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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生迷糊
若素刚踏上船板,就有些站不稳,上辈子也是晕船的,褚辰不动声色的牵住了她的手:“跟着我,一步步走。”
他看上去非常的严肃。
柔弱无骨的小手握在手里的感觉很是微妙,有些像锦缎,他这样想着,又加重了力道,在无人察觉时,唇角的笑渐渐明显。()





侯门风月 分卷阅读213
‘红颜知己’身上加把劲,实则是在暗示他自己也开始站边了。
“太子殿下可还好?白大人回京,定会带上他,皇上这次是狠狠打了淑妃一剂耳光。”邱言仁冷笑:“太子回京日,身后跟着的可是白虎的上万兵马!乔家再家大业大,也不过文弱书生。只是....文天佑的态度还有待琢磨...”
岭南的土匪与倭寇也抗争过好些年头,个个都是锐,比起卫所那些个兵卒,丝毫不逊色,甚至更胜一筹。
还有哪个不明事理的官员看不出皇上的用意?!
邱言仁自顾说了一番,褚辰良久未语。
不对!
一定有哪里出了岔子!
这一切与上辈子截然相反!
皇上分明是立的八皇子朱鸿业为新君,可按如今的状况发展下去,太子也未必没有继承大统的可能。
“既然都是去岭南,不如同行如何?”邱言仁建议道。
他是京城里出了名的纨绔,船舱里头则是京城出了名的‘女纨绔’,邱言仁十分期盼与同道中人来个把酒言欢。
可话音一落,褚辰冷厉的眸光已经射了过来,锐利的像把刀子割在了人脸上,让他无端生寒。
褚辰冷声:“若无其他事,请回吧。”
邱言仁已经不止一次看到褚辰在白若素的事上与他冷脸,他面色虽是无所谓的态度,心中却暗自纳罕,像褚辰这样的人岂会念及儿女私情?不会是作假吧?
掩人耳目么?
褚辰无视邱言仁的猜忌,让随从硬生生逼他下了船,当褚辰再度返回船舱时,连同帘子也拉了下来。
船舱里只有一张酥油灯发出的昏黄光亮,映的内室盈盈灼灼,二人独处本就诡异的暧昧,眼下更是无中生有,让人难胡思乱想。
可若素心里非常清楚,不管她做什么去抵制褚辰的靠近,这人总能拿出更加有恃无恐的法子,然后靠她更近。
所以,她学乖了。
此刻,微低头看着医术,一言不发,更不发表任何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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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宫。
淑妃屏退了宫人,只留下乔若惜和朱鸿业。
朱鸿业看上去脸色不太好,反倒是乔若惜红光满面,圣宠在身,到底是不一样的。
“母妃,父皇一向不喜九弟,明面上是送了九弟出宫,可实则怕不是如此吧!”朱鸿业手中折扇‘啪’的一声打在了案桌上:“早知今日,当初就该心狠到底,万万不该留下那个祸害。”
乔若惜微微敛了神,她劝道:“表哥,大局还未定,总有法子的。”她对朝堂上的事所知不多,又视朱鸿业为此生最爱,连对他说话的声音也是轻柔至极。
朱鸿业与乔若惜对视了一眼,有淑妃在场,二人也不好做出越矩的行为。
淑妃拨弄着怀里一只毛色光泽的波斯猫道:“我儿要是这点事都沉不住气,还谈什么今后!你父皇最是看重有才学的人,对武将向来疑心重,我儿莫不是这一点够给忘了?你要记住,太子身后的靠山都是你父皇最为嫉怕的人,此外,三年后从国子监走出的进士必将是将来的半个朝堂,你真要下功夫,还不知从哪里下手么?”
朱鸿业凝眸,似乎如醍醐灌顶:“儿臣知道了,可....母妃的意识是指,父皇特意下了套,想给....那些人致命一击?”
淑妃红艳的唇似笑非笑,美艳之下,是绝无仅有的阴损和狠厉:“本宫可什么都没说!”()




侯门风月 分卷阅读214
放下了价值连城的墨玉棋子,就像弃了一颗寻常陶瓷棋子。
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午膳不必准备了,我带你们小姐去岸上吃。”褚辰起身,几步之余就到了若素跟前,也不等她同意,更不顾什么男女之防,长臂拿起一件兔毛的披风把她整个人都裹了起来,连同下半边脸也包进了披风了,看了看,觉得差不多了,之后才伸臂揽着她出了船舱。
等船夫将船靠岸,也不知褚辰的随从哪儿弄了匹马过来,若素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转眼便安稳的坐在了马背上。
她可从未骑过马。
“别怕,我在。”褚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紧接着身子被一双铁臂困在怀里。
这个姿势....若素被冷风一吹,神好了一些,忙道:“你快放我下去,这...成何体统!?”
