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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天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紫苏落葵
名门天姿 分卷阅读279
皮地说:“秘密哟。”
柴文腼腆一笑,柴绍却是哈哈大笑,道:“阿文,阿芝没有正规的习武师父,一切靠天赋琢磨,你却莫要太正式。”
“是。”柴文回答,神情严肃。
“阿文小哥真无趣。”江承紫打趣。
众人又是哈哈一笑,而柴文却已拿起旁边一把平时练习的木剑,说:“我平时擅长用剑,阿芝姑娘乃人中龙凤,酷爱习武,功夫恐怕不差,我便不能小觑之。若是小觑,亦不尊重。”
“阿文小哥这样说,我定要全力以赴,不能有丝毫怠慢。”她笑语盈盈,站定凝神,对柴文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柴文本就是来切磋,想着等小姑娘先出手,无奈小姑娘做出这一手势,他也不好继续推辞。于是,手中木剑一横,瞬间突身向前,唰唰唰几剑,每一招势都朴实无华,没有剑的华丽,但每一招每一势都是绝杀。
江承紫凝神步步后退,让柴文的剑始终离自己有一段距离。在不懂武术之人看来,只感觉这二人身法动作很快。但在懂得武术之人看来,只感叹剑法准,但那小姑娘身法实在不弱。
“果真是师承仙者之人吧?要不然,为何如此厉害?”柴绍心里发出这样的疑问。
是呢。他是柴氏一族的族长。从前,还未做族长时,身边就有暗卫守护。而这批暗卫中,最冷静最杰出功夫最高的就是柴文。就因为柴文是这样的存在,柴绍走南闯北也好,驰骋疆场也罢,都会带着柴文。
这些年,能挡住柴文剑法的本就不多,何况还能躲避得如此轻松潇洒。
就算柴文没有用尽全力,但这小姑娘能做到这样的轻松潇洒,若非是师承仙者,仅凭自己琢磨,怕是做不到吧?
江承紫还未真正出手,柴绍已惊诧。
姚子秋、张嘉与李恪三人倒知晓江承紫功夫不弱,尤其是李恪与张嘉二人,在山里与羌人对垒时,就曾见过。但这三人却不约而同地蹙了眉,心中都同是一个疑问:阿芝要做啥?她没有理由不知这是柴绍的试探啊?
他们三人原本以为阿芝会敷衍一下,随便切磋两下败下阵来。因此,柴绍提议比武时,三人没有担忧,可如今真正动起手来。三人便看不懂了。
“阿芝,你别丢人了。柴护卫那是让着你。别不知道天高地厚。”杨清让朗声喊,语气里也颇为着急。
江承紫不语,在避过柴文的几剑杀招后,低声笑着说:“小哥,要换我来了呀。”
她话语未落,提气凝神,身法如风席卷而过,用的招数就是在军中学习的最直接的杀招。
“呀。”有人不由得惊呼一声。
江承紫进攻的身法她快,就是柴绍也没看清楚,只觉人影晃荡,下一刻,已觉出胜负。
她的匕首就在柴文的脖颈间,柴文的木剑已被她劈断。两人此刻没有动。
“结束了。”江承紫低声轻笑。
“阿芝姑娘功夫了得,柴文心服口服。”柴文的语气依旧平静如水,看不出胜败的情绪起伏。
“小哥剑法妙,无奈不够快。”她依旧低声说。
“姑娘身法快,但手法也狠。”他评价。
“又不是街头杂耍,不需观赏性。”她回答。
“这么多年,我亦被人打败过。但这次,是最快的。”他语气依旧平静。
江承紫眉目含笑,将匕首轻轻了,说:“你会不会沮丧?”
“不会。”柴文回答,尔后,忽然转身半截断剑直直刺来。
江承紫身形一蹲,猫身而下,藏身的格斗刃就抵在他胸口。两人先前本来是江承紫借助木桩,站在柴文身后,匕首在他脖颈间。而今,柴文身子前倾,断剑直指江承紫的胸口,可因为是断剑不够长,而江承紫的格斗刃却是在他右胸。
一时之间,看不出输赢。
“小哥不地道啊。”江承紫笑嘻嘻地说。
柴文一向严肃,这会儿却也略微笑,说:“是阿芝姑娘方才要讲实用性,我便与阿芝姑娘上一课,却不料阿芝姑娘亦是同道中人。”
“功夫防身,亦守护人。对待良善之人,要君子;对待敌人,不管对方口碑如何,从心理上就要小人。”江承紫脆生生地回答。
“阿芝姑娘这说法”柴文了断剑,想了想,补充两个字:甚好。
“多谢夸奖。”江承紫笑嘻嘻将格斗刃与匕首都仔细好。
在场的人,除了江承紫与柴绍,没有谁的脸色好。尤其是李恪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瞧着她。
江承紫被看得背脊发凉,抬眸看他,却看到不仅仅是他。就站在他身后的张嘉、姚子秋等人都蹙着眉,很是不解地瞧着她。
她垂了眸,不看他们,只是笑着问:“义父,我这功夫如何?日后,可是能杀敌疆场?”
