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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夏[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鬼面苏妖
于是,凭白生出一股被欺骗、被背叛、被愚昧的心情……
张妈妈跟李博阳说过,朋友间什么都好商量,有误会说开就好了,李博阳想着自己是不是哪里还有没和张静北说的,所以这次小孩也不愿意和他说了……
说开了就好了!拿筷子戳戳碗里的饭,李博阳暗自做下决定,咽下嘴里的饭,撂下筷子就直奔对面院子去了。
去到对面的时候,意外的张静北身边还多了一个认识的赵宁宁和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不过这都不是他关注的,李博阳死瞪着一双细长凌厉的眼,赵宁宁你个丫头片子,当着这么多人面拉张静北的小手真的好意思吗?
一个郑云贤还不够,再来一个赵宁宁,李博阳简直叔可忍婶不能忍,板着脸强忍着怒气,直接中间横插一步过去……
张静北傻愣愣看着被莫名其妙挤开的赵宁宁,再看看绷着脸对自己怒目直视的李博阳:…………
卧槽,这一脸‘我才是他奸夫,你奏开’的表情到底是要闹哪样?
☆、第二十三章
小孩子闹矛盾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它,别当他们年纪小就好糊弄,个个脑子里都有本小账本,乖乖地也不见得比谁呆笨到哪去,但是你若真去计较起来,那才真叫要了你的老命,恐怕十万个为什么也解释不了他们心里的不满和委屈。
反正,公有公的理,婆有婆的理。
赵宁宁不是个好惹的,李博阳也不是个好对付的,张静北默默围观,又默默开溜了。
不过……张小北眼睛无辜地眨巴眨巴两下,眼珠子直勾勾看着一手拽了自己一边手腕的两人,皱着鼻子实在没办法,只好舍了面子好声好气去哄人,“好啦好啦,我们上楼打游戏机去好不好?李博阳前几天给我弄来的那个新的游戏盘我还没玩过呢……”最后那句是对赵宁宁说的。
李博阳淡淡扫了赵小姑娘一眼,再淡淡看了一眼张小北,然后率先上楼去了。
上楼、脱鞋、找游戏机卡盘……李博阳出入张静北的房间不是一次两次了,看那熟练到闭上眼睛都能摸清楚位置的模样,赵宁宁很是咬牙切齿地恨恨瞪他一眼。
游戏机的操作柄只有两个,这次赵宁宁学乖了,抢先在李博阳伸手去拿之前先下手了,递给张静北一个,自己就美滋滋地占了位置等着开盘。
小崽子站在原地颇为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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悻地挠了挠脑袋,这一个两个地搞什么呀,总觉得这气氛怪地都有些诡异了,尤其当两人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手里的游戏柄的时候。
“要不……李博阳你先玩吧,我等过几盘谁下场了再顶缸上阵。”
“不用!”
李博阳想也没想就拒绝,拉过张静北坐到一边去后,也没理赵宁宁不满的脸色,低着头就和小崽子讨论要选哪个战斗角色,按了确定之后才抱着张静北安静等着他们开盘。
实在是李博阳的动作太过自然熟捻,张静北只扭扭屁股在李博阳腿上找了个舒服点的姿势之后,半点没觉得不好意思地就朝赵宁宁一点头,语气很是兴奋道,“快快快,开始了开始啦!”
