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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生迷糊
当文天佑身着一袭绯红色蟒服,携带一众程子衣锦衣卫进了前院时,本是看客心态的朝廷官员实在坐不住了。
文天佑要是以个人名义前来祝贺,大可不必这个阵势,这明显就是代表皇上来的,用意不言而喻。
与文天佑素来不和的朝廷命官闷声坐在席位上,连头也不抬,这个人天不怕地不怕,最不怕的就是得罪人,上一任兵部给事中的长子因在街上抓了个豆蔻年华的姑娘欲带回府,愣是被文天佑给废了根基,也算是个废人了。
按理说这种事根本用不着文大指挥使亲自动手,可偏生那日-兵部给事中的长子出门不利,遇到了这尊煞神,被当街断了子孙后代。
那兵部给事中气的连夜上书,皇上不但没治了文天佑的罪,反倒赐了他白银布匹,不久后兵部就遭受重大整顿,毫无疑问,上一任兵部给事中就在那次改制中被彻底提出了朝堂。
从那以后,但凡做了亏心事的官员,都不敢与文天佑起争执,遇到他,都是能避则避。
“白大人,恭喜了,本官奉皇上旨意,前来恭贺大人。”文天佑抱拳道,身后的锦衣卫将数只整箱密封的‘贺礼’抬进了院。
数量之多,令人瞠目。
可见皇上对白启山这个昔日宠臣还是存着惜才之心的。
白启山与文天佑眸光交织,像是彼此交流了某种看不透的讯息。
白启山虚手一请:“文大人客气了,快请坐。”言罢,他朝着京城的方向抱拳鞠礼:“微臣感恩皇上荣赐,定不负圣恩。”
邱言仁灌了一杯酒,看了褚辰一眼,见他端坐如常,眉宇沉静无波,不由得皱了皱眉。旋即站起身将文天佑引到他身侧,他所坐的是首座,在场的人也就是只有他,文天佑和褚辰官位品级最高,自然皆是坐在首席。
三位青年俊朗无双,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贵人,这一次是难得的同席,难给了下面一些中年官员徒然升出‘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感慨。
可是不服也不行!
官位品级,圣恩功绩不是按年岁来标榜的,而是根据家族根基,个人实力。
褚家,文家,和邱家都是开国功臣,从龙之功,功不可没,后代又都是争气的主。当然了,除了邱言仁之外。
文天佑撩开衣袍,稳稳落座,褚辰垂眸本想喝口酒,顿了顿又放下了杯盏,他现在喝酒与喝水没什么区别,小女人这次是跟他玩真的?这世上也就只有他的素素能这般无理无脑,还不过后果。
褚辰的嘴角勾了勾,像他这样的人一般很少有表情,不明其意的官员纷纷朝着主位上的三人望了过来,猜测纷飞。
文天佑先对褚辰敬了一杯:“太傅大人,好久不见,本官先干为敬。”言罢,他仰头就喝。
褚辰又笑,看上去颇显无奈,文天佑眯了眯眼:“太傅...作何发笑,可是本官哪里不周全了?”他似真似假的寒暄。
若素要知道褚辰现在正自顾自乐的悠哉,她定会后悔没有加重毒药的分量,让他不仅失了味觉,连听觉视觉也一并去了。
褚辰摇了摇手,一抹笑意在嘴角渐渐淡去,复而再度肃严沉稳:“文大人多虑了,与你无关,只是.....我在想一只小耗子。”
宴席处很是喧哗,外头还有炮竹声响,褚辰与文天佑的对话,只有主席位上的三人能听清。
邱言仁一向不拘小节,他凑了过来:“耗子?什么样的耗子能左右得了太傅大人?”
文天佑和邱言仁心中各有心事,对所谓的‘耗子’大底都猜出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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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素有些饿了,便出了洞房向西厢院走去休息片刻,打算用些点心再去陪白灵说会话。
她刚走几步,就见几个程子衣装扮的男子抬着上了封条的木箱子往内院走,这些都是锦衣卫里的高手,可两人同抬一只木箱,仍显得吃力。
里头究竟装的是什么?
而且还非要送到后院来?
锦衣卫又是何时来的?
