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总想让她死一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乱歌
世子没敢露出异色。她神色如常地应付几句,准备告辞,屁股刚离开座椅,眼角却晃见贵妃的榻底下似乎有一条什么东西。
借着放慢的起身,谢昭定睛一瞧,脸色彻底变掉。
她不确定自己告退的声音有没有变调,心里晃过无数个念头,只剩下满屏的卧槽和感叹号。
贵妃准了她的告退,谢昭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匆匆离开。
一路内心疯狂呐喊。
卧槽卧槽卧槽!!!!!那是一根男人的腰带,重点是腰带上绣的不是皇帝标配的金龙!
廖贵妃她出墙了?!!!!!而且战况激烈撕衣脱裤玩得太嗨甩飞了腰带?!!!这是知道的太多要被杀人灭口的节奏!
她真的更无法直视沈沉衣了。
◇◇◇◇◇
被金刀扛回驿馆的宗若气定神闲地喝着茶。
扛了一路亲舅的公主自问自己的脑子是否被狗吃掉。她那蛇病舅舅从头发丝儿到脚趾母,没有一处长得是被人拾的窝囊样。
他连心肝都是黑的。
“你装醉?”阿珈恨恨地质问。天知道她是多么的真善美,大义无私地抛开两人过去的梁子救他于谢昭这个火海,原来却是被傻逼。
“我得罪了世子。”宗若吹一口茶盏中的茶水,掀眼皮,“在他那儿受点罪,会更容易被原谅。”
言罢他捏过一根牙签剔了起来。
谢昭诚心噎死他,跟填鸭样地灌不容一口气喘喘,幸亏他天生食道强大。
“你求人家原谅?”金刀公主不可置信,“你难道被谢昭抓住把柄所以很怕他?”
宗若抿一口茶放下,以手支着下巴,另一手抓过旁边的宣纸又提笔。
金刀看见他脸上的笑,像一湖春水荡漾,满满都是少男心。肉跳心惊的公主有种晴天霹雳的懵逼感,直觉那个大晋的世子要倒大霉。
“我觉得谢昭很有趣。”宗若说,眼睛里闪着光,一笔一笔地写着在世子书房里看到的那首古怪的诗句。
果然。是真的盯上谢世子了。再想想那个大晋世子笑得一脸邪恶的场景,金刀百分之百确定自己没有掺上一脚的兴趣。她凑过头观察一刻。
“这是什么?舅舅你是不是打算去什么奇怪的地方?”比如那个传说中的怡红院?
宗若白了她一眼,低头拧眉。谢昭写的东西跟本人性子一样似是而非,勾着他不得不多想。
他看了一刻,突然间表情凝住,心跳莫名地加快,脑子里按捺不住地浮出谢昭那张雌雄莫辩的脸,整个神经跟着亢奋起来。
‘四方归客心安处’,四方即成田,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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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之心为攵,合起来正好是个‘备’。而‘倦鸟归巢共黄昏’中的鸟‘没头没心’就是个‘马’字,有女相伴是为‘妈’也为‘娘’,但花楼里的姑娘的确不是‘娘’,马有口但其声嘶哑难听,这几句话也就说通。‘春有夏没有真有假没有’是‘三’字,‘得了卖只因有买来求’面上说女票客和妓子一个买一个卖,但实际买字求一个‘十’字才刚好是‘卖’字。
世子给人传了消息:备马三十。
是三十匹还是三十那天?
“我是真的有点喜欢上谢昭了。”宗若托着下巴喃喃。怎么会有人身上全是秘密?
拓跋来的白莲花青年眼神里有点痴迷。
第37章要完蛋
回到谢府的谢昭思绪迟迟在奔腾脱肛的远方跳跃。
沈沉衣他老娘究竟是婚内出轨还是婚前出轨?是真爱还是寂寞难耐?皇帝喜遇隔壁老王,是谁有如此大的胆敢翻这堵墙?
