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品贵女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亘古一梦
她怎么眼皮子这么浅,见着个英俊男人就走不动了?
不过眼下不是跟她嗦的时候,她还有大事要做。
于是她一边迈步往前走,一边答道,“莲花姐姐既然这么热心,那我就替我娘谢谢你了。等我下山的时候,你把饼子给我,我带回家去也是一样的。”
果然,莲花一听她要带回家,急得忙摆手,“你挺忙的,还是我送过去吧。”
采薇暗笑,她哪里忙?不过是上山采个药,等下山经过莲花家正好顺路,怎么就不能带了?
不过她现在没力跟莲花扯皮,含糊答应了一声,径自往前走。
莲花把赶羊的鞭子都扔给了她家的羊倌儿,跟在采薇后头“不离不弃”,“那个,薇薇,那人,是你家亲戚?”
那人?
采薇两眼眯缝起来,莲花果然贼心不死,跟她打听那男人的底细来了。
不过那人是谁,她也不知道。
“嗯。”她顺口糊弄着莲花。
莲花听得一脸兴奋,声调儿都有些变了,“那,他多大了,有没有娶亲?”
本来姑娘家这么打听一个男人,是有失礼数的。
可莲花仗着采薇平时傻乎乎的,身后的又是个放羊的羊倌儿,也就百无禁忌了。
那男人多大哪里人氏娶没娶亲,采薇哪里知道?
不过莲花喋喋不休地跟着她追问,她烦得要死,只得信口胡诌,“二十了,定亲了吧?”
她没说娶亲,下意识里不想说,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随口说定亲了,想让莲花死了心。
可莲花越发跟只苍蝇一样紧追不放,“哦哦,他那样的人品,二十了才定亲,还真是出乎意料啊。”
采薇头疼起来,这死丫头声音怎么还挺兴奋?不应该沮丧一番,就百无聊赖地走开吗?
敢情,她还有能耐把人家的亲事给退了啊?
正想着,就听莲花在她耳边笑起来,“定亲也不要紧,让我爹跟那头人家说说,许几两银子就解决了。”
采薇翻了个白眼,这靠爹的日子可真好啊。几两银子都能把人家的亲事给退了?你知道人家定的什么人家?
看来,莲花在这李家村横行霸道惯了,倒不知天高地厚了。
她没搭理她,只埋头往山上爬。
莲花不依不饶地追在她身边,拿指头戳了戳她的胳膊,力道挺大,好在她胳膊上的肉厚,也禁戳。
“喂,那人是你家什么亲戚?你们怎么让他住偏屋?烟熏火燎的,哪是待客之道?”
那口气,说的好似她的男人一样!
采薇白了她一眼,“我们家穷你不晓得?就一盘炕,难道让他和我睡?”
莲花被采薇这么一搡,气得柳眉倒竖,正要发火,旋即一想,又心花怒放起来,“对对对,你们家最讲规矩,就算是亲戚,也不能睡一起。”
这个丑丫头能放过那男人,没跟他一起睡,真是太好了。
莲花此刻心里竟然生出一股想要跪拜谢恩的感激之情来,采薇身为李家村第一丑女,能不祸害那个倾国倾城的男人,真是手下留情了!
她喜滋滋地想着,又和采薇打听了几句,方才退到羊群后头。
第39章食色
采薇勾唇笑了笑,自去上了山。
山上没啥名贵的药材,都是些常见不起眼的,寻常人以为不过是野草,但在采薇眼里都是宝。
马齿苋她多拔了些,这东西在古代可不得了。
古代没有抗生素,伤口容易发炎感染,马齿苋具有广谱抗生素的功效,虽然没那么好用,可有聊胜于无啊。
就像那个男人,伤得那么重,要不是天天喝着吃着马齿苋,这会子伤口还不定溃烂成什么样了。
足足拔了半背篓马齿苋,采薇方才撸把脸继续寻找其他药材。
大热天儿,山上不缺这种那种野草,所以也省了她很多事儿。
见一背篓很快填满,还压得结结实实的,采薇欢快地哼起歌儿。
对于她这个大夫来讲,没有什么比找到治病救命的药草更让人兴奋了。
只可惜铁牛病着,不能一同上山。不然,每天两个人能拔两背篓,到时候说不定可以背到镇上卖呢。
要是那个男人好了,也得让他上山跟着砍柴采药!
