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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夏[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鬼面苏妖
家里实在太穷了,穷得他们啥都不缺只缺钱。张鸿雁忍着干满了一年就辞去了第一份工作,这次她心里已经有了模模糊糊地想法和计划,那就是做生意,不过最后还是因为没有本钱没人帮衬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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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想法也就这么不了了之了。
真正使得张家发生一次大转变的还是在张鸿雁十五岁那年,那时候张老太太托了娘家舅舅的关系将张鸿雁送到了镇上一家鞋厂里做小工,工资不多,但是学手艺是够的,老太太也不期望别的,只希望张鸿雁能多学门手艺,性子,以后出去才不会被人看轻、瞧不起。
只是,好景不过半年时间,那家鞋厂因为副厂长带头卷跑资金和客户的原因终于还是倒闭了,仓库里堆了山堆一样的成品鞋,之前能卖出去的时候它就是钱,现在堆在仓库里就成了一堆谁都不怎么稀罕的垃圾,也有人提出要倒卖这批鞋,但也有人不同意,最后还是厂里的老管理员守在了那里,等着大家拿好主意分配的时候,他再开锁卸任。
就是这样一个大家吵闹不休,争执混乱的时候,张鸿雁却是转头去找了杏杨镇的镇长出来做公道。开厂的老板是隔壁镇上的人,这里闹纠纷,镇长来的时候他也没敢再吱声,只是脸色不太好看,毕竟这里损失最大的还是他。
过程其实说来并不怎么美好,但是张鸿雁请来镇长之后,却是一脸诚恳地提出了建议,希望大家能宽延两个月的时间,只要将这批鞋按照原价卖出去,那么大家被拖欠的工作也就可以一一领回,厂里的机械器具自然不用被拉走抵债,老板若想东风再起也不是没有希望的事儿。
张鸿雁说得一脸坚定,再加上大家又实在没有其他办法儿,想着这厂的老板大家也是都认识的,反正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犹犹豫豫地到底还是点头答应了。
当年,就是这样一个年仅十五岁多的黑瘦的小丫头,管天借来了熊心豹子胆,短短两个月时间,硬是给她找到了愿意出钱买下这批成品鞋的营销商,当然,按照之前与营销商商量好的条件,每双鞋子附赠出去的还有跟鞋配套的全新袜子,而厂里拿到的价码却远远超过原来的一倍还多。
要知道,仅仅那批新袜子的总价值甚至还比不上这次交易货款的零头。
事实如此,当你换一个角度来看待一件事情,你会发现事情原来还可以有这般不一样的解决方法,人生还可以有那样豁达的姿态,生活本应美好。
自此,张鸿雁更是一头栽进了钱眼里,这么多年来她是唯‘利’是图,只要有商机的地方就缺不了她,走南闯北,投机倒把,赚得就是这种暴利。
灼目的红色豆蔻长指甲在红木椅子上漫轻轻敲了敲,张鸿雁嘴角啜笑地同话筒里的弟弟亲昵说着话儿,“这阵子你姐我可是好赚一笔,回头我给咱家小北买份礼物,可有好长时间没见着他了,最近长高了没有,是不是还调皮不听话?男孩子嘛,你也别总拘着他,活泼点才好……”
那边的张大山原本沉郁的心情稍有缓解,听到自家大姐提起张静北那小兔崽子,脑海里不由自主就浮现起那张与张小北极其相似的面容,顿时头疼,“姐你是不知道,那小兔崽子根本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你都不知道他前些日子又干嘛了,东头李大爷家你知道吧?李大爷家里养了好几笼兔子,也不知道这小兔崽子哪里听来的风声,大下午就爬了墙摸过去,刚出生的小兔子都给吓死了好几只,可有我头疼的,啧……”最后赔了好些东西的事儿就不说了,简直丢死人。
隔着电波传来一阵低低地笑声,张鸿雁完全可以透过自家弟弟忿忿地语言描绘出张小北张牙舞爪,又灵气活泼的模样,心里忍不住一阵柔软,“好啦好啦,小北现在不是还小嘛,回头你让嫂子好好说他就行了,再这么念叨下去小心变成个八婆,哈哈……”
张大山默默翻了个白眼,嘴里絮絮念叨两句,垂眸看见面前柜子上那台电话机的时候,心神一凛,猛地就想起了自己这次拨打这个电话的原意。
“姐,其实我要和你说的还有另外一件事儿,郑荀顶头上司要升迁的事情你知道没有?”
那边张鸿雁半点没怀疑地嗯了一声,声音懒懒地,“听郑荀说了,怎么,有什么消息没有?还是……”声音一顿,张鸿雁的语气也跟着软了下来,“你那边听着什么消息了?”
