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纺织厂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秋十八
的确是录取通知书。何小曼高分录取国纺大,成为纺织品设计专业的一名新生,九月份就要开学。
拿着通知书,何小曼去了崇光棉织厂的厂长室。
一听何小曼果然高分录取国纺大,邱勤业的心情就没有平静过。
“恭喜小曼啊,咱们厂第一个自己通过夜校考试能考这么牛的例子。下回厂部例会上,我要好好说话,让全厂的人都跟你学习。”
咳咳,何小曼是带着问题来的。全厂人学不学习,这其实没那么重要。
国纺大在经济重镇s市。s市在改革开放中虽然不如特区那么令人瞩目,但它老牌的金融霸主地位绝不会受影响。而且何小曼知道,特区因为太过靠近香江,容易受香江经济发展的影响,相对来说,s市往后的发展会比特区更好。
但这个“往后”,还很遥远。
s市离c州不太远,火车一个多小时,开车两个多小时,步行……步行应该蛮远的,没算过……
何小曼要是去国纺大读书,那崇光棉织厂的工作怎么办?
现在社会上有一种方式,刚刚冒头,叫“停薪留职”,顾名思义,不拿单位的工作,但人事关系还在单位挂着,工作岗位也以某种形式留着。停薪留职的人,多半是出来自己创业,因为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也因为对国家政策信心不足,所以给自己留一条退路。
史培军前不久就刚刚办了“停薪留职”,现在毫无顾虑,在印刷厂放手大干。要何小曼说,史培军这个“职”,留着留着,他自己就不稀罕了,后面一定会找个契机完全跳脱出来。
何小曼知道,崇光棉织厂不可能给自己“停薪留职”,一来是厂里还没有这样的先例,二来邱勤业那么迫切地要用人。
所以,她提出来是不是可以半脱产,也就是说每学期花一到两个月时间去学校上课,当然这样完全学业会很辛苦,而且校方也还要去沟通,不知道能不能通融。
邱勤业的手指玩着笔,转了一圈又一圈,不知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半晌,终于道:“半脱产厂里是没意见,但是小曼啊,我虚长你几岁,便以长辈的角度给你分析分析,一个学期的课业,你要在一个月里完成,这也太辛苦了,而且你这么赶来赶去也不现实。”
何小曼当然知道这样的方式会很辛苦。可她何曾怕过辛苦。
最苦的时候,厂里干着三班倒,还要开办印刷厂,家里的私人订制也没有停歇,何小曼都没有喊累,还忙里偷闲谋划着给家里盖了个小楼。
苦不怕,只要有成果啊。
“谢谢邱厂长这么关心。我也知道苦,不过,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啊。”
“谁说没有办法?”邱勤业突然笑眯眯的,“现在织布车间已经很稳定了,以老带新,很有成效,当然这都是你的功劳……”
“嗯?”何小曼等着下文。
“有没有兴趣转岗?”邱勤业抛了个大石头,“石新源升了副厂长之后,销售科长一直空缺着,找不到合适的人。你来当销售科长,把咱们销售科设到s市去……”
何小曼眼睛一亮:“市场经济,s市这样的对外港口有天然优势啊!如果我们可以自行接单,那就不用依赖纺工局和外经委的调拨了!”
第107章“上帝”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丁家。丁佐民夫妇仿似空巢老人。
纵然丁佐民已经升了常务副市长,纵然随着城市开放度的提升,高萍的外事活动一茬接着一茬,但寂寞总是如影随形。
刚从国外回来的高萍拾着行李,递给丁佐民一套书籍。
“儿子买给你的。原版,看看你功底还在不在。”
丁佐民接过书籍,看了看,欣慰地笑道:“小砚还是没忘了我啊!”
