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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生迷糊
长子鲜少会这样跟她说话,褚氏气不过,腾的从圆椅上站了起来:“我哪般看人了?我说这些还不都是为了你们兄妹几个打算!”
乔魏孟也起身,对褚氏鞠了一礼:“母亲劳苦功高,是儿子的不是。”
为官者,孝道在先,不孝子嗣是不会被朝廷重用的,甚至有些朱门大户,连晨昏定省的规矩都不敢省去,万一被文官来个扑风追影,那就是要丢了乌纱帽的。
褚氏叹着气,一脸的愁苦:“你父亲也是个不省心的,后院那几个狐狸,哪个是省油的灯?他这把年纪再不注意,怕是到了油尽灯枯就晚了!”
乔魏孟尴尬的端起茶杯喝了几口茶:“母亲说的是,此事还得母亲在父亲面前多多提醒,儿子尚有要事在身,先回去了。”
他放下茶盏,撩开衣袍便出了祥和居。
褚氏也不好打搅长子正事,心里不舒坦,只能命令她屋里的婆子去找五姨娘的晦气。
说起这大房的五姨娘,如今也算是可怜,她虽得了乔大爷百般欢喜,可在褚氏眼皮底下,到底翻不了身,十七八的年华愣是被折磨的老了好几岁。
乔魏孟踏出祥和居,径直朝着乔若云所居小院落走去。
乔若云院里的丫鬟婆子皆是一惊,大少爷很少来她们这儿,而且这次看上去脸色-带着煞气。
乔魏孟进屋时,乔若云靠在临窗的罗汉榻上,没有丝毫力,肤色也显得蜡黄。
她看清来人的相貌,忙坐起身:“大哥?你...你怎么来了?”这个动作太猛,她只觉胃里翻腾,又想吐了。
乔魏孟曾娶过一房正室,要不是难产,他的孩子恐怕都能背百家姓了,加之又是个心细的人,女子有孕是个什么状况,他至今记忆犹新。
几步便走到乔若云面前,乔魏孟握紧了拳头,恨铁不成钢的看了她片刻,转尔对身后丫鬟道:“来人,四小姐身子不适,去把胡大夫请来。”胡大夫是乔家常唤的大夫。
乔若云一听,吓蒙了,起身抓着乔魏孟的手臂,就差给他跪下了:“大哥!我...我没事,我求你别..别找大夫。”
乔魏远离家时,家中弟妹也才十岁左右的模样,几年一晃而过,都长大了,乔魏孟在心中自责,方才倒也冲动了,他对身后仆人又道:“不用找了,都下去吧,我有话要与四小姐说,没有吩咐,谁也不准进来。”
丫鬟婆子俱是一脸茫然的退出了屋子。
这下,乔若云才稍稍平息的瘫坐在罗汉榻上,一眼都不敢看乔魏孟。
一阵沉默,乔魏孟心中有怒气,却也心疼自家妹妹。
他终于开口问道:“是纪表弟的?”除了他还能有谁?乔若云心系褚辰是不假,可褚辰那样的人,就算送上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脱光了送上他的床榻,他都能坐怀不乱,更别说乔若云这样中等的相貌。
乔若云点了点头:“大哥,已经有两个月了,我等不了了,母亲要是不答应把婚事提前,那....我只能求了表妹给我开副药,大不了一尸两命!“反正她也不想嫁褚纪。
乔魏孟蓦的抓起了乔若云的手腕:“表妹?素表妹也知道了?”他这才突然理清事情:“你让她给你把脉了?”
