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风雨古人诗[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杨柳垂堤
握着兵符,完颜绰不禁喜出望外:“父王放心,孩儿定不辱使命。”
完颜洪熙忍不住叹气:“可惜,你皇爷爷有病在身,最近一直在卧床休养,鲜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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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见大臣,待你凯旋而归,再去给你皇爷爷请安吧。”
完颜绰点头,想了想,还是把明天准备见蒙古和夏国使者的事跟完颜洪熙说明了:“父王,孩儿这次先斩后奏,擅做主张,还请父王见谅。”
“绰儿,以后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不用逐一知会我了,你自己拿捏着办就是。”
完颜洪熙这话,无疑是给了完颜绰放手去做的底气,完颜绰也不客气,马上顺杆爬,提出请求:“父王,此次出征之前,孩儿还想问朝廷要两个人。”
“谁?”
“徒单绎,还有陈亮,都是当年由父王引荐,从军入伍的。”十年前,完颜绰与完颜洪熙达成了交易,同意去落雁谷习武,换取这两个人的入伍资格,可惜不知道是怎么搞得,这两人在军中一直没能混出个名堂来,完颜绰不相信自己看走了眼,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两人在军中的被打压得厉害,才会让明珠蒙尘。
完颜洪熙想了想,好像还真有这么一回事,不过时间过去太久,他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如果说,完颜绰指名的是两个战功赫赫的名将,完颜洪熙还不能擅自作主,但这两个无名小卒,借调安排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当即便应允了:“还以为你会点名什么样的名将,没想到却是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罢了罢了,既然是绰儿你指名要的,在你领兵出正之前,为父会把这两人安排到位。”
末了,完颜洪熙还不忘感慨一句:“这两人都是你的旧识,想必你们相处起来也会更融洽……”
完颜绰忙不迭点头,附和道:“父王所言极是,领兵打仗,士气是最重要的,如果找上朝中那些赫赫有名的将军,人家未必愿意听从我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年郎调度指挥,就算不明着忤逆反抗,私下里怕也是口服心不服,这样的军队,上下都不能一心,还怎么克敌制胜?”
这些道理,完颜绰都知晓,完颜洪熙也就不多口舌训诫了:“绰儿,此番领兵出征,不可意气用事,更不可逞匹夫之勇。”
完颜洪熙说得很委婉,其良苦用心,完颜绰心中明了。
“父王放心。”
完颜洪熙忽然伸手,揉了揉完颜绰的头,动作是平常少有的亲昵。
“父王……”
完颜洪熙猛地回了手,转过身去,语带疲惫地说道:“天色不早了,绰儿,你退下吧。”
完颜绰这才后知后觉,比起自己白天补了一个觉,现在神抖擞,完颜洪熙可是连着两天没合眼了,自己实在是粗心大意,竟然都没意识到自己缠着完颜洪熙说话,打扰了完颜洪熙休息。
“父王也早点休息,孩儿这就告退了。”
完颜洪熙状似随意地摆了摆手,背影里,透着一丝落寞和疲惫。
离开书房后,完颜绰发现已经是月上柳梢头了。
因为白日里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才刚起来不久,现在神头很好,完颜绰不想回自己院子,这大半夜的,一时又没地方可去,本打算去看看楼心月,都已经走到篱笆墙外面了,可看到屋内漆黑一片,没有憧憧的灯影,完颜绰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不敢贸然打扰楼心月休息。
夜风习习,完颜绰一动不动地在篱笆墙外站了许久。
最后,还是一直跟着完颜绰的思退看不下去了,生怕世子爷这么折腾染上风寒,出声提醒道:“世子爷……”
“我知道了,回吧。”
往回走的路上,思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世子爷,您都重回中都这么久了,不去拜访一下皇长孙殿下吗?”
完颜绰闻言愣住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事实上,自从完颜绰重回中都之后,一直刻意忽略了去拜会完颜绪的事,或许是十年不见感情有所生疏,亦或者是还在记恨当年的完颜绪不识好人心,总之,现在让完颜绰去拜会完颜绪,除了尴尬,不自在,完颜绰丝毫没有任何其它的感觉。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完颜绰和皇长孙完颜绪,竟然已生疏至此了吗?