“父子俩还会有什么隔夜仇。小砚现在在那边也挺好的,就是老想吃家里的东西,这回我过去,在他那儿住了几天,好好给他教了几手。”
说着说着,高萍也有些伤感起来:“往后不在他身边,他要是想念家乡的味道,也能自己动手做点儿。”
丁佐民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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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咱们啊,也不要太放不下了。以前总觉得小砚两耳不闻窗外事,离开我们会飞不高,现在他翱翔得挺不错的,我们倒也少了后顾之忧,各自高飞吧。”
“老丁啊,你说的也对。咱们的家庭不比旁人,你、我、小砚,都是有自己梦想的人。说起来,小砚的这份倔强,还真是像你呀,连父母的心思都不顾。”
高萍到底是经常出国的人,见多识广,思想也比平常同龄的女性要先进些。丁砚如此独立自主,像极了国外的那些少年。作为母亲来说,她既感到失落,隐隐内心对儿子又有些佩服。
丁佐民闻言,突然沉默了半晌,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小萍,你有没有听说向家的孙女儿出事了?”
高萍一愣:“最近吗?不知道啊,不是才回来吗?”
“应该是你出国前就出事了,只是他们瞒得太紧,外人一点都不知道!”丁佐民庆幸道,“幸亏当初小砚没和他走得太近。看来小砚的眼光比我们两个都好啊。”
这事听上去似乎有些严重,高萍正好拿到一条项链,闻言不由停下了手。
“什么意思?丽娜……生病了?”
一般来说,官场之人说出事一定是“那方面”的事。但向丽娜才刚刚18岁,高萍完全不可能把她的“出事”往“那方面”想。
“具体情况我也不太了解,只知道是吃了官司,向炳方前一阵四处求人。但向家老爷子不让捞人,所以那丫头就进去了。”
高萍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天,是多严重的事情,让老爷子都嫌弃了她。向家老爷子素来是十分护短的,到这个地步,恐怕不仅仅是要大义灭亲了。”
丁佐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小萍,你说小砚的倔强是像我,我承认。小砚在很多事情上的敏感,却绝对是像你。”
“怎么说?”高萍挑眉。
“向老爷子怎么会肯轻易大义灭亲?这自然和他如今自己的处境有关系。越往上斗争越强烈,哪怕已经解甲归田,也有清算的那一天。”
丁佐民的手轻轻抚摸着手中的书籍,像是琢磨着儿子的心思:“我这地位,最是尴尬,旁人瞧着倒是位高权重,再往上依然是漫漫长途。小砚从小就喜欢读书,那时候我们还担心他太单纯,以后怕是不能从政。现在想来,他这样学者的身份,对我们家庭倒是最有利的。”
既然连丁佐民都夸奖高萍敏感,高萍心思之细腻,自然是常人所不能想象。
仅丈夫这一段似是而非的话,她就听出了端倪。
“连你都这么说,看来这局势是很不明朗了……既然如此,我们亏得没有拿儿子的幸福去当筹码。保持超脱未见得不是好事啊。”
高萍心里暗暗后怕。
她不是没有拿儿子的幸福当筹码的心,她是还没来不及实现她的全盘计划啊!这不是幸运是什么?
如果早早地表明了态度,将向丽娜视作未来儿媳,眼下这情势该如何决断?
弃,得罪向家;不弃,坑害自家。
高萍第一次认识到“超脱”的价值。
丁佐民知道她心里已经想明白,夫妻二十多年,早已同声同气,很多时候不用刻意挑明。
“不要站队。也不宜站队。小砚去了国外做研究,是再好不过的选择。哪怕当初他的初衷是为了让自己独立,为了避开我们有意无意施加的压力,但今天我要说,小砚的选择是正确的。”
高萍望了望丁佐民,终于道:“还记得那个被小砚救了的何小曼不……”
“记得。怎么了,不是说不来往了吗?”
