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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江承紫“噗嗤”一笑,便坐在床边的脚踏板上,靠着床边,问:“首先,你叫什么名字?是谁家的少年郎?为何在将军府?”
第五百一十二章王谢
少年沉默了几秒钟,江承紫就将格斗刃在他面前晃了晃。他连忙求饶说:“我说,我说。我叫王谢,字月明。”
“啥?你可莫诓我。”江承紫听这名字,顿时有顺口念出“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的冲动。
“我不打诳语。我真叫王谢,字月明。”少年很认真地说。
江承紫看他那神情不像是说谎,便问:“那你既是姓王,却不知是哪一家的?太原王氏,亦或者是范阳旁支,又或者是琅琊王氏,哦,不,现在或者说是衣冠南渡的江左王氏?”
少年摇摇头,说:“我虽姓王,但不一定就是世家大族吧?”
“哦,不是世家大族?却不知如何在这长安,且迁入将军府。”江承紫晃了晃手中的格斗刃,颇有威胁的意味。
少年撇撇嘴,觉得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他本来好好在睡觉,祖师爷将他拎起来,让他跟着学习学习,早日继承衣钵。
他对于医学实在是没什么兴趣,但只有跟着祖师爷才有饭吃啊。他勉为其难爬起来,帮祖师爷提着药箱来了将军府。
路上还遇见了讨厌的长孙无忌的车,貌似刚从宫里出来。长孙无忌还下车来拱手行礼,尊称祖师爷一声:“孙老。”
祖师爷为医者,但名满天下,年纪也大了,即便对方是长孙无忌,他也是受得起这一拜。再者,祖师爷本身就不太喜欢长孙一族,曾私下评价过一句:“长孙一族呀,家学渊源。”
旁人不知“家学渊源”这四个字的意思,他可是知晓。长孙无忌的父亲虽在历史上不出名,但实实在在是最优秀的间者。
古语云:“以中情出,上者为间,下者为谍。”
例如苏秦之流,就能称为间,以一己之力,可颠覆整个敌国,改变敌国的国祚走向。
而长孙无忌的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出自长孙一族,并非嫡出,亦不受家族重视,但聪颖好学,是长孙一族族学里的佼佼者。后来,长孙无忌之父长孙晟入朝为官,而后作为公主送嫁者去了突厥,突厥的王很是欣赏他的才学,许以高官厚禄,留了长孙晟在突厥,教授突厥兵法、劳作、礼仪等。
长孙晟成了突厥王最信任之人。在成为突厥通之后,利用突厥内部的矛盾,让强大的突厥分裂成东西突厥。然后,还忽悠了东突厥的王向隋帝称臣。
隋朝的繁盛与强大,长孙晟应该记头功。然而,作为礼仪之邦,对于长孙晟这种钻营的手段自是可笑地不屑一顾。也因此,长孙无忌兄妹虽出身高门大族,但自小就不受族中人的待见。
因此,长孙无忌兄妹一直由长孙晟的好友李渊代为照顾。另一方面,因长孙晟带着秘密任务只身入突厥时,李渊就定下了双方儿女的婚事,将长孙晟的女儿许给了二儿子李世民。
后来,隋亡大唐立。即便长孙无忌已位高权重,长孙氏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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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皇后,所谓的名门望族的人说起长孙兄妹,依旧是嗤笑:“家学渊源。”
这家学渊源就是指长孙兄妹是继承了其父的狡诈与钻营。
总之,周遭的人似乎都默认了长孙无忌像他父亲一样,心思深沉,一边心中瞧不上,一边虚以为蛇,另一方面还要保持距离。
祖师爷虽一手医术出神入化,对长孙一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喜欢与不喜欢。但接手秦大将军的治疗后,有意无意地受到长孙一族的暗示。祖师爷这心里就不是滋味,在家里摔了茶杯,大骂天道不公,也叹自己这是晚节不保。受了他人掣肘,不能全力救治大将军。
这番去给大将军问诊,路遇长孙无忌。对方行了礼,祖师爷只是略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长孙无忌便说:“这春末,天气变幻,还请孙老仔细些看诊。”
“多谢齐国公提醒,天色不早了,我要去秦府看诊,就不与齐国公多絮叨了。”祖师爷不咸不淡第随意拱手离开。
他与祖师爷入了将军府,并未见到秦夫人。瘸腿的老兵阿旺将秦叔宝叫醒。祖师爷一出手诊脉,顿时大惊,道:“大将军这气息顺畅不少,今日,可有什么奇遇?”
