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侯门风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半生迷糊
侯门风月 分卷阅读307
心思,对这个局面皆是满意的睡去。
依稀是梦里,若素感觉到一股温热的触感在额头,鼻尖碰触,最后是唇上.....
她在梦中依旧自责:竟不知自己是这样的女子,连做梦都....
清晨醒来,若素睁开眼的那一瞬,猛然起身看了看软榻,上面除了一条被褥之外,已是空无一人,她摸了摸脸颊,有些黏....
“!!!”
----------
春夏和秋冬伺候着白虎更衣洗漱,二人是伺候过主子的,见伯爷魁梧的身段也不是一次两次,可饶是如此,每日这个时候还是面红耳赤。
伯府至今没有女主人,这对她二人而言是天大的好时机。
昨晚伯爷喝醉了,倒是拉着春秋不正经的一会,可还没进入主题,人就倒在榻上与周公私会去了,直**夏好不积郁,她盼这一天都盼了小半年了。
秋冬是个眼皮子极浅的,她昨晚得了白虎赏赐的一坛子梅子酒,真是好不开心,她可从未喝过梅子酒,回了自己的屋子,就悄悄喝了几杯,没成想一觉睡到了天明,差点就误了给伯爷穿戴。
眼下低眉敛目,一语不发,心道那梅子酒还真是好东西,是该尽心伺候伯爷,今后这等好物还是会有的。
白虎穿了官袍,高大宽阔的身姿直叫人仰望,他想了想就问:“小姐...院里可有动静了。”他是个武将,说话没有文人那般咬文嚼字,意识是指若素醒没醒。
春夏给他系好了配绶,又单膝跪地理了理玄色的皂靴上的补子:“小姐今个儿起得早,还让人送了醒酒的汤药过来呢,说是昨晚忘记了与您说了,今儿喝些对肠胃也是好的。”
白虎摸了摸胸膛,感觉这心里头真暖,世人说的没错,女儿就是父亲的贴心小棉袄,外甥女和舅舅,就如同女儿和父亲,这样想着,他满意的笑了笑:“去把小姐接过来一道用早膳。”
这厢海棠得了消息,若素也刚洗漱好,今日药堂里会有贵客前来,巧云将自家小姐稍作打扮,即便如此也不过仅仅是穿了件颜色明艳的衣裙,脸上依旧未施粉黛。
白虎在花厅大口嚼着螃蟹小饺儿时,不经意间抬眸看见若素悄然走在长廊上,臂上挽迤着丈许来长的烟罗紫轻绡,他差点呛住了,忙是喝了几口茶会咽咽喉。
难怪乔家三公子三番四次惦记着自家的外甥女,这样的女子他自己也从未见过,顿时只觉脸上有光。
也对,他白虎的外甥女,自然是出类拔萃的出挑。
白虎消化了这个念头,顺道也消化着刚咽下去个整只饺儿。
“素姐儿来的正好,小厨房里刚端出来的几样点心,你吃吃看可比得上岭南的口味。”白虎向若素招了招手,二人从岭南赶往京城时,每日都是一块用膳,到了京城机会却少了,白虎觉得怪怪的。
若素坐在白虎对面,看着清炒芦蒿,觉得这才道菜倒是合胃口,就吃了些:“我这里有醒酒的丸子,舅舅每次和同僚喝酒前,吃上一颗,保准把那些人灌的分不清东西,您还丝毫不醉。”
白虎看着若素递过来的一只致的青花小瓷瓶,眼里泛着光:“有这等好东西?”怎么也不知道早些拿出来!这孩子到底不够孝顺。
可一想到即将把那些所谓的言官武将喝趴下,嘴里的秘密全吐得一干二净,白虎心里那叫一个豪爽,瞬间原谅了若素的迟缓。
“素姐儿,下回再有什么灵丹妙药,可要第一个拿出来给舅舅,可知道?”
