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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生迷糊
褚辰走进屋子,春夏自动回避。
“你怎么还不回去?”褚辰对乔若娇冷冷道,就没见过哪个女儿家这般豪放不知节制的。
乔若娇讪讪起身,用口型和若素道别,越过褚辰,一溜烟的跑的没影了。
屋子里很快再无他声,褚辰见临窗大炕的矮几上摆着各式点心,腹中有些饿,就撩了袍子,吃了几快。
他早晨舍不得起榻,于是就没来得及吃,中午在宫中因心事繁多,胃口不佳,到了伯府却没有备他的晚膳,眼下也只能啃着干巴巴的点心。
褚辰自己想想都觉得苦笑不已,不由得轻嗑了几声,似被呛到。
他抬头直勾勾的看着若素,若素不明白他想干什么,就听到他说:“为夫噎到了,你过来给我倒杯水。”
第305章侯门怨
案几上摆着青花瓷茶盏,就在他手边,他就不知道自己倒么?
若素眸色暗了暗,猜想他估计将自己当成白若素了,果然几乎是同一时刻,褚辰神色一僵,似想到了什么,憋着一口气咽了下去,也没再让若素给他倒水。
他说给他时间适应,她又何尝不是?
明知褚辰所爱之人并非自己,若素心里也曾幻想过天真一回,谁会想到文天佑会步步紧逼,叫她在褚辰面前袒露无余!
褚辰眼下是自欺欺人,若素曾今也如此。
她心里半点不比他好受。
褚辰对她的宠爱,实则是她‘盗窃’来的,是从真正的白若素身上偷来了。
银月穿过云层钻了出来,海棠院内一片凄楚潇凉,回廊下面已经换上了新年要用的崭新红绉纱灯笼,在夜风中摇曳着,晃出了别样的美。
屋子里陷入片刻沉静。
他不言,她也不语。
各自怀着心思,各自说不出口。
良久,良久,久到烛泪滑落烛台,出‘呲啦’一声,若素置于袖中的小手握了握,从锦杌上起来,莲步走到炕边,坐在了褚辰的对面。
才养了一日,气色就好了不少,比他刚从外头捉她回来时红润多了。
相比而言,褚辰略显疲惫沧桑,下巴的胡渣也冒了出来。
他看着若素,等着她下面想做什么。
若素今晚面上十分安宁,她直视着褚辰道:“我从未想过欺骗于你,一开始也并不知你与白白姑娘之间的事,况且这具身子当初也才十二,而你都二十了,我断不会想到你二人会”
想好的措词还是难以顺利阐述出来,若素顿了顿,接着说:“若非你一而再再而三接近我,我也不会喜喜欢上你,可是褚辰,我是我,她是她,你若是偏要将我认作她,我断不会同意,那
样的话,还不如就此各自欢喜。”
说到点上,若素压抑了多日的情绪一瞬间爆腾了出来,她一定要说清楚,她受不了一直不清不楚的纠缠下去。
褚辰指尖握着茶盏,没有插话,静静的听着她说话。
“我本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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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你和离,你又不同意,那日将我送出,我也的确恨透了你!褚辰,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一开始就告诉你我并非白若素,你会信么?我当初问过你,到底喜欢的是我还是这具躯体,
你可还记得当日你是怎么说的?”
走到今日,绝非她所愿。
褚辰沉默了,换作上辈子,他是不可能相信重生一说,可他自己不也经历了一次么?
原来,她一早就给试探过他。
是他太糊涂,始终没看出来!
她刚才说,喜欢上了自己?
心尖仿佛被什么柔软的东西扫了一下,那空虚到无法填补的空洞有了一星半点的补偿,褚辰咽了咽喉,腹中微饿。
他也非常清楚,眼前的女子无法彻底拯救他于漫漫两世的等待,不可否认,他心里还装着他的那个素素,无人可取代。
如果他素素真的不存在了,那他欠她的情,该怎么还?
若素说完后便等着褚辰的反应,谁知他竟毫无反应。
是铁了心将她当替身了?
