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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池袋最强
宴禹说房间在二楼,今晚就不同他一起睡了,闻延边听边点头,只抖了抖手上的烟,低声道:“知道了,你快去照顾你奶奶吧。”宴禹转身走了几步,忽然闻延在身后扬声道:“原来的房子,我买回来了。”
宴禹脚步顿了顿,他想了许多,脑子却一片空茫,他想怎么会这么快,三个月不是没到吗,他又想,这样也好,如果老太太完全接受不了,他也没办法和闻延继续来往。与其形同陌路住在一块,倒不如……等宴禹回过神来,他一句冷淡的知道了,便脱口而出。
像是逃避一般,他匆匆地离开现场,进了卧室。宴禹像幼时一般,小声地叫着奶奶,然后钻进被窝里。他闻到了老太太身上的味道,那么熟悉,熟悉的让他眼眶热乎乎的。老太太摸着他的头发,小心翼翼的问宴禹:“孙孙,奶奶问你,是不是因为妈妈。”
宴禹身体僵住了,他没想到老太太会问如此犀利的问题。他是因为陈蓉吗,其实他也不知道。所以他摇了摇头,哑声道歉。老太太一直轻轻地摸他的脸,许久才叹气道:“奶奶当年喜欢你爷爷的时候,身边也没几个人同意的。”
宴禹蜷起身体,他闭上眼睛,听老太太小声絮叨:“因为他们不同意,我就离开家好多年,再回去找,也找不到了。奶奶不想你也离开奶奶,奶奶想你高兴。”宴禹在黑暗中睁开眼睛,他看着老太太在夜色朦胧里的身影:“不会的……”我不会离开你的。
老太太抱住了宴禹的脑袋,叹声道:“我的乖孙,奶奶没几年好陪你。我苦命的孙孙,等奶奶走了以后,你一个人,身边没个人陪,奶奶怕是到了下面,也不安心哦。”
宴禹使劲搂紧老太太,他摇头:“你别说这些话,你是不是在生气,所以说这些话气我。”老太太轻轻地笑了:“奶奶没有生气,奶奶最怕的是我的孙孙,过的不好。其他的,奶奶都不怕。”
第38章
不到七点,宴禹就醒了。他揉了揉刺痛的眼,摸向一旁床褥。没有人,老太太已经起了。他走出房间,却听到絮絮细语,竟是老太太和闻延的声音。有些吃惊地朝声源走去,却看见这样一幕。老太太在教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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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揉面团。
男人力气大,功夫却不到家,面团没成形,干巴巴的缝还多,活得像揉成了干化石。宴禹有些吃惊,却没有贸然走过去。他听见老太太一边教闻延一边训他,说年轻人别抽那么多烟,对身体不好。
宴禹驻足在转角处,望见闻延笑着点头,脸上发间都是白白的粉,看起来笨拙又认真。他想了想,重新回到房间,躺回床上。这次却不复昨日辗转反侧,他非常痛快的睡着了。等再次醒来,却是老太太来叫他。
老太太把一块玉佩挂到宴禹脖子上,催促人快些起床。宴禹见到玉佩,顿时明白了老太太为什么要起那么早,又为什么让闻延去和面。他摸了摸那玉佩,手感冰凉,他也只有这种特殊时候戴。肉米饼面都准备在了篮子里,盖着一块灰蓝的布。
宴禹换了身暗色衣服,他在厨房里找到了正在洗手的闻延。宴禹沉默地抽了张纸,递给闻延擦手。指尖一触即离,他看着闻延擦了手,又擦脸,却不得章法,漏了些许在下巴处。宴禹叹气,动手抽多一张,上手给闻延擦脸,整理他发间沾上的面粉。
