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总想让她死一死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乱歌
油然升起被背叛情绪的顾元恒恨恨。
快!本宝宝生气得很,需要你谢昭告罪求原谅!
宗若躺在廊下躲着太阳,悠哉悠哉的喝着茶,抽空朝谢世子展出完美的微笑,花儿沾了露水似的清净又绝艳。
满心期待的顾小哥怒气冲冲将余光施舍给旁边,结果却不见了身边的人。怎么回事?
他撇头一看无果又往前转回视线,原来谢世子早已双眼放光如同花花蝴蝶一般寻着春天泛滥的芬芳奔去。那一脸享受,有聊骚对象就忘记好兄弟的嘴脸显露无疑。
明明你的好兄弟还在火板上烤着岌岌可危,你特么居然还有心情食色?!顾元恒一口老血几欲喷出。
谢昭原来一直胡闹,身边男男女女多如过江之鲫,简直万花丛中过的风流子,不过男人谁没点毛病?毛病归毛病,世子逢场作戏倚红偎翠反正也不影响他们三人兄弟情义,顾元恒老爹也说‘男子受女人追捧是本事,不沉迷情情爱爱是出息’,谢昭那沾沾就换的花蝴蝶戏码没啥大不了。
顾小哥以包容不干涉的心对待世子。
早前见他包养拓跋小王子多达数月也只纳闷谢昭怎地还没厌烦。此时无数次被世子诡异忽略后,居然有种史无前例的危机感。
本公子跟他竹马一场好的能穿一条裤子,这拓跋的小子却将他迷的三魂不守六魄皆失廉耻抛尽,先是捉弄取笑他这竹马后是疏远七殿下,现在见他如此焦头烂额狼狈不堪竟也丝毫不动容,跟张四李四似的不上心!
跟换人似的如此反常,必是那拓跋小白脸干的坏事!
这蓝颜祸水,害人行为失常亲疏不分,误他好友,要不得!
顾小哥眼里顿时蹦出仇视的火光。
友人被冷待的醋意不是小事。顾公子想到自己这绝世好友地位已被撼动,立马冲上前拉住谢世子。
“这小子有什么好,值得阿昭你一直留着?”顾小哥低声问。
谢昭诧异地瞧他一眼,搞不懂这人如临大敌的表情算个什么事,“这可是本世子的真爱啊,你个书呆子懂什么?要不是你非得把我揪回来,本世子那不容于世的恋情早就得到圆满,从此我二人天高地远神仙眷侣,哪用现在这样?你倒是圆满了,什么时候成全成全本世子?”
元恒兄郁愤的表情愈发深重,一股子被抛弃的怨妇味,“他有什么好?阿昭你竟然有了这小子就舍得离开我们?”
不知道那根神经搭错。谢昭翻白眼,“别。你这样讲,本世子很可能活不到明天早上。”她走到廊下拓跋小王子身边,拖过旁边的椅子坐下,伸出两根手指搭到人家下巴,非常老道地将宗若的脸拨过来对视。
“元恒兄你那问题我不好说,这样吧,你看着,我问两个问题你就懂了。”谢昭说完转回头认真对视着青年,提问道,“美人,我和你娘同时掉进河里要死了,你只能救一个,你救谁?”
“我娘已经死了很多年。”宗若微笑道。“你要是能看到她跟你一起掉河里,恐怕会怕得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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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爬上岸。”
“那如果我和你爹逛窑子都没带钱被抓住了,老鸨让你拿钱赎人,你的钱只够赎一个,你赎哪一个?”
“我爹也死了很多年。”面对无理取闹的谢昭,宗若显得镇定自若,“你要是看到他老人家跟你一起上花楼,掉头就跑,还有机会欠姑娘嫖/资?而且我家穷得只能赎一个人,阿昭你问过我王兄王姐意见吗?”
听得一头雾水的顾元恒就见谢昭一脸欢欣鼓舞地转头朝他道,“看到没,本世子就是那么独一无二无可替代!”
不懂。总之你见色忘义是事实。顾元恒气冲冲自己去客房。
拓跋小王子动动头,把下巴从谢昭手上挪开,慢条斯理道,“阿昭你利用我利用得可开心?”
脸色没见半点不愉,跟喷了露水的娇花一样清透。
心虚的谢昭托腮,双目真诚无辜,“美人,我发现你最近越发眉目如画卓然出尘,简直颜如舜华貌比天人。”
“哪里哪里,比不得媳妇儿你品行高洁巧舌如簧鬼话连篇始乱终弃。”也是真诚回语。
“……”竟敢怼我!
