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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看见朕的喵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初云之初
“真是聪明。”董太傅赞叹一句,倒没再说别的,叫它趴在膝上,自己则继续方才未竟之事了。
这祖孙俩倒是心满意足,皇帝那儿可急坏了,四下里找了一遍,也不见妙妙踪影,生怕她是出了事,硬生生憋出一头汗来。
“等等,”隔着老远,他一指那树合欢:“那是什么地方?”
“是文华殿。”内侍回道。
“……去那儿看看。”那从花开得好,备不住就将小媳妇给招过去了。
……
已经是傍晚,夕阳西下,董太傅将手头上的事情忙完,看眼时辰,便准备离宫,低头看一眼那只小猫儿,忽的笑了。
就这么一会儿功夫,居然睡着了。
“醒醒,”他轻轻拍了拍小猫儿的背:“该吃饭啦。”
妙妙被叫起来的时候,还有点儿迷迷糊糊,拿小爪子揉了揉眼睛,才算是清醒过来。
“我要走了,”董太傅捏捏她的小爪子,慈祥道:“找你的主人去吧。”
主人?妙妙才没有主人呢。
小姑娘刚跟皇帝闹翻,看他那会儿那张黑脸,一旦被抓住,不定怎么欺负呢,听董太傅这样讲,赶忙摇着头否认。
“怎么,”许是血缘关系的缘故,董太傅居然猜到了她想法:“不想回去?”
妙妙肯定道:“喵!”
“那你怎么办?”董太傅左右看看,道:“这儿就要闭馆了,待会儿只留你一只猫,周围黑漆漆,怪吓人的。”
妙妙拿小爪子去拨弄他的手,冲着门口喵喵呜呜的叫了起来。
“想跟我走?”董太傅问。
妙妙肯定的喵了一声。
“这样不太好吧。”这只猫一看就是有主的,不问自取,此贼也,董太傅做不出这等事。
妙妙这会儿是只猫,可不怎么计较自己脸面,听他反对,立马就从他膝上跳到桌案上,平躺下之后开始打滚,一副耍赖模样。
董太傅失笑起来:“你这本事是同谁学的?倒跟我们家妙妙小时候十分相像。”
他这不过是由衷而发,妙妙却一下子来了神,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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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毛脸不要,继续打起滚儿来。
“好吧,”董太傅犹豫一会儿,同她商量道:“明天我还要入宫,你再跟我回来,好不好?”
妙妙这会儿只想着溜走,可顾不得别的,一听外祖父松口,赶忙喵了起来,小声儿又甜又软,乖巧极了。
董太傅没做过这种拐别人家猫的坏事,尤且有点儿心虚,正是傍晚时分,微风渐起,他瞥一眼挂在墙上的披风,心里有了主意。
……
皇帝带着人往文华殿去,问了那附近禁卫内侍,都说没见过妙妙,愈发心焦起来,正待换个地方去找,却听陈庆低声提醒道:“陛下,太傅就在那边儿呢,看起来像是准备离宫了。”
“太傅?什么时候来的,”皇帝视线看过去,边往前迎边问:“怎么不早说。”
“老大人说是不必搅扰,奴才也就没提,”陈庆道:“今日午后才来的。”
皇帝十分尊敬这位老师,既然见了,必然要上前去问候的,董太傅远远见他过来,未及躬身施礼,便被叫起了。
“正该是晚膳时分,”他问道:“陛下怎么到这儿来了?”
“朕的猫丢了,”皇帝找了大半个下午,这会儿也没必要遮掩:“好像是跑到这儿了,过来看看。”
“……”董太傅:“那猫……是陛下养的?”
“唔,”皇帝听他这样问,神一振:“太傅见过吗?”
董太傅原本想说见过的,只是感觉到袖里那只小猫儿在打颤,不知怎么,就改了口:“没见过。”
好吧。
皇帝有些失意,却也没再说什么:“起风了,您早些归府吧,仔细身体。”
董太傅轻轻应了一声,向他颔首,转身离去。
皇帝目送他背影渐远,正打算往另一边去,却觉身边陈庆拽了拽自己衣袖。
他跟随自己多年,不会做什么不合时宜的事。
皇帝心中一动,侧首去看时,却见陈庆那只手正指着前边儿,只瞧了一眼,他脸就绿了。
董太傅正缓步前行,披风那儿却露出一条漂亮的浅灰色尾巴来,正左右摇晃,只是看着,都能猜想到它的主人有多欢快。
皇帝默默咬紧了后槽牙。
……
妙妙趴在董太傅衣袖里,一直到听见马车行驶、乃至于出了宫门的问询声,一颗小心肝才算安稳下来。
将小脑袋探出去,她甜甜的喵了一声,想撒个小娇,只是刚喵了一半儿,就停住了。
坐在外祖父身边瞪着自己的这个人,怎么这样像……小哥哥?