“世子爷,您别怪思退多嘴,这些年来,皇长孙殿下一直记挂着您……”
完颜绰不知道该怎么跟思退解释,只能说道:“思退,现在还不是去拜会皇长孙殿下时候。”
思退当然听得出所谓的不是时候不过是一个借口而已,心里觉得可惜,还想开口,被完颜绰抬手制止了:“思退,时辰不早了,你也下去休息吧。”
“可是世子爷……”
这个话题完颜绰不想继续了,直接了当地下令道:“思退,明儿一早,还得去拜会蒙古国和西夏国的使者团,你可别忘了。”
话说到这份上,思退也明白了世子爷心意已决,满心不甘地离开了,在他看来,世子爷就是被那个万魔窟的小魔头给迷了心智,不然又怎么会忽然性情大变,连半点往昔情分都不讲了。
完颜绰是不是被鬼迷了心窍,没人说得清楚,不过姜邺那小子倒是难得知情识趣一回,没有继续对完颜绰死缠烂打,完颜绰本来还以为,回屋之后一定会看到姜邺那张贱兮兮的笑脸,没想到推开房门,却是空无一人。
空荡荡的屋子,难让人感觉有些寂寞。
☆、蒙古使者
第二天,在李典的安排下,完颜绰在中都最大最豪华的酒楼里,宴请蒙古和西夏两国的使者,有丝竹管弦之悦耳,还有歌儿舞女,玉盘珍馐,排场可谓是隆重盛大。
西夏国的使者一大早就来了,甚至比完颜绰到的还更早,可见其心里的底气不足,相比之下,蒙古国的使者团就很沉得住气。
心里怎么想是一回事儿,但是表面上,完颜绰还是摆出了一副热情好客的表情,隔着老远就朗声招呼道:“想必这位就是任大人吧,幸会,幸会。”
任德恭回头,只见一容貌俊美,气质卓绝的红衣少年正缓步走来,一袭红色描金的锦袍,服饰华贵,更衬得面如冠玉,唇若涂丹。
这位少年郎就是六王爷完颜洪熙唯一的儿子,荣王世子完颜绰吗?
任德恭暗地里打量完颜绰的同时,面上还不忘摆出市侩的微笑,热情迎上前来,拱手行礼道:“果真是虎父无犬子!昨日大殿之上,有幸与荣王殿下有过一面之缘,今日又得小王爷青眼,邀请赴宴,鄙人倍感荣幸。”
“任大人客气了。”一个年级比自己父亲还要大的邻国官员,一口一个鄙人,态度如此谦卑,让完颜绰又一次切身体会到了国与国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仁义礼智信,拳头大就是硬道理。
“自古英雄出少年,小王爷胆色过人,年纪轻轻便能统领大军,救我夏国于危难之中,身为夏国朝臣,鄙人在此替夏国子民谢过小王爷慷慨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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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大人言重了……”这顶高帽子戴下来,自己可承受不起:“两国结盟,是为兄弟之邦,理应团结一心,共进共退。”
完颜绰这话说得不卑不亢,既没有泱泱大国目中无人的高傲,又保全了西夏国委求与人的自尊心,任德恭听后很是受用,心里不禁对这个年纪轻轻的荣王世子又高看了几分。
“听闻小王爷今儿还邀请了蒙古国的使团?”这结盟一事,刚刚才露出个苗头,答应借的兵还没能到手,怎么不让任德恭暗自担忧忐忑。
完颜绰也不否认,微微一笑,道:“任大人这是信不过我大金啊!”
任德恭表情尴尬地笑,不知道该怎么辩驳。
有猜忌不怕,金国和夏国隔得太近,共生共存,如果不是北方草原上盘踞着野心勃勃的蒙古,这两个国家怕是会一直维持着不接触,不往来,不交流的三不政策,彼此互相防备,这再正常不过了,况且,完颜绰坚信,在两国结盟之前,能把这些猜忌摊到台面上来,反倒是一件好事。
“古贤者云,听者足信,无事不可与人言!任大人以为如何?”
这是说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吗?没想到这位金国小王爷看上去人畜无害,竟然还是个嘴上不饶人的主,任德恭笑得更尴尬了。
说是设宴款待,这么盛大的排场,满桌子的山珍海味,又有丝竹管弦,歌儿舞女烘托气氛,任德恭可丝毫没感觉到宾至如归,反而摸不准这位金国小王爷葫芦里埋的什么药?
