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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那长安呢?”李恪此番关心的是长安,是阿紫。
“长安风起云涌。据闻,房相入宫参了长孙无忌一本,左屯卫军入了河东张氏之手。”穹苍低声汇报。
这穹苍正是蜀王悉心培养的四路暗卫首领之一,最擅长的就是潜伏,查找消息。而旗下有能御鸟的奇人,传递消息使用鸟语,安全快捷,当世无双。
“房玄龄参长孙无忌,这真是意外之喜。”李恪长眉一展。看来事情进行得很是顺利,要不然一向老谋深算明哲保身的房玄龄不会这么不管不顾地得罪长孙无忌。
“房相参奏长孙无忌,这情况千真万确。”穹苍强调。
“长安局势越乱越好。如此这般,我父皇才会对长孙无忌有所警惕。”李恪说着,与穹苍渐渐往驿馆的偏厅走去。
穹苍紧随其后,继续汇报:“长孙皇后亲自干政,将萧氏要给太子侧妃的婚退了。”
“皇后是个明白人,我们安排的人要好好保护着。那些出入宫廷的医者,一个个都别放过,暗地里查清楚。”李恪交代。经历了一世的他,更明白长孙皇后这个女人虽然在深宫里深居简出,绝不干政,但她的存在与否可直接左右局势。这个女人不能死,不能有任何的闪失。因这是个真正关心天下苍生的女人,真正的皇后,而不是长孙家的女人。
“公子放心,我们派的人日夜守护着皇后。”穹苍又说。
“嗯,辛苦了。”李恪一直想知晓阿紫的消息,但他一直不敢问。
穹苍汇报了皇后的事后,终于说到了九姑娘已顺利入了迷途山,摆脱了朝廷所有的累赘。按照计划,先期入了迷途山的江府暗卫和李南带领的地绝已在山中。在今日破晓就与之汇合了。
“公子放心,有云歌带路。还有对丛林很熟悉的李南、锦云,九姑娘不会有事的。再说,九姑娘足智多谋,身手了得,我瞧着没人及得上九姑娘。”穹苍安慰。
他看得出公子这样睡不着,其实就是在担心九姑娘。
“她呀”李恪笑起来,随后摇摇头,说,“是呢。没人及的上她。”
“公子还有好几日都要赶路,前方不知还有什么牛鬼蛇神。因此,还请公子歇息。”穹苍躬身请求。
李恪点头,尔后站起身回屋睡下,想着阿紫的模样,想着她的馨香,很快入了梦中。
大唐北地边境,月黑风高。柴绍悄悄地调动兵马,朝朔方靠近。经过几日的暗地行军,军队已经到达指定位置,随时待命。
他却还是如同第一次打仗一样,将沙盘瞧了又瞧,将兵马算了又算。
“国公爷,这里似乎不用部署这么多。我们是要与侯将军形成合围。”副将柴勋指了指沙盘的一角。
柴绍不语,只瞧了瞧那一角,然后展开地图仔仔细细地看看自己部署的区域以及延伸出去的区域部分。一旁的殿中少监薛万均对柴勋说:“部署之时,不能想着援军。这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未必会有援军,不管领军之人是谁。因此,行军之人,部署乃以绝境所算。”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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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勋恍然大悟。
“传令将士们不可懈怠,要枕戈待旦。”柴绍将部署又检查一遍,便将这一夜的将军令传了下去。
“是。”柴勋得了命令,就让传令兵下去了。
尔后,柴勋转过来,很难为情地说:“国公爷,我们此番向朔方靠拢,很显然是要合围朔方,攻打梁师都。然而,让我们到达指定位置后,听号令。但是这次到底是听谁的号令?李靖老将军没来,来的是侯君集,难道是听他的?”
“柴勋,你跟了我多年了。这种话不该问出来。”柴绍沉了一张脸,“我们作为将领,自是听朝廷命令。然而,战事一开,战机转瞬即逝,作为将领,就该抓住战机。”
“是,属下知错。”柴勋躬身回答。
柴绍挥了挥手,示意柴勋下去。一旁的薛万钧则是上前道:“国公爷,此番大军悄然压境,朝廷铲除梁师都的决心可见一斑,但以前也攻打多次,皆没有拿下。此番,朝廷如何这样急于攻打?”