“嗯,后来没再提过。不过,我一直在留意着这个女孩子,听说考上了国纺大,还是挺厉害的。”
“国纺大?”丁佐民一琢磨,就看透了何小曼的心思,“这女孩子有野心啊。”
“你觉得,她怎么样?”高萍目光炯炯。
“呵呵,一切为时尚早。再说隔着千山万水,我们想那么多也没用了。既然打定了主意让小砚远离这一切,那往后这类事情,就顺其自然吧。”
何小曼一点儿都不知道,时至今日,自己还能成为丁副市长家里的谈资,甚至在一年多之后,由以前的完全不能考虑,变成了“顺其自然”。
有人总以为自己是上帝,其实什么都不是。
何小曼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旁人看或不看,顺不顺自然,其实都是没有用的。
在给学校写了数封言辞恳切的信件后,何小曼终于得到了学校的特许,只需她在学期内修满学分,学校不会对她的在校时间做强行要求。
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答复,何小曼立即开始行动起来。她必须在开学前,将崇光棉织厂驻s市的销售办事处给建立起来。
但在将重心移到s市之前,她还有件大事要做。
因为史培军已经停薪留职,培优印刷厂有了正式的当家人,终于从一个街道小作坊向私营企业的雏形转变。
但培优印刷厂的法人代表依然是王秀珍,何小曼要为史培军正名。
一听何小曼竟然要给自己“一个名份”,史培军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
“小曼,这厂你有很多心血的,写谁的名字不一样啊,干嘛要改。”
“你理当获得更多。”何小曼却很坚定,“我去了s市更没时间照顾这里,你现在是当仁不让的老板,不用不好意思。明天咱们就去更改营业执照。”
一个上午的功夫,退休“企业家”王秀珍就完成了历史使命,从培优印刷厂又退休了一遍。
在何小曼的再三坚持下,史培军的股份变成了六成,何小曼占四成。史培军其实不愿意,当初一人五百块,凑了一千块钱办的厂子,理当一人一半才是。
但他也并没有多想六成和一半的区别,只当是何小曼要让自己觉得是厂子的主人。
直到若干年后,他才会意识到,别说是一成股份,哪怕是多1%的股份,也意味着完全不同的话语权。
何小曼给他的,是对厂子的话语权和决策权。
二人办了更改手续之后。厂子的生产经营没有任何波动影响,倒是史培军的父母对何小曼更赞赏有加。
“这孩子不贪心,做事有气度,能成大气。”
“是啊,真是难得。咱们小军也是仗义之人,他们两个做事,倒真是能长长久久的。”
对于印刷厂的发展,史培军还是很尊重何小曼的意见。
何小曼说不干胶贴纸不长久,纵然当下垄断着c州市场,史培军也相信何小曼说的那一天终将来临。
但印刷业务是不愁前景的,关键是要想好下一步的业务重头。
见何小曼当真要去s市,王秀珍狠狠地哭了一场。
“早知这样,还辛辛苦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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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这二层干什么?横竖你们一个一个都走了。就留我和你爸守着楼上楼下……”
何小曼哭笑不得,却也体谅亲妈的心。搂住她悉心安慰。
“谁说我走了啊,我只是去读书,顺便在那儿筹建办事处。不说我假期肯定得回来,就是平时,我肯定也是厂里和办事处都得跑啊。”
“那也太辛苦……”王秀珍抱着她,心疼死了。
“年轻的时候不苦,等老了想苦也没力气了。”何小曼任亲妈抱着,心中也是感慨,亏得前世穿越了过来,否则的话,那辈子说没就没了,不是想苦没力气,而是想苦也没机会了。
“妈,我肯定还是长住c州的,放心吧。”
这话半是安慰,半是心里话。就算往外崇光棉织厂发展成不可一世的模样,它也永远是c州的骄傲,不会跑到任何一个繁华的都市去抢占有利地形。
它的根在c州。
开学前几天,崇光棉织厂的销售科小何科长,终于走马上任,并立刻奔赴“前线”。
跟她一起去s市的还有汤丹。
