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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男人这东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圈叉
“确定了?”高城试探的问。
一刹那赵君锐眼里有着无限活力,闪过志在必得的光,可话说的临摹两可,“事没定下来总不是肯定。”
高城知道那之后就不单是父亲独自的事了,一个人的成功很多时候借助更多更强大的背后力量。
高城挠挠后脑勺,有点没趣道,“反正我也不掺和不了。”言外之意他没兴趣掺和。
赵君锐淡然一笑,最终没开口,那眼神像在说,迟早你也得有这一天。
高城回到自己的房间,放下水杯,又躺回床上,听外面雨声大不少。
对于父亲的高升高城忧喜参半,喜的是父亲的高升总是件好事,忧的是他跟父亲之间的距离又扩大。美国航空航天局都把人给送上月球,我们国家的杨利伟还刚上天,这就是差距,眼睛瞅的到,手摸的到。同时,伴随父亲的升职相应会给与高城更多的压力。
与同龄的人相比,高城所处于的位置使他比其他人更容易看清自己要走的路,高城从来不打算活在父亲的阴影下,他是有望野的,或者直白点,称之为野心。对七连历史的敬仰使他进入了这支光荣的部队,便下定决心要在军队里活出个样来,超越他的父亲,撑起自己的一片天。怀着这种变态的进取心和自尊心,从军校毕业高城一直严于律己,样样不落人后,这点与高华对于高城的要求不谋而合。
高城在黑夜里举起手,粗糙的手指在黑暗里剩下个黑影,他在空中抓了抓,什么都没有到,就觉黑暗浓密的压过来,他浑身都燥。
虽然高城对父亲避讳不谈,以为把世界上所有的嘴都堵了,可实际上只是他的错觉,直到有一天,一个他从来看不上眼的人捅破这层纸,也许这就是他高城一辈子最大的笑话。
雨势又变大了。
高城翻来覆去,沮丧的想,莫非他就认行军床。又想明天要见谭剑,他命令自己挺尸。
第二天是休息天。宋嵩吃了早饭有事替高华办,说明下午才回来。等高城下楼吃早饭,饭厅里高华正在翻着报纸。高华认为高城没睡好是训练不够,跑个五公里越野就能解决,这句话引发高华与赵君锐新一轮的争执,昨天的火赵君锐还没熄,闹起来带炸子音的,高城根本不能将眼前咄咄逼人的母亲和昨晚为父亲前途考虑的母亲联系在一起。
闹半天不见息事宁人,高城走到一边打开窗户,对面窗户里有人影在动。他拨个电话通到隔壁,冲电话小声喊,“谭叔,救火啊。”只见对面窗户一开,透出个脑袋,正是平日里挺温文尔雅的谭政委。谭政委对电话道,“城城回来了啊。来了来了。好久没来这一出了,等着,呵呵。”倒有点乐在其中的意思。待过个几分钟,携着谭剑ta妈站到高家客厅里,嘴角还挂着笑容。
谭政委全名谭德,比高华小了半年,相貌堂堂,为人老成持重。谭德刚和高华搭班子,高华嫌弃人家长的像文工团来体验生活楞没给过人好脸色,后来高城他奶奶跟谭德聊了一次军队现代化建设的重要性,回家就把高华狠狠教育一顿。高华悟了,得道了,人不能光看脸皮,嘴皮也很重要,能把ta妈给哄了,政工工作是手到擒来,果不其然,两人抱成一团无往不利,哪怕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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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分分合合,到最后还是得在一起工作。
啃着早晨阿姨给做的鸡蛋饼,高城扒口稀饭,想那么多年来这习惯还是没变,当年还在大院,高华和赵君锐吵架那也是有名的。每次一出事,高城推开窗子喊隔壁谭叔,谭德要是人在,保证如天兵天将从天而降,哪怕是吃饭时间经常端个碗就上他们家劝架。
这边还没歇停,不多时谭剑风尘仆仆到了,高华和赵君锐自然不好意思再吵下去,人家儿子难得回来一趟,总不能霸着谭德不回家看他们两张老脸吵架,便张罗中午一起出去吃一顿,选了个餐馆饱餐一顿。席间谭剑与平日无异,喝酒的样子很斯文,不知道的都以为他不能喝。
高城靠近他跟他交头接耳,笑他,“你就装。”
谭剑凑过去说,“没装,不想喝。等会回去找个空,有事跟你说。”
谭剑ta妈看两人咬耳朵,想起谭剑和高城小时候数不完的笑话,选着讲几个,就有高城偷喝酒被抓那个段子,一桌子人听的都笑开怀,主角制止无效,哼哼当壁上观默不作声。
由于中午喝了点酒,晚上又没睡好,高城的眼皮打架,一进门就坐床上。谭剑紧随其后,关好门,环视了一圈,走到一边架子上选了张cd看着封面的目录。他轻描淡写的说,“好久没来了。”
“上回来是离家出走那时候吧。”高城嗤笑他。谭剑为考空军指挥学院一时跟谭爸闹别扭,离家出走,走出家门没多远,赵君锐看到他四处闲逛,给拉家里去。客房有客人住,高城反正不在,谭剑就在高城的房间里住下。索性谭爸也是个开明人,过了几天就劝回去了。
谭件拉过椅子坐到床边上,脸上少了些平日里的神,英俊的脸上犹带一丝无奈,“城城哥,我觉得我没把事办好。”又踌躇片刻才道,“上次在党校,我跟你说那事,结了。”
“动作挺迅速的。”
“我拖了些日子。”
“走啦?”
