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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秦夫人正忧心自家夫君的身体,一时没反应过来,便反问:“谁?”
“杨氏阿芝。”秦铭很笃定地说。
“就算是她,她不肯承那份儿功劳,你也别胡言了。”秦夫人想了想,告诫儿子。
“儿子明白。”秦铭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也是从那时起,那个名满天下的杨氏九姑娘在她与夫君的眼中已不太一样。但那女子到底要做什么?两人却是猜不透。
有一度,自家夫君还很忧心,怕这女子是敌国培养出来。毕竟长孙无忌那惊才卓卓的爹在突厥就是干的这种事。突厥王对他赏识,委以重任。最终的结果就是强大突厥分裂成东西突厥,再难与中原抗衡。
“你瞎操心。当今那位可不是突厥蛮夷。”秦夫人鄙视自己的夫君。
秦叔宝也不说啥,只是多喝了两碗菜汤。
后来,阿武从蜀中回来,讲了许多关于杨氏六房的事。确切地说,是讲了更多杨氏阿芝的事,夫妇俩这才觉得先前那些猜疑都是多余的,杨氏六房如履薄冰,必然会寻求突破,寻求自保。
“很有前途的一家,只是不知能走多远。”柴令武离开后,秦夫人曾这样感叹。
“如若阿铭和阿武都没夸大。杨氏六房一旦入主长安,这长安城便可热闹了。”秦叔宝淡淡地说。
秦夫人那时也想要看这一场戏。毕竟,杨氏六房能把自己的长女送给太子当侧妃,又能让柴绍小女为义女,且是入了族谱的义女。
那时,秦夫人真的是想看这一场戏。
可新年刚过,秦叔宝的身体每况愈下,孙思邈有所保留,而秦铭的医术还不够湛。她便无端想起杨氏阿芝来,听闻她的父亲堕马痴傻多年,却在短短几月就痊愈。其中的妙手回春之术,让她异常心动。
如今,蜀王李恪前来,送来的信件里,更明确地指出了杨氏六房有能人能救秦叔宝。条件就是求将军府竭尽全力护住杨氏阿芝。
但此时此刻,秦夫人在见过杨氏阿芝后,再也无法作壁上观。她甚至在初初一见,就喜欢上这个小姑娘。而今,这小姑娘先是乱了方寸,却又在瞬间神情坚定,更是让她大为佩服,大为好奇。
能在初到长安,面对棘手的局势,能在瞬间就镇定下来,找出应对之法。

这样的人,即便是乱世隋末的众英豪里,也未曾有。
秦夫人从最初的好奇到喜欢,再到眼下的佩服。她瞧着深蓝夜幕下的春日星空,忽然很想要不惜一切代价护着眼前的女娃。对,不惜一切代价,而且她很清楚这并不仅仅是因为这女娃可能能救治自己的夫君。
“秦伯母,可否”江承紫站了许久,看倚窗而立的妇人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绪,便轻轻出声提醒。
秦夫人身形一凝,这才觉得不好意思,她竟然自顾自沉浸在往事里,忘了身旁的小姑娘还等着她回答。她不好意思地咳嗽两声,顺手将各自窗户拉上,并放下草帘子,示意女娃到内屋里去说。
第五百零九章可大可小
秦夫人拿了烛台,缓缓入了内屋,江承紫跟上。
此番,江承紫一袭男装还未换下,走起路来,全无女子的婀娜,但却英气十足。
秦夫人在内屋里,将烛台放下,在书架后面摸索了一阵,书架缓缓移开,在书架后面的墙上出现了一道门。秦夫人从头上拿出发簪将那门锁打开,拿着烛台跨过门槛走了进去。
江承紫凝神一听,这密室内并无异样,外间也并无异样,便随后踏了进去。她有夜视功能,在暗夜里也如同白昼。
她跟着秦夫人走过一条约莫十来米的向下的阶梯甬道,就来到一间密室里。密室里非常简单,只有一张几案,几个矮凳。
秦夫人将烛台放在几案上,对江承紫说:“坐吧。”
江承紫在她对面坐下,秦夫人才说:“事关重大,我将军府虽然用的都是战场上受伤的老弱残兵做家仆,但难保没有居心叵测者。而今,你我说的是朝廷的事,为稳妥起见,我便在这里与你说一说。”
“秦伯母考虑周到,这是应该的。”江承紫客套。
秦夫人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说:“蜀王此次被弹劾之事,可大可小。你也知晓,此番涉及地方军队。这国家大事,一旦涉及军队,事情就很微妙。那高高在上之人,虽是他的父亲,但人家更是天子。因此,这件事如何处理,一则是要看蜀王怎么来运作,二则要看当今那位的意思。”