小猫儿有些无措的眨了眨眼,终于掩耳盗铃的拿小爪子抱头,小小声的喵呜起来。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第62章心酸
小猫儿喵呜着祈祷的时候,皇帝就坐在一边儿冷冷的看,听明白她念叨了些什么后,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妙……喵喵。”董太傅不是外人,倒不必将这小猫儿就是妙妙的事情瞒着,只是他刚想将妙妙身份揭开,就想起另一茬来了。
自己养猫没事儿,猫是妙妙也没事儿,可若是叫妙妙留在宫里同自己朝夕相处这么多时日,备不住就有事儿了。
当初小妻子为什么被董太傅带走,他可忘不了。
于是皇帝神情严肃道:“喵喵,你怎么又胡闹?”
妙妙自觉有了靠山,歪着头看看,没搭理他,只趴在外祖父身边,一声也不坑。
倒是董太傅怔了一下:“陛下叫她什么?”
“她叫喵喵,”皇帝一本正经道:“是妙妙养的。”
“哦?”这下董太傅便觉惊奇了,随即又是一笑:“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猫,真是半点不错。”
他爱怜的摸了摸妙妙的背,慈爱道:“喵喵要我带她出来时打着滚儿撒娇的样子,跟妙妙小时候像极了。”
“是吗?”皇帝低头去看她,饶有兴致的道:“你还有这等本事呢。”
妙妙被他看的炸毛,赶忙往外祖父怀里蹭了蹭压惊,有点儿委屈的喵呜起来。
“这次跑出来,八成是在宫里呆的闷了吧,”董太傅总觉得这只小猫儿同自己投缘,见她这样,怜惜道:“陛下不要同她生气。”
皇帝嘴上说的硬气,心里其实没什么火气,对着小媳妇,他哪里真生气过?
不过,该有的教训还是要有的。
“喵喵,”他板着脸道:“回宫之后,不许吃小点心了。”
“喵!”喵喵没想到他又拿这个欺负人,又着急又委屈,蓝眼睛无措的转了转,便看向董太傅,可怜巴巴的喵呜起来。
“一只小猫儿罢了,陛下同她置气做什么?”董太傅劝道:“这次就算了吧。”
皇帝还是很给这位太傅情面的,听他劝说,倒没不依不饶,二人说了几句别的,便听外边侍从回禀:“陛下,太傅,咱们到了。”
“走吧,”董太傅含笑道:“陛下既然出宫,便往老臣府上去用晚膳吧,只是家常小菜,不要见怪才是。”
皇帝自无不应:“您这是哪儿的话。”
……
这日晚间,便是章武候与长安伯等人约定好,在英国公府设宴的日子。
午饭刚过,章武候便坐立不安起来,接连问了几遍时辰,犹疑一会儿,又去换了件衣袍,对着镜子看了半天。
他母亲黄氏见他午饭时用得少,心中担忧,亲去做了些饭食送去,见他如此,反倒笑了。
“这是怎么,穿的这样工整,要去相看姑娘么?”
知子莫若母,果然是有道理的。
章武候有些讶异,反问道:“娘怎么看出来的?”
“你没穿官服,肯定不是当差去,也不是进宫,若是出去吃酒,更不会这样仔细,”黄氏温和道:“所以我猜,许是去见姑娘的。”
事情还没个影儿,章武候也不好早早将话说死了:“能不能成还不一定呢。”
“事在人为。”黄氏没追问别的,只含笑道:“这不正是彰显你本事的时候?”
说着,又催着儿子走:“你早点儿去,要是到的晚了,叫人家姑娘等,多没礼貌。”
章武候听得一阵心虚,没敢说自己连岳父都没搞定,更连人家姑娘衣角都没碰到,生怕被母亲看出什么端倪来,赶忙骑马溜掉,往英国公府去了。
英国公上午有公事在身,回府也晚,章武候过去时,尚且在用午饭,见他过来,又好笑又无奈:“这才什么时候,你就来了?”
