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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生迷糊
“因为你有秘密,而我...随时可以查出来。”文天佑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若素要是不好好配合,又或者随口说漏了嘴,那么她是逃不了他的手掌心的。
风吹过,还能闻到淡淡血腥味和一股子不属于这个时节的阴霾和腐烂之气。
若素不信文天佑查不出有关她的事,可也不敢保证自己借尸还魂一事真的是天衣无缝。
再者,文天佑既然对她说出口的话,也没有回去的道理,她是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只不过到底是被逼?还是自己老老实实配合他?
可她也不能白白被利用了:“我可以配合!不过---也请文大人保证一件事,否则若素恕难从命。”
文天佑闻言,不知何故,想起了他曾欠若素一个条件,而上回歹人挟持之时,她宁愿满口胡言,也没用上他许她的承诺去求自己救她,她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自负!
“说!”文天佑心口像被棉花堵住,也不知是为何不悦。
若素垂眸看着那落了一地的残叶,昨夜许还是新枝叶吧,世上的事实在是多变,没有什么是永恒的,她直言道:“倘若哪日乔家鸿运不在,还望大人能保了乔家老小的性命。”
权势就算了,越大的权势越是会引火上身。
文天佑腮帮又动,心道:想的到很周全!
“好,本官尽力而为!”文天佑回道。
这一刻,若素算是真的不淡定了,文天佑能这样脱口而出,定是乔家已经离分崩离析不远了。
可淑妃不是正受宠,而朱鸿业不也是皇上最喜的皇子么?
若素心下千万般揣测,有些事怕是远远超出了她的可控范围。
水眸流光似水,一袭浅碧色衣裙虽是将骨子里的清媚掩盖了几分,却也平添了些许西子愁情来。
文天佑蓦然之间,止了笑意!
好一个白若素!
又敢套他的话!
“一言为定。”若素说着,转身便走。
朝野变化风云,如她这样的小人物也不过是可有可无的,绝对不会造成历史进程的根本变化。
文天佑没有再阻她的路,方才二人‘对阵’,已是不相上下,打了个平手。他眸光危险的眯了眯,看着那道碧色身影窈窈而去,他在想:留下白若素也不知是对?还是错?()
123章下药1
宴席处设了酒馈。
男女席依旧分开而设,因是家宴,中间只隔着长长的走廊,并非单独分开,丫鬟婆子端着朱红漆盘鱼贯出入。
若素是坐在乔老太太下首的,乔若娇近日-与她交好,故而席位就在她旁边,有淑妃在,她每夹一道菜都是泰山压顶的煎熬。还时不时踢若素一脚,让她帮着夹菜。
贪吃的到这种境界,也就属她了!
“素姐儿纤细的很,本宫这个姨母看了心尖都疼了。”淑妃说话时,嗓音绵绵延延,仿佛越了几道弯儿。
这其中虚情假意未太过。
若素浅浅笑了笑:“若素多谢姨母娘娘挂念。”
可以这么说吧,淑妃看着眼前的若素,她失望了。传言所使,她以为二姐乔莫宁的女儿是何等的骄横跋扈,又是何等的毫无礼教,可今日-一见,倒是松弛有度,知进知退的主儿,这也就罢了,分明是一张娇艳的容貌,还有意用清雅遮掩。
她很聪明!
淑妃脸色雍容华贵的笑着,玉手持着银快夹了一只水晶肘子置于若素面前的瓷碗里:“这孩子,小嘴儿倒是极甜的。”
淑妃赐食,她是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可这水晶肘子实在是腻味的很,若素面上冲着淑妃露了两只浅浅的酒窝,拿着碗箸正要夹了下去,乔若娇开口道:“姑母娘娘,我最爱吃这道菜了,素妹妹她却不喜欢。”或者,竹筷已经伸了过来,将若素碗里的肘子夹了过去。
此刻,褚氏恨不得把乔若娇关了禁闭,吃吃吃,就知道吃!既然是淑妃娘娘亲手夹给白若素的,那就是白若素必须要吃下去的。
乔若娇此举无疑是背了淑妃的意,同时也无意中帮了若素。
淑妃讪讪的靠在太师椅上,有穿着宫女的小宫女给她轻捶着肩,她懒懒道:“娇姐儿慢着点吃,没人跟你抢。”说话间,她眼风所扫之处,是一片安静,除了故意压制下去的轻微的碗箸碰撞的声音。
饶是过了十几载,这种众人畏惧服之感还是令得她心头大快。
这世上除了那人的心,还有什么不是她乔莫仪触手可及的?
