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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花风雨古人诗[穿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杨柳垂堤
完颜诺也跟着在旁叹气,当年,元帅在给忠孝军制定军规的时候,白纸黑字,亲笔写下了一条“假名从军,不计过往”的规定,或许正是因为这条规定,给天下人,甚至是很多金国人都造成了一种错觉,认为他们忠孝军很好加入,这简直是天大的误会,要知道,元帅只是不再计较手下士兵们的出身,一视同仁,可没有降低标准,他们忠孝军选拔士兵还是很严格的,为了保证军队的战斗力,每一个士兵都必须足够优秀,报名的人数当中,十不留一,这才是正常现象,哪儿有外人传的那般随意简单。
“元帅,我……”徒单明哲还不死心,抬头眼巴巴地看着完颜绰,目光灼灼,小眼神委屈得不行。
完颜绰没辙了,无奈扶额,叹息道:“明哲,你还小,不用这么急着从军入伍,等你长大后,若还是不改初衷,想要加入忠孝军,到那时,我们忠孝军一定会热烈欢迎。”
“可是元帅,我不想回学堂读书,我就想跟着你学带兵打仗!”
这孩子怎么这么犟?简直跟他小时候有得一拼,认死理,决定后的事情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完颜绰都快没招了,只得试着转移话题,分散徒单明哲的注意力,轻笑着问道:“明哲,你先告诉我,为什么不想回学堂读书?而是想学带兵打仗!”
接下来,徒单明哲脱口而出,说了一句掷地有声的话,就连完颜绰都差点儿被他给糊住了。
“男儿应是重危行,岂让儒冠误此生。”
此言一出,就连完颜诺都忍不住对徒单明哲这孩子刮目相看,原以为只是一个任性妄为的小鬼,谁知道竟然会有如此远大的志向,令人称奇。
“好孩子!”完颜绰愣了半晌,随后又欣慰地笑了,轻轻拍着徒单明哲的肩膀,柔声道:“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徒单大人和徒单将军若是泉下有知,可以瞑目了。”
“元帅……”徒单明哲眼睛都亮了,谁知道完颜绰接下来又给他重新燃起的信心泼上了一大盆冷水,直接从头凉到脚。
“但我还是不能答应你。”
“为什么啊?元帅……”
“明哲,你是个好孩子,徒单大人和徒单将军亦会以你为荣。”孩子是个好孩子,得用心教导,不然很容易钻牛角尖,误入歧途,这时候,完颜绰又起了爱才之心,忍不住开口,谆谆教导,道:“但是,古圣贤有云,十年磨一剑,你懂这是什么意思吗?”
徒单明哲其实已经听明白了,但他就是不死心,也不想放弃。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你还小,未来还有大把的机会,真的不用急于一时,其实,回学堂读书亦没有什么不好……”
“才不是!”徒单明哲不服气地小声嘀咕道;“无聊死了。”
完颜绰哭笑不得,看来,不论是在哪个时代,孩子们都是一样的讨厌学堂。“中都学堂里的先生们,随便哪位都是当世大儒,学问广博,教导你们的也全都是为人处世的道理,可不要小看这些,领悟了,会让你受益匪浅,终身受用。明哲,记住一句话,先做人,再做事,懂了吗?”
徒单明哲低着头,不言不语,也不知道听进去了没有。
完颜绰无奈,伸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柔声道:“回去吧!等你满了十六岁,再来忠孝军报道!”
徒单明哲忍不住哭了,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止都止不住。
“傻孩子,别哭了!”不知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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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看着徒单明哲掉眼泪,完颜诺心里也跟着难受,想了想,还是干巴巴地开口安慰道:“等几年再来便是,我们会一直在忠孝军等你的!”
完颜绰也跟着点了点头。
徒单明哲这才不哭了,抬手擦了擦眼泪,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红通通的,像小兔子一样,有些可爱,果然小孩子就该是小孩子的样子,天真无邪,装什么老成在在,不合适。
“元帅,等我满了十六岁,您真的会同意我加入忠孝军吗?”
“我保证。”
“一言为定?”
