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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他只是笑了笑,其实哪里有那么神奇的好转。
吃了药后,呼吸平顺,整个身子通泰,连那些平素里疼痛无比的背部骨头都乖乖贴贴,没有一丝的疼痛。
然而,他还是睡不着,他心里装着一件事。阿英回来时,脚步很轻,地睡下了。后来,他咳嗽起来,阿英便爬起来与他闲聊。
闲聊的内容围绕的是杨氏阿芝。这小女娃如今是整个大唐家喻户晓。从前,他以为她背后的集团太过可笑,用鬼神之说推出这么个女娃。而今见过了这女娃,他终认为没有哪个集团能打造得出这样的女娃。
阿英零零碎碎地说起下午与杨氏阿芝的闲聊。他几乎就要惊呼出来,这女娃竟然说他可以破了梁师都。到底是天高地厚,还是真有把握?
梁氏一族在朔方经营几世,梁师都原本就是隋朝悍将,用兵如神。隋末打乱,割据一方,因义成公主的关系,梁师都与突厥结盟。大唐建立后,梁师都拒不归顺。高祖曾派人攻打几次,因有突厥人从中帮忙,根本就没办法拿下梁师都。
尔后,各地都有反叛。大唐忙于在各地剿灭叛军,便无暇与梁师都硬来。
这几年相安无事,但玄武门之变时,突厥从陇山小道忽然来袭,来得甚为诡异。而梁师都也是一度挥军南下。若非突厥内部自有矛盾,那如今在这长安城里的皇宫里的或者就是梁师都了。
这样的梁师都可不是当年的王世充,亦不是窦建德之流。
她真的有办法?
作为征战一生的将军,他本能地兴奋;同时,他也很明白如果拿这个来换蜀王的安平,当今那位绝对是非常乐意的。
一个蜀王,不过是个庶出的三皇子,即便那些名门贵族还有点什么想法,在现在来看,都是不切实际的。
而梁师都却是可以威胁大宝之人。
不过
秦叔宝还是睡不着,虽然阿英已开心地入睡了。
因他在忧心如何与杨氏阿芝谈这一件事,并且若这件事是真能办到,他要如何劝说杨氏阿芝不要强出头。当今那位的脾性,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大凡有威胁到他的,他都会使用各种方法扫除。
他睡不着,便如同往日那般听到了夜晚将军府的牛鬼蛇神们的活动。原本,平素里就很多牛鬼蛇神在将军府里或者在将军府周围活动。他见惯不惯了,但今晚有人说了话,而且提到了阵图。
秦叔宝顿时心中一凛。这阵图是师父的毕生心血。儿时,他体弱多病,有算命的说要与出家人结缘。父母送了他去道观里拜了个师父。师父脾气古怪,爱云游四方。
秦叔宝跟着他吃了很多苦,但身体也好了,学会了一身的本事,并且看到了许多百姓的困苦。师父后来忽然就不吃饭了,说是大限将至,也没什么好留给秦叔宝的,拿出了一本兵书交给他,叮嘱他切不可向第二人说起。因书上所记载的阵法太过玄妙,怕落入不轨之人手中,会给世间带来深重灾难。
那本书上记载着各种玄妙的攻守阵法。他也没对第二人说起,就是阿英也不知。那本书的名字就叫《阵图》!
因一直没参透所有的阵图,也舍不得毁了阵图。于是,他一直小心翼翼地着。
他一直以为这是他一个人的秘密。可今晚的来人似乎不是一些小喽,竟然知晓来将军府有《阵图》的存在。
到底是谁?
