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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因此,他虽然知晓长孙一族以及长孙无忌的外祖父一族高氏有些人不知天高地厚,他也容忍了。对于蜀王的打压,他也理解长孙无忌。毕竟,蜀王李恪是旧贵族想要玩弄权术的希望,对太子地位有所威胁。他曾设身处地地为长孙无忌想:倘若是自己,也会偏向于自己的外甥,毕竟是人。
这一次,出使突厥也好,迷途山探路刺杀梁师都也好。他没有与长孙无忌商议,一则是心腹暗卫元宝调查的细作里,有些与长孙氏有关;二则不管出使突厥还是迷途山探路都涉及李恪,作为父亲他当然不会让孩子的敌人参与其中。
“他说了什么?”尽管李世民不想去听真相,但他还是问了。
房玄龄立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完了之后,又补充一句,“恕臣直言,国舅早些年就派人紧紧盯着皇子们,一丝一毫的错误,立马就差人上奏。另外,他还暗中向各个皇子府上派所为谋士。”
“什么?”李世民蹙眉,喝道,“房相国,你说这话可要负责。”
“臣是什么心性,想必陛下清楚。再者,长孙无忌所言极是,我长子虽大才,但性子不适合朝堂,还不如著书立传。次子不学无术,更不是什么栋梁之才,只是贩夫走卒的命。臣房家并不谋求什么。因此,臣所言,句句属实。”房玄龄语气平静而坚定。
李世民知晓这些大约是真的,但对象毕竟是长孙无忌,他便沉默了。
房玄龄又说:“皇上日理万机,不清楚此等小事,但皇后想必是知晓的。国舅与皇后几次相见,据说都是不欢而散。”
李世民这下更确信了,但他只是在甘露殿来来回回踱步,就在房玄龄觉得站着的腿快要断了时,李世民才停下来说:“房相所言,朕知了。还请房相不要伸张,若是旁人问起,就说是朕召你进宫。”
房玄龄知晓李世民自有决断,不愿让他与长孙无忌对着干,这也算变相保护。他立马跪地天恩。
李世民摇摇头,说:“这事你不必在做。如今,朕要你与张将军为我办一件事。”
“请陛下明示,只不过不知是哪一个张将军?”房玄龄连忙问。
“河东张氏少年郎,少年英雄。又是张氏未来的一家之长,正好秦叔宝归隐,就让他直接领左屯卫。任命书明日就下。”李世民说。
房玄龄目瞪口呆,他是隐约听说过河东张氏,也见识了张氏一族的办事能力。可这少年郎并没有立过什么军功,径直就执掌左屯卫,这可是破天荒地头一遭。
“知晓你惊讶。原本是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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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君集掌管,可你这次也知晓,很多细作跟他脱不了关系。又有人弹劾他。而这张氏不仅仅掌管河东,更是蜀中豪强。这少年是族长,在这京城之地任职,相当于质子,蜀中不会乱。二则,毕竟是大家族,职位总得要对得起这家族。”李世民缓缓地说。
“可,如果不能服众呢?”房玄龄想不出那些士兵有什么理由去臣服于一个没有立过军功的少年人。
“那是他的事。我给了他机会,他若是不能带好左屯卫军,那也是他河东张氏浪得虚名。”李世民冷冷地说。
“陛下英明。若是这张将军实在是个人才,陛下无意是为大唐注入了新鲜血液。”房玄龄赞叹。
李世民笑了笑,才将独孤思南一事与房玄龄说了一番,最终下达的命令就是房玄龄与张嘉合作,务必彻查独孤氏的宝藏。
“是。”房玄龄接了命令。尔后,他走出甘露殿,东宫心腹正行色匆匆,整个宫里如临大敌。
他看了看日头还早,觉得应该去看一看卧病在床的杜如晦。
第五百九十五章妙人
长安,从日落时分开始风起云涌。