自己的信誉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了?连个小孩子都糊弄不住!完颜绰不禁感觉有些哭笑不得,当即板正了脸色,严肃道:“君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得了完颜绰的亲口保证,徒单明哲这才放心了,乖乖跟着完颜诺离开了主帐,不过依旧三步一回头,走得恋恋不舍。
完颜绰却是很欣慰,少年强则国强,孩子才能代表一个国家真正的未来,只要金国还有徒单明哲这样胸有大志的孩子,中兴大金,来日可期。
☆、一统大金
【一统大金】
战功彪炳,名扬天下的荣王世子亲自领兵出征,打出的旗号就是一统大金,这对偏安南京的小朝廷来说,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完颜洪煦此时已经是病入膏肓,药石无医,随时都有可能撒手人寰,相比之下,术虎高琪更对这个消息感到不安,如若不是迁都南京之后,他们这群被完颜绪定义为乱成贼子的人已经是骑虎难下,无路可退,他都想学耶律留哥,投降算了。
完颜绰此番南行,声势浩大,夏国和宋国当然也接到了消息,夏国国主不愧是成了的老狐狸,当机立断,陪嫁了大笔的嫁妆,第一时间把夏国公主送到了中都,并且派了使臣来,催促夏国公主与金国国主完颜绪早日成婚。
这时候,相比心急如焚,唯恐夜长梦多,横生枝节的夏国国主,完颜绪倒是老神在在,一点儿也不着急,借口四方未平,何以家为?直接把夏国公主和夏国的一众使臣们晾在了使馆里,好几天了都不召见。
最后,还是完颜承晖急了,进宫劝了完颜绪好一通,也不知道完颜承晖都跟完颜绪说了些什么,最后,完颜绪还是妥协了,不情不愿地跟夏国公主成了亲,甚至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一步到位,直接封夏国公主为皇后,母仪天下。
这可乐坏了老谋深算的夏国国主,说实话,在送夏国公主去中都之前,夏国国主已经死了这条心了,觉得以完颜绪这么难搞的性子,估计不会妥协,女儿嫁过去后,看在金夏两国睦邻友好的结盟关系上,最多就是一个贵妃,以后若是生了儿子,母凭子贵,漫长的后半生还能有个盼头,可谁能想到,这位初登帝位的金国国主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忽然开窍了,直接把新娶进宫的夏国公主封为皇后,不管是对夏国公主,还是对夏国国主,这都是一个意外之喜。
接到完颜绪成婚的消息,完颜绰由衷地替他高兴,还特意准备了一份十分贵重的礼物,派人送去中都,也想要沾沾完颜绪的喜气。
好几次,姜邺都想自告奋勇地接下这个差事,他实在是太开心了,如果完颜绪成婚,以后是不是就没心思再惦记他的绰儿了?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姜邺自己都能偷着乐好半天,如果不是绰儿马上就有一场硬仗要打,自己必须寸步不离地跟随,没办法脱开身,姜邺还真有想法亲自去中都恭喜完颜绪。
姜邺这几天一反常态,时不时就抽风,自己偷着乐的丑态,看得完颜绰一头雾水,忍不住质问道:“忽鲁成亲?你这么高兴干什么?”
关你什么事儿啊?
姜邺笑得更开心了,明晃晃的白牙差点闪花完颜绰的眼睛:“绰儿,你说,咱们俩什么时候才能成亲啊?”
完颜绰闻言,脸瞬间就红了,想也不想就给了姜邺一脚,还不忘直接用手去堵姜邺的嘴,避他说出更多令人羞恼的话来:“你给我闭嘴!”
婚丧嫁娶,这不是每个人都必须经历的吗?怎么就说不得了?姜邺瞪圆了眼睛,委委屈屈地低头看着完颜绰,小表情简直委屈到不行。
完颜绰的脸更红了,没好气地瞪了姜邺一眼,又气又急,道:“胡说八道什么呢!眼下出征在即,我哪儿有时间跟你商量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一听这话,姜邺眼睛都亮了,一把抓了完颜绰的手,牢牢地捏在手里,笑着问道:“这么说,等你解决了完颜洪煦和术虎高琪的叛乱,就有时间跟我商量婚事了?”
完颜绰不说话了,目光闪躲,就是不敢直视姜邺。
答案呼之欲出。
姜邺还有什么不明白了,当即一把揽了人入怀,低头索吻,嘴里还在小声嘀嘀咕咕,也不知道是在对心上人表示衷心,还是在自言自语:“绰儿,你信我,我会一辈子对你好……”
完颜绰也说不清楚自己此时的心境,姜邺对他是挺不错的,但是谁也不能保证,这种好能持续一辈子,完颜绰放浪半生,见惯了生生死死,到如今,早就没了游戏人间的潇洒和从容,索性后半辈子也不强求了,姜邺这个人,说不出哪儿好,但就是莫名其妙地合了完颜绰的眼缘,既然不讨厌,那么,就是这个人,简简单单一辈子,也挺好的。
随心而走,决定跟姜邺携手走完后半辈子,至少现在,完颜绰并不后悔。
“元帅!”