张大山沉吟半晌,才涩涩开口,“这次升迁的人你也认识,赵启霖……你也知道的。”
那边沉默了片刻,张鸿雁的理智很快回笼,“赵启霖的性格我也了解,郑荀要想上位估计他也不会暗地下绊子,不过,大山……”
“这事儿若有与你为难,郑荀的事儿你就别管了。”张鸿雁心思转得不是一般快,眨眼就摸到了点含糊的棱角,当即直言出口,原本郑荀和张大山在她心中就不是同等份量,此时此刻,孰轻孰重自有分明。
张大山心里一暖,先前的种种顾忌也随之抛弃,再次开口,那语气便愈发平静温和,“郑荀这次是坐不到那个位置的,姐,我不可能让他坐在那个位置上,”
张鸿雁眉心一拢,没吱声,直到张大山继续开口,一时不觉便是当头霹雳,打了她个措不及防。
“郑荀在外面有个儿子,和郑乐一样的年纪。”
那边彻底没声了。
时间仿佛就此沉寂下来,张大山低着脑袋死死盯着脚上的鞋子看,墙上挂着的老式响钟滴答滴答往前走,正是下午正五点,钟表发条上旋一个角,随之便是熟悉的咣---咣---咣……
张鸿雁终于在涣散的眼神里找回了自己,声音淡淡地问他,“这事儿还有谁知道?”想了想,又补充句,“如果妈还不知道,那就别多事儿告诉她了,这事儿我会处理的。”
张鸿雁并不怀疑张大山会拿这种事儿来欺骗她,她太了解这个由她一手带大,一手教养大的孩子了,若没有确切的证据,依着张大山的谨小慎微,哪怕还有百分之一的不确定他都不会主动开口告知她这个消息。
那便是真的否认不了的事实了。张鸿雁抿抿着唇幽幽想了一会儿,才恢复平时漫不经心地语气,“具体的我会去了解,多余的事儿你也别做,我会处理好的。”
“照顾好咱妈就好。”
耳边咔嗒一声,这电话才真正断了线。
张大山绷紧的身体才慢慢靠在沙发上,仰着脖子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儿,眼神发散,不知想到什么,又见张大山摸着嘴角低沉地笑,只是唇边的弧度莫名地有些讽刺。
这下,他可以肯定,郑荀这次是绝对无法从张鸿雁那里占到便宜的,有心算无心,怪只怪他太贪心,有了张鸿雁这样一个战斗力爆表的钱篓子还不知足,外面那个柔弱的菟丝花可没这个能力为他撑起一片广阔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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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张鸿雁了解张大山一样,张大山对自家大姐实在是再了解不过,张鸿雁那样骄傲的人,这辈子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吃亏和低头。张大山向来善于把握人心,虽然不如张鸿雁洞察商机的敏锐性,但是凡事松弛有度,张大山从知道这件事儿开始,他就没打算放过当初在他面前信誓旦旦绝对不辜负他大姐的郑荀,怕就怕张鸿雁一个情绪不稳定反而被郑荀捏着她两个孩子的弱点,到时候可不就是一两句话儿就能轻易解决的了。
一个优秀的谋略家,从来不做没有准备的战斗,这是张鸿雁教他的第一句话儿,张大山一直谨此为戒。
这边的情况如何?暂且不谈。李博阳那边才叫张静北实在头疼。
张小北从来不知道,原来李博阳还能有这样别扭的一面。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赵宁宁都跟她爸爸回去了,临走时这丫还不忘揽着张小北的肩膀,笑眯眯地对着人家:呵呵……
呵个屁,简直毛骨悚然啊有木有?!
张静北头一次意识到,原来在他印象中简直完美无缺,除了有些龟毛面瘫还占有欲强的男人,现在不过只是个对事儿一知半解的小屁孩子。
作为一个上辈子的成年人,这辈子的幼稚儿童,张小北自觉身负引导李博阳走回正途,远离扭曲黑暗的本性的重大责任。
对,他要引导,好好引导……
是的,张小北做好心理准备了!