柴绍早就从柴令武的来信里,知晓了长安的一切,包括山中探路一事。但薛万钧并不知情,柴绍沉默片刻,只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前方探子所言,梁师都与突厥有大动作。尔后,蜀王不惜以身犯险,要出使突厥。梁师都生性多疑,必定对突厥有所防范。这正是攻打的大好时机。”
“可我还是觉得不妥。”薛万钧也是带兵的老将,总觉得这期间缺少了什么。
“有何不妥?梁师都已非从前的梁师都,突厥也非两年前的突厥。”柴绍回答。
“我这心还是不安宁。”薛万钧叹息一声。
柴绍不语,只身坐在账中,也不歇息。薛万钧不好多问,也只是催促:“国公爷行军日久,该歇息了。”
“薛将军,你也暂且不要歇息,与我一同见两人。作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柴绍摆摆手,尔后朗声让士兵送来简单的点心与热茶。
点心与热茶刚送来,就有士兵来报,说:“夏州都督长史刘、司马刘兰成前来拜见将军。”
“快请。”
柴绍立马站起身迎了出去,还未走到帐门口,两个黑脸的魁梧中年汉子就走了进来,对着柴绍行礼,道:“夏州都督长史刘、司马刘兰成拜见大将军。”
“你们二位镇守夏州边境多年,辛苦了。”柴绍笑道。
两人皆言为国家效力,不觉辛苦。
柴绍哈哈笑,然后招呼薛万钧过来,说:“薛将军,这二位为朝廷驻守边境多年,他们对此地情况甚为了解,你来听听他们所言,再来说一说这一仗能不能打,如何打。”
“是。”薛万钧走上前来,与刘、刘兰成彼此行了礼。
“二位将军,我们二人在夏州多年,也与梁师都有小规模交锋,时常注意着朔方的动态。今日就由我们二人来说一说朔方的动态吧。”刘率先开口。
柴绍点头,然后又招呼人将垫子挪得近了些,四人坐得很近,就着一旁的茶点开始说这边境的形势,并对之后可能的一战作了分析。
第六百零一章谁
公元617年,隋朝末年,天下大乱,各家势力纷纷起兵,逐鹿天下。
在北地经营日久,盘踞北地的鹰扬中郎将梁师都亦趁乱割据,实力不及别人,便与突厥联合作乱反隋。尔后,自称帝,国号梁。
李渊一支脱颖而出,建立唐,招安群雄,其中亦包括盘踞北地的梁师都。
梁师都拒绝,依附于突厥,常常利用自己对中原大地的熟悉,引突厥南下入侵。当时,大唐刚建立不久,全国各地还有叛军余孽无数。秦王李世民则奔波在平叛路上,还要防着太子建成的暗害。因此,盘踞北地,占据朔州的梁师都暂时高枕无忧。
但他的脑筋却活络起来,游说突厥处罗可汗灭唐。处罗可汗被他说动,却不料突然暴毙,突厥乱成一锅粥。后在颉利的铁腕手段下,突厥才止住内乱,重新成为强大的草原之王。
此时,梁师都则四处扩张,不料唐军中良将奇才无数,他多次征战失败,最终回到朔方养蓄锐。此番,他再度依附于突厥,与颉利交好,常常为颉利带去各种情报。
待玄武门之变,梁师都所派谍者得到消息,立马说服颉利大举进攻大唐。梁师都此时做着与突厥一并瓜分大唐的美梦。可是,从陇山小道突袭长安的突厥并没有梁师都想的那样强大,威震四野的李世民以智慧、威慑力以及暂时的屈辱化解这一场危机。
梁师都对突厥失望万分,但又不得不依附于突厥。
自此,梁师都盘踞朔州,不再四处扩张。但灭唐之心不死,他经营日久的间谍四处活动,为突厥带去各方面的消息,包括比陇山小道更便捷直取长安的山中之路。
颉利对中原野心勃勃,在对北地进行铁血统治的同时,也积极筹备攻打正遭受连年天灾的大唐,想要趁着大唐根基未稳之时,联合大唐的旧贵族世家们一并灭了李世民的大唐。
大唐方面,公元626年,玄武门之变后,李世民初登大宝,就被突厥大军压境长安。长安与大唐岌岌可危。而化解了危机后的李世民找来心腹,发下誓言:此仇必报,突厥和梁师都,一个都不会放过。
也是从那时开始,李世民开始经营对突厥、对梁师都的计划。
“陛下派我二人到夏州,一是戍边,保边境安宁;二是密切注意梁师都的动向;第三,则是利用梁师都的弱点,积极活动,让梁贼一伙从内里腐烂。”刘说。