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跟绰儿培养感情,结果还没温存多久呢,就被完颜诺这个不速之客给打断了,姜邺脸色铁青,简直恨不得将完颜诺抽筋扒皮,以泄心头之恨。
“别闹!该干嘛干嘛去!”
随口打发掉了姜邺,完颜诺进主帐时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没办法,江湖上恶名远扬的万魔窟小魔头,真正拿出威势来,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
“元帅!宋国来使者了,说是听闻元帅大军出征,南下平定完颜洪煦和术虎高琪的叛乱,宋金两国百年盟好,理应共进攻退,特来助我们忠孝军一臂之力。”
完颜绰听后,忍不住笑了,偏头看了看紧跟着进入主帐的李典,点头示意他发表意见。
李典拱手行了行礼,这才开口道:“元帅,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依我之见,宋国此举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完颜绰点了点头,他也有这样的担忧,都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但目前局势复杂,谁有不能保证宋国此时出兵,是不是另有算盘。为求稳妥,完颜绰婉言谢绝了宋国出兵协助,前后夹击,围攻南京的提议,甚至是毫不犹豫地拒绝道:“睿王完颜洪煦和术虎高琪的叛乱,此乃我大金国的内政,无须假借他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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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见宋国来使时,完颜绰也是这般不近人情的态度,直言道:“此番南征,为的是平定完颜洪熙和术虎高琪的叛乱,还请使者回去转告宋国国主,忠孝军的将士们绝不会踏入宋国境内一步,同样,也希望宋国能安分守己,不要插手我们金国的内政。”
使者被荣王世子抢白了一通,气呼呼地回国复命了。
完颜绰的内心颇为无奈,说实话,他也不想当这不识好人心的白眼狼,但是眼下的金国,社稷倾颓,实在容不得半点闪失。
当然,完颜绰这般不识好歹,在宋国也引起了轩然大波,好些文武大臣都觉得完颜绰的拒绝是看不起他们宋国,一番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他们宋人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关键时刻,还是刑部尚书郑铣扬站出来打圆场,替完颜绰说话,道:“禀陛下,诸位大人怕是有所不知,金国的这位荣王世子从来就是一贯如此,不按常理出牌,令人捉摸不透。我倒是不太明白诸位大人因何愤愤不平,荣王世子所言,不是很有道理吗?完颜洪煦和术虎高琪的叛乱,本就是金国的内政,我们宋国无端想要派兵掺和一脚,怎么看都是别有用心……古圣贤有云:君子防未然,不处嫌隙间。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诸位大人,以为如何?”
一番话,怼得满朝的文武大臣无话可说。
“还是说,诸位大人真有打算,想趁着荣王世子领兵平叛,金国内部混乱不堪之机,浑水摸鱼,攻打金国?”
高坐于上位的宋国国主,忽然开口,幽幽地问了一句:“爱卿,依你之见,若是朕趁此机会攻打金国,可有办法复幽云十六州?”