见他这样,赵宁宁也被挑起几分兴致,昂着下巴朝他一点头,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赶紧地,看我不把你打得落花流水,哈哈……”
感觉到后面的李博阳气息终于也平静了下来,一直鼓着一股劲儿忙着和稀泥的张静北也暗暗松了一口气儿。
游戏打到一半的时候李博阳就接手了张静北手里的游戏柄,也没换姿势,下巴垫在张静北的肩膀上就跟赵宁宁斗得天昏地暗,张静北被牢牢困在他怀里,看看被关上的房间门,一时有些心不在焉。
实际上,他对赵宁宁她爸今晚突然出现在他们家的原因更感兴趣。
杏杨镇主两大姓氏家族,张氏家族善财,李氏家族理政,所谓官商相通,做什么都能事半功倍。原先两家的祖宗不过当初的一个意外联合,到现在祖祖辈辈经年长久地形成了一个繁荣昌盛的良性循环和共荣利益的生存链,你我之间早没有了张李姓氏之别,是以杏杨镇在团结一点上做得格外好。
而赵宁宁他爸赵启霖则是入赘上门到杏杨镇来的,认真计较起来,他也算是李家那边的兵马,这些年兢兢业业,在政治上算不得十分出色,但是张静北却对这人的印象极其深刻。
要是上辈子的记忆没有记错的话儿,这会儿子赵启霖正是升迁朝前迈上一大步的时候,别看这人平时低调,做事儿也谨慎内敛,但凡是当官的,甭管大小,肚子里总比别人多出那么几条弯弯肠子,张静北对赵启霖会在这样一个关键时刻来找张大山的原因和动机极为好奇。
李博阳性格内敛,行事周全,做什么都比旁人要多出几分谨慎,就是玩游戏也重在布局设套,前后承启,稍不注意赵宁宁就要挨上一拳,来来回回打了十多场比赛,最后趴下的总是赵宁宁。
赵宁宁憋着股劲儿不服输,李博阳越是不动声色,她心里就越窝火,何况她本来就提着攀比的心来得,这会儿子火烧火燎地正是战意熊熊。
张静北乖乖窝在李博阳的怀里,想了想,才探着脑袋问对面的小姑娘,“赵宁宁,你爸爸今天怎么来我家了?赵叔叔好像已经很久没来了。”
赵宁宁游戏里的角色正被李博阳压着打呢,嘴角抿得很紧,听到张静北这话儿她也没多想,随口就应道,“不知道,他最近挺忙的,家里来来往往都是给送礼的……”
说到这里,好像真还想到了什么,扔了手里的游戏柄,转头对张静北说,“不过,我看我爸来的时候挺匆忙,反正看着挺高兴的,应该没什么事儿……吧?”最后一句她说的万分不自信,要知道赵启霖和张大山以前相处的可不算十分融洽,当年还因为张静北他大姑的事情打过几次架,还是这些年各自忙碌不常见面,加上年纪长了不少心胸也跟着开阔了,近些年再见面的时候两人才稍显那么平和一些。
张静北听着也没当回事儿,赵启霖和张大山虽有矛盾和分歧,但是赵家和张家却真的没有旁人想象中的那样龌龊,至少张妈妈和赵宁宁她妈妈相处得还算不错,两家人路上碰见了也会笑着打声招呼。
不过,“你爸爸最近在忙什么呀?最近也有咱们镇子外的叔叔伯伯找赵叔叔帮忙吗?”
