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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君知我意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佐伊赛特
彭萋:自幼?那个时候的我......算是幼吧,但也没有很幼啦......
“幸好如此,你就不该受苦。”温逐流眼神柔软,散去了不少眉宇间的戾气。
彭萋不知为何自己一阵耳热,她躲开温逐流的目光抬头望了望月空,短暂的沉默后,小声道:“我要回去了。”
“你在红浦庄落脚吗,能留几日?”
“这......得看师兄的意思。”
温逐流一顿,暗自将手背到身后捏紧,继续道:“今天太晚了,明天我们去蓝桥划船好不好?”
彭萋没有犹豫的摇摇头,含着歉意对温逐流道:“还有师兄师姐呢......”言下之意,她去蓝桥也得和师兄师姐一起去。
温逐流失望的垂下自己那双大小眼,整个人显得执拗又阴沉,但他可不是轻易放弃的人,心念一转顿生一计,他低着头不动声色的蛊惑道:“他们有空吗,你师兄要陪碧云馆的冯姑娘吧,你师姐也有的忙,什么极意门的元景焕,烈光殿的邹安,这些人的账不卖可以,你们首座大师兄吴远道的面子总还是要给的吧......”所以,不想被留下来,就该自己做主和我去蓝桥。
彭萋听出来几个问号,也越听越不开心,脸色越不好,最后用瞪眼的方式堵住了温逐流的乌鸦嘴,她将包裹着柳芽的手绢一抛一接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你别生气,我......”温逐流锲而不舍,“我胡说的。”
彭萋立刻回头大声道:“我才没生气,我高兴着呢!”
温逐流被彭萋口是心非的样子逗得一乐,都不知道此时的自己笑的有多傻,他歪着大小眼,竟还带了几分哀怨,道:“师兄师姐天天都呆在一起,我们见一面可不容易,你就不能先陪我吗?”
彭萋不自在的捋捋手臂,纠结再三还是舍不得与师兄师姐分开,只能对温逐流说了声“对不起”。
“没关系。”温逐流一反之前的执着劲儿,云淡风轻道。
眼见无望,自然要暂时放手。温逐流曾有那么一刻想狠心掐断他和彭萋之间的联系,因为在呼兰城陆府中一件没说出来更不可能说清楚的事像一颗□□一样让他心虚,念想一时绝不掉但可以徐徐淡化,所以君子宴上他形同陌路的转开了头看向别处,但下一瞬他就后悔了,怎么能舍得这个甜如蜜糖暖若朝阳的梦,怎么可以以自己会有弱点为借口而舍掉心爱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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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浦庄不分昼夜的热闹,彭萋他们退席时已是午夜,一路走回去还在街边一人喝了碗凉茶,次日,兄妹三人本要同游妃湖共赏蓝桥,却在街上的首饰店前巧遇冯宓,被截胡。
明善和彭萋无奈将师兄交出,和冯宓打包劝他们一起走,与碧云馆的那几个人的乐见其成不同,明善和彭萋心里可是酸酸的,有一种这家早晚要分,师兄早晚得嫁的感觉。
“不赶紧把人打发走,你信不信师兄会让咱们四个一块儿去妃湖?”明善心累的擦了把根本看不见的汗。
“信,怎么不信。”彭萋等人走的不见了,才把嘴撅起来,挂上油壶。
“萋萋,妃湖咱们下午去吧,现在去肯定能碰上他们两个,啧......”
“我第一次来,为什么师兄不能陪我?”彭萋闷闷不乐,“他是不是很快就不是我师兄了?”
“怎么会不是萋萋的师兄了?等他回来师姐说他,太不像话了!”明善煞有介事的说给情绪低落的师妹听。
“不,不用,师姐。”彭萋连忙摇头克制住自己,认真道:“师兄心大了,想飞就飞吧,多给我点时间能适应的。”
“我可以的。”彭萋继续努力给自己鼓气。
明善捂着脸没让自己喷笑出声,她自行平静下来,哄着师妹转移注意,“萋萋不是想骑马么,师姐带你去?”