秦叔宝躺在床上,一颗心悬了起来。
第五百一十八章一遭
时夜朗晴,月色如水。
江承紫为了躲避长孙出了将军府,却又瞧见八个黑衣人在巷子里百无聊赖,想要探听一二,却又觉的此处不太安全,而且八个乱七八糟的人在,实在不方便。
于是,她抓了个瘦小的一路出了坊。她自从得了那五石的能力,加上吐纳调息,身轻如燕不说,连力气也大得惊人。
她前世里经过各种残酷训练,各种手段以及反应都烂熟于心,抓一个人让他闭嘴不要挣扎,那是再简单不过了。
她抓了这瘦小的黑衣人跳出了将军府所在的坊墙,落入一条南北向的街道。此番正是宵禁时分,街道上不时有巡夜之人来来去去。
江承紫抓着那黑衣人纵身隐没在街道旁的大树上。等巡夜之人远去,才施施然跳下来。那黑衣人发出一声闷哼,江承紫低声道:“想活命就闭嘴。”
那人不说话,江承紫索性将他的嘴堵上。此番,刚好乌云遮天,隐去了月色。她沿着路旁的行道树一直向南,然后拐入了东西向大街。
她记得秦叔宝的府邸是在西边,靠近东市附近。当时她还问过李恪,是否西门不远了。李恪说过几个两三个坊就是金光门了。
江承紫沿着记忆,躲避着巡夜士兵,很快就到了金光门前。她看了看那城墙,不由得暗自吐出一口气,自己一个人还可以看看运气突上去,但抓着一个人,显然不太现实。而且,自吉利大军来袭后,这长安城的城墙又重新修葺了一番,更高更雄伟,更具备军事意义了。
李世民还亲自做了长安城的布防图。莫说是这城门,就是普通的城墙,都守卫森严。
“算了,不出去。”江承紫看着那城墙思量片刻,做出这决定。
然后,她折转回来,掠过两个坊门,一直往北边去。后来,他带这黑衣人入了皇宫,专挑偏僻之所走,结果走到了一处湖边。
江承紫想了想,这貌似是太液池。她便纵身拖着那黑衣人入了太液池中的小岛。岛上树木茂密,旁边停了一艘小船。
林木掩映中,有一座庭院,其中亭台楼阁,碧瓦飞甍,像是神仙洞府似的。
江承紫不敢靠近,就寻了一处僻静之处,将那黑衣人放下,凝神静听这周遭的情况。大约是因这建筑在太液池上,若无小舟断不可能入得此岛,所以这里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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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守卫。至于这庭院里住的是谁,江承紫无意去八卦。
她不过是想找个僻静的地方问一问这黑衣人一些问题。
周遭没什么情况,她便将一把格斗刃抵在黑衣人的脖颈间,低声道:“我问你什么,你乖乖回答,我便给你指一条你主子都不会怪罪的生路。若是敢有半点别的想法,我就地救过了你。”
“嗯嗯。”黑衣人连忙小声哼哼。
“你们八人可都是同一个主子?”江承紫问。
“不,我们彼此不认识。”黑衣人回答。
果然不出江承紫所料,这八人都是各家的势力。江承紫又问:“你们在将军府后巷作甚?”
“看将军府的动静。”黑衣人回答。
江承紫并不满意这答案,将格斗刃抹了抹,喝道:“你最好乖乖回答,不要打马虎眼。说,你们看将军府什么动静?”
“主要看什么人出入将军府,将军府有什么异样。”黑衣人吓得发抖,连忙说了。
江承紫想了想,这些小喽估计也就是个暗哨探,怕做的就是这样低等的任务,不然怎么能那么逗比,让她直接就抓了个怂货到这里来。
“那你是谁家派来的?”江承紫直接问重点。
黑衣人不说了,只低着头。江承紫明白他是怕说了,他非死不可。于是,她循循善诱,道:“你说了,我就把你带回去,你不说,我就把你脱光了扔进前面那院子里去。对了,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么?”
黑衣人轻轻摇摇头,江承紫嘿嘿笑,说:“这里是皇宫,这是太液池中的岛上,你说我不杀你,我把你丢在这里,事情会怎么样呢?”
黑衣人一听,身子一软,连忙说:“我,我是程将军手下。”
“哪个程将军?”江承紫颇为疑惑。
“国公爷。”黑衣人低声说。
江承紫一愣,这又是国公爷,又是大将军,而且又姓程,那就只有程知节一人啊!
“你胡扯,我走了。”江承紫站起身来。
“不,不,我没有胡扯。是国公爷不放心,让我晚上去看着将军府的动静。我才去两个月。”黑衣人连连说。
“程将军岂是这种鸡鸣狗盗之辈?哼。”江承紫佯装不信。
那货赌咒发誓,说程将军从陇佑道回来,听程夫人唠叨说入夜了,居然有人在秦大将军府周围的巷子里走来走去。程大将军一听就火了。
“他,他当即就没让我入军营。还说我的侦查能力很强,让我想办法来查探这些黑衣人都是哪一家的,顺带看着将军府里的动静,若是有什么,便回去告诉夫人,也好有个照应。”黑衣人连忙说。
江承紫听到这里,倒是对这黑衣人所言相信了七八分。程知节与秦叔宝原本就是至交好友,程知节勇猛无比,为人颇讲义气。
他常年在陇佑道上与羌人以及吐浑谷你来我往,自然不知长安情况。但他的夫人儿子还在长安,对于长安城的风吹草动自然是知晓的。此番,程知节入长安述职,便是知晓这情况。只不过派出去的这货还真不咋滴。
“哦,这么说,你是军人?”江承紫径直问。
那人一脸懵逼地看着眼前比自己还瘦小的蒙面人,心里就想不通:她怎么就问这问题了。
“我在问你话呀。”江承紫提醒。
“是,我,我是军人。”那人回答。
“家里是军户?”江承紫又问。
“是。”他先前对于回答问题有点抗拒,现在已索性放开了。反正都说了,多说一个也没什么区别。
“啧啧,你这军人可不合格啊。你应该面对敌人的威逼利诱宁死不就,甚至反客为主,反将敌人擒拿在手啊。”江承紫说。
那人快哭了,很气愤地说:“你以为我没想过反客为主啊?”
