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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没什么的。毕竟,你也瞧见过易容术。江府护卫的易容术还不是最出神入化的。”李恪解释。
“也是。易容术是个好玩意儿,那会儿,大伙儿都在忧心陛下,哪有空仔细瞧瞧身边的人。”江承紫也是叹了一口气,暗暗觉得自己那会儿真是大意。
“嗯。因此,当时,第一时间封锁了皇宫和长安城,至今,长安城还戒严着。我已派了人查探。动用了天煞地绝魑魅魍魉的所有力量在找这人。”李恪说。
“可是已经一个月了,若是我,早就乔装打扮混出去了。”江承紫觉得已过了黄金时间,根据她从前的经验,一个月的时间太长了。
李恪摇摇头,说:“你别担心。李道长说,你一直有气息,就表明你的魂并没有魂飞魄散,没有被引入万劫不复之地。那么,那人的目的没有达到,他就还要继续作法。就凭借他的道法,要作法,他不可能远离京城,甚至可能就在独孤府邸不远处。”李恪说到这里,露出阴鸷的笑容,说,“哼,不管是什么样的人,这一次,我定然让他后悔与我为敌。”
“还在作法害我啊。”江承紫蹙了眉,想到在昆仑时,遇见的大鹏鸟以及鹏鸟上的道人,便说,“也许,我见过那人。”
“嗯?”李恪大惊,随即就问了缘由。
江承紫就将来龙去脉一一讲给李恪听,说到最后,便总结说:“我认为那个道人应该就是对付我的人,在昆仑,他说了‘原来你躲在这里’,那会儿我不明白,后来醒来后,听你们说起这事,我便明白了。所以,抓住人,让我去认一认。”
“原来你伤了他。”李恪一笑,说,“一定让你认一认。”
尔后,李恪又与江承紫说起这一个多月,京城的局势。因他在高位,又全然参与了剿灭萧氏与隐太子旧部的事,他说的又比柴令武与独孤思南说的详细了许多。但也不过是萧氏一族被连根拔起,萧氏家主身死,所有参与这一场谋反的萧氏子弟全都入了天牢,等候大理寺的彻查与定论。偌大的萧氏确实是败亡了。
而隐太子的旧部苦苦谋划的一切,也在一夕之间毁于一旦。包括禁军中的反叛者一并被揪出来,很多谋反者被诛杀。整个长安,这一个月几乎都笼罩在血腥之中。
江承紫也听完,不由得叹息,说:“所有的太平都要笼罩着血腥。”
“没办法的事。”李恪劝慰。
江承紫反而笑了,说:“你这倒不用劝我,我从前可是以战止战的利剑呢。”
“你呀,唉。”他语气里全是心疼。
“我怎了?”她问。
“我都听独孤先生与王少东说了,我心疼你。”他语气里满是心疼。
“嗯。”她垂了眸回答,随后又问,“你知道王少东是我妈妈了?”
李恪点点头,笑着说:“独孤先生跟王少东那般境况,我第一天就觉出来了。后来追问,独孤先生便说了。如今,你妈妈也在这里,便真是好了,我就不担心你跑了。”
李恪说到后来,很是得意地笑。
正在这时,江承紫便听见王瑛来了,小九照例是说蜀王与姑娘在屋里说话,想要阻拦。王瑛“呸”了小九一声,说:“就是陛下在里面说话,我也得进去。我女儿一个多月没吃过口好吃的了,此番才醒来,定然是要吃饭,要休息的。”
“可是”小九还想阻止。
“滚一边去,别让老娘揍你。”王瑛径直说。
小九就没吱声了,倒是独孤思南对小九说:“小九呀,你且退下即可。”
“哦。”小九没说话。
李恪倒是挪到床头的凳子上正襟危坐,压低声音说:“你妈还真是豪爽。”
“你这是夸呢,还是损呢?”江承紫笑着问。
“夸啊。巾帼不让须眉的。要不然怎么可能对付王氏那一家子的妖蛾子。要知道,当年的王安平可都是斗不过的。”李恪说。
江承紫忍不住笑,说:“我妈前世里就出身名门大族,自己不仅是有名的珠宝设计师,而且做生意做得更是风生水起的。是个非常厉害的人呢。”
“看出来了。你爸完全不是她的对手。”李恪偷偷说。
江承紫呵呵笑,王瑛却已转过屏风,很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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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喊:“阿紫。”
“妈,我在。”江承紫应答。
“笑什么呢?这么好笑?”王瑛一边将托盘上的食物放在一旁的案几上,一边问。
“是在说云歌那只鹦哥最近闹的笑话呢。”江承紫立马胡诌一个事。
“那鹦哥呀,我倒是见过,挺好玩的。”王瑛提到云歌,也是高兴起来,对李恪说,“你下次记得将它带来,挺好玩的。”