江承紫没说话。秦夫人这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但细细想来不就等于没说么?因此,她也不接话。
秦夫人看她没说话,以为她没明白,就更进一步解释:“简单点说,蜀王的事涉及地方军队,他又是庶出且血统特殊,加上朝中还有人对他抱着不该有的希望。那么,若是那位想要他永远翻不了身,那他就翻不了身;若是那位没有这心思,这件事还有运作的空间。”
“伯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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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是说一切都在那位的手里?”江承紫这才听明白秦夫人的意思是这件事可大可小,关键就是要看李世民如何处理。
真是孺子可教,一点就通。
秦夫人很是欣慰地点点头,说:“是。这长安城各家有各家的打算,说到底,真正在下棋的还不是当今陛下。如今这事,就是他想要蜀王在什么位置,蜀王就能在什么位置。他想要蜀王死,蜀王就得死。他想要蜀王活,蜀王就能活。”
秦夫人也不想藏着掖着,因为她想要这女娃看到将军府的诚意,而且她更明白,凭这女娃的聪明,自己不告诉她,她也能很快领悟其中关键。
皇帝让他活,他就能活;皇帝让他死,他就能死。
是啊,在这个世界,只要不是痴傻、中二病、神经病的帝王,都是弈棋者。生杀夺予都在他们的手中。比如,历史上记载,长孙一族在高阳公主谋反中诬陷了李恪,李治真的不知李恪的无辜么?
呵呵,李治不过是想要他死罢了,于是就假装他真的谋反了,等他死了后,再来假装哭丧几句!
如今,这弹劾再厉害,说白了,可操作性太多了。而许多的大臣其实是看皇帝的脸色下饭与说话的,即便这是所谓贤臣云集的初唐。
若是皇帝不愿意,长孙一族也逆不了天。若是皇帝愿意,就是小小的无名小卒就可以将堂堂蜀王推到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长安城呀,还是他李世民的天下!特么的,我江承紫送你一个大写的“服”!
江承紫心中已然明了,为何对任何事都很有把握的李恪会因此次的弹劾心事重重。因为经过前世的事,他对于这位帝王父亲的情感把握不住,捉摸不透。也因为这样,他不敢让自己跟他一起冒险。
“你真傻!”她心里骂他,脑海里却浮现出他的模样,丰神俊逸的少年郎。于是,她不知不觉又笑了。
秦夫人颇为讶异,但作为过来人转念一想便知晓这女娃定然是想起了心上人,所以,她也不点破,只继续说:“天威难测。即便是父子,却也更是君臣。蜀王没有把握,才将原本是局外之人的你放在这里。”
果然如此!
江承紫叹息一声,说:“他总是这般,说好并肩面对所有的雨箭风刀,一转身,却又要挡在你的面前,将安稳都留给你。”
“嗨,男人都这样,以为自己了不起呀!你秦伯伯还不是这臭德行!”秦夫人撇撇嘴。
“秦伯母,你说平时吧,没啥大事,他觉得他了不起,我就由着他,夸着他吧。自己喜欢的人,我乐意夸着。可这真遇见事了,我总得要拿捏个轻重的。”江承紫缓缓地说。
秦夫人也是过来人,而且自己那男人跟蜀王这点还颇为相似。她对此种情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因此颇有同感。
“是啊。平素夸夸他,让他高兴高兴得了。遇见大事,却不能任由胡闹了。”秦夫人点头。
“所以,我不能坐以待毙。”江承紫看着突突跳动的烛火,语气异常坚定。
秦夫人看这女娃神情语气皆坚定,那眸子清明,像是早就有主见,怕是胸中早有丘壑。但这毕竟是长安城,她还不太放心,便很严肃地对这女娃说:“阿芝,伯母知你是个有主见的女子,也有惊世之才,但这是长安城,你所面对的是当今天子。你可想好后果了?”
“后果?”江承紫略一想,笑道,“即便我做了什么,也是可以被原谅的。我师从仙者,我为大唐带来了马铃薯与红薯,为大唐带来了盐矿的探测和煮盐的方法,为大唐带来了格物院,为当今天子做了世家瓦解的示范。未来,我还会为大唐带来什么。这天下多得很的人在拭目以待,包括当今天子。”
好吧,这话实在在理,在理得让人无言以对!
