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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生迷糊
出了这种事,她在乔家定是待不下去,遂点了点头:“你说话算话?”
乔魏荀穿着衣服,应道:“你只要好好伺候我,什么都依你。”风月场上逛久的人,说话从来都很随意。
第二日,乔魏荀便辞行外出,而夏荷也被送去了田庄,对此,乔二爷没有任何意见,反正从哥儿也不需要一个出生瘦马的娘亲!
仿佛,一夜之间,乔府又恢复了宁静,什么事也未曾发生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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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皱眉看了看躺在脚踏上的巧菊,心道这都是什么规矩,哪有这样守夜的,也就自家主子身子轻盈,要是换做身宽体胖的,一脚下来,还不把巧菊给踩扁。
白启山的书房内,褚辰正喝着刚泡好的大红袍,他一向气息平稳,不知为何一股力道像是从腹中上涌,他差点一口喷了出来。在白启山面前,他不好失礼,硬生生将一个喷嚏忍了下去。
“皇上早就与几位阁老商议过册封白虎为承恩侯一事,而如今承恩侯的诏书这才算正式拟定。”白启山看着手中的飞鸽传书,对朝中局势大致有了了解,至于褚辰是用什么手段买了司礼监的太监,他也不过问,这是官场的规矩。
褚辰咽了咽口水,声音恢复沉稳:“毕竟他还未曾有过战功。凡爵非社稷军功不得封,封号非特旨不得予。以战功论爵位是从先祖皇帝留下来的规矩,而皇上此举破例,无疑是要买人心。”
白启山对褚辰的分析十分赞同,甚至可以说是欣赏,他连连点头:“你说的很对。”
褚辰又道:“加之,连年灾害,库银不足,这时征兵已经来不及,白虎的清风寨是对付反贼的最好武器,更何况宣府,大同俨然没有看上去那样太平,皇上太需要白虎这样的人存在!”
这要是他计划的其中一步。
二人相续沉默片刻,茶水腾出的雾气在屋中萦绕,小炉顶上还冒着白烟,煮沸的茶水一次又一次溢了出来。
白启山摸了摸刚长出的胡子,娶白灵那会,他总觉得自己年纪大,怕人家姑娘嫌弃,便剃了胡须,现在倒不适应有胡子的时候了。
他道:“忘先生那里可有进展?我听闻他与素姐儿是相识?这个素姐儿惯是会惹麻烦,当初在京城就差没上墙揭瓦了。”
褚辰正要说话,白启山打住了他:“你也别老是向着她,我自己的女儿我心里有数,哎.....她亲娘走得早,我是疼惜她自小没了母亲,才这般娇惯着的,也不知是对是错?你说,她怎么会与忘川这等街井之流认识?”
白启山连连叹气,可眼底流露出的却是无比的欣慰和骄傲,就算她的女儿做了旁人所不能容的事,依旧是他的女儿。
褚辰深刻感受到白启山的‘护犊子’之重,端坐之余,捏了捏鼻道:“素素是个好姑娘,白大人多虑了,我....会看紧她。”
白启山喝了口茶,也不知是太烫了,还是怎么了,他忽的呛住了,连续闷咳了几声,看着褚辰时,有种被别人惦记着心爱之物的错觉。
“你...哎!我这个女儿太调皮,好在还未及笄,等回了京城,就找个教习嬷嬷给她讲讲规矩,这样下去定是不行的。”白启山有感而发。
二人再度陷入片刻沉默,潜意识中白启山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可他不愿意去相信。
自己好不容易,既当爹又当妈,一手拉扯大的乖乖女孩儿,岂能被人随意就‘叼’走了!
白启山去了白灵的屋里去睡,新婚头一个月是不能空房的。
他简单的洗漱过后一直没什么睡意,可以说是辗转反侧。
白灵用手戳了戳他的肩头:“夫君,您怎么了?可是在想着反贼的事?”
白启山转过身,与她面对面,问道:“夫人,你觉得褚辰这人如何?”
白灵失笑,她没几天前才问过白启山这个问题,这会又轮到他来问了。
“您说呢?您上回对他的评价不是还挺高的嘛!”白灵接着打马虎眼,褚辰想娶若素一事,还是由白启山自己看明白吧,她一个做继母的,可不好先开这个口。
屋里头只点了两只蜡烛,烧到一小半时,光线忽暗了下来,内室的香炉里还点着香料。
白启山不欲将褚辰和他的女孩儿联系在一起,遂转开了话题:“这香料是夫人买的?”