李承乾带领东宫心腹开始忙碌起来,先从各大宫殿彻查。勒令所有人不得走动,对可疑人员直接抓捕关押,尔后交给张司直来审讯。
张司直莫名接到这样的重担,同僚们都同情地看着他。
他赶忙回家一趟,点了家族里的香。他知晓家主就在长安,如今这情况,必定要问一问家主的意思。家主张嘉对此事只有一句话:“尽职尽责,务必彻查。若需张氏配合,尽管调配。”
家主说完,还丢给他一块银令牌。他认得这令牌是高级别的调配令牌。
他正要说什么,张嘉挥挥手说:“张氏也该为天下太平,大唐繁盛做些事了。”
张司直只好默默退下,火速赶往宫中,与太子李承乾会合。
与此同时,李世民对张嘉的任命书也下达了。张嘉谢了天恩,拿了那任命书往桌上一放,笑道:“陛下可真是大手笔,直接将左屯卫丢给我。”
“哪里是大手笔?这不是为难你么?”护卫张力直接说。
“乱说什么大实话?完全没有个护卫该有的样子。”张嘉斥责。
张力竭力忍着笑,说:“这左屯卫军中,可有不少是张氏的人。陛下可是不知。”
“你闭嘴,再胡言,我丢你去倒夜香。”张嘉扫了这家伙一眼,真是除了武学上是奇才,还真是不过脑子的货色。
张力一看自家主子的脸色,立马闭嘴。
“以后没我吩咐,不许开口说话。”张嘉严厉地批评。
“是。”张力朗声回答。
张嘉扫了他一眼,一边拿起左屯卫军的任命书,一边对张力挥挥手,说:“圆润地滚走。”
张力就真的翻着跟头出去了,翻到厅门口就撞倒了前来禀告的张府门房。
门房也顾不得与他多言,立马爬起来,就跑到屋里禀告:“郎君,郎君,陛下的圣旨又到了。”
“嗯?”张嘉也有些纳闷,连忙将任命书放下,迎了出去。这次来宣旨的并不是内侍,而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
张嘉只远远扫了一眼,就觉此人步伐矫健,绝对不是个内侍,更不可能是普通的护卫或者朝臣。
那人渐渐近了,在离张嘉一丈元的地方停下来,打量着眼前的人。张嘉顿觉此人眸如刀,在他身上来来回回划了几遍。
“你就是张嘉?”来人询问,态度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
张嘉略点头,轻笑,问:“不知该如何称呼阁下?”
“元宝,躲在陛下影子里的人,见不得光,便没什么身份。”元宝平静的说,态度神情未见一丝一毫的谦卑。
“原是陛下影卫。不知前来,所为何事?”张嘉一边说,一边引元宝入厅中。
元宝并不客气,大步走了进去,然后进行了只有两人在场的宣旨。宣旨完毕,元宝从怀里掏出一叠清江白递给张嘉,说:“这些是影卫这些年整理的,关于独孤一族的宝藏线索。如今,陛下命你和房相国配合独孤思南寻找宝藏,希望这些资料可帮到你。”
“这算秘密任务吗?”张嘉手下资料后,笑着问。
“不算。但具体执行过程需保密。并且,张将军要明白,因为不是秘密任务,你的敌人可能会很多。”元宝语气平静。
“多谢阁下提醒,请喝杯清茶,吃两块糕点,歇息如何?”张嘉提议。
元宝略笑,摆手拒绝:“张公子是明白人,我只是影子,不能离开主人太久。”
“那我就不留阁下了。”张嘉说着,递了一个小小的锦盒过去,说,“这是一点心意,请笑纳。”
元宝抬头看他,神情颇为怪异。
“阁下无需大惊,这就是小小心意,是张府惯例。”张嘉解释。
“如此,我下。”元宝说着接过了锦盒放入怀中,尔后转身离去。
窗外日头正渐渐下坠,张嘉送了元宝出了大门再折返回来,随手翻了几页清江白上的记载,然后扔到一旁。因为这样的资料,只是皮毛。莫说前世里的河东张氏,就是这一世的河东张氏,关于独孤家的宝藏一事,比这更详细更绝密更深层的资料都有。
“张力。”张嘉朗声喊。
已经滚出去好远,默默站在墙根下看着蓝天,很是遗憾杨氏阿芝那样厉害的女子没能成为家主夫人。若是成为家主夫人
张力得意地冷笑了两声,畅想自家公子被修理得服服帖帖的样子。
“张力?”张嘉又喊了一声。
张力倏然回过神来,连忙一阵风地蹦进去,规规矩矩地站在公子面前,问:“公子,有何吩咐?”