白虎略带哄劝的口吻,若素听了樱红的粉唇抿了抿。
此时,管家快步跑了过来,手里头还拿着一张名帖,待递到白虎面前时,白虎嗤鼻一笑:“让文大人进来吧。”
若素手中的竹筷顿了顿,夹住的清炒芦蒿也再度掉进了碗里。
她不蠢,甚至可以说是聪慧过人,文天佑为什么时常来‘串门’,她到底猜到了些,便默不作声的吃着菜,直到那袭绯红色身影在眼前出现时,才一脸狡黠的抬起头冲那人笑了笑,这便是打过招呼了。
若素看着文天佑和白虎交谈,也不打扰,文天佑到底是个外男,她也不好长时间待下去,便寻了借口要离开。
文天佑却突然叫出了她:“白姑娘,我还没来得及感谢你的膏药,不知昨晚那壶梅子酒味道可正宗?”那人喝惯了他心挑选的上乘梅子酒,旁的只会喝不下去。他知道若素出生卑微,可却是很挑嘴的。
面前清丽脱俗的女子若有所思的想了想,猛然惊觉:“我...倒是很好喝,多谢文大人了。”
她借花献佛一举,按理说是不能让文天佑知道的,否则就显得太不近人情。
文大人的好意,岂能随随便便就拂了去?
文天佑是何许人也,就别想在他面前有任何隐瞒,他微挑剑眉,再问:“白姑娘好似不太喜欢啊?”
若素站起身,脸色略显无助。
白虎看在眼里,急在心里,他都舍不得苛责的乖乖外甥女,怎么能让旁人如此逼问,也不隐瞒直言道:“文大人何故与小姑娘置气,你那坛梅子酒被我送人了,素姐儿根本就没尝过。”
若素似乎松了口气,当着文天佑的面,为难道:“本应领了文大人的人情,只是我还是不太喜欢梅子的味道,寻常也只能喝一两杯,留着实在可惜,便让舅舅做主,给了春夏和秋冬两位姐姐。”
日头渐渐高升,照在女子莹亮如玉的脸上,她就像是一块毫无瑕疵的顽石,叫人欢喜也叫人忧。
文天佑置于广袖中的手握成了拳,心中万般不甘,几日前他已经开始猜忌,这种猜忌不但没有令得他烦躁,反倒是久违的舒畅,假如他猜对了,该有多好。
他很久以前就发誓,要给她一切的荣宠,以报当年墓林的舍命相救之恩,换句话说,他是喜欢她的,平生第一次喜欢一个女子。可后来的后来,事情竟变得一发不可拾.....
人最怕的不是绝望,而是看到希望彻底破灭时的求天无路。
文天佑面若无色,还是那副千年不变的阴霾的脸:“倒是我估摸错了小姐的喜好,既然小姐不喜欢,送人也是可行的。我还有事,暂且就不叨扰了。”他离开的很快,亦如他来的时候一样。
第209章分庭抗礼
白虎





侯门风月 分卷阅读308
看着文天佑那身绯红色官袍消失在了月洞门,有些诧异的看着若素,关于她的传言,他也有所耳闻,但如今绝对相信自家外甥女必是正经人家的女孩儿无疑。
可看文天佑的架势,根本不是来道谢的,反倒....白虎说不上来,他明白是那个意思,偏生不会组织言语。
“素姐儿也别放在心上,文天佑这人就是倔驴子。”白虎压根没将叱咤朝廷的大员放在眼里,于他而言,文天佑不过是个闲暇时的酒友。
其实白虎有意结交文天佑也是有私心的,他是新贵,京城上下里里外外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盯着承恩伯府,他又是个爱喝酒的,和旁人喝的话,又会有嚼舌根子的言官抱着折子去上奏一本,实在恼人的很。
可与文天佑一道喝酒那就不一样了,知趣的言官就算亲眼瞧见了他喝的伶仃大醉,连个屁也不敢放,谁晓得在哪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文天佑这尊煞神会不会一个不小心揍得他满地找牙,再随便按个贪墨的罪名!?