闻延微微垂首,透过那两道长眉,挺直鼻梁,宴禹竟看出些许乖顺。他手上用力,真真切切按实了,揉着手里的发,贴着闻延的发旋,来回揉了几下。不等闻延抬起眼睫看他,宴禹便后退几步,离开了厨房。
客厅里,老太太蹲在柜子前,拿出一个红色塑料袋,里面装着纸钱元宝。宴禹从较高处的柜子里拿了瓶五粮液,一块装进了放吃食的篮子里。闻延背着包从二楼下来,已经换回了昨天的那身登山服。闻延恭顺地和老太太道别,并俯身搂了一下老太太。
却不料,老人语出惊人:“怎么就走了,孙孙,去带你朋友换身衣服。”闻延和宴禹面面相觑,彼此对视一眼。宴禹犹豫一下,开口道:“奶奶……”后面的话还没说出,便被老太太打断:“快去快去,别错过时候了。”
宴禹在柜中翻找许久,只能找出一身较为正式的衬衫西裤,那裤子裤头较松,闻延也能穿下。等换好衣服下楼,老太太走过来,给闻延整理衣领,笑着说长得真好,宴禹看着他奶奶拿着一串木珠,往闻延手上套。他在一旁,没再出声阻止。老人家的一番心意,哪怕只是误会了他和闻延的关系,他也不忍心说破。
早上空气清新,阳光明媚,宴禹一手扶着老太太,一手提着东西。行行走走,老太太有些体力不支。宴禹蹲下身要背老人家,却被老太太轻轻拍了拍背,将他赶到一边。只见老太太朝闻延招了招手:“小闻,你来,麻烦你背一背我这老太婆了。”
一路帮着提东西的闻延怔了怔,反应过来,便几步上前,蹲到了老人身前,宴禹叫了声奶奶,想说这样不好,却不料那两人谁也不搭理他,一个愿背,一个愿被背,和和气气,就这么走远了,独留他在身后,一脸无奈。
目的地有点远,加之山路崎岖,宴禹担心闻延体力不支,他两手提着东西,几步往前赶,可却在看到那两人时,不自主地慢了下来。那是怎样一副画面,闻延如树挺拔的身体,瘦小地倚在他身上的老人家。
他们还在小声说话,老太太笑着,还掏出小手帕,给闻延擦额角。宴禹在后面看着这两人,心里暖融融的,他将东西放下,干了一件事。他也偷拍了,拍下闻延和老太太的背影,在这山间小道,绿荫旁边。土地上留了一串脚印,引向他最珍视的人。
目的地有许多墓碑,有大有小,许是因为不是清明,没有人,只有那孤寂一块块石碑伫立在不同地段,风像是变大了些,点上香烛纸钱时候,黑色的灰烬顺着风转着小圈,散在空气中。
老太太让宴禹去摘两根嫩枝,等他摘回来,便见老太太让闻延倒了杯酒,搁在了其中一块墓前。那是他爷爷的墓。宴禹过去,作揖跪拜后,将新枝插在坟上,又拿了些纸钱压在上头。他见闻延立在那处,老太太蹲坐在坟前,便走过去,牵着闻延,和老太太说:“我过去看看爸。”
老太太抚摸着石碑,点点头。每年这个时候,老太太会有许多话,想和他爷说。宴禹想留他奶奶和爷爷自己一个独处时间。他带着余下的东西,和闻延转去了另外一个地方。那块墓比较小,宴禹把吃的东西一一列开,他退了几步,闭眼双手合十许久,才缓缓躬身三次。
等他睁开眼时,一旁闻延躬着腰,还未起来。宴禹跪拜起身,才上前给他爸倒酒。闻延在一旁静静地点了烟,见宴禹看他,便小声道:“老师喜欢抽烟。”宴禹怔了怔,才苦笑摇头:“是吗。”他从来都不知道。
父亲总是很忙,桃李天下,为学生鞠躬尽瘁,甚少归家。虽然宴禹很少见到他,但他知道他爸很爱他这个儿子,他没有闻到过烟味,想来父亲回家的时候,不会抽,大概是要在他面前以身作则,不让他抽二手烟。他记得父亲的样子,却已经想不起声音,更不知道,原来父亲也是抽烟的。
他对他,所知甚少,可能……还没有作为学生的闻延知道的多。想到这里,内心歉疚不散,宴禹沉沉地吐了口气,他拿出纸钱,垂眸点燃。闻延蹲在一旁,替他递过纸钱。宴禹沉声道谢,他该谢闻延许多次,谢闻延来找他,谢闻延替他背老太太,甚至谢他,为他爸点的那根烟。