她暗暗决定着,可不能让他白吃白喝,养出一只白眼狼出来!
见天不早了,采薇赶紧下了山。
经过莲花家门口时,天已上了黑影。
她家就在村后头,是一座一进的院子。
五间大瓦房莲花一家四口住着,倒座房住着几个帮工,有放羊的羊倌儿,还有两个做粗活的妇人。
显见得,这一家子比村里其他人都要富裕。
此时,莲花家已经掌上灯,亮堂堂的,院子里有来回走动和碗碟碰撞的声音,想是正在摆饭。
采薇砸吧了下嘴,抵制住晚风中飘来的饭菜香。
像她们家,一日两餐还得一干一稀,实在饿极了,不过熬点菜粥喝。
比起莲花家来,她们家,实在是太穷了。
看来,想要过得比人好,还得多赚钱才是啊。
采薇下定决心要致富,脚步也比来时轻快了许多。
到了院里,卸下背篓,把里头捆好分门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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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的药草倒出来,摊在院里晾上,那天就大黑了。
她进了堂屋,点上那盏豆油灯,看了看穆寡妇的脚踝,肿起老高,一摁一个印儿。
穆寡妇听见动静早就醒了,只是懒怠说话,被采薇一摁给疼得要命,就开了口,“这半天你又往哪儿疯去了?”
采薇咧嘴笑了笑,“还能去哪儿?铁牛哥和李大娘差点不行了,我不去采点儿药,难道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吗?”
反正穆寡妇已经知道她懂医术了,索性她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
“哎,造孽啊。”穆寡妇叹息着,已是坐起身子,头发散乱得像是一把枯草,只是神情正常了许多。
“我万万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你还能会医术。”穆寡妇那双大而无神的眼睛盯着采薇,伴着幽幽的油灯,有些人。
采薇听得心里咯噔一跳,她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过去这么多年,她还能会医术?
难道从前她就会医术?
怪不得穆寡妇知道她会医术,并不追问她跟谁学的呢,看样子,她从小儿就会了。难道原身跟她一样,也是出身于医学世家?
只是从前是什么时候?几岁?
原身今年十四,还未及笄,若是从前就会,那到底是几年前?
穆寡妇不说,她很想问,可知道,这妇人是不会告诉她的。
虽然和她处了没几日,可这妇人骨子里的倔强,不是一般人能比的,问也白搭,她还是省点儿唾沫星子吧。
“会医术有什么不好?至少,不会让铁牛哥和李大娘死。”采薇一边拿着还未用完的蟾酥给穆寡妇的脚踝敷上,一边幽幽答道。
“会医术没什么不好,可不该你会!”穆寡妇盯着她的脸看了半日,恨恨地撂下这么一句。
采薇听得满头雾水,看这样,这妇人也不抵触女子学医啊,可为什么轮到她就不行了?
她满肚子疑问,憋得难受,可对上这妇人那双人的眼时,还是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算了,还是别问了。
等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她!
忙活完穆寡妇这边,采薇就急慌慌地到偏屋熬药去。
灶下生了火,屋里就明亮起来,映得躺在角落破毡垫上的男人容颜如玉,倾国倾城。
采薇看得发呆,只觉有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来。
陆瑛这时早就醒来,看这丫头一副垂涎的样子,厌恶地皱了皱眉,“别一副色眯眯的样子,弄得好像我是块香饽饽一样!”
“嗤嗤~你这人,一点儿情趣都没有!”采薇刷着锅,手下动作不停,嘴皮子却麻溜地很,“你不知道这叫秀色可餐吗?像你这样的货色,光看着不吃饭都饱了。”
陆瑛神色在灶火中晦暗不明,听见采薇说他“货色”,气得冷哼一声,“你这死丫头,也就一张嘴麻利。等哪天吃了亏就老实了。”
“哼哼,说不过我就来这一套,真小气,还是男人吗?”采薇毫不客气,专踩陆瑛的死穴。
陆瑛被她埋汰了一番,气得脸色涨红,却无可奈何。
没办法,听着吧,又气不过。
说两句吧,她又骂他不是男人。
这女人,可真劲!