“走啦。”谭剑平淡的说着,顿了顿,“班长老乌复原,那之后我跟他只谈了一次,他主动打的复原报告。班副小柯暂时带班代,怕小李跟他两个人打起来,给小李给换地方,小李的情绪不稳定。”
高城听了,嗯了一声,眯了眯眼。
“难受?”
谭剑沉默。
高城振作神,盘腿坐床上,拍了把大腿,“你这人吧,平日里都很明,好像没事能动你胫骨。就死在太爱钻牛角尖,非得把每件事都按照你的想法来编排,一旦事情脱离你的掌控你就患得患失。”
“我很难形容现在的感受。我们所处的环境,个人该服从团体。这是天职。”谭剑垂着眼帘,“我们连是一支优秀的队伍,每个兵都有着鲜明的个性,将他们整合在一起是连部的职责。他们在基层为军队做着许多平凡踏实的工作,使场站这台庞大的体系得以顺利的运转,这些年下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老实说,这事我没有做好,给他们选择一条最好的路。该好好走的,不该搞成这样。”
“人的路都是自己走的。这世上并不会每件事都如人意的。你得先把心态给摆正,做什么工作就要以这位置的眼光来看待问题,目光的距离和处事的方法成正比的。”高城意味深长的望着谭剑,拍拍他的肩膀,他心知肚明,谭剑不是想要讨说法,只是想要倾诉。
谭剑看向窗外。知了正在不知疲倦声嘶力竭的叫着,生怕下一分钟就是末日。他在这一片嘈杂里听见高城对他说,“这些年我懂了件事,这人走人留,好的坏的,不管你愿意不愿意承认,总是有理由的。”谭剑转过头去直视高城的眼睛,高城的眼睛很亮。
过了一会,高城送谭剑出门,碰见宋嵩正回来。等谭剑出了门,宋嵩钩住高城肩膀,“谭剑那小子脸色不好。”
高城露出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能有什么事,年轻,想法多。哪个小青年进军队没个想法的。都以为自己能着呢。现实给一压就短半截去了。”
宋嵩调侃道,“我怎么觉得听你说自己。”
“宋哥,你才多大,耳朵也重听?”
“死小子没大没小。”
高城吃了晚饭,当夜要赶回去。高华嘱咐他没事少回家,好好在营里干,赵君锐给高华两个白眼,送人到门口。
宋嵩被赵君锐安排去相亲高,搭上高城的便车。赵君锐对他千叮万嘱,生怕他临阵逃脱。
车子一开出门,高城笑宋嵩,“你还逃过啊。”
“好汉不提相亲勇。”
“这回是谁?”
“不知道。”
高城扭脸,“啧啧,没劲。”
宋嵩呸了一声,“有劲你去。”
路过十字路口闪出红灯,高城稳当的停下车。
宋嵩一下乐了,“水平有长进啊,遇到红绿灯不小鸡啄米也不熄火了。”
“你也不出门看看黄历,什么年代了。”高城得意的瞥他,“早跨世纪奔火箭跑,就你还用老眼光看人,小米加步枪呢。”
“八年抗战,小米加步枪换来的。”宋嵩攘了一把高城脑袋,高城忙咋呼,“开车呢。别闹!”
