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队队长

“不确定，回来给你消息。”
“回来以后，和我父母一起吃个饭吧？”
“……”丁二意外了，他在说什么，见家长？
她看着梁西林的脸，这张脸绝对当得丰神俊朗一词，因为成长环境的关系，他有着同龄人没有的稳重气息，如果不说，根本没人能看出他比她小好几岁。她也没有把他当年少无知的人，可即便如此，她也没想过她刚说了他家老爷子，他就立刻说带她回家见家长。
“你要是觉得不合适，就……”
“嗯。”丁二打断梁西林的话应了一声，她面上带笑，踮起脚在梁西林的脸颊轻触了一下，带羞道：“到时候约吧。”
她没有直接拒绝，也没有敲定时间，可她那轻轻一碰却让梁西林觉出了可能性。旋即他的眉毛跳了起来，那张老成的脸上罕见的有了些年轻人的活跃，可惜他追着丁二跟了两步，却怎么都抓不到近在眼前的人。
“……”陈虎刚走上这一层，就看见这足以颠覆他认知的一幕，惊恐万分，他抬起的脚，怎么都落不到地面上去，走也不是，停也不是，他抖了一下，险些从楼梯上掉下去。
他从来没有想过，有生之年，他可以看到梁西林和女人打情骂俏。
梁西林这样的人，虽然年轻，却活的老相，有着通过英教育成长的人特有的老成和不轻易信任。陈虎总觉得他少了些人气儿。
他更加从来没有想过，有生之年，可以看到阿公和男人笑语盈盈。
阿公那个人，简直就是天神的存在，是刻度尺一样的标杆儿，可眼下她居然会像圆规一样扭捏，这一现实如同泄洪而出的水流，狠狠冲击了他的神经。
不仅如此，正在他眼前上演的就是这两个根本不可能的人，在打闹嬉戏，亲吻着脸颊互相追逐，做着索取更多接触这种时下的小情侣们都不会做的事情。
他们居然做了！不仅做了，并且追得欢喜，躲得娇俏，两人都甘心情愿，乐在其中！
陈虎看着他们，想起自己又是一叹！虽然这两个人做起这种事像是八点档的玄幻剧，却莫名的居然让人觉得不违和！自己若是追着班长这么俏，她大概就翻个白眼再责一句有病！
“你怎么来了？”梁西林先看到陈虎，瞬间起了脸上的笑，回到他特有的温和脸，不冷不热道：“有事？”
“……”这脸变得跟戏法一样！陈虎在心底嘈了一句，却不介意他的阴晴不定，太习惯了好吗！他道：“我母亲的事，我才听说是你请了江……”他特意选在官司结束了大半个月后才来道谢，就是为了配合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件事的时间差。
“举手之劳！咱们之间，哪里需要你特意跑一趟说谢谢！”梁西林却打断陈虎的话，靠近他勾着肩膀亲昵道：“我们刚刚还在说你，你就出现了，老话说的对，不能在背后说起别人！”
“你们说我什么？”见梁西林决口不提江大生，他飞快的看了一眼丁二，又赶紧躲开。陈虎多少明白他的意思，是不想让丁二知道他和江大生有联系，就顺着他的想法说话。
被飞了一眼的人皮笑肉不笑的堆了一下脸，算是打了招呼，拍了一下梁西林的肩膀，转身离开。
一转眼，走廊上只剩陈虎和梁西林两个人。
“你俩真的在谈恋爱？”陈虎猛呼出一口气，炸了一句。没了丁二在旁边，他和梁西林说话立刻随意起来，问起这些私事也自在多了。
“不是真的，难道是假的？”梁西林哥俩好的推了他一下，转身透过走廊的窗户往外看，道：“你自己是孤寡的命，还想带牵我？”
陈虎切了一声：“咱俩谁都别说谁！”这两个难兄难弟交换了个你知我知的眼神，果然谁也不说谁了。二人错开半步的距离并排站着，却向着完全相反的方向，陈虎看向病房内，问：“这是……西城拐角那个？”
“嗯，是那个。”梁西林头都没有回，道：“我请他帮忙查你在江城被绑架的事。”
陈虎扭头，看向梁西林，他可没有想到对方会做到这个地步！更加没有想到，他会对自己坦白的说出口，要知道就连请江大生给母亲打官司的事，梁西林都没有对他提过半句！
“……”他是真的在对他好，到现在为止并没有要求任何回报。那……陈虎有些茫然，现在自己应该怎么办，要开诚布公吗？