按住李博阳的肩膀,张静北尽量正视李博阳的眼睛,让自己诚恳地目光与对方交流,语气极其认真严肃地道,“李博阳,我觉得你今天这样是不对的……”
“赵宁宁是我的朋友诶,她可是个女孩子,你作为个男孩子要谦让女孩子不能跟女孩子斗气的知道吗?balabala……”完全将张妈妈对张小北的教育,照搬到李博阳身上,一样的合适,一样的让张小北心里舒坦成一片。
千言万语总结为一句,张静北到后面对李博阳简直是一字一句地在强调了,“你也是我朋友,她也是我朋友,总之你们不能老是闹矛盾,要好好相处,知道吗?不然我会好为难的诶。”
李博阳的眉头随着张小北的话儿越皱越紧,最后整个眉宇都拧成一股绳,对着张静北十分坚决地摇头,坚持道,“我和她不一样。”
哪不一样?除了性别还哪不一样?张小北嘴上不说,但是心里怎么想,面上却是分毫不差地将内心想法表露无遗。
李博阳略弯了腰,伸手拉住张小北,点了下他的嘴唇,俯身一咬,眼神定定看他,那眼神分明在说‘男女授受不亲,我能亲,赵宁宁总不能这么不要脸吧?!’
张静北瞪大眼,对着李博阳直接比了个中指,对李博阳的无耻简直刷新了一个新境界。他万分确定,他若敢点一下头,应声是,李博阳绝对会把他嘴唇给咬下来下饭吃的。
首战失利,小崽子顿时就有些恹恹了。
李博阳眨眨眼,却不打算就此放过张静北,捏着小孩下巴强自坚持地给他洗脑,和赵宁宁做朋友是不对的,和余子茂做朋友是不对的,他们都是坏小孩,会把你给带坏的,尤其是最近老跟张小北一起胡天胡地的余子茂,简直讨厌至极。
张小北撇着嘴不服,那边李博阳已经掰着手指头一个一个给列出理由来了。
余子茂多坏啊,惹猫逗狗,爬墙干坏事吓死小兔子,前段时间还扒了后山王伯那块玉米田的大玉米,在学校掀小女孩的裙子,往老师的粉笔盒放老鼠,作业从不按时完成,逃课更是家常便饭……如此这般如此那般,有关于赵宁宁的评价就更是简单了,‘她太娇气了。’一点小伤口就喊天喊地地可劲儿使唤张小北,李博阳说到最后都有些咬牙切齿了。
至于张小北:……唉哟,膝盖好疼。
☆、第二十六章
知道张大山对郑荀的事儿已经心里有数之后,张静北就完全放下心来将这些烦心事儿抛之脑后。
世事本没有对错,一切都不过是站在道德底线上来判别和区分的。
容不得张大山会对张鸿雁与郑荀的事儿这样看重,实在是当年张鸿雁为了他,为了这个家付出了太多,以至于好几段恋情都是因为家里的种种原因而告吹,会和郑荀凑合到一块,也不过是当时张鸿雁的年华不多,都二十七八岁的老姑娘了,被家人一催再催,仓促之下才匆忙选了在当时还算看得顺眼的郑荀草草定下。
只能说那时太过想当然,张鸿雁觉得自己有手有脚有脑子,郑荀也不是个没心思的,哪怕日子再难,相互扶持着总是能够过下去的,再一个则是因为郑荀家世困窘,唯独一个孀居的老母亲,这就难联想到了同样早年丧夫的张老太太,才会一时触动应了这婚事。
食色性也,男人偷腥实在是太过寻常之事儿。从前张大山围观这事儿的时候也对那些被辜负、被抛弃的女人有过叹息、同情还有怜悯,但是心中大都无动于衷,不曾动容,总归是他管不到的,但凡这事儿就放在了自己亲近之人身上,那股郁气就怎么也忍不住了,何况张大山原本就觉得张家亏欠张鸿雁良多。
大概张大山现在会对张鸿雁说出那样的话儿,也是真被这段时日暗地里打探到的那些信息,对郑荀真正失望透顶了。站在男人的角度上来说,他恼有三件事儿:偷腥不擦嘴是一件,纵容外室私生子来接触舅家是自己找死,再一个就是,这人包养二奶的钱还是从张鸿雁那里找名目诓来的。
人可以做错事儿,但是做了错事还自以为是,甚至觉得理所当然毫无底线就真的是无药可救了。
无论从张静北还是张大山的眼里,张鸿雁或许对郑荀算不上多温柔,但是绝对称的上是一位贤内助。张鸿雁婚前对郑荀的感情并不深,但是既然认定了郑荀,她就是一门心思想跟他过日子,婚后更是事事为他打算,为他筹谋,甚至出去打通关系年节走礼的钱都是她一手包揽的。这女人被逼着强势了二十多年,嫁的丈夫没本事给她依靠,想让她软和下来做个安分守己的家庭主妇是没可能,她能做的也只是尽力做好自己的本份,至少对于这个家她是无愧于心的。
而张鸿雁和郑荀两人最相像的地方,就是野心。两人都是不甘人后,不愿被束缚,不愿被人踩在脚底下的一类人。
