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方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亭台六七座
不过原幸一点也不希望方卿死,所以这句话他永远不会说。
……
许是二人达成共识的原因,晚饭时二人的气氛特别的温馨。尤其原幸,眼神神情又火辣,看的方卿脸皮都红了。
秦方卿放下筷子努力板着脸凤眼瞪圆问道:
“干嘛呢,专心吃饭!心被猫叼走了怎么了!”
原幸听后,放下了筷子。轻轻的捂着方卿的手,用尽轻柔的语气说:
“心中满是你,叼不走了”除非你是那猫
秦方卿:“……”他好像又被撩了,要不要反击?
看着对面眼神火辣的男人,以及摩擦手背的暗示,大混混决定忍气吞声。上一辈子就因为过早的接触那方便,导致没个好身体。这一辈子坚决不能犯这个错误,毕竟他与原幸的未来还有很长很长。
想到他说还有两年时原幸黑脸的样子,秦方卿不厚道的笑了。
开颜一笑,让原幸有些疑惑,却不妨碍欣赏美。
秦方卿对着原幸呲牙,大家都是老爷们不兴甜言蜜语懂不?
“油嘴滑舌!”老子信你有鬼,大混混暗暗说道。
原幸听后并未生气,反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低声说:
“我说的是真的”
秦方卿不得已低下了头,心中有些挫败。明明此人不爱说话,话少面冷。可是为何他遇到这个男人总是被一两句搞的哑口无言?
屋内,二人你侬我侬。一个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说着甜言蜜语,一个一脸嫌弃却心中丝甜。
屋外,福来正在围着廷延转,手指着某个方向。
他想请这个侍卫帮帮忙,花园那边有一颗冬枣树,有十个年头了。如今冬枣熟的很好,看着树上挂的圆滚滚的冬枣,福来馋坏了。拿着杆子好不容易勾下来两个还都被馋嘴的公子吃了。福来敢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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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言,心想着多弄下来些。本想着找管家帮忙,要个梯子,再个小厮什么的。
但是刚出院子就看到了回来的廷延,这可是会飞檐走壁的侍卫啊,爬个树什么的定不在话下啊!
“你帮帮我呗,那颗树上的冬枣熟了。”
福来真是的各种好话都说尽了,可是廷延就是不动弹。不说话,无表情,甚至没有动一下,若不是眼睛眨了,福来都以为站在他面前的不是活人。
关键是,生气的福来推了廷延两把,都没推动这人。
福来:“……”请不动你了是吧!等着!
他决定了,等王爷走后就进去鼓动公子,哼!反正公子说冬枣味道不错,公子想吃廷延你不得不动了吧!
福来脸色露出了渐渐的笑容,脑中全是满树的冬枣,清脆可口,啧!
深夜,江氏的院中,绿柳满脸泪水的看着月亮。她跟着江氏几年了,深知主子没有表面的和蔼。但从未想过有一日江氏会将注意打在她的身上,竟半点不心疼她。
绿柳想到马氏的丫鬟,马氏带她极好,虽不说赏赐什么簪花之类,但是什么能做什么不能早就交代清楚。错了,罚,但是从不让自己的丫头犯险。马氏那几个丫鬟,即便不打扮也面带红润,而她……
刚开始在江氏这里,天天听这人兄长。骂兄长狠心,竟然将她卖了。
如此,绿柳才知,原来主子不是自愿卖身而是被主子的兄长卖了。可是,身为下人她什么都不敢说,只能承受着江氏的怒火。
到后来江氏的得宠了,她的日子也跟着好过了一些。府中大多数下人都是羡慕她的,月例,地位。她没有高兴,只有认命。谁又知道江氏温柔的外表之下藏着怎样的心,谁又知道她表面的光鲜之下过着什么日子?