她曾是乔家庶女,没有资格拥有自己喜欢的东西,所以重活一次,就变得格外在意,以往越是不敢奢望的东西,她现在越是想要。
如果褚辰给不了她,她会另寻他法,见褚辰仍旧不言不语,她起身丢下一句:“那便和离吧,你去寻你的良人,我也会等着我的一心人。”
若素起身欲要离开,刚要转身,腰身一紧,就被人捞了过去,她很快坐在了他膝上,那股子龙涎香扑鼻而来,熟悉的味道竟变得那般久违。
鼻头一酸,她突然失声大哭,白日越是佯装无事,现在就哭的越厉害,嘴里碎碎道:“我不是她我不是她!”
越是哭,就越挣扎,褚辰搂的越紧,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体内。
褚辰从背后搂着她,下巴抵在她肩头,心痛的无以复加,一是为自己,二是为了他的素素,三是为了她。
莫非男人可以同时喜欢两个女人不成?
他也非常难受,却什么宽慰的话也说不出来,他依旧想让他的素素回来,可那样的话,这个女人是不是就不会存在了?
最终,褚辰没有给任何回应,也没有给她离开的机会,就如昨夜一样,搂着她,侧脸贴在她胸前睡了一夜。
直至除夕夜后,褚辰和若素在伯府的日子,都是这么过的,一日一日,他不放弃,她也被磨的没了脾气。
大年初一,侯夫人派管家上门接人,白启山亲自送女儿回婆家,对褚辰还是冷冰冰的态度。
这天晚上,褚辰踏入小阁寝房时,若素还在东院被侯夫人拘着玩麻将,侯夫人对失而复得的长媳格外关照,接连暗示她,给了她放了几次水。
乔若云虽看不过去,可自从那日听说褚辰将若素送给文天佑,以换十四皇子一命,她看着若素时也就觉得那么刺眼了。
还以为褚辰有多疼惜她呢?原来也不过如此!
“老大媳妇聪明过人,连打麻将也是,前些日子兵部侍郎家的夫人也跟学会了,就盼着也买一副麻将玩玩,你可知哪里有卖?”侯夫人问道。
若素也不知道这物出自何处,便道:“媳妇改天得了空,叫人现制一副就是。”
侯夫人也不回绝,长媳能倒腾出这般有意思的东西,她在贵妇圈里也是备有面子。
若素连赢了二百两银子,小玉珠就喜欢围在她跟前,就算听她说话的声音,也觉得格外悦耳,更别提若素给她的大金袋子,她长这么大还没到过如此丰厚的压岁钱。
总觉得大舅母就像是天上的人,也只有像大舅那般的人物才能配的上她。
“大舅母,蕊姐儿过完年有两岁了,您什么时候也能生个表妹出来?”小丫头就希望府上今后姐妹成群,她也好有个伴。
若素摸了摸她的头,心里苦涩,正欲说什么,褚兰出来打了圆场:“玉珠儿,怎么跟你大舅母说话的!这孩子越来越皮了。”
若素但笑不语,就算她生了褚辰的孩子,也不会代替白若素在他心中的位置。
白若素就是他心头的朱砂痣,而她自己呢?无非是可有可无的附佣品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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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侯府,伺候的仆从上百,真正的主子却只有那么几人。
褚辰在寝房稍坐,拾了本若素偶尔会看的徐霞客游记,他才翻了几页,只觉无心看下去,一睁眼一闭眼全是若素的影子。
他便起身亲自去东院接她。
这几日,二人看上去相安无事,可谓相敬如宾,可他心里很清楚,他和她之间的鸿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化解的。
从小阁通往后院,有一条必经之路,小径两旁除了苍天的梧桐之外,还有盛开的腊梅,月光下,花影浮动,寒气凝固了花香,反倒更加浓郁。
“爷!”一温柔如水的声音从岔道处传来。
褚辰止步,眼角的余光看见一身穿白色粉绿绣竹叶梅花领褙子,披着枚红色披风的女子朝着他碎步走了过来。
锦娘自那日起,便没见过褚辰,虽说侯府的日子远比秦满楼来的体面舒心,可褚辰迟迟未曾碰她,这让她妄想抬为姨娘的夙愿难以实现,一直寻着机会与褚辰碰面,好让他多少能将自己放在心
上。
锦娘对自己的相貌很是自信,京城大半公子哥都追捧过她,就算大奶奶国色倾城,她最起码也能在侯府有一席之地。
月光下,女子那如水的眼眸里尽是温柔。
褚辰一滞,转过身,贪恋的盯着那双眼,这样的温柔,他很消受,也很渴望,那人已经太久没有用这种眼神看着他了。
“爷,奴家好些日子没瞧见您了,爷可想听曲儿?”柔软的女声配着甜美的长相,叫所有男人都欢喜的不得了,锦娘知道这是她唯一的武器。
论家世和出身,她是没法同大奶奶相提并论的,可是她懂的男人的内心,她知道男人想要什么样的女人。
褚辰痴痴的看着那双眼,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在微微翘起的眼角摸了摸。
锦娘没想到褚辰会如此亲昵,配合着,将脸贴近他的掌心,微笑着讨他欢喜。
朦胧月色下,男人高大倾长,俊美无双,女子温文尔雅,倾尽温柔,演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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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一场无声的折子戏。
二人视线相撞,仿佛彼此都撞进了彼此的心里。
好一副郎情妾意的场景!
