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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生迷糊
就算给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多问。
是夜。
屋檐下挂着的红绉纱的灯笼在风中摇曳不止。
远处还可见挂在树枝上的祈福袋。
褚辰只身一人进了客房,他合上了门,走到床榻边检查了文天佑的气息。
是中毒无疑了。
只是这种毒,几个时辰之后便会消散的无声无息,中毒者根本不会察觉,只觉自己睡了一觉。
而他说过什么话,听到过什么事,都会忘得一干二净,亦如黄粱梦一场,梦醒,一切皆归为虚无。
褚辰站在脚踏边,冷声问道:“文大人,你此番真实目的是什么?”
........
半柱香后,褚辰从客房走出,俊脸笼上一层阴霾,皇上果真谁也不信任,明面上派文天佑来协助他,实则却是监视。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皇上何事开始怀疑他?
还是这份君对臣的戒备一直都在,可上辈子皇上明明委托他辅佐朱鸿业登基,连虎符也交给了他。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哪里出了问题!
褚辰站在院中静静站了一会,他的面前是一株落了叶的西府海棠,这种花在岭南极为少见,他知道若素喜欢,就命人移植了过来。
估计是养不活了。
它也会水土不服。
何况是重活了一世的自己!
对帝王家的仇恨,对伊人的迫切渴求,对权势的掌控....一切的一切都与前一世截然不同。
结局也会不一样的。
他不要她那般凄惨的死去,像她这样可爱漂亮的人儿,理应在儿孙的照料下,寿终正寝才是。
褚辰极目望着苍茫的天际,暗暗发誓,一定会改变她的命运,甚至不惜改变所有人的命运。
包括他自己的。
另一边,若素直到夜半还未消气。
巧云和巧燕想着法子哄她开心,屋里头尽是时兴的吃食还有白灵命人送来的果子和长寿糕。
手里的医书也看不下去,若素索性起身,吩咐巧燕帮了人偶出来,练习针灸。
想象着这木偶人就是褚辰,想扎哪儿,就往哪儿扎,如此这般好一会,才解了气。
“算我又输了一轮。”若素直言了一句。
巧燕压根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小姐,您不是扎上去了么?怎么会输呢。”
扎上去?
若素了针,若有所思了起来,总会有法子不受那人欺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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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的。
白灵有话问她:“文大人可起了?早膳要按时送过去,到底来者是客。”
那小丫鬟颤颤巍巍,说话吞吐:“奴婢...夫人,奴婢怕,奴婢不敢再去了。”
白灵不以为意,她知道害怕文天佑的人可不止是女人,连男人,甚至朝廷命官见了他也是尽量避着点。
“怕什么,文大人此次可没穿官府,在咱们府上,他可不会肆意妄为。”白灵安抚道,她身边的小丫鬟都是穷苦人家养不起的孩子,被清风寨养的,并没有所谓的卖身契。
平日里,吃穿用度比一般仆人都要好。
对待下人这一点,白启山和白灵倒是出奇的一致。
小丫鬟眼看就哭肿了眼:“夫人,太吓人了。”
能有多吓人?
人家文天佑好歹也是世家弟子,还能轻薄了你这个小丫头不成?
白灵耐着性子问了句:“到底怎么回事?你倒是说清楚,光哭有什么用。”
白启山是皇上的心腹,文天佑对他一直很恭敬,岂会在大过年的在他的府上胡来!
小丫鬟抹了泪,脸色不太好,抽泣了几下道:“奴婢今早准备去倒香炉,文大人突然起了榻,抓了奴婢的手腕,说什么‘是她杀了你,素素,是她杀了你’。还....还抱着奴婢说‘真的是她杀了你,不是我...不是我害的你’,奴婢吓得大叫了声,文大人才清醒过来,还让奴婢滚。”
她话音刚落,若素心头猛然一颤。
与此同时,白灵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并不知文天佑娶过一房贵妾,那人叫乔若素。
“你先下去吧,此事一个字也不准泄露出去!”白灵交代了一句,拉了若素坐下:“素姐儿,别怕,他不是说你。”
他当然不是说她。
哦不,他说的就是她。
白若素是她!