第77章挑衅
“何娇花和苏秦仁的儿子满月,阿昭你去吗?”顾元恒看着门房递进来的请帖,扭头问世子。
其实顾小哥和苏秦仁的关系还算不错,按道理说他儿子的满月宴还是该和老母登门的。
但顾元恒想到人家不仅成双成对连儿子都有了,自己的亲事却至今毫无着落,又面临跌落虎口节操不保的局面,便不想回顾府和家里人应付人情来往。
可谢府肯定得有人去,谢将军夫妇不在,那就意味着谢昭得亲自过去,谢昭要是过去,留他一客人在谢府,顾小哥深觉不太踏实。
“干嘛问我?”谢昭最近不爱搭理他,“你又不是不知道,苏秦仁那家伙嫉妒本世子的美貌不知多久,我要是上门,他得多不高兴。派人送份礼得了。”
“你不去那我也不去。”顾元恒松了一口气。
谢昭狐疑地扫他一眼,转头那边拓跋的小王子还在闲情雅致地浇花。浇花倒是极好的,前提是他不要装做不经意一剪子把花花草草就整成难民风。
这小子的强迫症好是好掉大半,但还是时不时冒出来惊你一跳。
她突然又记起一件事,回神过来和顾元恒讨论,“独孤胜应该也是要到场?”
“那当然。”顾元恒摸了摸下巴,“他可是苏秦仁认的义父,再忙哪有不到场喝杯酒的道理?何况听我爹说独孤将军前几日往宫里递过折子,却是一道辞表,朝上圣上还劝将军许久,奈何他去意已决,也只是拖延几日而已。现在该是事定落得清闲。”
谢昭垂眼。拖着腮时而沉吟时而微笑,若有所思后复而又有些苦恼。顾元恒正想问好友怎么回事,她已经又一派轻松愉快。
一拍大腿的世子道,“本世子改主意了。何娇花儿子的满月酒,还是得喝上一喝。”
顾元恒:啊?
“那我也去。”不想落单胡思乱想的顾公子也马上变卦,并中肯地建议,“你那位就别去了吧?”
这小白脸上哪儿都跟谢世子连着,要是谢昭拎不清轻重还带人往苏府一戳,不光别人看笑话谢家名声玩完,苏府何府两家的脸色也会难看。
他的好友不至于这么糊涂吧?
顾元恒想着。
事实倒是挺符合他的想象。谢昭先是看一眼那边摧残完花草的美男子,又仰头思索一刻,似有那么一刻犹豫,最终干脆道,“确实不太合适。本世子也是有良心的人,有些事情还真不能毫无心理负担地做。”
比如说利用。带着宗若出席那效果固然更好,两人不熟时也是各种掐架埋汰,但结识的越久,她便越觉得两人身世有太多相同的胆战心惊。都是正儿八经冒着生命危险在皇帝大爷眼皮子底下讨生活的人,不知道何年何月何种奇葩原因就要嗝屁。
担惊受怕的同病相怜感一上来,要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就变得困难,良心上过不去的谢昭发现,除开蛇病了点嘴贱了点,拓跋的这位帅哥诚然是颜值高危险系数低多金又阳光的好对象。
她要是投身和平年代开明世纪自由恋爱,板上钉钉这人要认真搞到手。可惜……想起来,谢世子还是觉得非常遗憾。
好不容易遇到个不错的青年,挺适合谈对象的,奈何她生不逢时使命太大没有机会。
最近她都做不到从前那样随心所欲地调戏撩骚。
语言上常是老司机,但行为上就是个怂逼的谢世子隐有飞升情圣的飘飘感。可惜抵不住她魅力太大对方泥足深陷不愿清醒。
“听说你明日要上苏府赴宴?”一边净手一边问谢昭的宗若连眼神也没施舍半点给顾元恒。这种当他是空气的高冷令顾元恒非常不爽,但却无可奈何。
谢昭撑着下巴看对方那双白皙的手,眨眼,“对啊。”
“我还没见识过你们中原的满月酒。”擦完手的青年单方面宣布,“明天我和你一起去。”
“你不能去。”顾元恒立马跳起来反对,“你和阿昭一起成什么体统,置苏何两家人何地,又置谢府何地!”见不得光那就该好好藏着!
“我有问你么?”宗若斜眼睨他,语气凉凉。
顾元恒:“阿昭!”
被控诉加期待眼神眷顾的谢世子耸肩,很无奈道,“本世子的优秀教人一刻也不舍得分离,真是没办法呀。”言毕叹气,“美人,你确定你真要去?”
