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队队长

第84章x-xx-xx（3）
城北郊外的西北方向，有一片宽广的度假村，旁边连着养了马匹的草场，那是对外区域，草场后有矮山，一条蜿蜒盘旋的柏油路直通向山腰朝南处那一座孤单的荒凉院落，看起来不像有人居住的样子。
山顶上又有座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八角凉亭，倘若在那凉亭上向矮山的另一边眺望，可以看到一个高尔夫球场，几处高楼建筑。
不远处还有个占地数百亩的庭院，花草亭台应有尽有，那是个疗养院，正是修养的好去处。而疗养院旁边，是一家医院的住院大楼，前院是门诊楼，连通着各种器械的诊疗室。
这里是一家老牌的骨专科医院，百年前坐诊的张大夫名声在外，后来因为各种原因，日渐凋零，几经周转后成了一家私营的综合医院，并有了现在的名字，安东张氏综合门诊。不仅诊治与疗养分院而立，中医与西医同样分院各成一体，不少“将病”者慕名而至，以防于“腠理”。
现在安东的名声不输百年前的张氏接骨，然而，鲜少有人知道这家有近千员工的新式医院的幕后老板是梁西林。
林贤终于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很恍惚，一时间他想不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浑身都不舒服，就像什么都不是自己的了一般。好一会他才恢复了听的能力，顿时觉得脑仁有点儿疼，斜眼看一眼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说话的王克，眼神示意他不要再吵了。
见他醒了，王克自然喜不自胜，喊了一声后他多说了几句，见他不舒服得厉害，赶紧乖巧的闭上嘴，待医生护士们到消息赶来又检查一番离开后，他前前后后的忙活，半天不再说话。
病房里突然静的诡异，这让林贤莫名又觉得不舒服，有这会儿时间，他已经完全记起前事，更不肯让自己躺着挺尸了！他好不容易张了张嘴，企图说些什么，耳朵里却听到王克幽幽的声音：“丁二跟梁少好了。”
他一个怔愣，似乎这是幻听。他一直知道丁二和梁西林那点私下关系，但是他们并没有公开，丁二也说是互相利用而已。既然如此她又怎么会搭上自己的名声闹得人尽皆知？
何况那二人之间还发生过西城拐角那件关乎男人的脸面的事，那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揭过去的？
想到这里，林贤的脑仁更疼了，梁西林虽然看起来温和平易近人，实际上却是狐狸一样阴晴不定的狡猾性子，他要是记仇欺负丁二，可怎么办啊！
他正胡思乱想，懊悔自己不能助丁二一臂之力保护她不被梁西林欺负时，下一秒，就看见两个当事人一起出现在他的病房里。他直愣愣的盯着丁二的长发发呆，一阵疑惑。
丁二似乎明白他的意思，莞尔道：“假发，西林喜欢，所以我就戴着，等我的头发长长了就不用假的了。”
说着她似乎很依赖的看了梁西林一眼，后者也是一脸毫不掩饰的温柔，两人的亲密互动看的林贤眼睛发酸，哪里用得上他保护，他们这回是来真的！
他忍者眼睛疼，重新闭上，不再看眼前这两个人。
不，他还没有忘记，丁二是个会搭上自己的人。
丁二是谁？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女人，为了救王小幺，连李明伟都肯委身的丁二，她会搭上自己跟梁西林合作，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林贤想笑自己傻，却抑制不住更加难过起来，他根本笑不出来。
梁西林似乎又说了些什么，“你好好养伤，完全好了再回来。”之类的，林贤却根本不想听，他想大叫，想反抗，想尖叫，他不想好，不想回去，更不想看他们在一起！
可是……
可是如果不回去，他就再没有机会见丁二，也没有理由见丁二了。
他不想回答，因为他还没有想好要怎么办。他闭着眼睛，小九儿真聪明，一早就趴着了！他也想假装自己睡着了，却没有发现眼角抑制不住涌出了湿润。
这两行晶莹让丁二顿了脚步，她被梁西林揽着肩带走，病房门又被轻轻关上。直到这个时候，王克才转身看林贤，他一直避和丁二碰上，所以那二人进来时，他只假装自己太累，体力不支睡着了。
可现在余下这两人忽然相对无言，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了。