赵宁宁先是茫然一摇头,在听到后面那句的时候立马警惕地坐直身子,踌躇片刻,才支支吾吾应他,“……就是在忙,我也不知道忙什么……找我爸爸帮忙的人挺多的,我也记不清了,都不怎么认识的……”
哦哦。张静北老神在在地点头,一抬眼就看见李博阳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顿时头皮一凛,指着游戏机的显示屏就咋咋咧咧地嚷嚷开了,“哎哎,继续啊,赵宁宁你又要输了……”
“哎呀,李博阳你个卑鄙小人,趁我没注意偷袭我……”那边赵宁宁娇喝一声,拽着游戏柄又神经兮兮地扛枪战斗去了。
倒是李博阳一脸风轻云淡地瞥了一眼张静北,转头慢悠悠去应赵宁宁,“不是偷袭!”没看见他是光明正大对着游戏中赵宁宁的角色开扁的吗?长点眼色儿吧亲。
张静北悻悻摸了摸鼻子,才靠在李博阳温暖的胸膛上坐了一会儿,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李博阳搂着自己一边打游戏一边漫不经心和自己说小话儿的时候,一股热热的风流轻轻漫漫地沁红了小耳朵,总觉得全身上下都要被李博阳身上热烘烘的暖意给蒸出一身汗来。
“那,那个,我去楼下拿点吃的上来……”小崽子略显不自在地躲了躲耳背上那时不时就要搔及耳根的碎发,吭吭哧哧地扔下这句就要起身下楼。
李博阳伸出一只手拉住他,眼睛还是专注盯着显示屏上的画面,声音倒和平常那般一致无二的温和,“我剥了莲子让林薇阿姨给炖上了,顺便去看看汤炖好了没有?”他还记着前两天张小北粗嘎着声音上火燥热的难受。
知道了知道了……张小北胡乱应和两句就往外跑,总觉得眼前这画风莫名诡异起来,dangdangdang-------酷炫狂霸*炸天的逼神现身,众灵退散,退散……
艾玛,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张小北不禁抖了一下,撒丫子就慌张跑出门,后面赵宁宁还后知后觉狂吼着补上一句,“……张小北,记得给我拿红豆冰棍,要两根,两根,我的!!!”
飞奔到楼下的时候,张静北捧着使劲儿狂跳的小心脏,狠狠咽了口口水儿,好半天才回神。
客厅里,张大山还在和赵启霖皮笑肉不笑地打太极,简单一句话无论从对方哪个人嘴里说出来总觉得都比旁人多了不一样的意味,个个心里揣着糊涂当明白,装着端着,明白话儿就是一句也不肯说,真是教人看得心累。
张妈妈是从来不插手自家丈夫和赵启霖之间的矛盾和纠葛的,人来了她就好好招待,有张大山看顾,她就转身回厨房里摆弄她那三个盘子几个水果,磨蹭着总能将时间含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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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不过,赵启霖在张大山手下吃的亏不是一次两次了,知道这次自己也得不了好,索性他也就懒得再兜圈子,扔下口袋里那张任命书就丢到了张大山面前,跷着二郎腿,对着张大山笑得好不得意。
张大山闲闲瞥了一眼,很是无语地嗤笑一声,狗东西,捡着点甚破玩意儿就忍不住到他面前瞎得瑟,毛病!
说到这个,张大山可是提前三个月就知道这消息了,也不想想他干的是哪门子生意,杏杨镇这边的海关上上下下的所有关节,那些关系早被张大山打得才叫一个扎实通透。
显然,赵启霖也是这会儿兴奋过热回过神来才想起,一时间倒也些讪讪不言语起来。
不过,当官的脸皮都是常人不可比的,赵启霖眨眨眼,很是无辜地抿了一口茶水后,这才转而说起他来张家的目的----他要升迁了,留下来的位置自然要安排上他们自己人,只不过中途出现个郑荀罢了。
郑荀是张大山的姐夫,显然,赵启霖这是想过来卖个顺手人情来了。
听到这话儿,张大山的表情才慢慢有了变化,眉心一挑,脸色顿时有些诡异起来,揽着赵启霖笑得神秘非常,语气缓缓,“不急,不急……来,这事儿,咱们再商量商量,如何?”