“哼,‘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陆瑛憋了半日,憋出这么一句应景的话来。
“呵,古人还说过一句话,你知道吗?”采薇来了神,笑呵呵地转过身,看着陆瑛那张吃瘪的脸。
“什么?”陆瑛直觉没什么好话,可还是忍不住问。
“哈哈,‘食色,性也。’你没听过?”
陆瑛怎么可能没听过?
可他不能接话,更不能认可。一认可了,岂不又落入圈套了?
那可真让这丫头得逞了,可劲儿逮着他看了。
见他气得别过头去,采薇心情大好。
看来,救了这个男人也不算个麻烦,起码,她忙累一天,回家能有个斗嘴的。
第40章搜人
把马齿苋、紫花地丁还有大蓟小蓟各抓了一大把洗净放锅里熬着,采薇就寻着角落里装了蛇、癞蛤蟆的瓦罐子。
她家瓦罐子不少,一个用来给陆瑛当尿壶,一个用来下河捉蛇。
呵呵,用处还不少。
拎着那瓦罐子瞅了一圈,采薇又瞄了瞄陆瑛面前洗涮干净备用的瓦罐子,憋不住想笑。
陆瑛一见这丫头这样,就知道她心里想什么了,气得恨不能一脚踢烂那瓦罐。
哼,他以前在京里打死也不用这种瓦罐子当尿壶,他用的可都是描金的虎子。
虎子,懂不懂?
见采薇打量了两个瓦罐子一阵,终于蹲下身来逮了只蛤蟆,捏在手里到处找合适的木棍。
陆瑛这才别扭地喘口气,看着这个与众不同的野丫头,“喂,你读过书?”
不读过书的人,哪里知道告子的“食色,性也”这话?
采薇吓一跳,这话怎么答?
她以前啥样的都不知道,从穆寡妇只言片语里猜出来,原身应该读过书的。
但什么时候,她哪里知道?
她只能闪烁其词,“嗯,我爹活着的时候,念过两年。”
这个时代,能念书的女子,非富即贵。
她这样的人家,别说爹活着时候念书了,就算爷爷太上老祖活着,也不见得会念书。
除非,她爹是个读书人。
所以,她继续胡诌,“我爹年轻的时候读过私塾,后来就教了我,只可惜他老人家……”
至于多老她不晓得,反正原身的记忆中没有“爹”这一说。
陆瑛适可而止地叹息一声,打住不问了。
采薇见成功地糊弄过去,暗自松了一口气。
这人,还真是心细如发,不过是言谈间,就能扯出这么多事儿。
看来,她以后还是处处装傻的好。
可不是个真傻子,装也忒难了。
哎,做人难,做傻子更难!
采薇微微叹口气,低下头就着火光去挑那蟾酥。
铁牛、李大娘,以及他们这些接触过他们母子的人,都靠这些东西了。
正忙活着,就听篱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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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有人啪嗒啪嗒跑近,还没到门口,就听带着惊慌的女声响起,“采薇,快快,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铁牛死了还是李大娘没了?
采薇忽地站起身,手里捏着那蛤蟆,许是紧张过度,把那蛤蟆捏得直翻白眼。
这声音是莲花的,她这大晚上的,怎么跑铁牛家里了?
采薇忙三两步窜到院里,就见莲花手里提着一个油纸包儿,直往她面前闯,“我才刚从家里拿了几张白面饼给你送过来……”
一边说着,她一边上气不接下气。
哦,原来送饼子看美男来了。
采薇松了口气,斜睨了陆瑛一眼。
这么说,不是铁牛和李大娘的事儿了?
那,到底什么不好了?值得这李家村第一白富美白莲花小姐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她的美男还好端端地躺那儿,她穆采薇丝毫没有染指!
到底有什么不好?
采薇往她面前凑了一步,问道,“怎么了?哪儿不好了?”
白莲花喘出一口粗气,刚要说,忽听“咯哇”一声响起,她循声低头看去,就见采薇手里攥着的那只蛤蟆正鼓着眼瞪着她。
“啊……”几乎能刺穿耳膜的尖叫声,吵得采薇直想捂着耳朵。
“喂,你快说,鬼叫什么?”采薇忙把那只蛤蟆往腋下一夹,就去扶摇摇欲坠的白莲花。
莲花煞白着小脸,看也不敢看那只被挤在采薇腋下的蛤蟆,断断续续指着偏屋里的陆瑛,“我家……我家,来了好多人,都……都骑着高头大马,说是找一个男人,我猜会不会是他……”
话落,采薇就飞速地松开手,窜回屋里。
白莲花噗通一声瘫坐在地上,白着脸直发抖。
这个穆采薇,不仅又胖又丑,还重口味,成天摆弄着癞蛤蟆、蛇、蚂蝗的,还是个女人吗?