“我听闻你曾是他的旧部?”薛万钧忽然问。
刘有些尴尬地点头,说:“隋末,我曾是他的部下,他这人善于用兵,但生性多疑,心胸狭窄,容不得旁人比他有才。在他手下,苦不堪言。”
柴绍蹙了眉,只觉得薛万钧这样问话很是不礼貌,只不过薛万钧并不算自己心腹将领,他也不好斥责,只是打了圆场,说:“我记得,刘长史在武德元年就入了我大唐之怀,为天下苍生固守和平了。”
“没想到大将军记得我这小小的长史。”刘很是激动,方才的尴尬算是揭过了。
“刘长史言重了。你守的是大唐门户,守的是大唐安宁,守的是百姓安康。在此,我该向你表示感谢才是。”柴绍很真诚地说。
他作为领兵之人,对于戍边的将领与士兵都是格外敬重。国之边境,往往环境艰苦,远离故乡与亲人,而一旦敌国入侵,他们就是第一道防线。
刘很是感动,一旁的司马刘兰成微微笑,说:“有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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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儿理解,我们即便身死,也值得了。”
薛万钧此番才觉得方才自己那问话实在唐突无礼,咳嗽两声,向刘道歉。刘连连称不敢,不敢。
这样一来一去,气氛融洽了不少,四人继续探讨当前形势。
“二位将军,我与刘司马在这里严格执行了陛下的策略。先是送去了陛下招安书,开出非常优厚的条件,梁师都不从,烧毁了招安书。另外,我们说服了他的旧部李正宝。李正宝本想抓住梁师都投降大唐。却不料梁师都疑神疑鬼,先下手为强,斩杀了李正宝。”刘叹息。
柴绍一听,乐呵道:“那如今这朔方城内应该是人心惶惶,人人自危吧。”
“正是如此,梁师都生性多疑,手下之人,大凡怀疑会背叛者,皆斩杀之。”刘兰成说。
“不过,不可小觑梁师都。他会用兵,而且朔方城城池坚固,若是战,我们会损伤非常大,而且未必会胜。”刘分析。
这两人一直跟梁师都打交道,对这人非常了解,若他们说出了结论,那么这结论的可信度至少有百分之八十。
柴绍与薛万钧对视一眼,觉得内里蹊跷。
薛万钧是个猛将,做事直来直去,一旦有了怀疑,便直接问:“可我听闻是你二人向朝廷上表请战的。”
“不错,正是我二人觉得此时正是大好时机,才冒死向朝廷请战。”刘兰成回答。
“可你二人又说若战,损伤会非常大。这作何解释?”柴绍和颜悦色地询问,像是虚心请教问题的老者。
刘兰成与刘坐正了身子,很恭敬地回答:“我们除了监测梁师都之外,还要监测颉利。另外,还要派人行走于北地草原。颉利很有气魄,横扫草原,但其统治非常血腥残暴,连年用兵,又对各部落加以重税,各部落是苦不堪言。前段时间,铁勒部的回纥、薛延陀就反派颉利打得不可开交。如今,颉利正在商讨征伐薛延陀、回纥的事。我认为这是一个契机,可以把事情搞大。”
“把事情搞大?”薛万钧是一员猛将,但他并不善于这些事情。他听来听去,已觉得有些吃力,听到这里更是云山雾罩。
柴绍倒是听得清楚,但因对突厥不了解,此番也听不出所以然,只是饶有兴趣地安静听着。
“回薛将军,突厥再强,也是部落所成。颉利再厉害,突厥的大军也不可能只听他一人调动。”刘兰成朗声说。
薛万钧咳嗽两声,说:“这我懂。那年,颉利之所以没有攻打下长安,除了大唐军队战斗力对他的威慑,陛下的智慧之外,就是当时突厥有部落留存实力,处于观望状态。而突厥也怕在长安呆久了,待援兵前来,他就被瓮中捉鳖了。”
“正是如此。”刘点头,继续说,“颉利对富饶的中原大地早就垂涎已久。他无时无刻不想要将突厥的兵权握在手里。因此,就要想方设法剪除异己。”
“而颉利要将兵权握在手中最大的障碍,是他的手下突利可汗。他要握住兵权,首先剪除的就是突利,对不?”薛万钧连忙询问。
“正是。”刘兰成郑重地点了点头。