那条腰带谢昭匆匆一瞥,见得并不细致。但上面绣着的大约是狮子走兽类的纹饰,可见廖贵妃的相好是穿着官服来相会的。
开完早朝,听完老板的咆哮炫耀,顺便就拿着老板的钱睡一睡老板娘。
这是古代加强版办公室恋情后院起火啊,那厮到现代最适合的职业一定是牛逼哄哄的经纪人。
这泪中带笑的点,谢昭扬起古怪的表情。
还特么是个三品以上的武将。
大晋文武官员的服饰大不相同,飞禽是文官,猛兽是武官,依品级类别又有确定的样式。谢昭那该死的好奇心作祟,忍不住把朝里的人翻来数去的比对。
劲爆的冲击没能洗刷掉世子的冷静和八卦心。她数了数人,默默叹了口气。
她老爹是一品大将,官服上绣得是麒麟,谢昭还吐槽过那守门的货。只要不是他爹那么想不开看上皇帝小老婆,世界就还是十分美好的。就算君要臣死的髓剧情不改,作为敬业演员的伪男世子,也想死在一个像样的罪名之下。
二品级的武将有几个,官服绣得倒是狮子。但有两个已经老得走路要人抬,还有三个武艺都不错,轻功应该也足够一口气翻上贵妃娘娘门前那几丈高的宫墙,并且悄无声息摸到芙蓉帐里。谢昭一时之间确定不下来。
但不管是哪个,都是谢昭惹不起的。一旦被人洞悉她知晓沈沉衣老娘的奸/情,她铁定被杀人灭口。
妈蛋,这迷解得好刺激。
谢昭担心晚上睡不着。吃过晚饭和自己老爹侃大山减压。
“我觉得圣上真正爱的人可能是老爹您。”混账的谢世子又开新的脑洞。
谢昭她爹正在为二皇子的事情感到头痛,皇帝在过问他的处理意见,其他皇子在疯狂地抛售橄榄枝,希望他伸个大腿出来给抱。他没空理会混账儿子世子的发神经,还要为拓跋会不会继续找世子联姻这问题感到无限苦恼。
谢昭说,“腐眼看人基。老早我就觉得圣上很基。”她吊儿郎当地趴在老爹的书案前,又开始异想天开,“圣上他老人家迫于开枝散叶江山社稷大任不可推卸,苦苦压抑住对真情的向往。但眼见你娶了亲双宿双飞心有灵犀,他心理失衡就找几个貌美的小三来破坏。爱而不得,多么痛苦,所以他老人家就想着自己没得到别人也不准得到。要不然,又不是自己老婆被睡,哪个皇帝会多事的管起臣下的裤裆?你不亲近小老婆专一不改,圣上他就歇斯底里的抓狂暴躁,哎……简直是出离愤怒的嫉妒心。”
越说越觉得靠谱的谢昭自我认定地点头,“而且杀了这么多功勋大臣,至始至终就是不动咱谢府,还封我做世子,可见爱恨交织,感情复杂。”
这样一想,贪生怕死的谢昭生出几分心理安慰。爱屋及乌,皇帝顾及她亲爹几分,这底下的小辈们就多几分安全。皇帝要是真暗戳戳仰慕她爹,那‘君要臣死’的套路不就展不开了?
可是想一想皇帝那尊容,世子勾勒的幻想一瞬间像个泡泡被戳破。长得好看的才叫/春心暗许,长得不好看的,特么只有怀恨在心……
所以她爹也很震怒,“混账,滚犊子!”
别打扰老子办公!
听出老头子的嫌弃,谢昭慢吞吞爬起,一步三回头地踱着步子。
出门前,她犹豫着回头补一句,“爹,万一圣上真仰慕你的肱二头肌大胸肌磁性嗓音绝世俊颜,为了娘和我,你要不要将就着折腰一下?”
真爱创造奇迹啊。
“你闯了什么滔天大祸?”谢老爹受不住她那奇思妙想终于抽出空来理会,直觉谢昭肯定是惹了麻烦,连脸都是白的。
没有闯祸。谢昭捏了捏下巴有些愁苦,“没有。”转身落寞地走人。
有一种死法叫君要臣死,但还有种死法叫知道的太多。谢昭有点担心,自己还没有死在前者那髓套路上,就因为后者而炮灰嗝屁。
然而flag立的太快,转眼就遭打脸。
刚大意幻想皇帝基基情深舍不得动谢府,才过两天,谢老爹携一家老小就遭遇了人生大危机。
皇子们的大乱斗终究还是影响到谢府。有人举发谢将军意图谋反。
谢昭:本世纪最大笑话没有之一。
但皇帝居然当真,先扣住她爹在宫中,接着兵围谢府,搜查起所谓谋反证据。
卧槽……懵逼的世子和一众家眷被赶在一旁看守着,脑洞开了一个又一个。
皇帝打算对她爹囚禁play?
或者君要臣死的剧本正式进入转折点?她又要来一盘花样赐死?