就算没有做出贪赃枉法之事,指挥使大人也能掘地三尺,愣是给你‘堂堂正正’的寻个罪名。
总之,和文天佑走近的人,都在无形中被旁人标志为‘不可招惹’的品种。
白虎惋惜的摇了摇头,只可惜自家外甥女似乎不怎么待见文天佑,要想把他邀进府内喝酒是不太可能的,而且万一被褚辰知道了他和文天佑走的如此近,被他来个清理师门,那就....面上不太好看了。
这厢若素从伯府出发,马车驶离了义渠巷子,经过法华寺,再穿过一条长街就到了回春堂,总共约莫着大半个时辰的光景,长街两侧都是商铺,做生意的小贩,时不时还能遇见几样自己喜欢的吃食。
这种随意可出入府门的感觉十分的好,比起上辈子在乔府,出来的日子简直屈指可数,大抵都是跟着乔老太太出门上香又或者逢清明踏青。
马车在回春堂停下,里头的小厮认得伯府的马车,忙上前牵着马去后院,若素携巧云进了药堂时,镇北侯夫人和另外一个穿着华贵的妇人似乎已经等得不太耐烦了。这贵女梳着夫人髻,面相有几分像侯夫人,莫不是褚辰的另外一个胞妹?
若素和侯夫人曾有‘过节’,她却不卑不亢,提步迈入,烟罗紫轻绡随着她的行走,飘移轻绕,少女身姿高挑玲珑,又穿着鹅黄绣葱绿柿蒂纹的褙子,发髻十分的简单,也仅插了一只翠玉簪子,分明是清丽雅致到了极点的装束,可眉眼间流出的情态竟是雨打海棠的娇媚和勾人心魄。
才几个月不见,就长成这幅狐媚子模样!要是让长子瞧见了,岂不是又没了魂魄!
侯夫人发现自己颇为‘忌惮’的白若素又变了个样,心里头不太好受。
但是有求于人,她也只能先将侯夫人的尊贵和矜贵放在一边,其实前几个月她已经寻了几个杏林高手瞧过身子,甚至连宫里头的太医也惊动了,到底还是无用。
加之三女褚纯前些日子带着两个孩子与丈夫和离,侯夫人知晓后更是一气倒下。
若素对侯夫人笑了笑,见她面前已经上了好茶,便知道药堂里的下人也算是有眼力,知道侯夫人惹不起,不过若素如今也不想招惹这位被丈夫娇惯坏的侯门夫人,毕竟今后很有可能同出入一个门户。
“药堂人多嘴杂,夫人要是不嫌弃,且随我去**走一趟,您放心,虽然师傅不在京上,我虽不才,倒也得了师傅真传一二,断然不会有误诊之说,只是不知是夫人身体有恙,还是褚三姑娘?”若素巧笑倩兮,目光坚定如铸,大有独当一面的气势,就算嗓音有些清甜,也不损气度。
侯夫人和褚纯面面相觑,心道这白若素是怎么认出褚三姑娘的。
话说,褚纯也与她的二姐一样,也是嫁到了南直隶,对方同为公卿名士,是当地周姓大户,前些年还励志图勤,倒也是为了能配得上褚家这桩姻亲,可到底天高皇帝远,褚纯接连生了一儿一女后伤了身子再不能孕,小儿子也不幸夭折,婆家就开始坐不住,相后塞了几个美貌的通房进了那男人的房里,还闹出了不小的动静。
这让一贯被人高捧着的褚三姑娘难以接受,有个通房有孕后,褚纯就逼着他家夫君写了休书,自个儿则连夜带着嫁妆和两个女儿回京了。