是自己太久没有与女人相处么?都不太适应这种强烈的花香了,一闻到就想往白灵身上凑。
他是一个读圣贤书的人,又是个清贫正直惯的,男女之事,一向很谨慎,当然不能让自己太过放纵。
白灵笑道:“您是说那个呀,是素姐儿让人送来的,说是有助睡眠,妾身用了几日,也觉得大好。”
当真有助睡眠?
他怎么越闻,越是睡不着呢!
“夫君,怎么了?您不喜欢这花香?”白灵又问,一只手顺势穿过自己的被窝搭在了男人的腰上,令得白启山身子一僵。
算了,都是夫妻了,再者为了延绵子嗣,这些......也是在所难。
这样想着,白启山一把将白灵搂进了自己的被窝,整个人压了上去:“为夫过几日就要出远门,这次剿匪起码要花半个月,家中诸事就交给夫人了。”
白启山眉目森严,十分郑重的交代了一句。
白灵被他的神态给弄糊涂了,他这样搂着她,却一本正经的说这些话?
到底还要不要.....
她并没有郁闷多长时间,滚烫的吻落在了脸颊两侧,一只手轻车熟路的解开了腰间的细带,有些粗鲁的探了进去。
“夫君...那个....时辰不早了,明天还要祭祖呢。”白灵挡住了他的手,这份鹣鲽情深,是她所期盼的,可夜夜*......她都有点受不住了。
“无碍,为夫明早起得来。”白启山撇开了白灵的手,势必要为了子嗣‘辛苦’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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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
府上仅有的几个丫鬟被指派到各个院子打扫。
若素是在白灵屋里用的早膳,一吃完饭,白灵就让小丫鬟端了笔墨纸砚出来:“素姐儿,你父亲和褚辰都是状元出身,这对联还是由他二人写吧。”
大过年的,为何要向褚辰这个外人‘讨字’?
若素美目瞄了一眼白灵,见她似乎毫无违和,心中的疑惑就暂时放了下去。
她在想白灵大概不知道自己也有临摹的本事,别说是褚辰了,就算是父亲的字,她也不在话下。
要不要藏拙呢?
白启山的女儿,白若素本性顽劣,不应该擅长写字才对!
这样想着,若素便拿着门纸去了书房。
白启山见女儿来了,忙将书册放在博古架上,一脸儒雅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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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素姐儿今个儿怎么得了空来找爹爹?”
这叫什么话?
是埋怨她平时不怎么来尽孝么?她倒是有的是时间过来,可白启山也得有空在府上才是!
若素笑的很甜,两只小手捧着门纸递了过去:“爹爹,母亲说让我来给您讨几幅字,她说您是这天下笔墨最好的男子。”
白启山一愣,俊朗的眉眼弯了弯,还真是不太习惯女人夸他。
今早刮得干干净净的脸上荡起了红晕:“你这嘴皮子,惯是会糊弄爹爹。”他拿过纸,想了想,执笔,洋洋洒洒的几个大字便跃然纸上。
笔利落,笔锋强劲,细一看还真比褚辰的字更有文豪大家的风范,只是欠缺了一些髓一类的东西。
她也说不上是什么,她当初临摹的时候,也总是差点火候。
若素站在一旁,像是很崇拜的瞅了瞅,接着卖力‘拍马屁’:“父亲这字当真是翔龙舞凤,依女儿看,比那褚太傅的字好看多了,亏的您还在家中挂了他的字画呢!”
白启山一早上,先是被白灵夸了,又被若素一夸,心情大好,仰面大笑起来:“褚辰的字可是千金难求,为父与他比,还是略逊一筹啊。”这是真心话,他不服也不行。
当初差点成了褚辰的老师,他也是倍感压力的。
“哪有!明明是爹爹更胜一筹,太傅跟您比,可差的远了。”若素再度坚定自己的立场。
褚辰在府上住了多日,又与白启山交好,进出书房更是随意,而且又是在除夕夜这天,守门的小厮都去帮忙做活去了。
他踏门而入时,就听到这么一句话,俊脸一下子阴了阴。
哪个男子不希望在心爱的人眼里是出类拔萃的!?