“小九儿，你跟我说说，现在是什么情况。”隔了好一会儿，林贤问道。
“疤明打电话求助，所以梁少提前就安排好了，是丁二送你们过来的。”从江城开车回来，不是很近的路程，却也没有远到让人晕厥。可王克始终记得，那天一看到丁二，她就晕倒了。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疲劳的丁二，从江城回来这一路上她根本没有休息。
“疤明最先醒，也在这一层，他的左手暂时不能用了，梁少说养着他。”他想了想暂时没有提王小幺的事情。
林贤点头，示意知道了。张明的情况，他能猜到。依着李明伟的手段，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打扰，张明的手根本不用养了。得了现在这个结果，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利秦呢？”
“他还没有醒，不过可以确定是废了，就算将来养回来，他那样子也只能做日常的事……”利秦被抬下车时，他以为被抬着的只是个柔弱无骨的大号布娃娃，差点尖叫出声！一想到那天看到从车里被逐一抬下来的四个人，王克依旧心有余悸，“好狠，谁下的手？”
“丁耀。”林贤恨咬出这个名字。
利秦的情况丁二肯定是预测到了，所以她才那么对付丁耀，一报还一报，才是丁二。想起那天从楼梯上滚下去的不明物体，林贤心里有些痛快的感觉，丁耀的情况不会比利秦好。
利秦的仇，也算是报了。
见王克一脸不明，林贤道：“我和疤明到江城的时候，李明伟已经让丁耀去找利秦了。我接到丁二返回后，碰巧遇上丁耀过来，他二话不说，驱车就撞丁二，我从丁耀的后备箱里找到利秦，上楼就看到李明伟在毁张明的手……”
这一招各个击破来得措手不及，何况他们这边还有个人质在对方手中！想起那个人质，林贤的心里又是一阵刺痛，李明伟总有一句话是对的：你为她低声下气，她却为别人甘入泥潭。
“你少说两句！”林贤说话依旧困难，没几句就喘了起来，王克只看他难受，却不知道他哪里不舒服，赶紧阻止他不让他继续说话。
四个人受伤，他们当中谁伤得更重呢？
利秦皮外没有伤口却伤了骨头，张明除了手臂以外都是皮外伤，王小幺的身上除了那些纵情的欢爱痕迹，四肢筋骨也伤得不轻，而心理问题才是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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键，至于林贤……他被踢得内出血，五脏六腑都带了痕。
谁又真的是轻伤呢？王克说不出口谁是轻伤，连那个早已活蹦乱跳的丁二都不是轻伤。他觉得自己很没用，只能趁她意识不明时偷偷看她一眼，却忍不住大哭了好几场。
他道：“梁少带我们找到王小幺的时候，他也就剩一口气了。当时陈虎也跟他一起，衣衫不整，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个什么情况。”说到后面，他叹了一息。
听说丁二带着初恋去西城拐角的时候，他还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在城南后巷看到王小幺他时，他也还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可后来他慢慢发现，林贤偶尔会临时给他调班，为什么呢？
那时候想不明白，现在他却知道了。因为那都是梁西林和丁二见面的时候。
就像他知道林贤三十年如一日喜欢丁二一样，林贤也知道丁二当年是怎么把他王克捧在手掌心的。林贤说得对，那年以为丁二死了的时候，他们都哭了很久。及至后来发生那件事，他再也哭不出来了，因为他对不起丁二。
可王小幺却背着丁二和张明、陈虎都勾搭不清。
林贤没有接这话，光是一起住在保镖宿舍的这几年，被王方祸害的男孩女孩就不在少数，王小幺那样的掉进王方手里，还能剩一口气说明营救的及时，简直应该烧高香了！
可是他也没有想到陈虎会和王小幺一起，关于这个问题，林贤的想法和王克的就南辕北辙了，在王克恼怒王小幺不贞时，林贤的脑子里全是王小幺和陈虎……他们两个之间是可以一起出现在那种场合的亲密关系吗？
不对。
西城拐角那天王小幺和陈虎见过，他们是有可能进一步接触的！
那时候王小幺还跟着丁二，而丁二也没有格外注意陈虎。然而江城那日的一切都说明，丁二知道陈虎并且关注陈虎，甚至已经查到了李明伟不知道的陈虎，他们两人还因为陈虎的身份起了争执。