对方只轻飘飘看她一眼,还带着轻蔑的微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谢昭:“那好吧,反正是你自己说的。”
这可就怪不得她。
◇◇◇◇◇◇◇
何娇花和苏秦仁的娃满月,宾客满座,两方爹妈争着抢着抱大胖娃给各路亲戚显摆一圈。
上门作客的谢府世子却引发大热围观。
何娇花众星捧月,简直是人群中最扎眼的异类:“表弟,你这路数不太正呐……”何娇花在一众诡异沉默中慢悠悠打量她身边的青年,才和世子对上一眼,意味深长的很。
谢昭是个什么货色,大晋哪家不知?世子身边的男子,除了顾元恒和现在的皇帝两个死党,要么是家丁佣人,要么就是搞断背的。
很明显,这次是最后一种。
这可就玩大发。
新宠旧宠暂且不论,你这逆反人伦不光的嗜好藏着也罢,带到人家酒宴上来实在嚣张。
好在众人都不想苏府的大事变成笑话,克制着悄悄议论时不时偷看两眼。
谢昭是个厚脸皮,跟个没事人一样,带着宗若该干嘛干嘛。在场的只有几个礼部的官员认出这位萧太后的小儿子,其他人私下里还在琢磨谢昭是否又是从哪个勾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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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里扒拉了这号人物。
安分一阵,直到独孤胜带着礼来,谢昭的眼神才有变化。
苏秦仁的老爹邀了儿子的义父进后院,宴席上原本坐定的谢世子便也起身装作闲逛悠进园子。宗若在园子口坐着,她在抄手游廊下等过约莫半盏茶时间,独孤胜背手出来。
杀伐果断的大将之风果然就是不一样。她老爹在自家人面前还没怎么带气场,这位一过来,眼神对上她,谢昭就觉得有股子血腥气飙过来。
“谢世子。”话不多但脑子可不怎么笨的太后姘头,一见她立在那儿就立马能想出是故意等着他。
“独孤将军。”谢昭皮笑肉不笑。
“不敢当。”对方眼神严酷,“我已卸下职责,如今只是庶民之身,当不起世子所称将军。”
“闲话少说,本世子在这专程等你,将军可知所为何事?”
独孤胜冷森森看她一眼。谢昭轻笑,“我与将军的梁子可是早前就结下,将军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她这么单刀直入倒是令独孤胜有些诧异。据以往的了解,谢诨的儿子并非不学无术的蠢蛋,相反是格外的滑溜聪明,如今独孤胜没有再穷追不舍,心知肚明的谢昭至少该安分守己,就这么跳出来把仇怨揭开,一副要算账的气势,实在不太符合这小子的性格。
莫非谢昭以为他卸任后就已沦为可任人宰割的鱼肉?
“你想说什么?”独孤胜冷冷地反问。
谢昭伸个懒腰又拍拍衣袖,笑眯眯道,“也没什么。”
她突然转身就走人,边走边挥挥手,漫不经心地道,“就是想来跟将军打个招呼,告诉您一声,本世子其实是个相当记仇的人,跟别人要是有什么过节,那是一定要找机会还回去的。”
身后刚辞退武将官职准备与太后从此潇潇洒洒的独孤胜脸色立马阴沉。
谢诨夫妇手无权势,谢家其他子弟也不在京中就职,弄死这小子原本轻而易举,只是后来皇帝已经知情,太后又言明在先,称皇帝和此子情谊非同一般万不能去触其底线,否则必定惹祸上身。他这才放弃。
可惜这小子并不惜命。
现在想来,留下是个错误。
连太后都直接明示谢昭与皇帝之关系旁人不可比拟,再加上满雍京都盛传谢昭好男风之事,由不得独孤胜怀疑自己留下的是个枕头风祸患。
要知道,灭口之仇可不是那么容易释怀。谢昭可不会感激他不杀之恩。现在是没发作。但他和太后都已一身轻毫无依傍,且远离京城,而这小子却有数不尽的机会在皇帝身边妖言惑众调拔离间。
指不定哪天皇帝就会改变心意,调转矛头对付他。更甚者,连太后也会被当做皇室的污点牵连在里。
这主动来此挑衅的谢世子,不管是无意还是刻意,以独孤胜的立场,都只能恶人做到底。
第78章一箭
谢昭走到园子口,弯还没拐过去,就听见一阵叽叽咯咯的笑声。
跟老母鸡下蛋似的。谢世子停住脚步,皱眉。
某个年轻女子的声音轻佻而又讥诮,“郎君,你如今跟了世子,又光明正大出现在酒宴,可见名分是坐实,也算是咱们当中一员,各位姐妹说是不是?”
