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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池袋最强
从浴室出来,宴禹不太想搭理闻延。虽然他承认他是后来才变帅的,但心中那股子不平感不散。他刚意识到,他的初恋有可能并不是宣哲,而是仅有一面之缘,记忆中令他紧张手软的小哥,闻延。谁知道,闻延对他的印象仅仅只是黑猴子,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宴禹从柜子里抱出一床刚洗被褥,满是柔软的阳光味道。他打算分被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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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调开到22度,一人一张正好足够。闻延从浴室出来,看见宴禹已经躺下,背对着他,露出赤裸颈项和大片文身。瞧了眼那齐整叠好的另一床被子,闻延没动,反而扯开宴禹那张,卧了进去。
宴禹感受到他的动静,没有赶人,只伸出手关了白织灯。他听见闻延在他身后浅浅地呼吸着,忽然,闻延的手贴着他的肩膀,往床头柜伸。闻延说晚上开个灯,他会睡的好一些。宴禹笑话他像小孩一样怕黑,闻延没理他,只探手摸灯,他们温热的皮肤互相厮磨着,暖融融的。哒啦一声,床头柜的小灯亮了起来。
那灯有一定年头了,小小的橘红一抹光,罩在布里,只亮在床边两人的脸颊旁。闻延看着宴禹的颈侧,那曲线被灯上了红,红与黑相衔,修长而暧昧,闻延忍不住在其耳根上亲了亲,细碎的发搔弄在宴禹耳垂上,痒痒的。宴禹想到了闻延的耳洞,他低声道:“送你一对耳钉,要吗?”
闻爷在身后说:“已经有了。”宴禹眨了眨眼,想转过身面对闻延的心顿时淡了许多。他闭上眼,打算睡,却感受到闻延的掌心贴在他的背脊上,缓缓摸着,一下一下,从脊椎到腰身。掌心的纹路贴着他的皮肤,纹理,隔着那层皮肉,血管,像是陷入最柔软的里头,那鲜活跳动的心脏,宛如被人捏了一下,又酸又软。
宴禹身体舒展着,被顺到了爽处,越来越困。他勉强地睁着眼睛,心里想着,嘴里也说了:“你后来,还有来过我们家吗?”
闻延咬着他耳垂肉,懒乎乎地,喷着热意:“怎么,你念念不忘?”闻延语气调侃,也未必真想得来答案,可手下身体却动了动,宴禹翻了个身。胸贴胸,鼻对鼻。宴禹蹭着闻延鼻尖,看着这人的眼,这双眼睛里有他。
橙色的光照亮虹膜,还有在那剔透如石的眼里,是他的脸,又是那能唬人的深情眸子,这人不知道杀伤力有多强吗?这双眼睛究竟让多少人落进闻延这个深坑,头破血流,爬也爬不起来。他张嘴咬住闻延下巴,微微用力,才给出了答案。他说是,念念不忘的,好多年。
闻延小声地笑了,伸手拥住宴禹,继续轻抚他的背脊:“胡说八道,你明明才想起什么时候见过我。”宴禹没有吱声了。有些记忆和情感,脑子记不住,心却记住了。藏在深处,埋在里头,只等一把钥匙,一副画面,一个瞬间,点点打开,滴滴渗透。才知道有些东西,从来都不是突如其来,而是早已深种,只等有朝一日,尽数打开。
第二日他陪闻延去酒店退了房,也是老太太的意思,左右有房间,何必在外头住。可怜两个大男人,就算共处一室也不敢肆无忌惮,平时睡在一块容易擦枪走火,年轻气盛,好在靠手和嘴解决不少问题。
闻延平时经常陪着老太太出门,下田摘菜,湖边电鱼,捡田螺小龙虾,玩得不亦乐乎。有时候还会背着老太太跑,摘来漂亮鲜花做成圈,套在老太太脑袋上,夸人漂亮给人拍照。八十多岁的老太太像小孩一样笑,岁月的痕迹像是朵花一样绽放在眼角旁。
