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男人这东西

高城一楞，冲马小帅喊，“干嘛呢，多大人了，没断奶啊！哭哭啼啼能解决问题啦！”抽过一边的纸巾塞他手里，挥挥手，送走值班小战士，紧着观上门，两步立到马小帅跟前，“哭什么啊？”高城有点上火，他最看不上人碰点事就开水闸。
马小帅吸鼻子，抬起头，两眼通红，“连长，我有一个同学抗洪牺牲了，消息确定了，是真的，为了救人，浪头一来没影了，下游找到的尸体都涨了。我……可到刚才为止，我什么都不知道。”话没说完马小帅呜呜的哭，“上军校那会我们两关系挺不错，现在好像在做梦，心里特难过。”
高城说不出话来。作为和平年代的常规部队，他们离死亡其实有段距离。再传奇的历史比不过亲身的体验，马小帅正直接注视着死亡。战友战友如兄弟，不难过倒奇怪了。
副教导员和教导员在隔壁谈事听声找过来，高城向他们招招手，出去说了两句，一合计事情给了高城处理。回头高城拉马小帅去他办公室，进门轻掩上门，拧热毛巾和热开水递给哭的喘不过气的马小帅，马小帅抖抖的接了，开水都撒半杯。
高城拿过水杯放桌上，拉过把椅子大刀阔斧坐到马小帅跟前，“哭出来好受点。”
受到高城的鼓励，马小帅哇啦的哭出声。高城按着他的肩膀搂进怀里，一肚子安慰的词，张了张嘴都咽下了肚子，任何安慰在军官为国捐躯的事实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他拍了拍马小帅的肩，“哭吧，都哭出来。”
渐渐马小帅停止嚎啕，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脑袋发酸。喝了点水才缓过点劲。高城胡乱的拿毛巾在他脸上摸了摸，“好点了？”
“连长，我，我好点了。”马小帅吸着鼻子，憋着嘴，“对不起，连长”
“没事没事。小帅啊，你战友是好样的！”
马小帅拿手抹抹眼角的眼泪，嘴角咧了一下，看不出是哭是笑，“他这人其实并不想当兵，说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锺。开头我也那样，到了七连就变了。连长，你给我主持入连仪式那天，我真觉得，我想当兵。这事我搁电话里给他讲，他硬说是一时错觉叫我别太认真。我心里不舒服硌的荒，对他说人这一辈子总要认真一回，结果不欢而散就没再联系过。”
马小帅抽了抽鼻子，“你说我咋那么笨，为这点破事跟他闹僵了。”
人生很多事都是追悔莫及的。这句话，高城说不出口。
他走到桌子旁，抽开抽屉拿出半包蜜枣包好了递给马小帅，“史今寄来的，拿去吧。”
马小帅没出手接，“我又不是小孩子，您给我这玩意干嘛。”
“小帅，人当兵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没谁对谁错的。”高城犹豫了一下，给塞他怀里了，“这样吧，我给你假，追悼会你去参加。自己把事理理。”
马小帅接着蜜枣，勉勉强强的出了声，“可这连里的事……连长。”
“没了你地球不转了，泰坦尼克不沉了啊。整个副忧国忧民的样。”
马小帅红着眼，整整衣裳走了出去。高城点了一根香烟，不作声默默抽了半包。
查夜之前谭剑掐准了时间来的电话，声音一如往常的神气十足。
高城一听是谭剑，情绪高了些，“稀奇啊，给我来电话，有事？”