若素从东院走来,就看见这样一幕。抱着黄铜罩葱绿色素面杭绸的暖炉的手颤了颤,淡淡道:“我们走吧。”
她携着巧云往岔道口走去,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觉脚步虚浮,那一幕映在了她心里,像刀子一遍又一遍搅着她的心。
就当她是善妒吧!
像褚辰这样的男子三妻四妾实属正常,也许今后还会有更多的新人进门。
巧云愤愤道:“真不愧是青楼出来的贱蹄子!这里是她这种身份的人能擅自踏足的么?奴婢这就告诉夫人去!”
若素有气无力,却还是及时制止了她:“巧云!你站住!”她是真的累了,只道:“我乏了,扶我回去吧。”
褚辰耳力过人,岔道口上主仆二人的谈话让他回过神来,这时若素正好往他这边看,他面前的锦娘突然脚裹一歪,整个人软玉温香的倒在了褚辰怀里。
锦娘身上用的是浓郁的花香,褚辰并不喜欢,远比不上若素身上楚楚的女儿香,他皱了皱眉,一把将她推开,用力十足,再往岔道口看去时,那抹玲珑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爷”锦娘差点跌倒,明明褚辰前一刻还是深情款款,她不懂为何怎么一下就变了脸。
褚辰眸光乍寒,他哪里不知道锦娘耍的什么把戏,本来就是从秦满楼带回来供消遣的玩意儿,还敢肖想到他头上来了!
“爷?可是奴家哪里不好?”锦娘伸出纤纤玉手,正要抓住褚辰的手,却被他冷冷的拂开,满目鄙夷。
褚辰头也没回的朝着岔道口方向追了上去,等他到了小阁时,若素已经在净房梳洗了。
他站在外头没敢进去,生怕自己内心那点龌龊的心思被她知晓。
让她知道,其实他贪恋她,哪怕只是一个眼神么?
这一晚,二人相顾无言,还是那样的睡姿,若素本来不想面对着他,可是褚辰力气大的惊人,她争不过他。
他紧紧贴在她胸前,那张脸靠的太紧,压得她胸口生疼,好不容易熬到天明,忙让巧云拧了热帕子捂着才得以缓解。
银春一大早就笑着进来禀报道:“大奶奶,今个儿天还没亮,主子就下令把后罩房那瘦马给卖了,您这会子该高兴了吧。”
锦娘被他送出去了?
若素正喝着清粥,闻言后,拿着瓷勺的手顿了顿。
这人还真是善变,昨晚还同那女子在园中卿卿我我,不到几个时辰就绝情至此!
若素心里实在谈不上高兴,面容淡淡,道:“今后你们家主子之事,不必同我说了。”
银春抿了抿唇,又退了出去。
这厢,褚辰在一楼书房查阅卷宗,这些本应在宫里办的,可他考虑到若素心思不定,又怕她会起了离开的想法,这几日就一直待在府上。
银春端着一杯新泡的汉阳雾茶进去,低垂着头不敢吭声,褚辰放下书卷,问:“跟大奶奶说了?她有何反应?”
“回回主子,大奶奶她说”银春支支吾吾,不知该不该说实话。
明眼人都看出来主子是在讨大奶奶欢心,可眼下全京城的人都在传主子弃了大奶奶一事,这下又要去哄,真不知主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说!”褚辰这几日耐心越来越差,内心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爆炸。
银春下了一跳,立马如实道:“大奶奶她说,今后您的事不必同她汇报了。”
她这是打算漠视他到底了么?
褚辰撩袍起身,气冲冲的大步往寝房走去。
若素正穿上披风,欲要外出,没成想一抬头就看见褚辰面色不佳的闯了进来,并厉声吩咐道:“都出去,我有话要说!”