宴禹在一旁跟着,吃味到不行,只觉得如今林女士可算是完全变了心。可又觉得高兴,闻延哄人功夫一流,他看得出来闻延是真心对老太太好,直到一个星期后,闻延假期结束,得回去了,闻延的工作室接了活,总得老大回去把关,催促电话不下十来个。
于是在一个早晨,宴禹起身的时候,床铺微凉。他起身下楼,发现老太太也不在,家里就他一人,桌上摆着丰盛早点。包子油条豆浆,拿盖子罩着,留有余温。宴禹吃了早点,又把家里头的床单衣服洗了晾好。
无所事事在外转了一圈回来,等到中午才把老太太等回家。见老太太脸上难掩失落,宴禹微怔,直问怎么了。老太太才低落道闻延走了,她刚刚把人送上车,那孩子还偷偷给她留了信封,里头装的钱太多了,她用不了,老太太让宴禹把钱给人送回去。
宴禹有些茫然,继而不解道:“怎么都不叫我,我还以为你们出去了,闻延也不和我说一声?”说着说着怒上心头,总觉得被人抛下了,心头难受的慌。谁知道老太太捂着嘴笑了好久,才把闻延临走前的肉麻话说给宴禹听。
那个人说,千万别让宴禹醒了,不然走不了了,怕舍不得。老太太深有同感地点头,一双眼睛笑成细缝,直说你爷爷年轻的时候也这样,从来不让我送他,就怕舍不得走了。
宴禹脸有点热,他不自在地打开电视,转移话题:“奶奶,你的电视剧要播了。”老太太从小包包里拿出一个鼓囊囊的信封给宴禹。宴禹接了过来,打开一看,厚实的一沓人名币,约莫七八千。宴禹看了看,又塞回去给老太太:“给你钱你就着,他孝敬你,你再让我拿回去,人家怎么想,这几天白认人做干孙啦。”
奶奶辩不过他,了钱也坐立不安,于是进了房,拿了个红色小布包出来,交给宴禹。宴禹好奇问,什么东西,打开一看,才发现是条小金链,上面挂着一个佛牌。宴禹看了眼,就想让老太太回去。又不是买卖,怎么搞的像给钱换货一样。
林女士沉了脸,硬是要宴禹那给闻延。说她干孙给她的钱,她给干孙礼物怎么了,更何况,这东西保佑人,闻延因为工作到处跑,这佛牌能佑他。
宴禹争不过,只得下。谁知道老太太在他又呆了几天时就赶他走,宴禹说不走了,就在这待着陪她,还被老太太打了好几下。最后一人退了一步,宴禹经介绍人找了个可靠的阿姨,给了钱雇人照顾老太太,平日里也不用多忙活,只需要有人照看着老太太就行。千叮咛万嘱咐,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第42章
回到城里,宴禹加了几天的班,才将堆积如山的工作解决一些。他几日没见闻延,给人拨了电话,说是林女士有东西要送给他。闻延声音疲惫,道自己如今远在大山,与大自然作伴,过几天才回去。有什么东西,到时候再给。
宴禹说好,他将小司牵回家时,看了眼日历,心里想了想,便主动给陈蓉发了条短信,他祝陈蓉生日快乐。那边反应激烈,立刻来电。宴禹瞧着那串号码半晌,这才接了起来。他语气冷静,相比之前更是温顺许多。陈蓉情绪激动,带着哭腔不断喊着宴禹小名,颠三倒四,说你终于原谅妈妈了。
宴禹扶着桌子,关节骨用力到泛白,他听见自己说:“今晚我们一起吃个饭吧,找个安静的地方。”陈蓉连身道好,必定是最好的地方,他最爱的菜。宴禹低声应好,他挂了电话,坐在沙发上。小司舔着他的指头,小声呜呜。宴禹反手摸了摸狗,约程楚一会见面。
程楚还没醒,在电话里痛骂宴禹扰人清梦。虽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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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但还是挂着两个硕大黑眼圈,在咖啡店里见了宴禹。将对方交代的东西递给宴禹后,就听宴禹问他:“你有没有认识靠谱的律师朋友。”程楚揉揉鼻头:“你之前不是睡过一个学法的吗?”