采薇蹲在陆瑛面前,紧盯着他的眼睛,压低了嗓子,“你,到底什么人?”
陆瑛神色倒是轻松自如,笑嘻嘻地,“我,好看的男人!”
采薇白了他一眼,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只道,“那些人不管是不是来找你的,都不能连累我家。现在你赶紧藏起来!”
陆瑛也不敢冒险,现在敌友不明,他又身负重伤,无法施展,可不能让人找到。
“那,藏哪儿?”他不能动弹,上不得房翻不得墙,这小院又藏不住人,总不能让他掘地三尺钻进去吧?
采薇站起身来,上下左右打量了一通。
偏屋除了一个土灶,就是一架熏得发黑的房梁,那房梁,藏只老鼠还差不多,连陆瑛一条大腿都藏不住。
堂屋除了一盘炕,房梁也很低,伸手都能摸到。
藏哪儿?
这个当口把他扔到外头最好,可扔出去,万一那些人是他的仇人呢?
他不死定了?
本来是抱着怀罪的心思救下他的,可几天相处下来,这人除了嘴巴毒辣点儿,其他的也还不错,还能时不时地开导她几句。
不知何时,采薇竟把他当做家庭一员了。
见采薇四处乱看,急得额头上都冒出豆大的汗来,陆瑛苦笑着就要挣扎起身,“算了,我还是出去避一避吧。”
话落,院内的莲花忽然喊起来,“不行,他们已经跟着我爹朝这边来了。”
这么快!
采薇惊得几乎要跳起来,搓着手乱转。
莲花这会子也不知道哪来的神,连滚带爬地往偏屋门口来,“采薇,你快点儿想法子啊?”
听那群人的口气,似乎跟这个男人有仇。
虽然那些人没有明说,但她还是听得出来。这个男人这么俊,这么美,死了,岂不可惜了?
采薇没理会莲花,直着脑袋想法子,急得后背出了一层白毛汗。
陆瑛已经撑着身子半坐起来,摸着一根烧火棍就要往门口挪。
不管怎样,他不能连累采薇一家。
这丑丫头虽然成日损他,但照顾他还是尽心尽力,没有她,自己说不定早死了。
罢了,只希望自己有朝一日能报答她的救命之恩吧。
他摇摇晃晃咬牙拄着棍子站起来,看着采薇正急得搓手,豁然一笑,“傻丫头,急什么?大不了一命抵一命,别怕!”
他做好了和那群人拼命的准备,安慰完采薇,低了头就要从偏屋那矮小的门里出去。
采薇急得忙去拉他,两个人拉扯间,绊倒了角落的水桶。
“哗啦”,里头的半桶水洒了一地。
莲花急得直跺脚,“哎呀,采薇,你怎么越忙越乱?赶紧把他送到铁牛家啊。”
送到铁牛家?
就他这个样子,还不得也染上鼠疫?
到时候雪上加霜,说不定还会送命!
采薇急切间,扯住陆瑛的手腕,低头无意间看到那歪倒的木桶,突然福至心灵,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快,莲花,把他塞进桶里。”
她家这个提水的木桶挺大,这男人身量虽高,但挺瘦,应该塞得下。
莲花还一头雾水木呆呆的,陆瑛已是明白过来,咧嘴一笑,就往那木桶里坐去,“真有你的,这法子,也就你这丫头能想得出来。”
第41章装傻
等两个人七手八脚把陆瑛装进木桶给吊进院里那口辘轳井中,就听巷子外传来阵哒哒的马蹄声。
莲花惊得小脸煞白,紧紧地抓住采薇肉呼呼的胳膊,不停地问,“怎么办?怎么办?”
“凉拌!”采薇没好气,一把拂掉她的手,就手从篱笆墙上揪掉一截藤蔓,走到井边递下去,“拿着,以防万一!”
