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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江承紫打量着他,问:“那你可是削骨去肉,要一辈子顶着蜀王这一张脸生活?”
张羽摇摇头,说:“回九姑娘,我只是戴了人皮面具。因属下本来就与蜀王脸型轮廓有七八分相似。再加上这灯火昏暗,旁人便瞧不出来。”
“原是如此。”江承紫点点头,正要追问李恪下落,旁边小门吱呀一声,转入一位鹅黄春衫的女童,对着江承紫盈盈一拜,道:“属下江五娘拜见九姑娘。”
江承紫顿时又一种照镜子的既视感,这女童分明就是自己啊!
“你这也跟张羽一样?”江承紫问。
“回九姑娘,五娘乃江府影卫,是公子亲自挑选。擅长口技与易容,脸型骨骼身形与姑娘颇为相似,便是为今日此等情况作准备所用。”江五娘盈盈一拜,举手投足之间,还真让人一时半会儿瞧不出破绽。
“原是如此。那蜀王呢?”江承紫此时并没有心思继续八卦这易容术。她认为既然这些易容高手都是李恪的手下,了解这门技艺来日方长。
“蜀王在密室拾包裹,姑娘静待片刻即可。”锦云回答。
江承紫点了点头,才在一旁的美人榻上坐下来,瞧着那床上张羽,还是趁着这空闲,将心中疑问问出来。
“姑娘真是观察入微。”在场的几人不由得齐齐赞美。
“这有什么?人皮面具也好,削骨去肉也罢,这眼睛总是不能换一双的。可我瞧着张羽这眼神眸光竟与蜀王一般无二。便觉得其中必有玄妙,不知是何机关?”江承紫笑着说。
锦云指了指案几上的八脚凤香炉,香炉正有缭绕的烟雾升腾,继而弥散,让整个屋内有一种安宁舒坦。江承紫之前很是焦急,入了这屋内不久,一颗心也宁静下来。她当时就觉得这一味安宁香效果奇佳,怕是极其珍贵之熏香。待来日,定要寻一些来送给睡眠不好的阿娘。
“姑娘,这香炉里的熏香会让人安宁,也会让人产生幻觉。”锦云轻声说。
江承紫陡然明白。日后,江五娘会扮成她在这里衣不解带地照顾张羽假扮的蜀王,任何进来汇报事情的人,在这安宁香的作用下,都会瞧不出端倪来。
“很好。”她点点头,而后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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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很严肃地对江五娘说,“不过,既顶了我这一张脸,便不能做辱没我之事。否则,我定饶不得你。”
“姑娘请放心,婢子只需一段时日,便会与张羽一并入长安,引出潜伏之敌。”江五娘立马跪地回答。
“那你们万事小心。”江承紫公式化地说一句,随后又觉得他们这是要替自己与李恪承担生命之危,便又加了一句,“珍惜生命,到长安见我。”
在场的护卫从小就被灌输要不惜一切保护主子,哪怕是失去自己的生命。每次执行任务也从没听过“珍惜生命”这种叮嘱。这回听见,几人都愣了,随后就觉得很是激动。
“是。”几人齐齐回答。
江承紫略略点头,转身往屋外去处理杨恭仁的事。
她推开门出来,屋外灯火通明,青湮安安静静地立在天井里,如同一棵质朴的树。
“姑娘。”青湮喊了一声,坐在亭子里的杨恭仁也是“嗖”地站起身来,问:“阿芝,蜀王如何?”
“性命算是保住了。方才醒过来,如今刚睡下。”江承紫回答。
杨恭仁长长松了一口气,道:“万幸,万幸。”
“大伯父,如今蜀王的命算是保住了,但我们万不能让今日之事再发生,否则杨氏一门当真要完。”江承紫神情凝重地说。
杨恭仁重重点头,愤恨地说:“我定会速战速决,将这些牛鬼蛇神一网打尽。他们这是想要亡我杨氏,真当我是泥捏的人呢。”
“大伯父掂量好轻重就好,毕竟我只是个孩童,什么都不懂。这种大事,还是要大伯父来处理。”江承紫说。
“阿芝,你放心,今日之事,再不会发生。”杨恭仁一脸凝重,眸光凶狠。
江承紫看得出来他是真的怒了。她忽然觉得李恪这一手不仅仅是要秘密入长安,更是要逼迫杨恭仁速速做出决定。
“既是如此,我这几日便在这屋内亲自看着蜀王的伤势。这大大小小的事,还请大伯父心。”江承紫又说。
杨恭仁神色依旧凝重,瞧着江承紫严肃地说:“你好好照顾蜀王,需要什么,尽管开口。”
江承紫点点头,吩咐青湮回去好好待命,她转身再度入了房内。
第四百八十三章入长安(一)
(第一更,还有一更)
房间内,依旧缭绕着安神香。
锦云等人恭敬地站在一旁,只有张羽刚做了小小手术需要卧床,不便起身。
“九姑娘。”几人齐声行礼。
她略略点头,便瞧着一袭黑衣劲装的李恪问:“可要出发了?”