乔若云连连点头,她确实做过企图伤害白若素的事,可这件事,她也只能找她帮忙。
乔魏孟抿了抿唇,松开了乔若云,他对褚纪本就不满,因乔若云有孕一事,更是不满这个妹夫,可木已成舟,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你暂时不要声张,这件事我自会想办法。”他丢下一句话,便去了莫雅居的西厢院。
乔若云呆呆的看着长兄离开的方向,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大哥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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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院里搭了一排一排的竹架子,巧燕气喘吁吁的抱着一大箩筐的秋菊进来,她艰难的放下箩筐,擦着额头的细汗道:“小姐,这都第五筐了,您还需要多少?”再这样下去景园的秋菊都快被她摘光了,早知道绝对不在小姐面前提及什么褚世子,这下可好,小姐凡事都让自己来做。
乔若素身上围了一件水红的围裙,上面有白云纹络的滚边,挽了袖子将秋菊花瓣一朵一朵摘下,然后均匀的洒在竹架上。
秋菊看似普通,却是一味极好的药材,粉白的手腕白的晃人,乔魏孟刚踏入月门就看这样一副光景。
他愣了愣,那年的若素还是个顽皮的粉丫头,他知道她长的好看,只是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好看。
秋日-的阳光斜斜的照在她脸上,少女满眼的认真,明明是娇生的小姐,动作却是行云流水,浓密曲卷的睫毛下,那双灵动的眼比秋光还要倩丽。
“大少爷来了,快进屋坐吧。”林嬷嬷恭敬道:“小姐正忙着晒花瓣呢,说是能当药引用。”
自从若素拜了甄剑为师,整个西厢院的丫鬟婆子皆是忙的不可开交,倒也无人埋怨,总比在其他几个姐儿跟前受气的好。
乔魏孟轻嗑了几声,迈步走进了月门,若素这才转过脸,先是一脸的呆萌,转尔唇角微微一弯,明明微施粉黛,就连这一身衣裳也是极为普通的料子,可她笑的时候,好像连光线也落在她的脸上,不舍离去了。
只是,她笑的很淡,淡的过于薄情了些,不该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淡漠。
“表哥找我有事?你稍等,我去净手。”若素言罢,对秦香道:“香姐姐,去泡壶新茶来,对了,别忘了加些花蜜。”她转身进了内室,一路上自言了一句:“最近实在干燥,花蜜倒是顶好的,可降火去燥。”
乔魏孟看着她走远,一时失了神,亏得他还送了她一本女戒!
看她这样子,哪里需要看那些个中规中矩的东西。
她就这般,挺好!
若素没有请乔魏孟进屋,到底是男女有别,她让秦香招待他在花厅喝茶,还吩咐林嬷嬷端了一份樱桃肉山药糕上来。
下午的秋光照在人身上格外惬意,面前是飘着花香的清茶,加上一份小点心,乔魏孟脑中突然涌现四个字:岁月静好。
转尔,他无声的笑了笑,这个念头也太奇怪了,那个粉团似的丫头怎么会和这四个字扯上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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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魏孟看了一眼花厅内的布置,又看了秦香一眼,秦香早就对大少爷生了情愫,这一看便令她红了脸。
若素明白乔魏孟什么意思,对秦香道:“香姐姐,你去帮衬着嬷嬷她们,这边一时半会用不着伺候。”
“奴婢省得了。”秦香低着头去了院里继续摘花瓣,乔魏孟赏识的看了若素一眼,心道:倒有几分聪明劲。
也不知是茶水里添了花蜜的缘故,还是若素手上还残留着花香,乔魏孟每一次呼吸都是清香入鼻的,这种感觉令得他很放松。
“表哥,你可是为了云表姐的事?”除此之外,他是不会来找自己的!想必乔若云已经对褚氏提过把婚期提前一事,而乔魏孟定会以最快的速度知晓,因为乔若云要想提前嫁到褚家,乔魏孟就得赶在她前面娶了林慧晴。
道理再简单不过,只是能轻易猜出来的人恐怕屈指可数了。
乔魏孟左手食指绕着茶盏边缘打转,闻言,倏的抬眸,对面而坐的女孩儿一道浅笑落入了他的视线里,他面色无波道:“既然表妹什么都清楚,我就直说了,此事如今只有三人知晓,我不希望还有第四人,至于我四妹的要求,你不要答应她就是,其他的全权由我来办。”他一直这样,解决家中弟妹惹得所有麻烦。
从无怨言。
若素看着他的左手:“表哥,你是左撇子?”怎么突然记得好像印象中也有一个人是左撇子,到底是谁,她记不清了。
乔魏荀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没有顺着她的话说下去,顿了顿说道:“表妹能否发个誓,你也知此事非同小可,关乎着我四妹的名誉,故而....还望表妹谅解。”
誓言这种东西对有些人是不起作用的,乔魏孟是有多正直,才信这一套?