宴禹哪里还记得睡过谁,他连人家的脸都给忘了,更别提职业。程楚倒是比他还记得清,让宴禹拿出自己的手机,三两下在微信联系人里将那姓高的律师找出。宴禹看了看头像名称,再点了聊天记录,只有短短一条房间号,五个月前的记录,他发出去的。
于是疑惑问程楚:“你怎么比我还记得清楚。”程楚嘻嘻一笑:“嘛,睡过我。”宴禹沉默,程楚继续接了一句:“不止一次,很粗很爽味道不错。”宴禹看程楚一脸淫荡,赶紧头疼喊停,程楚说起自己的艳福简直声情并茂,一点不会在意场合,就像有声黄书,实在丢人。
告别程楚,宴禹将文件耳环放在包里。他开着车到了约定地点,坐在车里,他拿出一个礼盒,里头是枚胸针,黑色宝石镶着银边,半个巴掌大小。这是他特意准备的礼物,也不知是否派得上用场。
陈蓉定的包厢在顶楼,宴禹比约定时间早到了半个小时,推开门却见陈蓉早已在里头。女人惊喜地站了起来,像是想过来抱他,却又不敢。宴禹看这陈蓉今天的装扮,她身着黑绒长裙,头发盘起,脖颈修长,妆容美。一点都不像他母亲,更像姐姐,这么多年,她不见老,反而越发美。
宴禹勉强勾起唇角,轻声道:“妈,生日快乐。”陈蓉眼眶一下红了,她从桌边绕到宴禹身前,试探性地想要抱住自己的孩子,自己生疏多年,怨她恨她的孩子。她抱住了,这不再瘦小的身体,强壮成长成了男人的样子,陈蓉眼泪落了下来,泅晕了眼妆。
宴禹垂下眼帘,他缓缓抬手抱住陈蓉的背脊,面无表情。
饭桌上,陈蓉不断给宴禹夹菜,都是他爱吃的,当妈的也没记错。明明是陈蓉自己生日,可她却提着大包小包,皮鞋领带,西装钱包,都是名牌,美盒子装着,礼袋裹着,小心翼翼地置在宴禹脚下,也不敢问他要不要。
母子俩多年没有好好说过话,每次见面不到两句宴禹就翻脸,陈蓉也不敢继续询问。现如今见宴禹态度虽然还是不热乎,但较之前已算好了许多。陈蓉便大起胆子,询问一二,你如今工作怎么样,身体还好吧,有喜欢的人吗?
问到最后一句,宴禹抬眼看陈蓉,只见其面色仓惶,仿若问到不该问的,也怕听到不该听的。宴禹和陈蓉甚少见面,至于陈蓉有没有无意中知道什么,宴禹也没心思去关心。然而见陈蓉低眉顺眼,满是讨好的模样,见这人明明是自己生日,桌上却都是他爱吃的菜。
明明他只喊了一声妈,却满足的像是得到全世界的模样,那些脏的坏的、恶心的可怕的记忆前,陈蓉也是一个母亲,温柔的,温暖的,疼爱的。他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他来到这个世界上,靠着连在她身上的脐带。他是她的骨,她的血,她的每一分疼痛,诞生于世的羁绊。
宴禹颤抖地将手伸进包里,紧紧抓着那装有胸针的礼盒,细微的疼痛从指腹蔓延,不断震颤着那连着心脏的脉络。宴禹忽地想起了陈蓉的味道,那头发的馨香,陈蓉穿着温暖的毛衣,抱着年幼的他,轻声道:“妈妈最爱最爱我们小羽毛了,小羽毛乖。”
他猛地将手从包里抽了出来,哑声道:“我去一下洗手间。”他像是逃跑一般冲到洗手间,将自己锁进其中一格。他抖着手给自己点了根烟,捂着眼睛。如果事情真的和他所想的那样,他能面对吗,如何面对。
他下得了手吗,会不会现在这个结局,对大家都好。可死去的人,如此冤枉,那冤屈又谁来平。没有人为之付出代价,这怎么能叫公平,怎么安息。一根烟过,宴禹红着眼,像是安慰自己般想,真相也许,并没有那么糟糕。