可他想的更多的是,事情不该是这样,闻延不应该来找他。就像他所有柔软秘密,都被这个人知道了。以他们的关系,不应该对彼此了解这么多。炮友进入家中,都已经是过了一道防线,更何况,是如此猝不及防下,闻延走过一层又一层的界限,直达他面前。
他连后退的机会都无,却更加可悲地发现,他连彼此的关系,都无法定义。想到这里,宴禹再次叹气,眉眼阴郁。他扔进一片纸钱,开口道:“你别误会了。”
闻延正专心往盆中扔纸元宝,听到他的话,有些疑惑地抬起头。宴禹脸色有些冷,表情淡淡:“我奶奶以为我们在一起,所以带你来祭拜。你别觉得不自在,就当哄哄老人家,陪我做场戏。等回去了,我请你吃饭,算是辛苦你一场。”
第39章
宴禹没有看闻延表情,他目视火盆,只看到闻延手僵在那处,不一会,就缩了回去。不能说宴禹心中没有期待。他期待闻延反驳。可什么也没有,等他抬眼时,闻延面无表情,也没应答,好的坏的预测,都没发生。
就像轻轻翻了个页,掌握主动权的人想,被动的人,只能妥协。宴禹没有追问下去,要说他游戏人间多年,学的最深的便是懂得点到为止,不要逾越,不要强求,不让自己变得不堪,就像那次生日派对,那泳池边对闻延满是占有欲的男孩一样,徒留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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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他们俩没有区别,只是他缘分较深,和闻延多有接触,更得来意外之喜,毕竟能让闻爷千山万水来寻,份量较普通炮友更深一层,也就那么一层罢了。他正胡思乱想,却听闻延道了一句:“我没误会。”一句似是而非的话,若有深意。
没来的深想,就听闻延继续道:“你奶奶人真的很好,她很爱你。”宴禹见闻延摸着手上那串桃木珠子,戏谑道:“羡慕?”闻延点头,凝视着宴禹,有些较真:“是有些羡慕,她和我说了很多,说如果你晚上睡不好,让我给你挠挠背。”说着,闻延像是有点忍不住笑。
宴禹有些不自在地摸摸脸:“小时候的事了,现在不这样了。”闻延唇边的笑在视线落到宴禹脸上的那一刻,彻底绽开。闻延抬起手,拇指压在宴禹脸颊上,微微用力擦拭:“脸上黑了。”
一擦即离,闻延说怕过于亲密,晚上老师来梦中寻他,怪他拐了他儿子,宴禹若有所思,回道:“你拐了吗?”闻延笑盈盈,四两拨千斤:“你说呢?”宴禹略不是滋味的咂咂嘴,段位太高,看不清心思。除却那次情感波动,因他见宣哲晚归,脖子还有暧昧痕迹。其余的,倒没察觉过更明显的反应。
难不成那次真的只是为了宣哲才生的气,不是因为吃他醋?这么想着,宴禹也有点气了。他不是滋味地说:“你来找我做什么,采风看景?”家乡地段位置好,高山流水,古镇小桥,旅游季时人也挺多,熙熙攘攘,热热闹闹。老太太还编过小玩意儿,去镇上卖。
怎知一直拐弯抹角的闻延却给他来了记直球:“只是来找你而已。”宴禹压抑心中微喜,面上却不显,好似玩笑话般道:“知道了,公平起见,下次你回家,记得捎上我。”
宴禹让闻延替他插了嫩枝,他自己在原地烧纸钱,不经意间,却见闻延刚刚蹲过的地方,一小块草坪被拔空了,泥土翻搅而出,显然被人很粗暴地对待过。他盯着那草地,再看看闻延背影,心里的小灯泡,忽地就亮堂起来。这时,老太太从他爷爷那边过来,双眼通红,到他爸面前,眼泪更是止不住。闻延体贴地往外走了几步,让宴禹扶着奶奶,小声安慰。