彭萋一听,脸变得比书还快,完全看不出来她就是之前那个噘嘴赌气的人。
一炷香后,红浦庄郊外。
“师姐,这怎么骑啊?”彭萋干巴巴的说。
“没事,师姐带你骑,保证你颠不着摔不到。”明善信心满满的对师妹打包票。
只从驿站租了一匹马,彭萋连牵马的机会都没捞到,全被明善牢牢地把控在手里。
“都说了,我会骑,师姐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彭萋小声抱怨道。
“萋萋,可不能托大,你忘了上次是怎么摔断的腿了?来,先上来熟悉熟悉,师姐慢慢教你。”明善翻身上马,不由分手的将手递过去。
听到自己那不堪回首的黑历史被重提,彭萋痛苦的闭了闭眼,但仍然不甘心的挣扎道:“那师姐你往前点,我要坐后面。”
“啧,想骑马就乖乖的让师姐抱着你。”明善一脸的“别任性,别无理取闹”。
彭萋认命的由着师姐拉她上马,侧坐在马背上,绕着红浦庄跑了半圈,好说歹说终于让师姐允许她独自坐在马上,只是缰绳还是不在她手上,由师姐在前面牵着慢慢的走。
“师姐,你什么时候变得和师兄似的?这样还不如抓头傻狍子给我骑。”不得尽兴的彭萋抱怨道。
“小没良心,我婆婆妈妈的是为了谁?”明善笑骂这将缰绳扔给马上的师妹。
彭萋得偿所愿顿时心花怒放,讨好的连声叫“好师姐”,一抻缰绳惹得□□骏马打了一个响鼻,彭萋拍拍马屁股催马绕着师姐跑起来,边跑边得意地笑道:“还不错吧,师姐,我还能更快!”
明善不吝惜赞美之词的将师妹好一通夸奖,“萋萋骑得这么好,不如下一站咱们就往柔栖的方向去,那边草肥水美名马神驹遍地,咱们挑几匹骑着回穿云峰去......”
还没说完就感觉有修真者靠近,明善眉头一皱戒备的转身看向来人的方向。
吴远道昨晚没问出来明善他们住在哪儿,今天上午在红浦庄走街串巷,表面是闲逛实则是在找人,正当他不知不觉找出了红浦庄的地界,失落的以为人已经连夜离开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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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感觉附近有修真者的气息,鬼使神差的上前一探究竟,没想到山回路转柳暗花明,那两名嬉闹的女修正是明善和彭萋。
“吴师兄这就要走了?”彭萋“吁”的驻马,向吴远道问好道。
明善淡淡的看了吴远道一眼,没说话。
吴远道负手而立,沉吟半晌,正色道:“彭师妹,我和你师姐有要是商量。”
这是要她回避?好像有大事要商量,可师姐都不管事了,能商量出来什么?彭萋眼巴巴的看向师姐,等师姐指示。
明善面色复杂的来回踱了两步,最终对师妹一扬下巴,轻声道:“萋萋你先往前走,别骑得太快。”
“唔”,彭萋点点头,骑着马缓缓从两人身边经过,心不在焉的揪着马鬃,眼也没看路,由着马儿随性的在郊外乱走。
温逐流的乌鸦嘴竟然丝毫不差的应验了,师兄跟冯宓走了,师姐被吴远道缠住了,彭萋感觉自己现在就是一颗没人疼没人爱的小白菜,蔫头耷脑的一猛子往前一趴,抱紧马儿的脖子使劲蹭蹭以求安慰。
到头来,还是只剩她一人,她从没想过这一刻会真的到来,不能耍赖死抓着不放手给师兄师姐增添负担,甜蜜的负担也是有重量的。
她是不是该习惯孤单,学会独立,尝试一个人的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彭萋是真的不明白谁对她有什么意思,有些人就是熟的晚,她知道有情爱这个东西但从不放在眼里。她对温逐流是蛮有好感的,这份好感就像你见了同学要打招呼,碰上熟人要聊一聊,目前这份好感还不能区分什么代表什么,因为宗门外彭萋就只认识温逐流一个呀......