周家碍于褚家在京城的势力,也不敢前来要人,那周公子已有举人的功名,更不敢把事情闹大,影响两年后的春闱。
要知道当朝选拔官员,才学相貌是其一,名誉品性则是其二。
周家人一心想要男孩继承香火,只能放弃不能再生育的褚纯。
“母亲,白姑娘说的是,咱们还是去**说话,此地人杂,怕搅了您的清静。”褚纯性子与褚兰相比,要稍微温和些,到底是当了母亲的,一举一动都有了为人母的顾虑。
侯夫人揉了揉眉心,由褚纯扶着从圆椅上站起,也不对若素道谢,直言道:“白姑娘带路吧。”
长子因为上回一事,一直在与她置气,连封家书都没寄回来一次,对此,侯夫人心里头将所有怨气都怪责在若素身上。
只是眼下,她不好责难,一来她找若素是真的身子不适,二来万一让长子知晓了,他一气之下暗中与若素暗度陈仓,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侯夫人竭尽全力保持着贵妇人的一贯做派,咬着牙忍着痛苦,也要在若素面前展现镇北侯府的高不可攀。
若素心中再清楚不过,面上依旧浅淡如云。
走过抄手回廊,转了一个弯就是**的抱厦,这个时节后院种了不少三色堇,是粉色和鹅黄色的品种,阳光下被春风微微吹过,满院的休闲惬意。再往里看还有引进了泉水。
此地无山如水,更没有泉眼,也不知道王重林是花了多少银钱才办到的。
“夫人,二姑娘,请坐。”若素虚手一请,香衣鬓影,接着在二人落座后,也坐在了铺着绣梅花的软垫上:“这是红糖泡制的新茶,夫人可品些,对夫人气血不畅大有益处,您也别小看了这普通的红糖,是我专门让人从岭南的农庄里挑选了上等的甘蔗,反复熬制后配了秘方才能得了那么一丁点。”
若素深知自己的长相会令人觉得轻浮,她现在的本钱就是师傅留下的湛技艺和一手好医术。
侯夫人为何不喜欢她,估摸着除了名声之外,还与她的长相有关。




侯门风月 分卷阅读309
果然,侯夫人看着若素时,那眼底的‘轻视’还真是明显。
若素心中道苦,要不是褚辰的步步紧逼,她也不会答应下亲事,如今也有了肌肤之亲.......与侯夫人闹僵了并不是什么好事。
褚纯端起茶盏喝了口,她已二十出头,不再是翠玉年华,经过和离一事,看人待事早没了心高气傲,回京后听母亲谈起大哥心尖上的人时,先是诧异,而后有些欣喜。
她那没有七情六欲的兄长总算是开窍了,如今见了比早晨的花儿还明媚的若素,并不觉得排斥。又觉得四弟所取的乔若云虽然看上去是个性子温和的,可私底下做的那些事直叫人发颤。
褚纯暗自琢磨,要是兄长能娶个明的女子进门,便能与乔若云分庭抗礼,到时候就算母亲不问世事,一心只为父亲祈福,家宅也能安宁不是。
如此一想,褚纯看着若素的眼神又善意了些:“白姑娘,我母亲近日食欲不振,头疼体乏,夜不能寐,这可如何是好?”