就算与她父亲比,他也得是最出色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素姐儿运气好,也能让咱们褚太傅给你写几个字。”白启山对褚辰笑了笑,态度有点傲慢。
看吧,我的女孩儿,终归是向着我的。
褚辰走到书案前,垂眸看了一眼若素,瞧着她卷起的睫毛,小巧的唇瓣,眯了眯眼:“你不是会么?”
若素心头咯噔一下。
是啊,她怎么忘了,那会子在乔家时,她曾模仿过褚辰的字迹,还利用那次的机会让乔若云下不了台。
这....
若素咬了咬唇,有种被人看破秘密的尴尬,她在白启山未怀疑之前,对褚辰道:“小气鬼!不愿意写就罢了,我哪里会写你那手字,你拿本描红让我临摹还差不多。”
“不得无礼!”白启山皱眉,斥责了若素一句,不过也只是嘴上斥责,面上却还带着笑的。
褚辰立挺的五官一派肃重:“既然我的字入不了你的眼,不写也罢。”
若素没搭理他,这人太容易生气。
白启山又是仰面大笑:“素姐儿年幼不懂事,你可别在意啊。”
褚辰剑眉挑了挑,有力的指尖弹了弹肩头不存在的尘埃,大有不赞同之意:“不小了,再过一两年也该嫁人了。”
顿时,白启山和若素皆是僵了僵。
白启山也知道皇上对若素的用意,给她找个合适的婆家迫在眉睫,而褚辰.....确实是个良配,可白启山实在不舍,起码得找个若素自己能应对的,年纪相仿的,体制...不能如此强健的....
三人各怀心事,随意写了几幅对联。
祭过祖后,门外放起了炮竹,年夜饭也要开始了。
褚辰君令在身,太子没有回朝一日,他也不能回京,故而便名正言顺的留在了白府过年。而至于文天佑也是公务在身,白启山如今又是岭南的地方官,便派人去请了文天佑过来,算是一尽地主之谊。
丫鬟们上了菜后,文天佑才迟迟而来,他终于没有穿着一身官服了,而是换了一件月白色银丝暗纹团花长袍,衬得他身形修长淡漠,头上插了一只黄杨木的簪子,五官儒雅俊秀,与嗜杀成性的指挥使大人的名号实不相符。
他来的时候,手里还拎着一份贺礼:“大大人,褚太傅,本官来迟了,二位莫怪。”饶是这样的日子,他给人的感觉犹是冷冷的。
宴席设在了前院厅堂,若素坐在白灵身侧,岭南民风没有京城那般严谨,若素和白灵并没有回避。
褚辰略显官味儿:“文大人是国之栋梁,稍等一会,实在谈不上怪罪。”
他和文天佑是京城里最有名望的公子哥,却始终无法走到一起去。
谈不上针锋相对,只是注定成不了知己。
文天佑也不反驳他这话,盏杯小酌了一口:“好酒,白大人这里原来还藏了这等好东西。”
白启山深知文天佑的狠厉,但也只他的衷心,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他一直视文天佑为‘同类人’:“是素姐儿从京城带过来的,文大人要是喜欢,下官让人送一坛过去。”
“不必了!”文天佑突兀开口,速度之快超乎了他自己的想象,连旁人也愣了愣。
一顿饭似乎吃的很不太平,又似乎人人都在把酒言欢。
是真是假,只有他们自个儿心中有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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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醉酒一事的确失态了,所以才被褚辰那家伙趁虚而入!
文天佑是个话很少的人,几杯酒下肚,他的一张俊脸竟起了潮红:“白家姑娘不愧是师承名门,那探子几日便彻底醒了,不过也就活了一宿,我的人下手太重,不留神就要了他的命,当真是白白浪了白姑娘一手好医术。”
大过年的,他非要提及血光之事么?