江承紫扶额,自己老妈最喜欢的动物就是鹦鹉了,但她又全然不懂怎么养。只喜欢逗弄,江承紫几乎都已预见到了云歌在独孤府邸的悲惨生活了。
“好。”李恪回答。
屋外小九又在朗声禀告,说:“公子,貌似事情有变。”
李恪一听,倏然起身,对江承紫说:“阿紫,你好好养着,我去抓贼人。”
“你小心些,记得让我去认人。”江承紫叮嘱。
“好。”李恪回答,人却已在门外了,也不知他回答的“好”是会小心些,还是会带她去认人。
李恪走了,她愣了一会儿,认真吃了几碗粥,啃了个卤猪蹄,随后便神不济,沉沉睡了。
第六百九十一章嫌疑者
日暮黄昏时分,江承紫被王瑛轻声唤醒。
她睁开眼,王瑛明显松了一口气,笑着说:“阿紫,天黑了,该吃晚饭了。”
“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她很歉意地说。
王瑛“嗨”了一声,说:“没有的事,我方才已找李道长来看过了的,说你只是睡着了。”
“妈,我只是有点累,想睡,你还麻烦人家李道长啊。”江承紫扶额。
“他学那么一身本事,不就是拿来让人麻烦的么?”王瑛天经地义地说。
江承紫也不与自家老妈争辩。自家老妈的观点自古就新颖鲜明,人生观还与常人特别不同。而且,不管是自己,还是老爸,都是不可能争得过老妈的。
“你说得很对。”她很违心地附和老妈。
“本来就很对。再说,我还没去请,他们就过来了。”王瑛又说。
“咦?他过来可有什么事?还有谁与他一并来的?”江承紫问。
这李淳风是李世民的谋士,又是大唐国师,说到底也不会轻易走动,平素里都在观星台那边窝着的。
“说是看你魂是否稳当了,需不需要继续作法。若是不需要,他就要撤了法坛。还有另一个道士是袁天罡,李道长的师父啊。”王瑛回答。
江承紫一听,倒是激动了,说:“这袁天罡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呀,不知那《推背图》是不是他所作。”
“没问过。”王瑛回答,又一脸茫然地问,“什么是《推背图》?”
王瑛历史本来不好,后来嫁给了江承紫的老爸。老爸沉迷于研究历史,考古,不顾家里,王瑛更加讨厌历史了。因此,对于《推背图》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哦,这个说来复杂,一会儿你偷偷问老爸。”江承紫说。
“好吧。”王瑛站起身,为自家女儿挑了一套鹅黄色的夏装,说,“这时日已经热起来了,你之前的之后春装。今日,我瞧见阿碧他们拿来的夏装,也是旧的。她们说你今年还没做夏装,我便去成衣铺子买了几套,待你好些了,我带你去定做。”
“嘿嘿,有新衣服穿了。”江承紫笑嘻嘻地翻身下床,身子轻盈,体力恢复了不少。
王瑛帮她穿好衣服,很尴尬地说她不会梳头,便只得喊了阿碧进来为江承紫梳头。冬梅则是打水给她洗漱。梳洗打扮停当出门,暮色已笼罩了四野,独孤府各处廊檐下已掌了灯。
江承紫询问了婢女,李淳风与袁天罡都还在独孤府,就在前厅与独孤思南聊天。她便去了前厅。
前厅里,李淳风、独孤思南、袁天罡三人正在说阴阳八卦风水流动之术。看三人那样子,似乎还聊得很不错。
“独孤先生见解颇为独特,看来对阴阳风水也是有所研究呀。”袁天罡为人谦逊,此番语气里也全是佩服。
独孤思南也是客套谦虚,说:“哪里,哪里,就是儿时体弱,无他事可做,便将独孤家的典藏都读了个遍。”
好吧,自家老爸这牛吹得没边了。不过,作为一个考古人员,风水阴阳这类知识却是必须具备的。这倒还真难不倒老爸。
江承紫听了几句壁脚,也入了厅内,站在厅门朗声道:“杨氏阿芝前来拜见,希望没有打扰三位雅兴。”
“呀,阿芝,你醒了?”独孤思南很是高兴。
“是呢。”江承紫施施然走进去,尔后,对着李淳风屈膝躬身行礼,道:“多谢李道长救命之恩。”
“九姑娘,你客气了,我其实什么都没做。是你自己的造化,福泽深厚。”李淳风一边作揖,一边说。
“李道长谦虚,若非是你全力施救,我难能渡过难关呢?”江承紫说。
李淳风笑了笑,说:“我并非谦虚,亦并非客套。说来惭愧,我事什么都没做到。”
“九姑娘,他并不是客气,说的是事实。”袁天罡在一旁说。
江承紫仔细瞧了他,独孤思南在一旁介绍说:“阿芝,这是袁道长,李道长的师父。”
“久仰大名。”江承紫笑着说,还是盯着袁天罡瞧了瞧,说,“瞧着袁道长,相当的面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
“哦?真的?”袁天罡笑着问。
江承紫点点头,说:“是很面善,一时想不起来。”
“师父,莫非真被你言中了?”李淳风一脸凝重。一旁的独孤思南也站起身,神色凝重地问,“袁道长,莫不是真是那位?”