忍不住回味那无数世的各色死法,谢世子有点想吐。
带兵搜查的是独孤胜,皇帝前年封的骠骑大将,风头盛得很。
这个男人原是罪臣之后,因为从军立功削去奴籍,其人与军追亡逐北威势勇猛,得了重用后一飞冲天,本来因为出身受过歧视的皇帝毫不在意他曾是奴隶之身,封赏一次比一次重,俨然为心腹的意思。
谢昭站在谢府一众人前排,执刀的军士将家眷们看守着,她老娘端端正正坐在厅中,四平八稳脸色冷静。
堂堂大将军夫人,岂肯因莫须有的罪名而坠身份从容。
“慌什么慌,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堂堂谢府不曾做半点亏心违逆之事,又何惧别人污蔑?要查尽管放开查。”她老娘冷冷地发话。
独孤胜虽然一身肃杀冰冷异常,倒是算守礼,向世子老娘应了几句还告罪,这才转身让下属仔细搜查。
谢昭的眼珠子一直绕着独孤胜的腰带打转。
尼玛没办法……她最近要是见了二品武将,估计都会下意识去看人家的腰带。谁让沈沉衣他娘又给她超凡脱俗的人生观上了新色?
这丫的腰带中,武艺也中,人长得酷帅掉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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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脸禁欲却透着如狼似虎,床上一定浪得很嗨,很像贵妃娘娘会好的那口。
沉吟的谢昭和独孤胜对上了眼。
调戏过廖贵妃的骠骑将军眯着眼朝世子走来,透着冰河冻骨的气息。
“本将军的腰带有什么特别之处让世子如此目不转睛?”很危险的语气,虽然对方嘴角挂着笑。
笑也是虎狼张口亮出獠牙的笑。
糟糕。能问出这问题来,大概就是歪打正着真中了。
立了两个flag,接连被打脸的谢昭好痛。
本来‘他不知道谁知道,我不知道人是哪个道’,就这么初初碰面竟阴错阳差就对上号。
挖槽,廖贵妃的奸夫。一脸惊悚直觉要完的谢世子。
呵呵,知道太多的世子。看死人一般平静危险的独孤胜。
独孤胜天未亮抱着外袍从廖贵妃寝宫翻墙而出,回家才发现少了个腰带,却只能等到晚上去寻。心想事成春风得意偏偏就失蹄,心性谨慎的独孤将军既然敢偷皇帝的老婆,自然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为了心上人廖贵妃的安全,独孤胜周密地询问了当天的来往,只有七皇子、谢府世子、还有几个小公主来过。
贼子逐一试探过。到了谢昭这里,一看世子那眼珠子定在他腰带上,这真情流露无法自抑的眼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骠骑将军扯开一笑,目光阴森森定在世子脸上,琢磨着怎么弄死这个知道太多的小子。
完蛋。没来得及君要臣死就要遭遇杀人灭口危机的谢世子只好抬头,硬着头皮回以尴尬的一笑,展示良好的心理素质和礼仪。
这可怎么演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抓个虫,打错名字了。
第38章好惊险
紧锣密鼓的搜查搞得一府人都紧张。谢昭几个堂哥早早入仕或者自有经营,没到饭点就不在家,这时候到消息赶回来估计也只会被挡在门外就地看管,堂弟堂妹因为是旁支住得离正堂远,还有那几房皇帝赐给老爹的小妾上不得什么台面,肯定集中在后院。
人口一多,一大家子分散四处。
她老娘说是不怕,但一直凝着脸色。
皇帝要拾谁,那还不是一句话的意思。谋反的罪名要落实,也不过是戏路的问题。那前面好几个功勋之家不就不清不楚的完蛋完?
谢昭叹了口气,绕开军士的长刀走到老娘身后扶住她挺直的肩背。她能感觉到那刻手底下的颤抖。
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老娘也是会怕的。君威难测,伴君如伴虎,君要臣死臣又如何会不死?一家老小百多号人,哪是一个人撑得起?历经多少世,都死出经验的谢昭都无法不惧怕,何况是只有点心理准备的谢夫人?
“别怕,母亲。”谢昭小声的安慰一句。
坐的板直的谢夫人不仅因为僵坐太久而身体酸痛,心里更是随着搜查愈发不定惊疑。谢昭让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却又生起更大的担忧。
她这儿子,皇帝亲封的世子,更是欺君的存在,俨然是包炸药,要是这时候暴露,能把一府上下炸的灰飞烟灭。
如何能不愁。
谢昭脸色明灭不定,看院中人来人往。
搜查持续了整整两个时辰。各种不明物体堆积在院中。
最后世子和谢夫人被请到当场。谢昭明白这是清算诉白环节。
谢世子扶着老娘到院中,两人僵住……
老爹书房里上锁的盒子,世子床底下的箱子,老娘守得死紧的嫁妆财帛,仓库里成堆的木杖……
世子老娘看见那个上锁的盒子,双目立马冲出火来。谢夫人还不清楚自己的丈夫?他什么时候藏过东西?
