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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独孤思南躬身,平静地说:“那就请太子按照程序去查,断了他这一尾。”
“好。”李承乾心情颇好,先前的些许郁闷早就被一扫而空了。
尔后,他命人传了午膳,与独孤思南、柴令武、王谢一并用了午膳。然后,他派了东宫护卫护送三人回了柴府。他则与张司直去查案了。
第六百零五章落幕
长安风起云涌,每个牵扯其中,或不曾牵扯其中的人,都在密切地注视着这一场风云。
有人期望闹得更大些,有人则是幸灾乐祸,坐山观虎斗。
然而,不管是哪一方,最终的结果都没有让任何人觉得舒坦、满意。若硬要说满意或舒坦,那就只有太子李承乾。
他起先揪出长孙一族时,曾非常兴奋,想着终于可以拾长孙无忌了。独孤思南很平静地落下一子,然后缓缓地泼了他一盆冷水。
他说:“太子,恕我直言,你太天真了。”
李承乾忽然停住兴奋,问:“先生,此话何意?”
“无父无母,只带着幼小的妹妹,能出勾心斗角得厉害的长孙家族里活下来。尔后,南征北战,替你父亲出谋划策,扫平贼子。你以为此番他就束手无策吗?再者,他身上可有不少的功劳,无论哪一件拿出来,都可以直接抵了死罪。而且,假如你是你的父亲,你会对他下手吗?”独孤思南正襟危坐,语气非常平静。
李承乾只觉得一盆冷水从头浇到脚,但他还是非常不甘心,挣扎着说:“如果好好运作一番”
一旁的柴令武径直打断他,道:“太子,你何以自欺欺人呢?长孙一族不可能就此倒下,尤其在你还没有成为帝王之前。若是长孙一族倒下,那么,其实你的地位也是岌岌可危的。”
李承乾一瞬间就愣住了。他貌似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而这个问题又是如此的现实。有一批敌人不敢动他,也正因为他有一半的血统属于长孙。
“说白了,在你羽翼未丰满前,还是不要期望长孙一族倒下才是。”独孤思南说。
他从前是历史学家,对于历史里的人物都是冷眼旁观,站在大局的方式去分析。因此,他比许多人更明白其中利害。
李承乾垂了眸,只觉得自己浑身像是被重锤捶过一样。
“道理我都懂。”李承乾有气无力地说,“只是觉得此番好不容易抓住机会”
“太子,这个机会可不是让你除掉长孙无忌的。”独孤思南非常严肃地说,“这个机会刚好让你的父皇警醒,让你的母后明了,让长孙一族不敢小觑于你而已。”
“这就是这一场风起云涌最大的意义?”太子不甘心地问。
独孤思南很郑重其事地点头,道:“我认为是。”
“罢了,也是够了。”李承乾冷静下来。
从今以后再也不熟孤军奋战,也不用苦于父皇无所防备。
这其实意义重大!
李承乾笑起来,说:“让先生见笑了,方才是我太心急了。来,这一局正呢。”
他说着,落了一子,独孤思南不假思索,随后落了一子。
尔后,这一场风起云涌在长安仅仅用了四天。四天后,人证物证俱在,大理寺会同刑部、吏部会审,许多大臣进行了旁听。
太子与一干调查人员汇报了情况,长孙四房意图不轨,多年来处心积虑谋害独孤家后人,在独孤思南入宫喊冤时,又让人灭口。之后,入张府偷盗绝密文件,当街击杀朝廷要员。最主要的是还查出许多谍者出自长孙四房。长孙四房所培养的人渗透进朝廷各个部门。
这一系列的罪名,人证物证俱在,长孙四房的罪行板上钉钉跑不脱。长孙四房凡涉及此案的相关人员一并押解上堂。
四房老太爷一脸倦容,神情呆滞,只瞧着众人。
堂上张司直问:“长孙化,你可知罪?”