张鸿雁和郑荀成为一对夫妻,那时候她以为他们已是一体,已是今后相伴一生的伴侣,本该相互扶持,也是能够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对方的同林鸟,却原来郑荀从一开始就算计上了她,而郑云贤就是他将她从头算计动尾的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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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
不过,张妈妈对此却抱以不确定,毕竟夫妻这么多年,孩子都有两个了,为了两个女儿,张鸿雁是委曲求全让步还是快刀斩乱麻离婚,说来也不是没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当然,这不是张静北该考虑的事儿。
小崽子回来时间越长,对郑云贤的事儿就越发看淡。还能如何呢?他和他本就不该有更多的交集,上辈子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现在也还没发生,郑荀造的孽自有他大姑去出手拾……哎,他才不管呢,老去琢磨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脑子也会变蠢的。
“李博阳,李博阳,你快过来,过来……”唉哟,张小北那个高兴,挥着小手嗓门都高了不止一个调。
今天张妈妈有事儿不能来接他们,李彤出差,张大山又暂时忙不开,所以在早上送来上学的时候张妈妈就塞了一张十块的给张小北,让他带着李博阳坐车回来。
张小北平时的花销都是有数的,难得有了这次捞油水的机会,小崽子转个身就去找赵宁宁,让她在她爸爸来接她的时候,求顺路拖走。
校门口来接孩子的车辆川流,停在张静北面前的车窗慢慢下降,露出一张让人万分熟悉的面孔,张小北咧嘴一笑,冲着驾驶座上的男人喊了声赵叔,转头就扬着小嗓喊李博阳。
李博阳正站在路边等着找辆车载他俩回去,听到这响,侧过脸去看张小北,又看看已经坐到车里面的赵宁宁和赵宁宁她爸,抿了下嘴,还是礼貌问了声好,才拉开车门让小孩坐进去。
赵启霖看着面容板板整整的男孩,很是随和地笑道,“我和小北他爸认识,你是李彤的孩子吧?”
车还没启动,李博阳坐上车后手里还拎着张小北的书包,闻言点点头,刚要开口说什么,车窗外又响起一阵令人生恼地声音,“赵叔叔……”
声音由远及近,余子茂的大脑袋迅速窜到眼前,一头稍长的头发乱糟糟的,脸上也不见得干净到哪里,他嘻着脸笑,“赵叔叔,带我一块走呗,我跟你家好顺路的,带我呗,明天我请赵宁宁吃炒冰,啊……”
这没脸没皮地,李博阳默默伸手挡住张静北明显蠢蠢欲动的目光,淡淡瞅了眼余子茂,脸色看起来更臭了。
这杏杨镇说大不大,说小也小,大家是抬头不见低头见地,见着总能说出几个沾亲带故的关系,何况余子茂他爸与他也有过几次交集,冲着这小子脸皮够厚的模样,他倒还真拒绝不了。
脸上带笑,赵启霖挥挥手就让余子茂自己上车去,赵宁宁见此,已经率先打开了她那边的车门,却见余子茂黑眸转悠转悠,翘起唇角直接就开了李博阳那边的车门,也不管别人奇怪又惊讶的眼神,笑眯眯地拎着书包就挤了进去。
李博阳原本是想向里边挪一挪,但是余子茂眼神扫视两眼,出人意料地直接从李博阳腿边挤了过去,硬是在赵宁宁和张静北讶异的眼神中插在了李博阳和张静北的中间。
一直通过后车镜注视着后座动静的赵启霖先是讶然,再是摇头失笑,这小子……
余子茂扭扭屁股,半点没觉得不好意思地将李博阳挤得更靠车窗边去,也不理张静北瞪大眼怒视他的模样,探着身子又贱兮兮地邀着赵宁宁说话,“赵宁宁,下周你是不是要参加那什么朗诵比赛啊?这次参加都有谁啊?奖品都有啥……”
他这一张嘴就巴拉巴拉问个不停,赵宁宁也不恼,只要一看见李博阳那张黑得冒水的倒霉样,她心里就高兴。
“班里还没选定哪个去比赛呢……”赵宁宁撑着一边的脸颊,对着余子茂难得笑得清甜,语气悠悠,眼角时不时就要瞥到李博阳身上。
张静北明知他们是故意排斥李博阳,挤在中间却实在无奈,只好伸手摸摸李博阳的手,朝他眨眨眼,每次刚想说什么,余子茂就故意转身回来插话儿,也不管这话儿是不是跟他说的,反正就是不让他和李博阳好好说句话。