矛盾挣扎如针一般刺痛着他的脑袋,好不容易,他强打起神,洗了把脸。他拿出手机,打开一个软件。在犹豫删与不删时,却不小心将其启动。陈蓉的声音在手机里响了起来,她好像在和谁通话,宴禹将手机贴到耳朵,调制最大音量,才将内容勉强听清。
她说,我儿子看起来不像是想追究的样子,也许是你想的太多,他就是想搬回去而已。
当年不是连警察都没查出来吗。
总算他肯原谅我了,上次我只是提到你名字,他都翻脸了,你别再说那些不可能的事情了,我是不会同意的。
不说了,万一他听见了,就不好了,他快回来了。
宴禹握着手机。他心跳如雷,轰轰轰,不断地撞着胸腔。一下都带着血,含着痛。他浑身上下,皆为冰凉。陈蓉的话撞碎了他的所有希望,原来真相不是真相,误会也不是误会,陈蓉亦不无辜。宴禹看这镜子里的自己,面色可怖如鬼,他抖着手将音频录下,这才缓缓地扶着洗手台,颤抖地弓起背。
第43章
宴禹在外头足足待了近半个小时,回到餐桌上,菜已凉,陈蓉替他点了份消暑绿豆汤,看着宴禹惨白脸色,殷切推到他面前,让他喝。宴禹胡乱填了几口到嘴里,有些急,不多时就被呛到了,惊天动地地咳了起来,半咳半呕,他的模样吓到陈蓉。
宴禹死死地捂住嘴,将所有动静都捂了回去,直到胸腔憋出血腥味,直到虹膜充血。他捂着嘴,瓮声瓮气道:“妈,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陈蓉的手还扶在宴禹背上,替他顺气,闻言有些惊愣地啊了一声,就见宴禹伸手进包中掏出一个致绒盒,打开一看,价格不菲,做工大气的胸针搁在里头。陈蓉捂着嘴,小声道着喜欢,指头在上面来来回回地摸,有一眼没一眼地看着宴禹,她是真的欣喜,真的高心。
那是求得原谅,修复关系的满心释怀。宴禹面上不显,实际上他有些浑噩,直到临行前,陈蓉抱了抱她,准备上车离开,宴禹才仓促道:“妈!”陈蓉回头,就见自己的儿子垂着头,那和她相似的眉眼微微蹙着,像是难为情道:“下次,我们再像今天一样,一起吃顿饭吧。”
陈蓉当然点头,她觉得今天一天,都宛如梦中,她忍不住抬手碰宴禹的脸,却被宴禹握住了。握得紧紧,力道甚至让她有些发疼。她听见宴禹继续道:“戴上我送你的胸针好吗,也不知道……我送的东西,适不适合你。”
目送陈蓉的车子离去,宴禹一个人开着车在路上晃。手机铃声,消息震动接连不断,宴禹却不想看,不愿想。昏昏沉沉,他下了车,进了一家酒吧。酒保与他相熟,搭了几句话,见宴禹情绪低落,便也不再吵他,只等宴禹一人埋头喝闷酒。
身边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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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坐下,宴禹只摇头说不约。喝了不少,他身子发热,神志不算清明。迈着微软步伐,他打开车门,坐在里头,一双腿支在车外。这时手机再次响起,宴禹咕哝一声,接了。闻延声音微沉,在那头问话,他不太听得清闻延究竟说了什么。
只报了自己的地址,就昏昏欲睡,后来半梦半醒,有人的呼吸落在他的脸上。宴禹勾起嘴角轻笑,他揽着那人脖子,热情地回应着。他低声说着想念,还说竟然不辞而别,该罚。
直到中途,他抚摸着那人的身体,将人推到方向盘上,才觉不对。一切都不对,闻延什么时候如此身娇体软,气味不对,触感不对,一切都不对。