若素的长相有几分像乔莫宁,却也有几分像白启山,尤其是那骨子像从山水画中走出来的卓然气度。
淑妃越是看她,那尘封已久的记忆便时不时翻腾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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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折磨着她几欲濒临疯狂的**。
她拿着手中的银筷问道:“听闻素姐儿如今已是神医之徒,这今后出了师想不想出人头地?”
离经叛道的女子,通常所要的东西绝非一般闺中女儿家那样嫁个如意郎君。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白若素的性子随了淑妃,她的母亲乔莫宁恰恰相反是温顺恬静的。
闻此言,乔老太太皱了皱眉,她道:“素姐儿一个女孩儿,你与她说这些做什么?”
若素跟着回道:“若素听外祖母的。”无言可对,只能适当藏拙,她不懂为何总能感觉到来自淑妃眼中无法忽略的敌意。
淑妃红唇微启,以锦帕拭唇道:“本宫也不过给素姐儿提个醒罢了,今后的事谁又说的清呢,素姐儿若是有什么想法,本宫也定竭力相助。”
在场的女眷眼下各怀心思,淑妃的意思难道是要让若素进太医院?先祖皇帝那会儿也不是没有女子为医官的例子。
白家姑娘要真是有这样一天,就绝非普通无教戒之人了,别说是嫁给大官贵族,甚至是宫里头的哪位主子,也未必可说。
镇北侯夫人突然觉得心中释然,而褚氏和乔若云皆是一脸的阴郁。
乔老太太双眉之间的沟壑愈见深邃:她是想把素姐儿圈在她身边,用以控制白启山么?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怎么还死心不改?荒唐啊!
不行!素姐儿和远哥儿的事拖不得了,秋闱过后她就该提出来!
若素此刻万万想不到,乔老太太已经开始着手她与乔魏远的事了。
男席那头,气氛倒是稍见轻悦,朱鸿业举杯敬了乔魏孟一杯:“表哥大婚在即,本宫恭贺表哥娶得林姑娘那样的才情俱佳的美妻。”
朱鸿业的碗箸同样是银制的,乔魏孟双手举杯,脸上没有太多表情,丝毫没有续弦的喜悦,却也不排斥,他回敬了一杯道:“多谢八皇子,到时候还望八皇子能来府上喝杯喜酒,那就是莫大的恭贺。”
“那是一定的,哈哈哈----”朱鸿业豪爽一饮而尽,转尔对乔魏远,林锦涛和乔魏荀道:“三位是同科的监生,眼下秋闱不日-就要举行,本宫也祝三位马到成功,他日-得取功名,为朝廷效力。”
朱鸿业不愧是人情练达之人,先不提忠义沉稳的乔魏孟,和前途无量的林锦涛和乔魏远,就连乔魏荀这等扶不起的阿斗,他也是有敬有礼。
要知道,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很多时候不起眼的小人物反倒能起关键性的作用。
朱鸿业的城府阴沉绝非天生使然,他背后的淑妃怕才是真正推波助澜的那位。
乔魏远唇角撅着不明显的笑痕:“难得八皇子看得起,我等自会全力而为。”
林锦涛同是举杯回敬,倒是乔魏荀注意着女席那头的动静,只是稍作敷衍,换句话说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几斤几两,像朱鸿业这样的天潢贵胄岂会真的将他放在眼里,不过是看在乔家的面上给他留个台阶下罢了。
酒过三巡,又是在家宴上,乔魏荀忍不住道:“长兄婚期在即,四妹妹也快出阁,哎---单单唯我落了个孤家寡人。”乔魏荀比乔魏远大了好几岁,因秋闱屡试不第,又是个游手好闲的,这才拖到今日-未婚,他举杯灌了酒,那双泛着贼光的眼看向女席那头。
林锦涛虽长的文弱秀俊,嘴上却是不饶人的,他笑道:“我看你是瞧上你那‘名声显赫’的表妹了吧。”
乔魏荀对中规中矩的闺阁小姐丝毫没有兴趣,倒是对性情独特的女子很是喜欢。
此言一出,朱鸿业和乔魏远不约而同的望向若素,二人并未说话,只是气场似乎变得不太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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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头的贵人平日-里用膳都是用银制碗箸,更何况还是出宫在外,除却碗筷,还有专门试毒的宫人在身边伺候着。
若素思量良久,她要拖住淑妃,除了下药,再无他法。
她浅浅的笑了,心中十分感激褚辰,要不是从巧云口中得知她前些日-子所服用的汤药里被某人特意添了一味令人嗜睡的药,她现在也不会有任何法子。
万物相生相克,看似无毒无害的东西,一旦碰上克物,结果就大不相同了。
“姨母娘娘,您身上可真香,用的是什么香料,若素好生喜欢呢。”若素甜甜的笑着,对淑妃问道。
这种香不像是寻常的花香,若素一时猜不出,便直接问道。
淑妃再怎么明,也没料到若素敢存了‘毒’她的心思,便道:“呵呵---素姐儿这小鼻子还真灵,本宫不过是沐浴时用了琼花香露而已,这也让给你嗅出来了。”
若素脑中迅速转动,和琼花相克的药材?且还能让人嗜睡?