汤丹一听有这个机会,忙不迭就答应了。本来她家里还担心一个女孩子到外面去不安全,架不住汤丹对花花世界的向往,以及对跳出车间挡车工工作的渴望。
换了个工作的地方,视野似乎一下子就变宽了……
第108章武青路79号
s市,一个遗留着当年租界洋场矜贵气息的都市,当下正挟旧式浪漫的余威,耐心蕴育着国际都市的梦想。
国纺大座落在旧时繁华地段,由多座历史悠久的学校不断重组合并,终至如今规模。而正式更名为“国纺大”,也不过是一年前的事。
说来也是缘分。上辈子的“杨简”,曾将后世的“国纺大”视作人生第一梦想,可惜,高考时稍有差池,便与这一流名校失之交臂。
没想到,重回数十年前,“国纺大”更名之初,何小曼有缘站在这簇新的烫金大字之下,成为正式以“国纺大”为校名,招录的第一批学生。
纺织品设计这个专业,男女比例极为感人。何小曼倒也没闲心关注这些,虽然分配了宿舍,她也仅仅是占了个位置而已。没上几天课,同学们就知道班里有位女生是学校特许的半脱产。
她的重心,放在崇光棉织厂的销售办事处上。
为了两不耽误,办事处的地理位置离国纺大很近,从学校大门出来右拐,穿过一条被梧桐树遮盖得严严实实的林荫道,是一排旧式花园洋房。
看得出,此间住过不少二等显贵人家,因各种历史原因,洋房里的人陆续搬走了。在后来的日子里,矜持未能持续太久,在这个城市讨生活的人们从四面八方而来,又因为各种原因住了一进来。
洋房重又热闹起来,与之前不同的是,以前一幢楼住一户人家,现在一幢楼被分为好多区间,尽可能地塞进更多的人家。
到学校报到之前,何小曼就在这条路上打探了多时。她很中意这样的洋房,识得这些洋房的价值。
终于被她打探到其中一幢洋房居然没有被瓜分。这幢带花园的小楼在武青路79号,严格来讲,是两幢相连的洋楼。
临街面是早先的大门,后来增建了一排辅楼,沿着街面围墙,呈l型,一直伸进花园内,与主楼巧妙相连。主楼雅致巧,是最常见的左右对称建筑,带着西洋风格,却又不失东方的含蓄之美。
79号这洋号,早年住的是旧社会的一个银行家,姓曾。曾家儿女众多,却有一位小女儿,与学堂里的一位男同学私订终身,男同学北上求学,没曾想断了音讯,曾家小姐死守着绝不接受家里安排的婚约,独居在洋房阁楼上,五年未曾下楼一步。
后来的某一年,整条武青路上,所有洋房里的人家都使出了浑身解数,或渡洋、或南下。据这附近的老人们说,当年马车拉走的金条太多太沉,将武青路上的石板都压碎了七块。
只有曾家小姐没走。有人说是家里人将这阁楼上的小姐遗忘了;也有人说是曾家小姐在等待北方求学的未婚夫回来找她,所以誓死不愿离开。
不管是什么原因,曾家小姐在这洋房里一住就住了将近四十年。在不可言说的那段疯狂岁月,不是没人打过这洋房的主意,但是从未成功。
老人们说,那是因为曾家小姐学问好,会写信。每次有人想欺负她,想霸占她的洋房,她就往首都写信,一写信,s市的领导就一脸惶恐地上门道歉。
这招屡试不爽。据老人们说,过两年看看去曾家看望曾家小姐的领导是什么人,就知道s市最近有没有换领导。
当然,听到这些故事的时候,何小曼并不全信。这故事太传奇,她绝不相信在那样的年代,靠几封信就可以将那些贪婪且凶恶的人吓跑。别说曾家小姐的文笔做不到,任何人的文笔都做不到。
至于真正的原因。何小曼相信只有曾家小姐自己知道,若她不说,传奇就会一直有市场。
何小曼在79号的曾家花园外转了两天,终于把这花园看得清清楚楚。
这就是她想要的办事处!
但第一次上门,就没成功。原来这洋房里并不真的只住曾家小姐一个人。一个中年女人站在铁门里望了何小曼良久,就在何小曼差点以为她要放下戒备打开大门的时候,中年女人冷冷地说了七个字:“我家小姐不见客。”
这时候,她和汤丹还都住在国纺大附近的招待所。既然曾家小姐不见客,那何小曼就得另想办法。
此时的曾家小姐,倒也不是以前那个在阁楼上一呆就是五年的曾家小姐了。她每周都有固定的出门时间,礼拜二和礼拜四早上去四季酒店的茶餐厅吃一顿早茶,礼拜六下午去大观园听一场评弹。
何小曼权衡了一下,自己对评弹一窍不通,硬凑很容易出糗。倒是吃早茶这事,比较不容易出错。
转眼就是周二,何小曼叫上汤丹一起,穿上保守的小洋装,长发归拢得整整齐齐,一大早去了四季酒店的茶餐厅。
这家茶餐厅是s市很少见的、尚供应早茶的餐厅。经历了数十年的风云,很少有饭店还维持这个传统。