秦叔宝温和地笑,说:“只是温习了小七教的太极吐纳之术。”
祖师爷摇摇头,说:“这太极虽妙,但依我看,小七所记的并不完整,无甚效用。”
秦叔宝依旧是温和地笑,说:“大约是我放下了吧。”
“放下?”小七一听,立马觉得事情有异。
祖师爷诊完脉,便说:“既然大将军能放下,这伤便有得养。”
“多谢孙老。”秦叔宝缓缓站起身来,对祖师爷鞠躬。
祖师爷连忙站起身,摆摆手,道:“大将军莫要行此大礼,是老夫愧对于你,你我都心知肚明。”
“人生在世,总是身不由己。孙老亦有软肋。”秦叔宝语气平静,依旧是不咸不淡。
他总算从这一来二去的意思里听出秦叔宝已放下一切,大约是准备辞去大将军一职,再也不掺和这天下大事了。
唉,自小他最佩服的就是秦琼。他是听着《秦琼卖马》的戏剧长大的,入了军中,老大恰好就是秦琼的粉丝。而今有幸前来见到真人,他真是打了十二万分的努力想要扭转秦琼的命运。
无奈他学不来医,也是个无名小卒,建功立业什么的又不能操之过急。因此,他只能想了想教给他一套太极拳,调息调息。另外,就是来与他说一说军事,说一说天下,顺带潜移默化地为秦琼做做思想工作,能劝他早日放下。
没想到这样来去几次,秦叔宝极其喜欢他,尤其喜欢论军事,俨然成了忘年交,隔三差五邀他到府上作客。
“祖师爷,我去还是不去?”他有些犹豫,毕竟祖师爷的亲孙子还在朝为官,虽就是个翰林修撰,但好歹也受上级管辖。
“不过是陪将军下棋解闷儿,有何不可?”祖师爷大怒。
他心里庆幸这祖师爷也算是妙人,若非师兄在朝为官,怕祖师爷也未必能“听懂”长孙氏的暗示。因此,他常常出入大将军府,久而久之,竟当作自己的家了。因他母亲已亡故,父亲到底是哪一家也不可靠,祖师爷似乎也不想太谈论女弟子的往事,他活脱脱就是个孤儿,朝廷就算知晓他常常出入,也没怎么干涉。
他是自由的,便隔三差五往将军府跑。
不过,即便是来了一年多,还是能能劝动这位以天下为己任的大将军放下一切,安心养病。他总是在太平盛世还担忧着大唐军事,仔细研习着大唐军事制度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以及可能的漏洞。
渐渐的,他也灰心了。可如今,大将军怎么忽然就放下了?
他觉得奇怪,大将军留他吃晚饭,他便留下来一探究竟。
祖师爷问诊完毕,只说了下次问诊的时间,叮嘱他不要叨扰大将军太久,而后就告辞回家了。
大将军心情很好,留了他用饭,尔后又下了一局象棋。因体力不济,大将军就在阿旺的服侍下休息了。因秦夫人一直没出现,他很是好奇,便询问阿旺。
阿旺是个残废的老兵,年纪颇大,又没有家人,对一直上门来作客的少年人十分喜欢,便也知无不言,说今日来了个少年人,跟将军一席攀谈,将军就很安心地睡了。
他更加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奇人能劝得动秦叔宝这头犟驴呢!