可那个陈虎……能是什么身份，会让这两个人都这么紧张呢？
这一点林贤怎么也想不通，他只能确定丁二和陈虎之间确实有猫腻，那是李明伟想介入却无法介入的世界，确切的说，是丁二不肯带他一起。
如此看来陈虎护王小幺，肯定是因为丁二。至于王小幺……林贤心下一哂，他也不是看上去那么面，是个任人揉捏的小雀斑。
第85章x-xx-xx（4）
也对，丁二的身边，怎么会有真的没用的人？！连小九儿的本事都非寻常可比。
林贤在心底嘲笑自己，居然当局者迷了那么久！张明来的这半年里从来没有见过陈虎。这是梁西林特意交代过的，所以他虽然照做，私下却也揣摩过梁西林对张明的心思。因为他知道，早在城南后巷的时候，王小幺就已经跟着张明了，才确定那二人之间没有那些绯□□腻。
王小幺不简单，一边顶着丁二初恋的名头大吃飞醋，一边和张明暧昧不明。而张明根本不是看上去那么憨厚老实，他一边像个情圣一样惦记着王小幺，一边惹得梁西林对他另眼相看，也是个会演戏的！
张明和丁二之间有联系，王小幺。
陈虎和王小幺之间也有联系，丁二。
张明和陈虎之间肯定也有联系，不是丁二就是王小幺。
林贤心中有了决断，这四个人肯定不是表面上那样简单的几组狗血的三角关系。
可梁西林知道他们四个之间这点隐秘得让人根本注意不到的关系，知道陈虎和丁二之间的那个秘密吗？
“陈虎怎么说，你知道吗？”
王克摇头：“他怎么跟梁少说的我不清楚，但是我们这里没有任何消息。”
什么都不知道？！
林贤又沉默了。
也就是说梁西林接受了陈虎关于他和王小幺一起被救的解释，看来，梁西林和陈虎之间的关系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稳定和牢靠。
可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却依然选择回到梁西林身边，甚至有了梁西林公开女朋友的身份，又是为了什么呢？梁西林身上还有什么秘密，是陈虎不能打探到，非她亲自出马才能解决的呢？
林贤想的头疼，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关系。
“老四和老六……不见了……”王克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小心翼翼的说出这一句，偷偷打量林贤的脸色。
不见了？林贤一惊，看向王克，后者点头，示意他们是真的不见了。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面上让人看不出什么，王克却弯了眼睛，转身坐在林贤身边，给他剥了根香蕉，慢慢喂给他吃。
他恨王克，也恨张潇，可如果林贤仍旧对他说“不能内斗”，他也只能服从，吃下那个能撑死他的大亏。所以林贤现在的反应，让王克由衷感到高兴。他不说话，就表明他可以落井下石，大仇得报他甚至可以放炮庆祝，终于有人拾他们了！
林贤就着王克的手咬一口香蕉，没有理睬他的喜形于色，忍辱了这么多年才可以为自己报仇，这其实算不上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心里却默算了一番，王方够胆敢动王小幺，丁二第一个不会放过他，就算他没有动王小幺，现在的丁二如果知道那件事，也不会放过王方。
因为……无论是李明伟常说的“不过问，无私心，一切服从命令”，还是丁二原本一再规矩恪守的“不内斗，不拉帮结派，不违法乱纪”，都已经无法让他们信服了。
坚持不内斗的丁二，被丁耀暗害多次，在江城被炸了车后没多久，王克就被王方关了起来。说无私心的李明伟，却藏着一个天大的秘密，不肯说出来。而再次归来的丁二抛弃了原本的信守，正式展开和李明伟的内斗。至于他自己……林贤虽然告诫王克不内斗，自己却很清楚，那年从王方手上抢回王克的时候，他就已经破戒，在拉帮结派了。
而那一天，李明伟、丁耀、利秦、丁二、张明以及他自己都在江城，李家齐和方群刚换班，小九儿和张骏在梁西林身边……那种情况下，还有什么人能插手这件事呢？
陈虎和王小幺一起被发现……陈虎……可他有那样的本事和能力吗？
这个念头在林贤的脑海打了个漂儿，转瞬消失不见。
“其他人呢？”
“老大和老二联系不上，老三依旧守着老爷子，现在只有老七老八和小十他们三个在轮班……”王克欲言又止，见林贤瞪他，豁出去道：“老八被梁少借给江大生，有些日子了。”
“？”林贤完全吃不下了，这又是个什么情况？把李家齐借给江大生？这算是什么事！他疑惑道：“你……说仔细点。”
