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突击]男人这东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圈叉
一九七六年四人帮浪荡入狱,全国上下欢声雷动。邓小平上台,国人奋发图强,励志竭,韬光养晦。一九七九年中美建交,邓小平访美,一句“小朋友不听话,该打打屁股了!”铮铮有声,平地一声雷,中越之战矢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事实上,一九七八年十一月底,三大军区的参战部队完成一切行动准备。十二月八日中央军委下达战略展开命令。十二月十三日下达开进命令,至十二月底,中国军队九个军、二十二万有志之士众志成城云集广西、云南中越边境。
高城军校的老师们上课闲来会来一段,一位参加过对越自卫反击的军校老师无不遗憾的承认,“这次战争暴露中国军队在指挥、通信、后勤保障等方面的大量问题。根据美军估计,由于后勤方面的问题,中国军队越过边界三百公里后,作战能力将大幅下降。”同时如数家珍感叹,“在对越作战的各战役,陆军的炮兵火力优势明显追着越军跑,美军头疼的丛林游击作战咱们可也是打的游刃有余。”说的颇为辛酸,“那么多年的游击可没白练啊。”
高城课里课外还听过许多关于老a前身的事迹,有来自长辈的,有来自学校的,还有同学朋友们的闲谈。那个时候,老a不叫老a,作为某军区陆军集团军特种部队首次上阵。高城印象最深的是,参战部队每人手持一枚自杀用手榴弹,必要时自杀引爆玉石俱焚。手榴弹别号光荣弹。
“刚才,谢谢你配合我了啊。”高城目光飘向远方,视线飘忽不定。
“有什么好谢的。应该的。”袁朗说,“你眼挺尖啊。”
“我见过同样的军功章。”高城眼里埋着大片大片的冷冷清清,似乎沉浸在他的回忆当中,“有个老兵油子,对越自卫反击战里和战友们困在猫耳洞里打着赤膊跟个野人似的,他说那地方气温度高湿度大,是东西都会变质,除了人。衣服拧的能出水,得跟蜈蚣蝎子蚊子争抢地盘努力和谐生存。有一次他和一个战友被伏击,为救战友被打穿了肩膀。可他对他儿子说是小时候贪玩留下的疤痕。他儿子当真信了很多年。笨吧。”
“你和他很熟?”
“熟的不能再熟。”高城这句话说的表情颇为无奈,包含着许多复杂的感情。袁朗这人,心里明白七八分,慢腾腾的发问,“这位老兵现在如何。”高城瞥眼袁朗,像听到好听的笑话,笑着神采飞扬,“好着呢。天天向上,老猴子,活蹦乱跳的。”
高城眯眼对着阳光,打了个喷嚏,一缩脖子摇摇脑袋。
高城肚子饿了,折腾一上午,灌不少茶水抽不少香烟,没惦着五脏庙供,当务之急得找点东西果腹。
派出所边上清一色的住宅小区,街上没太多人,早餐摊点都关门回家,正赶上点儿,又是周末双休,过了午饭午睡时间,该回家的都回家。
两人走过一公交车站牌,等车的人不多。一对母女坐着,女儿跟母亲说悄悄话,母亲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一对恋人依偎在一起跟牛皮糖如胶似漆;一位老人拎着个塑料袋独自站在边上闭目养神。高城恍如隔世,飘然眷恋这般世俗的平凡美好。这时,另一对母子打破了小小的平静。
小男孩太猴皮脏了一身的衣裳,当妈的气急败坏捏着他的耳朵提着往家赶,嘴里咧咧的不是好话,过了高城他们身边,高城耳尖听当妈的口不择言,“你再那么调皮以后就和那两叔叔一样只能当民工!”高城一急,手一指,“怎、怎么说话的!民工怎么了啊!没民工你住的起高楼大厦啊!”高城突兀的记起他当排长时就跟过他的兵,那人是条汉子,等高城刚当连长对方退伍到建筑工地讨生活,高城想帮,那兵却对他摆道理,“连长,这不丢人,靠自己吃饭呢!干几年攒点钱,回去好好发展!”高城立马羞红了脸,他这个连长觉悟连老兵都比不过。
