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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荣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青篁/墨竹
“是啊!谁知道为什么?也从来没人敢问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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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这种问题。”月留衣指了指上头的宫殿:“如果你真这么想知道,说不定里头会有答案的,你自己去找吧!”
“木老爷。”晏海转过头来问道:“你能确定,我们要找的东西都在千莲宫里面?”
“不能说在这里面,而是有那么一个地方,有一间密室……”
“我们都进过那间密室。”月留衣打断了他:“那里并没有你说的东西。”
“我想我们说的并不是同一个地方。”木怀谨一脸无从说起的表情:“可能要看到了才能说清楚了。”
“慢着。”
晏海停下正要跨上台阶的脚步,疑惑地回头看向出声的月留衣。
“月翠微,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月留衣对他笑了一笑,说道:“我来到这座岛上,可并不是为了什么大逍遥诀啊!”
第169章
月留衣来到岛上的目的,本来就不是为了大逍遥诀。
她是为了传说中化羽池底的那颗神珠。
“不论你们要找什么,我都不在乎,我来这里完全是为了那颗神珠。”月留衣站在台阶下仰望着他:“我要先去化羽池,找到那颗珠子。”
晏海的眼皮猛地跳了一下。
“等等。”他喊住了转身要走的月留衣。
“先不说你要怎么通过那些暗流,就先讲讲那颗‘神珠’。”他尽量心平气和地说:“根本在于,我们连‘神珠’存不存在都不能确定。”
“它必须是存在的,也必须就在那里。”月留衣笑着说:“月翠微,我别无选择,我必须拿到神珠然后离开这里,你知道的。”
“如果它并不能解除血毒……”
“什么叫不能?”月留衣踏上一步:“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晏海的眼神突然地飘忽了一下,避开了与她的对视。
“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事情?”月留衣顿时肯定了心里的怀疑,又往上跨了一步:“月翠微,你最好把话跟我说清楚了!”
云寂伸出手,将晏海拉到了自己的怀里,用不善的目光看向了月留衣。
“好!我知道要拿到它不是容易的事情,但是你也不能说它不存在,是吧!”月留衣稳定了一下情绪:“这件事我们都知道的。”
“关于化羽池下面的那颗神珠,一直都只是在岛上暗地里流传,我们并不知道这传说从何而来,也无法考证它是否真的存在。”晏海问她:“你从前尝试过那么多次,一次都没有办法穿过暗流,那么到底有没有人能过得去,又是谁真的见过这颗珠子,并且把这件事流传了出来,第一个说这些的人到底可不可信,这些……你一点都没有考虑过吗?”
月留衣沉默了下来。
“你不用试图让我改变主意,我早就决定好了。”过了一会,她喃喃的说道:”就算我死在暗流里,也好过什么都不去做……”
晏海抓着云寂袖子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云寂用另一只手覆盖了上去。
“我只是说‘神珠’这事虚无缥缈,但要化解血毒,难道就真的只有这一种办法吗?”
“什么意思?”月留衣疑惑地问。
“神珠这件事十分蹊跷,本身来源也不太可信,我觉得纠结于这个上头,倒不如考虑一下别的可能………”他转过身去:“我说得对吗?木老爷?”
木怀谨原本一直站在后面默默听着,此时突然就和他四目相对,表情顿时就不自然起来。
月留衣狐疑的视线,也一起落到了木怀谨的身上。
“木老爷,你对血毒有什么看法?”晏海开口问道。
“什么看法?”木怀谨一脸茫然,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十分奇怪:“我能有什么看法?”
“在地宫里,我看到了月凌寒和她的……翅膀。”晏海并没有给他回避的机会:“我看到了翅膀上的那些花纹,只有血毒即将发作才会显现出来。如果你要和我说,月凌寒的那双翅膀和血毒毫无关系,我恐怕也是没办法相信的,是不是?”
月凌寒……
关于被囚禁的月凌寒和囚禁她的木怀谨,当然,还有那个照猫画虎的化羽池和里面那些异化的孩童,这本是无法回避的事情。
但自从木怀谨暴露了身份之后,一路上出于种种考量,所有人都装作好像这件事并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暂时不提,并不代表这事就能过去了,木怀谨出现在这里,这些事总是避不开的。
“月凌寒啊!”木怀谨无奈地笑了一笑:“我也知道你们的想法,无非就是我们把她关了起来,在她的身上动了一些手脚,然后让她长出了翅膀。”
“是这样吗?”