乔若素也是她!
原以为前尘过往可以不去想的,可终归不是圣人,谁在得知了自己是被人害死后,还能面无波澜的说‘我无事’呢?
不过,她已经不是那个唯唯诺诺的乔家庶女了。
若素恬静的小脸上微微笑了笑:“母亲,文大人曾有一房妾室,是我的三表姐,也叫若素呢,我猜文大人指的是她吧,只是不知道到底是谁杀了她,您说会不会是他的正妻?乔若婉?”
白灵抿了抿唇,后院争风吃醋看似小事,实则很容易闹出人命,她幼时见的太多了。
“素姐儿,乖,这事与你无关,你莫要瞎想。”白灵轻轻拍了拍若素的手,寻思着褚辰或许是她最好的良配,要是换做其他公子哥,娶个三妻四妾实在太正常。
素姐儿这样的可人儿,断然不能摊上那些浑水。
“嗯,我知道的。”若素面上依然浅笑,潜意识里,这是她早就猜到的结局。
那时,文天漠的死讯传到了文府,她也不过是动了胎气,怎么会那么快就...一尸两命!
孩子!
那个从未谋面的孩子。
还没出生看一眼这个世道就死了。
乔若婉,你说这笔账要不要清算?
当初借机挑出你那旧情人的事,还真是便宜你了,像你这样的人,连自己的孩子都下得了毒手,又怎会怜惜旁人的孩子!
还有文天佑!
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吧?
却还维护着乔若婉!就像乔二爷最终也只是关押了陶氏,柳姨娘的死又算什么!她的死又算什么!
归根到底还是一个词:嫡尊庶卑!
若素极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那些给她造成不堪过往的仇人--来日方长!
白灵给了若素一只红包,又打趣她道:“你父亲和褚辰都在书房呢,你这会子过去正好能讨要两份。”
褚辰也在?
她为什么也向他讨红包?
若素心中的狐疑又一次升起,她注意到白灵对待褚辰,比白启山还要随和,按理说褚辰是一品大员,虽无实权,却很有影响力,怎么也得称呼一下。
更何况白启山和白灵不同,白启山曾是褚辰的老师,称不称呼倒是无关紧要。
可白灵呢?
她怎么好像比褚辰还要出身高贵呢?
又或者这二人关系匪浅,已经到了无需称呼的境地。
猛然间,一个奇怪的念头在若素心间涌起,白灵和白虎?
怎么听都不像真名字,还有清风寨的四合院,京城的建筑格调,勋贵之家书房里摆设的雕刻梅兰纹的梨花木博古架.....
“素姐儿?你这么看着我作何?”白灵伸手在若素面前晃了晃。
笑容温婉。
若素可以看的出来,白灵对白启山是真的用了心的,若非真心喜欢,断然不会嫁给他。
可为什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母亲,我就不去叨扰爹爹了,等他忙完,我再来请安。”若素甜甜一笑,将一切疑虑成功的掩埋。
这一日,不少地方乡绅官吏都会寻了机会,上门送礼,以图攀上点关系。
白启山是个夜幕却金的清官,对外宣称身子不适,俱不迎客。
门外响起一阵喧闹声,若素刚出了白灵的屋子不久,守门的小厮疾步跑了过来。
“站住!什么事急忙着成这样!”若素皱眉喝道。
白家的仆人太需要调教了,一个个都闲散惯了。
小厮看见自己大小姐,连忙恭敬的拒了礼,他本是向白灵汇报的,而大小姐在府上也是个主事的人,便回答:“小姐,孙家又派人上门讨要说法了,说是非要见到褚太傅不可,这不,赖在门口唱大戏,就是不肯离开。”
唱大戏?
又是那家伙惹的事!
当真是误人不浅!
巧菊是土生土长的岭南人,她在若素耳边解释道:“小姐,唱大戏就是胡闹的意思。”
孙玲儿误以为褚辰是断袖,孙家却还屡次上门?