“那么多废话?成王败寇,如此而已。”四方老太爷很不悦地咆哮。
“大胆贼子,在此还敢喧哗咆哮。”张司直喝道。
四房老太爷没有答话,只是眼神阴鸷地扫过长孙无忌、长孙冲以及前来作证的长孙氏各房。各房只觉得浑身阴冷。这一次,长孙各房为了保全自己那一房,真是使劲浑身解数对长孙四房落井下石,让他们四房的罪名坐得严严实实。而各房则是竭力撇清,同时还竭力地证明长孙无忌与长孙冲并没有参与其中。
而长孙无忌与长孙冲则是以受害者的姿态出来,说那四房老太爷一直不喜欢他作族长,心里颇多怨气。如今定是想要一箭双雕。
尽管这理由听起来荒唐,众人都觉得经不起推敲,无奈人家人证物证俱在,众人也不好说什么。
“无忌,我四房虽与你罅隙多年,我也没少对你下黑手,但有一事,我想求你一求。”长孙化忽然开口。
长孙无忌一怔,道:“四爷爷请讲。”
“我那重孙长孙生下来就体弱,自有寄养道观,如今才八岁。我所作所为,他并不知晓。稚子无辜,还请你保全。”长孙化缓缓地说。
“四爷爷放心。大唐律法严明,祸不及妻儿,何况稚童。”长孙无忌非常套话。
长孙化满脸讽刺,冷笑一声,骂了一句:“虚伪。”
“大胆贼子,你可认罪?”张司直朗声喝道。
“我认呀。”长孙化轻蔑一笑,尔后迅速触柱而亡,血飞溅开来,惊吓了一干人等。
随后,长孙四房的男丁皆诛杀,女子终身为婢。唯一无辜之人便是寄样道观的长孙,因其母亲早就亡故,父亲也在这次谋反中被诛杀。
长孙无忌就命人隐瞒了一切,将他从遥远的蜀中道观接回了长安,安置在长安附近的道观修习学习。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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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后话。
随着长孙四房的倒台,长安的风起云涌总算告一段落,人们算是松了一口气。
“还是有点不甘心。”在临水榭喝酒的太子撇撇嘴说,“我们这也是帮长孙无忌除去了一直给他使绊子的长孙四房,还顺带帮他震慑了其他各房呢。”
“谁说不是呢。他现在是更能将长孙一族在手中了。”柴令武也是不甘心。
“这未尝不是好事。”一直在抚琴的独孤思南忽然停下来说。
“怎么就是好事了?”柴令武不解。
“长孙一族能人众多。若把长孙一族比作马车。那么,不可控的各房会导致这马车狂奔,伤及无数无辜性命。但若是有人能掌控,无论这人是敌是友,对我们来说,都是好事。”独孤思南解释说。
柴令武摇摇头表示不理解,李承乾则是听懂,便说:“先生也未将长孙无忌想得太好。”
“只要长孙一族不可控,我们就可以谋。我可没将他想得太好。”独孤思南笑道。
李承乾点点头,对独孤思南更是佩服,当即想要请他去东宫做谋士。独孤思南摇摇头,说:“你如今是太子,你之上是你父亲,是天子。你要的任何人必须要经过你的父亲。我有才与否,让陛下来判断,他让未来我才能来。恕我不能私自前往东宫,这样于你于我都有害无利。”
“还是先生明理,是承乾鲁莽了。先生大才,定然是要入朝为官的。”李承乾对这独孤思南越发佩服。
“太子,来日方长。”独孤思南严肃地说。
这算是对李承乾许诺了,他本来是唐朝的过客,来到这里的几年,最想的就是找到蜀王妃,看一看跟自己的女儿到底有什么渊源。他从没想过参与唐朝的任何事。
可是找到了女儿,女儿身处危机之中,他便再也不能袖手旁观。他要站到大唐的朝堂上去,成为女儿最坚实的盟友。而且他非常同意女儿的看法,若要让李恪脱离悲剧的命运,只有将李承乾培养成真正的大唐储君,扶李承乾上位,把什么李治、武媚娘都趁早培养成诗人呀、地产商什么的。
李承乾看到独孤思南站起身来,神情严肃。他也立马站起身来,整个人十分恭敬。他知晓这句话是这位大才之人许下的承诺,来日必定会站在他这边,辅佐于他。
“得先生一言,如沐春风。”李承乾恭敬地拜了拜独孤思南。
“得如此太子,乃大唐之福。”独孤思南回答。
这不是他的恭维,实在是因为他在这里真实遇见的李承乾比历史研究得出的那个李承乾更聪颖、更优秀、更有责任感,小小年纪,已懂得天下己任。无论从什么角度,他都愿意辅佐这样的少年。
“哈哈,我忽然觉得做太子也是很愉快的。”李承乾哈哈大笑。
“太子,恕我直言,有一人恐怕不适合在你东宫。”一直沉默坐在窗口看远处风景的王谢忽然开口说。
“谁?”太子很是讶异。
这个王谢不过跟随独孤思南出入东宫两次,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是信口开河,还是有真才实学?是独孤先生的示意,还是他自己的意思?