高城打斗时弄脏脸和衣服,衣服是迷的不扎眼,脸上的汗水混合灰尘有层淡淡的灰,看上去更黑些。平日他和战士们一道摸爬滚打吃惯了土,大家对模样早习以为常,一出军营对比群众们就独特了、另类了。袁朗也好不到哪里,比高城还寒碜,身上的衣服还被血弄污一块,看着脏兮兮的。
那当妈的瞪了高城一眼,丢一白眼,哼一声,不管他们,压孩子穿了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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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妈当的!”高城抱怨着。
袁朗笑的不知分寸,他拍拍高城僵着的手,眼角还笑着挤出点眼泪。
“别生气别生气。”袁朗劝道。
高城一抬下巴决定发扬风格不再计较,“走,吃点东西去。”话音未落,摸裤子口袋空空如也,零钱在刚才的斗殴中掉个光,这下可好,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地,真是一文钱难死英雄好汉啊。
袁朗忍不住再笑,高城赏了他一眼刀,“笑笑笑,怎么办?”
袁朗止住笑,“最多凉拌嘛。”
高城搜遍他和袁朗全身,只找出够做公交车的钱。
“要不,跑回去?”袁朗提议。
“也行,就当越野了。”高城点头应下。
童声稚嫩的从两人下方甜蜜蜜传来,“叔叔,给。”
小女孩不过五六岁年纪,脸蛋儿圆圆,眼睛水亮水量,扎着马尾,小辫绑着好看的粉红色丝带,穿粉红色长袖荷叶边连衣裙,脚下的袜子雪白,鞋子正红色的。她眨着黑漆漆大眼望着高城和袁朗,眼里有着一片晴朗的天空。握在胸口的小手里头捏着硬币。
高城能面对气势汹汹的战车和导弹,碰到这茬,脑袋里的cpu直接故障反应迟钝,赧然耳朵发红,咬紧牙关吞口唾沫。感情小女孩真把他们当成需要帮助的民工叔叔了。
袁朗替高城解围,他蹲下shen“小妹妹。谢谢你啊。这个还是你自己拿着吧。叔叔们自己有。”袁朗的声音很安然温柔,听了让人产生安全感。
小女孩转头向母亲投去求助的目光,得到母亲的肯定的支持,她充满了勇气,钱往袁朗怀里一塞,零钱撒了出去,叮铃当啷发出好听的声音跌在地上。边上的小情侣淡漠的看了一眼又转回头去。小女孩跟个小兔子撒腿跑向母亲,一下子抱着她的腿,脸红扑扑的。刹那高城他们傻眼,等清醒过来,母女二人等的公车来了,母亲携着女儿上了车。
“叔叔们辛苦了。”
礼貌的向袁朗他们招招手说再见,阳光俏皮飞舞上女孩柔嫩的脸蛋。
车门缓缓关上。
高城和袁朗一时间楞在原地。一个老a和一个师侦营被个女娃娃给制住,说出去还真没人信。
“这孩子被教育的……万一咱们真是坏人,不引狼入室么。”高城喃喃着,一扫方才的郁闷,嘴角拉扯起弧度。
一枚枚捡起地上的硬币,袁朗心里的一潭水中有人丢落了石子,柔柔的在心底泛开去。他眺望车尾消失在街角,表情柔和,眉心染着微微伤感和落寞。高城帮着捡两个铜板,他注意到袁朗分神的模样,当兵这些年,如此的表情高城只想到两个字,乡愁。高城想帮袁朗开解,话到嘴边,不知从何说起,高城和袁朗都是兵头子,鼓励普通士兵的话对老a不管用。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高城把硬币塞给袁朗,找着话题。
袁朗笑道,指着前方已看不见影的车,“我在想,要给我儿子找这样的媳妇。”小女孩的音容笑貌还在眼前萦绕。
高城好奇的问,“你儿子多大啦?”