怕不是单纯的招婿那么简单了。
是看重了褚辰的身份了吧。
若素无语的嗤笑出声,她自己不想嫁他,外头倒有上着杆子要嫁的,除却孙小姐,京城的几个名动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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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隶的千金小姐又何尝不是!就连林慧晴也是因为褚辰误了嫁人的最好年华。
幸好,她最后回头是岸,嫁了乔魏孟,大表哥可比褚辰厚道多了。
“我知道了,母亲刚歇息下,你去书房把这事告之爹爹,看他能不能让褚太傅一次性解决彻底,可别到处留情,扰了我白家清静!”
若素觉得很奇怪,怎么白灵一大早就连连打哈欠。
另一边,文天佑喝退了小丫鬟,让他的贴身小厮伺候着洗漱。
穿戴好后,他揉了揉太阳**,只觉头痛欲裂。
是太久没饮酒了么?
不过几杯而已,还不至于此?
文天佑自顾环视四周,十分普通的客房,与他眼下所住的驿站别无他二,可他总觉得这一觉睡的太蹊跷,他是怎么被人抬进屋的都记不清了。
“是我大意了!”文天佑神色木然的望着窗外落了叶的杉树,仿佛思量之后,身上并没有携带什么秘密,再者衙门的事,他已经处理干净,应该不会有人这个时候调虎离山。
“还是我想多了?”他又低语了一句。
贴身的小厮打破了他的沉思:“大人,白大人让人给您备了早膳,您是在屋里用,还是去前厅?”前厅也备了饭菜。
文天佑挥了挥手,他还想早点协助白启山铲除反贼,那人的忌日快到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赶得回去?
快一年了。
她走了快一年了。
还记得当年在冰天雪地里,文天佑带着庶弟,因被仇家追杀,一直躲到了一块墓林,又冷又饿,以为死定了时,一个冻的脸颊通红的小姑娘走了过来,领着二人去了守灵堂,烧了纸钱给他们取暖。
那样冰寒的三九天里。
他好奇,她怎么一个人在守墓,看她的样子也不像穷苦人家的孩子。
她抿抿唇不说话,骨架很是消瘦,一双大大的眼睛很漂亮。
很快仇家找了过来,势必要斩草除根,小姑娘只身一人引走了带刀刺客,让皆受了伤的文天佑和庶弟二人得了机会逃脱。
他也不知道那样娇小的人儿还在不在了....要知道那帮人是杀人不眨眼的。
后来,他四处打听,知道那里是乔家的墓地。
再后来,他亲自去了乔府,遇见了乔若婉,可她却谎称自己是乔若素,而那位坐在凉亭乖巧不说话的,似曾相识的女孩儿则是乔家嫡长女-乔若婉。
这便是孽缘的开始。
娶错了!
真好笑!
想他文天佑英明一世,连喜欢的人也能娶错!
皇上赐婚,十里红妆,他想反悔也来不及了。
所以,他想了其他的法子,让乔若婉自己主动去把他喜欢的人娶进门。
呵呵.....
文天佑冷冷的笑出声来,悲凉且滑稽。
这是怎么了?今天的情绪愈发的强烈。
他在想,是不是他害了她呢?
要是不把庶弟调去边关,他就不会死,他不死的话,她岂会动了胎气。
不!
不对,就算她没有动胎气,乔若婉那个贱人也会使了阴毒的手段,不仅杀了她,还杀了他们的孩子!
是的,都是乔若婉!
一切都是乔若婉做出来的,她才是孽缘的开始!
这个女人早该除了啊!
文天佑无奈的摇头,身上似乎没有了力气,还是不够狠啊,如果当年能有如今一半的狠绝,他直接弄死乔若婉便是,哪还有后来的事呢!
可那人活着的时候,他是想做个好人的。
“大人?您这是....”贴身小厮再度唤道。
文天佑坐在圆凳上,低头,一手拧着眉心,肩上所有的重担和阴霾压的他都忘记了那些事。
稳婆说,未出生的那孩子是个男孩.....
他本该有儿子的,是他和她的儿子,他可以名正言顺的抬她为平妻,就算乔若婉有皇上伺候又怎样?
没有子嗣的主母还骑不到她头上去,文天佑本就打算让乔若婉永远也生不出孩子!