“功夫很高,只是女儿家何以要杀敌疆场?”柴绍笑着问。
“不瞒义父,那些礼仪文字于我,实在伤脑筋。至于琴棋书画、刺绣手工,此类东西,哪怕是瞧一眼,都觉得头疼。所谓尺有所长,寸有所短。要成名门贵妇,我怕是做不来。倒不如发挥所长,另辟蹊径,也不至于让人瞧不得我。”她说到此处,颇为苦恼地抚了抚额头,叹息一声,“义父,你莫看阿芝乐呵呵的,心里苦啊。”
柴绍一怔,才明了这小姑娘之意是别的都不行,实在惶恐别人会瞧低自己,好不容易有所长,便想着发挥一番。
到底是个孩子吧?
柴绍心里想,但却也不确定。
“只知道为不学习找借口,谁是天生就会?礼仪、刺绣、琴棋书画也是要学。”杨王氏一边给她披上大氅,一边责备。
“阿娘!”江承紫撒娇,快哭了的样子。
“别讲价。”杨王氏斩钉截铁。
“义父。你说,人生短短几春秋,如同白驹过隙,将力浪在无用之事上,是对生命的不尊重吧?”江承紫此刻扮演的就是个厌学的小孩,各种狡辩想要不学习做名门淑女。
柴绍一怔,狡黠地笑了笑,理着胡须,说:“阿芝,你所言不无道理。但义父亦要说,人生在世,总是要学既定的法则,这些法则可以让你在这世间游刃有余。你想想,哪怕是小孩子之间玩的游戏,不守规矩的那个,总是被别人踢出局。游戏被人踢出局,还可以重新开始玩新的,可是人生,有时候被踢出局,不仅仅是失去面子,还可能是”
柴绍顿了顿,很严肃地说:“生命。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人生?”
江承紫听到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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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晓柴绍是在认真教她,也是在暗示杨氏一门要守规则,便垂首伫立,很是严肃地回答:“义父,阿芝懂了,定会好好学习。”
“如此甚好。毕竟日后,你父兄要在朝为官,你长姐是太子侧妃,而你与蜀王两情相悦,将来也该是亲王妃。这礼仪规矩不可少。”柴绍又说。
江承紫依旧是十分乖巧,垂首回答:“阿芝谨记在心。”
“阿芝,你且一定要记得,人生在世,不能全凭自己喜好行事。”柴绍又说。
江承紫乖巧聆听了教诲,又在杨氏夫妇的督促下,对柴绍行了感谢大礼。
柴绍也只是挥挥手,说:“今日就各自散去吧。清让与恪儿明日带我瞧瞧盐矿。后天,我再瞧瞧先前蜀中官员遇刺案的卷宗,之后的三日,会瞧瞧临邛、晋原两郡县的军事布防。第六日就得回返长安。”
“柴将军不多待几日?蜀中风景如画,民风淳朴,物产丰富。越接近年节,越有滋味。到此一次,如何也该有一两日游玩呢。”张嘉询问。
柴绍摇摇头,道:“大敌未除,突厥猖獗,岂能有一刻钟闲暇。”
众人一听,皆是一番赞叹。
尔后,各自散去。李恪、杨清让、张嘉、姚子秋也不管不顾,说要去比划一番棋艺,让江承紫也一并去观棋,提高一下棋艺。
江承紫知晓这观棋是假,实则是要询问她刚才比武时,为何要大露锋芒。()
第二百零五章急切的愿望
一群人一入了室内,果然就询问她为何要在跟柴文比武时不掩饰一番。
“阿芝,你脑袋里想什么?这样锋芒毕露,不怕全盘计划都崩溃?”杨清让率先发话,语气很是不好。从前,他觉得这妹妹行事让人颇为放心,但这一次,他却觉得妹妹行事太过鲁莽。
“柴将军是钦差大臣,奉命而来,要试探杨氏一族啊。”江承紫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气定神闲地回答。
“你既然知道,还不知掩饰掩饰?他是帝王的耳目。”杨清让继续问。
江承紫将一杯水都喝下,才说:“柴将军是帝王的钦差,却不是帝王的耳目。他自有一套判断,否则根本不会给我和蜀王任何机会。”
“阿芝,也许,是你一厢情愿。帝王的钦差实则就是帝王的耳目。”姚子秋斟酌片刻,也是插了一句。
江承紫往旁边软绵绵的鹅毛靠垫上一靠,气定神闲地问:“你们是不是都觉得我刚才不该太露锋芒?”