☆、第二十四章
张静北蹑手蹑脚地藏在楼梯口听了半天,闷着口气儿,差点没笑爆肚皮,这赵启霖可真有趣,马屁都拍到马腿上了,虽然他一开始的来意可能只是来示好的。
这会儿他已经是完全想起来了。
上辈子也是这个时间段,一向为人低调,做事兢兢业业地赵启霖被提名升迁为局级,作为一个领导都有其领导班子,想要自己升迁以后路走的更顺,下面的人就更需要安排妥当,而郑荀自然也是在赵启霖的考虑当中。
并且,在赵启霖的认识中,这个郑荀是个极会做人,长袖善舞左右逢源的一类人,放他在自己的手下工作,好处可不是一点两点,再者郑荀这段时间走动得可比别人殷勤多了,若不是自己还卡着这口儿,说不定自己刚走人,那边郑荀立马就能顶上位子。
赵启霖来得时候其实还是觉得挺憋气的,当领导的,手底下的人要是不够灵活,当不得大用,总觉得忠心够了,智力欠缺,若是人情练达,太过如鱼得水的,赵启霖又觉得把握不住,用着不放心,到底他的底线如何,其实赵启霖来找张大山的时候,张静北就若有若无地一有了预感了。
心里其实还是觉得不得劲儿的吧,所以才会有赵启霖今天上门的这一趟。
说来赵启霖并不算是容不得手下人上进的领导,但凡你有点本事儿往上窜,凭着本心他都愿意顺手扶你一把,适时将人给捧上去,不过这凡事走在他前遭让他太过省心反而无从下手,并且无形中使他处处受到制肘的人,甭看他面上带笑,恐怕心里早已经藏了疙瘩。
当然,顾虑全局,在考虑到郑荀是张大山的姐夫的这点之后,赵启霖尽管心里不得劲儿了半天,还是决定适时松一松手,只是这人情他是不准备放过了,这才屁颠颠地跑过来邀功。
这时,赵启霖又说了,“郑荀这段日子走得很勤,我那儿上下关节都打通的差不多了,反正他平时也挺会做人,现在也就直差你这把火了……”
他话里意犹未尽,但张大山听到只笑着一挑眉,不轻不慢地略高音哦了一声。
赵启霖摸着腮帮子嘿嘿笑,这丫少年时中二病极其严重,到了青年、中年,那股子邪气总还压不下去,甭管在外多体面,多正气,但在张大山这样的损友面前总还要时不时冒出来晃晃眼。
“你不知道吧?”赵启霖神经兮兮凑近张大山,压低声音轻轻道,“我暗示郑荀,他要升官发财,必须得你亲自来跟我提才成。”这人情卖得,真是……太彻底了。
唉哟,这坑属下的能手!郑荀知道真相会哭的。
杏杨镇的人都知道,赵启霖和张大山是打小不合,长大还争着斗着看上同个女人的死对头,当然这是别人以为,事实上他俩数次开架还是因为张静北他大姑,也就是张大山他大姐的缘故。只有极少数的人才知道,其实赵启霖和张大山私底下的关系并没有那么差,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也算是臭味相投,暗地里狼狈为奸的极品损友。
赵启霖此举不过是想卖个顺水人情,让张大山欠自己个好,反正得了自己的人情以后自己常往张家跑也就不显得心虚了。偏偏他这横插一杠的意外之举倒是给张大山送了张能让郑荀啪啪打脸的好牌。
郑荀此人善钻营,功利心重,为人狡诈,处事圆滑,极少能有让人抓住他的小辫子的机会,再一思及之前张静北曾跟张大山说起过的事情,张大山眼眸一深,翘着的唇角不由弯得更甚,能一手握住对方的命脉,赵启霖这人情确实送得贴心。
说起赵启霖,也算是个真正说得上豁达开朗的人,虽然他对张大山他姐张鸿雁一直念念不忘,有好几次还借着这个由头和张大山好一顿乱揍,但是多年来,他却从没主动为难过一直在他手底下工作的郑荀,在某方面来说他也算得上是个君子了。
都说初恋难忘,越是得不到才能成为男人心中的那点朱砂痣,如今以郑荀现在的资历和身份,能让赵启霖这样骄傲的男人松口,张鸿雁在赵启霖心中所占据的位置可窥一斑。
张大山闲聊两句就扯开了话题,他和赵启霖是多年来认识最久也是相处最久的,知道他心里还对张鸿雁有感情,只是这么多年各自有了各自的家庭和责任,有些事儿过去就该让它过去,至于郑荀的事儿,是真没必要和赵启霖提起,何苦平添烦恼?