理智告诉她,不能靠近这伙人,同时有些事也不是她能知道的,否则害了自己,连累了父亲也不一定。
她站在回廊下不动声色的望了两眼,正欲抬步离开,头顶突然传来一个男子的低沉雄厚的嗓音:“别来无恙,白若素!”
若素猛地回头,只见文天佑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她身后,他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眸光是一如既往的审视,这个人看人的时候仿佛能把人看穿了。
“...文大人,也别来无恙,怎么不在宴席处,到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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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何?”若素回了惊讶,镇定道。后院岂是他们这些外男,且与白家又非交好的人可以随便进入的?
文天佑只不过趁着酒后三旬,让属下处理一些事情,他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若素,更没有料到自己会朝着她靠近。
纯属好奇使然,这女子竟然.....还在‘蹦’,是自己太小瞧她了,一路上没被某股势力捉住也就罢了,如今倒还长高了不少,也....好看了不少。
文天佑凝视了她一眼,抬眸看着木箱已尽数搬入内院,他抬步往回廊尽头走去,一个字都懒得再说。
“小姐,咱们回吧。”巧云轻声催促了一声,她对文天佑也存着戒备。
若素再度看了看院中的木箱,半晌才道:“走吧,先回去,明日-问问父亲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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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在说什么,若素一句也没听懂。不过,昨天摆放在内院的十来个木箱今早都不翼而飞了。
莫不是指那些东西?里头装的到底是什么?
若素饶有兴致的吃着带骨鲍螺,觉得非常美味的吧唧了几下嘴,白灵但笑不语,倒是白启山瞪了她一眼:“素姐儿!”这算是提醒了。
褚辰筷子上夹着的汤包,顿了顿又放下。
几日来的食之无味,已经快把他逼成出家人了,好在他耐力十足,暂且没有让旁人看出端倪,若素此举无疑是在挑衅。
一大早,就想跟他切磋了?
褚辰放下手中竹筷,神情严肃的对白启山道:“白大人,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不知您是否可应允我一件事?”
白启山反问:“何事?你尽管说,只要我能帮上忙的自会尽量。”
这时,褚辰像是无意中瞥见了若素,转尔他对白启山道:“昨日,我的人在门外抓到一个探子,此人倒是狡猾的很,见事情暴露,欲要自尽,幸而被救治,只是....普通大夫的医术....”他点到为止。
白启山立刻明白,对若素吩咐道:“素姐儿,此事重大,你可愿帮父亲?”
怎么会是帮白启山了?不是褚辰的事么?
这厮太奸诈!
她可不甘心败下一局:“女儿当然愿意,一会但凭太傅大人指挥。”若素仰着小脸,丝毫也不淑女的咬下一只汤包,表情显得很美味。
“素姐儿!”白启山又‘警告’了一句,好好的女孩儿,怎滴越来越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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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一看,心里有些发毛,嘴上仍旧兴兴道:“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这次也算是帮了你,从此以后那孙家小姐就不会再缠着你了,她再怎么恨嫁,也不会想着嫁给一个断袖之人!”
此言一出,褚辰的眸色愈加阴寒,他轻叹了口气,再度合上眼。
上辈子是谁死缠着要嫁给他的!现在说风凉话!
褚辰的脸色一沉再沉。
直至马车停下,王璞站在外头恭敬道:“主子,白姑娘,到了。”
巧云这会有了眼力,赶忙小跑了过来,扶着自家小姐下了马车,褚辰眯眸冷视了她一眼:倒是个衷心的奴才!
若素下了马车,入眼是一座私人的宅院,匾额已经被人撤了下来,像是购置的某个乡绅的宅子。
门外立着锦衣卫的人,若素当下明了,此事似乎牵扯颇广。
绕过了几道回廊,最终进了一间地下室,这里俨然被人打造成了一个牢房,墙壁铁门都是新制的,随处可见用刑的器具和绳索,还有淡淡的血腥味。
是谁大周章的在岭南开辟了另一个‘大理寺’?
褚辰么?
还是.....父亲?