谭剑在电话那头一笑，不寒暄客气，直奔正题，“嗯，城哥，你什么时候有空，我有事想跟你谈谈。”
高城听出谭剑心里有话，他是个爽快人，说下个礼拜回家，那头谭剑一合计，答应了，到时候家里见。
放下电话，到查夜的点。高城出营部二层楼，热气顿时迎面扑来，夏夜火热夜里的热气跟地火冒出来要烤人肉。他和副教导员打了招呼，进了一连宿舍楼，楼道安安静静的，高城凝视着帖在楼道里作风优良的大字想再过几个月这儿又得少几个人。铁打的军营流水的兵，枯燥的训练年复一年，人来人走，不就那么回事么。他自嘲的笑了笑，转个身叹舍不得的终究是舍不得。
隔天高城给马小帅批了假条，马小帅有点发烧，吃了两颗药带着包样子急匆匆的，临了要走马小帅突然回身，庄重的朝高城敬礼，他慎重的说，“我走了，副营。”
高城注视马小帅，“去吧。”一夜工夫，马小帅的眼里多了几分坚强与隐忍。
高城说，“好去好回。”
回家的日子很快逼的到高城眼前，怕被堵在二环，那天早上他起了个早，早早的上了路，早餐买煎饼果子给凑合凑合。到家高城才发现家里没其它人，父母都上班呢，保姆买菜还没回来。他一瞧这屋子安静的跟没人的军营差不多，回房蹬了鞋爬床上蒙头盖上被子美滋滋的睡大觉。
棉被和枕巾都有太阳的味道，暖烘烘香喷喷，铁定刚晒过的。





[士兵突击]男人这东西 分卷阅读63
“美啊。”高城乐呵呵的躺被子里翻个身，一睡睡到晚上，醒来天都黑了，房间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合着白天什么事都没干，全在床上忽悠过去了。
高城迷迷糊糊的套了拖鞋啪嗒啪嗒的走在木地板上，楼下赵君锐正和保母小阿姨在忙晚饭，指着下楼的他说，“白吃饭的睡饱啦？”
“难不难听啊，妈。”高城咧咧，伸个懒腰，拉开饭厅的椅子坐上敲着脚，拿起桌子上的苹果啃一口。
赵君锐白了他一眼，笑道，“唷，二世祖派头啊，不知道买点东西回来孝敬，拿脏衣服回来哈，一回家就成了饭来张口。”
“赵姐，高城不是抗洪累么。”小阿姨一边切菜一边替高城解围。
“小美啊，你别给他说好话。放营里头，你看他敢么。”赵君锐抱着高城的衣服，拍了一下他脑袋，进了洗衣房，“城城你啊，就跟你爸一样，外面留个人样，回家充爷。”
“哪敢啊，家里您最大。”高城笑嘻嘻的啃苹果，阿姨给他切了西瓜放桌上。
“唷，城子回来了啊。”门厅里有人进门见着高城就笑。
高城回头一看，笑了，“宋哥。”
宋哥全名宋嵩，小名耗子，全因刚当兵那年还没张开贼头贼脑，谁知如今长的很是神，高高的个儿，颇为帅气，一双双皮的眼看起来特有神，平日里总笑容可掬，不像个警卫员倒像个勤务兵。宋嵩对高城他爸可谓忠心耿耿，跟了高城他爸多个年头，高华当年仕途不顺他是不离不弃，换来的是高华每次调动都想办法把他带着一起走，一来一去早就成高城家里人，说话都不带瞒的。高城一手飙车的技术还是他亲传，到现在高爸一口一个骂他误人子弟。
“我爸呢。”
“等会回来，我这不先去店里给他拿蛋糕。”
正在这时，赵君锐从洗衣房里出来，宋嵩把手里的盒子给了她。
“耗子啊，今天就在这儿吃了啊。”
“赶我也不走啊，城子在，好菜多啊。”
“你这孩子，你每次来大鱼大肉的吃腻歪了，还得人阿姨洗手给你做清汤，都忘了啊。”赵君锐边说边笑，蛋糕放在一边，侧身进了厨房。
高城和宋嵩相视一笑。
“蛋糕干嘛啊。”