锦衣卫办事向来狠辣,白启山也不会过问,更没有资格多管,只是当着他的女孩儿说出这种话,他面上变得不太高兴。
文天佑确实是个奇才,也是个栋梁,也偏生不会做人,比他这样的乡野之夫要能得罪人。
“咳咳.....夫人先带素姐儿下去吧,为夫再陪这二位贵客喝几杯。”白启山也听闻了若素和文天佑的过节,虽舍不得斥责女儿,可还是为她捏了把汗,文天佑这人可从来不给人留情面的。
不顺眼的人,说杀也就杀了。
可皇上却还处处维护,说他是难得的得力爱将。
白灵会意:“妾身想起来还有几张窗花没贴呢,正巧了素姐儿就爱剪纸,妾身这就带她下去。”
她起身,给了若素一个眼色。
若素自然不愿留下的。
越快离开越好。
没想到那探子就这么死了,她那日-还答应过会救他一命呢,怪只怪他还是顽固了些,要是趁早说了实情,结局就会大不同。
那人是不信任自己吧,如今倒好,死的更彻底。
他要是信了她,一开始就坦白,若素定会想法子救他。
可惜,信任这种东西....比金子还要来的贵重。
越是到了生死关头,就越是舍不得拿出信任。
若素轻轻福了一福,便随着白灵回了后院。
文天佑来的真是不巧,她本想趁着年夜饭给褚辰下药的,如今......她可不想从文天佑口中窥听些什么朝廷机密。
只是,昏睡几个时辰是不了的。
“在想什么呢?还在为文大人刚才的话伤神?那人死有余辜,你已经尽力了。”白灵好像看出了若素的心事,知道她是顽皮,却也是个心善的姑娘。
若素勉强笑了笑,真是没法告诉白灵,她的夫君一会怕是没法陪她守夜了,除了褚辰和文天佑,白启山也喝了那酒壶中的酒。
那药本是对身体无害,不过是会令人陷入短暂的昏睡,在意识朦胧之下,人的防备最低,加之药物的作用,极容易套出话来。
若素去了白灵屋里打络子玩,少倾小厮扶着半清醒半醉态的白启山进屋:“夫人,大人喝多了,文大人和褚大人也喝多了。”
白灵忙起身,上前扶着白启山,把他扶到屏风后的床榻上,让他躺下,探了探他的鼻息,发现很是平和,这才放了心。
等她再度走到屏风外时,怀疑的问了白启山的贴身小厮:“都喝醉了?你可看见两位大人喝了多少?”
“这...小的也没注意。”
不应该啊。
都说习武之人,一般都是酒量过人,怎么才一会,都醉了。
若素面上十分淡定:“母亲,我从京城带过来的酒是师傅特制的,怕是酒劲大了些,一会我让巧云煮了醒酒汤,喂了他们便是。”她眼底闪过一丝鄙视。
白灵看着她鄙视的小模样,也就信以为真了:“也只能这样了。”她转尔对小厮吩咐了一句:“好生伺候两位大人,先把褚太傅扶到他屋里,至于文大人,就让他在客房将就一宿吧。”
小厮也是倍感困惑,听了白灵的吩咐,就诺诺的应下,退了出去。
“母亲,我还是回自个儿院子吧,您照顾爹爹要紧。”若素亮晶晶的大眼,古灵怪的眨巴了几下,看的白灵红了脸。
“你.....你这孩子,我与你爹爹都是年纪不小的人了,你留下也无碍的。”白灵语不成词,明显受若素影响。
若素只当全然不知的笑了笑:“母亲想多了,我是想回去休息罢了。”
“......那...那好吧。”真是她想多了么?白灵觉得成亲后的自己变得越来越像深闺女子了。
尽会胡思乱想。
若素从白灵的院子走出,明面上便吩咐了东来和东去,去前厅架了褚辰回他的屋子。
而她则在半道的花厅里候着了。
“站住!把他给我扶过来!”若素喝道。
东来和东去面面相觑,心道小姐还不至于伤到主子,便听命走了过去。
二人将褚辰缓缓扶坐在了石登上,让他做趴着的姿势,趴在了圆形石桌上,让他能好生歇息。
“退下。”若素又道。
东来和东去别无他法,只好退到几丈开外。
若素走到褚辰身侧,抬手就是一巴掌下去,一记响亮的耳光令得远处的东来和东去面露惊愕:大小姐这又是玩哪一出?这天底下还有敢打自己主子的人?幸好主子已经不省人事了,不然....颜面何存!