“唉,我这面相算作普通,却也算作独特。或者,八九不离十了。”袁天罡叹息。
江承紫一头雾水,便问:“不知可有什么事?我可否能帮忙?”
袁天罡则是严肃地站着,瞧着江承紫,很认真地说:“九姑娘,你再仔细瞧瞧我,想一想在何处见到过?”
江承紫抬眸瞧着袁天罡,端详了一阵子,终于发现袁天罡像谁了。她警觉起来,不由得后退一步,问:“袁道长是知道些什么?”
“怀疑一点,来找九姑娘证实。”袁天罡平静地说。
江承紫看他眼神坦坦荡荡,并不像是说谎。她才问:“不知袁道长要证实什么?我能帮你?”
“我与九姑娘素未谋面。即便九姑娘居于晋原县,我居于临邛火井,却也不曾有过任何一面之缘。我这长相也算不得面善。九姑娘却见着我,便说很是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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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在哪里见过。”袁天罡说到此处顿了顿,然后问,“姑娘方才端详,可是想起了什么?”
江承紫听袁天罡这番话,想那人怕与袁天罡有什么渊源。心里便是冷笑:真有渊源便好,省得我还到处力去查谁人要害我。
于是,她径直说:“自是想起了。”说着,她肆无忌惮地打量袁天罡,朗声说,“若是袁道长再瘦削一点,下巴再尖一些,再穿一袭灰布道袍,倒像是我见过的一个道人。”
“哦?不知是怎样的道人。”袁天罡追问。
江承紫斜睨他一眼,冷笑道:“道长既然是来证实事情的,何必明知故问?”
袁天罡很是尴尬地回答:“我自是要听姑娘说,而不该给姑娘旁的暗示与引导。须知,一丁点蛛丝马迹的引导,都会得到错误的答案。”
江承紫垂眸,道:“没想到袁道长一代宗师,却对这诡辩之术颇为在行。”
“九姑娘,我这是就事论事,并不是诡辩。”袁天罡回答。
江承紫忽然抬眸瞧着他,一字一顿地问:“那么,到底是那谋害我的道人与袁道长渊源颇深呢?还是那道人根本就是袁道长?须知,我瞧见的可不是人。”
第六百九十二章原来如此
袁天罡眉头一蹙,道:“我与姑娘无冤无仇,绝不会谋害姑娘。”
“这可说不定。那些谋害的人,很多我也不曾见过,也是无冤无仇的。”江承紫冷笑。
“阿芝,不可造次。袁道长宅心仁厚,闲云野鹤的心性,断不会做出阴毒之事来。”独孤思南板起脸对她说。
江承紫知晓这是自家父亲让自己不要横生事端,但她要弄清袁天罡葫芦里卖的药,便也顾不得许多。
“是呢,我师父决计不会谋害你。”李淳风解释说。
袁天罡则是阻止说:“你们莫要替我说情。九姑娘身在此位,若不谨慎为人,怎可守得住那么多人?”
“师父教训得是。”李淳风很是恭敬地说。
江承紫冷眼瞧着二人。袁天罡见她不说话,神情颇有敌意。他便叹息一声,道:“不知九姑娘是在何处见到与我相似之人?”