柴绍听到此处已明了此番大军屯兵在此的缘由,原来是陛下在让他们等,等一个一举击溃梁师都,同时打击突厥的契机。
“原来如此。只是这文章如何做,二位可有把握?”柴绍回答。
“原本没有太大的把握,但如今薛延陀、回纥反叛颉利,这把握就大了。”刘长身而跪,非常谦虚。
“你们派了多少人?”薛万钧询问。
刘与刘兰成面露难色。
柴绍咳嗽一声,道:“万钧啊,你逾矩了。打仗是我们的范畴,这间者可不是我们的范畴。”
薛万钧恍然大悟,自己方才一问却是在探听朝廷机密,连忙对两人道歉。
刘、刘兰成态度很是谦卑诚恳,只说这是国家机密不能透露,但他们又透露说在突厥那边有间者高人。当年处罗可汗暴毙就是那人的手笔,而贞观元年,突厥各部的观望以及颉利、突利二人矛盾日益升级也是此人手笔。
“此人智慧超群,很是厉害。还请二位将军放心,一旦运作成熟,便是一举出兵之时。”刘回答。
柴绍听了这番汇报,虽好奇在长孙晟之后,谁还能有这份儿间者的才能,但他也不能打听,这是原则问题。而且,就算打听,这眼前的两人未必就知道那人的身份。
不过,听到了这一番汇报,他先前略略焦躁的心便稍微平静了。尔后,柴绍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便问:“二位既然监视着梁师都,可知这颉利和梁师都最近一年的会晤情况?”
“回禀大将军,两人最近一年,并未有会晤。梁师都一直呆在朔方城里,而颉利则在草原上。两方来往都是派遣使者。不过,年初,颉利的五皇子与国师都木忽然来到朔方城与梁师都密会。尔后,都木返回突厥,那五皇子就神秘失踪。”刘回忆。
“没错。我们觉得事有蹊跷,就将此事密报给了朝廷。”刘兰成插嘴。
原来如此!柴绍这才恍然大悟。
先前阿武来信,说了长安的风起云涌。他觉得陛下不是一个轻信与贸然出兵的人,为何会相信蜀王和阿芝的话。原来,他早就掌握了突厥的动向,只是梁师都与突厥的动向忽然不明,没办法监控到,他忧心忡忡。恰好蜀王与阿芝带来了迷途山的消息。他才制定了这么一个大计划。
“啧啧,这家伙呀,果然是个当皇帝的料,还是这么明会算计,还是这么会阴人。”柴绍在心里啧啧地称赞昔年的好友,如今的帝王。
尔后,他送走了看起来是地方守将官员实则是天子耳目的刘与刘兰成,连夜调整了军队的方案:暗自屯兵夏州,伺机以动。
第六百零二章存疑
红日初生,长安天牢,当街刺杀当朝相国的死士受不住刑,已经招供。
大理寺张司直拿着口供,扫了两旁用刑的狱卒,说:“辛苦了。”
“公子说,辛苦的是你呢。一宿未眠,怕东宫又要传召了。我们虽消耗神,但任务完成,日头升起,就可以回家睡大觉了。”一名狱卒笑了,指尖腾起一团幽蓝色的火焰,将在牢中翩飞的蝴蝶化为灰烬。
“也是。”张司直难得地笑了笑,对两人说,“那我先行离去。”
“去吧,去吧。”两名狱卒摆摆手,示意他赶快去忙。
张司直走出天牢,一轮红日带着耀眼的光芒照亮的长安。一宿等在门外的老仆人见到他,强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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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神,关切地问:“公子,咱们去何处?”
老仆人是抚养他长大的,即便他现在做了官,年纪不小了,也一直叫他公子。
他心疼地看看他,摇摇头,说:“你先回家,我去见陛下。”
老仆人一听,倔强地说:“我等着公子呀。我怕旁人牵不好小风。”
张司直苦笑,也只随了老仆人。老仆人连忙高兴地去牵马。张司直坐在马上,神情凝重。他怀里是犯人的口供,涉及当朝权势最大的家族长孙氏。
长孙无忌是当朝国舅,是皇后的兄长,是天子的莫逆之交与心腹。
天子对长孙氏会是什么态度呢?自己又该如何做才能完成公子交的任务?
