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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荒者的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牧汤饭咸
“齐幸运,你还记得当初我说的,人类这个词是神石预言出来的吗?”
“嗯,还记得。”
罗尔罗记忆中的那场献祭的大火又重新燃烧了起来,烧得他觉得眼底还残存着那火光的灰烬一阵阵泛凉又一阵阵发热。
“阿普里希星人的神石预言,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罗尔罗缓缓讲起了一颗真实而古怪的阿普里希星。
阿普里希星上有一块神石,在有重大危机的时候会发亮示警,但是想要它吐露出真正的危机及解决的机缘则需要举行一场献祭。
献祭的过程就是在神石周围燃烧起一堆奇特的火焰,预言能力高强的阿普里希星人会逐个排队跳入火焰中,任由火焰逐渐吞没他们繁复的纹理,渐渐将他们的蛋身熏得焦黑直至崩裂。
献祭的过程总是痛苦的,火焰堆中总能听见阿普里希星人的哀鸣与哭泣夹杂着细微的蛋壳崩裂的声音。
每次需要献祭的阿普里希星人的数目谁也不知道,神石得到满足时就会在石碑上显示出神词来,火焰也会随之停止,留下一片烧灼产生的焦黑和细碎得已经看不清花纹的残损蛋壳。
这些都是属于阿普里希星的传说,在记载中已经很久没有发生足够惊动神石的大事了,直到百年前。
百年前一天,罗尔罗正照例被一群花纹繁复的阿普里希星人欺负。
“罗尔罗这个骗子又出来了!大家快来看啊!”
“不知道他身上的花纹是怎么画的,竟然比我的花纹还要好看!”
被人从斜坡上推下来滚个不停的罗尔罗已经习惯了这种戏弄的方式,他甚至知道滚到下一个街口时会有一个路过的阿普里希星人冲上撞自己一下,好让自己滚的更远一些。
罗尔罗照例一边吐一边滚回家。正当他偷偷地清理自己身上因为滚过污水滩而弄脏的外壳时,天边一阵大亮,大半阿普里希星的天空都被染上了与往日不同的瑰丽颜色。紧接着所有阿普里希星人都被要求到神石附近集中。
预言能力高的站在一边,预言能力低下的站在另一边。作为众所周知的废物,罗尔罗和父母分开了。
分开前,母亲的表情很奇怪,像是释然又像是紧张,但是眼神中依旧是罗尔罗熟悉的温柔,母亲最后用自己的小头轻轻敲了敲罗尔罗的小头说道:“罗尔罗乖,爸爸妈妈不在之后,你要记得照顾好自己,按照自己的心意活着。”
罗尔罗心里产生了莫名的恐慌感,母亲为什么突然要和自己说这些?
不久之后神石周围点燃了火焰,阿普里希星中预言能力最高的人身先士卒跳进了火焰之中,一声哀嚎。
接着是族长、副族长,然后就是罗尔罗的父亲、母亲。
罗尔罗睁大了自己的眼睛,在充满不可置信眼神的眼睛里泪水无声地从蛋壳上流了下来,他侧着耳朵却没有捕捉到父母的任何一点声音。
大概是因为怕吓到罗尔罗,父母咬紧了牙关,没有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这场献祭像是没有终点一样,不断有阿普里希星人往里跳,周围的人都在不安地猜测这次的灾难究竟有多重大,才会让神石需要如此多的献祭品。
很快预言能力高超的阿普里希星人都已经投身火海,源源不断的预言能力中等的阿普里希星人开始进行献祭。
所有的组织者都已经葬身火海了,但是献祭没有停止,这是镌刻在阿普里希星人灵魂之中的信仰:为了预言。
献祭火海纵然痛苦,但是无人会逃避。
像是一种上天注定的巧合,排在罗尔罗前面的阿普里希星人投入火海之后,献祭的火焰熄灭了,留下了一片焦黑和神石给出的预言。
“如果我是个预言能力高超的阿普里希星人,我就应该死在那一场献祭之中。”罗尔罗艰难地重复着父母离世时的场景。
一个成为父母污点的预言能力低下的阿普里希星人或是一个逃脱了献祭害得别人替他丧命的阿普里希星人。
塔罗牌里倒看的死亡都意味着新生,但是罗尔罗的人生却是一张黑桃k,这张牌无论从正面看还是反面看都是一张令人痛苦的牌,无论从哪一头看都是无解的眉头深锁。
一直默默看着他们打牌的幻因为连上了罗尔罗的意识,能比其他人更感觉到他的痛苦。像是泥潭一样,让人寸步难行的局面。
意识领域都烦得搅成了一团的幻一边回忆着糖的味道一边开口:“罗尔罗,你想知道你父母当初为什么说你的花纹是画上的吗?”