秦夫人听得抚了抚额头,只觉得自己方才太狭隘,只想到当今天子威严,一时之间没想到眼前的小女孩所作的贡献丝毫不亚于自己的夫君,那身上一件一件的都是天大的荣耀与功勋。
“既是这般,便没有什么好顾忌的。”秦夫人说。
“事实上,还是有所顾忌。”女娃很认真地说。
还有什么顾忌的?
秦夫人暗自想了想,实在没想出。
第五百一十章所欲
“到底还有什么要顾忌?”秦夫人没想出来,径直就询问了。
“李恪。”江承紫言简意赅,“我要顾忌他,还有淑妃。”
秦夫人恍然大悟:弹劾的这事可大可小,可操作性很强。因此,对蜀王母子造成的伤害也是可大可小的。
“不同的目的,不同的手段。我要的不仅仅是他活着,更是他非但无罪,反而有功。”江承紫缓缓地说。
秦夫人手一凝,暗想:此事的难度也太大了吧。
“因此,我要细细计划,从长计议,找出最佳方案。”江承紫头脑越来越清晰了,恨不得立马就马力全开,转动起来。
“阿芝,恕我直言,你谋的是当今天子。天威难测。”秦夫人看女娃信心十足的样子,真是不忍心打击她,但作为长辈,她觉得有义务提醒一下她。
“天子亦是人。”她说。
秦夫人脸色大变,赶忙说:“这话,在这里说说即可。让旁人听见,得说你有二心,想要谋反。”
江承紫笑了笑,说:“我省得,也就在伯母面前我才说得随意些。”
“你有分寸就好。不过,我要提醒你,当今这位可不是好糊弄的。我与你秦伯伯和这位并肩作战很多次。他真真是个特别有谋略的人。你秦伯伯曾私下里庆幸与这位不是敌对。”秦夫人说到此处,便打住了。她相信眼前的女娃听得懂她话语里的意思。
“当今这位是千古一帝。正因为他是千古一帝,便有千古一帝的所求。”江承紫缓缓地说,纤细的手指在桌上划了几个字。
秦夫人仔仔细细地看懂了,她写的是“突厥”“梁师都”“陇佑道吐浑谷”!
突厥,梁师都,陇佑道吐浑谷,这确实是唐朝的边患,作为大将军夫人,她对军事还是很熟悉的。可她想不明白,这对应对蜀王这一次的弹劾有什么关系,至少分析来来去去都瞧不见有什么关系。
她实在想不明白。不过,她生性开朗,并不觉得想不如一个晚辈的用意而觉得丢脸。因此,她想不明白,直接就问:“我想不明白,这些边患与蜀王的弹劾有什么关系。”
“这些边患,若能去除其一,蜀王又有何罪呢?”江承紫说。
“阿芝,你太天真了!”秦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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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摇摇头。她先前还觉得这女娃思虑清晰,很是不错,但此番她觉得这女娃天真,先前真是高看这女娃了。她虽惊才卓卓,但只在与格物方面,这军事方面啊,她看起来一窍不通。至少,她对大唐的军事真是不太了解。
江承紫轻轻一笑,说:“伯母,我不是在说笑。”
“阿芝,突厥兵强马壮,战斗力彪悍,吉利又是一只老狐狸,大唐如今的情况,天灾连连,兵甲未成,不可与突厥对战。至于吐浑谷战斗力亦不可小觑,先前与羌人联手,在陇佑道掀翻了多少名将啊,至今程老将军还在那边镇守。”秦夫人觉得很有必要为这女娃讲一讲大唐的军事情况。
“那就梁师都。”女娃笑着说,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梁氏一族盘踞夏州,经营数年,实力雄厚。又与突厥结盟。梁师都此人心思深沉,武功卓越,在隋朝就被封为鹰扬郎将。先前,当今那位还是秦王时,曾与梁师都交手,都未有胜绩。阿芝,你实在是”秦夫人叹息一声。
这三块骨头,哪一个不硬啊?