太子想到这里,不由得看了看柴令武与独孤思南,发现两人也是一头雾水。那王谢还是冷着一张脸,明明是个少年,却蹙着眉,显得人到中年似的。
他缓缓转过脸来看着太子,说:“你的侍卫统领之一,贺兰楚石。”
“咦?他如何不适合?他可是侯大将军亲自培养起来的,武功了得,能征善战,立有不少功劳。因年轻有为,前途无量,如今被选拔入了东宫,而且我听闻他与候大将军女儿订了婚。日后就是侯君集的乘龙快婿了。”太子很是疑惑。
因为当初他选贺兰楚石入东宫,也有心想要拉拢侯君集。毕竟侯君集手握兵权,且只有一个女儿,名叫海棠,已与贺兰楚石订了亲,只等海棠及笄后,就能完婚了。这让贺兰楚石入东宫统领东宫禁军,实际上就是向侯君集示好,同时,他也是用这种方式探侯君集的态度。
侯君集对于贺兰楚石入选东宫,做侍卫统领是欣然接受,非常高兴。这就表明侯君集接受了他的好意,算作是联盟。
如今,这叫王谢的小子偏生就跳出这么一句话来。李承乾心里鄙夷:你个整日与药草为伍的小子,能知道什么。当然,他另一方面也好奇,这小子才入了东宫两次,怎么就觉得贺兰楚石不行了。
第六百零六章边境之势
王谢还是看着李承乾,说:“眉目不利索,不是个能成大事的。”
李承乾一听,哈哈一笑,道:“我当你能说出什么好理由,原来说的是什么面相。”
“殿下,所谓相由心生。那面相都是内心折射所成。这种眉目不利索,眼神充满猥琐yin|邪之人在东宫,并非好事。”王谢还是一脸严肃地说。
他从前只是在这唐朝随意地活着,活得百无聊赖,也活得放肆。他从没想过去见见这些赫赫有名的历史人物。说实话,他并不爱好历史。
但他自从与阿芝相遇后,开始担忧阿芝的处境,于是仔细一想,那些曾经学习的历史知识都蜂拥而至。这几日,他又跟随独孤思南,目睹了一切的争斗。他逐渐明了了阿紫的思路是想要把李承乾培养成一个优秀的太子,扶植他上位,成为伟大的大唐天子。而李恪则低调低调再低调,最好去农科院摆弄杂交水稻什么的。那么,没有锋芒的李恪才会安平度过一生。
说实话,他初初理解了阿紫的思路后,立马感觉队长大人真是脑洞清奇啊,这么曲线救国的思路都能想出来。若是换成他来,恐怕就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直接让李恪登上帝王之位,看谁还不服,就继续打杀之。
不过,他两相比较,还是觉得阿紫的思路更有意思。
那么,既然要守护她,那也出一份儿力。
对了,当初参与李承乾谋反的有谁?
他兀自思考,只想到了杜荷、贺兰楚石。不过,貌似杜荷还在家里闭门苦读。然后,他前两次去都见到了贺兰楚石,也不知是不是先入为主,他总是觉得贺兰楚石这人非常小人,很是猥琐。于是,他觉得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所以,就这么说了。
“这样?”李承乾看了看独孤思南,以眼神询问。
独孤思南蹙了眉,道:“话虽这样说,但我不曾注意过这贺兰楚石,不好下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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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才对独孤思南说:“贺兰楚石虽是一名小小的东宫统率,但其背后是侯君集,即便真如王谢所言,这事怕还得从长计议。”
“此等小事,太子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反而是皇上派来的老师,你可要招呼好了。这里面不乏大儒先贤。太子既要虚心请教,好好学习,问道于贤达之人。若是觉得他们所言甚好,就记下来;若是觉得此人瞎讲,就在心里暗暗骂骂,怎么骂舒服就怎么骂,然后,等他讲完了,笑意盈盈地说‘受教了’,送走他们,心情还大好。”独孤思南巧妙地转了话题。
“先生此法新颖,下次试试。哈哈。”李承乾很是高兴,随后以天色不早告辞。
李承乾走后,独孤思南很严肃地对王谢说:“以后,这等事,你不要鲁莽。”
王谢垂了眸,缓缓地说:“阿紫走了七天了。”
“六天七个时辰。”柴令武插嘴。
王谢狠狠地瞪了他,独孤思南也沉默。然后,柴令武也叹息一声,三个男人看着眼前的美景,心情齐刷刷地不好了。
“阿芝和李恪都是人,你看看他们的部署,环环相扣。想必这次出门,他们也是有万全之策,肯定有部署的。”过了好一会儿,柴令武率先打破沉默。
“也许。”王谢冷冷地回答。
“阿武,你父亲目前该在夏州,严阵以待吧?”独孤思南忽然问。他记得历史上攻打梁师都的人就是柴绍和薛万钧。
“这,军事机密。”柴令武有点尴尬。
“本想让你修书问问你父亲,那算了,我们还是等着吧。”独孤思南叹息一声,心里越发不安。
柴令武很是抱歉,长吁短叹,然后心烦意乱地喝了一杯酒,不开心地自言自语:“真是窝囊,除了等,真是不知该干什么。”
除了等,还是等。
这是屯兵夏州的柴绍所要做的事。他每日里看书,观察周围的地形,记录夏州的天气、物候、植物,走访夏州的风土人情。
这样的大将军让薛万钧不解,甚至气恼地问:“国公爷,恕我无礼,你是来打仗的?”