“可知那少年是谁?”他问。
阿旺摇摇头,说:“并不清楚,只知他是跟三公子派来的送药人一起来的。对了,似乎还教了大将军太极的吐纳之法。”
“太极的吐纳之法?”他大惊。
阿旺点点头,又要张罗着去为大将军添被子,因天色看起来并不好,似乎要变天了。这变天时节,正是大将军难受之时。
“记得添竹炭火盆。”他叮嘱,尔后径直去了落英轩休息。因秦叔宝夫妇很喜欢他,特别将将军府里的落英轩打扫出来,让他过府来时,就住在落英轩。
他入了落英轩,左右还是好奇那少年人到底是谁,竟然能教授太极的吐纳之法。因此,他便略一打听,知晓秦夫人去了揽月小筑,他便蹑手蹑脚地来了这揽月小筑。
入了揽月小筑,不见有人,正好奇时,听得有人声响。他连忙躲避到屏风旁的大花瓶后,满以为可以等秦夫人走后,擒住这少年。却不料,一瞬间灯火全熄灭,他还纳闷之际,就被对方擒拿了。更可笑的是对方不是个少年,而是个小丫头。并且这小丫头还拿着格斗刃,而且很是狠毒的样子。
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让人很不舒服。
“喂,你小子是没听见我说的话?”江承紫看这小子居然面对格斗刃走了神,便拿格斗刃贴在他嫩嫩的脸蛋上。
第五百一十三章二货
少年贴着冰凉的格斗刃,脸色刷白,一脸哭丧的表情,连忙道:“你拿开,拿开,拿开。”
“我怕你记性不好啊!”江承紫呵呵笑。
特么的,诅咒你这种女人一辈子嫁不出去。我呸,嫁得出去才怪。王谢在心中咒骂,但表面却恭恭敬敬。
“我记性还好,还好。”他连忙说。开玩笑,此刻“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是不要编瞎话的好,眼前这丫头看起来是老手,不太好糊弄。
于是,王谢虽然鄙视眼前这穿着男装的江承紫,但还是决定说实话。
“我是孙思邈孙先生的徒孙,跟随祖师爷来给大将军问诊。大将军留我与他下棋,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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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过夜。”王谢老老实实地说。
“哦,孙思邈来过了?”江承紫淡淡地问。
我去,这丫头什么关注重点?这又是什么语气?她不应该问大将军为何会留他下棋么?
王谢觉得自己被轻视了,但看着这丫头的格斗刃,便把满肚子的不满都压下,只回答说:“是啊,我祖师爷来过了。”
“可有说什么?”江承紫很想知晓太极的吐纳对于秦叔宝的伤势是否有作用。
王谢就原原本本地将秦叔宝与孙思邈那不多的对话都说了。江承紫听闻,笑道:“看来大将军的伤势很快就会好了。”
“那是啊,我祖师爷可是神医。”王谢也硬气起来,很是骄傲地回答。
“可惜骨头不够硬呀!”江承紫撇嘴。
“哼,站着说话不腰疼。”王谢也顾不得格斗刃了,随口丢了这么一句,再说他也没指望这丫头能听懂。这话虽是以长安口音说的,但却是后世的语言。
他本来满以为这丫头会问这句话的意思,但她丝毫没有关心这话,只是讽刺地呵呵两声,就转了话题问:“你既是将军府的客人,就该知晓未有主人允许,不可随意走动的礼数吧?还是说,你是个没教养的?”
这丫头居然骂人。王谢斜睨她一眼,想要硬气一回,但立马就劝自己“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要忍住要忍住。
“我最烦这种拖拖拉拉慢慢吞吞的。”江承紫斜睨他一眼,若不是在将军府内,她早给这小兔崽子腿上来一刀,让他讲话利索点。
王谢本来还在心里咒骂这丫头,但看这丫头说话的眼神,恨不得给他身上戳几个洞似的,心里一寒,立马说:“我,我就是听说你劝服了大将军放下,又教了大将军太极的吐纳之术,非常好奇,就来瞧瞧。”
“那你可让人送拜帖来啊,怎么躲在那花瓶后,跟个贼似的?”江承紫拿着格斗刃瞧着这少年。
王谢被她那一双眼睛看得有点发憷,连忙说:“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句句属实。我母亲是孙思邈孙先生的大徒弟,行医天下,后来奄奄一息回来,怀里抱的就是我,将我的生辰八字以及姓名都告知了我祖师爷。至于我爹是谁,祖师爷没说,我也不能问啊。每次询问,祖师爷都长吁短叹,明显苍老。”
“貌似是个很有内涵的故事。”江承紫淡淡地说。
“这是真事。”王谢强调,心里愤怒:这丫头什么意思?以为他是在编故事么?
江承紫也不管这事真假,毕竟这种事稍微询问一下秦叔宝夫妇就能证实了。她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因此,她径直问:“王月明,秦将军的太极是你教的?”
王谢愣了一下,暗想这丫头怎么知道的。江承紫看他神情疑惑,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说:“你都说你来瞧是谁教秦将军太极吐纳之术了,那么教秦将军太极的小七定然是你了。”
“你,还算聪明。”王谢有些不自在地说。
江承紫哈哈笑,问:“你这太极是从哪里学来的?难道是你祖师爷教你的么?”