“……”王克抱着半根香蕉，慢慢将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事情细数了一遍。动脑子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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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不来，他只能像集一块块拼图版一样集一条条琐事，然后把它们交给严谨的林贤，由他组合成有用的信息。趁着对方沉默思考的时候，王克吃了那半根香蕉，觉得味道不错，又吃一根。
医生护士们都受不了每次都不能在张明的病房里找到他，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不听话的重症病人，明明是个不能劳累的半残，偏偏还不安分，要照顾旁人。
可他们却无可奈何，这个病人一点都不听话。
于是在确定了王小幺的情况允许后，他们不得不应张明的要求，将他们两人挪到同一个病房里。从那以后，无论什么时候，谁过去，都能看到张明拉着王小幺的手，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
半残的人照顾昏迷的人，迟缓而漫长。照顾人的那个半残却没有任何不耐烦，只是一遍又一遍，一天又一天，把沉睡的人照顾的好好的。
慢慢的，围观的人们没了那点儿不明所以的别扭，取而代之的是，期望他能“守得云开见月明”，盼望着他能得到回应。
可是王小幺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他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梁西林知道，在王小幺的事上丁二多少有些内疚，一有空二人就一起来医院转转，期待看到奇迹。
然而奇迹尚未发生，看着病房里又在自说自话的的人，他们没有推门进去打扰，再看向身边的丁二时，梁西林的目光带着遮不住的怜惜。他有心要说王小幺的事和她无关，可丁二根本不会听这样无意义的宽慰之词。
丁二一叹，转身不再看这两个人，她走向另一个病房，四个人已经醒了一半，除了王小幺，另一个病房里自然是利秦。
“林苗问我利秦的事，你觉得我怎么回答好？”她突然甩出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她在问梁西林，也在问自己。
对于林苗而言，利秦已经失踪很久了，他受伤的事她已经不能再继续隐瞒下去了。想起自己曾经信誓旦旦的让林苗放心，结果她只是把还在喘气的人带回来，王平觉得自己很失败，她要怎么跟林苗说，利秦被她从江城带回来以后，仍旧昏迷不醒呢？
“我去见她一面。”梁西林想了想，给出了结果，道：“我和利秦的事，是背着她进行的，我有必要给她一个解释。”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丁二捏了捏鼻梁，显然她很疲惫了，却依旧强撑着神，提醒道：“她也许会问些其他的事情。”
“……”梁西林没有说话，两人停在利秦的病房门口。
病床上的人被包扎的像木乃伊一样，看着就让人觉得害怕。这种情况下，昏迷或许能好受一些，一旦清醒，大概是正常人都无法承受的疼痛。
“他伤成这样，是我的责任。是我拜托他查那件事的。”
“你也派人去保护他了，”丁二打断他的自责，道：“只是我们没起上什么作用……”话还没有说完，她却被人拥住了。
她的个头并不娇小，而梁西林只有单看时是瘦高的，和丁二一比较，他并没有多少优势，她怎么也没想过他会突然拥抱她。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连尸体都不到。”梁西林抬手，摸着丁二的头发，把人拉近自己的怀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肩窝，道：“丁二，我不自责了，你也不要自责了。”
无论王小幺的事，还是利秦的事，他们都一样不想这些事情发生，可它们发生了，结果就在眼前。
居然被个小男孩安慰了！丁二抬手在梁西林的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却没有挣脱他的怀。
两个人的交往，开始的并不莫名，进展的也不突兀，他们像其他年轻男女一样，见面约会，所有的一切都按部就班的进行着。她不知道梁西林有几分真，也不会天真的认为这就是爱情。
