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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阿芝,我自有分寸,你不必操心。”张嘉有些不耐烦,催促李恪,“你带阿芝看看前面风景,随处走走。”
李恪应了一声,拉着江承紫就往前走。那人群里忽然有人用生硬的蜀中方言喊:“杨姑娘,救命,救命。”
江承紫回过头来,瞧见那人,正是方才陇道身边之人。
那人看她转过来,便以为有一线生机,便立刻说:“杨姑娘,要抓你的是陇道佑,与我们无关。他抓你,要引蜀王来杀之。我们这几十个兄弟答应与他同来,就是要阻止于他。说实话,这么多年,我们东躲西藏,早就厌倦。他偏生说我们有盐矿,有马匹,有勇猛将士,定可拿下大唐,入主中原。”
“你是说,这次抓我,击杀于蜀王,都与你们无关,全是陇道所为?”江承紫反问。
“不是陇道,是陇道佑。我们羌人是以出生地为姓氏,我们这个部落就叫陇道,而被你们击杀的歹人叫佑。”那人回答。
江承紫点点头,说:“原是如此。那你且说说,你们部落情况如何?”
李恪与张嘉同时不悦地喊了一声:“阿芝。”
江承紫摆手,说:“我自有分寸。”
那人以为有生机,便很是高兴地说:“先前被阿念将军重创,我们便迁入秘密所在,便是前面洛江山区。那里天险,猛兽众多,鲜少人入,正是天然庇护。”
“嗯,之后,你们与当地军队勾结,贩卖盐,获取暴利,购买武器,抓了不少人去教授各种知识。”江承紫冷笑。
那人一愣,旁边人叽里咕噜一阵,看那义愤填膺的模样,应该是在指责这人是叛徒汉奸。
“杨姑娘,我句句属实。我族人征战全是陇道佑的主意。而那些老弱病幼是无辜之人,望高抬贵手。”那人哭泣起来。
“他们无辜不无辜,不是你说了算,那是朝廷,是当今圣上说了算。如今,你们敢算计于我,还想要击杀蜀王,就都得死。若你不讨价还价,我还觉得羌人男子都是血性男儿。”江承紫冷冷地回答。
那人一听,连连叩头,道:“杨姑娘大恩,来生做牛做马亦会报答。今我等算计杨姑娘实是死不足惜之罪。”
“你既心如明镜,我亦不多唇舌。如今,我先送你上路。”江承紫说完,格斗刃已在手中,在那人一句“多谢”之后,她所过之处,那人的血从脖颈间喷射而出抽搐片刻,已没了声息。
周遭死一般寂静,无论是羌人俘虏,还是自己人都震惊于眼前的一幕。这娇俏的姑娘,只用一招。快准狠地将人击杀。她却没事人一般,将手中格斗刃在一旁的草叶上拭擦一番,又拿出水壶冲洗一下。
尔后。她对身旁的侍卫说:“小九,找个不宜火着之处,于我消毒一二。”
“阿紫,你”率先开口的是李恪。
江承紫冷笑,说:“你什么时候以为我是良善之辈了?我保家卫国竭尽全力是我职责所在。另外一面,作为一个名门之女,岂能容人随意算计。捏圆捏扁?”