各种高昂的扭捏的取笑的娇声应‘是’。
谢昭当下心里就道了句卧槽,郎君你妹。这才去见独孤胜一刻不到,京城妇女们就组团来争着当本世子小情儿的闺蜜?画风有点美啊。
宗若倒是相当淡定,回应甚至有点呆蠢,“你们中一员?”
貌似有点接受不能。
毕竟这时代还没有妇联、太太联盟组团一说,也没有男闺蜜这种生物。
谢昭便听见又一个女声娇滴滴插嘴,“是呀。”那调子飘忽造作地直想让谢昭挠背,接着又是几声嘻嘻腻笑,那女人接着道,“在场的家里那位朝中都有点位置,郎君不也一样?如今皇上圣恩,顾公子前些日子也已高升,世子和圣上也是自小感情要好,听说不日就要入朝为官,将来前途必定不可限量,咱这些姐姐妹妹当然要趁此和郎君打好关系,以后也好有得东风一借公私两利……”
“这我倒是没想到。”她的绯闻对象对着一群京官媳妇好像还有点迷糊。中原的世子身份不过是个爵位,有封地享俸银,但压根儿没在朝做事的权力。说穿了,谢昭就是个有身份有钱的大地主,皇帝要是不给她个官位,每天早上睡到日上三竿三五个月过目一下世子府的账务就是日常。规矩跟拓跋那边称王的可不一样。
“郎君你没想到的可多的去了,”又是一阵花枝乱颤的笑声,又有个新人出来接过话头,“不过不要紧,以后自然就懂,咱姐妹们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郎君,妾身这里有最时新的胭脂水粉,可使肌肤视如桃花吹弹可破。”
“妾身这里有山水坊的螺子黛,眉如远山见之倾心。”
“还有静水轩的口脂,望之即想一亲芳泽。”
……
我的妈……谢昭听得毛骨悚然。
“这我倒是用不上。”她那一头雾水的相好还是非常淡定。
“所谓‘悦己者容’,郎君一定不知这妆扮在抢夺伴侣欢心之事上是如何重要,不如姐妹来教教你?”一片群魔乱舞地应好声中,人心的阴暗爪牙似乎渐渐伸出。
嗯?怎么听出几分咬牙切齿尖酸刻薄的意思?谢昭眉头又皱起。
声音突然混乱起来。女人们兴奋地跟打了鸡血似的,拓跋的小王子似乎有些恼怒,非常高冷阴沉地吐出一句,“你们最好别碰我。”
瓦特?终于咂摸出点味儿的谢昭捏住下巴。这些京城妇女是合起伙在欺负本世子的相好?
显然参加酒宴的这些京官老婆没把宗若的警告听进去,拉拉扯扯的声响就没断,还有女人咯咯笑着嘲讽,“光是打扮我看可还不够。”那女人道,“谢世子风流成性,我看郎君不定制得住啊。不如姐姐送你一捆皮鞭?世子要是背着你进哪个女人或是哪个男人的房,郎君就拿着皮鞭抽死那贱人……一捆大约还是不够的,倒是没关系,郎君要是再有需要,可尽管来赵府知会一声,姐姐我必定多多的替你备上。”
嘻嘻哈哈的笑闹一片。
毛病!藏鞭子这么前卫的爱好,莫不是和你老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夜间癖好?嗑药嗑多了没脑子是吧?连老娘的人也敢来乱欺负?老娘当年拳打皇子脚踢太傅的时候,你丫还在色眯眯盯着良家妇男流口水呢!
谢昭三步并作两步冲了出去,“哟,赵夫人,当年明月桥下一别,多年未见,还是如此光照人啊!”一撩长发风情万种的世子笑得天光失色,“哎,可惜世事蹉跎,本世子怕是再无机会听一曲夫人的笛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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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真是寂寞如雪。”
明月桥那地方,堪比定情圣地。
赵夫人脸色立马又红又青,像打碎的颜料盘。其他女人也震惊。
“噫?夫人,你们这是在干什么?”谢昭故作讶异地扫视一圈,揪着宗若的女人们不由得松手安静下来,世子挑眉,“男女授受不亲,虽说本世子带来的这位确实美若仙神,但毕竟各位名分已定,又是在这苏府大庭广众之下,还是多少按捺住恋慕之心,文明观花远瞻即可嘛,这么热情,要是被列位大人瞧见……啧啧啧。”
世子摇摇头,还是转过头来对带头的赵夫人叹道,“昭也知道夫人是性情中人,敢爱敢恨。”
谢昭露出痛苦的表情,“但就如曾经我们作别时所言,‘弱水三千只饮一瓢’,昭确实无法妥协。如今我已觅得如意,夫人也已嫁得郎君,不如各自安好。”她走过去拉住那位皱眉拼命揩着被扯出来的衣褶子的拓跋小王子。就在她冲出来的那刻,这人就差一点点没忍住一指头挨个把诸位京官老婆们戳倒。
“虽说我这如意确实令人神魂颠倒,”表情陶醉的谢昭飙起演技简直不住,“但夫人府中已有无数貌美的男子,难道还比不过本世子这一个?”她朝着脸都憋紫的赵夫人露出悲伤的眼神,“难道夫人就这么见不得昭快乐?”