绿柳都不知她家人的卖身契是何时被江氏弄到手的,但主子就是主子。即便是江氏不这么做,她也会效忠。
江氏的哥哥争气,竟然高中了。那一日江氏又哭又骂,最后又哈哈大笑。在王府的气焰一下子就起来了,此时她再也不是与娘家老死不相往来的江采莲了,好像一笑所有的仇恨都消失了。因为江氏娘家地位的升起,马氏不再随意挤兑。主子的头终于抬起来了,甚至做起了侧妃梦。
在烟花之地的几年江氏坏了身子,特地找了大夫调养。一年,两年三年竟然半点效果没有。主子心中难过,面色却半点不显。
对外放出要给王爷生个世子,要当侧妃,甚至……此话如从水星掉进了王府这个大水潭中竟然不起半点反应。除了酸了几句的江氏,王妃的眉头都没有皱下,更没有为难主子。
王妃与王爷速来不合,如此主子的气焰更加高涨了。可是,即便勾.引多少次,肚皮依旧没有反省,主子由刚开始的期待到绝望到毒辣。
绿柳从未想过,主子会这么对她们,对自己院中的丫头。她与院中的丫头还是有些不同的。她的卖身契在江氏手中,而这些丫头的卖身契在王妃的手中。
谁会想到江氏竟然闭着她们这些丫头吃那虎狼之药呢?那日江氏的话,神态依旧印在绿柳的心中
“我没这个福分,你们自然不能有”
那一碗药灌下去江氏还不放心,连着喝了三日。身子伤了,几个丫头都默默流泪。王妃那边没有半点动静,跑去告状的丫头不知所踪。剩下的人打了个哆嗦,只能乖乖喝药。毕竟,还是命更重要些。
如此,除了认命还能如何?院子中的丫头渐渐的放弃了打扮,安分的干活,更加惧怕江氏。
绿柳看着月亮,泪水不断的流。这怕是她一生中见到的最后一个月亮了。
愿作痴心人
绿柳坐在院子,她该恨江氏的狠毒,还是该恨秦公子的到来,或者恨王爷的无情?也许,只能恨……她的地位低下吧。
今下午的一幕一幕依旧在脑海中回放,绿柳轻轻的扶过自己的手臂,那上面有江氏掐起的青红。
江氏的脸上那狞狰疯狂的表情,那万分怨念的话语不断在她耳边回荡。
“都是秦方卿害的,他夺走了属于我的宠爱,属于我的一切。”
绿柳深吸了口气,苦笑不语。谁又知这份宠爱属于谁呢,也许秦公子也很快就失宠了呢……天渐渐的亮了,绿柳就这么在十一月的深秋坐了一晚。
清晨,江氏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江氏带着两个丫鬟踏出了屋门,浅黄色的绣花鞋,鹅黄色的衣裙,黝黑的头发盘的很美。
绿柳在外面坐了一晚,江氏在屋中画了一晚。略微浓重的妆容,洗了又画,画了又洗,最后画了来王府那日的装扮。虽然风尘了些,却是她最想画最满意的装扮。
江氏莲步踱出,面容姣好只是那眼神过于狠毒。大红的指甲轻轻的扶上发鬓,江氏露出满意的笑容。喜塔拉氏想利用她,那便利用吧。她一直都是被利用的不是吗,兄长,王爷……那个无趣的女人利用了她又如何?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女人王爷会爱吗,喜塔拉氏是王妃又如何。
她轻轻的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摆,看向绿柳:
“我不会亏待你的家人”
如此说着,江氏朝着门口招了招手,一个面貌普通的小厮进来了。小厮低着头对江氏说了什么,待江氏点头后,对着江氏行了个礼便拖着失神的绿柳离开了。
期间绿柳没有喊叫,没有挣扎,好似认命了一般。
江氏接过下人递的美人蕉,这是昨晚喜塔拉氏派人送来的。真是鲜嫩啊,可惜花期要过了。喜塔拉实在讽刺她生不出孩子吗?江氏嗤笑,那又如何?
今日扳倒秦方卿后,她自然会拖喜塔拉下水。算计她江采莲的人又怎么会有好下场,如此想着江氏眼中的色更加浓郁了些。
……
昨晚原幸离去时秦方卿已经睡下了,福来苦苦等了大半个晚上,也没能求得公子关于冬枣之事。心中有些遗憾,也只能明早了。
于是一大早福来就将熟睡的公子喊了起来,殷勤的服侍并且提了提冬枣的事情。果然,公子眼睛一亮并且跃跃欲试要上树去摘。
这下可将福来下出一身冷汗,公子这幅瞌睡的样子还上树?