“是的啊!”木怀谨出人意料地点了头:“不去说那些枝节,其实也是这样没错。”
“所以这么多年下来,你对月凌寒体内的血毒,应该有了很深的了解,当然更重要的是……”晏海盯着他的眼睛:“月凌寒生的也是女儿。”
阿瑛的年岁比巧儿更长一些,但至少从目前看,她并没有出现什么异常的状况。
这是不是说明……
“这个如果要解释起来,真的不太好说清楚。”木怀谨想了一下:“如果用最简单的方式来说,这样东西,你们把它称之为‘血毒’,但是在我们来看,它其实是一样再神奇不过的东西,我通常叫它‘千岁’,一千岁的‘千岁’!”
“什么乱七八糟的?”月留衣不耐烦的说:“这玩意吃了只会短命,还千岁万岁,你糊弄谁呢?”
“可能从某方面来说,它的确有些危险,但是你不能否认,它让你的身体变得很特别。”木怀谨刚刚还挺克制,但说到这里,他整个人的神情突然可见地亢奋了起来:“比如只有服用了它,你才能够修习千莲秘义上的武功,而寻常人的经脉根本无法容纳那种霸道的真气。再往前说,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承受得了这种改变,所以你们这些人才会自小就开始被筛选,最强的那个也就是能融合得最好的那个。”
“你的意思是,只有熬过化羽池,使用血毒之后练习了千莲秘义,才有资格成为宫主的……容器?”月留衣虽然问的是木怀谨,但眼睛看的是晏海:“所以我们从小到大拼命厮杀,努力要活下来夺得第一,就算赢了也就是把身体让给那个怪物?”
晏海点了点头。
月留衣骂了声娘。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如果我说,你会信吗?”
月留衣撇了撇嘴。
“所以,‘千岁’的意思是……这东西能够延长人的寿命?”
“如果能够去除掉药性强烈的部分也就是不好的部分,留下温和有益的那些,它能令人的身体产生那种神奇的变化,不要说是一千岁……”木怀谨笑得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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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活到一万岁,都是有可能达到的。”
“你做到了吗?”
“这只是一个可能,一个需要很长的时间很多的尝试才能达成的可能,但是,未尝不能实现。”
“你就是靠着这个谎言,让殷玉璋在背地里支撑着你做出那些罪孽的行径?”晏海点点头,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世间帝王,果然都抵不过长生的诱惑。”
木怀谨对这个形容十分不满。
“怎么能说是谎言呢?”他不太满意地说:“我又不是毫无根据凭空臆想,我做的这些,都是有理有据的,我一定能成功的!这根本就是大实话啊!”
“但是你并没有做到,就算你说得天花乱坠,但血毒依然是致命的血毒,你并没有把它变成长生不老的药物。”
“在某些方面,我已经成功了,我分开了它们……至于逾越长生,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然后再有一点运气。”木怀谨笑了:“我觉得我的运气很不错,至少,我在有生之年遇到了晏公子你,然后能重新回到浮屠屿上。你难道不觉得,这很可能是我终会成功的某种预示吗?”
“某些方面的成功,指的是什么?”晏海微微皱着眉头:“分开了它们?你说要将不好的部分分离出来,什么是不好的部分,你从月凌寒身上分离出了什么?她的那双翅膀吗?如果分离是需要条件的,可能是需要恰当的时机……时机……月凌寒……怀孕?生孩子?你是在这个时机找到了分离的办法?”
伴随着他说出来的这些话,木怀谨的脸上变换了好几个表情。
“晏公子,你这个样子……”他笑得有些僵硬:“我以后都不敢和你说话了。”
第170章
晏海没有理会木怀谨,自顾自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月凌寒怀孕了,她怀的是女儿,所以那个时候,她就会出现和月留衣一样的状况,你那个时候用了某种方法,将她的血毒分离了出来,然后……不管那翅膀是怎么回事,反正她生出了女儿,而且并没有把这种血毒传给阿瑛,是吗?”
木怀谨长长地呼了口气。
“说实话,那并不是一次非常成功的分离。”他十分惋惜地说道:“千岁……也就是血毒,在我们试图让它离开月凌寒体内的时候,出乎意料地产生了异常的变化,变成了你所看到的那对翅膀,所以实际上那次分离是失败的,而这么多年以来,我们并不能找到第二个月凌寒再做尝试。”
“真令人吃惊。”晏海真心实意地说:“毕竟在此之前我从没有想过,居然有人能够做到如此地步。”
“晏公子过奖了,我才是那个觉得吃惊的人。”木怀谨摇头:“你就在三言两语之间,让我把什么都说出来了,这样的聪慧,才真是让人自愧不如。”
他们四目相对,都想要看透对方所思所想……
“你们两个人说够了吧!”月留衣冷着脸。“既然没有办法化解血毒,我在这里听你们说这些废话做什么?”