众人沉默,却不约而同地点头。
江承紫叹息一声,说:“你们这群人太不地道了。人家柴将军奉皇命前来查探杨氏一门,尤其是仔仔细细考察一下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在这个考察过程中,柴将军已用几件事表明立场,先是为我和蜀王作见证,尔后宣旨长姐为太子侧妃、宣旨我父亲为工部右侍郎,最后又我为义女入柴氏族。柴将军这是良苦用心,在支持我们这群少年人的梦想。他定然也想见到一个天下太平、百姓富足的大唐。而这天下太平,柴将军认为自己南征北战可以做到,而百姓富足,除了国家政策,怕就只有咱们的神农计划了。”
她说到此处,顿了一下,姚子秋便是插一句,问:“阿芝,你的意思是柴将军其实被我们的计划所打动?”
“是的。柴将军少年时便是个有着兼济天下思想的侠客,天下之忧而忧,天下之乐而乐。你们看他的眼神与眉目充满正气与侠气,那神情绝非官场里阴冷行事、蝇营狗苟之辈可拥有。”江承紫回答。
“阿芝,你是说,柴将军来此地,查探杨氏一门以及你也是钦差的工作任务之一,我们不能藏得太好,让他没有什么可汇报的?”李恪缓缓地问。
“对。”江承紫脆生生地回答。
众人再度沉默,心里都暗自觉得自己平时自诩聪敏,关键时刻却一叶障目。
这杨氏阿芝已名声在外,那必定有不凡之处。
她的不凡来自于哪里?首先,她痴傻九年,瞬间痊愈,变得聪颖无比。家中针对此情况,对外的解释是她魂魄随仙者修行永无岛。那么,既然随仙者修行,那肯定就有不凡之处啊。若是他们一味地藏,一则让柴绍不好交代,二则让人觉得太虚假。
“还是阿芝考虑周全。”张嘉率先叹息,“我们只一味想着将你藏起来,却忘记有些事太过反而太假。”
“是呢。做人要讲良心啊,投桃报李。既然人家柴将军都表明立场支持我们了。我们总得要支持支持他的工作嘛。”江承紫说。
“看来是我们一叶障目了。”姚子秋感叹。
“阿芝,防人之心不可无,你亦切勿太乐观。”张嘉考虑片刻,泼了一盆冷水。
江承紫想到前世里,杨敏芝对张嘉应该也是十分信任,最后还不是由张嘉亲手将她灭了。她再想到他这句话,心里便了然,点头道:“多谢提醒。”
“既是如此,阿芝你快回去休息。柴将军还未离开,你在此处,甚为不妥。”杨清让得到了答案,就立刻赶她回去。
江承紫也十分疲累,便说:“我才懒得瞧你们下棋呢。”
她说着起身,拢了拢衣袖,将大氅披好就往屋外走了。
她刚走出来,李恪也一并跟出来,一起跟出来的还有杨清让的声音:“你不许。”
“我自有分寸。”李恪径直回答,然后无视了杨清让的阻止,径直跟出来,低声喊:“阿紫。”
江承紫转身看着李恪,只见这少年清瘦英俊的脸上,神情凝重。今日还有什么事让他不安么?
她颇为疑惑,便柔声问:“何事?”
“我”李恪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江承紫说。
李恪略略垂首,面上却已是如玉般温和的笑,说:“我送你回去。”
江承紫也不追问,径直说:“好呀。我最近都住长姐那里,阿娘要我好好学刺绣。”
她一边说,一边转身,与李恪并排走着。
“随便玩玩即可,不必当真,以后还指望你缝衣裳呀?”他打趣。
江承紫却是郑重其事点点头,说:“我也这样想。不过,人生在世,吃穿住行。过年后到了长安,我倒是想开个成衣铺子,日后要穿什么衣裳,让自家衣服做就行。”
李恪脚步一凝,笑着说:“不过是穿衣而已,谁家没有上好的裁缝,若要穿什么,与裁缝师傅说说就行,你却为何要开成衣铺子。”
“有人嫌钱多?”她反问。
李恪摇头,随后却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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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养得起你。再者,若是我有二心,我的财产全都是你的呢。”
江承紫掩面笑,低声问:“不过是权宜之计,你还当真了?”