若素记得上回给侯夫人诊脉时,还是身子康健的,这才几个月过去,不至于有大疾。
她从怀里取了一条干净的丝帕,上面绣着一朵致的山茶,十分素雅:“劳烦侯夫人伸臂。”
这是要把脉了,侯夫人面色如常的伸出手,若素将帕子放在了她的手腕上,自己的指尖则轻轻搭了上去。
片刻后,若素回了手,同时起来的还有那张帕子:“夫人可放宽心,不过是积郁成疾,周而复始乱了作息,稍作调理便可痊愈。”
师傅留下的医书上,又称此为富贵病,不过若素并没有说明,以侯夫人的性格可不喜旁人说她贪恋荣华,胡乱优思,这才令的身子不舒畅。
是以,侯府的家丁在药台取了药,便一行人上了马车,招摇的离开了。
“小姐,她们...没为难您吧?”巧云跑了过来,担心自家的主子,遂问了声。褚辰抓着自家主子不放,就算侯夫人不依,那又怎样!只是今后怕是内宅也没个安稳。
若素摇了摇头:“无事。”
富贵病是治不好的,她猜想侯夫人不久后还会‘大驾光临’。
第210章夫唱妇随1肥章
两日后的一个傍晚,天际闪现一阵春雷。轰隆巨响,响彻城西上空。
眼看就是磅礴大雨,气势逼人,雨珠沿着飞檐斗拱形成一张密集的帘子,院中的鲜花儿顿时被雨水打的面目前非。
乔府陷入一片悲切,乔魏氏与世长辞,她一生都困在了四方天地里,生前斗败了内宅诸女,手染鲜血,暮年心中有愧,仍存着一丝善念的她,唯留下一封遗书,再无其他。
若素后来的日子里,听容嬷嬷说,老祖宗临死前,嘴里唤的是老太爷的名讳。
莫雅居里的大小丫鬟,婆子皆是一脸哀色,以帕拭面,或真心或假意,总之是悲切的不成样子。
若素到了消息,赶到乔府时,乔老太太已经过了小殓,她穿着一身崭新敞亮的寿衣,躺在了正堂内的红木棺椁里,小殓头点了长生灯,又一路引了过桥灯出了月洞门,一直延伸到莫雅居外,以祈福来生安康长寿。
她定定的看了乔老太太几眼,能拖到今日已经是尽了大力,也用了一些不该用的药了。若素鼻头微酸,人死如灯灭,此话一点不假,乔老太太还是那副模样躺在那里,却是悄无声息,再没有可能睁眼了。
若素没有哭,相反的,她很平静,这一日不是早就料到的么。
况且....乔老太太上辈子到底是亏欠了她的,都是亲孙女,她最后还是牺牲了自己,去成全了乔若婉。
恨,也谈不上,若素对乔老太太更多的是敬重。
如今乔家大小事务由褚氏做主,从若素一出现在正堂,她的脸色就不太好,要不是念在若素帮忙揪出了梅雯下毒一事,褚氏恐怕此刻就会上前跟她讨回乔老太太的那笔丰厚的遗产。
“表妹,莫要过于哀伤,祖母她见不得你掉泪。”头顶传来乔魏孟温润的嗓音,若素转过身,眼眶微红。
外头雨势很大,若素下马车时,肩头和发髻上都被打湿了,乔魏孟见她面色苍白,水眸含雾,心头一紧,却迟迟什么也没做。
他本该什么也不做的。
若素冲着乔魏孟点了点头:“表哥也莫要过于伤怀,外祖母她...她许是高兴地走的。”
乔魏孟一愣,府上下人通知他时,他是乔家子嗣中第一个冲进老太太屋子的,祖母...闭着眼,嘴角含笑,走的很祥和。
许是高兴的吧。
此番,乔魏远从国子监赶了回来,乔家的小厮去报丧时,他已经下了学,正准备和林锦涛对弈较量一番,还特意叮嘱警告:“我与素表妹之间早有渊源,之前不过是闹了矛盾,你...休要打什么歪主意。”
以乔魏远的性子可没有耐心向外人解释,他和若素是有何‘渊源’,只是林家底蕴丰实,林锦涛今后极有可能是他仕途上的助力,乔魏远此举,无非是想化解二人之间的芥蒂。
乔魏远一听闻噩耗,连马车都没有坐,骑着马就往石桥胡同的方向狂奔。林家与乔家已是姻亲,林锦涛对乔老太太的逝世,也显悲切,不过他看着乔魏远矫健跳上马,策马疾驰时,皱眉自语了一句:“真是怪了,分明与我一般年纪,他这体格怎滴像练家子?”