“他毕竟老了!”江承紫缓缓地说。
“阿芝!”秦夫人喊了一声,忽然觉得这话谈不下去了。给她这种感觉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小七。小七本来是挺好一孩子,但每每说到边患、军事,他说的话匪夷所思,而且完全没明白对手是多么难缠。
“在。”江承紫端端正正地坐着。
“你,再想想别的办法吧。”秦夫人虽不忍心让她失望,但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她还是要有必要将之破除。
“伯母莫担心,我会从长计议的。”江承紫知晓秦夫人不信,也不多解释,毕竟这件事最终还是要秦叔宝来做才好。
“天色不早了,你这段时间风餐露宿,也是累了。今晚,就在这边好好休息,等明日醒来再好好想想。”秦夫人建议。
“好。”江承紫恭敬地向秦夫人道谢。
秦夫人摇摇头,拿起烛台,与她一并出了密室。又多添了一床被子,叮嘱她好好休息,养蓄锐方为上策。
江承紫很爽快地答应了,送秦夫人出门的时候,才说:“伯母,明日,我想见一见秦伯伯,说说我的想法。”
秦夫人脚步一顿,有些不好的预感,立马说:“你秦伯伯是经不起折腾了。阿芝,今晚你说的这条路,怕是不通。”
“秦伯母,其实,孙思邈是能治疗秦伯伯的,对吧?”江承紫忽然换了话题。
秦夫人早先就暗示过这一点,但暗示是一回事,就这样拿出来讨论是另一回事。她瞬间不悦,朗声说:“我不是医者,如何知晓医者心思?”
江承紫不怒,只是笑,说:“秦伯伯是可以被治愈的。”
秦夫人不想听,只觉得这女娃一言一语都是陷阱,她在这里逗留,就要栽沟里去,便说:“医者的事,我不清楚。”
“嗯,伯母早些歇息。”江承紫不多说。先前听秦夫人牢骚,早就暗示了秦叔宝其实可以被治愈,只是有人不想他重返左卫大将军的位置。不想他重返名利场,干扰了孙思邈的治疗,导致秦叔宝每况愈下。
那么,既然秦叔宝可以被治愈,事情就好办得多!
江承紫心里有了大概的谱,有了目标与方向,一颗心总算安定了下来。她站在门口,瞧着秦夫人提着灯笼健步如飞逃也似的离开,不由得摇摇头,暗想:我已经那样可怕了么?
目送秦夫人出了圆形院落门,江承紫才折转身往房间里走。刚走了两步,她就顿住了脚步,因为她发现房间里有人。而且应该是趁他们在密室里说话时,从旁边未曾关上的窗户那边溜进来的。此番,那人就藏在屏风旁边的大花瓶后。
第五百一十一章谁家少年
江承紫脚步一顿,将屋内的灯全都熄灭了,然后缓步往屋内走。走到屏风边时,她站在那屏风后,凝神静气捕捉屏风后那人的呼吸。
那人呼吸平顺有力,是个健康的年轻人。至于年纪与男女江承紫并不能感知。她只能从那人露出的身形瞧出此人应该是个少年,因为身段还未长开。而且,这屋里还充斥着一股似有若无的药草味,似乎隐隐说明着此人的身份。
这人是秦铭?
江承紫略略转了转角度,仔细瞧那人露出的身形,那身形要比秦铭瘦小得多。
她笃定不是秦铭,便握紧手中的格斗刃轻轻左转了两步。
大约是灯火一下被熄灭,江承紫又隐去了气息与脚步,这躲在花瓶后窥伺的人忽然之间有点慌乱,动作幅度有点大。
江承紫看准机会,“嗖”地窜过去,将那人顺手一抓。这一抓,用了十二分的劲儿,势大力沉。那人本身就是身段没长开的少年,身材瘦弱。江承紫这一抓,径直就将他从花瓶后拎出来。
“我靠。”那人低骂一句,顺手就要肘击,然后趁机脱身。
他是出自本能,江承紫却是看得清楚。她一下子躲开她的肘击,格斗刃就环在他的脖颈间,低声喝道:“别动,再动,我就割了你的喉咙。”
“你,你别动,有话好好说。”声音稚嫩的少年带着长安口音,因处于变声期,这声音沙哑且怪异。
“既然知晓有话要好好说,就该下拜帖来求见,这样鬼鬼祟祟入宅皆为贼。”江承紫厉声喝道。
“哎呀,做人干嘛那么严肃认真啊。你先,先把什么破玩意儿拿开,冰冰凉凉的。”少年嚎叫起来。
江承紫冷笑道:“若此刻我为阶下囚,阁下还能说是开个玩笑?”