“郑荀的事儿其实你不用考虑太多,我知道你之前早有人选,该怎样就怎样,这是你的事业猫,你自己做决定!”张大山拍拍赵启霖的肩膀,简单直接地说了他的意思。
很明显,张大山话里浓浓地拒绝意味让赵启霖当场怔住了,不过几秒,他心里千回百转,面上却很快恢复过来,想了想,才小声问他,“是不是那个郑荀对鸿雁姐不好?”所以,你才主动断了他这次难得可以向上爬的机会。
后面那句虽没有明说,但是张大山心里定然是明白的,张鸿雁的好,不止赵启霖知道,他是从小到大最大的受惠人,心里哪有不知的?
“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先压着就行,”张大山弯腰从茶几下拿了包烟,点了火夹在指尖,吞云吐雾了一番,才认真严肃地跟赵启霖总结了郑荀这人的真实秉性,“这人野心太过,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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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你压不住他,为以后影响到咱们杏杨镇,别让他出头是好事儿。”
确实是好事儿!
上辈子郑荀在那个坐了几年之后,暗地里就开始受贿赂,到后来甚至利用手中职权插手到某个大项目中,当年那个被记者媒体披露的某个港口豆腐渣工程,当时不过一个贪念,毁掉的可是数百个家庭,现在想起那些鲜血满地,哭嚎泣喊的画面还历历在目,犹言在耳,至今无法忘怀。
可笑的是,作为罪魁祸首的郑荀直到张静北莫名死去,他还安安稳稳地坐在高处俯瞰脚下,哪怕他做尽了丧尽天良的事情,却奈何郑荀手段实在高超,除了将自己摘得一干二净之外,就连尾巴都拾地干净利落,可见老天爷也不是事事都能做到公平公正的。
赵启霖拿起茶杯,慢悠悠地吹拂热气,呷了口茶水,垂眸眨动几许,显然心里重新有了自己的计较,“这事儿我会看着办的,你不用担心,还有鸿雁姐……”嘴巴张张合合,想了下,赵启霖还是没有开口继续说下去。
初恋已为人妇,说再多都是枉然,只期望她的人生能平安顺遂就好,毕竟,感情再深也熬不过时间的推移,曾经的热烈也已经变作现在的怀念。
两人沉默一会儿,又各自笑着说起别的话题,说,“刚刚见着小北旁边还有个男孩子,好像没见过啊,谁家的孩子?”
“李彤的,”张大山笑笑掸了掸手里的烟灰,“这些年她在外面生活不易,带着孩子一个人奋斗拼搏很辛苦,也是近些年想通了才将孩子带回来,现在就住在我家对面,和北北玩得很好。”
想起当年那个笑容温婉却气质风华的女人,赵启霖很是怀念地抿嘴笑了下,一脸调侃道,“当年我还以为你会和李彤结婚呢,哪知道最后是你娶了林薇,李彤嫁了沈家的男人,”叹一句,“命运捉弄人啊!”