“给你过生日啊。”
“靠，日子不过了么。”
“过了，那也得过。”宋嵩用手在脖子上划了一下，悄悄的说，“太后吩咐，违令者斩啊。”说完和高城哈哈大笑起来。
正文第38章
雷厉风行的高华无论何时都力充沛，仿佛全身有着掏不完的力，他像一道风，迅速的刮到高城的面前，站的如用钢筋水泥打的底的直。高华年纪与赵君锐相仿，长年累月泡在第一线风吹日晒，一脸的沧桑让他比真实年龄要老，眼角印着深深的褶子，笑起来连成一片。可岁月的深沉却抹不去他眉宇间如同一块钢铁能敲打得铮铮作响一般的硬气，也掩不住一双铄铄生辉的眼睛中的光四射。。
高华与宋嵩点了点头，身后勤务兵小艾蹬蹬跑二楼帮他到放文件去了。小艾不过二十，却也是个老兵了，跟高华也有两年时光，年轻机灵的小伙子，身子骨长的单薄，脸是蛮好看，浓眉大眼的。
站在原地的高华上下打量高城。高城身上晒的掉皮，放人群里黑瘦的认不出来，瘦的和饿到贴皮的猴子一样，一双眼倒跟以前同样有倔劲，看他的时候特别用力。
“嗯，皮实了点。”高华是向来吝啬对儿子称赞的。
高华人生信仰两句话，一句是给自己的，原本是谭政委年轻时候的口头禅，车尔尼雪夫斯基的“只有毅力才会使我们成功，而毅力的来源又在于毫不动摇，坚决采取为达到成功所需的手段。”一句是给儿子的，“棍棒之下能出息”出自他亲身体验的。高华是个从小被ta妈揍的直蹿房的主，长那么大一看河山动笤帚他还会本能的退一步。自然等他有了孩子，手下是不留情的，每次老师跟他讲道理打孩子不好，他都虚与委蛇，做一番谦逊状，回头大爷拿笤帚该怎么揍还是怎么揍，高城顶他老师不叫打人，高华咋呼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
高城对宋嵩说过，“跟我爸谈沟通纯属对牛弹琴。”
宋嵩不给高城面子直笑他，“还说呢，你牛还你爸牛啊，等你比他行了再咋呼哈。”
小阿姨端着煲好的汤放桌上，一桌菜全上了桌，赵君锐招呼男同胞吃饭，小艾自然也叫赵君锐给留下了，塞进了座位里。饭厅里热闹腾腾的，桌上都是高城爱吃的菜。蛋糕切了一半，赵君锐本来要他唱生日歌许愿，高城火了，这才作罢。
饭桌上前半截气氛算是不错，高华看着儿子这些日子辛苦忍住没习惯性对高城发飙，高城好久没见着父母倔脾气敛点，父子和和气气热了一会，赵君锐见这场高兴的喝了酒，家里好久没这样热闹过了。可後半截两人的尾巴就都露出来了。还是宋嵩是聪明，喝了点酒吃完饭拉着小艾跑一边客厅开电视，小阿姨还跟送了两盘西瓜送上，他乐呵呵的啃。
高城谈到关于营一级单位作战地空协同，显然对此有很多不满，认为上面不放权给下面，有些构想根本无法完成。技术在不停的日更月新，更高更新的设备日日在面世，高城一面担心技术层面他们猛追猛打也赶不上大洋对面那邪恶轴心帝国主义纸老虎，另一方面更担心师侦营太依赖高科技忘记基本功，侦察手段再新再厉害那也是要找人上去执行，短兵相接要是人都被打趴了，设备也就等于报废丢没用了，更惨点，敌方利用这废铁掏出有用的信息可就真玩完了。那次的演习就是这样，袁朗四人小组把他们的阵地雷达给端了，让他们接下来的作战境地显得狼狈。
高华起先听着，夹了几筷子菜喝了两口酒，与高城激烈的讨论，声音越来越大，更像吵架，赵君锐头疼，手掌一拍桌子，对着高华喝道，“儿子难得回来一次还唠叨！这儿是家不是军里头！”