章武候也有点不好意思:“实在是在家里等不下去了。”
英国公府与章武候府素有通家之好,他这会儿过来,英国公夫人也没回避,招呼着侍女奉茶,笑着开口问了句:“怎么,今日这宴席还有别的讲究?”
章武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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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能不能成都不一定,为方家小娘子名声计,英国公也没跟夫人提,只说今晚设宴招待同僚,这会儿听她问,随口道:“哪有什么别的讲究,兄弟几个聚一聚罢了。”
英国公夫人心知这里边有别的事儿,见丈夫不欲开口,倒不纠缠,温婉一笑道:“侯爷来了,客人们只怕后脚就到,你们说说话,我去后厨瞧一眼。”
她人一走,两个男人或多或少自在些,章武候站起身,叫英国公打量一下自己:“没毛病吧?”
“你快坐下吧,”英国公瞅他一眼,恨铁不成钢:“是见人家爹,又不是见姑娘,你再花枝招展也没用啊。”
“也是。”章武候叹口气,老老实实的坐下,同英国公说着话,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长安伯便到了。
他是爱凑热闹的性子,英国公也是,两个人聚在一起,便是屎壳郎见了绿头蝇,分外亲近。
魏国公和方良这对连襟是一起到的,同定远将军前后脚。
说起来,方家是诗书传家,魏国公府却属军武勋贵,与英国公等人颇有些渊源,只是前者属于先帝时期不偏不倚的公立派,后者却是今上潜邸之臣,从这方面说,却也是不一样的。
英国公与魏国公序属同阶,少不得要出迎,章武候不敢在心上人父亲面前拿乔,自然跟着出去,长安伯也是一道。
男人在酒席上,是很容易热络起来的,年长的几个不必说,该讲什么话,不该讲什么话一清二楚,年纪最小的长安伯,也是口中能跑马的。
方良年近不惑,面容瞧着却似是而立,明朗不凡,文气斐然,只看五官,在一群人之间最是出挑。
章武候是武官,素日里同他也没什么交集,这会儿凑过去说话倒惹人怀疑,可好容易有这样一个机会,什么都不说,又好像平白浪了,暗暗递一个眼色过去。
英国公多会来事儿,瞅见之后,立马将酒杯搁下,一脸感慨:“不知不觉的就老了,中卿已经成家,眼见着要做父亲,中易也是好事将近,孩子们都长大了啊……”
他这句话说的有些沉郁,魏国公长子娶妻,眼见着要抱孙子,小女儿也被狼叼走了,闻言深有触动:“是啊,新一代长起来了,我们也老了。”
“人哪有不老的?”定远将军喝一口酒,助攻道:“你们都是马上要抱孙子的人了,还愁个什么劲儿?我们家阿莹,连婚事都没影儿呢。”
话开了一个头,再往下说就方便了,英国公站起身,亲自给在场的人斟酒,到了方良那儿将酒壶搁下,轻笑道:“就你急?阿莹似乎同方家小娘子年纪相仿吧,方大人都不急呢。”
“儿女有儿女的缘法,父母强求不得,”方良道一声谢,含笑道:“且看她心意吧。”
“这可不行,”定远将军摇头道:“她们年幼,懂些什么?指不定就被人骗了。”
他略经沉思:“要我说,就该叫父母帮着相看,找个成熟稳重,会照顾人的才是。”
方良目光微动,笑着给他满杯,附和一句:“也有道理。”
“对吧?”定远将军悄悄跟章武候使个“我最棒”的眼色,继续道:“所以说,我就打算找个大阿莹几岁的,经事多,会照顾人。”
时下寻找夫婿,多半是年长几岁,也是出于这考虑,定远将军这样讲,倒没什么错处。
天下间哪有不为女儿好生打算的父亲?
方良又为他倒一杯酒,应道:“确实如此。”
“我觉得啊,章武候这样的就很好,”定远将军将杯中酒干了,一拍桌子:“年轻有为,生的还俊,府里边也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
“怎么,”长安伯适时地插了一句:“他可比你们家阿莹大得多呢,你不在意?”
“只要人好,还在意这些细节做什么?”定远将军断然道:“年长有年长的好处,会疼人,你看陛下跟魏国公府的小娘子,多要好?”