好像听师父说过是有这么一味,而且还是随处可见,乔家景园里就有这种花木,她眨巴着大眼道:“姨母娘娘今晚可会留宿府上?若素想趁着您沐浴那会,亲眼瞅瞅琼花香露到底长什么样儿。”
此话引起众人不削一顾之色,都心道白若素时而明,时而糊涂,哪有这样说淑妃娘娘说话的?
乔老太太瞧着若素娇憨的样子却笑道:“留的,留的!你姨母自是会留宿一晚的,明早用过早膳才会启程。”
若素心中了然,那就让她明早起不了床好了。
药量的控制最为关键!
万一过了头,势必会引起太医院的注意,到时候别说是自己,就连乔家恐怕也会牵连。
也不知褚辰是怎么配这副药的?
听师父说过,他只负责了药方配制,里头并没有嗜睡的药物,故而此举只能是褚辰亲手做出来的。
那么---她必须赶在明早之前,弄清药量。
而要准确无误的做到这一点,恐怕要劳烦某人了!
若素陷入一时的僵境,如何能让褚辰告之她秘方,而且又不会让他知道自己对他的所作所为已经了如指掌了?()
第124章下药2(5000字
夜幕缓临,华灯初上。
乔府外围都是锦衣卫和卫所的人,不排除影在暗处的护卫。
很明显,因上次乔府闹出歹人之事,淑妃归省之日-的保护程度远远超过前些年。
这些人究竟哪些是听令于淑妃,哪些又是皇上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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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若素不得而知。
要想在这种情况下做出什么乱臣贼子之事,当真是难于登天。
若素在西厢院里踱步,巧云用来与褚辰联系的信鸽饶是侥幸放了出去,也指不定会被淑妃的人逮个正着。
正如几月前王姨娘就活捉过一只,还炖了给她补身子,若素此刻对褚辰所饲养的鸽子的能力产生了极大的怀疑。
而她自己,更不能堂而皇之的往镇北侯府跑一趟。
正不知所措时,巧云疾步踏进月门,走近若素压低了声音道:“小姐,褚世子也来府上了,现就在景园与众公子对饮。”
淑妃归省,晚上还是有宴席的,想必乔家近亲也都来了吧。
他来了?
若素有史以来第一次对褚辰的到来如此欢喜。
“我正好也想看看今晚的折子戏,你且随我去景园吧。”若素对巧云道,巧燕留在院里帮着秦香煎药,乔老太太屋里头的汤药是一日也不能停的,她屡次拒绝若素替她把脉,定是存了不想让她知晓病情之意。
故而,若素对乔老太太所服用的汤药都是亲力亲为,药要熬到什么程度,每日的用量又是多少,都是极为讲究的。
富贵人家重大场合的宴席都是一整日的流水账,不存在歇席一说。
菜肴酒水也是一轮接一轮的更换。
《玉堂春》是折子戏里头的最为出众的,体现的是生、旦、净、丑的不同行当,在夜幕下的琉璃灯火中更有看头,也有人称之为《玉镯记》。
要数南直隶的名角演的最为出。
若素走进景园,发现四周都搬来了盆植的驱蚊草,这种草在乔家暖房里到处皆是,若素刚开始还以为是种着玩的,原来都是为了今时今日-淑妃的归省而备下的。
外祖母用心之良苦,也不知淑妃能否体会。
“太傅大人,好些日子没见了,下官敬你一杯。”文天佑的声音在若素落座时,不紧不慢的响起,他虚手一请,再度端杯敬了褚辰。
褚辰低沉的笑道:“呵呵---文大人客气了,好酒量。”他仰头一饮而尽,落杯时,目光与若素相撞,但很快又避开。
女席一列,乔若云拧着帕子坐在一旁郁郁寡欢,乔家这样的大日子,日理万机的褚辰和文天佑都能出席,而褚纪还在六科值房里守夜。
这就是等级差距所造成的不同境遇。
乔若云身为长房嫡女,虚荣心不亚于乔若婉。
就连林慧晴这个二十出头的老姑娘也要嫁给了她长兄--乔魏孟这样出类拔萃的男子,而她自己呢?