“让张唯与张进使用暗夜蝴蝶,通知长安的张氏秘卫火速集结。”张嘉下了命令。
张力一听,知晓事情的严重性,立马朗声回答。
张嘉没有理会他,而是径直去了正厅,在正厅里等待房玄龄。
这边厢,从宫里算是打了长孙无忌小报告的房玄龄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接受了李世民的任务。当他走出甘露殿时,只觉得头晕眼花,不知该何去何从。于是看着层层叠叠的宫殿,看着红墙黄瓦,陡然就想到老搭档那个缠绵病榻日久的杜如晦。
“是有些日子没有看到他了。”房玄龄自言自语,再抬头,看到日光灿烂,蓝天白云。
“是个好天气,他应该会撑着到院里散步。”房玄龄又自语,尔后想到这几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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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他觉得是该去见一见杜如晦了。
于是,他快步走出宫墙,对等在宫门外的小厮说:“去杜府。”
小厮连忙牵了马,一路小跑往杜府去。
杜如晦,因身子不适,已许久没有上朝了。虽说是在家休养,实际上都是卧在床上。若非大事急事,李世民也不会去打扰他。
而作为知音好友的房玄龄,更不敢随意打扰他。但是,这几日的事,他真是没法决断。
“老弟,是兄长实在迷茫。”房玄龄在心中自言。恍然中,他又想起与杜如晦一并走过的这些年。
世人所谓的高山流水遇知音,说的其实就是他与杜如晦的相遇。
房玄龄少而聪敏,机智过人。十来岁便是闻名四方。然而,他性格使然,遇事犹豫不决,以至于极好的计谋,因犹豫不决而毫无作用。
直到有一天,有个同样以机智著称的少年前来找他。那人就是杜如晦,一身大袖白衣,颇有魏晋遗风。他款款而来,极懂礼数。
房玄龄只觉得眼前的少年如同四月里灿烂的日光,让人觉得柔和却又璀璨夺目。
“在下杜如晦,字克明。久仰房兄美名,心慕之。”杜如晦走上前来行礼,眉目柔和。
房玄龄见过许多少年成名的才子,大凡有才之人,即便包括他自己在内,多多少少都会有一种无形中的自傲。神情、眼神、动作都会有一种莫名的倨傲。然而,眼前的少年却如同和煦的春风,举手投足都是谦逊。
“请坐。”房玄龄招呼他坐下。
杜如晦笑得颇为羞涩,不好意思地说:“冒昧前来,请房兄见谅。本想先送名帖,但家母管教甚严,极少同意我出门。”
房玄龄颇为讶异,世上竟然还有母亲不太允许儿子出门长见识的。杜如晦则是羞涩地笑着解释:“我身子一直不好,旁人都说我药罐子。”
也就这时,房玄龄才发现这少年的脸其实很苍白。他暗自同情,尔后两人谈论历史、文化、民俗、军事,琴棋书画地理山河。
房玄龄觉得棋逢对手,有一种遇见对手,遇见知音的感觉。
尔后的日子,两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友,房玄龄惊讶地发现这看似柔弱苍白的少年,对时机的判断非常准。他准地弥补了他性格上的缺陷,弥补了他的犹豫不决。
尔后,两人皆低调行事,谋求了小小的差事实践锻炼。然后,两人见识了名门贵族与权贵之家的惨烈争斗,亲眼看到隋朝崩塌,乱世之下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
乱世之中,房玄龄投奔在李世民麾下。过了不久,也将好友杜如晦一并举荐过来。秦王的身边聚集了一批贤才。
那时,都是少年人,都想着做乱世的英雄,亲自结束这天下的战乱纷争,建立太平盛世。
而他再度与好友并肩作战,他的谋略,杜如晦的决断。旁人称“房谋杜断”,这是给予他们的最高赞叹。此生,能与知己这般闻名于世,实在是很幸运的事。
可是,杜如晦的身子是娘胎里带出来的,总是一日不如一日。这两年病得越发严重了。
“老爷,杜府到了。”小厮低声喊。
房玄龄从回忆里回过神来,翻身下马,亲叩门环。房门打开,门房见是房玄龄,连忙开了大门迎接。
房玄龄踏入,就摆手对门房说:“不必通报,我自去即可。”
门房知晓房相国与自家老爷是挚友,便点点头,转身去将大门关上,找人招呼随行小厮,喂房相国的马。
房玄龄沿着熟悉的路快步往杜如晦的院落里去。刚转过院落的拱门,就瞧见院落里的桂树下,杜如晦正坐在躺椅上晒太阳。身旁是他的妻,俯身在为他揉腿,面目带笑,不知在对杜如晦说什么。杜如晦略低头,伸手很温柔地抚了抚妻子的额头。
房玄龄站了一会儿,才缓缓走过去,喊一声:“克明。”
“呀,是房兄。”杜如晦惊讶地转过头。也因这惊讶,他不断地咳嗽。
房玄龄连忙走过去,摁住想要挣扎起身的他,说:“不必起身,不必起身。”
杜如晦咳嗽过后,才笑说:“是我不中用了,这身子就这样。”
房玄龄心里一阵难过,但脸上却是装着平静,说:“你不用悲观,你可听闻秦大将军都好起来?”