☆、河灯
马识路,彭萋不催赶,它就自己跑回了驿站,对着马倌邀功的鸣叫,彭萋后知后觉的想起来师姐的意思应该是让她在一旁等着,但现在马都自己回来了,她索性将错就错,还了马了退回的押金。
想着买一堆零食回他们临时租住的独门小院里,躺在藤椅上边晒太阳边吃,吃困了就睡,等师兄师姐回来兴许可以直接吃晚饭了,完美。
可惜直到彭萋从第三家蜜饯铺子里出来,也没找到回小院的巷口,左手提着三包不同字号的蜜饯,右手拎着手炉大小的草编小篓,里面装满了新摘下来的桑葚,站在陌生的街道上,彭萋一时间不知何去何从。
租住的小院位置偏僻,要拐进小巷走好久,彭萋原以为红浦庄就这么大,挨街挨巷的找还不容易?没想到每一条巷口都长得差不多,巷子里的每一户人家也没有什么分别,彭萋往路边摊上一坐,待摊位老板将她要的羊汤和馅饼端上来时,她已经一脸忧郁的吃掉了一包半的蜜饯,他们住的那条巷子有一家卖酸辣粉和肉夹馍的摊位在巷口,但好像只有晚上出摊,彭萋很是后悔,如果平时没有一股脑的跟着师兄师姐的脚步走,多看看路,是不是就不会像现在这样无家可归了。
师姐和吴师兄谈完了吗,什么时候能来找她?还有昨天温逐流说的极意门的元什么,烈光殿的谁谁,都跟师姐有什么关系呢?她不知道的事情真多,总是事到临头没有任何提前量的到一个惊吓,比如,师兄和冯宓。
狂风暴雨般的吃了一碗加肉羊汤和羊肉馅饼,彭萋对腥膻味儿重些的牛羊肉很是喜爱,但师兄不吃羊肉,所以平时路过她提也不提,只暗自多吸两口气好闻闻味过瘾。
吃饱喝足,彭萋又将剩下的一包半蜜饯排好队徐徐送进肚,付了汤饼钱,她也不想继续挨家挨户的找了,就在红浦庄唯一的一座桥下找了棵树坐下,无聊的看着水边的人洗衣服,随着红日西沉,彭萋的思绪也从“急求知根知底的输出组队共同历练”不得不变成“再没人来找她,就找间客栈住下”。
“萋萋!”桥上有女声唤道。
彭萋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寻声望去。
“怎么就你一个人在这儿?”飞霜阁的庞西岳带着师弟从桥上下来,问彭萋道。
“是庞姑娘啊......”彭萋大失所望,蔫蔫的说,“你路上可曾见过我师兄师姐?”
庞西岳摇摇头,柔声问道:“怎么,和他们走散了?”
“恩,师姐让我等她,可我迷路了。”彭萋忧心忡忡道。
“别担心。”庞西岳牵过彭萋的手,温柔的安慰道:“萋萋住哪里,我和师弟先送你回去,天也晚了明姑娘他们找不见你自会回去看看的。”
“我,我不知道我住哪儿,我不记得了。”彭萋扁扁嘴,溃败的低下了头。
庞西岳以为小姑娘委屈的要哭,晃了一下,连忙叠声道:“没关系,没关系,我带你去找,找不到你今晚就跟我回客栈,明天继续找......”
彭萋自己在外面流浪了一下午顶多是有些失意,这回被人问了两句虽没掉下金豆豆却也红了眼眶。
“师姐,我刚刚看留仙宗的周彻周道友往前面去了。”庞西岳身边的清秀少年出言道。
“我们和周师兄不住一起。”彭萋低头抠着装桑葚的草篓,闷闷道。
“不住一起就不住一起,怕什么?大不了我送你回留仙宗。”庞西岳爽朗的揽住彭萋,笑道,“跟我回飞霜阁也行,庞姐姐给你穿花衣,给你梳头发,保证半年不重样,萋萋,你说好不好?”
彭萋破涕为笑,道:“好。”
“萋萋,你和庞姐姐说说,你们师姐妹今天出来是要去哪儿?”庞西岳把人稳住了,开始捉摸着如何送鸟归巢。
“我们说好下午要去妃湖蓝桥。”彭萋道。
“那先去妃湖找找吧,说不定明姑娘正在那儿等你呢,今晚妃湖有灯会,大家都在那儿放河灯。”庞西岳建议道,她和师弟就是要去看灯的。
彭萋点头同意。
“萋萋,这是我师弟,陆安歌。”既然同行,庞西岳少不得要为师弟和彭萋相互介绍,“师弟,这是留仙宗明善明姑娘的师妹,彭萋。”
彭萋终于将视线转到跟庞西岳一起来的少年身上了,不看不要紧,看了就又惊又喜的睁大眼睛,对陆安歌惊呼道:“是你!”
“你们,认识?”庞西岳意外道。
“对,庞姑娘,我认识你师弟,他昨晚把我画进画里了。”彭萋对庞西岳解释道。
“唔~我说嘛,他昨晚一直念叨什么有美人入画。”庞西岳揶揄的睨了师弟一眼
陆安歌被调侃的面红耳赤,对彭萋作揖,道:“昨晚匆忙分别,没能来为姑娘作幅小像,连姑娘姓名也未来得及请教,幸好姑娘与师姐有缘。”
“诶,都有缘~”庞西岳很有姐弟爱的将彭萋挪到中间,好方便他们说话。
乍一相处陆安歌这人斯斯文文,还有点呆愣愣的感觉,但彭萋与他路上多聊了几句,便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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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画家”也很活泼健谈。
快到妃湖的时候街边小摊上都是卖河灯的,彭萋买了一件普普通通的素色荷花灯抱在怀里。
“萋萋有什么愿望,都写在灯上。”庞西岳向师弟递了个眼色。
陆安歌领悟的极快,立刻就递了支笔给彭萋。
彭萋迟疑道:“我们可是修仙之人呐,这种没边际的祈愿......”