“哦,想过,那为何没实行?”江承紫又问。
那人不说话了,但心中腹诽:我反抗得了吗?你这样轻轻松松抓了我,还不喘粗气越过太液池径直上了这岛上。自己就是个普通的探子。这是天差地别,自己反抗无异于以卵击石。
“也是,你是个有自知之明的人。”江承紫也觉得自己这个问题不该问。不是每个人都有宁死不就的气节。
那人耷拉着脑袋,什么都没说。与秦大将军不能及时被救相比,自己若在这岛上被皇宫里的人发现,那才是对程老将军的最大危害。虽然自己书读的少,但两害相权取其轻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
“对了,你不怕我知晓程将军的打算,在对付秦大将军的时候有所防范么?”江承紫觉得这小子很是好玩,便顺势逗了逗,反正离天亮还很久。
黑衣人看了她一眼,不屑地说:“我的主子是程大将军。”
“也是,你挺清楚的嘛。”江承紫笑了笑。
“那你能信守诺言,把我带出宫去么?”黑衣人低声问。
“如果我说不能,你会怎么做?”江承紫问。
黑衣人呆愣了许久,才挺绝望地说:“如果实在不能,我就划花我这张脸,然后投太液湖自尽。如此一来,才能不给主人添麻烦。”
那语气特别绝望。江承紫想了想,便拍拍他的肩膀说:“少年,很有前途。”
黑衣人呆愣着,江承紫便说:“你放心,我会带你出去的。”
黑衣人一脸懵逼地呆愣着。江承紫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下来,说:“休息休息,我们闲聊闲聊吧。”
“我,我不善言辞。”黑衣人真不想跟这人聊什么。
“哦。那就随意聊聊你在这两个月的获,比如另外七个是谁家的。”江承紫问。
“我,我不知。”黑衣人摇摇头。
“啧啧,你这样就不对了。没我,你真的出不去啊。”江承紫指了指碧波荡漾的太液池,循循善诱。
黑衣人抿了唇,说:“日落就在那边监视,都一言不发,真不知是哪一家的。”
“这样啊。”江承紫抿了抿唇,也不太想跟这人聊天了。
于是,两人就在这岸边坐着,等到五更天,月色完全隐去,长安似乎有下雨的趋势。江承紫站起身,对那人说:“走吧。”
那人一愣,江承紫将他一抓,如一只极快的夜鸟掠过太液池,出了皇宫。
此番,天一片墨黑,江承紫将那人随手扔过就近的坊墙,自己便往将军府的方向去。那条小巷子里,那些人已不在。
她刻意从那里掠过。随后,她悄悄入了将军府,在一座假山后凝神细听。整个将军府并没有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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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动,近处也没有人。
仿佛方才遇见的人都是她的一场梦境。
江承紫在假山后呆了许久,确信周围没人。她才缓缓走出假山洞穴。天上已没有一丝的月光,乌黑的云朵遮蔽了夜晚的微光,有细细的雨丝扑在脸上。
江承紫觉得有些疲累,便回了揽月小筑,翻身上床,认真地休息去了。
第五百一十九章风暴兮?