罗尔罗迟疑着点了点自己的蛋身,幻继续说道:“那就按我说的做。”罗尔罗作为父母爱的结晶身上必然携带有父母的基因,幻想试试看能否根据这种基因捕捉原本主人残留的意识。
“你感受到我的意识了吗?”幻将自己的意识体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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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到了罗尔罗的意识中,惹得罗尔罗不安地晃了晃自己的蛋身:“嗯,感受到了。”
“好,放松你的身体,将身体的控制权交给我。”幻继续命令道。
幻在罗尔罗的身体中寻找着属于别人的意识元素,罗尔罗蛋内的物质像是一片星空,混沌黑暗的空间内散发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在内穿梭的幻路过一片星芒时突然捕捉到了不一样的意识流动。
这一片星芒是罗尔罗的生命起源,这里有属于罗尔罗父母的意识。
排除一些意味不明的□□,罗尔罗捕捉到了来自罗尔罗父母的不安的情绪。
“我预言的时候感觉到,如果这孩子是一个预言能力高超的人,那么他必定痛苦生活或面临早夭,万一真的如此,我和舒尔该怎么办。”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应该属于罗尔罗的父亲,舒尔指的应该是罗尔罗的母亲。
残存的意识毕竟有限,幻没有再捕捉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是有这句话都足够了。幻将他在罗尔罗意识中探知到的话告诉了众人之后,伯宜和齐幸运已经基本确定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当初罗尔罗的父母预言到如果他们的孩子是一个有高级预言能力的人,那么将会面临灾难,于是就欺骗众人让众人以为罗尔罗身上的花纹是假的。
这个谎言在向神石献祭的过程中救了罗尔罗一命,却也让罗尔罗在阿普里希星上生活地十分艰难,变成了如今自卑不已的样子。
当初早夭或是痛苦一生的预言,最终还是以各种形式实现了。
得知事情真相的罗尔罗愣在了原地,他此时的心情像是一片阴天的湖泊。湖面看似平静湖底的水草却因为暗流的搅动而不安地乱舞着,风雨将至未至,一切像是死寂却又随时都要爆发。
“抱歉,请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吧。”罗尔罗木然地说着自己的请求,齐幸运点了点头与奥格威离开了,赤虹将伯宜抱上轮椅之后却等在了门口并没有离开。
“你们先走吧,一会儿我还有事想问问罗尔罗。”伯宜坐在轮椅上轻声说道,齐幸运猜想他是为了找罗尔罗预言他的病情。
回去的路上,齐幸运看着远处天空中的裂缝,在上次垃圾倾倒之后,天上的裂缝就变大了,白天的垃圾星拥有了更多的光芒,但正午的时候这光芒却有些刺眼了。
“奥格威,你说神石上预言的是什么内容呢,竟然需要这么多阿普里希星人为之献出生命。”
“我不知道。”
奥格威见齐幸运被天光刺地眯了眯眼睛,无声地抬手替齐幸运遮住了直射的光线。齐幸运原本因为罗尔罗的事而有些低落的心情好转了一些。
“奥格威不用麻烦了。你那么细心,以后你的伴侣一定会很幸福吧。”
奥格威见已经走过了光线刺眼的地方就放下了手,摇了摇头说道:“不会。”
“不会什么?”难道是不会找伴侣?奥格威如果想报效地球终生不婚那自己该怎么办?
“不会幸福,我很无趣。”奥格威像是评价一个外人一样毫不留情地评价着自己,听得齐幸运抓了抓自己的最近有些变长的头发。
“奥格威,你觉得有趣的定义是什么?”