“差不多大,合适。要是能两小无猜,多好。”袁朗脑海里尽是他家大小子的脸,虎头虎脑人见人爱别提多可爱。小孩长的快,一夜长大就是眨眼的功夫。还真是许久没有见着了,袁朗真的挺想的,疯着想。
高城顿时语塞,少许他理解的说,“要不要请个假回去?”
调整好情绪的袁朗客气的摆摆手,“不了。”他张了张嘴,没出声音,最终选择了沉默。高城善意的将这种沉默理解为一名士兵的责任感和若说出来只会让他更想孩子。高城没偏着想,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袁朗有他的苦处和难言之隐。
“阁下也就想想。还早着呢。早恋不好啊。”高城装作无事,对话扯回原来的轨道。
硬币塞进裤子兜里,袁朗开着玩笑,“有备无患嘛。如今男女比例失调,省的以后麻烦。”边寻思着下次大队里有捐款贫困山区就给捐了。
情侣和老人等的公车到站,他们先后上车。小情侣先占了靠窗的位置亲亲密密的抱在一起,见老人找不到位置,主动让座请老者坐下。高城和袁朗从车窗外目睹这次让座,对视而笑,与此同时,高城脑子里闪过光点,他拍了把后脑门,得意洋洋的笑着,“嘿,我想到地方,带你去个地方好好吃一顿!”
袁朗讶异,“用这点钱?”
高城诚恳的说,“一分都不用!”
“真的?”袁朗的眼神放在高城脸上来回瞅。
高城重重一把搭手在他的肩膀上,“就当我a你,怎么着?不去不给脸啊!”
袁朗笑道,“阁下请人吃饭不要威胁啊。”
高城嗤笑着,“拉倒吧!你!”
“不远?”袁朗摆出狐疑的脸,高城摇头打消袁朗的疑虑,“不远。”
袁朗站起身,一摆手,“行,那就走吧,高副营长。”
高城手指前方,“开路!”
正文第6章
高城领着袁朗走上一段,找辆公车爬上去,辗转换车两次。休息天公车挤得很,等有位置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两人找个靠窗的位置,挨着胳膊坐,侃侃而谈半天,车程过半,高城颇为安静,拿眼睛瞟窗外,袁朗不吵他脑袋里惦记其它事。
一个半小时的颠簸后高城到了他的目的地,公车上只剩袁朗和高城两位客人。高城拍拍袁朗的肩膀,两人先后奔下车。一下车,袁朗朝高城笑的意懒心慵,“是不远哈。”他调侃着高城,环视一下周围。他们右手边是人工湖,人工湖沿岸种着柳树,对岸建造一幢幢漂亮的小高层,太阳底下傲然挺立。左手边一条二车道宽的马路,马路对面都是些老旧房子,都不高,四五层左右,墙灰下红砖的墙面露着,窗户都装老式防盗窗。
“哪儿远啦?”高城大言不惭,“步兵的路是走出来的,天涯海角一步之遥。嫌远当空军去!”
袁朗一笑而过,“您阁下满腹道理。”
高城指着袁朗,“道理没你多。我要是满腹,你就是从脑袋灌到脚底板!”说完大步穿过马路。
袁朗一看,连忙喊住他,“高城,咱们到底去哪?”
高城没住步子,没好气的声音传来,“老a真罗嗦!跟着走!”