魏国公脸一黑,郁闷的吃了颗花生米。
方良却不变色,伸手帮定远将军续杯,颔首道:“的确有道理。”
“对吧,”定远将军尽数喝尽,道:“有时候没必要太在意那些。”
方良依旧在笑,晃了晃酒壶,又向一侧侍女低声道:“再取一壶来。”
他生的十分明俊,虽然年过而立,但气度中的沉稳却是少年所不具备的,经年陈酿一般,愈见醇香。
那侍女脸一热,往隔间里去取了,微红着脸奉上。
今晚来人多是武将,英国公又有着借酒好说话的想法在,是以用的皆是烈酒,只这两壶酒功夫,定远将军的舌头就大了。
长安伯在场中看了一圈儿,总觉得有什么已经脱离掌控,一时之间却也察觉不到,借着桌案遮掩踢了章武候一下,悄声道:“你机灵点,别傻愣着啊!”
“那是个好人呐!”两个人咬耳朵的功夫,定远将军已经脸红脖子粗,指着章武候,道:“多好的女婿人选!”
方良侧目去看,目光清亮,等章武候下意识的一个哆嗦,他却轻轻笑了,点点头道:“确实不错。”
“对吧,对吧?”定远将军醉醺醺道:“你也觉得他不错?”
“贵府是打算同章武候结亲么?”方良笑问道:“倒也般配。”
章武候神情一滞,正待说句什么,却被人打断了。
“嘿,结什么结!”定远将军喝的头晕脑胀,又被方良附和了这么久,早生了几分亲近,再想起当年章武候被称作西北军中一枝花的时候,心中妒恨交加:“你别看这死断袖长得丑,要求还挺高,一般人都看不上!”
席间死一般的寂静。
定远将军一脸纯真的懵懂:“怎么都不说话?”
“……”章武候默默将手中筷子拧断,假想那是定远将军的狗头。
石化的英国公/魏国公/长安伯:“……”
方良沉默着斟一杯酒,劝道:“当面说人是非,不好。”
“你是不知道啊……”定远将军越说越动情,拍拍他肩头,正待用卷成麻花的舌头说句话,就觉一阵恶心上涌,直冲嗓子眼儿。
方良虽是文臣,反应却十分迅捷,扶住他后颈,叫他朝向另外一边儿了。
长安伯满脸惊恐:“等等!”
定远将军:“呕!”
……
……
……
夜风冷而萧瑟,吹得人心凉。
英国公沉默半晌,终于从果盘里捡了个苹果递过去:“吃一个吧,醒酒。”
章武候咬了一口,半天才咽下去,喃喃道:“真酸。”
“……”英国公憋了半天,还是没忍住:“是果子酸,还是心酸?”
☆、第63章惊慌
魏国公与方良既然一道往英国公府去,离开时自然也是同行。
夜色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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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隐约泛凉,月色却皎皎,将前路映照的一片通明,二人并而行,不知怎么,忽然齐齐笑出声来。
“他们也没什么恶意,”魏国公性情温和宽厚,轻声劝道:“你别在意。”
“无非是想说和几句,做我女婿罢了,有什么好生气的,”方良摇头失笑:“定远将军直来直去,倒也可爱。”
魏国公也跟着笑,笑完了,才轻轻问:“那你觉得……章武候如何?”
“人品端方,相貌堂堂,自然是好人选,”方良倒不偏颇,坦然道:“可若是阿蕊不喜欢,再好也没用。”
“今晚是什么意思,”魏国公有些疑惑:“是阿蕊与他两厢情愿,试探你口风,还是他想先从你这儿下手,套套近乎?”