巧云和林嬷嬷互视一眼,觉得褚辰不太正常,就连巧燕也察觉到了微妙的气氛。
若素见他态度坚决,对屋内几人道:“你们先出去吧。”
巧云等人只好快退了出去。
褚辰亲自关上了房门,就连窗棂也被拉下,他做完这一切,大步朝若素走来,一把捏住了她的柔夷,将她往自己怀里拽了拽,低沉着嗓音,温怒道:“今后再也不理会我的事了?你还是想走!”
第306章一心护(5000)
几日修养下来,若素眉眼处那几丝清媚浑然天成的浮现出来,就如其他新婚妇人样,清丽而温婉,只是神色实在过于镇定和平淡,这个表情落入褚辰的眼里,就如拳打在了棉花上,力道无
处宣泄。
“你这是干什么?”手腕被他捏的生疼,若素皱了皱眉,想挣脱开,褚辰却因此加重了几分力道。
他又逼问:“我问你,你是不是还想走?”说话间,口气隐约透着暴怒。
若素轻笑,淡淡然的任由他捏着,甚至身子往他身上依了依,清幽的女儿香扑鼻而来,无孔不入的钻入褚辰体内,他身子僵,无疑被她诱-惑。
“夫君说什么笑话?妾身能往哪里走?这天下如今也都在你的掌控之下,还是什么能逃出你的手掌心。”若素仰着小脸,娇笑道。
态度十分乖巧。
褚辰知道她这是到了忍耐他的边缘了,这才逆其道而行,冷的不行,就来热的?
那柔软香甜的身子轻飘飘的压在了自己身上,隔着意料仍旧能感受到她玲珑曼妙的曲线。
褚辰的自制力向强大,可偏生每每遇到她,就成了没有脑子的痴汉,就连下半身也是管不住,那处僵硬的难受,他闭了闭眼,倒也松了她,真怕时控制不住暴虐,当场就把她压在身下,以
解无法消减的相思。
明明人就在眼前,却又如同隔着千万丈的深渊,摸不到,探不着。
二人都是猜心的高手,彼此互望,屋内安静如斯,外面的日光斜斜的透过窗棂上的高丽纸照了进来,打下了地的斑驳,舞动的尘埃在起舞,切看似静止,实则又是番汹涌。
这时,银春在外头低声道:“大奶奶,夫人有请。”
巧云和林嬷嬷见银春过来,也是松了口气,也不知若素和褚辰在屋里头在做什么,刚开始还有声响,片刻便是鸦雀无声。
门房被人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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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打开,褚辰俊脸铁青从内室走出,阔步下了楼。
巧云忙走进屋,就问:“小姐,您没事吧?姑爷他这又是作何?”
林嬷嬷跟着进来,劝慰道:“多大的嫉恨也该放心了,好歹姑爷还是只疼惜小姐您人的,那瘦马今个儿早还哭闹着不肯离府,姑爷看都没看她眼,就让人卖到山西去了。”
若素理了理身上的披风,面容淡淡:“不提这些了,去夫人那里吧,听说今日是乔家下了帖子请夫人去听戏?”
林嬷嬷回道:“可不是嘛,那褚氏日闲不得,这才初几,就忙着巴结夫人了。”
若素是长媳,和乔家又有扯不清的血缘关系,侯夫人此番前去,自是会带上她。
镇北侯府的马车摇摇晃晃从府门外出,褚辰看着空阔的小阁,也没有理由在家中待下去,只觉心中堵闷不堪,就让人去请了忘川去城南家出了名的酒肆喝酒。
地位越高,就注定越孤独。
偌大的京城,竟寻不到个喝酒之人,这才找上了忘川。
时至晌午,岳阳楼座无虚席,二楼靠窗的雅间里,身着宝蓝色长袍,面容清瘦的男子正和褚辰对饮。
他曾今也没料到会和褚辰站在同阵营。
开始,他对这人是极为抵触的,直至后来得知那女子嫁给了他。
如果褚辰失利,她的下场断不好到哪里去。
忘川在这个世界是无根之人,无祖宗要供奉,无门楣需要他支应,便想着能靠近她,就应了褚辰的招贤之举。
桌案上摆着的是秋露白,是白酒中的上等货,褚辰连喝几杯,今日酒劲怎么也提不上来,越喝越清醒。
“文天佑此人狡猾多端,你打算如何处置?眼下也不知躲在哪里?兵马司的人日夜巡逻,也未曾见到他的影子。他在京为官多年,根基颇深,万此人还在皇城,怕是会出闹出大乱子。”
忘川不怎么喝酒,他那个时代喝酒误事,不过今日倒是破例了,他既然选择了这条路,便要坚挺的走下去,尚且不说褚辰到时候是否会过河拆桥,他此生断不能像现世那样输的凄惨。
权贵能给他带来彼时奢望的切。
褚辰剑眉微凛:“以忘先生看,又当如何处理?”