齐幸运捋起了自己的袖子决定从哲学角度和奥格威讲讲有趣和无趣这种概括性的词就和好人坏人一样,只是人为的划分而已,其中的详细定义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奥格威的话却让他突然哑了火。
“让你开心。”对于奥格威而言,能逗齐幸运露出那种像是阳光般温暖笑容的人就是有趣的人,而他自己做不到。
因为奥格威的话在心里瞬间掀起了波涛的齐幸运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奥格威,怎么突然这么说,让他忍不住自恋的觉得奥格威或许是喜欢他的。但是看着奥格威一如往常的镇定表情,齐幸运又忍痛无情地挥散了自己心中的猜想,但是心情却忍不住悸动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觉得奥格威是个很有趣的人,和奥格威相处的时候我觉得很舒服。你做事时候一本正经的样子还带着一种奇特的萌点。”
想到奥格威当初那篇不多不少正好八百字的作文,齐幸运忍不住想笑,连个标点符号都不肯多给的奥格威严谨到有趣。
奥格威转头看向齐幸运笑弯了的眼睛,泛着微光的眼角让他想起了刚入军队时,训练结束之后回宿舍路上的那片星空。
那时他还不是所谓的神选计划的试验品,他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士兵,看着浩渺的星空,虽然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心里却激荡起了想要守护这片土地的决心。
此刻,看着齐幸运的笑容,让他突然想到了被他遗忘在记忆深处的那个夜晚。那是他最初的起点,也是真正的奥格威的样子。
有什么东西从重重迷雾之后渐渐露出了本来的面貌,奥格威觉得自己的体内被注入了不一样的东西,原本被磨练的粗粝麻木的灵魂好像被琼浆浸润了:“齐幸运。”
“嗯?”
“没什么,回去吧。”
齐幸运有些疑惑地眨了眨自己像是玩具熊一样棕色的眼睛,突然恍然大悟道:“奥格威,我知道了,你再重新叫我一声。”
不知道齐幸运想干什么的奥格威还是很配合地喊了一声:“齐幸运。”
“我在!”
第33章第33章
这些天的锻炼已经让齐幸运养成了七点钟醒来的生物钟,但是他还是会赖在床上装睡等着奥格威用低沉中带着磁性的声音喊他起床。
“齐幸运,起床了。”
齐幸运佯装刚睡醒的样子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确保自己的眼睛上面没有眼屎,然后灿烂地笑道:“奥格威,早上好。”
“嗯,早。”奥格威将齐幸运放在床头准备今天穿的衣服递给他,然后抱起了床上的被子走向门外。
他熟练地将被子铺到了晾杆上掸平,充满了生活气息的动作柔化了他的棱角。穿好衣服出门的齐幸运看着奥格威的举动心头忍不住一阵阵发酥。
如果说奥格威身上属于军人的气息让齐幸运忍不住觉得心动,奥格威身上属于家的气息则让齐幸运忍不住想要与他长相厮守。
齐幸运走到晾衣杆旁笑着对奥格威说道:“奥格威,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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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教我怎么做家务吧!”他以前觉得做家务是件浪时间的事情,明明可以交给家用机器人为什么要自己动手,但是现在他却想和奥格威一起浪时间。
奥格威只以为齐幸运是科学家对什么都好奇的毛病犯了,沉默着点了点头。军队里的军人为了适应各种环境达到便装出行的目的必须掌握基本的生活与生存技能。
锻炼完后齐幸运本来想去问问罗尔罗,神石最后出现的预言是什么,以及之前关于伯宜的预言结果究竟如何,但是当他到罗尔罗住的地方之后却发现罗尔罗的样子出现了变化。
罗尔罗一动不动地立在齐幸运替他造的小房子里,像是失去了气息一样静静伫立。身上的花纹却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样缓缓地流动,醒目的宽条带式的花纹和细的花纹像是匀速旋转的万花筒,彼此融合又渐渐分开流转之间呈现缤纷的态势。
“罗尔罗?”齐幸运叫了一声罗尔罗的名字但是却无人应答。
倒是幻突然出声了:“他进化了。”
进化是具有高级预言能力的阿普里希星人的成年标志,原先罗尔罗觉得自己的没有高超的预言能力所以一直在无形中压抑着自己的进化,直到昨天迟迟没有到来的进化期终于来临了。
“这是他昨天匆匆和我说的,他让我转达,如果他到时候没有醒来,你回地球的时候请一定要带上他。”幻操纵着蓝色的花瓣缓缓地飞到齐幸运的身边,柔软的花瓣蹭了蹭齐幸运的脸。
鸣磊脚下的怡冬花已经冒出一个小绿芽了,一个新的生命,也象征着齐幸运离开垃圾星的进程又向前推进了一步。
幻也想像罗尔罗一样跟着齐幸运一起离开垃圾星前往地球,但是他不能离开这里,他还得陪着鸣磊这个傻大个,还得看顾着齐幸运将要送给自己的花园。
齐幸运蹲下来观察着罗尔罗身上流转的花纹:“进化会有什么危险吗?”