“多半是后者,”方良莞尔道:“阿蕊不是扭扭捏捏的性子,要是喜欢,会跟我讲的。”
魏国公微笑着点头:“也对。”
“妙妙还在宫里呢?”提起方兰蕊,方良不问了一句。
“在呢,”魏国公轻轻叹口气:“这就是天家的好处了,将你女儿夺去,还得谢恩,半句反驳都说不得。”
方良同样有女儿,更能明白魏国公的忧心,所以也没说些空泛的抚慰之言,只是静静沉默,没有做声。
寻常人家的女儿在夫家受了委屈,父兄还可以撑腰,天家却是不成。
父亲没有办法给予女儿安稳的港湾,心里怎么会不难过呢。
魏国公这些年时常在想,要是自己当初听了妻子的话,没带妙妙去见道清大师,事情的结局是不是会不一样,然而到了现下,再说那些都没用了。
“罢了,”沉默良久,他才道:“儿女的路,便叫他们自己走去吧。”
……
英国公府这场晚宴结束的叫人心酸,章武候的遭遇更是令听者伤心见者落泪,而董太傅家的那场,却还顺遂。
董老夫人膝下只有二女,皆已经成婚生子,家里素日里只有丈夫与几个老仆,见有客人来,倒是欢喜。
董太傅请皇帝先行,自己则抱着妙妙走在后边,董老夫人也上了年纪,但眼力却还好,老远就瞧见丈夫怀里的猫了。
“生的真好看,”许是亲缘关系影响,她特别喜欢,笑眯眯道:“一看就讨喜。”
妙妙也喜欢外祖母,从外祖父怀里探出头去,蓝眼睛亮闪闪的,又乖又萌的打个招呼:“喵呜~”
“真可爱,”董老夫人将她接到怀里去,轻柔的摸了摸那柔滑的背,招呼着皇帝往前厅去,又问丈夫:“哪儿来的?”
“下午在文华殿修书,她跳到我怀里了,”董太傅温和笑道:“后来才知道,这是妙妙养的猫,叫喵喵。”
“倒是巧了,”董老夫人爱屋及乌,更喜欢这只小猫儿了:“妙妙可爱,喵喵也可爱。”
皇帝先前没承认这只猫就是妙妙,到了这会儿,更不敢承认了,看一眼被顺毛的小媳妇,含笑道:“在此用饭,只怕要叨扰师母了。”
“陛下客气,”董老夫人徐徐道:“都是家常便饭罢了。”
此前她估计着丈夫回府的时辰,早早去备了饭,这会儿吃倒是刚好,净手后坐下,侍女奉了碗筷,她又问妙妙:“你怎么办呀,饿不饿?”
妙妙折腾了大半个下午,老早就觉得饿了,这会儿闻见饭香味,口水都有点儿不受控制,撒娇的“喵呜”一声,毛茸茸的小脑袋直往董老夫人怀里蹭。
“真会撒娇,”董太傅在边上笑:“你看,是不是跟我们妙妙小时候一样?”
“还真是呢。”董老夫人怜爱极了,叫人多备了一副碗筷,将她抱在膝上喂饭,照顾的极为细致,一直等她吃完,不再张嘴了,方才停下。
皇帝在边上看着,越看越觉得奇妙,有时候,血缘的力量就是这样神奇,虽然不知道这只猫是妙妙,但无论是董太傅还是董老夫人,都拿对待妙妙的态度照顾她,而他们自己却未曾察觉此事。
他这边正唏嘘呢,董老夫人却将妙妙轻轻的放到地上去了:“我也养了几只猫,喵喵要是愿意,就跟它们一起玩儿吧。”
董家养的几只猫,妙妙都曾见过,还挺喜欢的,这会儿让去跟它们一起玩儿,略微一想,便答应了。
皇帝还记着小时候欺负过她的那只白猫,唯恐董家这几只欺负外来的妙妙,见她摆着尾巴往后边儿走,赶忙示意陈庆:“你跟过去,照看着点儿。”
董老夫人先是一怔,随即反应过来,笑道:“还是陛下仔细。”
事实上,皇帝这担心,委实是不必。
妙妙生的好看,十四岁的小姑娘,隐约透出几分绝色的影子,做人的时候好看,做了猫也一样。
而好看的人,无论做什么,都是有特权的。
夜色侵袭,好在并不觉得冷,院子里掌了灯,并不昏暗。
董老夫人为防几只猫彼此繁衍,生的太多养不了,干脆只养了几只公的,这会儿正趴在地上喵呜着聊天呢,一歪头的功夫,却瞥见一只美喵进来了,惊喜的喵了几声,齐齐小跑着凑了过去。
皇帝记得妙妙小时候被白猫欺负过的事儿,妙妙自己也没忘,见它们一窝蜂上来,吓了一跳,赶忙往陈庆那儿缩一缩,以防万一。
眼见来了只美喵,众猫正高兴呢,却见美喵不理它们,反倒躲开了,一颗猫心碎了一半儿,想了想,便跑回原地去将自己碗里边的油炸小黄鱼叼出来,讨好的放到陈庆脚下了,尾巴尤且在摆。
妙妙一头黑线:“……”
陈庆忍着笑,温声道:“小娘子还要逛吗?要不,咱们回前厅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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