临街的窗户是开着的,抬眼就能看见外头的繁华喧闹,有玩杂耍的街头汉,卖糖人的老妇,也有把玩字画玉件的书生。
忘川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去,心里叹道:这人要是生在我那个时代,指不定能做出番大事业出来。
不过转念寻思,褚辰在这里也是风生水起,这天下名义上是姓朱,实则还不是由他手把持,揽权纳贿,独揽朝纲。
这人也实在痴情,天下美人多了,却独恋上那人。
忘川未言语,从袖中取了份信笺出来,细长如竹的手摁在上面递到了褚辰的面前:“文天佑事可先放缓,有...尊夫人在京城日,他总有天会出来,倒是令弟着实让人不得不防。”
此言出,忘川注视着褚辰的表情变化,只见他人还是那般风光霁月,就算知道四弟褚纪曾与朱耀暗中勾结,泄露了他在京中的部署,还是面色不改。
他到底最在意的是什么?
“你早就知道了?”这是忘川得出的结论。
褚辰右手无名指在信笺上打转,唇角微起:“不过是将计就计,让忘先生见笑了,吾弟不足为惧!”
忘川轻笑出声,难怪以朱耀的多年沉浮心机,会这么快就输给了褚辰,要不是部下大多是江湖高手,他此番怕是逃不出京城。
就连亲兄弟也算计了.....忘川深觉褚辰此人只能为友,若为敌,那就是死敌!
二人又喝了盅秋露白,隔壁雅间不知何时来了酒客,阵轻微的骚动。
隔扇被人拉开,有人喝醉了便大声喧哗,似讨论着什么不得了的事。
“古兄近日气色不佳,可是被家中娘子伺候的过了。”那人嘲讽笑道。
“家中妇人甚是无趣,所纳之妾也实属寻常之色,叫人提不起兴致,何来过度说?”男子摇头,并非觉得所谈之事有辱名声。他们不是正经读书人,风月场上的琐事时常成为狐朋狗友畅饮时
的谈资,甚至详细到谁家小妾乳/大,谁家侍女足嫩。
有人接话:“说起美人啊,我倒是见过白若素眼,隔着十来丈之远,也能瞧出天人之姿,哎....可惜啊,你我非褚大人那等人物,这辈子也只能在梦中肖想。”
雅间里,褚辰手中竹筷‘砰’的声被他捏碎,忘川替隔壁几人擦了把冷汗,怕是明日京城就会少几条人命了。
又有人笑道:“那可不定,我可是得了可靠消息,褚大人欲要休妻也,这再好看的美人也抵不过江山啊。”
“你听谁说的?”
“褚家四奶奶和我家中婆娘是昔日密友,这事假不得!我家兄同褚家四爷也皆在兵马司任职,他也亲耳听褚四爷提过,不知白若素离了褚大人,会花落谁家?以我看呐,褚四爷也存了不纯的心
思。”
几人都是世家子弟中不成器的,正聊得欢稍时,木门被人从外撞开,凶神恶煞的冲进七个身着黑衫的男子,各个体健高大,出手就是往死地打,半个时辰才消停。
这些人不被打死,断胳膊断腿是躲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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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家还是那个乔家。
只是掌事的主子换了。
侯夫人携褚家女眷捧场,乔家大院难得热闹会。
如今乔若惜贵为皇太后,乔魏孟身负从龙之功,乔家仿佛夜之间又从分崩离析的状况复苏了起来。
这日,天气微寒,巧云去后厨换了暖炉里的水,若素安静的坐在园中株梅树下,抱着素面暖炉,听着乔若娇在她耳边嘀咕不休。
“我三表哥去北疆了,他走的前天,你猜二房出了什么事?”乔若娇最爱疑神疑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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