直到阳光西斜,火盆熄灭,他们才拾着东西,准备返程。回去路上,依旧是闻延背着老太太,走了一路。虽然闻延说自己体力好,不碍事,可到家的时候,宴禹能看见闻延双手微微打颤,用力过度,现在肯定已经酸到麻木了。
他好心拿着药油,想去给闻延搓搓肌肉,怎知吃了个闭门羹。闻延在浴室,不给他开门。宴禹只好说:“我没有要进去,我就在外面等你出来。”闻延的声音从浴室里闷闷传来:“那也不行,影响不好。”
直到晚上,宴禹洗漱好,去房间寻老太太,怎知老人家让他回房睡,昨晚宴禹待在她这,她一晚上没睡好。被嫌弃的孙孙有些失落,临到出门前还频频回头望,不敢相信自己算的上被赶出这个房间。
忽地,老太太开口叫住他,宴禹立刻回头,喜笑颜开:“我就知道林女士舍不得我!”怎知老太太伸出右手,只问:“玉佩呢,快取下来,戴久了不好。”宴禹把脖子上的取下来,他随口问了句,给闻延的桃木珠子呢,要不要让人取下来。
老太太不客气道:“还用你说,他刚到家,我就让他取下来了,人家一天都辛苦了,你今晚老实点,别吵到小延了。”宴禹:“……”这就小延上了?我还是不是你爱的孙孙了,你现在是不是更喜欢他,你们这样我要不高心了!
一连串幼稚的想法从心头掠过,但宴禹还是克制地干咳一声,道了声晚安,便关上门,上楼寻那拐走他奶奶心的闻延去了。刚推开房门,就见闻延坐在窗边,开着窗子抽烟,听到声音,略有惊讶地抬眼看来。宴禹反手锁上房门,问道:“怎么这幅表情,怕我对你做什么?”
闻延自在地舒展双腿,背靠窗面,从容道:“那倒没有,只是没想到你今晚要在这歇着。”宴禹在老太太面前装了几天乖,因为怕被嗅到身上烟味,都不敢多抽,如今馋得慌,看到闻延手头夹的烟,双眼发亮,他嗅着味上前,坐在闻延身边。
他捧起闻延的手,先在腕骨处亲了口,缠绵地往食指中指上走,舌尖在指腹间轻佻地来回拨了一下,将烟纳入嘴中,他略带陶醉地深吸一口,神情满足不已。不知是不是别人的更好,宴禹觉得这味道实在不错,于是问了嘴牌子。闻延从口袋掏出,纸盒面标着apollo,宴禹抽过,但体验没目前的好。
闻延勾唇,捧起他的脸,拇指压入他的下唇,触碰到湿润,才将将抽离:“这么喜欢?”宴禹抽出嘴里的烟,舔了口闻延指腹,挑眉道:“过你嘴的,我都喜欢。”闻延哦了一声,倾身靠前,将他嘴里刚呼出的白雾堵了回去,宴禹托着闻延的后脑勺,反客为主,将人压在窗台上,噬咬其双唇,直到手头的烟燃到指缝,带来刺痛,他才动情地停下,微微喘着气。
扔了烟,宴禹还想继续,却被闻延揪着身上的衣服往后扯,他有些疑惑,热乎乎的气喘在闻延脸上,还想往前凑,结果被躲开了。宴禹勉强自己镇定下来,他坐回原位,有些不高心地抓了把头“不带这样的。”
只听闻延笑声爽朗,说老房子隔音不好,大晚上不要惊吓老人家,年轻人纵欲不好。这话从闻延嘴里说出来,比那句影响不好还要可笑。可惜宴禹还真的被唬住了,毕竟老太太才刚接受他出柜的事情,再让她发现点别的,无法想象。
可偏偏有些不甘心,却又不知那点不悦从何而来,只是有些焦躁,心头乱得很。闻延探身从旁边桌上捏来一张一寸照,和宴禹说:“我刚发现了个好东西。”宴禹皱眉,接过来看,却是幼时的自己,肉嘟嘟的脸,额头还有一点红。
闻延问他,还有没有别的。宴禹点头,当然有。他起身到书桌前翻出相册,打开一看,就见一张十来岁的照片,照片里的他戴着草帽,举着鱼竿,坐在岸边笑得特开心。宴禹忘了什么时候照的,只觉得照片里的人笑的特傻。不料,闻延接过那本相册,随手就翻到他高中的照片。