车子又开出一段,宋嵩谈到高华的升迁,也是有意漏的底,他的嘴向来很实。
高城还是那副我不掺和的态度。
宋嵩打趣,“你就一点都不关心。”
高城着打着方向盘拐弯,特藐视的说,“我哪敢给他添乱哈,万一搅了,笤帚不管用,估计抗着九五就冲过来了。”
“放心,万一了,我是说万一了啊。我保证你爸摸不到九五。”
“就你那人品保证还管用呢,你就对我爸听话。骗小孩玩去吧。”
“现在的小孩特,骗不了。你给个水果糖,他还白眼跟你说,不高级,起码得巧克力。吃完还不甩你。”宋嵩任高城白他一眼,“我说城子,你就没想着哪天赶上你爸。”
“做梦都想有个屁用。不脚踏实地行么。”高城目不转睛的说,“在七连我有个兵能人一副熊样。他有一句名言,好好活就是有意义,有意义就是好好活。以前我一直看不上,我嫌他特木,结果他脚踏实地的一路走,如今风风火火进老a。”不忘补充一句,“虽然还是那么木。”
“这话挺有意思啊。”
高城叹道,“多深的理,轻描淡写的,要扩写,论文都成。”
宋嵩说,“七连那事你心里头还长刺呢。”
高城不回只道,“我有个战友跟我说,作为前行的指挥官我走的路会曲折,会碰到我不想碰到,做着我不想做的,可是那就是我的责任。我就跟他说,再多曲折步兵也会踩在脚下。”
宋嵩没接茬,换了个轻松点的话题,说着说着就到了宋嵩的目的地某咖啡馆。印着车窗外一片灯火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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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城缓缓停下车,开玩笑道,“成年累月的演习训练报告,有时候我都想这辈子泡里头过完了,明早一起身照镜子,嘿,小老头谁啊。”
宋嵩哈哈大笑,跳下车,关上车门,拍拍门,“路上小心点。”
正文第40章
高城驾车一溜烟跑回营里,自打当兵以来他就没修满过假期。陈一骂过他,“别人家里蹲,你丫就是一军里蹲。”高城听了就笑,那地方蹲一辈子,他乐意。
刚进营部办公室,今天值班的教导员拿抗洪嘉奖名单朝他眼前一递,急着给上头报上去。名单基本上已经定下来,给高城看算走个章程过过目签个字。高城翻阅了报告书,个人二等功列着甘小宁等人的名字。
“这次八一算没过踏实,半颗心悬着,热闹咱们十一补上。”教导员笑道,“两天就回来,不多呆几天啊。”
高城拿起一边的文件夹,“眼瞅抗洪把这季度下计划都拉下,晚上睡也睡不安枕。”
“你啊你。”教导员面露笑意,拍拍高城的肩膀,“忙工作是好,也得给自己透口气。”
高城扬眉笑道,“气天天透着呢。咱欢蹦乱跳大活人一个,活着就得喘气!”
无奈的教导员摇摇头。
这会高城想起马小帅,便问,“马小帅回来没?”
“还没。”教导员了文件走到门口,忽的转过头来,一双眼眯着笑,“高城啊,下次这被子可别一次都给填进去了啊。”
差点被唾沫呛到的高城虎着脸,咽下口水,摆摆手,“情况紧急,情况紧急!”
教导员犹带笑声关上门,高城肩膀一阵寒,继而抖擞神,打开电脑。
马小帅一睁眼,到处一片黑,头疼的要命,浑身散架一般,连下巴眼眶都疼,与此相反的是他的神,好像突然回魂,整个人都清醒过来,脑袋里清爽的仿佛做过大扫除。
参加完葬礼马小帅就回家,一进门没往日的气势,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围着转了半天嘘寒问暖,知道他同学去世的消息全家都噤若寒蝉,连他上央视的事也不敢提,生怕一句不小心惹得马小帅不高兴。
马小帅躺屋里翻来覆去睡了整三天,什么娱乐活动都提不起劲,上网都嫌麻烦,这天半夜总算感到饿,奔到一楼找食。奶奶兴高采烈腿脚利索奔厨房下碗鸡蛋面和ta妈一起坐边上看他吃,眼里那是有蜜糖都能融化的宠溺。
热气腾腾的面条湿润马小帅双眼,透过雾气里马小帅盯着他母亲,母亲额头的褶子不化妆品是那么明显。同学的母亲凄惨的哭声犹然在耳,心想要是这事摊在自个身上,ta妈大概顶不住就去了,想到这里立刻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帖子,训斥自己胡乱想,忍不住掉下眼泪,赶忙用手背一抹,却躲不过母亲的眼。