高华回喝，“女人家懂什么！慈母多败儿！谈事儿一边去！”
赵君锐眉毛一挑，声音跟帕瓦罗蒂学的向上飙，“有你这样谈事儿的么！我生得儿子除了没找个媳妇哪儿败了啊！”
高城茫然，“妈，我没娶媳妇怎么就成了败呢！”
于是顺理成章高城听到了好久没吵架的父母再次开展这项很有丰富业余生活的活动。
宋嵩见怪不怪让高城离开战场范围上楼回房，就听他笑呵呵的说，“好久没听到那么振奋人心的对骂了。”
高城的房间二楼向阳，规规矩矩正方一间，白色的墙壁，胡桃木地板，窗帘用的是素色，上面还有花点子。他们搬来的时候高城军校毕业，他就是饺子正等




[士兵突击]男人这东西 分卷阅读64
着下热锅，那个热血沸腾啊，就在军营里野，房间里东西都是母亲帮他归置，简简单单，没贵重的物品，靠窗放张大书桌，摆上电脑，书桌左手边是书柜，一套整齐的音箱摆放其中，床右手边则是睡床，床头柜上放着闹钟和基本专业的军事杂志。床对面是电视机和衣柜，衣柜里面换装以前的常服拾的都很整齐。高城回来看一圈也说不上好或不好，反正他在家的时间不长。
高城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上网。家里的电脑有段时间没用了，启动有点慢，毕竟是用了多少年的老机器了，再怎么更换硬件软件总有地方不合适。陈一刚回国就说配置不行太老要帮他换个最新的，高城觉得没有必要就一直搁置下来。
上网随便逛着，爱国网和金戈网看了一圈，见到一些老id还在，不甚用心的看了些帖子，又跑去终点网挑两片科幻文，看完了才想起上qq，打开qq过了一会出来乱七八糟一堆留言，巴拉巴拉开，老三给他留个言，说马小帅这下出名了，还给他留两网页地址，一个是红薯网的视屏，一个是海角的讨论地址。高城见史今也给他留条言，看日子是在他们去演习之前留的，问他喜欢大枣不。
叫做康定情歌的史今头像是色的，高城就回了过去，过了号半天那号才动起来，康定情歌发过一个大笑脸，接着便是一句，他有事，我伍六一。高城嘿的一笑，与他聊起来。伍六一给他发史今家大小子照片，照片刷的跳出来，模样可爱的让人疼。两人正说的起劲，伍六一依依不舍的要下线，说有生意，高城自然催促他快下去。
顺着老三给他的地址高城打开红薯网的地址，视屏已经被推荐上了首页，等缓冲会，马小帅那张脸跳了出来，视屏的画面有点花不是很清楚，播出来马小帅黑的一张脸上就剩牙齿是白的。
视屏里的马小帅笑啊笑，样子有点腼腆，哪里有平时对他没大没小的样子。
记者问他辛苦吗？
马小帅眨眼眼，说，我是当兵的。不怕苦不怕累，不抛弃不放弃。
高城噗哧笑了，“这小子，想改路线搞政工啊……”
视屏放完了，他顺手向拉下拉看留言，视屏下有许多留言，高城拉下来没看仔细，但有很多人在写着中国加油，以及重复那句不抛弃不放弃，高城觉得眼睛潮。
高城点了跟烟，目光看向窗外的星星点点。他有点担心，也不知那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海角八卦里的气氛则就轻松多了，发帖的姑娘叫天涯共此时02，帖了很多解放军的照片，每张还加上仔细的注解，看的人窝心而温暖，惹的女子们疾呼留言想嫁解放军，有细心的网友给帖出了军婚的规矩，耐心的给劝解。网友们的留言大多都是热情而善意的，偶尔有人阴阳怪气的若有所指，广大网友便给他用上网特之名，那边也不甘心，吵吵闹闹的骂人五毛党，好不热闹。最后天涯共此时02姑娘义正言辞的说，咱们这个帖子就说的人民爱解放军，看不惯的人别来瞎咧咧！