里头的宴禹脸上未褪青涩。宴禹觉得怪不好意思,想伸手夺过来,却被闻延反手推到书桌上,他有些吃惊,却见闻延坏笑着沉下身体,跪在他的胯间,手探入他宽松的四角裤,往里走。
第40章
宴禹感受到闻延的舌头从大腿一路舔到里头,宽松的裤子被撩开,露出一双囊袋,性器半勃,将裤子撑起。他托着闻延后脑勺,低声道:“不是说隔音不好吗?”闻延从他腿间退出,手顺着右腿裤脚钻了进去。闻延仰起头:“是的,所以你忍着点,不要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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裤子挡住了闻延的手,布料下接连耸动,他感受到光裸的腿间被大力揉捏,来回搓弄。宴禹面色隐忍,半靠桌沿,他扶住桌角,任凭闻延在他双腿间肆意亵玩。
直到右边裤脚被提到最高,勒住半边屁股,裤脚如麻绳般卷成几股,卡入臀缝间。失去裤头的遮挡,性器从中弹了出来,溅出几滴黏液,落在闻延脸上。被那人以拇指揩入嘴中,咂咂吮吸,好似回味。
闻延寻着源头而去,捧着宴禹肿胀茎身,舌尖拨弄前端小口,快感顺着那小孔,传到腰腹,逼得宴禹身体微震,急切地挺腰。用前端在闻延唇间拍打,让人张嘴将自己纳进去。他看到自己涨红得龟头滑过闻延脸颊,在上面落了道湿滑晶亮。
心中恶趣味一起,松开扶住闻延脑袋的手,转而捏着前端,在闻延下巴两颊,如作画般滑弄不休。直到闻延脸上满是他的味道,他的东西,才肯的罢休。闻延被他弄了一脸,也不恼。反而张嘴将他的东西,连同扶着性器的指关节,也一同含入。
舌的湿、唇的热、口腔连绵不断的紧,囊袋握着在他人掌心,时而紧握再松,颠弄托玩。宴禹出了汗,仰着头,他喉结不断滑动着,臀部紧绷如石,小幅度地耸动,在闻延嘴里进出,感受闻延很不错的口活。实在是太爽,宴禹中途差点出声,他小口喘气,觉得房间里的空气都燥热无比,热得心慌。
他胡乱地揉着闻延的发,摸到那热乎乎的耳垂,闻延耳廓通红,连带着脖子上血管凸起,像是热了,闻延将他的东西吐了出来,抓着衣服下摆将其脱掉,露出结实发红的上身。有些急躁般,闻延抓着宴禹的裤腰,把他的裤子整个脱掉。
宴禹半躺在书桌上,脑袋靠着书柜,他抬起自己的右腿,踩在书桌边缘,看着闻延俯身而上,右手支在他脸颊旁,左手扶着自己的东西,顶在宴禹那通红肿胀的欲望上。
宴禹知道闻延想要什么,他将右手塞入闻延嘴里,自己舔湿左手,一双潮湿掌心,拢住两人粗壮的性器,紧合双手,撸动时啧啧水声不断。闻延不断地动着腰,不时戳到他囊袋,他感受到那火辣的摩擦,磨得性器又疼又爽。
书桌撑不住两人的体重,吱吱呀呀地晃了起来。宴禹理智勉强从意乱情迷中清醒,只吻住闻延,勾着对方的舌头,小声说去浴室弄。
两个男人放了一缸的水,在水声里激战不休,握臀揉背,饥渴地缠在一块,双双卧入那缸水里,只把水面弄得倾出地面,打翻沐浴露和香皂,扯坏了一条浴巾,才气喘不休,将那浓射到水里,两人叠在一块,亲昵地首颈相依,恢复体力。
宴禹靠在浴缸边缘,搂着闻延的颈背,小口地亲着闻延那泛红的肩膀,轻声道:“我刚刚好像想起,我在哪见过你。”
闻延湿漉漉的头发蹭在他耳垂旁,他感受到闻延与他紧贴的胸腔震颤着,从喉腔出发出慵懒音节:“嗯?”宴禹继续将人搂着,他脑袋后靠,抵住墙壁,浴室里热乎乎的,性事过后,身体舒坦自如,记忆反而清晰起来。
他想起他家那台老钢琴,当时的宴禹比起弹钢琴,更倾向出去踢球,弄得一身脏兮兮,毛孩一个。闻延捞着浴球,打着泡往他身上抹,听宴禹说到钢琴的事,想了半天才恍然道:“你说的是那次?”