“你换身衣裳,我们即刻出发。”李恪站起身来,递给她一个包袱。
江承紫毫不客气,拿了包袱入了旁边的换衣间。打开包袱,里面是一身灰色圆领胡服,还有一双软牛皮靴,正是她进行过改良的那种款式。更神奇的是衣服与鞋子的尺寸刚好适合她,穿起来倒是颇为舒服。
她一走出去,李恪左右打量一番,很满意地点点头。
“这尺寸,你如何知晓?”江承紫追问。
即便这是民风开放的大唐,但再熟识的男女,若非是坦身相待的夫妻,也断不会知晓对方的尺寸,尤其是脚。李恪准备的这一身衣裳分明是知晓她的准确尺寸。
“前些日子,我让江府影卫里的裁缝做皮靴,也想着你入了长安,女装出行不方便,就让锦云问你阿娘要了尺寸,为你做了两三套男装。”李恪回答。
江承紫顿暖意横生,笑着夸赞:“嗯,很是不错。”
“其实我倒喜欢你自己设计的那骑马装束,干净利落,极为好看。只是与旁的服饰差异甚大。如今,我们是潜行,总不相宜。”李恪解释道。
“你这番安排自是极好。”江承紫穿着一身的圆领胡服在屋内转了两圈,又来个回旋踢腿,觉得小皮靴不错,这衣服下摆也改良得很是合理,很适合打斗。实乃居家旅行驰骋疆场出入风流之好时装。
“你喜欢就好。”李恪笑道。
“几时出发?”江承紫将自己的背囊检查一番,又将各种武器、器具以及易容乔装的衣服检查妥帖。如同以前每一次出任务那样谨慎小心。
“半个时辰后,按照我手中的图纸出发,可以绕过所有的守卫。”李恪将手中图纸展开。
“好。”江承紫只瞧了那地图一眼,心中一万头羊驼飞驰而过。那图纸是用炭笔画的,居然还有比例尺,用的是十进制。
“你,这个”江承紫看了李恪一眼。他很得意地问,“怎么样?这个适合你看吧?”
“还不错。”她瞧了几眼,就将路线完全记在心里,然后将地图卷起来递给他。
“我按照你的习惯做的,或者也只有我们俩能看得懂。”李恪凑过来,低声说。
江承紫瞧瞧他,眉眼带笑,内心不觉柔软,笑着点点头。
两人之后一起用了点心,趁着夜色掩映,沿着地图上标示的线路,轻而易举地绕过了所有的杨氏护卫以及各家的暗桩。
江承紫的轻功很好,速度快得如同一阵清风过境,几乎没有任何人能察觉有人离开杨氏祖宅。而李恪轻功速度虽比不上她,但亦是个中佼佼者。
因此两人不到半个时辰,就已出了弘农杨氏的宅子。
天色墨黑,但江承紫有夜视能力,只是李恪到底是常人,需慢行,因此两人行路慢了许多。而且在弘农杨氏祖宅之外的方圆百里都是杨氏的产业庄子,里面的人都是杨氏的庶出旁支或者有地位的下人。
李恪说这些个庄子是杨氏产业,更是杨氏的外围堡垒,因此表面上是村子田地,实际上算是农者与私兵所在。算作杨氏一族的暗桩。或者杨氏真正的鲜为人知的实力就隐藏其中。且因为这种庄子因其特殊性,也可能成为各家眼线的潜伏之地。
这种鱼龙混杂,不知深浅的地带,两人自是不怕。但如今要做的事是尽快赶回西京,处理弹劾一事。所以,两人行路格外小心。迂回来去,直到东方发白才绕出杨氏祖宅外围的几层庄子田地,来到西边的一座巍峨的大山下。
大山巍峨,高耸入云。拂晓天只鱼肚色,山风猛烈,带来一阵阵的凉寒。
两人在山下的一处树林里稍作休息,各自换了一身寻常采药人的衣衫,各自吃了点心,喝了点水,算作早餐。
“天快亮了,是要翻过这座大山么?”江承紫仰头看了看。
“是。”李恪与她并排而立,“等云歌来了,即可入山。”
“云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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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要来?”江承紫很是诧异。
“我们要快速穿过这座山,定然要准确无误的路径。这山名曰迷途山山高林深,山中布满瘴气,听闻许多人上山后,就会迷失在这山上,永远出不来。”李恪缓缓地说,然后瞧瞧旁边的女子,如预料中一般,她根本没有丝毫惧怕。
他略略失望,心中腹诽:自己爱上的女子太厉害了,真是没保护她的成就感啊。好想打人,怎么办啊?