是谁偷偷放进去的?!
谢夫人又惧又恨,神色骤然一变。
谢昭望着那个即将被人砸开的,还没屁股大的所谓谢老爹私家珍藏,抬头望天。
恐怕要让某些人失望。她太清楚她老爹的人设,现在先默默鞠一把同情眼泪。
盒子砸开后哗啦啦散出一堆钱币,一文钱的那种。看个数起码存了两三年。
谢夫人一怔。
世子:我看见我妈眼里有菜刀的残影。
以为会是机密文件的搜罗队加独孤胜:好失望。
老娘心思斗转直下,盘算如何跟存私房钱的老爹秋后算账,世子只好主动圆场,皮笑肉不笑地对独孤胜道,“让各位失望,我爹有积少成多的爱好。”
“慢着!别动本世子的箱子。”眼见着独孤胜的下手又准备撬她的箱子,谢昭立马义正言辞的拒绝。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独孤胜看她一脸紧张,当即非常愉悦地决定亲自动手。
谢昭的老娘眼神疑惑瞟一眼那箱子,又瞟一眼世子,遭遇丈夫欺瞒在先如今眼神里更是对世子的不信:臭小子你藏了什么?
独孤胜已经接过下手的长刀,谢昭扭脸,语气沉痛心虚,“独孤将军真要看里面的东西吗,大家各退一步留个余地不是更好?”
“世子难道藏了很有趣的东西?”对方回以意味深长的笑,一刀劈开那锁,撬开箱子,回头世子一脸遗憾。
是很有趣。
全是特么装限量版避火图。丢人现眼的东西。还是满满一箱子,女的辣,捡肥皂的更辣。
未防册子里夹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独孤胜还要当场叫来属下一本本清点。
那一班人马认真翻阅春宫图的辣眼睛场面,妇孺儿童纷纷扭头遮脸。谢昭看见自己老娘嘴唇蠕动哆嗦了半响才平复。
骠骑将军的亲信也是血气方刚的正常男子,一个二个翻下来似乎连路都不会走了,脸色也是花样百出的。
“刺不刺激,激不激动?”世子温和的扬起笑意,“虽然都是绝版珍藏,但各位真要看,本世子也不是那种不答应的人,”谢昭扬手掂着一串钥匙,叹气“刚就想说本世子可以打开,将军何必这么不留余地,好好地一把锁,哎……”
“本世子还想着等七殿下成亲的时候给他这箱贺礼,这下好了。”谢昭摇摇头,“估计全京城都会知道这箱子避火图,本世子哪里好意思送出手?不知道卖出去不的回本。”
独孤胜饶有趣味地瞥世子一眼,抬手示意人检查谢夫人那摞得整齐的妆匮。谢昭的老娘早就吩咐丫头呈出账册,把钥匙拿上挨个打开,骠骑将军这次没用上武力。
全家就她老娘最有钱。
谢昭默默看了半晌。
最后是仓库里那堆数量众多的木杖。谢夫人都不清楚自家什么时候冒出这么多。
谢老爹出身武将,虽然久居京城不再戍边迎战,平日御林军操练也轮不到他,但谢府上的家丁基本都是当年他在军中退下来的下属,一直都有晨晚各一练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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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兵么,哪能没有兵器。谢大将军从军营里托关系弄些兵革武器谢夫人是知道的。
往日里没有什么,但若今日被搜出来,被借题发挥的空间却大得可怕。以权谋私不说,囤积武器,正好会被人举发中密谋造反练兵的由头。
稍微想想就觉得可怕。
但眼下那些兵器却突然不翼而飞,全变成了木棍子。谢夫人也始料未及,转眼看谢昭一副优哉游哉的轻松,脑子还有点反应不过来。
世子反应机灵,应该提前做过准备。
独孤胜伸脚撩起一根木杖握在手里打量,转脸朝世子和谢夫人赞叹,“谢将军存钱的习惯已经教人眼前一亮,不曾想还有更新奇的爱好,竟喜欢在家里囤积木杖。”
“哪里哪里,独孤将军这次想错了。”谢昭拍了拍老娘的手臂,哈哈一笑,很不买这位骠骑将军幽默一把的账。
“本世子老爹的这些木杖,当然不是摆设,那是用来打屁股的。”世子回手指了指自己,“像本世子一样爱犯错的人有很多,但不是每个都有那荣幸让老爹动手。再来嘛,府上家丁平时也需要练练身手,点到即止用棍子就挺不错的。”
谢昭笑眯眯歪头,“你说呢,独孤将军?”