“就是那时候，我才发现我那几个保镖都不是只忠心我一个的。呵，他们居然有组织有纪律，不同的人负责不同的任务。有人处理车，有人处理人。我不喜欢这种被人瞒着利用的感觉。”梁西林很不痛快，点着手指头道：“等他醒了，我们或许就能知道他在江城到底查到了些什么，而那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的保镖们……不说吗？”
“他们？”梁西林嗤笑一声，林贤和王克的反常他可都看在眼里呢！嘲道：“他们是不会对我说实话的，也许会对她说。”他扬了一下下巴，示意楼下。
刚走出医院大楼的丁二大概是冷了，她裹了一下身上的大衣，钻进一辆红色的车里。
陈虎知道，这个她是指丁二。
不等他反应，梁西林接着说：“要不是疤明……我都不知道他们在城南后巷还有个酒楼。你说说，这是当保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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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吗？”
这事他可不好多说什么，陈虎浅咳了一声，没接这话茬子。疤明，就是胡子哥喽？他看着梁西林，突然觉得他有点儿可怜，因为得他称赞的疤明，也是阿公的人。
“你别笑！”梁西林被陈虎的反应弄的有点恼火，从鼻子里闷哼了一声泄愤，又道：“还好你聪明，用王方的电话说寝室长的饺子。不然我还不能那么快就找到你。”
第87章x-xx-xx（6）
说起那天的事，梁西林又是一叹，道：“也幸亏找到你，还顺手救了那个王小幺！可王方抓你干什么？他什么都没有说吗？”
“没有。他什么都没有说。”陈虎说不出口，王方根本没打算连他一起绑。王方的目标由始至终只有王小幺一个，他只是买一送一里顺带的那个棘手鸡肋。
梁西林想了想，不确定道：“可能还是跟那年的绑架有关。我知道抓你放你都和他们有关，至于为什么……你再等等，我会弄清楚的。”
陈虎有些感动，冲梁西林眨眨眼睛，后者一笑，示意他不必如此感激，转过身，两人一起背对着窗户，面对着病房而立。
陈虎便当真不再过问，示意病床上的人，问道：“他就一直这样吗？”
“不这样也没办法吧。”病床上的绷带让两人沉默了。病痛只有当事人知道，旁观的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他不是有妻子吗？”
“我回头找人联系一下。”梁西林敷衍着转了话题：“走吧，医院这种地方，还是少来的好。”
这是不让他多问，也不让他多来的意思了。陈虎点着头，两人转了话题，说笑着一起离开医院。
北方的冬天，太阳远远的守在天空的一角，余出大片的空白，显得有些凄凉。明明是大好的天气，却让人觉得凉飕飕的。
王平开着车，脸上的笑容渐。她有很多事情要做，在梁西林身边却有诸多不便。她焦躁的拍了一下方向盘，把车停在马路边的空位上。
她急需要整理清楚自己的思路。
这些日子以来事情的进展不能说没有，却太过缓慢，慢到她隐隐开始心慌，这不是她乐见的。她不介意等待，狩猎的人最拿手的就是等待。但是，这一回的等待，让她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情绪波动，这并不是什么好现象。
好在江大生终于成功销声匿迹了，而李家齐早已经被江大生还给梁西林，只是他为什么还没有回梁西林身边报道呢？
她深深呼出一口气，待自己释放了那阵焦躁后，沉稳下来，她重新发动车子。她要做的事情很多，一条条待办事件被她罗列在脑海中，要找方民，要见一次林苗，要唤醒白狼……而她最需要立刻就做的是去找陈安国。
她可没有时间在这里给自己开反省大会。
陈虎被梁西林放到小区门口，看着梁西林的车走远了，他才从地下车库将修好的车开出来。他要去另一个地方，见另一个人。这件事不能让梁西林知道，但是他不确定是不是应该告诉阿公。
车里的电话却突然响了。
陈虎迟疑不定的看着那个电话。
这辆车很经撞，明显是经过特别改装的，虽然他不知道这辆车究竟是谁的，总逃不过就是那三个人的。
阿公、胡子哥、漂亮哥哥。
漂亮哥哥还没醒，打来电话的会是谁呢？