“呵呵...无碍,岭南风气开化,不会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更何况,她这辈子注定是他的,反正今后要红袖添香的,此刻还顾及什么!褚辰似乎很愉悦,说话间,修长的双腿踢了马肚,马儿撒了欢的在沿岸的河提上跑了起来。
听他的意思,已经快到目的地了?
可也不能占着风气开化的幌子,就.....
若素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可这会又不能和他硬着来,阵阵清风从耳际穿过,这样的颠簸,奔腾,是若素从未体会的,深闺姑娘家除了头顶的四方小天地,就只剩下窄小的马车可待,像这种越矩的行径,怕是没几个大家闺秀能经历。
枣红马跑的很快,可若素并未觉得承受不住,大抵是自己身侧的两只铁臂当真起了作用。
突然,耳畔传来一阵似有若无的温度,她微微侧脸,入眼就是褚辰微微扬起的唇和他削挺的挺拔和俊美如铸的脸。
他正低下了眸也看着她。
这样的距离....
“呵呵....”褚辰眉眼舒展,愉悦的笑出了声,磁性的嗓音伴着轻若的微风,入了人耳,入了忍心。他像是在明知故问的说:“这下不晕了吧。”
上辈子,她经常两眼巴巴的央求自己带她骑马,可像她这样的朱门小姐哪能抛头露面的骑马?
他曾一口回绝。
现在想想,有何不可?别说是骑马,只要她想做的事,他都会帮她实现。
余生何其短,太多的人总顾及着俗事规矩,有几人在踏上黄泉时,敢说这辈子无愧了?
“太傅既知我已不晕,怎还放我下来?”若素怕他听不见,侧着脸对褚辰道。
褚辰拉了缰绳,马儿的速度渐缓,可他的双臂,他的姿势却丝毫没有要保持距离的意思,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良辰’,他可不打算错过:“你要自己走?前面就是集市,这里的风情人士与京城截然不同,不想多看看?你...要是走过去,怕会耽误时辰。”
多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说话间,挑着眉,痞子气十足的冲着她笑了笑。
堂堂褚世子,太子的老师怎么会是这幅模样?
马儿当真听话的‘缓步’了起来,若素动了动双臂:“我自己能坐稳!”
物极则反,褚辰也没强硬着来,他微微松开了双臂,一手犹是拉着缰绳,另一只手握着腰间的软剑,可他身上的龙延香却是无处不在的融入了若素的鼻端。
她身子骨僵硬的坐的笔直。
褚辰从她的娇小的后背能看出她此刻有多气愤,有多俊强,轻叹道:“素素何必紧张至厮,人若中心无愧,自然就会坦荡。”
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自是坦荡!”若素侧着半边脸愤愤然道,一个斜睨之余,狡黠的眸光狠狠瞪了褚辰一眼。()




侯门风月 分卷阅读215
女人真的能随意抛头露面?
像褚辰和若素这样的装扮,一看就是京城中富贵家人的公子,小姐,难会引起看客的注意。
“你不是饿了吗?”褚辰回头看了若素一眼,是嫌她走的太慢了。
若素心领神会,二人极为罕见的达成共识,很快就进了一间雅间。
在这里面吃饭的银子,自然比外头要贵的多,连供应的茶水也是不同的。
一落座,小二就上了茶水,瓷器都是粗瓷茶盏,比不得在京城的茶具,不过茶叶到是上乘的,一刀一枪,叶叶细。
“你可知这茶叶是如何采摘的?”褚辰看了一眼若素,发现她盯着茶叶看了几眼,虽只是几眼,也被他入眼底,这个小女人鲜少对旁的事感兴趣。
仅这几眼,就说明她足够在意。
若素一指拖着杯底,看着飘忽在茶水之上的淡绿色叶儿,轻轻嗅了嗅:“太傅对茶道也有钻研?我原以为你只对女子衣裳别有用心呢?”她反唇相讥。
褚辰也不气,按理说他是越矩了,还特意去京城几家出了名的成衣铺给她裁了贴身的小衣,至于尺寸,他都是按着目测来推断的,竟不知正好稳合。
事到如今,朝中不久便会迎来一场翻天覆地,到时候皇上为了巩固势力,阁老之女必定是加深君臣之谊的有力桥梁,皇上时时没有下旨让太子和八皇子成亲,怕是早就有这个打算。有些事他此刻便要表明心迹。
他既下定了决心要娶她,几件贴身的小衣算得了什么?