昨夜,他在天牢审讯,公子还亲自送来了贼子,说是入张府要窃取机密的贼子。当时,他与公子曾有过几分钟的秘密会谈。
“公子,这要真话,还是假话?”他问。从前,公子不在长安,河东张氏没有任何动作,他就可以安心做他的司直,只审理案情。可是,公子来了,说张氏蛰伏日久,也该有所动作了。
“你平常如何做司直,现在就如何做。”公子眸光平静。
“那,那如果真话,很吓人”张司直小心翼翼地询问。
“你做司直的目的是什么?不是维护律法,保护弱小,让正义得以伸张么?”公子白了他一眼,尔后丢给了他两个狱卒的名字。
他看了看那名字,便知晓这两人也是张氏子弟,怕是审讯的高手。
“公子”张司直看着转身离去的公子,喊了一声。
“怎了?”公子转过身来,神情冷冷的。
“张氏,不惧与谁为敌吧?”张司直问。
公子就站在天牢高墙的阴影里,外面有一线天,有清幽的月光洒下来。他沉默了片刻,说:“张氏一族,何惧之有?”
“可是”
他想到了一个女娃的脸,脱口而出“可是”两个字,公子曾动用了家族里许多能力去帮助这个女娃,甚至让他亲自赴弘农杨氏去护她。
然而他问不下去,公子的脸在月光里更冷漠。
“可是什么?”他开口问。
张司直觉得毛骨悚然,还是硬着头皮,说:“如果是杨氏六房呢?”
“杨氏六房造福万民,乃天下之福。河东张氏自当守和平,护万民。”公子平静地回答。
“守和平,护万民,河东张氏,何惧之有?”张司直喃喃地重复。
“很好。”公子说完,转身离去,脚步声轻得无声无息。
虽然有河东张氏催眠与刑狱高手的帮忙,那么多的犯人一一审讯之后,还是到了白天。
张司直在皇宫门口下马,交代老仆人要用水用饭,在阴凉处等他。他才整理好了衣冠,大步往太极宫方向去。
此番,日头已高,早朝已下了。陛下早就移步甘露殿,在那边处理政事。
他手持出入的牌子,一路到了甘露殿外求见。内侍很快就传召了他进去,他下跪行了礼,道:“陛下,这是连夜审讯的结果。”
他双手将手中的口供举过头顶,内侍连忙过来取过口供纸张,在一旁检测是否有毒,或者暗藏什么的玄机。
陛下则语气疲惫地说:“张爱卿,辛苦了,平身吧。”
“多谢陛下,臣不辛苦。”他客套地说,尔后站起身来。
“为张爱卿看座。”陛下说。
他口称惶恐,但帝王看座,他还是正襟危坐在了帝王赐予的坐席上。
一旁的几名内侍与医者检查完毕,将那口供奉上。陛下这才一脸凝重地瞧着,越瞧那眉头拧得越紧。张司直垂了眸,这些口供,他能一字不漏地背下来,甚至签字画押的地方,他都能记得。
这些口供口供虽没有直接指出长孙无忌,但却明确指向了长孙一族的四房。长孙一族的四房为何铤而走险要这样做,他并没有审出来。这些人只交代是四房老太爷交代他们寻找跟独孤氏有关的资料,并且夺取房玄龄手里的绝密资料。
而这个口供又明显有逻辑问题。因为不论是河东张氏或者相国房玄龄,即便他们手里真有关于独孤氏的绝密资料,即便可以凭借这些资料找到传说中惊天的财富。但暗戳戳地找机会抢不就行了,为何要这么明目张胆,这么着急?
还是说,长孙一族已经猖獗到不怕死的地步了?
张司直拿着那份儿口供一直想不通,然而这就是那些死士们一致的口供。
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有什么秘密?他想不出来。
李世民看完十几份儿口供,也问出了这个疑问。
张司直很诚恳地摇摇头,说:“回禀陛下,臣也百思不得解。”
“传长孙无忌来问话吧。”李世民叹息一声,旁边的内侍立马着手去办。李世民又将那些口供翻来覆去地看。
甘露殿里,安静极了,只有铜壶刻漏发出极其微弱的声音,张司直正襟危坐在席上,觉得把自己坐成了一尊雕塑。
不知过了多久,窗影都已移了一些,终于有人来了。不过,来的人不是长孙无忌,而是太子前来汇报宫里有人给独孤思南下毒的事。
“启禀陛下,儿臣彻查了宫里,经过初步筛查,下毒的事有些眉目了。”太子说。
李世民埋头看奏折,头也不抬地说:“我要实实在在的证据,不要有些眉目就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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