可是像这样小鸟依人的靠在一个小男生的怀里，她觉得非常新颖奇特，原来耳朵边听着别人胸腔里的心跳变了节奏，是这种感觉。
“李明伟背着我做了多少事，我说不清楚，”梁西林也觉出丁二的不同往常，并不说破，只继续拥着她，道：“可是那件事，和陈虎有关，我不能当做没有发生。”
“你对陈虎不是一般的执念啊？”丁二疑惑道，声音带上了女生吃醋时特有的酸爽，这一回，她打开了他的手臂，翻着那双好看的大眼睛斜他。
“他……”梁西林笑了，两个都不是天真的人，也都是很懂得进退分寸的人。
他放开她，由着她像是站不直的藤蔓一样靠在自己身上，却“他”了半天，没“他”出个所以然来，丁二也不追究。她问不等于他会回答，他现在不说，不等于永远都不说。
第86章x-xx-xx（5）
“接了林贤的电话后，我这边将任务分下去，没过多久陈虎就来电话求救。”梁西林就着那天的事提了一嘴，道：“还好他聪明。可我总觉得还有别人出现过。会是谁的人呢？”
这话让丁二一愣，旋即一嗔，退了一步，和梁西林之间拉开了一些距离，笑道：“我以为你要跟我说，陈虎也看上王小幺了，我是个没用的，王小幺背着我偷人，还不止一个。”
“乱讲！”梁西林好笑的松开手，还以为她要说什么呢！见她笑着，他没当回事，整理着有些轻褶的西装，道：“这怎么可能！”
转念又觉得不对，再看浅笑的人时，这才回味过来这话还有翻旧账的意思，梁西林的眼角都笑弯了，道：“我那时候有些生气，就想让你注意到我，那肯定是什么难听说什么！”
这岔一打，梁西林忘记他刚刚想要问的事情了。
丁二没好气的瞟他一眼。
这茬儿不是早就翻过去了吗？怎么又提？想起那年在西南城角重遇的事，梁西林简直无奈了：“你不是当场就报了仇了吗？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你也真下的了手！”后一句说得轻浅，两人却相视一笑，这是情人之间才有的暧昧默契。
不过……有旧账翻，总比相对无言来的好。
关于这点，梁西林是欢喜的，其实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不听话的女人，只有不肯花心思的男人。
就像没有做不大的生意，只有不会经营的商人。
梁西林看着丁二变化多端的脸，心底有股暖意涌向四肢。丁二变了，比以前多了些女人味，连表情都生动了。现在的她偶尔也会娇俏一下，让他情难自禁。从江城回来后，随着两人的关系公开，她也更可爱了。
这就是喜欢吧，他很喜欢现在的丁二。
“咱们不是说好了，不说这个了。”梁西林道：“你回来都不联系我，利秦说带个人，我也没想到是你啊！你最可恶，明明知道是我，还假装不认识，我都没说什么呢！”
“你还说！”丁二嗤了一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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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病房里面的人，示意都怪利秦，道：“他说带小姨子相亲，我们才过去的，哪儿知道会碰上你？这个骗子，耍了我们一堆人。”
被称作骗子的人，躺在病床上，一无所知。
“我最近有事，不过来了。”丁二突然又转移了话题，她并没有和他商量，只是交代一声行程。
“你找到他们了？”梁西林很清楚，在这种时候，他是不可能干涉丁二半分的，他只是有些担心，失口又问：“你看谁能用，带上？”
“你也是个骗子！”丁二突然裂开嘴，呸了他一脸。
坏坏的模样让梁西林一颤，没想明白这“骗子”二字是怎么落到自己头上的。
丁二却没有继续骗子这个话题，接着说：“我跟李明伟不和，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迟早要做个了断。我比较好奇的是，他背后的老板是罗佑生，还是你外公。”
“……”这个问题梁西林回答不了。
丁二也没有指望他能给予答案，继续道：“老三却一直守着你家老爷子……”
“可是他们对外居然都说是我的保镖……”梁西林觉得自己这个雇主很憋屈。
“这是当年谈好的条件。虽然那时候是李明伟出面交涉的。”丁二不给梁西林耍赖的机会，立刻推干净，道：“他们几个也确实尽到了保镖的责任，这件事上，你稳赚不赔。”
梁西林耸了一下肩膀，对这个说法不予评论，转了话题，“去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