“可云歌会引路?”江承紫不知李恪心中千回百转的心思,一心只在思考云歌的到来与这迷途山的联系。
难道这一只神奇的鹦哥居然具有导航仪的功能么?
“不会。”李恪回答。
江承紫略略失望,心想果然只是一只鸟,自己对它的要求太高了。
“啊?那等它干嘛?”江承紫还是很好奇。
“它不会引路,但它能与各种鸟儿交谈。这迷途山上,最多的就是鸟儿,这山是鸟的王国。若要最快的路径,需最专业的向导。”李恪很是得意地说。
“怎么突然觉得你有这么一只鸟,赚大了的感觉。”江承紫忽然好想把云歌据为己有。
“哈哈哈,九姑娘,我可是很值钱的哟。。”李恪没回答,云歌倒是扑腾着翅膀落在旁边一棵桑树树梢上。
“云歌,好几天不见。”江承紫笑着跟它打招呼。
云歌也挥挥翅膀,说:“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李恪跳起来一巴掌将它拍下问:“再这么没礼数,我罚俸禄。”
云歌一听,翅膀捂着脸哭起来:“不要啊,公子,你不能动不动就罚俸啊。”
江承紫乐呵起来,在一旁吃吃笑。李恪则是板着脸,说:“天快亮了,你这几日可与这山上的鸟儿们沟通好了?”
“沟通好了,还见了他们头儿呢。”云歌端正站在桑树树梢,双翅下垂,一本正经回答。
第四百八十四章入长安(二)
江承紫很是好奇这偌大的山林飞禽们的头儿是什么鸟类,但李恪却对此似乎恨不感兴趣,只狐疑地瞧着云歌,问:“哦?借道的事没问题?”
云歌被看得心里发憷,拿起翅膀掩面咳嗽两声,才回答:“没,没问题。它们说从未见过这样懂礼数的人呢,进出山林还懂得拜山头。”
“胡扯,拜山头这种话,能是飞禽所言?”李恪很鄙夷地扫了云歌一眼。
“我,我这是转达它们的意思。”云歌争辩。
李恪也不多跟一只鸟计较,只说:“若是帮你这差事办得顺利。等回到长安,我就将你喜欢的那颗夜明珠赏赐给你。”
云歌一听,立马拍着翅膀,连连谢恩。
江承紫对鸟儿属性不熟悉,只好奇一只鸟居然有俸禄,难道这俸禄是它喜欢的食物。而且它还喜欢夜明珠。对它来说,又不能吃又不能戴,更不可能换成钱买田买地呀!
“你的俸禄是啥?”江承紫冲它挥挥手。
“珠宝,黄金。”云歌很得意地说,“等九姑娘到长安,我带你去瞧我的宝库。”云歌很高兴地说。
“莫废话,天已亮了,即刻启程。”李恪催促云歌。
云歌耸耸翅膀,扑腾两下翅膀飞出一段距离,回头说:“这边。”
“下来。”李恪严肃地喊。
云歌立马停歇在他的肩头,很是警觉地问:“公子,可是又什么情况?”