对着高城的背影,袁朗摇头一笑,紧跟几步与高城并肩。袁朗笑言,“高副营长,咱这身皮肉,买了也值不了多少钱。”
““就你皮糙肉厚的是值不了多少!”高城蓦然瞪他一眼,“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嗯,我小人,我小人。”袁朗笑容可掬,低心下意承认错误,“您这样强买强卖的君子我还真没见过。”
高城不理袁朗的冷嘲热讽,熟门熟路走到一条巷子口摸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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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袁朗紧随其后。
袁朗注意到巷子口一边停着辆硕大的黑色悍马,庞然大物方方正正旁若无人。车照里带着三个八,有钱人的玩意。
巷子大约四人宽,容自行车通过,地上铺石板,隔段路石灰墙镶嵌块小黑板,上书和谐社会计划生育之类的宣传词。远处偶尔传来自行车的叮铃,老人们散步的闲谈,有小贩扯着嗓子换电器的吆喝,不知哪里有人正煮糖水,香味飘散进空气让人馋涎欲滴。
巷子口的墙上挂着提供茶水的牌子,有人在旁支个简易的窝棚,拿几根竹竿撑着块塑料布就算是茶水摊,摊子里摆着一张木桌,几张小矮凳,木桌上放着大水桶和一次性杯子若干,水桶里有着茶水,散发着阵阵茶香。高城径直走到茶水摊,坐椅子上的老大爷见是高城咧嘴就笑。“哟,城城啊!”老人家一口地道的东北音,八旬年纪,光着脑袋,带顶小帽。人挺神,长眉小眼,红光满面。穿老旧绵薄中山装,挺着衣服遮不住的将军肚。
高城蹲到他跟前,脑袋候前无伤大雅讨好着笑,“嘿,陈爷爷,好久不见啦,还这里摆摊呢。”
“闲着也是闲着呗!”陈老舒心大笑,拍着高城的肩膀,“当兵就是好啊,小伙子真瓷实。哪里像我们家那小子,瘦的跟个排骨!”
“爷,现在流行骨感美。”有人从对面的门口走闻声而动,“唷,我听声音还真像,真是高城你死小子啊!”
高城大吃一惊,“陈一,你怎么也在啊?”
“就许你来,不许我来啊。过来爷爷这里拿点东西。”说话的位斯文的小伙子,他是陈老的孙子,同谭剑一起为高城的发小。陈一模样跟陈老南辕北辙,人瘦的跟稻草,油头粉面,眉眼清秀,一双眼儿满满机灵劲。身穿着阿迪的套运动装,脚上蹬着耐克。嗓门是和陈老一般大,操着当地口音。高城笑逐颜开与他勾肩搭背,膀子勒住陈一脖子一使劲,痛得陈一大声疾呼憋死了。
高城用么指指巷子口,“门口那家伙你的?上次电话里你跟我白活半天那玩意?”
陈一挣脱开高城的压制,捂着脖子,“暴力!”立马嬉皮笑脸,“嘿,羡慕吧!叫你跟我一起开公司偏要去当兵。”脸上尽是得意洋洋。
“去,羡慕你个头!你这小胳膊小腿的上了那车跟个什么似的,跟只小山鸡进了大鸟笼。不如给我开呢!”高城朝陈一背上使劲一拍,陈一猛一咳嗽,跳出两步回头讪笑,“好歹当官的!你这个爆脾气不能改改啊!”随后注意到袁朗,“谁啊?”
高城一挑剑眉,神色自得,朗声介绍袁朗,“袁朗,我战友,兄弟。”
袁朗被高城的说辞弄得微楞,即反应过来,嘴角微微向上,“你好,我叫袁朗。”伸手和陈一握手。
陈一满面笑容,话出自真心诚意,“高城兄弟就是我兄弟!别客气啊!不过你们来得不巧,我有事得先走,赶时间,下次一定请你们吃饭!”
高城朝着他的屁股去了一脚,“唷,还跟我客气!你拉到吧你,有事快走!”