他睁开眼睛,迷糊细看。却见是很熟悉的面孔,却一时间想不起来究竟是谁。身子底下的人显然被撩拨起火,自己脱着衣服往宴禹身上贴。宴禹愣神间,已被人拥个满怀。细碎的亲吻,落在他脖颈处。
宴禹有些狼狈地捂着那人的嘴:“等等,等等。”他从来不是有肉往嘴边凑不吃的性格,更何况身下这人从里到外都是他以前爱吃的款。可就是有些不对,他脑子微钝,一时间也想不起哪里不对。
男人是下半身动物,宴禹把这人嘴捂住了,也拦不住这人的手,胯间被揉搓两下,很快就半勃起来。忽地,整个车身晃了一下,传来一声巨响。宴禹直接被吓得半清醒过来,身下那人更是尖叫出声。
这下宴禹想起这人是谁了,他睡过的脱衣舞男,好像叫陈金来着。车门一下被拉开了,闻延脸上带笑,一双眼睛却冷冷地望着车里两人。闻延扶着车门,看着陈金:“你找错人了。”
陈金眼瞧着闻延伸手过来,掐着他的脸。食指和中指夹着的烟头离他非常的近,他甚至能感受到那烟头灼热的高温。陈金被抓着脸从车上拖了下来,他慌张地着自己的衣服,想离开这个地方。
离去前他回头看,就见刚刚像煞神的男人将宴禹从车里搂了出来,塞进了后座。慌张间,他好像看到车身上有个陷进去的凹槽,拳头大小。陈金抖了抖身子,跑的更快了。风中好像传来几声宴禹的笑声,又低又懒,撩人心神。
眼前五光十色,无数的画面如流星一样,片段式闪过。宴禹身体是麻的,又像飘在半空中,被放在后座上时,那点清醒顿时散得无影无踪。摇摇晃晃,他睡了一阵子。等闻延拉开车门将他扛在肩上,宴禹才醒了一醒。
肩膀压迫着胃,脑袋充血,很难受。宴禹皱眉捂嘴,忍耐着。他想闻延把他放下来,又不敢开口说话,怕张嘴就吐。好不容易
忍了一阵子,颠簸地上了楼,开门。宴禹被放在沙发上,他微微睁着眼,眼前一片黑暗,没有开灯。他只听到呼吸声,沉沉地从右方传来。
宴禹从沙发上爬起,手从裤袋里拿出打火机。喀擦一声,火光蹿了出来,摇摇晃晃,在光的范围里,他看到了他想见的人,不是幻影也不是梦,只是那人脸色不太好,一双眼似有狂风暴雨,汹涌着,在暗处盯着他,强压着情绪。
宴禹举着打火机,越靠越近,他挨在闻延身上,手摸着那人的脸,触摸着闻延的鼻眼眉睫,低声道:“怎么不高兴了?”火苗晃动着,明明灭灭中,闻延握着他下巴,将他往外推了推,才开腔道:“别招我。”
这话听的宴禹一阵笑,他啪地一声关了火,反手抓着闻延的手腕,脸往前压,先是亲到了鼻尖,他抬起闻延下巴,找准了嘴巴咬了一口,才蹿进那唇舌里,勾火挑欲,肆意妄为。然而闻延照旧推,照旧不愿。宴禹叹了口气,就着紧贴的距离:“不想我吗,我挺想你的。”
他说他不知道有人爬到身上了,还以为是闻延来了,喝醉了也没认清,而且,就算他真的胡来了,闻延也没必要生气不是吗。最后一句话吐出,闻延的所有动静都停了下来,宴禹也没动,暗流涌动,好比一根拉的紧绷的弦,摇摇欲断。
宴禹往前走了一大步,越过那分明的临界线,踏入不该入的领地,直逼闻延的表态。身下人动了动,啪地一声,将灯打开。一时周遭大亮,刺得宴禹抬手捂眼。与此同时,一句话落入他耳中。闻延说,你醉了。
像是脱力一般,他被一推即离,软软地瘫在沙发上。他止不住地笑,笑闻延答案,也笑自己。酒将情绪不断放大,宴禹笑声戛然而止,他起身怔怔地坐着,直到闻延将醒酒茶端到面前,才有些迟钝地抬起眼皮子,勾起嘴角道:“那你带我回来干嘛,不打炮纯睡觉?”