“自然是开玩笑,不然,我,我早出手了。”少年死鸭子嘴硬。
江承紫懒得理会,径直将格斗刃往他脖颈处移了移。少年嚎叫起来:“你,你仔细点。”
“闭嘴,走。”江承紫沉声喝道,推着少年往前走了几步。
这少年身段不高,约莫就十三四岁,江承紫虽才实打实的十岁,但身材高挑,此番竟是与这少年一般高了。
少年被推着转过屏风,忽然身子一猫,想要摆脱江承紫的控制。江承紫对这类情况轻车熟路,也是就是身子一矮,肘部击打在他背部,将他摔在地上,双手反过来摁住。
“轻点,清点。”少年喊着疼。
江承紫将束发的头带一拉,径直将这少年双手反绑,系了个拴贼扣。随后,她站起身来踢了他一脚,从包袱里拿出细细的布条将他双脚也系了拴贼扣。
少年被绑住,便躺在地板上哭泣:“哎呀,你欺负人。”
江承紫这才仔细端详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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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身形未长开,身材也矮,还比较像孩子。穿了一身的黑衣劲装,活脱脱的像是古装电视剧里的那种黑衣刺客。五官算不得夺目,但唇红齿白,还算清秀。
“你是何人?”江承紫问。
“哼。”少年宁死不就地哼了一声。
江承紫便不理会,慢吞吞地点燃了蜡烛让屋子里亮堂起来。然后,她蹲下身来,拿着格斗刃在那少年的眼前晃了晃,问:“你是谁?如果不乖乖回答,我就把你的脸画花。”
“靠,格斗刃!”少年没回答江承紫的提问,反而是来了这么一句。
江承紫略一蒙,还没开口询问。少年立马就问:“你这是格斗刃没错吧?”
江承紫还是没说话,少年自顾自地说:“不该啊。我问过长安的铁匠们,说要在匕首里开刃,开成这个造型,难度还是很大。你,你这是什么材质的?”
“你是谁?”江承紫依旧严肃地问。
“你先告诉我这是哪里来的。”少年两眼放光。
江承紫疑惑,这家伙能叫得出这格斗刃的名字,也知晓初唐的铁匕首只能添加粗略的放血凹槽,但不能做到后世这般致。难不成这其实也是个穿越者?
如果是穿越者,这还真是有点麻烦。
江承紫蹙了眉,站起身来,将格斗刃起来,冷声说:“欲要取之,必先予之。我问你的问题你没回答,你想我告诉你答案?”
“女人就是爱计较,不管年纪大小,不管职位高低。行了行了,我怕了你了。”少年很是嫌弃地撇撇嘴。
“女人怎么了?多得很的女人比男人强,你个小毛孩子。”江承紫听他鄙视女人,径直就在他屁股上踢了两脚。
“唉哟,美女,我错了,你别跟我一般见识。”少年求饶。
这话
靠,特么的这**少年说的是字正腔圆的普通话,江承紫只觉得天雷滚滚啊!
她一愣神,才恍然觉得这小子很有可能是在用这种方式套她的话。如今这人即便是穿越而来,也不知是敌是友,她必须要谨慎小心。
所以,她假装听不懂,不悦地责问:“你是哪国奸细?说的什么话?”
少年明显一愣,抬眸仔仔细细地看她,又看看她手中的格斗刃,很严肃地蹙眉,问:“你听不懂我的话,那你手中的那把匕首是不是叫格斗刃?”
“看来你还是没学会礼貌。”江承紫不悦,从包袱里掏出一团白布,说,“我将你的嘴堵住,你在这里好好反省反省。”
“别,别,别。我说。”少年一听好将他的嘴堵住,连忙就求饶。
“哦?”江承紫一顿步,笑道,“可我没兴趣听了啊。”
“不,你一定要有兴趣。”少年连忙说。
江承紫蹲下身站在他身边,低声说:“那我就给你一次机会,若是说得好,我不介意在将军府见血。”
少年眸子里闪过几丝鄙夷,江承紫轻笑,说:“别不信,我杀过的人挺多的。”
少年更是不信了,但没说出来,那神色显然出卖了他。
江承紫耐心很好地提醒:“我刚才对付你的招数怎么样?是不是足够杀你了?”
少年一听,脸色顿时刷白,撇撇嘴说:“你问吧,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早这般爽快就好了。”江承紫拍拍少年嫩嫩的脸蛋。
少年慌乱起来,喊:“你,你问归问,别动手动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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