江承紫想要养蓄锐,睡一个好觉。
然而,事与愿违。她顺利回了揽月小筑躺下,也一会儿就入了梦乡。然而,她睡得并不好。许久没有做梦的她,开始断断续续地做梦。
方才他抓着黑衣人走过的那些路忽然就变得很是熟悉。她曾女扮男装骑着马从那些路上走过,她也曾珠翠满身与杨淑妃在太液池边散步,杨淑妃转过身来郑重其事地说:“阿颖,我知你想护着他。可你不懂”
杨淑妃欲言又止,那时的她只站在太液池边,瞧着池中的莲花,很自信地说:“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止我护着他。那些想要他命的人便由我来审判。”
“阿颖。”杨淑妃愁容满脸,不远处走来珠翠华服的美人,华盖云集。
梦境里,江承紫看不见那人的脸。
而后,却是冷雨之夜,她独自撑伞,走在秦叔宝的府邸。她对咳嗽不止的秦叔宝说:“你放心,你的心愿我会为你实现,给予你梦想中的那一支军队。”
秦叔宝皱着眉,却说:“可,你在走一条危险的路,他们虽是蜀王之敌,但都是国之栋梁。你在动摇国之根本。”
“上天入地,最不缺的就是人才。”她冷情地说。
秦叔宝一阵剧烈地咳嗽,摇着头,喃喃地说:“如果是赔上整个大唐的家底,那样,那样的,我,我宁愿不要。”
“看来,传言果然不虚。大将军为国为民,心中只有家国天下,只有天下太平。”她朗声说道,然后是一声冷哼,撑着青色油纸伞离开将军府。
再然后便是乱七八糟的片段,她也分不清。但她可以很明确这些片段所发生的地方都是在长安。仿若是入了长安的缘故,那些跟长安有关的梦境碎片在脑子里搅和得不可开交。
最后,她在张嘉的一柄匕首插入胸口的疼痛中,她猛然惊醒,翻身坐在床边,浑身冷汗淋漓。过了许久,她还觉得胸口隐隐作痛。
窗外,天刚露出鱼肚色,除了鸟鸣,便是丫鬟仆人们在洒扫的声息。
江承紫深深呼吸,穿戴整齐,出了房门,值守的婆子连忙来伺候了她梳洗。江承紫洗了脸,漱了口。昨夜的一场细雨已去,长安城又是一个艳阳天。
江承紫梳洗完毕,只觉得头晕脑胀,气息不顺。便在院子里打了一套太极拳,才算将梦魇带来的疲累与烦乱平息。
刚打完一套太极拳,一位缺了右边胳膊的老者就到了揽月小筑对她恭敬地行礼,道:“小郎君,奴奉大将军之命,特来请你去用早膳。”
“好。有劳了。”她知晓这老者也是战场上幸存的老兵,便对他格外敬重,也是回了礼。
老者见这小郎君唇红齿白,又特别懂礼貌,心下不由得就喜欢,笑道:“小郎君不必多礼,奴就是一仆役,你这般与我行礼,便是要失了身份。若是旁人瞧见,便是不好。”
“老伯此言差矣。谁人不知将军府的仆从实则都是天下的大英雄。如今这太平盛世,可都是士兵们前赴后继,抛头颅洒热血所得。”江承紫很认真地说。
老者略激动,抹了抹泪,道:“既有小郎君这番不忘,便是值得。小郎君,请吧。”
江承紫略点头,便在这老者的带领下去了靠着小花园一处轩榭。轩榭里,秦夫人一身泥金色罗裙,挽了倭堕髻正在布菜,旁边有两个婆子在帮忙。
而在轩榭之外的小花园里,一袭灰布直裰的王谢倚着一块石头若有所思地瞧着正在练习太极的秦叔宝。秦叔宝一身短打,但练起太极来,却又行云流水。
这人可真是练武奇才,对于太极竟然融会贯通。而且,她看见秦叔宝周遭有腾腾的气息缭绕。
秦叔宝一套太极拳打完,江承紫这才走过去向秦叔宝行礼问好。
秦叔宝点点头,问了好后,接过仆从递过来的帕子擦去额头上微微的汗。
擦汗的档口,他想到昨晚阿英所言,顿觉得这女娃与昨日又有不同。他也说不清是什么感觉,一方面觉得这不是个女娃,另一方面又觉得若是这般惊才卓卓,这天下被她改变也未必不可。昔年,师父就曾说过:“别看个人的力量薄弱。若是在适当的地方,哪怕就是蝴蝶煽动翅膀,也会引来一场毁天灭地的风暴。”
“师父,个人的力量真的有那么大吗?”他那时还小。
师父看了看他,叹息一声说:“如何与你说呢?你将来会明白的。不过,也不要过分地以为一个人的力量很强大。其实人很脆弱,比如这样一片草叶子就可杀人。”
他说着,轻轻一跃,用手中的草叶子将抢劫的一名匪徒击杀。
如今,这眼前的女娃会不会就是师父说的那只煽动翅膀就能引起大唐风暴的蝴蝶呢?