好在之后没多久,蒙古使者团就踩着点姗姗来迟了。
完颜绰是设宴的主人,施施然坐在上位,仔细打量着迎面而来的蒙古使者团,面上依然是得体的微笑。
“在下木,见过小王爷……”蒙古使团的主使是一个虎背熊腰的高壮大汉,满脸浓密的络腮胡子,一双狭长的小眼睛,目露光。
“主使大人不用多礼,快请入坐。”
落座之后,木招手叫了一旁的侍卫上前,手里捧着一个檀木盒子,说要献给完颜绰:“小王爷盛情相邀,木就是一粗人,平日里直来直往惯了,礼数方面若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小王爷多多包涵。”
自己仓促设宴,临时通知,而赶在赴宴之前,竟然还不忘给自己心准备见面礼,看样子,这位木主使也不像是表面上看那么粗枝大叶,嗯,是个粗中有细的人物。
“主使大人客气了。”完颜绰微微偏过头,身后的思退心领神会,主动上前接过了对方上呈的檀木盒子。
待思退走回来,把檀木盒子放在完颜绰的面前,完颜绰也没迟疑,直接打开,一看,不禁轻笑起来,感慨道:“如此神兵利器,赠我这个丝毫不会武功的文弱书生,可惜了。”
原来,这檀木盒子里放的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一把泛着寒光的宝剑。
完颜绰不懂兵器的好坏,但也能凭直觉猜出这是一份大礼。
木爽朗大笑,道:“小王爷有所不知,这把宝剑可是大有来头,据传,昆仑山下多赤金,色如火,当年黄帝伐蚩尤,陈兵于此,掘地百余丈,犹未及泉,只见火光如星,地中埋藏着不少丹石,淬炼之后,可得铜,色青而利,亦钢而,世间罕有。及至越王勾践时期,使工人以白马、白牛祭祀昆仑山神,采金而铸成八剑之。而这把,则是其中之一,名曰真刚,因以其切玉断金,如削土木而得名。”
完颜绰一边听一边点头,原来如此。
“都说名剑配英雄,小王爷人中龙凤,自然当得起此等宝剑。”
这碗迷魂汤灌过来,完颜绰也不好意思再推辞了,哈哈大笑,道:“既如此,本世子就却之不恭了。”
另一边,西夏主使任德恭已经是脸色铁青。
表面上看,宴席上觥筹交错,其乐融融,实则暗流涌动,每个人都是各怀鬼胎,但又隐忍不表,倒也没把局面弄得太过难看。
酒酣耳热之际,李典身形轻巧地绕过一众的歌儿舞女,走上前来,借着给完颜绰斟酒的功夫,在完颜绰耳边小声说道:“世子爷,刚才上前给你献礼的那位勇士,正是大蒙古汗国的监国公主,琪琪格。”
完颜绰闻言大惊,这么近的距离,他刚才居然都没有注意到不妥,自己真是太大意了。挥手让李典退下,完颜绰端起酒杯小酌了一口,顺便偷眼打量正站在木身后,乔装打扮过的蒙古公主。
跟中原女子完全不同的长相,新月脸,浓眉大眼,有些肉嘟嘟的感觉,再加上一身英气,难怪能女扮男装而不被人察觉。
木何其明老道的人,意识到完颜绰好奇的视线,回头看了看身后面无表情的随行侍卫,两人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色,瞬间达成了共识。
“小王爷……”木端起酒杯,遥遥地向完颜绰敬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过后,大大咧咧地擦了擦嘴,笑道:“小王爷对我的侍卫感兴趣?”
既然木都把话挑明了,完颜绰也不再藏着掖着,单刀直入地说道:“也不是……不过之前有所耳闻,蒙古族勇士个个都是摔跤的好手,我们女真族勇士当中,亦有擅长此道者,难得蒙古使团来到中都,机会难得,不知可否借此机会讨教一番?”
外族人妄图跟蒙古勇士比试摔跤?那还不是自取其辱。
木哈哈大笑,想也不想就答应了:“这有什么,想要比试摔跤,那还不简单,我这里的随行侍卫,小王爷随便挑!”
完颜绰可不愿意点名对手的人,赢了不光,输了更难看。
“既然是比试切磋,自然是主使大人和本世子各自挑选一名勇士出来对阵,若是两方都由本世子指明,实在有失公允。”
木想说,他们蒙古族勇士比试摔跤就从来没有怕过,女真人早年虽然也是马背上的游牧名族,但毕竟已经入主中原,汉化多年,恐怕握笔杆子的时间都比骑马射箭更多,这场比试,根本是赢定了。
即便胜券在握,但是表面上亦不能拂了主人家的面子,木偏头想了想,转过身去询问身后的一众随行侍卫道:“你们,谁愿意下场比试?”