“梦中。”江承紫径直说。
“何梦?”袁天罡追问。
他对于她回答的“梦中”这个答案没有任何的惊讶,江承紫以他的表现来看,推测袁天罡应该知道些什么内幕。而且结合他来此让她证实什么事的情况来看,这一次被人算计,即便不是袁天罡,也跟他脱不了干系。
“想必李道长与袁道长说过我被人算计,离魂之事吧?”江承紫并不着急回答对方,在谈话中,她从来都是要掌控主动权的。
“此事,蜀王早前就修书于我,陛下也是修书给贫道,说了九姑娘的遭遇。我此番进长安的目的,有一半也是为了姑娘离魂之事。”袁天罡很是坦然地说。
“多谢道长。”江承紫略一欠身,态度不卑不亢,神情也是很淡然。
袁天罡摆摆手,道:“九姑娘莫要多礼。你乃大义之人,所作所为皆乃天下大义,为国为民,我乐意为姑娘走这一遭。只是我想要找到让姑娘离魂的这人,便希望姑娘能将梦中所见,告知于我。”
江承紫也觉得没必要藏着,便将所经历的事略微修改,略去白凤不提,只回答道:“当日,我乃离体之魂,四处飘荡,恍恍惚惚,在一处山脚下,四处找寻出口之际,遭遇一道人,准确地说是一道人之魂,操纵羽翼若垂天之云的大鹏鸟来击杀我。那道人之魂站在大鹏鸟背上,手提桃木剑,煞有介事,口中念念有词。那眼眸狠戾,神情暴戾,全然不是袁道长此番这等仙风道骨。”
她不忘了夸一下袁天罡。袁天罡却在听她说完时,眉头紧锁。一旁的李淳风却是变了脸色,十分惊恐地说:“师父,他是用了祖上禁咒了么?”
“恐怕是。”袁天罡叹息一声。
“他是谁?”江承紫朗声追问。
袁天罡叹息一声,说:“那人恐怕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也学道法?”江承紫很疑惑。
袁天罡点头,回答说:“我父亲不会道法,但我祖师爷见我兄弟二人皆颇有根骨,因此,就将我与胞弟一并入门下。后来,他偷学祖上禁咒,被逐出师门。距今也有二十多年了。”
江承紫冷笑道:“你们这些人真是好笑,养出个祸害的歪瓜裂枣,不好好教育,或者干脆了,却只单单是眼不见为净,丢到世上来祸害旁人。”
“阿芝,莫要造次,说话没大没小的。”独孤思南连忙提醒。
袁天罡转身对独孤思南说:“独孤先生,无妨。九姑娘此话说得没错,我们对于门人所犯错误,确实不该推给无辜之人去承担。因此,我祖师爷在仙逝之前,就交代我一定要找到我弟弟,带回山里,好生看管。”
“袁道长,恕我直言,你这只是个美好的愿望而已。”江承紫冷笑,“他能对我如此,指不定身上还不知背负了多少案件。这一入世,就得归世间法则管。”
“阿芝,又不是袁道长害的你,不要说旁的。”独孤思南提醒。
江承紫垂眸,叹息道:“先生,我没带任何情绪,只是提醒袁道长所为之事,并不好办。”
“对,九姑娘所言在理,我确实应该交给世间审判,若是没有背负旁的,届时,还请九姑娘能放他一马。”袁天罡立马说。
这真是得寸进尺。江承紫不悦,不过也不打算得罪这种神棍,但又不甘心,便说:“这件事,我是没问题。可这件事的影响可大可小,却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袁道长恐怕还得多方走动才是。”
“这是自然。但有九姑娘这句话,我便放了一半的心了。”袁天罡说着,对江承紫打拱道,“多谢九姑娘。”
“袁道长客气。”江承紫也是不咸不淡地回复一句。
李淳风看得出谈话有些尴尬,便主动问:“我知姑娘师从仙者,我那师叔道法也不弱,况且他使用了禁咒,理应来说,姑娘断然没有回来的可能。不知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没什么旁的事。即便我师父只是弥补过失,帮我稳住魂魄才迫不得已了我入门下,但好歹是他的弟子;即便他说了缘分已尽,好歹我也曾师从仙者。”江承紫淡淡地说。
她不想将白凤的事说出来,也不想提到昆仑。昆仑是传说中的仙界,若是让有心人听见,怕是会打她的主意,操纵她、威胁她,想去找昆仑,寻长生不老药。她这番回答已经很明确了:你师叔再厉害,但我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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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者,不要忘记,我师从仙者,我自然能对付得了他。
“那,我那师叔呢?”李淳风看问不出什么细节,便换了一种说法。
“他自己坠下了大鹏鸟背,我怎知他如何了?魂之世界,变幻莫测,离奇得很。李道长若不信,你尽管也可用你们那什么劳什子禁咒,试试。”江承紫回答。
李淳风连连摇头,说:“不,不,我信九姑娘。”
“当然,我能顺利回来,还得要多谢李道长全程护法,不然,灵台不明,怕就不知不觉里被人打个魂飞魄散了。”江承紫说着,又想李淳风拱手行礼。
一直在一旁没说话的袁天罡,这会儿却是问:“他坠下大鹏鸟了?”