李文凯挂了电话，便不再想车和陈虎的事，他又看身边仍旧沉睡的白良，这时候他的背后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张明抬起头，看到玻璃外的王克。他怎么来了！自从他和白良搬到一个病房，除了固定的检查和日常点滴，就没有人来打扰了。王克的出现，让他疑惑，询问的看向门口的男人。
王克招手。
张明放下手里握着的那只手，缓缓的走出去，小心翼翼的关上门，才看王克。
“疤明，老五让我问问，你能去看看他吗？”
“……”什么问，他能拒绝吗？！张明点头，又看一眼病房。
王克道：“你别担心，我在这儿帮你看着他。恭喜你啊。我还听说，丁二把他给你了……”
张明疲惫的脸上挤了个难看的笑，是值得恭喜的事吗？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白良虽然还活着，已经不需要其他特殊治疗。可是，他却一直没有醒，这分明是心病难医，可能将会是一辈子的阴影，哪里是什么值得恭喜的事情？
他不再理睬王克，慢慢往林贤的病房走去。
林苗拿着刚刚挂断的电话，半天说不出一个字。队长很久没有消息了，不仅如此，白良也好多天没有接电话了。偏偏在这种时候，梁西林身边的人却打电话说要见面，说利秦的事。
她该么办？要去见面吗？见了面说什么？可以说什么呢？还是说她应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问呢？
偏偏在这么关键的时候，她的身边连个可以商量讨论的人都没有，如果奶奶还在，是不是至少可以问问她呢？
可是，奶奶不在，父亲不在，队长不在，利秦也不在，连白良和李文凯都不在……没有人能帮她做决定，她只能靠自己。
王平正驱车前行，看见手边震动的手机，上面是一串她很熟悉的数字，嘴角微微上扬，正想找他，就来了电话。
她带上耳机。
“说。”
“我用胡子哥的车，”陈虎忐忑道：“他说很安全，所以我才打电话。”
“我看到了。”王平怕对方没听懂，接了一句：“那车的安全系统，我手机上也有一套，所以知道。”
“那那天……”陈虎说了三个字又立刻打断自己的话。车祸发生时，胡子哥和阿公都在江城，就算他们第一时间知道车出事，也没办法第一时间赶到。更何况他和漂亮哥哥很快就被转移了。
而那天的事，阿公才是最自责的人。
王平仿佛知道他问的那天是什么，也知道为什么突然又没了声音，解释道：“我一到消息，就做了安排。”
那天在车上到被攻击的信号，她就做了安排，梁西林说得很对，确实有别人。
因为梁西林只是她找的明线。
至于暗线她却思量再三，最终还是决定用陈虎的安全激方民出手，可是一想到方民一直没有回应，不显示接受任务，也不回应拒绝，王平就生气，那个人简直可恶！
“是我没考虑周全，忽略了王方一直惦记他，他一出现，肯定会被当成目标。”王平嘴上说着那天的事，心里想的却是另外一件事，虽然那天到最后，她还是到了一条空信息，可方民却仍旧没有一点消息。
陈虎使劲儿摇头，想起她根本看不到他，赶紧道：“阿公，你是人，不是神，不可能预知所有的事情。你不要对自己那么苛刻。”
又被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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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安慰了！
王平颇有些无语，道：“不说这么个了。”想起陈虎不可能闲来无事就给她打电话，她换了一口气，问道：“说吧。”
“救我们的人说我可以去找她，我想去……”
王平有一瞬间的愣神，反应回来他在说什么，她心花怒放！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工夫！她立刻问道：“她在哪儿？”
“那天夜里你带我去的地方。她说在那儿等我。阿公，她……”陈虎心里隐隐知道那天那个老人是谁，却不敢相信。
曾祖的丧事由江大生一手操办，纯西式的体面，那是一场完全符合“林大卫”这个名字的低调葬礼。