不等那些人表态,完颜绰率先开口,财大气粗地说道:“比试切磋,没有个好头可怎么行?思退。”
“在。”
待思退上前,附耳过来,完颜绰故做神秘,凑到他耳边小声嘱咐了几句,只见思退不时点头附和,等完颜绰交代完毕,这才恭恭敬敬地行礼退下。
“小王爷这是做什么?”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的,木也深感好奇。
“不过是命人回荣王府拿个好头来,主使大人敬请期待吧。”
就这样,完颜绰轻而易举地吊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兴趣,大家都想知道,这位荣王世子会拿出怎样的稀世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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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来。
不久之后,思退捧着一个红木盒子回来了,一时间,所有人都把注意力集中到了他手上捧着的红木盒子上。
同样都是红木盒子,这一个明显更贵重,更气派,不管是表面漂亮的天然纹理,还是装饰的细雕工,无一不透出一种简洁和庄重。
眼见在场众人的视线都聚集到了红木盒子上,继续拖下去,这红木盒子恐怕有喧宾夺主的嫌疑,完颜绰赶紧示意思退,打开盒子,展示真正的稀世珍宝。
红木盒子一开,金色的流光瞬间溢出,光夺目。
“小王爷,这是?”
完颜绰也不卖关子了,直接点明道:“此乃唐朝唯一的女皇帝,武,一生中最心爱的宝物,黄金石榴裙。”
木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心里直打鼓,这位金国小王爷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难不成,已经识破了他们监国公主的身份?
完颜绰也不说破,自顾自解释道:“这件黄金石榴裙,乃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品,若单论工艺价值,与传说中的金缕玉衣不相上下。”
木笑得更尴尬了,他的侍卫们都是些五大三粗的糙汉子,要这小娘子才能穿的石榴裙干什么用?不过好歹也是黄金的,应该能值不少钱。
“主使大人,卑职想要下场切磋。”
完颜绰循声望去,果不其然,自告奋勇的那人,正是大蒙古汗国的监国公主,琪琪格。
一切,都在完颜绰的掌握当中。
用黄金石榴裙来引出大蒙古汗国的监国公主,完颜绰是吃定了对方身为女儿身,一定会感同身受,对这个历史上唯一正统的女皇帝心生敬仰。不说别的,武则天以一介女流的身份临朝称制,自立为帝,治理国家数十年,海晏河清,即便是一向严苛的刀笔吏,都不能抹杀贬低武则天的传奇一生,琪琪格公主能征善战,以累累战功被封为监国公主,若说没有效法先人的野心,完颜绰是不信的。
“头有了,规矩,咱们也得事先定好。”完颜绰脸上挂着笑,神情慵懒,没骨头一样懒洋洋地斜靠着,郎朗道:“车轮战,如何?”
“小王爷的意思是,咱们双方各自选择一勇士对阵,一局定胜负,而能连胜三人者,为最终赢家,对吧?”
完颜绰点头,就是这么简单。
☆、摔跤比试
“思退,想不想下场玩玩?”
思退自然不会违抗完颜绰的吩咐,躬身领命。
看着思退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完颜绰忍不住笑道:“不用这么紧张,比试切磋而已,输赢都无所谓……”
话虽如此,但思退却很紧张,事实上,他们家世子爷越是这么说,思退就越感觉到紧张,尤其有一种不能辜负世子爷期待的责任感。
底下人很快清理好了场地,思退和琪琪格各就各位,摆开好阵势。
这十年间,思退一直跟随皇宫的大内高手一起习武,武艺也日渐进,不过这摔跤,他倒是第一次玩,也不知道能不能赢?
思退的担心不无道理,琪琪格一出手,思退就感觉到了极大的压力,对方下盘很稳,任凭自己使出了浑身解数,也难撼动分毫。
思退越来越急,动作也明显慌乱起来,就在这时候,琪琪格忽然握拳,出其不意地攻击思退的喉咙,思退吓了一跳,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被琪琪格看到破绽,趁机出手,紧紧握住了思退的腰带,一个干净利落的翻身,思退就被狠狠摔在了地上,形容狼狈。
按理说,这算是一个明显犯规的小动作,奈何木带头,第一时间高声喝,在热烈的气氛带动之下,本来就没什么兴趣,看得昏昏欲睡的任德恭也跟着鼓掌喝。
“好!好!好!赢得漂亮!”