“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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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是我的女人,你不必动手。这种事,我来。”他解释。
江承紫摇摇头,说:“这种事,必得我亲自动手。恶名坏事。我从不惧怕。”
“你呀。”李恪着急起来,眼看就要发火。
江承紫只顾往前走,张嘉却是打圆场,说:“这不是大事,后续事情,我来处理便可。”
“谁让你处理?”江承紫转身反问。
张嘉颇为尴尬,却还是说:“阿芝,你且去为你的匕首消毒。前面河谷处。应该可以生火。”
“天干物燥的秋日,怎可生火?”江承紫白他一眼。又扫了那些俘虏,恶狠狠地说,“要怪就怪你们跟错人还不自知,还当他是英雄敬仰。如今敢算计我,自是我下令来处置你们。”
“杨姑娘大恩,我们来生再报。今日是我们之错,死不足惜。”有几人喊道。
“如此,还算有几分血性。”江承紫笑道,“你们既知命运,我亦不多说。杀,一个不留。”
她抬手,干净利落地放下。这河谷腹地里,惨叫声此起彼伏,却也是短短一瞬,一百多号人全没了声息。血腥味开始充斥在风里,四野里有野兽的嘶鸣。
江承紫站在原地,看着满地的尸体,想起许多年前日光照耀下的冰天雪地,他们潜伏在那里,十八个人,面对一千多敌人,半小时结束了战斗。他们十八人将敌人阻挡在荒凉的国境线之外。
血肉横飞,尸体破碎。就在山的那面,那是另一个国家的国土。那一千多妄图越境的敌人品尝了共和国最先进的武器与最锐利的尖刀。
战友小孙躺在雪地里,看着碧蓝的天,笑道:“队长,我觉得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老首长真狠心啊。你瞧瞧,你长得真好看。”
“胡说,我转业去。凭借姐这容貌身姿,必定能觅得良婿。”她回答。
“可我们是身背杀戮之人。怕老天亦不喜欢。”小孙叹息。
“你一个堂堂人民战士,在这里****迷信。我们杀戮是为了保护更多人不被杀戮。”江承紫鄙视小孙。
小孙只是笑。三天后,她听闻就在执行任务之前的时刻,小孙的未婚妻遭遇车祸,不治身亡。
她沉默许久,连安慰都没敢给予小孙。但后来,许多个日夜,她总在想小孙所言“我们是身背杀戮之人,怕老天亦不喜欢”。
那么,既然已身背杀戮,多背一些又如何?这些原本就是因她而起的杀戮,那么就由她来下命令,由她来背负吧。
“除了陇道佑,都埋了吧。”江承紫对那些人挥挥手。
那些人不是她的手下,但已没关系。无论这些人是隶属于张氏一族,还是隶属于蜀王,都会听命于她。
“听杨姑娘的。”张嘉回答。
原来这些人隶属于张氏一族。也对,李恪从出生之日开始,就被各方监视,虎视眈眈。他哪里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显露自己的实力。如今,张嘉所带领之人,个个都是英,应该是属于张氏一族祖宅私兵中的佼佼者。
“是。”那些人回答得整齐划一,颇有军队风范。
那些人就地挖深坑,将尸体掩埋,只留下陇道佑的尸体。这尸体会被带回长安,成为记功的凭证。
“你会不会怕我?”江承紫问李恪。
“为何要怕?怕一个不惜背负恶名来为敌人无辜的老幼妇孺求得一线生机的良善女子么?”李恪反问。
江承紫垂了眸,他到底是知道她方才的举动。当然,敌人也知晓她那一句“你们族人是否无辜是朝廷说了算”那一句是为羌人妇孺留得一线生机。
李世民号称明君,能给予差点害死自己的李建成一党宽恕,并让他们入朝为官。当然会对羌人一族的老弱妇孺妥善安置,毕竟作为战犯的陇道佑已被正法。
只要她答应将羌人一族交予朝廷,那羌人一族就不会被灭族。
敌人懂,李恪与张嘉同样会懂。江承紫知晓,依照他们两人最初的设想:这里发生的事将会被掩盖,这里的人以及羌人,乃至于她队伍里的间者以及水云渡将军,统统都会消失在这世间。这世间就像是不会有这些人的存在一般。
世人,历史者,也只会将她这一次进山看作是神农计划中的一次普通寻常的考察。
她知晓这是李恪与张嘉对于她的守护,他们不惜背负上滥杀无辜的罪恶。
她原本想撒手不管,但就在转身的刹那,她想起战友小孙,想起共和国战士们的原则。是的,他们用鲜血与性命来肃清恶毒之人,为的就是保护手无寸土良善无辜弱小之人。
虽然,现在是一千多年的初唐,但共和国战士的心声想必是历朝历代保家卫**人的心声。用尽生命守护的底线,如何能在这里土崩瓦解。