世人只知道林大卫无妻无子无后，以及他唯一认可的传承江大生。所以他一直没有去找她，他们都是不能暴露人前的人。可是现在丧事已经办完了，江大生消失了，这件事已经成了过去，他想见见她。
“你可以去见她。”王平接着说：“你也可以和她说任何话……”
“……”陈虎有些羞，她照旧知道他所有的顾虑和想法，点头道：“明白了。那我现在就去。”他依然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问，这让王平觉得难得。
人很容易在浪尖上得意忘形，从而跌的惨烈。
陈虎却能安守本分，无论他心里怎么想，却能做到不多问，不过问。王平心里略欣慰，虽然他看起来像是个妈妈宝宝，事实上，还是受陈安国的影响多一些，他把他教的很好。
眼前这栋郊外老宅，陈虎只来过一次，却记得很清楚。他记得要拐几次弯，记得大门的方向，记得玄关处的植物，也记得屋顶的浮雕，他记得客厅的角落里，那张靠近落地窗的摇椅，也记得摇椅里的老人给予的轻柔抚摸。
他走进客厅看到摇椅上躺着人时，瞬间有些恍惚，仿佛回到那一夜，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见到那个消瘦的老人。
白发的人却扭头，看向陈虎：“你来了。”话不多，也没有热情或者熟络，仍旧是陈虎习以为常的冷漠。
不是他，是她。
那个因为“祖祠和组织”之间的冲突，在爱情和忠诚之间选择了忠诚，并且抱着双胞胎儿子中的一个毅然离开丈夫，叫他找了半个世纪都没找到的女人，林大卫的妻，方民。
世人只知道林大卫有过一次婚姻，却不知道他只有那一次婚姻，并且不曾终结那场婚姻，他和妻子没有离异，他们只是立场不同，所以不能再在一起而已。
陈虎回神，弯腰靠近摇椅，准备先磕头行礼，却被老人拦住，招手道：“你过来。”
陈虎想了想，靠近老人蹲下，问：“要看耳朵吗？”不等老人回答，他侧首冲她笑笑，把左耳送到老人手上，道：“太公也……”
第88章x-xx-xx（7）
“我知道。”老人摸着陈虎的头，像那天那人一样，缓缓的，轻轻的，顺着头顶摸向后脑，最终落在耳后，道：“那天，我在这儿。”
“！”陈虎惊讶的看向方民，她偷偷守在他身边，却看着他死，都没有出来见他最后一面！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确认道：“您在这儿？”
她却不回答陈虎的问题，问：“和你一起来的那个人，是谁？”
“救命恩人。”陈虎不想撒谎，也不敢全说，补充道：“江大生。”
江大生接了林大卫的衣钵，是他唯一认可的传人这件事，人尽皆知，他知道只要说这个名字，她就会明白其中的关系，何况那天她也在。
方民却瞥了陈虎一眼，他心中的小九九她一览无余，下意识摇了一次头，他竟然这么维护那个人。
“是个怎样的人？”
“……”这个问题在陈虎的脑子里多转了一圈，他细想了想，知道这是在问他，对于他而言江大生是个什么人。他仔细回答道：“有原则的好人。”
“……好人？”老人少有的笑了，笑中带了些毫不掩饰的嘲讽：“有原则？”
这两个词，怎么可能适用于她们这个队伍的人？
陈虎瞬间烫了脸，显然他听出了那笑中的讽刺，回想起那些无所不用其极的利用与算计，阿公的行为确实和“有原则的好人”没有任何关系，然而他仍旧辩解，道：“她对我很好。”
“那说明你有用。”
“那也对我很好。”
陈虎不敢直接反驳老人，那么大逆不道的事情，他不敢做，只是小声的一遍一遍说她对他很好。这让他看上去有点儿轴，魔怔般只会重复这同一句话。
“……”老人无奈摇头，说不出是失望还是什么感觉，只是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他们唯一的孩子，说好听点是赤子之心，说直白点，他就是透着木楞楞的傻气。
可是……傻人有傻福说的就是这样的傻孩子吧！
陈虎不知道自己被归在傻孩子的行列里了，见她不再执着说阿公不好，他咧着一口灿烂的白牙撒娇，讨好的冲她笑。
黑夜里，这一口白森森的牙，越发晃眼，方民抬手在他脸颊上轻轻拍了一下。