“你这样飞着,倘若被旁人瞧去,不好。”李恪说。
“正是这道理,这几日,你也辛苦了,你站在肩头就好。”江承紫也同意这种说法。
云歌想了想,也同意了。于是,它就站在李恪的右肩上,还不忘多嘴一句:“公子,我可比二黑轻多了吧。”
“二黑会捕猎。”李恪面无表情地打击云歌。
“我,我是有智慧的鹦哥,我只吃熟食。”云歌反击。
“那你能自己生火?”江承紫跟它攀谈。
云歌顿时被说话,只哼了一声,说了一堆听不懂的古话还引经据典,大约是宁死不就,也要保持高洁的品质,绝不茹毛饮血。
“吵死了,闭嘴。”李恪淡淡地说。
云歌乖乖闭嘴,偶尔说话都是指路。
行了约莫一小时,一行两人一鸟才见到了一处树林茂密的沟壑地带,林深茂密,掩映了一条小道的入口。
“就这里上山。”云歌说。
“侦察能力不错。”江承紫看了看这山脉走向,这地方是沟壑形成的。若要入山,沿着沟壑是最容易的,尤其是干涸了的沟壑。
“多谢夸奖。”云歌回头对江承紫说,还用翅膀摸了一下发型。
江承紫“噗嗤”一笑,只觉得这云歌越发神奇,竟也不知是怎样的一只鸟,李恪是用了什么方式将它驯成这样。
“少废话。”李恪警告云歌。
云歌立马转过头去,严肃地站在李恪肩头。两人一鸟,就于天明时分入了迷途山。
迷途山高不见天,迷雾缭绕,树林茂密。
江承紫对于野外生存本来轻车熟路,但还是被这古代的大山所震撼。一路上各种飞禽走兽让人眼花缭乱。沿着干涸的沟壑行路也并不轻松,常常有绝壁断崖。好在江承紫与李恪两人都是个中佼佼者。
行了约莫半小时,已入了深山。树林茂密,雾气涌动,光线暗淡许多,但偶尔也有日光穿过树林,投射下来,让人感觉到几丝温暖。
“稍等。”在一处沟壑拐弯处,云歌压低了声音说。
江承紫脚步一顿,只听有鸟儿扑腾腾飞起,像是被什么惊飞了似的。李恪眉头微蹙,问:“有何异常?”
江承紫没自作多情地答话,李恪这句话显然问的是云歌。
“山中之鸟有大麻烦。”云歌很严肃地说。
“什么麻烦?”
“我不知。它们惊慌失措,像是遇见了什么可怖事。”云歌想了一阵子,才将这句话说清楚。
“我也听见了,它们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可是我不懂鸟语,听不懂喊的什么。”江承紫为云歌作证。
“可听见它们喊的啥?”李恪询问云歌。
云歌听了听,才说:“只听见一句,外敌来袭。”
李恪不再问,想了想,说:“没我的命令,不许擅自行动,你现在开始就在前方引路,我们去看看所谓外敌。”
“是。”云歌得了命令便扑腾翅膀飞起来。
李恪和江承紫不再像之前那样行路,而是两人都开始在这山间奔跑,纵身穿梭在树林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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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那群鸟惊慌乱鸣处跑去。
跑了大约半小时,江承紫也不觉得疲累,心里感慨:若是前世里,自己有这种速度与体力,那就有很多战友不会白白牺牲了。
云歌忽然停住,扑着翅膀说:“公子,九姑娘,你们看那边。”
随着云歌这一声,江承紫便瞧见似乎近在咫尺的山峰那边,一群鸟儿来来回回惊慌失措,而在鸟儿的前方,有巨大的四五只黑鸟在来回盘旋,还有两三次白色的鸟。这些巨鸟不是一个品种,但五一例外都是体型庞大,有锋利的爪与铁钩一般的喙。
“猛禽。”江承紫说。
“似乎是雕。”李恪看得不分明。
“不,那三只是雕。另外的五只不是。”江承紫一眼就认出来,那四五只是海东青,以前爷爷曾驯养过一只,她一直不喜欢。这眼前的海东青应该是训练有素,它们的腿上都绑着红线。
“这山里竟然有此种猛禽。”李恪作为一个铁血的军人,作为贵族皇子,对于猎杀或者驯化猛禽都特别感兴趣,此番看到这么多猛禽同时出现,顿时兴奋起来。
“不,这些外来的。”江承紫说。
“是,这些不是山里的。山里没有。”云歌也吓得瑟缩发抖,躲在李恪身上的背的采药背篓里,闷闷地出声。