高城浏览着那一张张战友们的照片，思绪回到那些奋战的日日夜夜。他有一种踏实感，手里仿佛能确实的握着比他演习胜利还要实在的事实。
高城想回个帖，拉到最后一页，最后回帖的网友叫做妻妾成群，看样子也是当兵的，他写到，“作为一名新时代的军人，感谢大伙的热情，不过楼主您说那军婚，可真要想好了，其实挺寂寞的，我们是不可能随时随地跟五小强之一辉同学那样随传随到啊。”高城笑这人直白，正酝酿回帖，听外面高华急匆匆的上了楼，进了书房，门关的震天响。高城知道两人吵完了，接下去就该冷战。过了一会，宋嵩不敲门钻进高城房间，高城正在沉思，一见着宋嵩，不好意思的关上了网站。宋嵩一屁股坐到他床上翻着那几本军事杂志，然后笑话他，“哟，关什么关啊。看小泽玛丽亚啊。”
高城白了他一眼，“我呸，你就知道小泽玛丽亚啊。瞧你那点人生价值。”
宋嵩笑，拍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右手虽好，不如找个真女人啊。”
“我军的素质啊。”高城挥开他的手，笑道，“我妈又跟你说啥了？”
“天地良心啊，我就是想看看弟媳长啥样哈。”
“这八字第一撇还没呢，哪里来的弟媳。”
宋嵩左看右看，“没有去找么，你啊，除了脸上那条疤丑点，脾气差点，口德不怎么样点，其他还马马虎虎。宋x英是配不上了，选个别的还成啊。”
“我靠，极点口德哈。”高城笑了，关掉眼页面，指着自己的疤，“你说的我就没个好地方了。我告你，这叫酷。”
“留什么口德啊，我是坚定的唯物主义。省省吧。现在流行非主流，把头发上个胶弄个冲天椒，红的绿的黄的，脸上上的粉厚的跟长城城墙，不知还以为开染坊呢。还有那眼瞄的跟熊猫，走出去不分男的女的一阵香，熏得你找不到北。”宋嵩一咧嘴笑，“不过呢，看你那样，就赶不上这潮流了哈。”
高城皱眉嫌弃一把抓过杂志，“去去去。”
宋嵩摸了摸鼻子，“别着急赶我，我跟你说啊，你上次相那姑娘不错了。我打听过了。军里参谋长的儿子，你知道，就是那个花花公子看上她了。你再不下手就晚了啊。”
听到婷婷的消息，高城叹口气，“敢情你们现在都爱唱拉郎配啊。”
“配着配着就成一对了。”
这话倒让高城想起袁朗跟他说的，他哼笑了一声，对着宋嵩道，“那你先把自己搞定吧。我妈给你安排的相亲还不够多啊！宋哥！”
“停停停，我错，我不该说这个话题哈。走了，走了。”宋嵩做了个对不住的手势，从床上蹦起来朝外走去。
高城白了他一眼，小声的喃喃，“刺不长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
关门的时候，宋嵩对高城说，“对了，你妈叫你跟她散步消食去。”
“不要每次都把重点放最后说！”高城从椅子上站起来，恨恨的瞪着宋嵩。
宋嵩一笑，关上门。
宋嵩平时挺人模人样端正一小伙，高华批评他那叫假正经。他是个城市兵，可家境并不好，父亲早逝，母亲身体很差，从小吃了很多苦，新兵那会脾气出名的差，因为会散打进了警卫连，而高华就挑了他这个最有难度的警卫员来用。期间宋嵩母亲生病没钱，高华给找老朋友帮忙，一边还把钱给先垫上。当宋嵩母亲走的时候，她嘱咐宋嵩要好好报恩，宋嵩答应了ta妈。这些事高城并不知情。