马小帅艰难的边哭边吃边说,“妈,我这些年都没好好孝顺过你和爷爷奶奶还有爸,对不起。”ta妈一听疼到心眼里,连忙安慰儿子,可越是好声好气安慰惹得马小帅越是想哭,最后他匐在母亲的肩膀啜泣。二楼下来看孙子的爷爷以为马小帅给面汤给烫着,不分青红皂白的跟奶奶争吵,马小帅哭的更大声,吓的爷爷奶奶连忙过来围着孙子转。
竖日马小帅吃饱喝足像个皇帝回复神气,总算是活了过来。这会亲戚才知道马小帅回家了,便要一起聚聚,几个表哥表姐都到了,马小帅自然是得去,平日里他最喜欢热闹,此刻却食之无味,跟最要好的表姐也没说几句,闷声坐着。一大家子不约而同都不谈抗洪,大概当妈的饭前知会过,马小帅觉得烦还别扭,特别想起九泉下的同学,他去了,而马小帅还好好的活着,甚至在奢侈的享受生活。
席间马小帅他爸看不惯他一脸别扭的样发话了,“人日子还是要过,真不想呆部队了就回来,反正有地方去。”马小帅不说话,气氛多少有点尴尬。一餐饭吃的意兴阑珊,回家马小帅他爸给了马小帅脸色,“全家人都为了让你高兴吃顿饭,不想去就别去,一个人在那里摆个臭脸!”马小帅觉得很委屈,一气之下第二天换上一身军绿打包回部队。
马小帅回到营部,刚放下行李,高城招他过去,马小帅这才后悔跑的太急跟做贼似的连礼物都没带。
办公室里高城正泡茶一人一杯,马小帅喊报告,就指着椅子让他坐。
窗外天气晴朗,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明几净的玻璃照的满室亮腾腾。
“怎么样,事办好了?”高城貌似随意的问。
放平日马小帅脑瓜子灵出口成章,今日张了张嘴,惊觉自己的犹豫。
马小帅脱下帽子挠头发,半响才慢慢的说,“连长,我觉得我对不住我同学。一想起他,甚至连高兴我都觉得……不应该。”
高城喝口绿茶,“这不是你的错。”放下茶杯,走到办公桌后,拉开抽屉,拿出一叠杂志一般厚的纸,整了整,平淡的说“当兵苦,当兵累,当兵危险,谁都知道的理。再美化,再高调,掩盖不了。”说着拿个背影对着马小帅,纸用订书机装订成册。
马小帅盯着高城的一举一动,“就觉得脑袋蒙着拿棍子敲了,怎么也不像真事,看ta妈捧着骨灰盒我都觉得他会从那小盒子里窜出来。”
高城的动作顿了顿,这感觉他清楚:谷子地去的时候到很久以后他才发现去了真的是去了,怎么找也找不回来,可分明就觉得人该在那里,但见不着,只能想。
马小帅一脸惆怅,他总是充满活力的,“连长,我……”
高城不及他把话说完,手里的册子丢给马小帅。
“虽然你看过了,算给你留个念想吧。”高城说。
“这什么啊?”马小帅奇怪的问。
高城这才想起来问,“没上网?”
“没。没这个心思。”马小帅如实回答。他是真的没这个心思娱乐。
高城嘴角动了动,仿佛形成一个微笑,“看看吧。”
马小帅手里是一份摘抄,高城从网络视屏和八卦里给扒拉出来的,都是给马小帅的留言。
马小帅翻了几页,充满纸香的纸上谢谢和加油的方块字变的如此陌生,雾气缭绕的。
“钢七连第五千名士兵马小帅!”高城忽然一喝。
“到!”马小帅手一抖,小册子掉在地上,他没去捡,面对高城昂首挺胸,曾经稚气惆怅的脸上换上肃穆。
高城神色严肃的拉开了嗓子喊,“还记得你的入连仪式么!”
马小帅回应的振聋发聩,“挺胸!昂头!就算迎面射来的是子弹,也得这么挺胸昂头地挨着!”刹那,那日每一个小细节都如此鲜活的呈现,誓词的庄重,鲜红连旗娇艳夺目,七连几十年来不曾停息的纽带,连接着五千名士兵心中雄壮浑厚的心跳,如同火种熊熊燃烧




[士兵突击]男人这东西 分卷阅读68
,烧的马小帅热血沸腾。
高城像当初一样向马小帅眼眶砸去两拳,马小帅不为所动,紧咬着后牙槽,甚至没有眨眼。高城对如此挺拔坚定的马小帅满意极了。
一声霹雳一把剑,一群猛虎钢七连;钢铁的意志钢铁汉,铁血卫国保家园。杀声吓破敌人胆,百战百胜美名传。攻必克,守必坚,踏敌尸骨唱凯旋。
当喊完这首战歌,马小帅满身是汗。高城的手按住他的肩膀,马小帅觉得那里有千斤的重量,仿佛高城再用些力就能将他彻底压垮。马小帅对自己说,他得抗。
高城神色一凌,“记住他。你的同学,你的战友,他是个好兵。如同七连为国捐躯的一千一百零四名前辈一样!”