若素还是保持着浅笑,心里却隐隐的落寞,有个兄长就是好,事事都会维护着你,自己当初也是乔魏孟的三妹,不知他可曾想过也维护自己一回,哪怕仅此一回,若素也会觉得这世上起码还有人在意她的存在。
她举起右手对着白云舒卷的苍穹道:“我白若素对天发誓,如若泄露半句....必遭天打雷劈。”
若素一语刚落,乔魏孟便悔了,他这个要求似乎过分了点,但也无法,以白若素曾今的品性,他当真信不过她啊。
乔魏孟走的有些仓促,头也未回一次,他自己也不知为何会迫切的想马上离开。
第二日,秦香心不在焉的服侍若素洗漱,最后还是笑着道:“姑娘,咱们府上很快就要有喜事了。”
若素从妆奁里挑了只素银镶嵌鸡血石的簪子,看着铜镜中笑的有些颓唐的秦香问了句:“什么喜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秦香接过簪子,给若素插上,又给她配了一对绢花:“是大少爷...大少爷念及老祖宗身子不适,就提前了婚事,连四小姐的婚事也提前了,都在这个月底就办了,说是双喜临门,替老祖宗冲喜呢!褚家那头早就备好了聘礼,纳吉之礼倒也能加快些,至于林家那头,林小姐也是二十出头的年纪,早就盼着姑娘出嫁,大少爷一提改婚期,林家那头也高兴的紧。”
打着尽孝的名头,林大人想有意见也不妥的。
若素拍了拍秦香的手臂:“还是大表哥有孝心。”
这样一来,乔若云未婚先育一事倒是能瞒天过海,等进了冬,穿得厚实了,加之乔若云消瘦的很,想必旁人也是看不出来的,等孩子出生,随便编造个早产的理由即可,到时候褚家添了子嗣,自然不会追究是什么时候怀上的,只要是褚纪的骨肉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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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皇后被废,如今的后宫是淑妃独掌凤印。
乔若惜去西宫给淑妃请安时,朱鸿业也在。
以她如今这幅不堪的身子,她不知如何面对他,可这人就这么出现在她面前,她躲也躲不得,朱鸿业摇着折扇,仿佛没有注意到她一般。
乔若惜心头一紧,原来真正的痛才刚刚开始,她跪下行礼:“嫔妾给淑妃娘娘请安,给八皇子请安。”
乔莫仪吹了吹刚涂了凤仙花汁的指甲,慵懒道:“狗奴才,还不快扶良人起来,跪坏了你们可担待的起!”
乔若惜心里冷笑,乔莫仪若真不让她跪下行礼,方才就会提了,这是给她下马威吧。
是在警告她!
乔若惜跄跄的起身:“多谢娘娘。”
有宫人端了杌子过来,乔若惜刚坐定,乔莫仪又道:“刘婕妤正得宠,她要是找你麻烦,你大可来找本宫,到底都是乔家人,本宫不会不帮你,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宫保你享不尽的荣华。”
乔若惜微微低着头:“嫔妾谨遵娘娘教诲。”她攥紧了帕子,从她的角度可见看见朱鸿业赤红的皂靴,她的耳边还回旋着这人的情话。
好吧,再等等吧,等他成了事,就算不能赐她一世安宁,起码也能放她一条生路,左右不过梦一场,总比现在的处境好。()
第139章迎亲
一晃又是几日。
以乔家的底蕴,短时间备好迎娶林慧晴的聘礼并非难事。
若素一大早就被乔若娇拉到莫雅居的东院里,今个儿是送聘礼的日子。
乔魏孟,乔魏荀和乔魏远都在,乔魏氏叠起了聘礼单子,除却四色糖,四京果等繁多杂物,聘金则是白银两千两。
以乔家的权势和财力,这点聘礼不算多,但也不少,续弦总归是续弦,规矩不能坏,以至于聘金就正好定在不高也不低的层次。
乔魏氏没有异议,算是赞同褚氏的做法:“玄林,侯爷家迎娶你四妹的聘礼前日-已经送来了,林家那头,你也要上点心。”
玄林是乔魏孟的字,一般男子,到了弱冠之后都会取字,尤其是读书人。
乔魏孟穿着一件鸦青色素面刻丝直裰,面容俊朗,一如既往的严肃,他对乔魏氏点头道:“此事是孙儿忽视了,孙儿今日-就送过去。”
“大哥,你别总是板着脸,新嫂嫂很快就要进门,你这副模样,还不把人给吓着。”乔魏荀斜着身子,捡了案几上的花生,一颗一颗扔进嘴里。
一览的乔魏远品着一盏君山银针,竟也插了一句:“大哥是怎样的人,你还不知道?不过是娶妻而已,有何可喜之处?”他对待一切事物皆是彻头彻尾的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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娶妻这样的人生大事在他眼里,犹是不值一提。
乔魏氏皱了皱眉,把手里的聘礼单复递给了褚氏:“你二人近日-闲着,要多帮衬你们大哥,魏远去国子监读书一事暂且不急,倒是你?!”她看着乔魏荀,真不知说什么好。
都快及弱冠了,没个功名傍身就算了,连个家也没成!
乔魏氏看了一眼静坐在角落里的魏茗香,虽穿的素净了些,倒也是端庄雅致的。
她知道这丫头一门心思想攀高枝,可既非凤凰,岂能攀上梧桐?