褚辰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指尖摩挲着杯口,任由腾起的雾气扑在他俊美的脸上,一字一句解释道:“春雨一过,便有还未及笄的处子去茶园采茶,每一片茶叶都是用唇瓣采摘,故而你品茶时,尝不到任何尘埃之气。”
若素身子一凛:“这茶.....是用唇采的?”她突然一点品茶的兴致也没了。
许是上辈子过惯了卑微乞怜的日子,实在不懂这些奢华矜贵的人所喜好的作风。
不过,她见褚辰似乎很投入的品着茶,带着鄙夷,浅笑道:“看来太傅还是个惯会偷香弄玉的主儿!”
褚辰听出了若素的揶揄,修长的指尖一遍又一遍的在杯沿摩挲,半晌怔怔道:“素素可知...何为偷香弄玉?”他迟早要好好教教她!
这下,若素当即就后悔了,聪慧如她,与旁人剑拔弩张时,从不会这样狼狈不堪。
直到小二端了饭菜上来,尴尬的气氛才稍减。
若素拿着竹筷吃了几口百合酥,外头的喧闹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探头望了一眼。
她并非是个多管闲事,爱看热闹的人,可白若素的情绪总会时不时的左右她的举止,这一点令得若素也很头疼。
毕竟是自己窃占了这具身子,她有理也无处可述。
“先吃饭,一会带你去看看。”褚辰知道若素贪玩,上辈子没少给他惹麻烦。他冲着她看似斥责的说道,实则眸底那一闪而逝的溺宠实在太明显。
若素全当自己花了眼。
半柱香后,褚辰果真应了承诺,护着若素朝着长街人头攒动中走去。
男男女女看热闹的比比皆是,有年轻的男子极为兴奋:“孙家小姐长于富贵,又生的貌美,谁要是能娶到她就是修了八辈子的福气。”
有人应和道:“可不是么!孙家是家大业大,还就这么一个女儿,要不是早过了嫁人的年纪,又怎会抛绣球呢。”
来凑运气的人越来越多。
若素在戏文里看到过投绣球择婿的,还从未见过,她垫着脚望了望,远处小阁上还真站着一个穿着水红色曳地飞鸟描花长裙的年轻女子,看上去很是清秀,有几分南方女子独有的娇小。
小阁中,孙家小姐左顾右盼之后,终于瞧见不远处一株奎树下,立着一位风姿超然的玄衣男子,她心头一动。
这样的男子还真是少见,他面相严肃,可周身散发的勋贵气息挡无可挡,饶是在人山人海中,也是令万人瞩目的焦点。
“闺女啊,你可看好了?”孙老爷在一旁催促道,他耕耘后院十几载,好不容易得了一女,孙家家财万贯,哪里舍得爱女出嫁,这一拖就拖了孙小姐二十载,这才寻了个抛绣球招亲的法子。
孙小姐甜甜的笑了笑,白皙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前日去庙里求了菩萨,望菩萨能赐她一位良人,今日倒真是让她碰见了,只是不知那公子可也愿意?
不过.....
他要是没那个心思,今日又怎么来此地?