若素盯着褚辰葳蕤的五官看了看,这一巴掌把她的手都打疼了,她低喃道:“呵...真睡着了!睡着了好啊。”
巧云有些后怕的站在花厅望风,一句话也不敢插。
小姐这次真是玩大发了!
若素捏了捏褚辰的高挺的鼻子,觉得很解气,在他耳畔道:“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褚辰喘着微沉的气息,长且浓密的睫毛似乎动了动,浓厚的嗓音道:“我叫褚辰。”
非常的听话。
若素十分满意,接着问:“你来岭南的目的是什么?”
“保护太子殿下。”褚辰低沉好听的嗓音娓娓道来,像是在做梦时的自言自语。
看上去不像是说慌,而且这种状态下很难说谎,谁会在梦境中扯谎?
“那我再问你,关在地牢里的那个探子到底与文天佑说了什么?”这才是若素真的关心的事,前面两个问题不过是在试探。
褚辰面色无波,俨然一个陷入深度睡眠的人:“他说...他是十三爷派来的,要寻太子的下落。”
十三爷便是十三王爷,当今皇上的十三叔,也就是反贼。
“真的只说了这些?”若素再度确认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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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辰如实回答:“嗯,只说了这一句。”
如果真如这样,那就没什么可查的了。至于真太子在哪儿?她可不关心!
若素绕着褚辰走了两圈,她细细的打量了他一会,发现这个人其实长的很好看,虽比不上远哥儿的秀气,却很阳刚且俊逸。
白若素本是个顽劣的女子,她受了这具身子原主的影响,一时间玩心大起,拍了拍褚辰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你可知你哪一点最可恶?”
褚辰藏在广袖中的手已经攥了死紧,嗓音却一如梦境道:“我哪里都很好,没觉得有什么可恶之处。”
若素差点被呛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脯道:“错,你这人哪儿哪儿都可恶,尤其....尤其是好色!”
巧云仰头左看看又瞧瞧,当做什么也没听见。
另一头,若素还不甘心,就不信问不出什么把柄:“你最害怕什么?”
只要是人,总会有弱点。
谁料趴在圆桌上,一脸安详的男子却道:“我褚辰天不怕地不怕。”
好吧,要想套某些人的话,确实有点难度。
“那你最喜欢什么?”若素快没耐心了,他难道还刀枪不入么!
褚辰在若素撇过脸去的一瞬间,一抹邪笑在他的唇角一闪而逝:“我最喜欢亲你。”
瞬间,连空气都似乎不流通了,若素从不怀疑师傅给她的毒药谱会有什么岔子。
那就是说....这人是真的想亲她!?
无耻!
“.......”若素身子一僵,本能使然,扬起小巴掌,毫不犹豫的扇了下去。
结果,手比方才还要疼!
东来和东去木然的相互对视了几眼,怎么又打上了!?
“来人!把他给我送回去!”真是捉不到狐狸,反倒惹了一身骚!若素愤愤然拂袖而去,巧云脸色怪异的紧跟其后。
褚世子到底什么意思?
什么叫‘最喜欢亲你’?谁被他亲过了?
不一会,褚辰便被扶进了屋,待东来和东去退下,他这才睁开了眼,抬手摸了摸脸颊,叹了句:“她恨我?”
旋即,又笑了:“是该恨我。”褚辰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可恶。
要是让若素知道,他将计就计,利用她给文天佑下了药,不知道会不会气的半夜‘杀’过来。
而且还对她说了那句话!
是个女子都该气愤吧!
“呵呵....”褚辰觉得他的素素气鼓鼓的样子很可爱,他恨不得把她捞进怀里狠狠疼惜一番。
王璞敲门而入,垂着眸,掩去所有惊讶道:“主子,文大人已经安顿好了,您现在要过去么?”
以自家主子的本事,压根不用在白姑娘面前挨那两巴掌,真不知道主子是这么想的,堂堂男儿被掌掴了,还能笑的这么愉悦!
如果‘情’字真能让人变成这幅模样,他宁愿一辈子不要遇到心仪的女子。
这太可怕了!
褚辰的声音冷冷的传了过来:“我的事,你莫要多问!”他似乎看出了王璞在寻思着什么,警告了一句才道:“我一会就过去,你先让人看着他。”
王璞弓着身退了下去,只觉脊梁骨发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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