“我还听说领命外出了。”杜如晦说。
杜如晦的妻张庆娘立马问:“房兄可真瞧见秦将军好起来?”
“外界所言确实如此。”房玄龄说。
“那不知是哪位神医治好了他?”张庆娘眼睛里跳动着希望。
房玄龄叹息一声,说:“其实大将军的身子没那么糟糕的。如今,要辞官归隐了,日后也没什么风浪了。自然,身子骨就利索了。”
张庆娘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其中事情,但杜如晦懂得其中弯弯绕绕。他悲凉一笑,说:“那些人其实也挺看得起我。”
“你我是文官,与武将自然不同。即便不在朝了,陛下有什么事问我们,我们也不能不说。”房玄龄缓缓地说。
杜如晦沉默,只躺在椅子上看着天空。
“权势名利之下,各人行各自的路。都不是从前的了。”杜如晦叹息。
“克明,我却还是从前的我。”房玄龄说。
杜如晦笑了笑,又咳嗽一阵,径直问:“楚客昨日来看过我,长安如今多事之秋,你应该很忙。说吧,今日前来,是不是有什么大事?”
房玄龄还想反驳说什么事,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矫情,只得苦笑道:“你身子不好,我却还来劳烦你。”
“房兄,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杜如晦说着,对张庆娘挥挥手说,“你去做些简单的糕点来给房兄尝尝。”
张庆娘很是识趣地退下,院落里就剩下两人。房玄龄这才将近段时间发生的种种与杜如晦一并说了。
“你是说,秦琼夫妇与杨敏芝失踪了?”杜如晦问。
“不是失踪,是单枪匹马去探路了。”房玄龄纠正。
杜如晦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说:“不管如何,长孙一族和萧氏最近动作很大,那心思就难看了。”
“因此,我今日入了宫,径直就对皇上捅破了长孙无忌的威胁。”房玄龄说。
杜如晦轻笑,说:“房兄,你这决断很不错。”
“可皇上并没有说什么,反而是交给了我另一项任务。”房玄龄压低了声音,说,“当年,秦王府军队被李建成压了军饷。为了筹集军粮。我们俩还让摸金校尉们去挖过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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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你可记得,当时有个挖宝好手说过独孤氏那个惊天宝藏的秘密?”
杜如晦点头,道:“这么些年,虽然那个好手阿健已死,但陛下却一直在找寻这一笔宝藏。尔后,玄武门之后,陛下登基,太上皇也将独孤家宝藏一事告诉了陛下。”
“如今,独孤家唯一的后人独孤思南出现了,声称有人一直追杀他,追问独孤家宝藏的下落。他希望得到朝廷的庇护,让朝廷帮着寻找宝藏,要把宝藏献给朝廷。”房玄龄说。
杜如晦略蹙眉,随后笑道:“这事情很有意思。这独孤思南是个妙人呀。”
“这一年的长安,怕要热闹了。妙人何止独孤思南呀。”房玄龄感叹
第五百九十六章房谋杜断
四月末的长安,午后,大团大团的白云在蓝天上懒懒地堆砌,还像是年少时最美的时光。
那时,还是前朝,海晏河清的日子。
他们都是少年人,喜欢策马郊外。然而,杜如晦身子不好,只能骑着性情温和的小马。两人放慢速度,马儿慢吞吞地前行。两旁青草蔓延,一直到青山之外。和风煦煦,蓝天上也是这般,大团大团的白云懒懒地舒展。
两人一直说话,谈天说地,论古今。然后累了,就在小溪边的亭子里席地而坐,摆一局棋。小厮们在旁边煮茶。鸟鸣风清,落花飘飞,风中是植物的气息。
两人并排在长安的一方院落里,看着天上的蓝天白云,想起年少时的时光。
“真怀念那时候。”杜如晦感叹,随后语气黯然下来,说,“可惜我这身子骨,怕没机会了。”
“你会好起来的。”房玄龄连忙说,“格物院一建立,就有许多名医会被朝廷召集起来,在长安切磋研究。你看孙思邈已够厉害了,如今失踪已久的洛阳名医王景天也来了。明日一早,我就让遗直去找柴令武一并去杨氏六房走一遭,请这王神医与你瞧瞧。”
“我也听过王景天的威名,怎的又跟杨氏六房有关了?”杜如晦来了神。
本来,他以前觉得秦琼、李靖是个妙人,后来看到三皇子李恪,觉得这个小孩不简单,也是个妙人。而自从去年四月开始,杨氏六房以红薯、马铃薯、神农计划瞬间入了众人视线,那杨氏一家都让他觉得很惊讶,很有趣。
如今,这失踪已久的神医王景天竟然与这杨氏六房,他非常好奇杨氏六房的人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对,就是杨氏六房。王景天与他的弟子们如今还住在杨氏六房。柴令武因与杨氏六房来往甚密,前几日帮王神医找了铺子与住所。如今,杨敏芝与蜀王外出,据说这王神医就说等两位主人归来,再说搬走之事。”房玄龄将这几日听到的掌故都说了一番。
“称蜀王与杨敏芝主人?”