“我不知道,他没详细说明就进入进化期了,不过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齐幸运点了点头,决定每天过来观察一下罗尔罗的情况。
因为罗尔罗意外进入了进化期,没有问道详细情况的齐幸运回来的比预计之中早一些,听到脚步声的奥格威立刻将刻到一半的印章塞到了被子底下,但是他不知道该如何和齐幸运解释为什么自己会无所事事地坐在房间里。
正当齐幸运正准备抬手要打开房门的时候,幻突然开口喊住了他:“齐幸运,鸣磊脚底下的怡冬花发芽了,你要来看看吗?”
“真的?”齐幸运转身去研究室拿了些工具赶往鸣磊脚下,松了一口气的奥格威拿出了藏进被子下面的工具,在意识里对幻说了声谢谢,换来幻轻轻地哼了一声。
鸣磊脚边的洞看起来被幻照顾的很好,周围的一圈都被幻用从垃圾堆里提炼的金粉围了起来,远远看来像是一个金色的花坛。
被如此珍贵呵护的怡冬花长势也很好。
小小的绿芽是一种很苍翠的颜色,充满了生机。为满目荒芜的垃圾星增添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两瓣微微分开的小芽像是两只小小的手,让人想触碰但又不敢,害怕自己的靠近会伤害到它。
齐幸运趴在洞边,用试管往往里滴了一两滴水,晶莹的水珠顺着绿芽滑下了茎干,然后又消失不见。绿芽细细浅浅的绒毛上沾染着一层细密的水汽,更显毛绒惹人喜欢。
“幻厉害极了,把怡冬花照顾的很好。”齐幸运毫不吝啬地夸奖着幻,这么多金粉做出的花坛幻恐怕也了不少的心思。
鸣磊也缓缓地点了点自己沉重的石头脑袋:“吼,幻,厉害!”
齐幸运笑着摸了摸鸣磊腿上的大红色花朵,看着幻害羞地躲到了鸣磊的身后,小小地探出一片花瓣轻轻地缀在绿芽上,像是一朵盛放的花。
回去之后齐幸运开始在研究室里赶工研究起了给阿丁的奶油程序,过两天就是阿丁的生日了,他想让阿丁在生日的时候尝尝奶油蛋糕的味道。奥格威则在隔壁的房间替印章做最后的修整工作。
阿丁生日当天。
齐幸运难得没有赖床享受让奥格威唤醒自己的福利,而是自己起来叫醒了阿丁:“阿丁,醒醒。”
阿丁从待机状态被唤醒后,揉了揉自己的显示屏:“爸爸,这么早什么事?”
“阿丁生日快乐!爸爸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哦。”齐幸运亲了亲阿丁的显示屏,惹得阿丁开心得显示屏上直冒爱心。
“谢谢爸爸!是什么礼物?”阿丁期待地问道。
齐幸运满脸神秘地说:“晚上再告诉你。”说完他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去门口等着早锻炼回来的奥格威,留下阿丁一个小机器人呆在了原地。
爸爸大清早把自己叫起来就为了和自己说这件事???
阿丁推醒了立在自己旁边的宙斯和他说起了齐幸运今早过分的举动,听得宙斯满脸复杂:“你一大早把我叫醒就是为了和我说这个?”
“当然不是!”阿丁气得显示频上炸起了小炮仗,宙斯快速地计算了一下阿丁生气的原因,然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道:“阿丁,祝你生日快乐。”
听到想听的话阿丁心满意足地笑了,显示屏上的小炮仗也变成了小烟花。宙斯虽然不知道机器人过生日的意义在哪里,但是看阿丁这么开心的样子他也只能纵容。
阿丁在显示屏上挂了一天的期待二字,总时不时就抬头看看青绿色的天空,心里暗暗着急,天怎么还不黑!
终于,在阿丁期待的眼神中,天黑了,晚餐的时间到了。
齐幸运看着在自己身后跟了一天的阿丁,将食物都摆放好之后,笑着从口袋里拿出了两个芯片塞进了阿丁和宙斯的读卡槽中:“这是阿丁的生日礼物,里面有饺子、还有蛋花汤、还有蛋糕,使用的方法和上次的可乐是一样的。”
阿丁表示知道的点点头,和宙斯商量着先吃哪一个。齐幸运则像是主厨一样朝奥格威介绍道:“今天生日聚餐的菜谱是:巧克力曲奇、速食饭团、香肠和芙蓉鲜蔬汤。”
奥格威点了点头。
看着齐幸运因为阿丁的生日比平时兴奋很多的样子,他难得有些不安地捏紧了自己手,感受到里面的硬物又放开:“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说着他将在手里握了很久的木质印章拿到了齐幸运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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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
红木材质的印章,没有什么特殊的花纹修饰,只是在顶端开了一个口子,挂着一个红绳,红绳上悬着一个金属片做的小机器人的图案,金属片的周围被人很细心的用砂纸打磨过之后向内翻转了,不会割到人的手。
印章的底部刻着的是齐幸运的名字,字迹眼熟。是奥格威那天写新兵训练计划时齐幸运见过的字迹。
“这是给我的?”齐幸运惊喜地问道。
“嗯,生日快乐。”憋了一天的话终于说出口了,完成任务的奥格威如释重负的放松了自己的肩膀。眼睛却一瞬不瞬地注视着齐幸运脸上的表情,齐幸运会喜欢这个礼物吗?