褚纪哪里配得上她!
乔若云心中抑郁,连连喝了几杯梅子酒。
转眸间,看着若素时,简直想将她生吞活剥了,如果没有那日无端落水,她也不会被褚纪所救,更不会被许配给他!
听说那日白若素也是在场的,她不但没提醒自己,更没叫人来及时救她!
乔若云酒量很差,酒品更差,几杯下肚,眼眶里充斥着怒意和眼泪,恨恨道:“白若素,我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这话问的太过突然,若素本人也是一知半解,不过眼下最缺的就是乱子,一旦现场乱了,她才能寻了机会套褚辰的话。
“什么怎么想的?若素愚钝,望表姐指点一二。”若素脸上露出从容的笑,更是这般无关世事的态度,让乔若云看着十分刺眼。
她干脆站起身来,梅子酒的后劲来的也快,她指着若素道:“你还敢抵赖!信不信我撕烂你伪善的脸!”
声音越过走廊,传遍当场。
乔大爷和乔老太太皱了皱眉,乔若婉算是暂且安分了,又来了个乔若云!
乔家的脸面快被这几个姐儿丢尽了!
“云姐儿,不得胡闹!”乔大爷喝道,褚氏吩咐了婆子去是牵制乔若云。
可是醉酒的人是没有理智的。
酒到七分醉,凡是醉过酒的人大抵都有这样的经历,总以为这个时候最是清醒,所说也都是肺腑之言。
所以,要想套旁人的话,把他灌到七分醉最适合。
可眼下乔若云的失态却是出乎若素意料之外的。
褚辰一心惦记着他的素素,但凡听到一点有关她的不好,便是怒上心头,这世上谁也不能说她不好。
谁也不能!
“白若素,你倒是说话啊!都是你,一切都是你!”乔若云看似理直气壮,可能听懂她的话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若素流转着大眼,满目呆愣,哪里像那个杀过人,告过状的白家姑娘,分明就是处于弱势群体的状态:“表姐,喝酒伤身,你莫要再胡话了,若素听不懂呢。”
褚氏指派过去的婆子被乔若云一手推开,她踱步到若素面前,想伸手去抓她,却突然被人制止。
乔魏孟阴着脸喝道:“四妹,你闹够了没有!”他转尔对身后的婆子道:“扶四小姐回房!”
乔若娇正看着起劲,她都好些日-子没这么过瘾了,眼看严肃的长兄出来主持大局,心中讪讪不悦。
若素同样无奈,她还指望着乔若云能闹出多大的事呢!被乔魏孟这么安抚,她还怎么接近褚辰?
真是好笑!往日都是避开他的,没想到眼下倒想着如何才能接近他!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大表哥,云表姐不过是喝多了,你可千万不要和她置气。”若素乖巧道。
乔魏孟嘴角不自然的抽了抽,心道:你也不是善茬啊,不过是聪明了几分而已,也不见得就是个省事的主。
女席上的林慧晴走了过来,她已是二十有一的年纪,处事自然稳重的多,便对乔魏孟道:“云妹妹交给我吧,你---去招呼---”她还没这般近距离的看过乔魏孟。
男子英俊挺拔,周身散发着成熟伟岸的气度,林慧晴瞬间红了脸,眼看就是语不成词,虽说二人已是婚事已定,却从未私底下见过。
乔魏孟表情还是淡淡的,待林慧晴的态度不冷不热,与待旁人别无二异,他接着林慧晴的话道:“无碍,我四妹-性子烈的很,你怕是顾不来。”
“这---那好吧。”林慧晴垂下头看着自己的绣花鞋面,不知如何是好。
乔魏孟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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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姑娘若真有心帮忙,就替我先照看着素表妹,我去去就来。”他总是体贴人心的,从不随意让人下不了台面。
若素岂是真的需要人照看?
