更是个恪守礼节之人,他不信任自己也属正常,恐怕也曾怀疑自己想坐上那个位置吧。
“岳父大人放心,有您在,小婿不敢造次。”
白虎仰面大笑,他还是头一次看到同门师兄如此低声下气。
三人又相商一番,到了夜幕俱黑时,褚辰传了膳,白启山临走之前,提到了爱女:“怎滴没见到素素?”
褚辰面容清朗,恭敬道:“怕是俱冷,在屋子歇着呢,改日得空,小婿再携她去府上拜访。”他双手一缉,明摆着送客了。
白启山觉得哪里怪怪的,还是同白虎打道回府了。
清冷的月光洒了满地的银霜,褚辰踏月而来,手里头拎着半壶米酒。
那晚小妻子醉的迷糊朦胧,她在他身下犹如夜姬小妖,竟比清醒时多了万般妩媚,褚辰很想再度重温一次,今日在宫内遇见文天佑一事,让他胸口堵闷,他急需消散一下这份消极的情绪。
待登上小阁,未曾见到小妻子的身影,遂叫来了银春问话,这才知她在东院。
这厢又亲自去了侯夫人院里一趟。
若素也只抄了半份经书,因答应了给褚兰调理身子,侯夫人就了她一半的‘责罚’,不过还是让她带回小阁接着抄,明日便是十五,她必须一早就将抄好的经书送过来。
若素深知,这是侯夫人对她的‘变相’惩戒。
褚辰赶到时,她正好从内室走出,二人目光相撞,若素悄然避开了他注视。
“母亲没为难你吧?”褚辰拉着若素的手,二人漫步在了小径之上,周边是盛放的腊梅,满鼻的幽香四溢。
若素身上裹着雪白色披风,整张脸都裹在里头,就显得水眸愈晶亮:“为难倒是没有,只不过今晚怕是睡不成觉了,我还得抄经书。”
褚辰身形一顿:“”
第290章为妻之道3
若素性子细腻,五感极为警觉,褚辰微弱的动作,她也察觉到了,边走边侧过脸问:“怎么了?可是父亲同舅舅与你说了些什么?太子.....皇上他没有为难你,没有为难白家吧?”
褚辰牵着小妻子继而强行,如水的月光笼罩了满院的寒楚,他眉宇凝肃:“你惯会操心?何事也替我操操心?”
若素不解,她不是一直在他担心,操虑么?
这些文臣是不是皆是如此,说话晦深莫测,非得千转百回的思量一番,才能猜透?
她见褚辰没有再说话,也闭口不谈侯夫人今日送画册一事。
二人径直入了小阁二楼的寝房,里头早就烧了地龙,也燃了金丝炭,满室温香,尚未撤去的大红喜被将夜色泫然成了浑然天成的暧昧意境。
屋内伺候的巧云和银春被褚辰挥退,若素解了风衣,褚辰就放下手中酒坛子道:“我要去洗漱,你可要一同去?”
他身上还穿着正一品的朝服,正如他来迎娶她那日一样的超群绝伦,褚辰眸光如火,若素被他盯着一看,登时心跳如鹿,就连眼神都不知道往哪里看了。
她故作镇定,无视褚辰正解开的玉带:“我去抄经书,你先洗吧,不必等我。”
褚辰唇角微勾,手上动作却没有停止,他很快就褪去了外袍,紧接着是雪白色盘领的中衣。
若素暗中心急,这家伙怎么也不知道避讳些?不应该去净房脱衣么?
“你也不过来伺候为夫更衣?”褚辰打趣道,剑眉倏然挑了挑,明摆着是在挑逗。
若素深知他的用意,却也不上当,水眸似无意的盯着屏风处的景泰蓝缠枝莲梅瓶,讪讪道:“母亲交代之事我岂能不去做,你还是自己来吧。”
她扭头就迈过屏风,往桌案边走去。
褚辰看着那玲珑纤细的身段走远,这才弯下腰,将衣裳尽数捡起,挂了起来。
他不是个邋遢的人,曾喜洁如命,眼下倒能和小妻子开这种玩笑了。
说来也怪,小妻子分明是个十分纤细之人,抱在怀里却是软软香香的,叫人不舍松手,这才刚新婚,他的热情和欲/望尚未得到满足,可小妻子似乎不太懂情/调,不配合就算了,仿佛还有意推
延。
这一点,褚辰略显不瞒。
谁家新婚夫妻不是如胶似漆的?
褚辰步入净房,里头的浴桶已经盛满水,他舀了一瓢冲在身上,任由温热的浴水流向下身,他低头一看那处,叹了口气,究竟是他过于‘热情’?还是小妻子那方面‘冷淡’?
他似在隐忍着某种情绪,连沐浴的速度也格外的快。
若素才刚抄满一张白纸,褚辰就立在了她面前,从她手里夺了经书过来,一把扔在了临窗大炕上:“不抄了,我明日同母亲说一声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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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能行?
这点事都做不好,她今后如何在侯门立足?总不能单靠着褚辰的宠爱!
“你拿过来,难道你想让我在母亲面前抬不起头来?”若素半起身,伸手去够经书,褚辰却抬臂猛然间将她捞住,一只手还紧紧的包裹住了她胸前的雪峰,轻笑道:“又长大了些,你可察觉到
了?”