耳后是方家的，牙口却跟他一样，这孩子比林淼更像他。
她来不及细想，耳朵动了动，忽然嗤笑道：“你对他下了什么药，被你迷的不行呢。”
“！”这话让陈虎诧异，扭头看向门口，阿公来了？可他并没有听到声音。还没来得及问，他的头顶挨了亲昵的一拍：“看哪儿呢？”
“不是应该从门口来吗？”
“让开。”
“……”陈虎犹豫不决，可是对方却很坚定，介于那二人的世界不是他能够轻易介入的，他只得迟疑的退到墙边。还没有站稳，就有一阵风从面前刮过，陈虎立刻闭上眼睛。
行动带来的空气流动形成风，在他耳边呼呼作响，他无法定夺，到底是应该睁开眼睛，还是应该继续闭着眼睛。
眼下这种情形，对于陈虎而言有些说不清楚的诡异。一个是他的曾外祖母，另一个是他曾外祖父的关门弟子；一个和他有着血缘关系，另一个是他的救命恩人；一个像老年的班长，另一个像成年的班长……可这两个人之间，明显不止是这些浅显的关系。
陈虎很纠结，无论如何她们之间都不该是一见面就打架的关系，可耳边的一切都让他更加无法定夺该如何是好。
她们就是在打架！
无论谁赢，他都不敢恭喜，又或者无论谁输，他都不敢安慰。这种情况，好像有谁告诉过他，应该要假装不知道的和稀泥，女人们自己就能和好。女人们的事，要让女人们自己解决，作为男人一定不能在这种时候多嘴。
所以，他决定，不睁眼，他要假装不知道。
和长辈过招，还是个已经活成古董的长辈，王平很清楚应该掌握的分寸，千万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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磕了碰了这脆弱得如同刚出土的兵马俑身上的色，眨眼就挥发不见丧失最高价值的文物。
但是，传统不能变，赢她就是最好的尊重。
只要对方不是瘫在床上连手指都不能动一下，这种程度的比试就是必要的。越是面对长辈，越是不能坏了规矩。要知道，他们这样的人，就算瘫痪在床只能动手指，在一定的前提下，照样可以完成必须完成的任务。
更重要的是，现在两人的立场也很清晰，就算正和她交手的那个女人已经满头银发活成了老妖，王平仍然需要得到她的认可和帮助。
所以王平虽然没有出腿，却不敢轻视怠慢，只用两条手臂不停交换攻击。方民见招拆招，却一直半躺着，不离开身下的摇椅，两人斗的不可开交。
看起来短时间内如果两人都不肯使出些真功夫，没有人能取胜。
“死丫头，还不拿真本事？”方民轻叱了一句，眼中带上了赞赏。
这一声显示亲近的称呼让王平松了口气。老人虽然硬朗，年岁却在那里摆着，王平并不敢一直耗。一听到这话，她旋即脚上使劲，凌空跃起。这个人，她还要用，所以她不能不给她一些信心。
老人看着眼花缭乱的功夫，认出那套腿法的出处，她笑出声，道：“你们家的功夫，在你这儿才算是淋漓尽致了。”
王平应声落地，低头恭敬一礼，她向方民行了个后辈对长辈的礼，不卑不亢道：“凑合够用。”
方民坐着没动，这个礼她受之无愧，从各个方面看她都当得她这一礼，指了一下不远处的凳子，道：“你找我，什么事？”
王平扯来凳子在方民对面坐下，说话前，她仔细再确认身份，问：“方民？”
方民点头。
终于歇战！陈虎睁开眼睛，却不敢靠近，只远远的站着看着这两个人，心中有些不解，她们的侧面看起来很像，和长相无关，像的是气质，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感觉。
“我用了很多办法找你，但是你都没有回应。”
“我这个年纪了，不会用电子设备，很正常。”方民敷衍的很明显。
“……我也用过传统的方式。”
“我老了，看不清楚了。”方民倚老卖老，王平怄得忍不住，翻了一回白眼。
陈虎噗的一声，他从来不知道，厉害如阿公，也会被人堵的说不出话，他笑出声来。
“你过来！”王平扭头看在一边儿偷笑的陈虎，迁怒道。
陈虎本能觉得这会儿喊他不会是什么好事，有些不太情愿，却又不敢违抗，磨磨唧唧的只想尽可能拖延，最好她们忘记这件事，然后他就可以不用再靠近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