好说歹说,福来终于劝的公子一边赏花,他与廷延忙活。
于是,福来贱兮兮的带着满脸不情愿的廷延往冬枣树那边去了。而秦方卿则坐在花园的凉亭打瞌睡。
深秋有些凉了,前几日原幸派人送来了很多的毛皮。今日福来找出一个黑色的给秦方卿穿上,白色的皮肤,黑色的绒毛相称,更是公子如玉。
秦方卿趴在石桌上打着瞌睡,黑色的绒毛遮住了半张脸,凤眼紧闭着,艳红的嘴角微张睡得香甜。
昨日原幸走前又胡闹的一番,让他半晚上没睡好。若不是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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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有冬枣他根本不会过来,那日福来拿了两颗大冬枣都让他吃了,又甜又脆。如此想着,大混混吧唧了下嘴。
凉亭中仅有秦方卿一人,福来与廷延在远处的冬枣树下。这时眼神空洞的绿柳从一边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个牛皮包。
白色的粉末在凉亭散开,香甜的气味猝不及防的吸入了秦方卿的身体。天旋地转,绿色的身影在眼前晃动,躁动的身体,女人的低.喘、哭泣在耳边回荡着。
一筐的冬枣倒在了地上,福来与廷延快速的往前跑去。腻人的百花香,这是专为催.情准备的。福来刚靠近便满脸通红,无法呼吸。廷延屏住呼吸,现将福来扔到远处,随后进入了那甜腻的凉亭。
黑色的毛皮已经摊开,白色交织在一起。廷延脱下外衣将那白玉般的人裹住抱着快速的离开,甚至没看另一个人。小蔟的烟花在王府的上空绽放,八个侍卫快速的往这边赶来,而更快的则是原幸。
秦方卿头痛的醒来,全身燥热某处更是难受的很。清凉的水包围着他,全身的禁锢着,耳边是低声的安慰。很快嘴中被灌入了苦涩的药物,吐掉,灌入,柔软又强势的舌进入了他的口中,苦涩的药汁被一口一口的渡入。明明可以忍受,可因为这安慰,这份温柔,方卿的眼角滴出了泪珠。
原幸面色阴沉眼中带着心疼,粗糙的手指轻轻的抹去那泪水,亲了亲方卿的额头。经过半日,高温的身体终于恢复了正常。手指轻轻拂过方卿的脸,随后抱着湿漉漉的方卿出了木桶。水滴答滴答落入地板,方卿被塞入温软的被褥之中。
看着睡得不安稳的爱人,原幸的眼中闪过杀意。低沉冷硬的面貌,杀气怒气糅杂的眼神,原幸转身走出了房间。
方卿的院外,两位太医正在等待。旁边地上跪着鹅黄衣裙的江氏,以及战战兢兢的几个丫鬟,角落一具绿衣女尸已经面目全非。廷延扶着脚软腿软的福来站在旁边,此时福来眼睛还有些发红,正忍着不哭。
当他和廷延来到凉亭时,看到的便是坐在公子身上的绿柳。交.缠在一起的身子刺了福来的眼睛,那一瞬间福来几乎忘记了思考。随后便是香甜的气息,脑袋昏昏沉沉。当廷延用水让他清醒后,廷延告诉他是百花香。福来哭嚎起来,那味道,他想起来了!那日绿柳偷偷摸摸从外面回来,走过的道路就弥漫着这种味道。那时绿柳便想着害公子了!
他无法想象,王爷看到公子这个样子时的反应。如今看江氏,一脸平静甚至脸上挂着温婉的笑容。即便王爷一脸杀气,这个女人还是能眼神湿润温柔的与其对视。
疯了。
福来脑海中只出现了这两个字,公子在屋中除了太医王爷没让任何人进去。福来着急却没有任何办法,屋外绿柳被直接打死了。没有任何的审问,绿柳也没有反抗,到死一声不吭。她的主子在旁边带着温柔的笑意盯着房门,不知在想着什么。
太医终于出来了,只是摇了摇头并未多说。太阳正中时,王爷才打开房门。带着杀气的眼睛直接刺向了江氏,两步来到了这个女人的面前。
“为何?”
江氏一愣,随后轻轻一笑。艳红的指甲轻轻的扶了下美人蕉,温柔的说:
“我得不到王爷,也不能让旁人得去了。污了身子的人,王爷可要?”
原幸听后,牙齿咬的蹦蹦作响。手往江氏那边一扫,掌风直接将这个女人带倒在地。不是不舍得,而是根本不想碰。
江氏从地上坐起,将断掉的牙齿吞进肚子,帕子轻轻的按了按嘴角,轻声的说:
“王爷,采莲对您是真心的。这王府的女人,谁也没有我爱您。”
江氏的话没有得到原幸的回应,但是她半点都不在意。
“即便您不是王爷,我也依旧爱您。您若是生气就杀了妾身吧,妾身不怪您。”
江氏神情的看着原幸,眼中是满满的神情。
旁边的福来恨不得扑上去撕了江氏那张嘴,死到临头还不忘狡辩!