等下了车,各自分道扬镳,李博阳的脸上已经完全没有表情了。
偏偏走的时候余子茂还不知死活地,贱兮兮凑过来喊话,“张小北,吃完饭过来找我玩儿呗,我把我爸给我买的变形金刚借你玩啊……”
“呸,谁稀罕!”张小北憋屈了一路,叉着腰在原地跳脚,他今天是在张奶奶家吃饭,这里和余子茂家相差不过两百多米,走过去也很近,张小北瞪着眼气冲冲地对余子茂撂狠话,“胖头茂,你等着,在家拾缀好自己,你大爷我待会儿就上门拾你去,哼!”惹北大爷生气的孩子都是回家没饭吃的大坟蛋。
身后的李博阳一直安静地站在一边,也不吭声,只拿一双黑黝黝的眼珠子看他,张小北就立马败退下来。
要说做人做到自己这个份上,张静北也觉得自己好悲催,对着余子茂他还能跳跳脚,臭骂几句,但是回头对上李博阳,也只好摆上笑脸主动去哄了,“李博阳,你别气啦,胖头茂就是嘴巴坏,你别生气啦,下次坚决不和他玩了……”想了想,又实在不知道再拿什么话儿哄他才好,挠挠头,苦着小脸下定决心般,“真的,他敢欺负你,下次我看见他一次就揍他一顿,坚决跟他没完儿。”
李博阳伸手摸摸小孩的脑袋,见小崽子仰着脸眼巴巴看他,紧紧抿成一条直线的嘴唇略松了松,点点头,半天才道一句,我知道了。
知道了。知道啥?张小北发现,他能猜中李博阳心思的时候是越来越少了,明明他们同样稚龄,明明在最初刚认识的时候,李博阳就算板着脸也会对他直接说出他的不满,但是直到几个月之后的现在,张小北才蓦然发觉,李博阳好像在他毫不知觉的时候慢慢地,又朝上辈子那个‘李博阳’靠拢了一小点,虽未与记忆中的那个李博阳完全重合,在他看来也不过时日未到罢了。
张静北其实还是矛盾的,他觉得自己现在还小,在很多事情没发生前他都是有能力去做出一点小改变,去慢慢迁移远离上辈子那道轨迹的,但是很多时候对他来说游刃有余的事情,如果放到李博阳身上,他的情商就显得很不够看了。何况,身在局中,有哪个是能看得清自己?
从路口走去张奶奶的院子还要经过一条长长的小巷,张静北心里不安,拉着李博阳一句一句地重复,李博阳咯,你是不是还在生气啊?别生气啦,你和我说说话啦……
那时候张静北习惯将李博阳当作孩子一样去哄,去糊弄,但是对于那时的李博阳来说,他的北北在他心里也只是个愿意让人宠着惯着娇气地连路都不愿意走的孩子。
我知道,我知道的……李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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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也当他孩子一样地哄。
不过,他是真将他放在心口上疼,恨不得将所有好东西都放到他面前任他选,哪里还会给委屈让他受?张小北哼哼唧唧,他就只好牵紧他的手,嘴里应着好,眉眼却愈发无奈。
晚上吃完饭,张小北果然雄赳赳、气昂昂地拉着李博阳准备出门。
“奶奶,我去胖头茂家玩儿,你好好吃饭!”
张奶奶端着手里的碗筷真真是哭笑不得,忙挥手,慈爱地笑,“去吧,等到了你余叔叔家,不准跟小茂打架,带着博阳好好玩,啊。”
“知道啦。”
去了余子茂家,是余妈妈来开的门。
见到是张静北,她脸上笑得更欢,大手揉乱小孩的头发,打趣道,“哟,是小北来了,找小茂玩儿的吧?赶紧进来,赶紧进来,他在楼上玩游戏呢……”
“嘿嘿,知道了,余阿姨,我这就上楼去找他。”张小北以前经常邀着他的小伙伴们到余子茂家里扎堆玩儿,进去之后也是熟门熟路。
张小北兴冲冲上楼准备找余子茂麻烦去,李博阳却规规矩矩地跟着余妈妈坐到了客厅沙发上,脸上始终带着腼腆的笑容。
余妈妈没见过李博阳,只以为他是自家儿子的同学,脸上一直带着热情洋溢的笑容,又是倒果汁,又是端水果盘的,直闹得李博阳实在不好意思了,才含笑拉着人说话。
“呀,这么说来李彤是你妈妈了?”余妈妈嫁过来时间不短,李彤的事儿自然也是知晓一二,不过孩子面前她并不多说,只是语气自然地转开话题,“现在是和小北一个班吧,转学回来后学习还跟得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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