秦叔宝眉头轻轻一蹙,他不明白在这个当口,为何想起了师父当年的话。同时,想到蝴蝶风暴的问题,他隐隐觉得不安。
一场风暴可能带来好的结果,也可能带来毁灭性的打击。
因此,谁又能说变革是好事呢?
“将军。”仆从觉得他擦得太久了,心不在焉,便低声提醒。
秦叔宝一愣,才笑了笑,将手中的帕子递给身旁的仆从,接过外衫披上。
“阿芝,你这太极甚好,练习几番,便觉身体通泰。”他温和地笑笑。从这点来说,这女娃对他很是不错,而且眉目清净,毫无戾气,神情平和,并不是争名逐利之人。
“是秦伯伯悟性高。”江承紫看秦叔宝神情恍惚,想起晚上梦里,秦叔宝与她对话,对此番秦叔宝的心思也是猜测了一二。
他既想看到她创造出一个不一样的大唐,又怕她动摇了根本,让好不容易换来的天下太平土崩瓦解。
“阿芝总是谦虚。”秦叔宝穿戴整齐。
江承紫则是扫了站在一旁正撇嘴鄙视她的王谢。
秦叔宝瞧见了,便对江承紫说:“阿芝,这是王谢,孙神医的徒孙,算是我的忘年交。”
“原是王郎君,阿芝这番有礼。”江承紫很是虚伪地行礼。
王谢撇撇嘴,也是很虚伪地说:“贤弟不必拘礼。”





名门天姿 分卷阅读602
好,我也不喜欢虚礼。”江承紫笑了笑,又问,“王兄是孙老的第七个徒孙么?”
王谢愣了一下,才说:“是。”
江承紫“哦”了一声,留下一脸错愕的王谢,径直去跟秦夫人打招呼。
秦夫人很是喜欢这女娃,见识她来了,先是眉开眼笑,尔后看到她略有些憔悴,便低声问:“阿芝,你可是没睡好?还是我那床不适合你?”
江承紫连连摆手,说:“床铺都很好,只是夜里有几只耗子扰得人不安宁。”
“是啊,最近这将军府是不是经常闹耗?昨晚,我也睡得不安宁,被耗子打扰的。”王谢也上前来说。
江承紫扫了他一眼,秦叔宝在主位上坐下来,便招呼几人一并入席。
唐朝的入席制度,并不是客人主人一并坐在一张桌上,一顿胡吃海喝。而是每个人一席,一个几案,每人一份儿菜肴。视宴席的规格而定,每一席会有一个或者几个伺候的仆人。
秦叔宝坐在主位,秦夫人坐在次席。尔后是江承紫与王谢分坐两边。早餐很简单,切成三角形的烙饼,切成薄片的烤红薯,一小碗小粥,小葱段切得青葱细碎,里面是泡白菜,还有一小碟子烟熏肉。
“闹耗子的事,胡伯,你稍后去瞧瞧,该养猫的养猫,该下药的下药。否则,人家还以为我将军府没人了,耗子到处跳。”秦叔宝一边净手一边说。
方才为他递擦手帕的老者恭敬地说:“奴稍后就去瞧。不过,将军府周围是否也打扫一下?”
“好好打扫一下吧。这都春日了,马上入夏了,环境不好,滋生蚊虫鼠蚁,实在不成体统。”秦叔宝一脸严肃,一种莫名的压迫感与威严瞬间弥漫。
原来那个温文如玉、笑起来让人觉得如沐春风的男子,竟然有这样的让人不得不臣服的威严。这威严不同于养尊处优的贵族气质,而是叱咤沙场由杀戮与鲜血洗礼出的杀气腾腾的威严。
这就是领军之人,不愧是秦叔宝。
江承紫心中暗暗佩服。而那叫胡波的老者已挺直了腰背,像是领了将军命令要冲锋陷阵的将士一般,朗声回答:“末将领命,定当不辱将军使命。”
秦叔宝看了看他,没有任何的斥责,只是点了点头。
胡伯这次自称的是末将,而非奴。这一次,将军终于要扬眉吐气。他非常激动地转身离去,去召集这个将军府的老弱残兵,那些曾让敌人闻风丧胆的老弱残兵。
“三郎?”秦夫人有些不安地喊了一声。
秦叔宝轻笑,柔声说:“莫要担心,饭要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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