魏茗香知书达理,又是个胆小的,这样的女子安居后院倒也翻不了多大的波浪,与乔魏荀的性子极为适合。
不过,想归想,眼下还是先把乔魏孟和乔若云的婚事办了再说。
订好了送去林家的聘礼,褚氏就提出乔若云的压钱箱一事,这令的陶氏一脸不悦,当初乔若婉嫁到文家,嫁妆远远比不得乔若云嫁妆单上所列的物件,单是鎏金的镯子就有十二只。
乔若惜刚封了良人,又听闻是得了皇上宠幸的,陶氏的姿态摆的与往常不太一样了:“大嫂,咱们乔家两房嫡出一直没分家,这家中诸事皆是大嫂料理着,光凭二爷那点俸禄,别说是现在让二房拿出添箱的银子,婉姐儿出嫁那会,我都没腾出闲钱出来。”
摆出穷酸样是陶氏的拿手好戏,可如今这话说出口,是怎么听,怎么变味。
褚氏轻‘哼’了一声:“弟妹这叫什么话!你若是拿不出几两银子,我难不成还会逼你?二房是没银子,可吃穿用度什么时候断缺过!再说了,这二房没银子,可二房里的王姨娘有的是金山银山,敢问整个乔家加起来,有谁能比王姨娘富庶!”
褚氏这话明晃晃的打了陶氏的脸。
一来,陶氏身为二房正室竟无权去管辖一个贵妾的私库,二来,褚氏也是在骂她穷酸。
嫁了人的女子,没有一个体面的娘家,就等于没了坚强的后顿,在夫家也难抬起头,褚氏单凭这一点就在陶氏头上撒泼了好些年头。
乔老太太最是见不得妯娌二人之间的暗损明斗:“云姐儿的添箱,你们按着心意来办就行了。”她单手捂了捂胸口,强忍着没有咳出来,她看了一眼若素,心想或许过不了多久,她一脚蹬西,她的素姐儿嫁人时,谁又会给她添箱?
褚氏和陶氏二人是靠不住的,可若素又能靠谁?
乔魏氏打定了主意,单臂靠着东坡椅的扶手上,郑重道:“还有一件事要与你们说一下,王姨娘身子不适,近日-都会歇在她的院子里,她虽只是贵妾,倒也为了乔家的几口铺子忙前忙后,又一心想让素姐儿给她当义女,今个儿到了白启山的来信,他也没意见,故而,这事就这么定了,等忙完这阵子,再摆了宴席让旁人也周知一下。”
老太太这回是明面上帮着王凤了?
陶氏心下一阵不好的预感,白若素要是成了王凤的义女,老太太势必会想尽办法提升白若素的身份,到时候定会连带王凤也照拂了去。
如此,她在二房的地位岂不是?
“母亲,怎么好端端的有这码事?”陶氏十分不愿见到这个结果,再者白启山又是怎么知道王凤要白若素为义女一事?莫不成他们早就商议好了?
她又道:“素姐儿在咱们乔家都住了小半年了,我早就把她当亲闺女,还认什么义母?”
褚氏对二房的事毫不在意,在她眼中,就算王家富可敌国,也还是脱不了商贾之户的低俗之名,方才因为乔若云的添箱一事,她正恼怒着陶氏,于是便道:“还是母亲考虑周祥,素姐儿自幼没了生母,王姨娘也是膝下无子,如此这般倒也是一桩美事。”
什么一桩美事?
认一个妾室当义母算什么好事!
乔魏远冷笑,但同时也为陶氏即将面临的处境而心情大悦,旁人不知道乔魏氏到底打个什么算盘,他却一清二楚,乔家哪一件事能瞒住他!