“是啊。是我祖师爷教我的。”王谢连忙回答。
开玩笑,他即便要说实话,也得是等到那位惊才卓卓的女子进了长安城,亲自去会一会试探一番再定夺说不说。
“哦,你祖师爷啊,我改天讨教一二。”江承紫语气很平静。心想:啧啧,刚才都说字正腔圆的普通话了,还在这里装逼。
“你尽管去讨教吧。只要你能说得动我祖师爷理你。”王谢很是得意。
虽然祖师爷这次因师兄的事有所掣肘,做事略微不地道,但平素里谁要想见到祖师爷,让祖师爷出手那还是很困难的。再说,即便祖师爷愿意接受这丫头的讨教,祖师爷自己也会太极的,也不会露出什么破绽。
“你这种神情出卖了你,其实会太极的是你。”江承紫笑着说。
王谢心中一凛,只觉得背脊泛起一股凉意。这丫头的神情丝毫不像是诓他的,她那神情眼神都说明她非常笃定秦叔宝的太极是他教的,而且他不是传承自孙思邈。
不行,不能被比下去。
王谢连忙说:“你胡扯,我的太极就是传承自我祖师爷。”
“你祖师爷也是成名的医者。知晓天地阴阳调和之道,若太极是他所创,岂能是那般残缺不全,漏洞百出,还不知气息运行之法?”江承紫径直指出。
王谢顿时傻了眼,眼前这破丫头竟能看出那么多?
“还是说你们是想用这套残缺不全的太极来暗害大将军?”江承紫又下了一剂猛药。
“我呸,你别胡说。”王谢激动起来。这丫头太气人了,真想给她两拳。
“呵,我是胡说吗?残缺不全,吐纳之术不齐备,这一套太极就是害人,你不知道吗?若你知道,这不就是明摆着就是害人的吗?快说,你是谁家派来的奸细?”江承紫说到后来,厉声喝道。
王谢只觉得一股劲风扑面而来,脖颈都凉寒,他立马反驳:“我没有要害大将军,我不是谁家奸细,我只是想治疗大将军。”
“那这套太极到底是从何而来?”江承紫追问。
“我,我梦中遇仙,仙女教我的。”他慌忙中,胡扯一番。
他教秦叔宝这套太极,完全是因为秦叔宝的身体状况差,他就想起以前有个兄弟的老婆也是身体差。结果队长就教了那嫂子太极,那嫂子练了一年多,身体状况明显改变,连心境气质都变了。就因为这样,他就把知晓的太极教给了秦叔宝,还搜肠刮肚地想了当年队长是如何描述太极吐纳呼吸的。
可惜他那会儿并不是太瞧得起太极,便没好好学习。因此,也记不得太多。他绝没想到太极残缺不全,竟然会害人。
后来,祖师爷也问过他这一套拳法的来历,他胡扯说自己创的。祖师爷就叹息说:“你还是专心跟我学医吧,你是素心的儿子,资质总不会太差的。”
其实,那时,祖师爷就委婉在说这一套拳法很不实用,且太差劲吧?
“呵呵,这几年,梦中遇仙女的人还真多啊!”江承紫呵呵笑。先前李恪解释他会的种种技能,会赶去帮李世民解围什么的,全用的是梦中仙女告诉我的,梦中仙女教我的。
梦中仙女这借口也是妥妥的,很好用。
王谢看得出这丫头明显讽刺。但他不能松口,死死咬住说是梦中仙女教的,反正队长也是个长得不错的女人。
“真是梦中仙女教我的,只是我没学全。”王谢胡言。
江承紫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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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他多说,今日她也累了,而且还有别的事情要好好想想,至于这小子到底是来自于什么时代,此番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来日方长。
于是,她将他的手解开,挥挥手说:“你悄悄滚回去吧,我乏了。”
王谢有点懵逼,心想:这就结束了?
“要让我请人抬你回去?”江承紫一边将格斗刃放在靴子里,一边问。
王谢摇摇头,坐在地上拍拍被绑麻的腿,犹豫再三,便问:“那我走之前,可否问你一个问题?”
“问吧。”江承紫料定了他的问题,心里早就想好了如何回答。
果然,王谢想了想,便问:“我想请问,你的太极是哪里学来的?”
“梦中仙女教我的。”江承紫振振有词。呵呵,这么好用的借口,怎么能放过呢。
王谢一听,夸张地咳嗽起来。
“别咳了,听你气息平稳,没病。”江承紫毫不留情地指出。
王谢一听,又忍不住咳两声,一边爬起来活动筋骨,一边说:“你这回答也太敷衍了吧?”