若素定了定神,没有再往下想。
“不要看那边!”褚辰突然走到若素左边,挡去了她左侧的那间牢房,她猜测里面定是有什么惨不忍睹的状况,对此倒是对褚辰起了一份好感。
不一会,守门的衙役打开了门,若素和褚辰走了进去,与此同时,文天佑和他的得力手下也在其中。
文天佑见到易容后的若素,似乎并不惊讶,又或者说他对她的‘胡作非为’早就习以为常。
“既然来了,就开始吧。”文天佑语气淡如无痕,冷的让人寒颤。
若素对他冷漠为人也同样习以为常。
牢房内摆着一张不大的木桌,躺在上面的人已经发青发紫,一看就是中毒的症状,甄氏一门对毒药钻研的不是太深,不过与旁门左道相比,还是略胜一筹。
若素卷了袖子,巧云递了银制钳制过来,若素拿着钳制将掰开那人的嘴,细细的观测了一遍。
片刻,表情认真道:“毒药是事先放在齿龈上的,想必文大人和褚太傅对这种自杀手段了如指掌,到底能不能治好,我还得回去想想。”她实话实说,若素聪慧过人,学东西很快,可这并不代表凡事皆知。
“你需要多久?”文天佑面色如水道。
若素想了想:“快则三日,慢的话.....我尽力而为。”她本想说慢的话根本就医不了,可她不能让甄氏医术蒙了羞,遂如此回道。
文天佑上前一步,居高临下,鹰眸审视,欲再度开口,却突然却褚辰用手掌挡住:“她说了会尽力!”
都说白启山‘护犊子’护的厉害,这褚辰也不赖!文天佑的得力手下暗自揣度。
二人实力相当,目光之间像是有一道暗潮汹涌,若素见势不妙,小巴掌拍了拍褚辰的肩膀:“好了好了,你不是说还要去估衣铺子嘛,我们这就走吧,去晚了可就要关门了,对了,你可知药铺在哪?我需要几味药材。”
褚辰被她拽着衣袖往外走,文天佑的手下再度抽了抽嘴,名动北直隶的褚太傅何时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二人行至地牢门口,若素转身出其不意的扔给文天佑一只瓷瓶:“要想保住他的命,记住每个时辰喂一颗,待我想出法子之前,你最好勤快点。”
若素觉得,现在面对文天佑时,胆子越来越大,到底也是有‘靠山’的人了,就肆意一回又怎样!
文天佑接住瓷瓶,看着一高一矮两人相续出了地牢,也不知在想什么,心头无端落寞,甚至说是失落,像是生命里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他忽视了。
他握了握手中瓷瓶,良久没有再开口说话。
一出地牢,若素就松开了褚辰的袖口,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皱巴巴的广袖,想起了多年前她也曾喜欢这样拽着他,方才竟然失神了!
“你可有把握?”他问了句,可若素已经昂首阔步的往外走去,走出几步后才丢下一句话:“我白若素想做的事,就没有办不成的!”
褚辰在没人看见的地方淡淡一笑,心里头酸涩已久的情绪得到了一时的舒缓。
她的自信,他很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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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持续多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长街的另一头传来,吓得行人纷纷避到两侧,褚辰本能的迅速伸臂,大掌握着若素的胳膊肘,轻轻一拉,将她带到自己身侧,一只手臂护在了她身前,这才撩开帘子一角,往外望了一眼。
发现来人是自己人,他才如释重负。
以褚辰的能力,根本不用如此紧张,换句话说他所紧张的并非他自己,而是马车上的人,方才这一连串的动作不过几个眨眼的功夫。
若素被他用铁臂揽着,竟徒增一股子从未有过的安全感来,她知道自己一定红了脸,否则为何脸会那么烫,幸好涂了驻颜之物,要不然这次还不得让褚辰抓住一个‘把柄’。
“大人,驿站那边出事了。”那身穿澜衫,头戴方巾,做随从打扮的男子抱拳道。
褚辰透过微微掀开的帘子吩咐了一句:“我马上就过去,你先去通知白大人。
“是!手下听命!”澜衫男子勒紧缰绳,调转马头,返程疾驰而去。
褚辰放下了帘子,侧目看了一眼坐在他身侧,显得娇小无依的若素,抿了抿唇,似语重心长道:“我...本不该将你接过来,这阵子岭南不太平,你好生居于后院,自有白灵护你周全。”一语毕,他的长臂还置于她胸前,甚至能感觉到那处柔软的凸起,褚辰神色一滞,不动声色的放下了手臂:“你要乖乖听话,莫要惹事!”
乖?