即便今日所作,在他日会后患无穷。但江承紫觉得以自己的能力,不惧怕一切的报复,所以,她转身做了这样一个决定。
“你会不会责怪于我?”她问李恪。
李恪伸手抚着她的头,很是疼惜地说:“不会。”
“那洛江山附近羌人聚居地,就交给蜀王来处理了。”她笑嘻嘻地说。
他无奈地点点头,说:“也只得如此。不过,我早已释然,就当为你我积德。至于以后可能有的后患,凭你我的手段,谁人能算计,抵挡。”
李恪说话很狂,江承紫却甚为喜欢。她知道这个男人有狂的本钱。
跨越一千多年的时光,在时光的长河逆流而上,遇见这么个心心念念的人。她在秋日明媚的日光里微微眯起眼。
“你看啥?”他问。
“看你。”她依旧笑嘻嘻,露出整排好看的牙齿。
他微微眯着眼,隐忍着巨大的笑,一本正经地说:“本王面如冠玉,璀璨明珠,英武不凡。也难怪你盯着瞧,女儿家矜持却无半点。”
“哪有自夸到如此境地之人?”她掩面吃吃笑。
他却一本正经地说:“觊觎本王美色者甚多,阿紫你要快快长大,来守护本王。”
这般无聊的对话,江承紫却觉得甚为有趣。她想:也许这就是恋爱男女的感受吧。平凡的空气都会变得极有趣味,日常对话也充满快乐与温馨。
“可好?”他见她笑而不语,弯腰俯身过来对她低语。
她吓得退后两步,尔后轻轻一旋转,说:“羞不羞,还让我一女人来守护你。”
“你不愿意?”他很嚣张地问。
“我愿意。”她言简意赅,丝毫不觉得羞涩。
他忽然就笑了,那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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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脸上绽放出如同春花秋阳般灿烂的温暖笑容。江承紫看着那笑容,想:真好。第一次,从他脸上看到如此之温暖。以后,一定要让他一直这样温暖而舒心地活着。()
第一百八十四章惧内
张氏一族的私兵果然了得,将羌人潜伏者一一抓出,就地正法。残酷杀戮之下,血腥味充斥山间。
江承紫知晓自己已背负诸多罪责,自是不回头去看。人生在世,有时候不能回头去看,若是一回头过去看,就会被梦魇所累,活不下去。
因此,她在下达命令后,只与李恪一并往前面一线天走。因为肃清了羌人潜伏者,两人闲庭信步地走过一线天。当两人通过狭窄的一线天之后,站在悬崖峭壁之上,脚下是望不到边界的巨大深坑。看起来像是天外陨石所形成的坑,又像是湖泊干涸后所形成。
总之,那景象甚为壮观。两人站在悬崖边,悬崖之下是茂密的树林,遮天蔽日。
“那马老三所说的白毛子岩就在这之下。”江承紫指了指下面。
“如此密林,恐有变故。”李恪蹙了眉。
“无妨,我去瞧瞧就上来。”江承紫说。
李恪听闻,大惊反问:“你要下去?”
江承紫已弯腰从背包里拿出特制的绳子,以及在铁匠那里打造的攀岩器具,回答说:“都到此处,不下去瞧瞧,说不过去。”
“不许去,我派人去。”李恪喝道。
江承紫摆摆手,说:“无论是你的人,还是张氏一族的人,不曾受过此等训练,贸然执行此任务,实在危险。”
“马老三一介百姓,手无寸土。摔下山崖亦存活。”李恪反驳。
江承紫已经穿戴好装备,说:“阿念深知马老三不死是多么幸运。再者,你的人不懂看白毛子岩。即便是懂得。也不懂看白毛子岩的成色,还是等于没下去?”
江承紫反问,李恪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江承紫就笑着说:“你亦不要担心,我这东西也就是稍微护一下,做个摆设。”
“不想你冒险。”李恪固执地说。
江承紫站起身,对他调皮一笑。喊道:“你要相信我。”
“我信。我更担心。”他说。
“担心,就一并下去。”张嘉从一线天那边大步走过来,对江承紫说。“这器具给我一套,可否?我与你一并下去。”
“我所带之人早就遣返回去。如今只有小九与我在一处。”江承紫看了看小九。
小九将背包往身后挪了挪,有点底气不足地回答:“此,此乃属下所有。”
“给我。”张嘉伸手。
李恪忽然窜过去。抢在张嘉面前。对小九命令:“给本王。”
“公子,此乃,此乃属下所有。”小九语气更加卑微可怜。
“给我。”张嘉与李恪同时喊。
小九紧紧将背包抱在怀里,摇头道:“二位皆未曾接受此种攀岩训练。不妥,还是小九亲自陪九姑娘下去。二位放心,小九定以性命相护。”
“造反。”李恪喝道,“你就接受过训练?”