陆瑛默不作声地接过那截凉飕飕的藤蔓,心头一阵温暖,有妻如此聪慧,真好!
“呸呸,我瞎想什么?”他掐了自己一把,暗骂自己。
“告诉你,给我把嘴巴闭严实了。不管谁问,都说那人走了,听见没?”安顿好陆瑛,采薇开始警告莲花。
“要是因为你害得大美男没命,你想哭都没地方哭去!”拿捏准了莲花的心思,采薇恐吓起她来得心应手。
井里的陆瑛听得眉头直皱,这丫头,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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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听上去像是拿他跟人家交易呢?什么时候他陆瑛要靠美色活命了?
不过是眨眼间,那骑着高头大马的一群人就来到采薇家的篱笆院门口。
因为山村空旷,家家户户之间隔得距离比较开阔,所以,那些人就那么径直骑着马闯了进来。
亮堂堂的火把照得院里白昼一般,惊得两个少女心惊肉跳,莲花更是双腿瑟瑟发抖,靠在采薇肩膀上,几乎直不起身子。
莲花她爹白兴跟在后头一路小跑,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一见院子里莲花也在,急得赤眉白眼的,“你这死丫头,大晚上的不在家里,跑这里添什么乱?”
莲花一见她爹来了,顿时就跟有了主心骨一样,嘴巴一咧就要开哭,被采薇及时地掐了一把后腰上的肉,忙忍住,惊慌失措地解释,“爹,我看采薇家没啥吃的,给她,给她送几个饼子过来。”
说着,她还适时地扬起手里那个油纸包儿。
方才被采薇手里的蛤蟆那番吓她都没丢掉那油纸包儿,可见这丫头想在陆瑛面前显摆的心思也够顽固的。
身为里正之女,照顾下村里贫困户,这也应当应分。
白兴顿觉面上有光,忙跑到领头一黑衣人的马前,点头哈腰,“这位老爷,您看,我闺女多懂事!”
这位老爷可是打京里来的,对他这个横行村里的里正来说,一辈子都见不到的大官儿,若是自己巴结好了,捞个老爷丈人当当,这辈子也值了。
白兴打着这个算盘,极力在那老爷面前夸着自己闺女。
白莲花身量苗条,脸盘子清秀,打扮打扮也能拿得出手。
白兴夸得也很有底气。
采薇听得心中暗动,这莲花她爹一看就是亲生的,父女两个逢高踩低的本事一样一样的。
就不知人家这老爷眼光如何了?
她这么想着,就抬头打量了一眼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黑衣人。
那黑衣人骑一匹黑得毛色发亮的高头大马,一身黑衣,金线滚边,在火把的亮光中,闪着暗金的光芒。
那人面容白净,甚是清瘦,一双眼睛鹰隼般锐利,采薇刚仰头看了一眼,那人就飞快地和她的目光对上。
采薇心里一惊,没有惊慌失措地别开眼,而是傻呵呵地半张着嘴,嘴角也跟着流出口水。
白兴一见她这样,忙低头跟那黑衣人解释,“老爷,这是我们村有名的大傻子,爹早死,娘一个人带着她守寡,家里上顿不接下顿的……”
那老爷似乎不想听他唠叨下去,不耐烦地一摆手,“知道了。”
白兴忙住了嘴。
采薇一听那声音,就有些诧异:听上去有些粗哑,像是被捏着脖子的鸭子叫,难听刺耳。
那老爷就看着采薇,阴沉沉问,“听说,你家前两日来了个男人?”
采薇眼珠儿直勾勾地看着那黑衣人,呆愣了半天,才一抹嘴角的口水,乐呵呵道,“是啊,是啊,是我捡回来的,可好看了。”
说着话的功夫,她嘴角还时不时地往外冒口水。
莲花听得一颗心快要蹦出嗓子眼,采薇嘱咐她不叫说出去,怎么偏偏自己承认了?
她想干什么?难道要那男人死吗?
天,那样的美色,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她怎么舍得?
“嗯,真是个好孩子!”那黑衣人笑眯眯地看着采薇,夸赞了一句。
只是采薇怎么听怎么觉得阴森森的,而且那人的声音很是古怪,和正常男人的声音不一样。
再看他那脸,怎么着也得有四五十岁了,眼角的褶子很明显,可下巴颏上竟然一根毛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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