江承紫不等李恪询问,便说:“这些鸟都带着标识,那五只稍微小的带着红线。那三只大的腿上是银环。这显然是人为驯养。人为驯养,齐齐出动,很可能是他们的主人默许他们行动,又或者它们的主人有危险。”
江承紫刚说完,李恪眸光一凌,拉住江承紫往一棵大树旁一带,噤声道:“有动静。”
第四百八十五章入长安(三)
两人躲在树后,只听得扑腾腾的声音穿树而来,随后“咚”一声撞在树上。紧接着,一只拖着长尾巴的褐色鸟儿就掉落他们方才站立的地方。
江承紫并不认识这是一只什么鸟。只见那只鸟腹部已被撕开,露出鲜红的内脏,血流不止。它挣扎着,发出啾啾的声音。那声音听起来很是可怜。
“看起来活不成了。”江承紫低声说。
“不关我们的事。”躲在背篓里的云歌喊道。
江承紫一愣,再凝神来听这鸟的哀鸣,竟觉得这将死的鸟儿带着无限的绝望与愤怒。
“亏首领那么信任你。”那鸟儿仿若在说。
江承紫吓了一跳,云歌已在叫:“不关我们的事。”
“云歌,冷静点,用鸟语。”李恪提醒。
慌乱的云歌这才回过神来,着急地叫了几声。这是江承紫第一次听到云歌真正的声音,清脆干净,很是好听。
那地上的鸟儿又竭力哀鸣一声,随后蹬了蹬腿,断了气。
“不是我。”云歌哭着说。
“这鸟说什么?”李恪问。
“它说我这只外来鸟是坏鸟,先前假装与他们交好,就是为了探出他们头的住所。现在带人来捕捉他们头。”云歌哭着说,“这是对我鸟格的侮辱。”
李恪没说话,江承紫却是听到簌簌的声音越发近了。
“我们似乎有麻烦?”江承紫低声问。
“飞禽之怒。”旁边的大树说。
“飞禽之怒!!!关我们什么事。”江承紫撇撇嘴,却还是将一柄短剑握在手中。
李恪惊讶地看她,江承紫指了指旁边那棵树,说:“它告诉我的。”
对于她能感知植物喜怒哀乐这件事,李恪在晋原县时就知晓,便也没惊讶,只是听闻这个消息时蹙了眉,然后放下背篓,将云歌拎出来,很严肃地问:“这迷途山上的飞禽之王是只什么鸟?”
云歌正瑟瑟发抖,将头使劲地埋在草里,瓮声瓮气地说:“是一只白鸟,白鸟。”
“什么白鸟?”李恪很不客气地问。
“就是白鸟啊。”云歌往旁边的背篓里钻过去躲起来。
“是白色的鸟吧。”江承紫自言自语,随后便凝神感知周遭的植物,与这些植物交换信息。植物们七嘴八舌,还有特别惊讶人类能跟它们交流的。
其中一棵参天大树说:“那飞禽之王是一只大鸟,好像是只凤鸟。”
“凤鸟?”江承紫问,心想这凤鸟不是传说中的鸟类么,难道真有这种凤凰这种鸟?
她心中所想,那大树却已知晓她的想法,很鄙夷地为她科普:“凤与凰是两种鸟。这迷途山上一直就有凤鸟。只不过,它们住在更远的深山之中,深居简出。而这附近许多山头只有那一只白凤鸟。”
“凤鸟不是五的么?竟然有白色的?”江承紫很是讶异。
“凤鸟是五的羽毛,但这一只就是白的。”那棵大树回答,旁边还有别的植物也附和,在说那一只凤鸟打架很是厉害,打败了很多凶猛的鸟,才成为这很多座山头的王。
“你小心些啊。这些鸟的战斗力在白凤的带领下很厉害,它们冲你来了。”植物们好心地说。
其中还有植物在说:“很是奇怪,先是有白色的凤鸟,又有会说人话的鹦哥,现在还有会听我们说话的人。”
江承紫无心听植物们闲扯,随后就喊:“云歌,此处山深林密,鸟类数量众多,即便我与你家公子身怀绝技,也是双拳难敌四手。现在必须你来化解这场危机。”
“我不成,我不成。我是具有礼仪的鸟,不会打架。”云歌胡乱地说,死活不肯从背篓里出来。
“没让你打架,是让你告知它们。伤害它们头领之人不是我们。我们可以帮他们救他们头领。”李恪说。
“咦?你怎么知晓鸟儿们是因其首领受伤转而攻击我们?”江承紫很是惊讶。
“我的手下有鸟语奇人,不足为奇。以前我领军,便有专门训练鸟儿刺探军情的秘密部队。”李恪一边说,一边已抽出长剑。
江承紫也来不及多说,只说:“云歌,如今拯救天地都只靠你了。你却不要失了你的风骨。”
“好吧,大不了一死。”云歌瑟缩着从背篓里钻出来,长啸一声。
“你这云歌哪里得来的?它这说的是哪门子鸟语,完全不是鹦哥可有的。”江承紫说着,已在让那些植物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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