如今的何小曼虽算不上富豪,但在普遍简朴的社会里,已经能撑得起偶尔高端的生活。
她优雅地要了菜单,点了几样点心和一壶花茶。活泼的汤丹到了这样的环境里也不敢乱说乱动了,暗暗观察着何小曼的举止,也做出一副优雅的姿态来。
汤丹的心里当然是嘀咕的,也不知何小曼都是哪里学来的礼仪,怎么总跟电视里那些香江剧里演得差不多呢,甚至比电视剧里的举止还要时髦些。
两个妙龄少女、生得还很好看,坐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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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的餐厅里细细地品着早茶,当然是引人注目的。
曾玉裳一走进来,就看到了她们。
这是两张生面孔。虽然曾玉裳并不爱管闲事,但蓦然看到这般年轻美好的画美,还是多看了几眼。
“曾家……小姐穿着旗袍哎!”汤丹低声赞道。
曾玉裳已是六旬老人,满头银丝归拢得整整齐齐,虽是没有笑意,但标致的脸上,连皱纹都是一脸温和的软绵。汤丹觉得,叫她“曾家小姐”有些别扭,该叫“曾家老太太”才好。
“把眼神回来,打量人家很失礼的。”何小曼压低声音提醒汤丹。
“哦!”虽然并没有觉得自己在肆无忌惮地打量人家,但汤丹还是很顺从地听了何小曼的话,不再向曾玉裳那边看。
“她的蓝色旗袍是定安路瑞芙琳的定制。”何小曼悠悠的道。
汤丹惊道:“你都没看人家,怎么知道她穿的什么?”
“打量是失礼的,你应该做到不打量但依然看得真切。”
“这……无能为力了吧……”
何小曼微微一笑,轻轻掠了一下秀发。只这一掠的功夫,身子也随着微微一侧,极快地,又坐得端端正正。
“看到没,就这样,余光已经将她又打量了一遍。打量是必须的,但要不着痕迹,让人不觉得尴尬。一转身,一抬手,有的是角度,不用着力去看,眼神的落点和你脑海里的注意力,是可以分离的。”
汤丹听得目瞪口呆:“还有这回事情,看来我要练习的东西太多了。”
何小曼低声道:“好了,你现在可以试着注意一下,她点单结束没。”
汤丹假装抬手叫服务生,趁着手臂的掩护,好好地观察了一下曾玉裳。“结束了,服务生拿着单子走了。”
“好的,我们可以结账了。”
“啊……”汤丹一愣,顿时开始心疼起来,“点心还没吃多少呢……”
何小曼暗笑,脸上却还是云淡风轻:“不急,再给你二十分钟。曾家小姐喝早饭,每次都得一个半小时。她爱一边吃,一边看书。虽然这个习惯不好,但在她身上就显得特别文雅。”
汤丹叹道:“果然,在看书了。你不说我都没注意。”
这回何小曼要赞她了:“不错,这回你观察力提前迸发了,你连我都瞒过了,没发现你刚刚打量了她。”
汤丹得意起来:“那是当然,我学东西很快。不然你怎么会看中我,带我来s市,是吧?”
真是大言不惭啊!
虽然心里着急,但汤丹还是用最淑女的方式,不紧不慢地吃完了大半份点心。
何小曼稳稳地抬起手腕,没有手表,也就是做个样子。余光已经望到了餐厅的钟,曾玉裳已经看了二十分钟的书了。
“我们走吧。”何小曼低声道。
“啊,不要去跟曾家小姐打个招呼吗?毕竟你看上了人家的房子,想当办事处啊?”
“不行,哪有这么傻,第一次就别人把自己的底细知道得这么清楚,这是交往的大忌。”
叫了服务生过来,结账的时候,何小曼低声关照服务生,说把6号桌曾小姐的也一并结了。服务生微微一愣,但还是微笑着点头,照办了。
从酒店大堂出来,汤丹终于可以大声说话。
“小曼,怎么请客都不叫人知道啊,亏死了!”
何小曼盯了她一眼,笑骂:“你啊……懂不懂得什么叫扮神秘?让她去猜呗,今天是谁替她结了账?上前介绍,她也就看我们一眼;如此,她会记我们一周。”
第109章瑞芙琳的旗袍
何小曼的这一招,真让人始料未及。
汤丹目瞪口呆了良久,终于“扑噗”笑出声来:“小曼你真是……这钓鱼钓得够花式的。就是不知道人家吃不吃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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