“恭喜表妹,难怪王家少东家对表妹格外在意,原是有这层关系。”乔魏远说的模棱两可,听的人皆是颇有意味的看着若素。
当中就数乔若娇最为激动:“表妹,那今后王家公子就真的成你表哥了。”她看着若素的眼睛就像看着一座小金佛。
若素也没料到白启山会同意此事,到底是出生乡野,没有簪缨贵胄的清高做派。
她故作狡黠的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只怕王凤已经开始筹划除掉陶氏了吧?当年的旧账一旦翻出,陶氏的地位就会岌岌可危,加之自己如今又是王凤的义女,外祖母定会站在她那边。
若素不得不承认,王凤才是这座深宅大院里的最为深藏不漏的人。
人是不能看表面的,有些人看似城府心机,有些人面目憨厚,胸大无脑,可实际上极有可能恰恰相反。
比方说王凤,她每一步都算计的极为妙,以至于多数人都还没看出来好戏已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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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过催嫁礼,两天后就到了迎亲的日-子。
乔若娇向来喜欢热闹,乔魏孟大婚,褚氏顾着忙于内务,也就没那个功夫去拘着她了。
这一日,天才蒙蒙亮,外头夜间残留的水雾还未消散,花瓣上还挂着露珠儿,乔若娇已经穿戴好,大张旗鼓的叫了若素和魏茗香起床。
“表妹,你倒是快点,晚了就赶不上我二哥和三哥的迎亲队伍了。”乔若娇嚷嚷着。
林家的府邸离乔家约莫两个时辰的路程,加上男方派去的人还要留在女方家中吃酒,要是不赶早,怕是会误了拜堂的吉时。
看乔若娇这架势,是要拉上若素和魏茗香一并去迎亲!
难道是身上肉多了,就有的是气力折腾?
若素捏了捏自己身上的几两肉,心想这身子总是脱力怕正是这个原由。
若素一行人赶到影壁时,乔魏远和乔魏荀已经骑在高头大马之上了,迎亲的队伍大抵都是新娘的小叔子领队,新郎则在家中静候。
“二哥,三哥,你们等很久了么?我早就好了,都是她们二人拖沓。”乔若娇奋力撇清事实。
清晨的曦光已经出来,半白色的光线照在了乔魏远青俊的脸上,连清秀的眉眼也染上了光晕,不经意间模糊了若素的视线,远哥儿已经彻底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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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成人了,如今还有举人的功名在身,要知道举人都已经可以当县令了,真不知再过三年又是怎样的袁宏倚马。
他今天穿了一件雪絮绛纱披风,秋风扫过,一派飒爽俊朗。
若素很快就垂下头,乔魏荀骑在马上笑道:“我们也才刚到不久,几位妹妹还真赶上了,快上马车吧,误了时辰,大哥准又会拿我是问。”
看样子,乔若娇早就与乔魏荀串通一气了,就连专供女子出行用的马车也备好了。
乔若娇‘噔噔噔’爬上了马车,若素和魏茗香总会落在她后头。魏茗香也算是个体格尚可的,倒是若素,由巧云扶着才勉强顺利踏上了马车。
乔魏远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这一幕,又是一阵嘲讽的低笑。
其实这怪不得若素,她也不想这般娇娇弱弱惹人怜,难不成褚辰给她寻的那副药还要接着服用?
师傅说她原本就是难产儿,比不得一般女子康健,要不是褚辰及时去他那里索要了方子,她怕是已经喝了孟婆汤,再度轮回了。
马车摇摇晃晃驶出了石桥胡同,街道两侧的奎树已经开始落叶,乔若娇掀开帘子四处张望,就连看见卖炊饼的摊子也会咽咽口水。
到了一处莜面馆时,非吵着要下来吃一碗再启程,乔魏荀也是个不靠谱的,竟真的依了乔若娇。
面馆不大,倒也干净。若素等人上了二楼雅间,其余迎亲的队伍在路旁候着。
从雅间临窗望去,还能看见东城兵马司和外围凛冽的石雕。
“五妹,你....还是少吃为妙。”乔魏荀忍不住,还是说出了口,家中若有嫁不出去的妹子,与他而言可不是什么光的事。
乔若娇正扒着一碗加了一些牛肉的莜面,上面还浇了一勺酱汁,再撒上薄薄一层芝麻,卖相极佳。乔若娇瞪大了眼问:“二哥为何这么说?”
太没觉悟!
众人相继笑了笑,魏茗香用帕子捂着嘴,连笑都怕笑的不雅观,生怕露出一丁点的瑕疵入了旁人的眼。
“素表妹,你倒是多吃点。”乔魏荀亲手给若素夹了几块酱菜,这种开胃小菜,在乔家很少见到。
乔若娇又不满了:“三哥,你评评理,二哥太偏心了,为何表妹要多吃,我就不能吃了?”
乔魏远轻嚼着一片牛肉,薄唇上扬时,不明笑意的道:“五妹多虑了,表妹不过是......呵呵,没什么,你吃便是了,谁还能不让你吃饭!”
这时候的太阳已经悬在空中了,乔魏远双臂一张,去了身上的披风,身后的福林立马接住,他只着蜜合色绸杭直裰,身线清瘦挺拔。
已经赶了一个时辰了,又都是早起的,难会饿。不过,似乎想借一碗莜面填塞果腹的并非只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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