杜如晦越发觉得如今的长安似乎比从前更有趣了。一个成名多年的神医竟然称两个孩子为主人。这其中或者有着什么值得人深思的故事。
“我听遗直是这么说的。”房玄龄也不确定。
“看来改日,得要看看这杨氏六房了。”杜如晦笑了。
“必定要的。王神医就在六房,稍后我就让阿荷与遗直去跟柴令武说一说。给杨舒越递名帖。”房玄龄很是高兴。
他一直以来非常忧心杜如晦的病情。之前,他请过孙思邈。但鉴于秦琼的病情事件,他知晓孙思邈被人掣肘,根本不敢再去请孙思邈。他也暗地里派了许多人去找寻各地很有名望的医者,但很是遗憾,对于天生体质弱的杜如晦的身体,那些神医根本没有多大作用。而一些特别有名的神医总是遍寻不着。
如今,王景天就在长安。而且就杨氏六房跟蜀王的关系,摆明不可能掣肘于长孙氏。房玄龄觉得这像是暗夜里忽然出现的光芒,足可以让人惊喜。
“莫急,莫急。我这病不是一天两天了,不打紧。倒是你如今算是公开与长孙无忌撕破脸了。长孙氏怕会对付你。而且照独孤思南所言,这长孙氏也在暗地里找寻这笔宝藏。如今你接受了陛下的任务,与长孙氏可就是狭路相逢。你呀,上点心。”杜如晦语重心长。
与自己的身体比起来,他更担心的是长安的风起云涌,担心的是挚友的安危。旁人不清楚,他杜如晦这些年仔仔细细地瞧着长孙氏与高氏一族,对他们是瞧得清清楚楚。因此,玄武门事变后,他立马就推说身子不好,尽可能地避参与朝政。
实际上,他的病没有旁人瞧见的那么严重。孙思邈来瞧过他的病,很隐晦地问:“杜尚书,这病怕不能痊愈吧?”
杜如晦咳嗽几声说:“你是医者,也是道者,看得透看得清就好。我这病娘胎里带出来的,治不好。你心了。”
孙思邈点头说是,尔后就说吏部尚书杜如晦病入膏肓,治不好,只能拖日子了。
杜如晦想着趁此机会来个死遁,从此过逍遥日子去了。可好友还在朝堂,而且这天下好不容易太平,当今陛下也是个励图治的陛下,少年时理想中的天下太平盛世繁华就在眼前,他舍不得退却。
然而,他又没有别的法子,就只能称病在家认真算一算这天下的糊涂账,理一理这朝野纷乱,避避祸事。
“你担心我,好生养病。陛下让我跟这河东张氏合作,还将左屯卫军交给这位少年,其实说明陛下已相信我所言,对长孙无忌有所警觉。如今这左屯卫军给予河东张氏,一是提拔新人,二是考验一下一直不怎么出仕的河东张氏实力如何。而前些日子,有人说起太子侧妃人选,萧氏不是想要将那长安才女萧兰儿送到太子府上做侧妃么?结果我听说的是同时提起的还有河东张氏的嫡女张淑惠。今日我进宫,大约听闻长孙皇后对萧氏不满,估计要提的也是这河东张淑惠。”房玄龄压低声音说。
他笨不喜欢打听这宫闱的事,但这事关系着朝堂局势,他听闻了也一并记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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