思及此,孙小姐更是眉开眼笑,完全忽略了站在褚辰身前的若素。
她走到小阁游廊上,手捧着七绣球朝着褚辰所在的方向稳稳的抛了过去。
绣球是镂空的,里头是细竹编织而成,外面用红绸和七的络子装饰,看似不小,实在很是轻盈。
若素眼看着一只绣球从自己头顶划过,她转过脸,便看见一脸阴郁的褚辰和砸在他身上,最后落在他脚下的绣球。
“太傅,若素这厢算是恭喜了。”若素对微愣的褚辰露出了两个浅浅的酒窝,笑的太娇艳了。
和煦的阳光洒在他如刀斧雕刻而成的俊颜上,那深邃的眸映出了若素眉眼如画的娇态,他眯了眯眼,一股子危险的气息自他黑漆的眸缓缓溢出:“你觉得很好玩是么?”()




侯门风月 分卷阅读216
叹气,渐渐散去。
这时,穿着墨蓝色家奴常服的家丁跑了过来,脸上堆了一脸恭维之笑,低头弓腰道:“姑爷,我家老爷小姐有请。”他深深鞠了躬,虚手一请。
等了片刻没有回应,那家奴抬起脸一看,这一看把他吓得不轻,姑爷虽是长的俊美,这可未太严肃了。
家丁的脊梁骨不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又道:“姑爷?老爷小姐请您上去呢!”他还等着回去讨赏钱。
褚辰长袖一甩,看也没看那人一眼,提步就走。
若素再怎么不愿与他一道,眼下也只是紧紧的跟着,她可不想沦落到被人牙子发卖的境地。
“哎!姑爷...姑爷!您怎么走了呢?!”孙家的家丁在身后急急的唤道。
若素跟着褚辰一路小跑,褚辰看上起是步履轻盈,她却怎么也追不上,直到行至酒家,有小厮牵着马在原地恭候,褚辰止了步,若素这才气息微喘的停下了脚步。
褚辰气结,这种气愤也不知是从何而来,见着若素对他这般不在意,他真是想把她‘就地正法’的心都有。
他目光如注的望着若素,因为一路走来的缘故,整张脸都露了出来,娇态的不像话,要是再长上几年.....他微不可见的叹了口气,目光最后落在青石道上的那双绣莲花纹的鞋上。
这样一双小脚,是该跑不动了。
思及此,褚辰又是一阵心软,语气缓和了些,俯视道:“上马吧,天黑之前还能赶到。”说罢,他雄厚的大掌穿过若素柔软的细腰,重重的一握就把她拖上了马,而后自己也骑了上了马背。
返程骑得很快,若素心里想着那孙家小姐该怎么办?
可面对褚辰这张腊月寒天里走出来的脸,她也不会蠢到在他面前讨论这个话题。
若素不自觉的扭动了下身子,那只禁锢着她腰肢的大手一刻也没离开过,她都快气的吐血了。
褚辰突然决定不怎么轻易放过她。
马儿走了一阵,若素觉得好像走过了船只停靠的地方,便问:“太傅大人,你是不是走错路了?”
褚辰就知道她会这么问!
当真是丝毫也瞒不了她。
不过,他正气头上,也不顾及若素的疑惑,身子稍稍前倾,在她耳畔有意掠过一阵热气道:“我让他们先去了,你晕船,我骑马带你过去,岂不是更好?”褚辰侧目看着若素白皙的耳珠,上面还有一层淡淡的绒毛,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十分可爱,他很想尝尝是什么味道。
若素的感官相当的灵敏,褚辰这样肆无忌惮的靠近,令得她顿生戒备,连忙斜着身子,试图离他远些:“既是不远了,那...太傅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过去便是。”
她心里也没谱了,这要是让白启山瞧见二人是这么个状况一同出现,会不会逼她嫁给褚辰?
可真要自己走过去.....
某些人竟比后宅的妇人还要难应付!
若素往前倾了倾,褚辰还未消气,手掌一用力,揽着她的腰肢往自己身前一拉,结结实实又搂紧怀里,气息看似不太平稳道:“你确定要自己走?”说着,温热的唇在她耳边似有所无的擦过。
很浅,很轻,也很柔和,像极了三月里的春风,又像是有根羽毛从若素耳边一划而过,带着令人舒畅却也颤栗的触感。
她连脚丫子都觉得不自在了!
这已经超过若素的底线。
她侧着脸瞪了褚辰一眼:“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若素没有拿出什么冠冕堂皇的说辞,因为不论她说什么,都是无用的。
“我什么?嗯?”褚辰双目含着别样的情绪盯着若素的眼眸,那只大手又紧了几分,几根手指还不安分的捏了捏若素柔弱无骨的腰肢。
触感简直好极了,柔软,好像也很有弹性。
若素没有再与他口舌之争,小手腾出来从腰间的荷包里取了银针,再度转身时,那娇艳的小脸上竟带着笑。
褚辰眸光一滞,被那张笑脸闪花了眼,她是有多久没对自己笑过了?