郑铣扬内心咯噔一声,知道大事不妙,忍不住叹了口气,有理有据地分析道:“祖宗遗留之地,寸土不能让,我辈后世子孙,理应恢复。但是在陛下用兵之前,还请慎思之,古圣贤有云,国之大事,在祀与戎,陛下问臣有没有办法复幽云十六州,臣一介文官,不知兵事,无法回答,但是兵书上有记载,庙算有七计: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德,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此庙算七计,可定一战之成败。”
宋国国主认真听着,点了点头,示意郑铣扬继续往下说。
郑铣扬这才稍微松了口气,知道自己刚才那番话,陛下已经听进去了,清了清嗓子,心中大定,既然宋国国主没有震怒,那么接下来的话也就更容易说出口了:“金国刚继位的新君乃章宗皇帝钦定的继承人,宽厚仁义,颇得金国百姓的爱戴,手下文官有遇事果断,智勇过人的完颜承晖,武将有治军严谨,用兵如神的荣王世子,况且,完颜氏一族治理金国,树世以来,广布恩泽,使金国百姓家家受惠,就在前几日,金国国主又刚刚迎娶了夏国公主,金夏两国自此结成了秦晋之好,交情匪浅,此时攻打金国,不仅要背负背信弃义的恶名,还会招致夏国的攻击,并不划算。”
这么一番分析,宋国是根本没什么胜算。
宋国国主不得不就此作罢,打消了浑水摸鱼,攻打金国的想法。
就这样,因为有郑铣扬的神助攻,完颜绰才能险险过关。
而在另一边,攻打南京一事,其实比完颜绰想象当中还要轻松。
听闻荣王世子亲自率领忠孝军的将士们南下,平定完颜洪煦和术虎高琪的叛乱,南京城里受够了术虎高琪欺凌的金国百姓们莫不欢欣鼓舞,每天翘首以盼着,等着世子爷和忠孝军的将士们早点到,赶紧把术虎高琪这等犯上作乱的乱臣贼子给绳之以法,也顺便解救他们脱离苦海。
此时的完颜洪煦已经油尽灯枯,全靠术虎高琪吊着一口气,苟延残喘,因为荣王世子领大军来袭,术虎高琪忌惮忠孝军,怕得要死,每天召集他手下的谋士们商量,如何才能从荣王世子手上逃过一劫,于一死,因此对完颜洪煦的看管也就慢慢放松下来。
一直忍辱负重的完颜绍终于找到了机会,能够入宫觐见父皇。
听闻嫡长子已经被术虎高琪所害,老年失子,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完颜洪煦忍不住泪流满面,痛下决心,准备设计除掉术虎高琪,为长子完颜综报仇雪恨。
父子俩彻夜长谈,商定了如何除去术虎高琪这个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最后,还是已经只剩下了半条命的完颜洪煦痛下决心,以身做饵,引术虎高琪入宫,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共归于尽,也要拉着术虎高琪共赴黄泉。
最后,完颜洪煦成功了,想不到会被刺客埋伏的术虎高琪毫无准备来见完颜洪煦,被乱刀看死,剁成了肉泥。
完颜洪煦了此心愿,当天夜里就撒手而去,安然离世。
完颜绰领着忠孝军兵临城下,完颜绍早已恭候多时,根本没有反抗,在南京城百姓们热烈的欢呼声中,大开城门,投降了忠孝军,并且表示,愿意向中都的金国国主称臣。
借着完颜绍之力,完颜绰不一兵一卒,统一了大金。
自此,大金国重归一统,即将迎来另一个太平盛世。
☆、功成名就
西驰夏国,北击蒙古,南平叛乱,数十年间始有此捷,忠孝军最高统帅,荣王世子完颜绰,奏功第一,名震国中。
回了中都之后,完颜绰也受到了中都老百姓的热烈欢迎,甚至,在整个大金国,荣王世子的威望都在不断攀升,坊间甚至有传闻,金国百姓只知天下兵马大元帅,不知中都另有国主。
这番说辞简直让完颜绰毛骨悚然。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完颜绰不想让自己沦落到那般可悲的境地,选择了急流勇退,在回了中都之后没多久,主动上表请辞。
在写给金国国主完颜绪的奏折当中,完颜绰只写了一句诗:“唯当俟高,归止共抽簪。”
完颜绪被金章宗从小带在身边,悉心教导,熟读汉家经典,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完颜绰的言外之意。不论女真人,亦或者汉人,为官时必须注意衣冠整洁,束发整冠,并且用簪子连冠于发,这是最基本的,满都这是在借诗言志,因为高和抽簪,都代表了满都想要辞官归隐之意。
看到这封奏折,完颜绪心中大震,方寸大乱,手中似有千斤重,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几乎快要拿不住这封轻飘飘的奏折。
他想连夜把满都叫进功力,亦或者直接登门拜访,质问满都为何如此?难道是不信任他完颜绪吗?
所幸,脑海中依稀尚存的理智制止了完颜绪这么做,如果他真的亲自跑去质问满都,满都会作何感想?会不会以为自己不怀好意,以势逼人?
一个是初登帝位的一国之君,一个是功高盖主的天下兵马大元帅,君君臣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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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满都早已不再是亲密无间的手足兄弟,随便谁一个动作,恐怕都会招来朝中大臣们的多番揣摩,甚至,波及天下,完颜绪简直不敢细想。
冷静下来后,完颜绪首先招来了完颜承晖这个最得力,亦是最心腹的谋士,商量对策,满都去意已定,接下来,他得好好想想,再好好想一想。
完颜承晖进宫时,看到的就是曾经意气风发的年轻君王正一脸挫败地瘫坐在龙椅上,面色惨白,令完颜承晖忍不住担心,赶忙跪奏道:“陛下保重龙体啊!”