“九姑娘有在杨府后山开辟攀岩场所,闲暇时。被选中前往山中寻找盐矿的杨氏子弟皆要进行攀岩训练。”小九回答。
李恪没说话,而是扫了江承紫一眼。江承紫对他嘿嘿笑了。李恪没理会。转过依旧对小九说:“给我。”
“别给他。他是王者,若下去有三长两短,牵连之人甚广。还是给我,我下去。再者,若我与九姑娘有何危险,蜀王能调动之人脉比我多得多。”
小九很是为难,将求救的目光投向江承紫。
江承紫看小九那可怜样,便说:“你将背包给予你家公子。这周遭都是张公子的人,若有三长两短,张公子自会调度。”
张嘉一愣,随后问:“阿芝,你信我?”
“信。如何不信?”江承紫笑道。
张嘉忽然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很认真地对江承紫说:“多谢。”
“客气。”江承紫亦客套。
尔后,她不再与张嘉客套,而是指导李恪使用绳索和攀岩器具。李恪果真是聪明得很,一点就透。当然,江承紫为以防万一,无论如何也要第一个下去。
李恪反对无效,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纵身飘然而下,最终消失在茂密的丛林之中,尔后从悬崖下传出她清脆悦耳的声音:“我成功着陆。”
那声音清脆悦耳,在周遭回荡。李恪只觉得这真是世间最美的乐章,尔后,他亦纵身攀岩而下,小心翼翼地下到底部。
此刻,江承紫已将背包里的器具拾妥帖,格斗刃、弓弩都准备妥帖。她对李恪说:“虽说这里可能有白毛子岩,但林木如此茂密,歹人或者猛兽也可能有。阿念也要警醒些。”
“嗯。”他回答,亦准备妥帖。
两人没什么闲心闲聊,李恪走在前面,拿长剑砍挡路的藤蔓荆棘。江承紫拿着罗盘寻方向,又看植物的生长走势,凝神静息与植物沟通。最终确定方向,一直往东边走。地势渐渐往下,像是要走到这块巨大坑的中心。
一路上倒是运气甚好,只遇见几条仓皇逃窜的蟒蛇,别的猛兽倒没有出现。两人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江承紫一下子就停住了脚步。眼前果然有白毛子岩,她赶忙上前,用手中匕首挖了挖,往下全是这般白毛子岩。
只是这白毛子岩并不是纯粹的盐矿,而是岩石与盐粒混杂而成的。若要使用,就得要打碎了,进行沉淀,才能得到盐。所花成本不会高,但所得盐的纯度不高。
“白毛子岩,不算纯。若进行沉淀,所得盐纯度不高。但聊胜于无。”江承紫总结。
“对,聊胜于无。”李恪点头,随后说,“阿紫可能不知。陇佑道军中,早就开始舔盐布度日。若有这盐便是急救。”
“你亦莫悲观,此处既是有白毛子岩。这周围定有盐矿。先前,我让念卿派人调查这周围的私盐贩卖情况。那私盐成色质地皆上层,那说明这山中定有上好的盐矿。”江承紫回答,随后又与他说起在水云渡军中听到的事,自然是抹去自己听力过人之事。
李恪一听,蹙眉道:“我先前就知晓有人定与陇道勾结,却不料真有此事。”
“你亦莫动声色。那孙将军甚为厉害。想将我也一并套进来,做个借刀杀人,他还立功上岸。哼。世上之事,哪有如此美好。”江承紫冷哼一声,继续说,“我早为他挖好坑了。”
“阿紫高兴就好。”李恪点头。
江承紫噗嗤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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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说:“且歇息。喝口水,再挖一挖,我们就得返回,今日是无论如何亦不能在这山里过夜。人倒是其次,未知的猛兽,未必是人力可阻挡。”
李恪亦同意,两人便在旁边一块白毛子岩上坐下,李恪喝水。江承紫就闭目打坐。她聚气凝神,与周围的植物沟通。用意念询问盐矿之事。
植物们平素静默,在这日光甚少的山底,骤然发现能与自己对话的人类,惊讶得无风自动。李恪看树木无风自动,骤然站起身,警觉地注视周围。
江承紫没阻止,继续与植物沟通。树木们叽叽喳喳,最终才说要找盐矿,得要一直往东边走,还得要走一阵子,那边地势低,日照足。且那边没植物能生长起来。
江承紫这才觉得自己先前疏忽,睁开眼站起身来,说:“看来,我们还得往前走一阵子。”
“阿紫,这树木无风自动,怕是有古怪。”李恪警觉地说。
“无妨。不是异动,你相信我。在那个时空,我对这些颇有研究。”江承紫说着就快速拾包袱。
李恪将信将疑,但两世的相处,让他见识到这个女子强大,也就不再怀疑,亦拾包袱与她快步往前走。这一次,因为江承紫与植物们沟通,要找寻盐矿。那些挡路的植物见到江承紫前来,竟然纷纷分开枝桠,让出路来。
李恪颇为惊讶,江承紫则是快速赶路,一边赶路,一边说:“你莫要惊讶。我具备与植物沟通之能力,方才我与他们对话,他们这是招待我这客人的方式。此事,也算秘密。只是,以后,你我到底要并肩战斗,此间我也不瞒你。”
“阿紫,你,你到底有多少能耐?”李恪都不由得惊讶起来。原来历经两世,自己却还是没有看清自己的女人到底是多么强大的存在。
“我能耐很小。你要保护我。”江承紫脆生生地说。
“这是自然。”李恪回答,却又不遗余力地询问她在一千多年后的生活。
江承紫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描述着那个她熟悉似乎又陌生的世界。在那个世界,在肝胆相照的战友一个一个离去后,她便觉得大段大段的日子都是孤独。
真是孤独啊,孤独让人觉得夏天都冷得彻骨。
她想起那时的孤独,骤然没有说话。李恪有所觉察,便询问:“阿紫,怎了?”