高城下楼的时候小艾已经回去了，小保姆把饭厅拾干净正在洗碗，宋嵩在一边看电视，今晚他是住这里了。赵君锐正等高城，见高城到了，与他出了门。




[士兵突击]男人这东西 分卷阅读65
夏夜的夜色仿佛墨染一般，层层叠叠。空气一团团的使人呼吸不顺畅。赵君锐深深呼吸一口，和迎面而来的熟人打个招呼，那人见到高城不了多夸几句好。高城傻愣愣站边上，除了叫声叔叔阿姨他完全插不上嘴。
有孩子不怕热的拿着玩具枪吧哒吧哒的绕着他们跑，高城笑了笑，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在一个平凡无奇的大院子里，他和谭剑以及院子里的孩子们疯着狂着，以为天大地大，却大不过他们。那是生命中一段很美好的日子，值得纪念，值得怀念。
正文第39章
半夜下雨了，窗外起声，先嘀嗒嘀哒，紧接着哗啦哗啦的连成一片。
高城半宿没睡踏实，尽在半睡半醒间迷蹬，黑夜里有东西压着他喘不过气，最后决定起床找水喝。
楼下客厅台灯还发亮，柔柔的像在黑夜里萤火虫发的光，走近点瞧赵君锐坐在沙发上，手依着扶手，借台灯的光，鼻梁上架着副老花镜，仔细观赏着老旧的黑白照片，神情充满平日不常见的柔和。
高城不打算惊动赵君锐，立在楼梯口要往回走，赵君锐出了声叫他，“怎么还不睡啊。”
“口渴，找水喝。”高城立刻下楼钻进厨房。
满足灌下开水，高城拿水杯走到赵君锐身边，“妈，你怎么没跟我说你要带眼镜了啊。”
“老花的。年纪不是到了么，平时还行，晚上太暗了点。”赵君锐摘下老花镜朝高城莞尔，“你少喝点，半夜老跑厕所。”
高城端着水坐到赵君锐身边坐下，赵君锐拾她的老照片，一张照片翩然从相册里落下，轻轻掉到地上。高城捡了，多看一眼，书生气的男子穿中山装与年轻的如同一朵花骨的赵君锐站在一起，他们肩与肩有两拳头的距离，而用赵君锐年代眼光来衡量显得非常亲密了。
高城递给赵君问，“妈，是不是他？”你喜欢过，却没和他一辈子的家伙。
赵君锐接过照片眯着眼瞧，沉浸在她所拥有岁月赐予的感怀，眉头集聚的无奈缓慢舒展开来，她有些得意的笑，“长的比你爸俊多了，是鼻子是眼，笑起来特好看。”
高城朝前倾身看照片，小照片里的脸都没小脚趾指甲盖大，什么都看不清楚。
“还行。”高城敷衍道，“他叫什么？”
赵君锐脱口而出，“萨比尔。意为善于忍耐。”手揉揉高城的头发，转身了照片放进一边的柜子。与此同时，高城忽然发现埋在灯光阴影下母亲的苍老。那种苍老该是经过时间沉淀、慢慢聚集而成的，可对高城来讲，仿佛一瞬间的事，就一刹那，母亲老的让高城陌生，和他记忆中母亲年轻而鲜活的样子有巨大的差别。高城心中有个柔软的地方被触动了，望着母亲的动作，放柔了眼神。
高城问道，“妈，要是他来找你，你怎么办？”
赵君锐一楞，“你在军里还能看言情片啊？”
高城小小声啐了一声，刚才的怀柔烟消云散，要端水杯上楼。
赵君锐拦住他故作认真的思考，“嗯，能怎么办。你们两反正也能自力更生，都不着家的主。”
高城转过身僵着脸陪笑，“妈，您就是咱们家金山上的红太阳。”
“太阳也有下山的时候。”赵君锐说完与高城一起上楼。她走在高城前面，到高城房门口，压低声音对高城讲，“城城，最近你在营里头注意点，别出篓子。你爸眼瞅着要提副司令，你可不要给他拉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