木哈哈大笑:“兵不厌诈啊!”
思退不服气,还想反驳,被完颜绰厉声喝止了,胜负已定,输了就是输了,再去找理由辩驳,只会更加丢脸。
“世子爷……”输得这么窝囊,思退也很懊恼,自责愧疚等感情交织,情不自禁地红了眼。
事实上,完颜绰嘴巴上说输赢都无所谓,不过是一件黄金石榴裙的事,完颜绰不心疼,但是对方使诈,让思退输得这么难看,完颜绰护犊子的别扭情绪瞬间起来了,再说了,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琪琪格这么做,完全就是在打他完颜绰的脸,完颜绰咽不下这口气。
“世子爷,不如让属下也下场一试?”
熟悉的声音,带着江湖儿女特有的肆意洒脱,完颜绰寻声望去,迎面走来的青年,正是昨晚忽然不告而别的姜邺。
“让你试试也好,不过,比试切磋而已,点到为止,切莫伤人。”完颜绰这么说是有道理的,姜邺师从江湖上恶名远扬的大魔头姜啸天,武功招式,邪门得紧,对手可是大蒙古汗国的监国公主,身娇肉贵,如果姜邺下手没个轻重,把人伤着了,可不好交代。
“世子爷放心。”姜邺转身,步履从容地走到琪琪格对面,拱手行礼,道:“请指教。”
琪琪格冷哼一声,根本没把姜邺看在眼里,相反,因为完颜绰的善意提醒,让她深感受辱,不狠狠教训姜邺一顿,难消她的心头之恨。
一开始,还是摔跤基本的老套路,琪琪格跟姜邺交手过后,内心深处也涌出了恐惧,对手实在是太深不可测了,即便自己已经使出全力,对方依然不动如山,甚至是一副游刃有余的轻松模样,让她更感惶恐不安。
情急之下,琪琪格又想故技重施,暗算姜邺,谁知道,姜邺并不是思退,他可是自小就跟随大魔头姜啸天修习各种邪门武功的万魔窟小魔头,像这种雕虫小技,根本不可能伤他分毫。
姜邺不闪不避,气沉丹田,牢牢地稳住了步子,借着琪琪格的攻击,顺势握住了对方挥舞过来的手臂,下一秒,情势忽然抖转直下。
在场的众人都看傻了眼。
也不知道姜邺是不是存心挑衅,竟然把琪琪格高举过头顶,看样子,下一步就是直接把人给扔出去了。
完颜绰大惊,手一抖,杯中的酒都洒了出来,弄脏了他的衣袖。
“姜邺!”
完颜绰的声音不高不低,其中隐隐有威胁喝止之意,姜邺可不愿意为这么点小事惹得他们家绰儿不开心,悻悻地把人放回了地上,末了,还不忘拍了拍对手的肩膀,以示夸奖。
“得罪之处,还请不要见怪!”
虽是道歉之语,但是对手脸上得意洋洋的神情无一不在透露着轻蔑,琪琪格有生之年从未受过如此大辱,恨恨地跺了跺脚,一言不发地退回了木身后。
“大金果然是人才济济,这位勇士好俊的身手,我等今日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姜邺赢了这局,大大给完颜绰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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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脸,再开口时,完颜绰的表情也和善了许多。
“主使大人过奖了,接下来,再派哪位勇士应战?”
草原上最擅长摔跤的琪琪格公主都败下阵来,再派谁上都一样。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两局,姜邺轻松获胜。
完颜绰已经忍不住嘴角的笑意了,已经赢了,得了面子,但是不能骄傲,至少嘴上不痛不痒的客气话还是得说两句:“主使大人,承让了。”
言者无心,听者有意,现在的氛围,完颜绰又满不在乎地说出这番话来,实在很难不让人想入非非。
“胜败乃兵家常事,既然一开始就说好了是切磋技艺,那么谁胜谁负,都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比试很,本世子也看得很过瘾!”
这话,木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
“思退,把黄金石榴裙捧来,给那位击败你的勇士送去!”
“万万不可!”木慌忙拒绝:“小王爷,我们蒙古勇士并不是输不起的人,胜负已分,我们输得心服口服,这贵重的黄金石榴裙,还是赏赐给最终获胜的勇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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