“本将军自然是如实禀报圣上搜查结果,其余的就无权僭越过问。”独孤胜呵了一声,就准备带着人马撤出谢府。
突然有小兵叱喝声传来。有人抓住谢老爹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妾。
居然还有个漏网之鱼没现身。
皇帝赏的美人正抱着妆匮盒子从谢老爹书房旮旯里钻出。平日里那些女人根本没有机会进去,想是借着独孤胜控制住整个将军府的人,这女人溜号趁机进去的。
谢昭盯着那女人,眼睛一眯,头一次泄露出杀气。谢夫人来不及应对,那小妾的妆匮盒子已经被独孤胜捞到手。
尼玛真是见缝插针非得弄点名堂出来是不是?世子脸色一沉。
独孤胜打开那个盒子,里面果然是一叠叠书信,脸上不由得露出冷肃表情。
谁家特么的谋反会留着这致命的证据?作为皇帝的命令执行者,这问题独孤胜不用考虑,他只知道,虽然无冤无仇,谢府完蛋死个光他也就不用动手杀人灭口。
就在谢昭心悸地认为自己有所疏漏的时候,方方才有点‘今儿个你们全都死定’表情的骠骑将军脸绿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打开没有署名的信皮才读了一行字的独孤胜,眨眼之间被打脸。
像猛然被人塞了一口翔一样的始料未及和酸爽欲吐。
骠骑将军毕竟风范超俗,倏忽调整好表情,做若无其事状把信丢回匣子里丢在一旁,招呼手下走人。
那临走时看小妾的眼神,简直就像看个死人。谢昭谢夫人懵逼,那小妾也懵逼。
这跟说好的套路怎么不一样?几人心中不由得同时闪过念头。
谢昭踱过去翻开一张信,刚看一眼就露出耐人寻味的表情。
“十八摸?”
再往下翻,什么‘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绵雨膏。浴罢檀郎扪弄处,灵华凉沁紫葡萄’挖槽那香艳的应有尽有……
是人家和情郎打情骂俏的爱的见证。就这么堂而皇之地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还辣了骠骑将军的眼睛。
谢昭神色复杂的跟自己老娘对上一眼,她老娘冷酷的开口,“来人,给我拖到柴房。”
所以……
老爹,这是绿了?
世子不确定的想。
作者有话要说:粉香汗湿瑶琴轸,春逗酥融绵雨膏。浴罢檀郎扪弄处,灵华凉沁紫葡萄。唐代名妓赵鸾鸾。
第39章聪明飞
人走了就一院子堆积的物品,还得劳烦主人自己搬回去,忒没道理。
谢世子嫌弃道,“就这么走了?有本事哪儿搬出来的归回原位啊!”所以她讨厌这帮忒没礼貌的拆卸部队。
斜刺里一只手猛地戳出来,保养得宜富态显露,就那么揪住了谢昭的耳朵。
“疼疼疼……”世子歪着头被老娘揪过去,忍不住求饶,“老娘你手下留情!”
谢夫人双眉倒立,怒喝,“混账小子,你去哪里搜罗来那些污眼睛的腌渣秽物,如此不学无术?!!!”
这可是她肚子里掉下来的肉,小心肝,命根子,怎么能下手这么重?谢昭歪着头涎着脸,伪男兼二世祖演得惟妙惟肖,“娘啊,那是顾元恒那小子嘱咐我给沈沉衣娶亲准备的礼物,不关我的事啊,我可什么都没看过,您要相信您儿子的清白。”
谢夫人的心肝儿笑眯眯地把亲娘的贵手抬开,“咱还是先拾拾家里吧,老爹一会儿肯定就回来。”
谢夫人立马被提醒丈夫私房钱的事,气势汹汹挥着下人开始拾掇。
完完全全把锅甩给爹和兄弟的谢昭挥挥衣袖,背着手在家里转悠起来。
前阵子聂老将军那一家子被一锅端的事情,严重刺激到了谢昭浑噩度日的神经。得过且过嗨天嗨地的轻松日子过久了,谢昭几乎忘记了自己那个‘见王必死’的套路体质。
作为扫除四旧坚决维护人权民主的新时代人类,她没兴趣以身做维护封建社会皇权君威的牺牲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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