林慧晴应了声,娇羞的笑了笑,便在若素左侧落座。
而乔魏孟则亲自将乔若云送回了大房别苑才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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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有了林慧晴,若素更不好脱身,况且她还时不时问东问西,对她嘘寒问暖,全然将自己当成了已经过门的乔家长房长媳。
“素妹妹,不是姐姐说你,女儿家还是要有点女儿家的样子为好。”林慧晴看似说的很委婉,不过听在一旁的乔若娇耳里,还以为在说她呢,毕竟她可是不是个称职的大家闺秀。
“林姐姐,那什么又是女儿家的样子?你倒是很淑女,还不是熬到如今才能嫁给我大哥做续弦。”乔若娇的脑子就是缺根弦啊!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她的专长。
林慧晴脸色再度由红转白:“五姑娘这---拿我说什么事呢。”
若素不想参与这种无意义的争论,她望向男席,灯火阑珊下,褚辰的存在就是万里星辰中的那最亮的一颗,她一眼就能瞧见他,并且能准确抓住他的表情。
他眼中总有那莫名的惆怅!
褚辰同样看着若素,二人的肆无忌惮的目光自然惹来有些人的注意。
文天佑冷笑,心中不经意间腹诽:哼!那日-还说喜欢我,却又惦记着乔魏远,现在又和褚辰对上眼了,都说红颜祸水,这话无错!
思及此,文天佑突然觉得放松了些,仿佛之前所有的不安和郁结也解开了。没错,自己对白若素有种不同于旁人的态度,完全是因为她本身就是个祸害,并非是自己出了问题。
他浅抿了口酒,嘲讽暗道:“呵--俗物!”这样的女子也配和那人取一样的名字!
文天佑心头压着的石头终于得到一时的纾解。
若素感觉自己的眼睛快要钉子了,她挪开了眼去,也不知这具身子原主的意识什么时候能彻底消失,她也不至于每每面对褚辰都像是踩着高跷走了一回。
“太傅,我已有数月未见太子殿下,我宫里得了件稀罕宝贝儿,正寻思着哪日-给太子送过去。”朱鸿业态度十分谦和道。
褚辰面色深沉,脸上是他人看不穿的浅笑,东宫与八皇子所居别苑不过是一炷香的功夫,他要是真心待太子,还需寻了时机?
这人最会逢场作戏!
褚辰的置于膝上的左手握成了拳,唇角微扬道:“多谢八皇子好意,我明日见了太子,定亲口与他说明。”
太子比朱鸿业年幼,论才情,论相貌,论手段都不及他,只是要论上位者的最佳人选,却不是朱鸿业。
他过于毒辣,甚至比皇上还要疑心。
朱鸿业若得势,京城近半成的官员将被一一铲除,其血雨腥风的程度不亚于朝纲刚立那会。
“去告诉白家姑娘,我手上有白大人书信,外加白大人交代的话,让她去水榭等我。”褚辰当着所有人的面对王璞直言,如此一来便无人会多想,而只有故作偷偷摸摸才会被人猜嫉。
众人皆知白启山曾是褚辰的老师,也无人提出异议。
王璞去传了消息,若素心中大喜,这褚辰也并非那般可恶,可该配合时还是挺配合的。
这个时辰,自是不能只身赴约,若素同样也当着女席众人对巧云道:“陪我去水榭见太傅大人,父亲又有书信了呢,好像还有事要交代于我,父亲好生奇怪,有什么话不能直接写在信中,还劳烦褚太傅亲口说于我听,也不嫌麻烦。“若素抱怨着嘟着嘴退出了席面。
席中女眷无人想偏,倒是侯夫人频频仰面望了过去,她心里却是心知肚明的,褚辰何时会这般待一个人?连她这个做母亲的也很难见上他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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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榭周围是郁郁葱葱的花卉,再往下就是一湾湖水,月色洒在上面,波光粼粼。
若素赶到水榭时,褚辰已经到了,他负手而立背对着她站在湖边,王璞已回避到几十步远的地方。
巧云同样会意,并未紧跟着,也没有就此离去,她太清楚如何保护小姐的名誉和安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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