若素只觉一阵凉意从头顶传到脚心,脊梁骨都跟着发酸。
未及她开口,褚辰头也没回的跳下马车对王璞吩咐道:“送白姑娘回府,出了事唯你是问!”
王璞深知主子待若素的这份独特情义,就算杀了他也不敢让若素有半点损伤,点头应下:“属下明白。”
褚辰未作犹豫,他在大事上向来果断,接过王璞手中的马,一跃而上,勒了缰绳,手中长鞭高高举起,狠狠抽在了马肚上,朝着驿站方向绝尘而去。
褚辰这个‘霸主’一离开,若素便唤了巧云上了马车,待到马车再度缓缓行进,若素确信王璞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便问巧云:“东西拿到了么?”
巧云点了点头,从袖口取出一根银针,针体发黑,明显是中毒。
在地牢时,若素悄悄留了一手,可文天佑一直盯着她,她迅速回的银针只能转手暗中递给了巧云,幸而没被他发现。
文天佑是怎么了?他何时这样大意过?
若素丝毫不会自信的以为是自己针法太快,以至于逃脱了文天佑的一双慧眼,还有褚辰?他竟然也没有发现。
莫非,这二人一见面就私底下较量,故而忽略了她的存在!?
有可能!
思及此,若素鬼使神差的想起孙玲儿叫褚辰‘断袖’时的场景,这二人要是断袖的话.....京城中的闺阁女儿家还不得哭晕一大片!
深受原主白若素的调皮情绪影响,若素自娱自乐的遐想了片刻。
“小姐,您为何要单独留一份毒药呢?”巧云不解的问。
若素郑重的看着她,慢慢解释:“巧云,你与燕儿不同,她是个没心眼的姑娘,可你不一样,你很聪明,也很谨慎,有些事与你说了也无妨。如今外头都传言父亲极有可能官复原职,太子又在他身边,外加一个承恩伯---白虎舅舅,这无疑让我白家成了众矢之的,文天佑.....我没法信任他。”
“这...那褚世子可信么?”巧云心急的问,白家就是她的家,白启山与若素更是她的恩人,她见不得白家出事。
若素拍了拍她的手:“听说躺在地牢里的那个探子是在宅院外发现的,到底是敌是友,还未必可知。至于文天佑,他是皇上的人,皇上又是个猜忌极重的天子,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计划着什么,至于褚辰....”若素陷入一片谜团中,褚辰身上也存了诸多疑点,他是如何与白灵白虎姐弟‘串通’的?
“先不管他,总之,很多事都要小心行事。”若素再度嘱咐。
巧云连连点头,担忧的看着若素:“小姐,奴婢...奴婢只求您安安稳稳,就算要了奴婢的命也在所不惜。”
她的话,若素尽数相信,人会说谎话,可眼睛绝对骗不了人。
这也是为何若素没有全身心信任褚辰的缘故,他的那双眼,让人看不透,好像总是透着淡淡的情愁和无法用语言表达的酸楚,更重要的是有狠厉,冷漠和....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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援手?”那玄衣男子问道。
文天佑望着暗无天日的地牢,墙壁上挂着的刑具,还沾染了血迹,半晌他面若无波道:“朝廷命官遇害,锦衣卫自然要管!”