“是。”江承紫点头。
袁天罡叹息一声,说:“也该他有这般劫数。”
“师父,师叔他,他会如何?”李淳风紧张地问。
第六百九十三章所谓办法
李淳风紧张地询问,江承紫也竖起耳朵,想要听一听那贼人的下场,谁知袁天罡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那,那怎么会是劫数?”李淳风很是疑惑。
江承紫暗想:这李淳风还真上道,我刚想问,他就问了。
她也找了个小杌子坐下来,等着袁天罡的答案。
袁天罡则是缓缓地踱步到一旁坐下来,才缓缓地说:“当这禁咒,原本是祖上不知哪一位修炼所领悟的离魂游荡之法,但一用这咒术,就神魂不安,最终会陷入各种幻觉,发狂入魔,致人死亡。因此,才被列为禁咒。当年,我弟修习禁咒被发现,祖师爷曾警告过他,一旦动用禁咒,魂游太虚后,定力不够,心魔便可能反噬,陷入癫狂。如今,听九姑娘所言,他神魂从大鹏鸟上掉下去,自然是受了损伤。这受了损伤,必定是要陷入迷幻的。这,唉,自然是劫数了。”
“这是劫数。”李淳风听闻,神情亦凝重起来,随后又问,“师父,那师叔会如何?”
“我亦不知,毕竟,自从祖上那位使用禁咒发狂后,再没人修习。再者,祖上那位只是神魂四处游玩,却不曾受了重伤。”袁天罡回答,语气里全是担忧。
“既是这样不好的玩意儿,你先祖就该毁之,却是留了下,怕也是舍不得吧?”江承紫在一旁坐着,出言讽刺。作为一个以守护天下为己任的军人,她从来都是杜绝一切可能留下祸患的可能。
袁天罡看着她叹息,说:“九姑娘,你有所不知。你是被动离魂,因此浑浑噩噩。但主动离魂却是不一样,离魂游荡是一种神奇体验,更能大幅度提升道法境界,祖师爷留下这禁咒也是盼后人能将之完善,变废为宝。”
江承紫呵呵两声,认为这些人认定的事,再争论也没什么用,便也不再讨论这话,只直接问:“既然是袁道长的弟弟,与你又是同门。我这所中的道法,想必袁道长看出了门道。你可能找出他藏身之所?”
袁天罡摇头,道:“你所中道法确系他的手笔,但我的道法浅薄,恐怕要让九姑娘失望了。”
“呵呵,袁道长,你是怕找到了,我对付他么?我方才答应了你,便不会动手对付他。”江承紫坐在小杌子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九姑娘,我师父不与你一般见识,你也别咄咄逼人。”李淳风怒了。
江承紫斜睨了李淳风一眼,道:“李道长这一个月为我的事竭心尽力,我铭记在心。但被人谋害了,差点魂飞魄散,而我又被迫答应不追究,我心里不爽,连句不爽的话都不能说?”
江承紫反问,李淳风一张脸顿时就红一阵的青一阵,又恼又气地看着她。
江承紫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眸子里却全是挑衅。
“你,你自然可以说。可我师父是个老者,最近长者,这是最基本的礼仪。”李淳风试图争辩。
江承紫冷笑,说:“李道长可能对我不太了解。我杨氏阿芝,凡事只认个理字,不吃虚伪礼法的那一套。也别跟我提那些虚假的名门闺秀该如何。若是有理之人,就算是个三岁孩童,我亦是尊敬;若是无理,即便是身在高位、或者耄耋老者,我照样不放在眼里。”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李淳风气急了,咬牙启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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