这话题太敏感,张大山也仅是笑笑不接茬儿,倒是赵启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我看你家小北不错,性子活泼,嘴巴也甜,要不以后给我家宁宁做男人算了,好歹咱们也算是亲上加亲嘛,哈哈……”
哈哈,哈你个大头鬼……张静北撇着嘴拿脚磨着脚后跟,他敢发誓,他要真敢娶了赵宁宁,回头李博阳肯定能带把菜刀杀过来,当场将他五马分尸,简直惨无人道。
说起还在楼上和赵宁宁斗成乌鸡眼的李博阳,张静北脑袋更大了,哎,不想了不想了,以后再说吧……他还得去给赵宁宁拿红豆冰棍呢。
送走赵启霖,张妈妈才从房间里走出来,目露担忧地看了眼自家丈夫,两夫妻相顾无言,只得无奈笑笑,看来郑荀的事儿张大山并没有瞒着张妈妈。
之前在得知郑荀的事情后,张大山在心里暗自琢磨了很久还是没有告诉张鸿雁,因为什么?时机不对。
做生意的,大概都有一种惯性思维,那就是习惯性将自己置于利益最高点,擅长利用各种环境和某些契机来达成自己的目的,为自己争取最丰厚的利润。
而现在赵启霖的一番话,也正传达给张大山一个讯息,时机到了。
张家几个女孩才有张大山一个男孩,当年张奶奶中年丧夫,一个人养大这些孩子实在不易,是以,作为张家大姐的张鸿雁早早就辍了学出去打工帮补家庭。
说到这个,张家不愧为百年商户传承,张鸿雁当时的生意头脑论谁说起都要竖起大拇指的,说来张大山能有今天全靠张鸿雁的帮衬。
张大山顾虑的是,在最初张鸿雁嫁给郑荀的时候,郑荀家里可是一穷二白的出了名的贫困户,郑荀能爬到现在这个位置,张鸿雁功不可没,作为郑家现在钱财主要的支柱,想让郑荀主动放开张鸿雁显然有点不太现实。
要想全身而退,不被郑荀趁机咬死、缠紧、两败俱伤,现在正是时机最好的时候。
张大山在客厅里抽了一下午的烟,思虑半晌,还是哑着声拿起电话筒,轻轻开口,“姐……”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和郑荀这个渣渣离婚才是正道啊!
☆、第二十五章
因为下午抽了太多烟,张大山这会儿嗓子开口的时候声音很低,哑哑地就像磨砂纸粗粗掠过的粗嘎,“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电波那边传来一阵清泠的笑声,“还得有几天呢,等我把手上这批货倒卖出去,我就回来了……”
女人的声音悦耳,说起话来有种说不出的爽朗和动听,这就是张家大姐张鸿雁了。
张家早些年家里没落困难的时候,张鸿雁自己主动辍了学回家帮忙,她学历不高,从学校里出来的时候才年仅十三岁,外面是不她这样的童工的,也就在杏杨镇这老地方,去哪儿好歹都有人帮衬,怎么也能将就着糊弄口饭儿吃。
三女一儿,丈夫又早早去世,说起来张老太太能将这四个孩子拉扯大,也是吃了不少苦。张鸿雁打从学校里出来,自此就没想过转头回去看一眼,她知道自己没这资本去期盼,更没资格去自怨自艾。
她最先找到的一份工作是到镇上一对小夫妻家里当保姆,那家生有两个双胞胎儿子,除了三餐做饭,打扫房间,其余时间张鸿雁都需要看着两个半大孩子,以防在大人看不到的地方磕着碰着受了伤。
这一开始总还是能忍下去的,孩子再吵,踢踢打打咬着牙也能当作没发生,主人家再如何吝啬,三餐饭还能吃得饱,到了月底还能剩下一些工钱寄回家,说实话那就是张鸿雁心里最大的安慰了。
只是生活总是在变化,从一开始的小满足,到主人家越来越苛刻的要求和小孩时不时的捣乱,一有什么事儿总难要怪到张鸿雁身上,这样七扣八扣的,到后来能拿到手的钱也就不剩多少了,更别说两个孩子暗地里捉弄她时弄得她满身是淤青,有时候感冒生病她都不敢出钱去买药,只能忍着忍着强自忍耐,咬咬牙,日子总是要过的。
作为家里最大的一个孩子,张鸿雁最喜欢的就是她弟弟张大山,不仅因为张大山一生下来一直照顾他,带他玩的是张鸿雁,甚至张大山的名字还是张鸿雁帮着取的。乡下孩子大多重男轻女,至少在张鸿雁根深蒂固的意识里,男人就是开门立户,顶天立地能撑起一个家的支柱,她就盼着自己最小的她最疼爱的弟弟长大以后能像座踏实稳重的大山那样,给予张家一个未来和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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