“大人?”小厮又唤了声。
文天佑抬眸,乌黑的墨发不知何时添了几根白发,他撩袍起身,再度望着窗外的杉树时,已经恢复平素的冷漠和阴沉。
“知道了,去前厅用早膳吧。”文天佑吩咐了声,理了理长袍,踱步出了客房。
白启山和褚辰得知文天佑已醒,也相继去了前厅,一同用膳。
讨伐反贼就是这几日的事了。
三人官腔十足的‘商议’了一番,说是用膳,实则是确定最后的时限。
做书童打扮的朱允弘给三人续了茶,他就像不存在一般,安静的立在一旁,情绪隐的非常深。
不过,他越是如此,有人越是提防他。
只有能做大事的人,才会甘于这种‘臣服’。
文天佑余光扫了他一眼,也只当不认识。心道难怪三十爷的人找不到太子,原来就在白启山的眼皮底下。
最危险的地方才最安全。
这到底是白启山的点子?还是褚辰的?
“文大人还有何异议?”褚辰淡淡启齿,他当然知道文天佑方才的暗中思忖。
都说善于猜心的人最是疑心。
褚辰和文天佑可以说是不分伯仲,彼此对秋抗衡。
“本官受皇上旨意,全权协助二位大人,你们说如何,我便如何。”文天佑面上谦虚,语气却是不以为意,仿佛这点小事,他还真没放在心上。
褚辰捉了忘川一事,并没有告之文天佑,白启山权衡二三,也是只字未提。
相比起文天佑的奸佞手段,白启山还是觉得褚辰更可靠。
一炷香后,文天佑向白启山告辞,而褚辰也正好有事外出,二人便不约而同的走向照壁。
文天佑的后脑勺一阵阵的刺痛,昨晚为了以防万一,褚辰在若素‘备好’的酒水中,又加重了毒药,幸好白启山只喝了两杯....要不然,让那丫头知道后,还不得跟他拼命!
“太傅也出去?”
“是啊,真是巧了。”
二人一左一右迈出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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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长袍临风而拂,一个俊颜如铸,一个清风朗月,仿佛上天格外恩赐他们,给了超乎凡人的外表和气度。
文天佑眼前一晃。
踏上台阶时,差点踩了个空,褚辰深知那毒药的厉害,也就只有文天佑这样的人在五杯之后还能下的了榻。
于公于私,褚辰眼疾手快,扶住了文天佑,似‘关切’的问了句:“可还好?”
文天佑使劲眨了眼,保持着清醒,轻笑道:“让太傅见笑了,本官不胜酒力。”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看上去相当的和谐。
蹲守在大门对面的孙家人看呆了眼。
难怪小姐说褚辰是断袖!
这不.....他断袖的对象还是锦衣卫指挥使,文天佑!
这还了得!
和文天佑‘抢男人’?整个孙家都拿去陪葬都不够吧!
那孙家管家曾见过文天佑一面,一眼就认了出来,连忙咽了咽喉水,给家奴挥了挥手。
还是撤吧!
金龟婿不是那么好钓的!半生迷糊说文天佑:我无意间帮你解决了大麻烦,你怎么感谢我?褚辰:呵.......我褚辰何时怕过麻烦!感谢095姑娘的月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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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宫人一离开,小翠忙端着痰盂上前:“主子,人走了,您吐出来吧。”
乔若惜如今根本不用自己使劲,有孕初期的孕吐令得她实在憋不出,连同丹药早膳一并吐了出来,这才觉得胸口舒坦。
小翠伺候她漱口,擦了嘴。
乔若惜轻柔的抚摸着自己的小腹,难得的愉悦:“孩子,难为你了,再过阵子就让你父皇宣布你的存在,谁也不能害了你去!”
她的野心越来越大。
皇上如今还健壮,离换新君还早着,过几年她的孩子就长大了,也有争储的资格。
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是谁?
无疑是太后娘娘!
一个淑妃又算的了什么!