“真正的神仙在天上看着呢,得偿所愿的大有人在。”陆安歌指指天上。
彭萋迟迟下不去笔,愿望是有,但放灯祈愿她不信,也不想自娱自乐,天,就是那个样子,你求不求它,也挡不住它高兴或者不高兴。
突然感觉如芒在背,彭萋放下执笔的手转身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搜索,是谁的目光如此逼人,不知遮掩,那人没躲也没藏,就那样隔着人群死死的盯着彭萋,目光阴鸷。
“温逐流?”
彭萋就要穿过人群,去找这个脸色比昨天凶多了的人,身体刚有一个前倾要提步的姿势,面前就被塞了盏四面纸灯。
“彭姑娘,你看我画的。”陆安歌腼腆的给彭萋看他刚画的灯面。
彭萋下意识的低头便是一愣,四面灯面的一面上竟是她本人的全身像,抱灯颦眉,目含秋水,眉间朱砂一点,栩栩如生,等她重新抬头时,人群外的温逐流已经不见了,任彭萋如何四处眺望也没能搜寻到温逐流的身影。
完了,他肯定生气了,不是一般的生气,是很生气,彭萋当时就这一个想法,昨晚信誓旦旦的拒绝了他的邀请,说是要和师兄师姐来游湖,今天一见却是和飞霜阁的人在一起,温逐流不会误以为自己被敷衍了吧......
彭萋要是能预知今天的情形,肯定会答应了温逐流,毕竟还是他们更相熟更要好。
“彭姑娘,愿望还没想好吗?”陆安歌见彭萋没反应,以为她不喜欢,便讪讪的回了自己的纸灯。
“不是要许愿么,你画我做什么?”彭萋伸过头好好的端详画着她的灯面,这么一会儿工夫陆安歌就能画的如此细致传神,可谓是画功了得。
陆安歌微笑不语,坐回地上继续画另外三面,笔墨颜料都从万象包里拿出来搁在地上。
彭萋的荷花灯上什么也没写就顺水推走了,回来一看,陆安歌身后已经围了不少人了,都是在看他画灯面,纸灯四面,每一面上画的都是彭萋,一面抱灯而立,那是他最先画的那副,一面席地而坐放置烛台,那是彭萋坐在他旁边看他画,点了根蜡烛为他照明,一面临水照影,那是彭萋去湖边放灯,一面廊桥水榭倚栏望月,那是昨夜他们相遇的场景。
最后一点唇色抹上,陆安歌点燃里面的烛火提着华丽变身的灯笼站起来,笑着举起来一面一面转给给彭萋看,周围一片惊叹。
“真美,真要放到水里去吗?可惜了。”彭萋惋惜道。
“不放,这盏灯我要带回去好好珍藏。”陆安歌含笑看着彭萋,目光如水意绵绵,“姑娘音容我已深记脑海,带我闭关仔细摩画,亲自去留仙宗献上一幅......”
就在这时,一道暴击直直打在美轮美奂的四面灯上,在场的人都措手不及,眨眼间陆安歌高举的手上就剩下一个提勾了,彭萋“啊”的一声就要下水去追灯笼,可惜侧栽进湖水里的美人灯估计是先倒了里面的蜡烛烧破了洞,然后遇水很快就糊了。
陆安歌也同时奔过去,眼见自己心血作湖泥,痛心疾首,但还是把欲要下湖捞灯的彭萋拽住了,艰难道:“算了......”
岸上那边庞西岳已经横眉怒目指着始作俑者叫骂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虽很不舍,想打滚,但彭萋不想当电灯泡也不能当,要痛下决心自己出去单干了。
☆、凶猛凶萌
“画的太丑,有碍观瞻,我替你们烧了。”季修明昂首抱臂,振振有词道。
“好不要脸!”庞西岳怒骂道,因为总在宫忘川身后,所以季修明在庞西岳这里算得上是脸熟,“繁花谷的小子是吧,法器亮出来,我教你做人!”
“庞姐姐,教他做人真是太给他脸了,不如我来送他投胎吧......”彭萋语气凉凉的走过来。
“切,小丫头片子,牛皮吹得大,等会别哭着鼻子喊哥哥姐姐。”季修明嗤之以鼻,明摆着是不屑彭萋的话。
“你什么意思,赶紧给我道歉,不解释清楚我对你不客气!”心血被毁,陆安歌显然气得不轻,更何况这人摆明了是针对彭萋。
“道歉?哈!”季修明好笑的反问道。
“哈,道歉?”彭萋亦是同时在反问陆安歌,她利落的拔出春泥,冷笑道:“道歉有用,长手是干什么的?”