陈一大呼小叫不甘示弱。他跟袁朗道别,与陈老交代几句,朝巷子口停的车子奔去。
陈老推着高城,“走走,快去看你姥爷姥姥。”
高城挥手而就,“行,走啦。您老小心点啊。”拉一把状况外的袁朗继续前行。
走出段路拐个弯,高城对袁朗言简意赅的解释,“陈老,志愿军攻城,在朝鲜半夜趴在山窝里等命令突袭,冻掉脚趾,受过两次枪伤,俘虏过美国大兵。”
袁朗内心升起敬重之情,脸上不动声色,荣辱不惊。
高城又道:“陈一是陈老的孙子,我哥们,别看人瘦的跟麻杆,练过太极,去国外读了两年,回来干it发了,门口那辆悍马就是他的。啊,他最讨厌人叫他陈一。”
袁朗随口问,“为什么?”
高城想起小时候的荒唐,笑了起来,“陈一陈一,陈姨陈姨,陈阿姨呀。”
又拐个弯,高城站在一户门前,门上的黑漆早已剥落,一对黄铜门钹颜色老旧,墙壁两则还贴有副对联,字迹不胜鲜艳,书写着“百年天地回元气一统山河际太平”横批为“国泰民安”。高城推门而入,进门处正对面,修建影壁砖墙,隐约有倒挂的福字。
袁朗随高城踏进小院,顾盼四周。这是间典型的四合小院,北屋三间两明一暗住有人家,东西房各两间做厨房和书房用,南房三间房门紧锁不见人影。墙以青砖到顶,起脊瓦房,各屋前均有台阶通至前院。院中一棵枣树起地拔参天,树下一口水井,盖着木板。
一位妇人坐在小板凳上,手带黄色乳胶手套正在剖鱼。
妇人打扮普通,穿绿色的布衣,围着格子围裙,下shen是宽松的运动裤,脚下一双布鞋。
高城大摇大摆进门就喊,“我回来了!”
妇人一抬头,喜上眉梢,“啊呀,城城呀!”连忙摘下沾满一双鱼腥味的手套,洗洗手赶上去,和高城站在一处,抓着高城的手嘘寒问暖。
高城任她抓着手,“晴姨,姥姥姥爷呢?”
“午睡呢。”晴姨手指放在嘴唇上,又埋怨高城,“怎么回来也不说一声!”高城声音自然而然小下去,笑眯着眼,“晴姨,难道我每次回来还得跟您打报告,您级别赶上首长了啊。”谈笑之间完全一副没大没小,哪里有军营内一副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恣意妄为,语气甚至有撒娇的意味。
晴姨满眼含笑和疼爱,点着他的脑袋,“就贫吧!你这孩子!”
高城口中的晴姨年约五十上下,中等个头,鹅蛋脸柳叶眉大眼,眼角有一泪痣,短发整齐的塞在耳后。她本外乡人,与丈夫进城讨口饭吃,不幸中年丧夫,立志不再嫁娶,带一对女儿生活。高城不懂事晴姨就到他家帮佣。高城姥爷嫌家里有外人不肯点头,高城姥姥见一个女子带俩孩子孤苦伶仃不容易,硬是拍板同意的。高城姥爷不是个硬心肠,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几场病来,晴姨悉心照顾放在眼里,平时做活实在深色姥爷欢心,早当成一家人看待,缺少不了。晴姨将高城姥姥和姥爷奉为父母般孝敬。她知道老人疼高城,更将高城视如己出,好吃的好用的总是给高城留着,生怕高城有不如意的。
高城拍了一下袁朗的肩,“我战友,袁朗。袁朗,这是晴姨,看着我长大的。”
晴姨连忙转向袁朗,客气的道,“哦,同志好,你们快进去,我先给你们先泡个茶。城城桌子上有你爱吃的桂花糕,自己拿。”
高城愤愤不平瞪大眼,“泡茶?晴姨,你拿我当客人啊!”
晴姨笑道,“谁叫你那么多天不回来,被当客人那也是自找的!”拉了拉高城的手,“不管怎么得今天得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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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晚饭才走啊!”