“主子,您打算瞒到什么时候?”小翠心思单纯,随口一问。
乔若惜不喜欢城府之人留在她身边,连自己的亲身母亲和长姐都没把她放心上,这世上怕是没人值得信任。
这也是她挑了小翠的缘故。
她靠在攒金丝秀望月兰的迎枕上,唇角勾起:“急什么,先过了头三个月再说吧。”如果不让乔莫仪--她的好姑母吃个哑巴亏,她又怎么会用心护着她腹中的孩子?
小翠诺诺的点了点头。
乔若惜又问:“东西可送出去了?”
小翠回身望了望,殿中再无旁人,便压低了声音道:“主子,按您的吩咐,奴婢已经把东西交给了端妃宫里的小红,奴婢打听到她家乡闹了饥荒,最是缺银子,而且她也不认识奴婢,就算事情败露,也不会查到咱们这儿。”
她该明的时候还算激灵。
这一点,乔若惜很欣赏:“好,我若是成了事,少不了你的好处,你我如今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一荣俱荣,一损皆损,这个道理你懂的。”
小翠噗通跪在软榻边:“要不是主子,奴婢指不定已经被掌事嬷嬷打死了,奴婢这条命是主子的,主子说什么,奴婢就做什么。”
乔若惜对小翠的衷心很满意。
在这深宫中,有多少人就那么无声无息的丧命了,她已经太久没放松过了。
乔家人有没有想起她的不易,而后悔将她送进宫呢!
后悔也来不及了。
而她要走的路,也必将是艰辛的。
不要紧,余生若是没有盼头,活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朱鸿业到小红悄悄送过去的书信,再度重拾信心:“呵...她还是离不了我,父皇岂能与我相比。”
他正需要有个自己人,能在皇上身边打探消息。
以为乔若惜终于想开了,便火急火燎的赶去了后宫。
是夜。
后花园一处假山下,隐约亮着光线。
信上说就是这里了。
朱鸿业朝着光线走了过去,不一会就瞧见假山的山洞里站着个穿着一身蓝色的翠烟衫,柔弱如柳的美人。
身段与乔若惜很相似。
他想给她惊喜,便悄悄靠近,最后一把从背后搂住美人,翻过她的身子,对着嘴就亲了下去。
刘婕妤吓了一跳。
她每月这一天都会来这里给病逝的母亲烧香,今天也不例外,她睁开眼惊愕的望着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
是八皇子!
她是皇上的女人,八皇子竟这么轻薄她!
刘婕妤奋力推脱,怎奈朱鸿业力气实在大的很,对她又是啃噬,又是吮咬,像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
只有喉咙里发出的支支吾吾的声音。
朱鸿业眉头一皱,乔若惜与他欢好时的嘤咛,他还是记得的,蓦然睁开眼时,他也惊的突然放了手,将刘婕妤推出了好几步远。
“怎么会是你!”朱鸿业惊色难掩。
而刘婕妤已经在朱鸿业说出口时,大叫出声:“啊.....”
此时,皇上的软轿正路过后花园,乔若惜坐在他身侧:“奇怪,这么晚了,是什么人在喧哗,也不怕扰了圣驾。”声音柔柔的,像是江南二八少女的吟唱。
皇上攥着乔若惜的手,真心的喜欢她。
除却年轻诱人的酮体,她的体贴温柔与静妃越来越像。
“刘慎,过去看看,把人给朕抓过来!”
皇上下了令,刘慎应下,带着几个侍快速走了过去。
帝皇的心情变得比谁都快。
当朱鸿业和哭红了双目,且衣裳不整的刘婕妤被带到他面前时,皇上龙颜大怒。
刘婕妤瘫软在地,苦苦解释:“皇上,您听嫔妾跟您说清楚,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嫔妾....也不知道八皇子怎么会出现!嫔妾句句属实,您要相信嫔妾啊。”
娇美的容颜瞬间哭花了眼。
刘婕妤是后宫里难得的美人,皇上本是留着她解闷的,她如今说什么结局都是一样。
没有那个帝皇可以容忍头上戴顶绿帽子。
朱鸿业目光狠绝的盯着乔若惜,连求饶的话都没说上一句,他太了解皇上的脾性,这时候说的越多,错的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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