宴禹笑笑,继而从上至下,扫了闻延一眼:“你变得可真多,那时候的你多鲜嫩。”难怪他根本就没想过,他和闻延见过面。。闻延不置可否,抚过他的胸膛,玩着那突起的乳头,浴液滑溜溜的,几乎捏不住。宴禹任由人在自己身上作妖,转而忆起当年的惊鸿一瞥。
彼时他得知父亲难得在家休息几天,便磨着人陪自己出门踢球。然而他爸拒绝了他,原因是有个学生要到家中做客。那大概是闻延第一次拜访,宴禹因为和父亲置气,恼自己还没有他爸学生重要,他爸让他和那学生打招呼,宴禹也没有搭理,咚咚就上楼了。
后来宴禹中途下楼,打算抱着球出去玩,他就听到书房传来钢琴声。循声而出,他见书房敞着门,光线很亮,有人侧对他而坐,袖口半折,露出一双白皙手臂。十指置于黑白琴键上弹动,垂下的眼睫,挺直鼻尖,淡粉薄唇,叮咚的琴音像敲在宴禹心尖上。
学生像是感受到有人看他,只停下弹奏,抬眼看来。宴禹对上那双眼,立刻不敢再看。他鼻尖出汗,手指头软得几乎抱不住球,心跳如雷。只觉得这人长得实在好看,好看得像是从画里出来的。慌里慌张,他转头就跑。全然忘记自己是来找茬,不想让这外人碰他的琴。
哪怕那人在身后叫他,他也没有停下来。等他踢完球回家,学生刚好要走,记忆中好像也就拜访过那么一次,至那以后,再没有见过。宴禹还失落过,然而人在少年,这点情绪没多久就淡化了。这一面,这个人,被时光的翻篇,一层层盖住,直到如今,像是被突然掀开一般,什么都想起来了。
闻延说他们见过,宴禹曾经不置可否。他想,就算见过,他也没记忆。而他印象最深的,只是那有双好看眼睛的小哥哥。然而也就只记得那双眼睛,他觉得闻延和那个人不是同一位,毕竟无论是气质,还是感觉,都相差太大。
那人在记忆里被他美化得太好,直到本尊在十多年后出现,他都没发现。直到刚才,他上楼看到闻延对窗抽烟,灰霭氤氲中,熟悉感渐起,这才想起,他在哪见过闻延。在十多年前,书房里,琴旁边。
然而少年心事,不可道于外人知,多么丢人。宴禹也不想让闻延知道,于是三言两语,简短地交代书房那一遇。然而闻延却对此没有多少印象,他亲着宴禹的脸颊,低声笑道:“是吗,我只记得当时你刚踢完球回来的样子。”
宴禹愣了愣,像是想起什么,有些吃惊,继而觉得荒唐般笑出来:“有病没病,我当时那么小,甚至没长开!”他踢完球,因为汗出的多,所以喜欢将上衣脱下,搭在肩膀上,赤着上半身回家。他觉得闻延实在过分,小孩也不放过。
谁知闻延摇头,一脸你在想什么的表情道:“我没有看你光没光脱没脱,我当时只想着,这孩子太脏了,老师那么斯文儒雅的人,儿子怎么和个小猴子似的,瘦瘦小小,还黑乎乎的。”
宴禹:“……”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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