高城胡乱挥手应着,快步朝里屋走去,“得得,姨,先来点东西,饿死我了!”蹭的登上台阶,一进里屋,直冲八仙桌上的糕点。
袁朗礼貌的和晴姨打了招呼,随高城进了里屋。
“等着,我给你们下点面去。”晴姨说完就朝厨房忙活去了。
屋子虽旧,却拾的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窗明几净,一尘不染。八仙桌靠着墙,墙上帖着年画,年画两边有诗词,上方有两方镜框框着黑白相片,分别是一位年轻人和一位老年人的遗照。年轻人头发梳的文思不乱整整齐齐,带着一副牛奶瓶底的眼镜,是位知书达理的文化人。老年人则剃平头,皮肤黝黑,一脸褶子,目光深邃。
高城口里塞着糕点,递给袁朗一块,“年轻那个是我姥姥的第一任丈夫王金存,原中原野战军独二师一三九团三营九连指导员,牺牲在一九四八解放战争汶河县战役,葬在纹河县革命烈士陵园。旁边的是我大姥爷谷子地,我姥爷兄弟,原中原野战军独二师一三九团三营九连连长。那次战役整个连队四十八人就剩他一个人埋死人堆里活下来。”
袁朗的眉微皱,“高城……这是你家?”
高城拉出八仙桌底下的椅子,一屁股坐到凳子上,他摇摇头,“正确说,是我姥爷家。”
高城发现桌子上有张烫金的请帖,拿过来瞧瞧,皱了皱眉,放回原处。
袁朗慢悠悠的尝了一口糕点,甜蜜的味道在口中满出来。他将视线对准挂在墙上的老式相框,里面框着不少黑白老照片。袁朗细细观察这浓缩人生的影像。
其中有一张是对男女的结婚照。男的剑眉郎目,相貌堂堂,蓄短发,下巴光溜溜的很干净,眼角眉梢尽显意气风发,愉悦言表于情;女子则长脸高颧骨,皮肤雪白,两只漆黑的小辫扎在两耳旁,浓眉大眼,眼神温润,秀气朴实。
一路看下去,袁朗在一张这家人全家福里找出张他略熟悉的脸。那张照片里有两对男女,年长那对穿布衣坐在前面,老太太手里还抱个胖娃娃;年轻的情侣站在他们身后,年轻女子上身着白色衬衣,一脸巾帼不让须眉的干,男子一身戎装,英伟潇洒。此合照中年轻男子不是他们军大名鼎鼎的军长还能是谁──袁朗见过高城的父亲。第一次见到军长是他来老a参观,袁朗为其表演,受到好评。
唯一的照是一个男孩子穿军装、带大盖帽、胸前揣水枪,对镜头敬礼,男孩眉目清秀,跟个女孩子似的。俗话说,三岁看到老,想必定是高城。
高城乐了,“你当这里敌人阵地,搞侦查啊。”
“老本行嘛。都成本能了。”袁朗含笑而坐,“你还真是三岁看到老的主啊。”
高城哼了一声,“瞎说。”顺着袁朗的视线,看到墙上相框里自己的照片,整个人一楞,吞口唾沫装若无其事。
袁朗又说,“你小时候还长的真秀气,跟现在还真是判若两人。”
高城立刻道,“现在怎么了啊,男人不五大三粗,还得整的跟个女人样啊!”
“同志啊,你不知道,城城小时候跟大姐出去买油条,被摊主问,这是你女儿吧,自此以后城城死活就不肯着大姐去买油条了。”晴姨边说边笑,端来两碗热腾腾的面条放在两人面前,招呼着,“快吃吧!”
“晴姨!说什么呢!”高城勃然大怒,“袁朗,吃面!当没听到!”
袁朗笑道,拿过筷子和碗,“努力执行指示啊。”
高城拿筷子搅了两下,微微皱着鼻子,大模大样的挑剔,“晴姨,没放葱啊?”
晴姨拍了一把大腿,“啊呀,这不刚用完,还没买。”
“不放葱不好吃啊。”高城一皱眉,话说着,巴拉着面条呼噜开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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