可一下,痛**处传来一阵刺痛,他添了牙一把搂紧怀里不老实的小女人,皂靴一提马腹,骏马很快在长街尾扬长而去。
若素哪里这样‘狂奔过’,脸色被巅的铁青,窝在褚辰双臂之前再也不敢动作。
本是几个时辰的水路,不出半个时辰就到了,枣红马停在了一处建筑古朴的府邸,朱红大门外站着一个中年男子和几个仆人装扮的家奴。
见到了褚辰和若素,白启山神色一晃,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但大半年不见爱女,那份疑惑很快就消散了去。
“素姐儿!爹的素姐儿!”白启山走下台阶,亲自迎了过来。白启山身形高大,又是面目俊朗,这个岁数还是儒雅端正,若素心道难怪白灵会看上他。
褚辰先下的马,痛**处那根银针还在,他捏着若素腰,把她抱了下里,冷色道:“能拔下来了么?”
“.....”知道痛,还不自己动手拔了!若素仰着脸,想起褚辰对她的‘轻薄’,不太情愿的了针,解气道:“太傅大人,你还疼么?”她挑着眉,态度很挑衅。
白启山为官多年,所有心思都在民生福祉之上,对女儿家实在不太了解,他还没搞清状况便问:“怎么就你们二人,巧燕和巧云也没在身边伺候着?”
当他看清自己的女孩儿用银针扎了高居一品大员的褚辰时,脸色一沉:“这孩子,尽胡闹,还不快给褚世子致歉!”
若素满肚子的委屈,她一贯是自立惯了的,可是见到了白启山,本属于白若素才有的那份娇嗔不知何时冒了出来:“父亲....我不!”
白启山脸色再度一黑,与此同时,褚辰风光霁月般的眸里闪现一丝包容:“无碍,素素秉性纯良,岂会有意扎我?!”
女孩儿...秉性纯良?
刚正不阿的白启山此刻很是心虚。()




侯门风月 分卷阅读217
边琵琶襟外袄,作艳妆打扮的妇子娇笑着扭着腰肢走了进来,声音嗲嗲道:“各位老爷,咱们秦满楼最漂亮的姑娘都在这儿了,老爷们看看可还满意。”
妇人身后渐渐聚拢一排或肥或瘦的妙龄女子,冰天雪地,身上却直着薄纱,还有的露出了半截皓臂,姿态各有千秋。
乔魏荀仰头灌了杯酒,满目皆是的流连,他对一旁的乔魏远道:“三弟,别说二哥不疼你,我可是连这点小秘密都舍得透露了,你回去可莫要与祖母说。”
乔魏远慵懒的靠在软榻上,一张脱俗的容颜已经全然没了稚嫩,暧昧的灯火下,他剑眉斜飞之余,那眉眼给人一股不怒自威之感:“呵....二哥说笑了,你这还算是什么秘密?大伯和大哥怕是早就知晓。”只是放任不管罢了。
一个没有前程的子嗣,像乔家这样的簪缨世家是不会**思的。
乔魏远眯着眼,冷目看着一节雪白的臂膀:“就她了。”他指了一个年约十七八的女子,也不问是否还是处子之身,直接招了招手让她过来。
“三弟,你这...什么眼光?”乔魏荀质疑的看了乔魏远一眼,就这样的货色也能入了向来不贪女色的三弟的眼。
不过,总归是出来寻欢的,他也不再多问,挑了个腰细胸丰的女子,搂在怀里去了另一间屋子。
很快,那妇人和十来个女子鱼贯而出,铺着漳绒地毯的房间很快只剩下乔魏远和他所挑出的歌姬。
那歌姬抿了抿唇,轻步朝乔魏远靠近,一步一行,**若隐若现,烛火照在乔魏远脸上,将他身上仅剩的少年之气掩去。
不得不说,乔魏远是她见过的最美的男子,还听闻是今年北直隶的解元朗,能有幸伺候这样一个兰芝玉树的男子,她也算是三生有幸,万一被他看中,就算以她的出身进不了乔府,若是能被养在院外,也总比在秦满楼被千人枕要好上百倍。
“公子,奴家伺候您喝酒。”女子已然靠近乔魏远,她悄然跪坐在乔魏远下首,伸臂要给他斟酒,那外露的臂膀更是显眼。
乔魏远突然拿折扇将她的臂膀压制在案几上,身子却丝毫也未靠近她:“这么心急?不如换个地方?伺候好了本公子加倍有赏。”
女子心头一喜,像是寻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来寻欢的客人多半都是火急火燎,哪还有挑地方的?
“奴家都听公子的。”女子欣喜的说着,起身眼巴巴的看着乔魏远,当真是一副玉树临风,俊朗无双的相貌,她拉了拉衣裙,想露出那对雪白的山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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