齐幸运当然喜欢这个意料之外的礼物,木质的印章上还带着奥格威掌心的温度,他抬手摩挲着印章底部的文字,深深浅浅的雕刻痕迹都被人用砂纸细细打磨过,没有一点粗糙之处,足见雕刻者的细心。
他根本不知道奥格威是什么时候偷偷准备的礼物:“谢谢你奥格威,我很喜欢这个礼物。不过你是什么时候偷偷准备的。”
齐幸运好奇地将奥格威送给他的印章在手心印了一下,白嫩的掌心留下一道浅浅的印记,隐约可以看出齐幸运名字的轮廓。
见齐幸运亮着眼睛看着印章,眼睛里的光微微闪烁像是星屑一样。奥格威突然觉得自己准备的礼物还不够,他想看齐幸运的眼睛里盛着星河的样子,每一眨眼都是星光,没有一丝丝地忧愁,连睫毛上都沾着笑意。
“我骗了你,我没有写军事计划。”奥格威坦诚地向齐幸运道歉。
奥格威一本正经撒谎和一本正经道歉的样子让齐幸运忍不住笑了起来,原来老实人也会骗人。齐幸运向来观察细致,但是因为觉得奥格威根本不会撒谎所以在这段时间完全没有发现端倪。
“不务正业的奥格威中将,你雕刻印章简直可以赶上专门的师傅了!不过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日子的?”
“我问阿丁的。”奥格威回答道。
正在和宙斯一起吃着绵软蛋糕的阿丁听到自己的名字回过头,看到他们不是在叫自己便又把头转了回去:“宙斯哥哥,你觉得蛋糕好吃还是饺子好吃。”
“都不错。”
“我也这么觉得,那我们再运行一遍程序好好比较一下吧。”
“嗯。”
齐幸运见到宙斯和阿丁吃的认真的样子,像是做贼一样从自己的空间纽中拿出了一样东西塞进了自己的怀里,冰冷的瓶身凉得他一激灵。
齐幸运无声地指了指门口示意奥格威跟他出去。
奥格威配合地和齐幸运一起出门,在门外席地而坐的齐幸运坐在靠窗的墙边,借着屋子里透露出来的灯光打开了瓶盖,像是变戏法一样拿出了两个纸杯放在地上,汩汩地往里倒酒。
“给。军队允许喝酒吗?”齐幸运拿了一杯酒递给奥格威。
“训练的时候不行。”奥格威接过酒杯坐在他的身边。
齐幸运试探性地抿了一口纸杯里的酒水,记忆中熟悉的辛辣味道,算不上好喝但是却能带给人不一样的感觉:“还是这么刺激。小孩子是不可以喝酒的,所以我们躲着阿丁他们偷偷喝。”
“嗯。”奥格威一仰头,杯子便空了,奥格威虽然不喜欢喝酒,但是却从来没有喝醉过,酒水对于他而言和白开水差不多。
齐幸运佩服地看着他:“奥格威第一次喝酒是什么时候?”
“记不清了。”
“我第一次是喝酒是成年生日的时候,父亲不知道从哪里学来的成人礼上要做的几件事情,就给我准备了一杯酒。”
齐幸运又仰头喝了一口纸杯里的酒,火辣辣的感觉直冲肺腑,然后又顺着喉头一直爬上了他的脸颊,觉得脸热的齐幸运捏了捏自己的脸:“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就不许我喝酒了。”
齐幸运想要装作豪迈地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却险些被呛到:“咳咳,今天想起来,他已经死了,再也管不到我了,就突然很想喝酒。”
奥格威看着齐幸运脸上比平时丰富很多的表情微微皱起了自己的眉头:“齐幸运,你是不是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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