“当然。”柴绍回答。
“那为何在这么屯兵日久,什么都不做?反而游山玩水?”薛万钧是个急性子。
柴绍扫了他一眼,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是兵家入门常识,薛将军不懂?”
薛万钧彻底无语,只默默退在一旁,看着柴绍在沙盘上比划,他就很不服气,疑心这柴绍真如传说中勇猛,用兵如神吗?不是因为是太上皇的女婿,又在太上皇起兵时倾尽家财才有今天的所谓功勋吧?
薛万钧兀自站在一旁怀疑,柴绍完全不理会他,只认真地检查着沙盘,进行各种修改。约莫一刻钟,薛万钧觉得这么站着不是事,便率先打破沉默,与柴绍攀谈:“国公爷,我们屯兵在这里,恐怕不是来打仗的吧?”
柴绍抬起头看他,觉得这人勇猛异常,但到底年轻。
“何意?”柴绍问。
“昨日,蜀王一行已越过梁师都,顺利到达突厥。我想我们在这里,其实只是为了给梁师都和突厥威慑,主要的目的其实守护蜀王吧?”薛万钧做了大胆的猜测。
柴绍看了他一眼,不咸不淡地说:“朝廷的安排,一切听命行事即可。”
薛万钧很是失望,尴尬地笑笑:“国公爷,我此番是你的副将先锋,你对我口风如此紧,不应该呀。”
“少将军,我实话实说。”柴绍平静地说,然后看了看桌上的铜壶刻漏,盘算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果然,片刻之后,柴勋带着满身夕阳跑进来,喊了一声:“大将军,有情况。”
柴绍猛然站起身,连带一旁尴尬的薛万钧都神为之一振。
“什么情况?”薛万钧急忙问。
气喘吁吁的柴勋拿起桌上的冷茶咕噜噜灌了一大口才说:“前方探子来报,突利败了。”
柴绍脸上露出笑容,道:“颉利征战不休,对别的部落赋税颇重,此番派突利去攻打薛延陀和回纥,其动机不纯。此一战,是注定的结局,只不过没想到这么快。”
“国公爷在等突利的战况结果?”薛万钧疑惑地问。
柴绍点头,说:“是。兵者,就要掌控大局,找寻最佳战机。”铜墙铁壁,齐心合力的强大突厥,我们与之对垒,只会两败俱伤。但若内部腐朽,矛盾丛丛,我们趁机而起,必可以最小的伤亡取得最大的胜利。”
“原来如此。先前,是末将不明就里,多有冒犯。”薛万钧拱手道。
柴绍缓缓地说:“我们作为将领,作为兵者,不能轻易言战,必要战,应该努力将伤亡减到最少,而获得最大的胜利。谁的性命都是性命,虽然那些士兵,你未必记得住他的脸,知道他的名字。但他们一样为人子为人父为人夫。”
薛万钧作为将领,从来想的是打胜仗,想的是立功劳。从未细细深究过这样的问题,他此番听到这话,顿时觉得惭愧:“国公爷,末将受教了,定当铭记。”
“你记得就好。我们言战,是不得不战。但我们不能忘记战的目的是为了不战,是为了守护我们的国家和人民。”柴绍缓缓地说,心里却想起初初领兵时,秀宁就是这样对他说的。而后,他与秀宁也是这样对待手下的士兵,柴氏一族的军队最爱戴的就是他与秀宁,每战必定全力以赴。
薛万钧大为震动,连连说受教了。
柴绍却是没再理会,而是继续询问柴勋:“蜀王可安好?”