“你!”若素大惊,呼出声时,人已经天旋地转被褚辰抱着绕过屏风,像扔麻袋似的抛进了层层叠叠的被褥里。
眼下正是严冬,被褥很厚实,她被扔下后,并不觉得疼,只是脸上火烧火燎的灼烫。
褚辰站在脚踏上,顺手就撤去了中衣,整个人压了上来,又是亲吻又是吸/吮。
若素被剥的只剩下亵裤,大腿根部被坚实的顶住,他还故意在她身上蹭了蹭:“小乖,你喜欢我的对不对?怎么也不见你主动?”
他动情了,鼻尖冒了细汗,早就忍的难受,却还是执意的撩拨她。
若素今日心情不太好,小腹也是隐隐涨疼,她通晓医理,算了算日子也是差不多了,忙道:“我....我身子不方便。”
不方便?
褚辰一怔,瞬间明白怎么一回事,脸色凝肃中有些抽搐:“...呵....是为夫疏忽了。”他也记得她的小日子,应该就在这几天。
箭在弦上,突然止住,褚辰曾今再怎么清心寡欲,眼下也是说不出口的煎熬。
好在,他所学的内功心法就是靠着抵制**提升功力,闭了闭眼,深吸了几口气,到底还是调节了下来。
第二日一早,若素醒来时,褚辰已经不见了踪影,昨夜还真来了月事,她正要起榻,银春上前道:“大奶奶,夫人说您抄写经书有功,今日就不必去请安了,奴婢伺候您起榻用膳吧,世子爷进
宫之前,命小厨房做了好些时兴的点心,还有您爱喝羊乳杏仁茶。”
闻言,若素恍惚了一下。
经书?她并未抄完呀?难不成又是褚辰从中做了什么手脚?
她笑了笑,心头泛起一丝甜蜜。
可思及羊乳杏仁茶时,笑容瞬间僵住,她捂了捂胸口,当真是酸痛难耐,那人昨夜虽然放过了她,可有些事还是该做的都做了个遍。
耳畔犹是回荡起那人轻挑的话语:“羊乳杏仁茶滋养出来的倒是雪/嫩/丰/腴,为夫甚是喜欢。”
这厢,银春见若素失神,且面色潮红,她就唤了声:“大奶奶?”
若素这才醒神,立马交代了下去:“今后羊乳杏仁茶不必再备了。”她再也不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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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内,文武百官分列而站。
新帝朱允弘青涩的脸上是俯视众生的傲慢和荣耀。
经君臣几番‘商议’,朱允弘又道:“顺天府尹一职暂由兵部侍郎兼任,众卿可觉得妥善?”
兵部尚书还有三月便要致仕,他是太着急栽培自己的心腹,这才看中了在兵部任职的左侍郎汪直。
汪直此人也是个用兵奇才,可也有致命的弱点,贪财好色,男女通吃,若不是先帝念在汪氏祖宗开国有功,早将其革职查办了。
越是有弱点的人,就越是好利用。
褚辰一早就派人监视着汪直,朱允弘前后送了五六个十三四岁的少男少女进了汪府,不出几日,尸身就赤/裸着被人抬出来,浑身的血迹和伤痕,惨不忍睹。
尽管如此,朱允弘还在明面上宣言汪直忠肝义胆,侠义心肠,先后又送了稚男进府。
朝中诸臣窃窃私语,皆知小皇帝大换血一举也不过是刚刚开始,不过褚家没有表态,文家也未表态,众人皆是墙头草中的高手,这下也是附和着点头称是。
更有其人提前到了褚辰的指示,一应按兵不动。
朱允弘见臣子们各个没有异议,自傲的帝王脸上露出胜券在握的喜悦。
不多时,司礼监唱礼,群臣退朝。
这个消息以最快的速度在京城传开,褚辰还未到侯府,就被刚致仕的王大人,原先的户部尚书挡住了马车。
王璞上前低语了几声,褚辰只淡淡只言片语:“不必理会!”
王大人年事已高,仍旧跟在马车后追着喊道:“子不孝父之过,徒不善师之错啊,你这个帝师当真是误了朝堂,误了我朝先祖皇帝的荣尊啊.....”
长街两旁是行走的百姓,这些人对汪直的恶心尤为痛恶,眼下新皇又是重用奸臣,又是大力培植东西厂,这让他们非常不安。
因为褚辰的关系,王大人看好的孙女婿----白虎也被抹黑,他老人家一回府就禁了王玲月的足,哀叹:“国之不幸,家之不幸啊。”
新帝登基不到一月,过去十来年,人前人后佯装出的仁厚大度尽数消失。
不仅重用了汪直这等奸佞,内阁几位元老接连被无中生有的小事牵责,清流派官员各个人人自危,褚家和文家仍旧无任何动静,新帝的野心愈发膨胀。
内阁一日不除,他便一日不得大权。
除此之外,东西厂也成了帝王的‘新宠’,风头隐隐有盖过锦衣卫的趋势,对此文天佑依旧毫无所动,每日面目凝肃,旁人不知他在思量着什么。
第291章专会生养
这一日是腊月二十三。
又称小年。
这一天民间主要是送灶神上天言事,可谓之送灶,辞灶,醉司命。
祭祀灶神在晚上进行,祭祀时,灶台上摆好果品甜点,先磕头烧香,然后揭掉旧灶神画像烧掉,这就是送灶神上天。
华灯初上,镇北侯府的后厨就贴上了灶君和灶君夫人的画像,上头还写着狂草的对联:“上天言好事,回宫降吉祥。”
若素之前是乔家庶女,后又为白启山之女,白府无那么多讲究,她便没有接触过这类事宜,这番还是头一遭,她又是新进门的长媳,很多事都要起头,比方说今日打赏后厨的银袋子和铜钱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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