“你知道原幸不会杀你。”
魅惑的声音自屋中传来,一只白皙细长的手打来了房门。江氏错愕的抬起头,看着出现在门口的人。红润过头的脸颊给他添了几分魅色,上挑的凤眼中带着冷意。
福来激动的手都在颤动,他看着公子那苍白的脸,过分红润的脸颊心中满是心疼。百花香多么的毒辣,他吸了一点就受不了了而公子在百花香的包围下多久?他今日为何要去摘冬枣,为何要带着公子,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手臂上的刺痛让福来清醒了过来,他张了张嘴却将话吞到了肚子里。如今并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原幸几乎在门响起的那一刻便回头了,剑眉皱起眼中的杀意敛去取而代之的是责备。原幸上前挡住了众人的视线,身影下一秒消失在了房门。随后私语在房中响起,似商量似恼怒,片刻过后二人重新打开了房门。
秦方卿从脚包到脖子被原幸揽在怀中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嘴角挂着冷意的笑盯着江氏。这个女人竟然想玉石俱焚?秦方卿清了清嗓子,声音还是有些沙哑:
“你为何不亲自上阵?”
江氏看向秦方卿的眼神与看原幸完全不同。若说看原幸的是温柔神情,看秦方卿的便是嫉妒与恨意。江氏勾起嘴角露出一个嫌恶的表情:
“我怕脏了自个儿的身子。”
一瞬间的寂静,两个太医恨不得缩起脖子什么都没听到。福来眼中尽是红色的血丝,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廷延也皱眉。
秦方卿听后并没有生气,反而转头安抚了下背后的男人。随后转头对着杵在旁边的八个面瘫说:
“怎么做你们自己知道吧?”
八个人低头领命,便要上前。江氏先是一愣,随后露出惊恐厌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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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王爷的人,你们想做什么?”
没有人回答她,周围一片寂静。几个侍女瑟瑟发抖,眼中却带着痛快。亲卫八人,二人架着挣扎的江氏,六人低头跟在后面往外走去。
江氏转头满眼泪水的看向原幸,眼中带着求助。可是,那个眼中带着杀意的男人丝毫没有怜悯她。那一日夫妻百日恩好像与这个男人无关一般……为何,秦方卿可以那么嚣张?为何他说话连王爷的亲卫都听从?这个男狐狸才来王爷身边多久,她都跟着王爷这么久了。
“王爷!秦方卿用妖术魅惑了您啊王爷!王!爷!”
尖锐又绝望的声音冲破云霄,江氏剧烈的挣扎着不想远离这个男人。老天既然将她送到了王爷身边,为何还要将秦方卿送来!
秦方卿听后凤眼上扬眼中带着讽刺,眼角好似染了胭脂。手臂微微一抬,那八人好似背后长眼一般停了下来。此期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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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幸只是专注的看着方卿,眼角都没有给那个女人。
狼狈不堪的江氏又被架回来秦方卿的面前,眼中带着浓稠的恨意。
“你知道原幸不会杀你,才敢说这话。”
沙哑的声音,慵懒的腔调,讽刺的眼神都让江氏受了不小的刺激。她的手臂阵阵刺痛,可无论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
秦方卿心中补充,那个男人自然不会这么轻易的让江氏死,却也不是江氏所想的轻罚。
江氏贪恋的看了眼旁边的男人,心中刺痛。她的侧妃位置,她儿子的皇位……都没了。怪王爷,怪喜塔拉氏,更怪这秦方卿。
明明为男子,却要与她这柔弱女子争宠,教唆王爷不去她那里……马氏的嘲讽,喜塔拉氏的纵容,江氏低头看着脚上露出的绣花鞋,轻轻的说
“王爷您好狠的心呐,您给采莲宠爱是为了让我压制喜塔拉氏,如今有了更趁手的了,就用完便丢。将我推倒那高处又亲手将我推下来。”
江氏的泪水掉在地上,心中不断重复着,原幸你心好狠。她美貌不如李氏,机智不如马氏,为何能得宠?
若是以前不懂,那么今日便懂了。揣着明白装糊涂,到今日便够了。因为她好引导,好控制。所以王爷可以利用,喜塔拉氏可以利用。
江氏的话落在这院子没起波澜,福来眼中都是恨意,廷延深情与八亲卫无差,原幸直接无视这个女人,几个侍女恨不得江氏赶紧死了。
她们眼睁睁的看到绿柳姐姐被打死,身体段成两半。从开始到死亡一声不吭,甚至没有掉一滴泪。绿柳姐姐今天为何会如此她们都明白,可是除了掉泪她们甚至不敢出来说一句话。
“刚刚是谁说的,你得不得别人也不能得到?”