言毕扭头拉着宗若叹气。
“谢昭你个杀千刀的!和男人搅在一起简直让人恶心的想吐,本夫人会看得上你们两个腌渣?!简直可笑!”
“夫人解气就好。当年年少轻狂,确实是昭的不对。”谢昭一副‘你高兴就好’的纵容大度。
“你们中原的女人简直不可理喻。”处在暴风中心的拓跋小王子半天才摸到点头绪,这时候突然冷冷地吐槽。“说了半天,莫名其妙。”拉着世子就要走人。
谢昭拍了拍他手臂,哥俩好地勾住他肩膀往外头走,安慰,“大晋当然不是拓跋。女人心海底针,赶明儿你回去多问问你王姐还有小金刀,你就懂了。”
王姐?金刀?
那不就是……
天了噜,谢世子的姘头来头那么大?!
被丢在后头的女人们瞧着那两人勾肩搭背走远,一脸悲痛欲绝。赵夫人这下脸色直接转白。
前段日子皇帝就曾召集一帮老臣商量给谢世子当个什么官比较好,结果遭遇不少反对,原因当然皆是谢世子作风不正私生活实在迷乱只适合当个养尊处优的二世祖,又拿出近来谢昭竟在世子府与男子厮混之事大谈君子德馨道理,皇帝只好暂时搁置计划,独独只提携一向品行端方能力不错的顾元恒。
谢昭带着男宠登苏家赴宴,在场的不乏朝廷重臣,当即便脸色非常不好。可想而知这件事发展到后续,即便皇帝还想让谢府这浪荡子入朝,一意孤行必定招致满朝反对,终究还是只能作废。
世子的仕途已毁,这是板上钉钉的事。
赵夫人头脑伶俐,一见这场面,就觉察出报仇雪恨的机会来了。
她和谢昭的梁子,还真是有些日子。
赵夫人娘家势力大,亲爹官至二品,她自小被娇宠大性格嚣张跋扈,还未出阁就已经暗中捞过无数美男子入石榴裙下,等到后来被爹妈发现,本该被一通臭骂甚至处罚,彪悍毒辣的赵夫人反倒凭着泼辣劲儿扭转局面,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家业不大的软脚虾嫁过去,继续关起门招蜂引蝶。
她那丈夫唯唯诺诺,老婆手段威风岳丈家又是惹不起的大神,便只能饮泣吞声原谅一脑袋茫茫大草原。赵府当家再恨铁不成钢,却也是自己惯出来的,当然是向着自家那女儿,反正再胡闹有庇护一辈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也是幸福,遮掩的功夫没有少做。
外人听得些风言风语,但哪里会信世家之女能离谱到这步?
赵夫人逍遥得很,离开娘家没人约束,门前那迎来送往的马车没断过,后院里开始养起各色貌美面嫩的小男子,天天过着女王般的溺毙生活。
后来见着谢昭,那简直是惊为天人,做梦都想着能弄回家里养。可惜谢昭不是什么家贫无权势的穷孩子,富贵得惊人,她只能采取哄骗那套。
偏偏也流连花丛的世子也是个狡猾的主。一眼就看出赵夫人是个什么货色。
谢昭是喜欢美人,但再喜欢也不可能勾搭人家有夫之妇,她装得再像个男的,也不可能真搞上个女的,管他赵夫人李夫人张夫人王姑娘刘姑娘,只要是个女的,她都得保持相当的距离。
被缠得太紧,谢世子最后直接了当戳穿了赵夫人面子底下的那些阴私。没能成功的赵夫人一直怀恨在心,自觉自己战无不胜却在谢昭这里受了耻辱。今次找着了机会,觉着可以先拾一番谢世子的小男/宠狠狠踩其脸一脚,先解气一番也是好。
说来真是一言难尽。
谢昭扒拉着相好朝正厅走,一脸舒爽,“本世子可不想当什么官为君解什么忧,早起晚睡比狗还累,万一什么事没讨得好……”沈沉衣一不高兴咔擦掉她,尼玛,那就全剧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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