李恪神情严肃,反问:“你这是什么话?我方才所言句句出自肺腑。一切自然是作数的。”
“呀。你说,若是你父母得知此事,会不会觉得我没妇德,善妒什么的。”江承紫吐吐舌头,心里却是乐滋滋的,眉目都是笑意。
李恪看她乐呵,只伸手将她鬓边的一片羽毛拂掉,才说:“现在才考虑后果,晚了。他们是一定会知道的。”
“呀,那怎么办才好?”江承紫假装慌乱。
李恪斜睨她一眼,只觉得她甚为可爱,他觉得这个冬日暖和得很,便凑过去,低声打趣:“如此恶名,旁人不敢要,正好。此生,你都是我的。”
他的声音虽然在变声期,但还算清雅澄澈,刻意放低的声音,像是微风拂过原野,从耳畔掠过。江承紫只觉得那声音好听极了,听得酥软,连呼吸都乱了。
她站在梅花树下,低了头,他就在身侧。冬日的暖阳从青瓦灰墙的缝隙里照过来,落了一地的玄妙。
这男人真是好看啊!
江承紫抬眸看着站在身侧的男子,顿时又生出人生玄妙之感来。或者有缘的,就会相逢,无缘的,就在同一个时空,同一个小区都未必会遇见。
她兀自想着,李恪却抬手整合了一支梅花,插在她头上,左右端详,道:“甚好,等你及笄之年,我亲自做一柄发簪为你绾发。”
“好啊。”江承紫也不忸怩,笑语盈盈。
李恪低头瞧着他,眉目温柔如和风,伸手抚着她的额头,傻乎乎地说了一句:“真好。”
“傻。”她笑他。
他笑了一阵,说:“我过冬至日就启程,回长安。你莫担心,好好过年,明年就可在长安见。”
“好。”她看着他回答。
李恪只觉得她眸光明亮,像是雨后初晴的湖面,一瞬间,又有些呆了。
江承紫看他这模样,连忙跑开一阵,说:“柴将军是你姑父,阿武是你好友。人家远道而来,你却该去作陪一番呢。这是我家,我便自己去找长姐了。再者,长姐如今是准太子侧妃,那厢房,你却不能轻易去了。”
“好吧。”李恪无奈,觉得她说得在理。如今,柴绍将圣旨一宣,这杨如玉就不是普通杨氏长女,而是他的准小嫂子了。
“好了,你去忙吧。我回去了。”江承紫蹦到廊檐下,向李恪挥挥手,转身跑开了。
李恪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心里满是甜蜜,却又有几丝担忧。柴绍真的可以说服自己的父亲么?自己此次前往长安,真能一切顺利么?
李恪站了一会儿离开后,江承紫才从墙角里转悠出来。她方才看见李恪脸上不易觉察的忧虑,并且听到他刚才他独自站在那里时发出的低低叹息。
看他这表现,说明李世民并不好对付。前世今生,两世为父子,想必他对自己的父亲行事手段很是了解。而柴绍这一关不过是最微小的考验吧。
能够将太子拉下马,直接上位,开创大唐盛世。李世民此人必定不会太讲所谓的情谊,也不会太和善。
政治与权力,从来跟这些不沾边。政治的赢家与权力顶端的人,从来都是铁石心肠,手段狠戾之人。
江承紫从小出自世家名门,虽家族是军人家族,比起政治利益的家族要单纯得多,但耳濡目染多了,对于政治权力斗争的黑暗,从不低估,亦从不否认。对那些站立在顶端的人,从不会抱有任何不切实际的幻想。
自然,在封建集权制度的大唐,她更不会对亲手发动玄武门之变,将自家大哥灭掉的李世民抱什么不切实际的希望与幻想。
如果要赢他,赢了那些随时都想要置李恪于死地之人,那就真要站在更高的顶端,让他们不能杀、也舍不得杀。
如果要赢他,要让大家都不再置李恪于死地,那就要让他们都觉得李恪所追求的跟他们所追求的没有任何的冲突,对他们没有任何威胁。
这两个初衷,江承紫始终秉承,没有改变。
那么,不管李世民即将使出什么手段,自己都要立足于这两点。而她有足够的信心,让李世民不敢轻易动她。
所以,要尽快回长安,尽快见到李世民。
江承紫紧紧攥着手,下定了决心。
回长安,回长安!