“回禀大将军,出使突厥的使团一路入了突厥王庭所在。探子来报,双方非常友好,蜀王还与突厥二王子比了骑射与剑术。蜀王略胜一筹。”柴勋忍不住得意之色。
柴绍也是高兴起来,说:“这颉利的第二子可是他的骄傲,据闻是突厥第一勇士,骑射尤为了得。蜀王倒是厉害,险胜一筹,亏得他做得出来。”
“是呢。据闻那二皇子一箭双雕呢。”柴勋不紧不慢地说。
“一箭双雕,当年也只有长孙晟能做到。”柴绍感叹。
“蜀王一箭三雕。”柴勋依旧是不紧不慢的语气。
薛万钧惊讶地连声叫好,柴绍也是呆愣片刻,很是惊喜地问:“可当真?”
“咱们的人回来说的,错不了。”柴勋抑制不住激动。
“好,好。这小子够意思,没丢我们大唐的脸。”柴绍很是激动,在中军帐里走来走去。
柴勋站了片刻,等柴绍平静下来,才说:“大将军,蜀王命人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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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话过来,那人就在军帐外。”
“蜀王?”柴绍很是诧异。
“来人持蜀王秘密印信与亲笔手信。末将怕有诈,已让人戒备。”柴勋回答。
柴绍让人将来人请进来。来人是二十来岁的男子,方正的脸,浓眉大眼,眼神沉静。
“拜见国公爷。”来人平静地说,然后弓身呈上手中的蜀王印信和亲笔手信。
“大将军,这印信,我们从前见到过几次,因此,我把他带过来了。”柴勋解释说。
柴绍早就看到那枚印信。之前,他驻防陇佑道,跟吐谷浑打得不可开交,有几次差点着了道,就是有人持了这枚秘密印信送来了情报。只是,那会儿送信的是个面目普通的少年,名曰“月牙”。
“从前都是月牙。怎么此番换人了?”柴绍问。
“回禀国公爷,月牙有别的任务,今日事关重大,就穹苍亲自来了。”男子依旧平静。
柴绍一惊,问:“你就是穹苍。”
“正是属下。”穹苍缓缓地回答。
柴绍接过那枚印信验了真假,又打开那封信。果然是商品清江白的纸张,微微在右下角摸一摸,那里有略略的粗糙感,有一小字:紫。
从前在军中,阿念将军所有的通信都使用这种信纸。后来,他了杨敏芝为义女,蜀王也不瞒着,说自己就是阿念。
柴绍认真看完了信件,看向穹苍,问:“蜀王这是何意?”
“让国公爷整兵前行二十里,兵临朔方城,然后静待几日,震慑梁师都。只等突厥形势一逆转,朔方城就会有以牡丹烟花为信号,国公爷就可攻城。”穹苍说。
“哼,我们如何能信你么?这十万大军性命交给你?”薛万钧冷哼。
柴绍扫了他一眼,没理会,只对穹苍说:“我定配合蜀王,只是不知要屯兵朔方城下几日?可否要通知侯将军?”
“我家蜀王所言,不出三日定可大有作为。至于侯将军按兵不动,震慑突厥,方为良策。”穹苍回答。
“那还请阁下在这中军帐里待上三日。”柴绍微笑。
穹苍亦微笑,很干脆地答应好。
“见谅。毕竟,我的士兵也是人命。”柴绍解释。
“素问国公爷爱兵如子,蜀王早就明了,也不曾想过属下会回返。”穹苍微笑。
“那就委屈阁下,让你与我在这中军帐里呆着了。”柴绍笑道。
“恭敬不如从命。”穹苍依旧微笑,然后走到沙盘边,与柴绍一并研讨进军路线和部署。薛万钧呆愣在一旁,暗自嘀咕:我可是陛下钦点的先锋啊。这是什么节奏?
当夜,柴绍大军用过饭后,拾一番,悄无声息地向前推进,在朔方城外三十里处安营扎寨。第二日,红日初升,梁师都的边境守将陡然发现在缭绕的轻雾中有大军驻扎,目测得有十万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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