秦方卿看着猛然抬起头的江氏,稍微挪动了下发软的脚。如今他全身无力身上直冒虚汗,脑中出现了很多画面,绿柳扭曲的脸,原幸冰冷的脸,自以及昏昏沉沉时太医说的话。
身体大损,以后如何两说。百花香,竟然是催.情的烈药。
秦方卿回想当时,只是一阵浓郁的香味然后便甚至不清楚。叫嚣着适当却连动弹都不得。后面发生的事都像做梦,模模糊糊真假难辨。
院子那边绿色的身影血迹斑斑,他不用看也知是谁。真是……主仆情深。
如此,大混混笑着问江氏:“你何时得到过?”
江氏直接咬破了唇角,眼中的怒火妒火喷薄而出。
“你能得意到几时?”
秦方卿听后嗤笑,并不回答江氏的问题,反而说:
“原幸何时属于过你?什么好狠的心,是谁甘愿被利用也要荣华富贵?”
江氏错愕,瞳孔紧缩。他竟然知道,是谁说的。
秦方卿对于江氏刚刚的说辞不屑一顾,原幸虽然定不是个好人,但是也不会掉价到去算计江氏。
若不是马氏通气他根本不知这些:
当初原幸问江氏,若是愿意离开,会给她一笔银子。可当初江氏怎么说的?江氏说不愿意离开,
当初他问你若是愿意离开王爷会给你一笔银子放你走是你说要报答原幸的恩情
狗屁恩情,原幸什么也没做。不知道江氏报答的是哪门子的恩情,以身相许报的是什么恩?
送江氏进王府的是谁都不是原幸,哪儿来的救命,救她于水火之中?
“你享受着荣华富贵,出了那火坑。如今你又叫什么屈?”
大混混狠狠的说,怎么着,欺负我男人不善说话是吧?虽然原幸不屑跟江氏说这个,但是他不能不说。
是什么让江氏觉得他“脏”可什么原幸就会不要他了?
他睁开眼后只看到了原幸眼中的心疼愧疚,唯独没有厌弃。如此想着秦方卿往后缩了一下,继续说:
“你得宠的时候可想过今日?如今怪谁?怪王爷不再给你宠爱?谁也怪不了,只怪你自己。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你明明知道,只是贪图的太多。”
大混混又给了江氏会心一击,抬眼看了下满脸纵容的男人。今天都是被你给连累了,好事没捞着!
江氏看着这个得意的男狐狸,怒极反笑。对,她是贪心!难道当时出了王府再让兄长卖一次吗,有机会攀高枝谁会往低处走?大家族的公子怎么会懂她们这种贫苦家庭的悲哀?
江氏笑着说:“你能得意到几时?”
她又一次问,她当然不会说。她相信王爷也不会说,无知真是幸福啊!
秦方卿除了以胜利者的姿态耀武扬威,你还懂什么。半斤百花香,足以让你的身子五年之内垮掉,所以你又能得意到几时?
五年以后,王爷正值壮年而你已经入土,你又能得意到几时。如此想着,江氏觉得即便下一刻死也没那么悲痛了。
她得不到的,怎么能让别人得到。王爷的心啊,永远孤独好了。
秦方卿皱眉看着江氏恶毒的笑容,整张脸都扭曲了。
“我不得意,只是觉得幸运。”
给了他又一次呼吸的机会,让他体会到亲情,爱情。没有背叛,只有呵护,保护,爱护。他得意什么了?他整日足不出院,宠爱也未去欺辱过谁,脚踏到最远的地方也只是虎园。
难道这些在江氏的眼中是得意吗?那他无话可说。
如此想着,秦方卿摆手让原幸抱他回屋。而江氏会去哪里,既然怕“脏”那就脏个彻底好了,不如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
江氏转头拼尽力气的对秦方卿喊到:
“秦方卿,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
不断重复的声音渐渐远去,他被轻柔的抱起塞回了柔软的床榻。不一会,一个穿着单衣的男人也躺了上来,隔着被子拦着他,沉默不语。
秦方卿看着被子上的花纹,他必然不会与江氏相同。若是原幸那日厌了他,他定会自行远去。
人啊,这辈子谁离了谁会活不了呢?难道就为了那未知的以后而胆战心惊过着如今吗?
他往原幸的怀中凑了凑,对方轻轻的搂着他,耳边是男人低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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