马小帅的眼里有光,他含着热泪,挺了挺摇杆,军礼比任何一次都要标准。
窗外一阵风过,绿油油的叶子发出好听的沙沙声,铺天盖地席卷,有一瞬间高城听的出了神。他想起某个夏天,谷子地和赵二斗去院子里摘枣子,风一吹过,成片的阴影漫天而来,不仅放柔了表情。他对马小帅意味深长的说,“记住他,然后好好的继续你的生活。”
莫彪要走了。堤上谈过之后,袁郎又跟莫彪谈了两次,开了次小队长会议,政委把人叫去做了思想工作。莫彪的决定已下,报告打上来了,他要离开老a,可好差事不是说有就有,于是轮到袁郎烦恼,本来这事他可以不管,但他没办法不管,换地方也跟找婆家差不多,找着好的是不错,找着不好那就麻烦大发。袁郎考虑着怎么也不能胡乱塞个地方,一边联系人,一边三天两天蹲铁头处,铁路眼见心烦,正好抗洪表彰会的通知单下达,政委找袁郎跟他一块去参加,集体三等功他也有份,大笔一挥,好走不送。
袁郎弹薄薄通知表彰大会的纸片,“带谁去啊?”
a大队出了名的养什么死什么“天煞孤星”铁路说的漫不经心,摆弄窗口那盆寒兰,“你逮着谁就谁去。”兰花细叶长边,本该幽雅潇洒,碧绿清秀,却给香烟薰的发蔫,吴哲每次进大队长办公室就想对那花痛心疾首,恨不能英雄救美,可惜再多的雄心壮志见着大队长那一瞥眼都歇菜。
袁郎笑了,“三中队都拉去您肯啊?”
铁路不露声色,“你想把a大队都拉去,那也得军区管饭才成,a大队没这个闲钱干闲事。”铁路抬头看了他一眼,缓慢的道,“今年军校的名额你那队定下来没。”
袁郎的耳朵蹭的竖起来,“等定了我把推荐拿过来。”得了便宜卖乖,讨好对着铁路笑。
离开窗边,铁路在角落的架子里翻找,拿出两张黑胶唱碟,看着有些年头。他把两张黑胶碟给袁郎,“这会赵兵兵也去,见着他把这给他就成。”
赵兵兵是铁路的莫逆之交,两人都跟过王团,打仗的时候睡一个坑。比铁路年轻一岁,通常是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长的是人模人样的,仗着自己好看是可着劲糟蹋自己的外表,整个不着四六的主。乍一看跟铁路完全两个世界里的人。以前担当过军区蓝军主力的团长,跟老a铁路经常合作毙的人找牙,不过合作气氛总是剑拔弩张。两年前演习出了事故,调到一个肥差闲职上不思进取。赵兵兵和铁路的交情与跟铁路和王团长又不同,命换来的交情平日却总不咸不淡的处着,争强斗狠的事两人也都干的出来,电话懒的打,热衷网上聊天。
袁郎听过关于他们一小段传说因为得到两方面的嗤之以鼻,所以只能冠以传说之名讲的跟真事似的,学的人还学的像模像样,惹的他半信半疑,怎么也是无法把故事里的赵兵兵和他认得的赵兵兵联系到一道。是说赵兵兵那年在战斗里中弹了血流跟自来水龙头一样,人迷迷糊糊揪着大队长说下辈子的事,大队长烦的要死抽他两耳光,不顾自己骨折,背着他撤退,等到了安全地方,大队长连抬手的力气也没了,就说,还下辈子呢,这辈子你先把你抄我那作业那人情还了吧。
袁郎第一次见赵兵兵还嫩着。赵兵兵人模狗样起来光鲜亮丽还是很能忽悠人的。就以为他跟铁路两人谈什么要紧事,不是人生前途也得是国家大事啊,一听袁郎泄气了。铁路笑话赵兵兵,你穿作训服站哪儿就一民工,还不是包头,就打杂的。而赵兵兵反唇相讥,你行啊,你也最多一包头,而且吧,我要包头也不要你。
“从那时候开始我就相信,眼睛看到的那也不一定是真相。”他原汁原味的说给南瓜们听,南瓜们是人就顶着一张您老a吧的眼神,袁郎觉得特委屈,自个打生下来就没这样无辜过。
袁郎临走时还是忍不住说了,“让吴哲给那花整整吧,等他养活了再折腾比较合适。”
铁路狠狠的瞪了袁郎一眼。
就这样,袁郎带着两黑胶唱片,摇头晃脑穿零七常服带着小的们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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