闻延站在他身前,眉头一直没有松开,他听见这人叹了口气,抬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温暖的掌心压着他的薄薄的眼皮。他听见闻延声音温柔,如纵容般:“不想笑,就不笑。不想做,就不做,这没人看你,想哭就哭吧。”
第44章
宴禹声音一时哑了,说不出话,他闭着眼,安安静静地伸手搂住闻延的腰,将脸埋在闻延腰腹上。眼泪湿在闻延的衣服,水晕越泅越广。醉了的人,最易动情。闻延的气息包围着他,手抚摸着他的脖子,肩膀,缓缓地来回安抚。
令他渐渐冷静下来,实在狼狈。宴禹将人推开,匆匆地进入浴室。他说他借地洗个澡,洗去脸上狼藉,满身酒意。闻延没有拦他,只在他启开热水,将热意氤氲整个浴室时,悄悄递进换洗衣裳。宴禹洗了澡,没有马上出去。他酒醒了,才知后悔,才知丢脸。
冷暖自知便好,抱着人哭是怎么回事,丢人现眼。宴禹抓了把头发,犹犹豫豫,才从浴室出来。客厅灯没关,闻延立在开放式的厨房前,穿着围裙,垂着眼切葱花。宴禹用毛巾揉半干短发,瞧见那碗下好的面。
蛋煎的太老面太坨,加之那几把几乎没有刀工的葱花撒下,毫无卖相。闻延盯着那碗面沉思了会,就拿起准备倒掉。宴禹忙上前阻止,没有浪粮食的道理,煮好了为什么不吃。闻延端着那碗面不太想给,只劝道:“我给你点外卖吧。”
宴禹笑着摇头:“我就只要这一碗,外卖没有这个味道。”闻延只好顺着他,给他倒了杯牛奶,搁到面旁边。宴禹吸溜一口面条,汤汁寡淡没什么味道,火腿切的太厚,边角被煎得焦黑。煎蛋更是神奇的一边焦一边生。
他吃了几口,向闻延感慨:“你真的是,对做饭毫无天分啊。”闻延坐在他对面慢悠悠地喝啤酒,听到他这话也不害臊,只调笑道:“你不是非这碗不可吗,刚给你叫别的又不愿意。”宴禹咕咚地喝汤,点评道:“也就这汤不错了。”
他不太满意地将牛奶推开,要闻延手上的啤酒,闻延略为嫌弃道:“那东西暖胃,你喝了不容易吐。”宴禹无话可说,只好将牛奶一口闷光。肚中饱腹,一身筋骨酥软,宴禹心




玩家 分卷阅读43
情也算回升不少。他心寒陈蓉也不是一两年的事情,每次从陈蓉那受了挫,也只能让自己更钢筋铁骨,而不是将最软的地方向尖锐处撞。
宴禹有心想道谢,又不想告知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犹犹豫豫,最终还是挑了个最不沾边的话题,他问:“你怎么今天回来,不是再过几天才到吗?”
闻延摇头,说计划有变,几个景因为气候原因不再被允许进入,达不到最初想要效果,最后决定选在本城取景,再不成就棚拍做后期。今天才到,刚好问问他是否在家,谁知宴禹电话里醉得言语颠三倒四,于是只好亲自来接。
宴禹点点头,忽地忆起刚刚那声重击,他猛地睁大眼:“你对我车子干了什么!”闻延好笑地将空啤酒瓶捏得扁扁,再空投进垃圾篓,金属挟着力道将篓子撞的晃了圈,又悠悠地立稳了。闻延左手托腮,毫无诚意地道了个歉:“我陪你修理。”
宴禹更惊了,闻延对他车子做什么,拿摩托车去撞了?还到修理的程度?他想了又想,还是不放心,于是下楼看车。直到瞧见那拳头凹陷,宴禹无言了。重回闻延家,他伸手去够对方一直没拿出来的右手,果不其然,红肿青紫,留了伤。
蠢又笨,冲动还野蛮。以肉体去碰冰冷金属,还伤到自己。闻延这是越活越年轻了吗,冲动的和个青春期男孩似的。宴禹冷笑地嘲讽一通,而后小心翼翼地往闻延手背上吹了吹:“我看着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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