“我实话实说呢。”江承紫将袖口的绑带卸下来。
王谢忽然觉得这个角度来个擒拿格斗貌似不错,这丫头现在正在解袖口,注意力不集中。把她抓住,吓吓她。
王谢想得很不错,正想要试一试,就听得这丫头淡淡地说:“起你那不切实际的想法,别逼迫我在你身上戳几个洞,或者卸你胳膊大腿的。”
王谢顿时觉得浑身毛骨悚然,感觉太邪门了,他不过心里想了想,这丫头竟然就知道了。不,不能承认。
“你说啥呢?我有什么想法了?”王谢连忙说。
江承紫将手上的绑带放到一旁,很鄙视地看着他说:“喜怒不形于色,你连这最基本都没做到。我一放开你的手脚,你就神情猥琐得意。呵呵,你都不想想,我能抓住你,我就能再抓住你;我敢放开你,就不怕你有所动作啊。”
王谢赶忙扶额抹抹冷汗,连忙说:“我不打扰女侠休息,告辞,告辞。”
江承紫不语,只瞧着那身形瘦削的少年一溜烟就跑出了揽月小筑,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一番接触,起码看这穿越同行并不是直接的敌对。
也许,以后可以成为朋友。不过,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化解李恪所面临的危机。
第五百一十五章长安一夜
王谢离开后,江承紫这才觉得疲倦,坐在床边的脚踏板上,想到李恪的事,顿觉得心慌意乱。她觉得该做点什么。
皇帝让他活,他就能活;皇帝让他死,他就能死。
若要李恪安然无恙,关键要李世民的态度。
江承紫想到秦夫人的话,恨不得立马见到李世民。于是她“嗖”地站起身来,将一袭衣衫换下,把包里的夜行衣拿出来换上,将大小匕首好。
可是她做好一切后,并没有出门,而是站在房里片刻,又将夜行衣脱了下来折叠整齐放到包裹里。
方才,她有一瞬间的冲动。凭借自己的优势,可悄无声息地潜入皇宫,与李世民好好谈一谈。如果对方实在不想谈,或者太过分,她不介意做历史的缔造者。
她从前就是一把剑,终结过很多叱咤风云之人辉煌。作为一把剑,她从来需要等待的就是杀戮的时机,从来快意恩仇。
但如今,她要考量的事太多了。
比如,即便今日见到李世民又如何?她说服他又如何?就算暂时确保李恪无虞又如何?
依照帝王脾性,李世民只会更觉得她和李恪是威胁,会不惜一切代价去除掉她与李恪,甚至除掉杨氏六房。
又或者说,今晚,她作为顶级的刺客,对他一剑毙命,却也未必能让李恪安然无恙,反而会让政局动荡,让更多的百姓流离失所。
一个国家最高领袖的遇刺所引起的动荡是不可预测的。比如第一次世界大战,就是因为一名普通青年对奥匈帝国皇位继承人的刺杀,点燃了战火,导致天下大乱。
她曾作为国家的利剑。利剑出鞘,所向披靡,所刺杀的不仅仅是危害国家人民的敌人,更担任着保护国家安定的重任。因此,她更明白灭掉李世民的会给天下带来怎样的灾难。
这个时空的百姓才刚从隋末的战乱中喘了一口气,她不能为一己之私,就置天下于不顾。她江氏一门,历代先祖都以天下天平为己任,抛头颅洒热血。即便如今换了时空变了容颜,她也绝不能在大义上任意妄为。
因此,她静下心来,换下了夜行衣,在房间里站了片刻,便走到揽月小筑的门口,朗声招呼人前来,要了洗澡热水。
洗了热水澡,换了一袭宽松的睡衣,江承紫爬上床躺下,凝神静气听将军府周遭的动静。将军府的夜晚非常的安静,那些下人多是老弱残兵以及牺牲的将士的家属,都是有故事的人便沉默少语。
只有很远的角落,有两个婆子在闲聊。其中一个婆子似乎就是刚刚送热水来。她沙哑着嗓子说:“阿青啊,你说那位公子什么来头呢,夫人亲自陪着用晚饭,还让她住揽月小筑。那揽月小筑可是大将军亲自为夫人布置的院落呢!”
“我也不知。方才跟门房的阿狗闲聊,说那小公子似乎是给将军送药来的。”另一个叫阿青的婆子回答。
“呀,原是送药的,那定然是送了良药,你看夫人一脸高兴呢。”先前那婆子恍然大悟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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