通往岭南与管道衔接的驿站路上,狂奔的马蹄再度掀起一阵扬起的尘埃。
行人纷纷躲让,有的看客脸色惊骇,形色匆匆之余,各自回去禀报自己的‘主子’。
岭南看似穷山恶水,实则大有‘油头’可寻,此地的恶霸,乡绅都是家族盘根错节,世代繁衍,在白启山之前来上任的朝廷命官,他们其中有的人还没赶到任上,就蹊跷的死在了半道,绝非是巧合。
表面的太平景象怕是很快就要结束了。
不过,真相到底如何?还得进一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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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素回到府上,先是梳洗了一番,重新换上了女装。
白灵对白府诸事都很陌生,她还得去说明一二,若素十分清楚她不可能一辈子都管着白家的事。
加之又到了午膳时候,白灵便留了若素在她屋里用饭。
若素发现她吃饭的时候有些局促,怕是不适应青瓷小碗,记得上回去清风寨,寨子里的碗箸皆是清一色的大碗口。
她眨巴着清澈的水眸,娇好的容颜虽是清媚了些,可还是难掩几分稚气:“母亲,您可要多吃些,我还盼着您和爹爹给我添个弟弟呢。”言罢,若素对钟妈吩咐了一声:“劳烦钟妈妈再给母亲盛一碗,母亲太清瘦了些,不利生养。”
这话本不该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说出口,可若素是神医之徒,众人想想也没觉得哪里不妥,反倒配合着她说的去做。
白灵抿着唇娇笑,其实她长的很好看,就是肤色暗沉了一下,想必是在寨中操劳的缘故,只要好生养着,还是可以变白净的。
“素姐儿这话可莫要说了,要是让你爹爹听到了....还不得说我。”白灵脑中又浮现新婚之夜时,白启山待她的百般柔情,脸色很快就晕红一片。
钟妈接过话道:“大小姐说的没错,夫人是该多吃,身子骨养好了,才能生个大胖小子,这今后啊还要支应门楣呢!”她笑眯了眼。
白灵手一顿,给钟妈猛使眼色。
若素知道她的好意:“钟妈妈的说的是,我也盼着这一天呢。”
白灵越来越感谢若素的懂事乖巧,待到她一离开,便对钟妈道:“钟妈,你在素姐儿面前说这些做什么,她是夫君的掌上明珠,就怕我生了儿子,她在家中的地位也变不了,她都已经把账本都交到我手上了,你还说这些做什么!别看素姐儿年纪尚小,她可激灵着呢,要不是信得过我,断然不会把对牌交到我手上,你糊涂啊你!”
钟妈觉得自己委屈:“夫人,老奴也是为了您好,大人已经不止一次提及要给大小姐招婿了,万一真的招了个上门女婿,这....哪里还有您的地位。”
白灵摇了摇头:“钟妈,你是没在大户人家的后院待过,不知道人心是最难得的东西,我能嫁给夫君是我的福气,素姐儿也是我的福气。”思绪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的京城,那时候她才几岁,弟弟还未出生,朱门大户的勾心斗角,她不是没经历过啊。
若素在屋里头研读了一会医书,又让巧云将从地牢带出的银针折成几段,并对其一一检查,用不同的毒药与其中和。
“小姐,夫人给您送了点心过来。”巧菊端了一碟金丝山药糕放在案桌上。
巧云多了一句嘴:“小姐,夫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看那钟妈就不是个好人。”她气不过,就直说道。
若素放下手册,看着面前一碟手工制的点心,微微笑了笑,她这个继母是来‘宽慰’她的。
“不得胡说,母亲不像她们那些人,钟妈也是维护主子,这一点倒也没错。”白灵比陶氏,褚氏不知道好上了多少倍。
“小姐,奴婢....奴婢也气不过,账本和对牌咋说给就给了呢!”巧燕有种割肉的感觉,心肝都跟着疼了。
谁掌握着账本,谁手里有对牌,谁就是这个家中说了算的人。
这一点,巧云和巧燕的看法罕见的一致。
若素拿着书依次敲了二人的脑袋:“我私库里的东西足够给你们俩备嫁妆了,那些都是身外之物,就算你们家小姐我今后**门户,也照样饿不了你们!”她打趣道。
巧燕急了:“奴婢....奴婢不是那个意思!”她有口难言,还是闭嘴的好,小姐现在的说话‘功力’愈发见长。
巧云本也担心若素在府上的日子,白灵刚进门,待小姐还算好,可今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她听了若素这番话,倒也安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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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府。
京城冰雪连天,没有一日-是见晴的。
乔二爷下了衙,直接去了丁香苑。
屋里头烧了地龙,还点燃了火炉,烧的是上等的金丝炭,总之王凤的屋里用得一切都是最好的。
她如今又是正经的平妻,吃常用度更是无人敢非议。
“二爷,您回来的真是巧,妾身正要吩咐下人开饭呢,今儿个有件事跟您说。”王凤挺着大肚,由丫鬟扶着走到临窗大炕的案几旁坐下。
乔二爷上前扶了她一把:“凤儿这些日子可千万别操劳了,孩儿要紧。”他摸了摸王凤的肚子,笑的却有些苦涩。
突然忆起,也是这样的冰雪天,柳姨娘身怀六甲,还给他缝制狐皮的披肩,手上害了冻疮却犹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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