她摇摇头,回头对他笑,说:“在这里很好。有阿娘、大兄,还有你,很温暖。”
李恪从她方才的只言片语,听出她在一千多年后,虽然是优秀的军中之花,但十分孤独。他心里疼痛,一下子转身将她抱住,说:“阿紫,从今往后,有我。我会一直在,不离开。”
“嗯。”她觉得温暖。
“从今以后,你只需做你喜欢的事。只要是你,不管什么样子,我都喜欢。”他宠溺地说。
她嘿嘿笑,说自己很幸福,然后挣扎开来,说:“如今首要之事,是要找寻盐矿。出发,我可想早日回到长安。与那帮老叟打个照面。”
“你执意要过早回长安?”李恪蹙眉。
“自然要回。我们的命运只有我们自己能主宰。阿念,我一直在想:或者前世里,我们用错方式。我一直在想: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前世里,长孙氏对你虎视眈眈,一则是弘农杨氏的痴心妄想;二则是你还不够隐逸,长孙老狐狸一直提防着你。若这一世,能断了弘农杨氏以及那些旧贵族的念想,你在招摇点,嗯,或许是另一番景致。”
“招摇点,嗯,比如,惧内啥的。”李恪哈哈哈大笑。
江承紫噗嗤一笑,她还真设想过回到长安,与李恪一起胡闹一番,让人看看这三皇子为个女人堕落成什么样子了。再者,两人都到格物院去醉心科学了,那帮老狐狸自然会有所敛。
再者,他们若是拥护李承乾登基,压根儿就没有李治什么事,一切都会相安无事吧。
她设想得很美好,但要移除长孙老狐狸的猜疑之心,可不是几件事就可摆平。回到长安,她要做的事还太多。
“你笑啥。我就要宠你到天下皆知。我要让天下知道,我妻不让我做的事,我绝对不做;我妻说就是正确的;我妻喊做啥,就做啥。”李恪一本正经地说。
江承紫笑得乐不可支,说:“那我得多遭人恨啊。把英武不凡的三皇子变成妻管严。”
“妻管严?”李恪听着这外来名词,颇为疑惑。
“嗯,就是惧内。”江承紫解释。
“那又如何?我乐意。”他撇撇嘴。
江承紫忽然转过头,低声说:“阿念,我忽然迫不及待想要长大呢。”
“傻,我宠你,就我遇见你开始,不管长大与否,都宠。”他说。
“那我要争取早日回到长安。”江承紫哈哈笑。
“若是格物院正是筹备建立,杨氏六房是一定会去长安的。届时,或者会平步青云。”李恪缓缓地说。
“你父皇的心思是想架空弘农杨氏,让我不受待见的六房来承杨氏荣耀吧。”江承紫快步往前,闲聊询问。
李恪说:“这一步,父皇不走。咱们也要走,弘农杨氏以及那帮倚老卖老者的心思,你我都清楚。前世里,若不是他们做那些勾当,咱们也不至于那般苦楚。”
李恪说到后来,唏嘘叹息。江承紫安慰道:“莫想那般。上天垂怜,给咱们这机会,我们就要携起手来,过日子想过的日子,谁要挡住咱们,咱们就跨过去,跨不过去的就击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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