“是啊,要什么道歉解释,恶徒如此挑衅,我应当首先匮予他血的教训。”陆安歌被彭萋的气势所感染,也跟着亮出自己的判官笔。
“吓唬谁呢,彭萋,我告诉你,上次是我让着你,这次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季修明一顿手,他的那柄重剑凭空显现,嘴上喋喋不休,突出的字眼也愈发刻薄,“啧,你说你学谁不好,偏偏跟着你那母夜叉师姐有样学样,小心跟她一样嫁不出去......”
彭萋眸光一暗,胸中冷冽嫌恶之意瞬间退去,杀心涌了上来,她不再按耐,离弦而出,浑身的血液都在叫嚣,她要季修明跪下,要见血!
陆安歌转着判官笔也要跟着上,却被庞西岳拦了下来,他急道:“师姐,你拽我做什么,你不是也想教这小子做人吗?”
“萋萋既然已经上去与之交手,你就别去了,你也看明白了,他们早有私怨,也该让他们自己解决。”庞西岳拽着师弟不让他轻举妄动。
“他故意弄坏我的东西,还当着我的面欺负彭姑娘,不捅他几笔我还算什么大丈夫!师姐你别拦我!”
“安歌。”庞西岳加重了语气,“你太看得起这小子了,他不过是金丹境界,你可是元婴修士。”
“哼,还能说我以大欺小不成?他既然不知天高地厚胡作非为,我不过是加倍还给他,就是拿境界压他怎样?就是以多欺少怎样?他咎由自取,他活该!”陆安歌激愤道。
“你想动手就早点动呀,人家彭萋都已经冲上去开打了,师弟你再上去,优势是明显,但谁都不尽兴。”庞西岳拿肩膀撞撞眼珠子黏在战局上下不来的师弟,含糊道:“不如师弟在旁掠阵,萋萋稍有弱势,你可随时上前襄助,保证萋萋不受委屈还能出口恶气。”
也不知陆安歌听没听进师姐的劝说,反正他是停下动作,正一错不错的紧盯着斗得难舍难分的两个人,在重剑的威压下彭萋丝毫不落下风。
“呵呵,我还以为你有多大能耐。”彭萋发狠的与季修明近战缠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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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半晌,发现这小子不过是个花架子,人和那把重剑一样笨,打了半天连她的一根头发都没削掉,遂在对招的时候出言嘲讽道,“你看你,弱成这个样子......”
季修明早就徘徊在心态爆炸的边缘,被彭萋一嘲讽,小火苗一蹿就地炸了,本来彭萋被他激怒冲上来要硬碰硬,他还很高兴,心想这回可以名正言顺的教小丫头片子个乖,城挨打的仇也要报回来,哪成想打了这么久彭萋来势一波比一波凶猛,险招连连快攻不断,虽说伤害一般般吧,但自己的重剑也都像是打在棉花上,一点好处也没讨到,反倒渐渐落了下风再难找到翻身的机会。
彭萋很不爽,她觉得被季修明那虎虎生威的重剑给唬了,卯足了劲儿冲上去结果对方菜的一塌糊涂,虽说治疗恢复是她的看家本领,但敢用重剑的人好歹占一条力道凶猛吧,怎么她除了手有些痒之外连酸麻的的感觉也无,还有,她那挠痒痒般的输出,眼瞅着积水成渊,就要放倒季修明了。
那么,季修明到底菜不菜呢?
其实,还是彭萋对自己的认知有些误差,季修明在金丹修士中能排在上游,所以说他菜的话,得看跟谁比,彭萋认为自己的攻击力远不如回春之术,这是事实,但并不意味着她是个没有战斗力没有实力的修士,她眼中的标杆一直都是化神的师姐与元婴的师兄,再加上几个月真刀真枪的历练,区区一个季修明在彭萋手下讨不到任何便宜,反倒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可是明善的师妹啊......”没两把刷子,明善会轻易放彭萋出来吗?
随着庞西岳的一声轻叹,季修明败局已定,彭萋抓了个空子反手了春泥,一肘将季修明击飞,季修明后背撞到三人合抱的柳树上才勉强停住,脸色铁青的他紧接着又被彭萋横着春泥卡住了脖子。
周围一片叫好,围观众人多是被陆安歌的灯面吸引过来的,季修明先出手毁灯后出言不逊,早就让人心生反感,如今得了报应,自然大快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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