乔魏远湿透了身子走进正堂,所到之处,身上的雨水顺着衣摆沿途落了一地的水渍。他一手摸去了脸上的雨珠子,视线在一片模糊中搜寻着那抹娇小的身影。
他前世就知道若素在乔家唯一能指望上的只有乔老太太,老人家一过世,他怕她伤心不能已以,她一直很柔弱的。
可当乔魏远看清若素脸上的安静和不属于这个氛围的淡漠之后,他微微一怔。
他本想好好安慰她,然后告诉她,这世上还有视她如命的人存在。
可似乎眼下她并不需要这样的安慰。
乔魏远只是微微出神,身边的小厮递了棉帕过来也被他无视,他旋即大步走了过去,走到若素面前时,有种居高令人的逼压,薄唇瘪了瘪,才道:“你跟我过来!”语气清冷,俨然是命令。
乔二爷揉了揉发红的眼睛,人到中年,泪珠子实在挤不出来,只能奋力演示悲哀,也好传到御史耳里




侯门风月 分卷阅读310
,博个孝顺的美名。那日王凤的提醒,他记得很清楚,乔魏远和若素,一个是自己的亲生儿子,一个是自己义女,这二者断然不能牵扯出任何关系。
思及此,乔二爷对福林道:“混账东西,没看见三少爷浑身湿透了么?还愣着干什么!快领少爷回去换洗!”
这一边,乔魏孟也看出乔魏远待若素的姿态,知道他还不死心,几次求亲不成,以他的脾气不知道会不会再次把人掐晕,遂以兄长的口气说了句:“三弟,你先回去换身得体的衣裳,表妹是客,容不得你肆意叨扰。”
乔魏远身上穿的是宝蓝色团花纹直裰,被雨水打湿后,上面的银丝花纹十分明显,甚至在烛火下闪着白光,确实不适合在灵堂穿。
若素也没想到远哥儿会恼羞成怒,方才的语气实在严厉:“表哥有话改日再说,大舅和二舅都看着呢。”
一旁的乔大爷和乔二爷着实是目光带火,虽看若素不顺眼,可眼下谁也拿她无法,白虎得势,连皇上也有几次提及白若素的名字,至于到底是何用意,可想而知。
这样的容色和心智,要是入了宫....?
乔大爷暗中掐灭了这个想法,他同样揉着眼珠子,待到红肿不堪才止住。
褚氏到底是妇人家,泪珠子很容易就挤了出来,王凤因月份已足,怕冲撞了,便没有现身,倒是陶氏,已是皮包骨头的消瘦,肤色蜡黄,她比褚氏小了几岁,如今看上去竟有五十大几了光景,乔二爷都看都懒得看她一眼。只让她瑟瑟的跪在灵堂上哭孝。
陶氏如今安分守己,可一见到乔魏远还是如同见了鬼一般,府上的人皆以为是二夫人做了亏心事,当初害死了三少爷的生母柳氏,故而才这般畏惧于他。
乔魏远一走,若素松了口气,可她在看着如此这般萎缩,心头起疑,陶氏若真的因为理亏在先而惧怕远哥儿,那些年怎么没有察觉,反倒等是现在才表现出来.....
容嬷嬷抱着一只妆奁匣子出来,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眼角无泪,却犹为悲鸣。她将匣子递给了若素:“表姑娘,这是老祖宗临走之前特意吩咐留给您的东西,您可要好了。”言罢,她不太善意的瞟了眼褚氏的方向。
褚氏吩咐了掌事婆子拾了乔老太太的屋子,此举实在太心急,要不是陶氏已成废人,而王凤又是个不管事的,她定然不敢如此。
“哼!亏得老祖宗生前待她比亲孙女还亲,这会子一滴泪珠子都舍不得掉,老太太在天有灵,也好好睁眼看看自己养的白眼狼。”褚氏愤愤了一句,眼看着若素怀里抱着乔老太太的大笔嫁妆和房产地契,心肝都跟着疼了,眼泪流的更汹涌。
1...8283848586...17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