“良佐来了,起来吧。”完颜绪只轻轻挑了挑眉,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开口道:“这么晚找你来,是有事想找你商量。”
“陛下……”什么事值得完颜绪这般心急,完颜承晖还来不及细想,就被完颜绪扔到他怀里的奏折吓了一跳,荣王世子的字迹,他简直太熟悉了,想来也对,除了荣王世子,谁还有本事让陛下如此大动肝火,却又默默隐忍下来,始终不忍心定罪责罚。
完颜承晖下意识打开了荣王世子上呈的奏折,只一眼,就被那简简单单的十个字给吓得一哆嗦,他终于知道为什么陛下会勃然大怒了,不过这两兄弟的事,叫自己来商量又有什么用啊!荣王世子决定的事,根本就不再听任何人的规劝。
“陛下……”
完颜绪忍不住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揉了揉自己阵阵发疼的太阳穴,十分疲惫地开口说道:“良佐,朕叫你来,就是想问问你,为何前途一片大好的满都会忽然心生退意,执意要辞官归隐,难道,真以为朕是那种刻薄寡恩的无情君王吗?”
完颜承晖大气都不敢出,这让他怎么回答?
“良佐!”
完颜绪一声大喝,吓得完颜承晖想也不想直接跪倒在地,恭敬回到:“陛下息怒!世子爷……世子爷那般七窍玲珑心的人,所思所想,又岂是我这等凡夫俗子能够揣摩得透的?”
完颜承晖都快哭了,果真是伴君如伴虎,完颜绪这个问题,完颜承晖根本没办法回答,你让他怎么说?说世子爷去意已决,强扭的瓜不甜,不如恩准,估计此话一出,完颜绪能生吞了他。
看着完颜承晖这个得力重臣一脸苦兮兮地跪在自己面前,完颜绪这才猛然回过神来,过了,过了,不论如何,都不应该拿国之重臣出气,更何况,完颜承晖又有何错?
“良佐,起来吧。”
“陛下……”或许是完颜绪此时的脸色太过灰败,完颜承晖真的很担心。
“朕没事,难为你这么晚了还跑这一趟,辛苦了,回去歇着吧。”
“陛下……”
“退下吧。”
完颜承晖没办法,只得匆忙告退。
等完颜承晖离开之后,完颜绪望着空荡荡的大店,第一次感觉到了高处不胜寒,什么一国之君,到头来也不过是个可怜的孤家寡人。
何其悲凉。
完颜绪不想这样,但又不忍心拒绝满都的奏请,因为他知道,强迫满都留在这权利纷争不断的中都是多么的残忍,满都不是一个守规矩的人,他想过闲云野鹤,自由自在的生活,自己又有什么理由阻拦。
越想越觉得矛盾的完颜绪干催什么都不想,直接烧掉了满都的奏折,就当没这一回事,可惜,完颜绰决定的事,又岂会这么容易知难而退。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久等不来完颜绪的批复和恩准,完颜绰索性进宫,直接去找完颜绪要个说法。
空旷的大殿里,高高在上的完颜绪看着恭顺跪在自己面前的满都,无限悲凉,也无比清醒地意识到,他的自欺欺人结束了。
这个人,即便他完颜绪贵为一国之君,依旧留不住!
“皇兄……”
“起来说话!”完颜绪不希望,他跟满都的最后一次谈话,竟然君君臣臣,界限分明,如果此生真的再无相见之日,完颜绪希望,他们俩能以手足兄弟的身份,好好聊聊。
完颜绰从善如流,站起身后还悠闲自在地整了整衣冠,叹了口气道:“臣弟去意已决,还请皇兄恩准。”
完颜绪死死地握着拳头,不肯说话。
完颜绰抬眼,目光直直地看着高作在帝位上的兄长,认真说道:“忽鲁,我今天就是来向你辞行的。”
完颜绪忍不住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大惊出声的,道:“满都你说什么?”
完颜绰又长叹了一口气,道:“忽鲁你明白的,我并非荣王世子,更不是什么宗室贵胄,甚至都不算是女真人,纸包不住火,这事迟早有败露的一天,还不如趁现在,急流勇退,尚能保全一个好名声。”
完颜绪气急,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朕倒要看看,谁敢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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