江承紫从未这样急切地期盼过,她甚至觉得时间过得太慢。每日里,根本无心学什么礼仪、刺绣,只拿了笔在纸上写写画画,有空就去找柴令武询问长安的情况。
“你是要从商?”柴令武很是惊讶地询问。
“是呢。义兄要不要入股?”江承紫笑嘻嘻地问。
柴令武摸了摸脑袋,狡黠地扫了她一眼,低声说:“这商人可是低贱职业。”
“呔!”江承紫撇嘴道,“世人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自己赚不到钱,嫉妒别人有钱。”
柴令武摸摸下巴,道:“似乎很有道理。可是,葡萄是啥?”
江承紫一愣,随即才想起来,貌似葡萄这东西现在都不是这样发音的,这里叫葡桃,而且全在西域领地。现在突厥跟大唐打得鸡飞狗跳,这葡桃自然是稀罕物。自己说的这个典故,柴令武当然听不懂。
“这个呀,一种甜甜的水果,以后,格物院里会栽种,等结了果,我请你吃。”江承紫也不过多解释。反正以后格物院里培育的葡萄绝对不会只是西域那种。
“哦,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就是说,那些嘴上说商人低贱的人,恨不得自己做商人去。”柴令武恍然大悟。
“义兄聪慧呀。再者,多得很的商铺都是权贵之家的,专业从商之人,却都是小打小闹,别人自然瞧不上了。但你跟我,咳,义兄,”江承紫压低声音,问,“你跟我,算小打小闹?我们也是权贵之家呢。”
“你说得很有道理。”柴令武点头。
“那当然。我是赚大钱之人。”江承紫拍拍胸脯说。
柴令武哈哈一笑,随后压低声音询问:“阿芝,话又说回来,格物院一事,你真不管了?”
江承紫摇摇头,说:“先前,大兄他们寻得马铃薯与红薯那宝贝,不知如何解释,只得借用我曾师从仙者之名来献给朝廷。尔后,热血青年想着神农计划,想着创造一个繁盛大唐,又继续借用了我的名号。在这件事里,我真心不是主导。”
“你少唬我。”柴令武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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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紫是打死也不会承认的。所以,她一本正经地说:“真没骗你。来来来,我们还是来说说,如何联手赚钱的事。”
柴令武看她不愿意承认,便无奈地耸耸肩,说:“好吧。你有什么要问的,尽管问我,我家祖籍就在长安。除了那几年打仗,我都在长安混。”
“好叻。”江承紫蹦着从书架上拖出一沓上好的宣纸,拿了毛笔端坐在案几前,对柴令武说,“那我可要详细询问,义兄可别烦哟。”
“不怕,不怕,我最喜与人聊天。”柴令武挥挥手,丢了一块糕点在嘴里,含混不清地补充一句,“何况,杨氏六房的零食这样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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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守护之人
第二日,杨清让与李恪陪同柴绍参观盐矿和盐井村的熬煮盐场地,惊叹不已。
第三日,李恪、张嘉陪同柴绍看了晋原县与临邛县两地布防。
第四日,柴绍翻看了近日蜀中大批官员被侠盗击杀案件的卷宗。仔细翻看了一个上午,又将其中一名被杀官员的亲眷家属一并传来问话。
柴绍一直忙碌到晚饭时,才算告一段落。原本杨氏六房要在夜晚设宴为柴绍饯行,柴绍却婉拒,只简单吃一些饭菜,就柴文来请李恪、张嘉、杨清让过去。
江承紫那会儿正在瞧姚子秋与李恪下棋,柴文瞧见她,却是笑了,说:“将军吩咐,若是阿芝姑娘也在这边,就一道也请过去。”
“呀,义父也允我去?”江承紫惊讶地问。
“明日一早,将军就要启程回长安,怕不会有时间与姑娘告别。原本今晚,将军也是要见一见姑娘的。”柴文回答。
“原是义父要回去了,我这就前往。”江承紫语气有些落寞。
柴文只是笑笑,便先行回去复命。
柴文一走,李恪立马就回头警告她:“我们知晓比聪敏,但别自作主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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