“你急什么,你没有听到木老爷说的吗?”晏海皱起了眉头:“虽然他们在月凌寒身上失败了,但并不代表他们在那之后毫无进展,若是要化解血毒,这不是比神珠更实在吗?”
“你让我相信这个家伙?”月留衣朝天翻了个白眼:“他能做什么,让我的巧儿也长一对翅膀出来?”
“木老爷和他的手下,必然能够探究出更加安全稳妥的法子,更何况……”晏海停顿了一下:“神珠这事,多半是当年木家留在岛上的传言,不然如此有意思的东西,木老爷为何会半点也没有兴趣?”
月留衣若有所思,看向了木怀谨。
木怀谨只能回答道:“关于这个神珠,我在记载中的确见过,虽然有许多神奇的描述,却更像是某种臆想。而且就和晏公子说的差不太多,就算这东西真的存在,我也没有本事去拿,所以,我才什么都没有说。”
“这么一说,还真是……”月留衣挑起眉:“可这位木老爷和他背后的木家,树大根深实力强劲,可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啊!万一我求他帮忙解毒,他却心血来潮,把我和巧儿关在笼子里怎么办?”
“这很简单。”晏海抿了抿嘴唇:“你只要拿到了木老爷想要的东西,他自然会想方设法帮你解掉血毒,如此互惠而互利,不正好皆大欢喜吗?”
“对啊!这真是个好主意!”
他们如此毫无避讳光明正大地谈论这些,一旁的木怀谨原本只是神色不太自然,此刻就变得非常难看了。
“我要找的东西,于诸君并无用处,而化解血毒之事,我也是极有兴趣的,这两者之间毫无冲突。”他干笑着说:“如今我们同舟共济,又何必如此针锋相对呢?”
“对付你这样的人,我没有什么经验。”月留衣老老实实说了自己的想法:“不过没主意的时候,听比自己聪明的人的话,是一种聪明的做法。”
木怀谨无语地看着她假装懵懂的脸,想起了月凌寒对她的形容。
狠、且毒。
狡,而诈。
“你刚才并不是真的想跳进化羽池里去。”他们往台阶上走的时候,晏海问月留衣。“那番做作是为了什么?”
“我只是想试试,能不能让武功盖世的云阁主替我进去拿一下。”月留衣真诚地看着他:“我是你唯一的妹妹,卫恒的妻子,你外甥女的亲娘,万一你被我感动了呢!”
“不。”
月留衣耸耸肩。
“我很做作吗?”走了两步,她忍不住又问:“我自认真情流露啊!我还想,最后真不行,我就只能自己去拿,并不是完全假装的啊!”
晏海用眼角余光望了她一眼。
“月翠微,你说说你吧!”月留衣觉得被鄙视了,心里头终究有些过不去,忍不住试图也让他不舒服一下:“你聪明太过了,你看看我们木老爷都被你吓成什么样了,你这样子让云阁主怎么看你?太聪明的人,其实不讨人喜欢的,难道这你都不知道吗?”
“不知道。”
月留衣还想继续膈应他,但换云寂看过来之后,她就一个字也没有再往下说了。
“云寂,你会不会觉得心思太多的人,会招人厌恶?”走到宫殿门外,晏海忍不住去问云寂。
云寂看了一眼放慢脚步的月留衣,逼得后者快步走了过去。
“会啊!”
他没有想到云寂居然会这么说,一下子就停了下来。
“他们都讨厌你。”云寂凑近,故意压低了声音说:“只有我喜欢。”
然后飞快地轻啄了一下他的唇角。
背对着他们的月留衣朝天翻了个白眼。
月留衣和木怀谨站在闭合的大门之前,目光都看向了走过来的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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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是我关上的这扇门。”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去:“我那个时候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还会亲手将它打开。”
雕刻着奇异图腾的大门朝着两边缓缓展开。
里头用光可鉴影的大块白色玉石铺满地面,和黑色的巨大庭柱以及金黄的摆设相映生辉。
在中央鎏金高位前的地面上,有一块肉眼可见的黑色印记,显得十分突兀。
这间大殿里还留着打斗过的痕迹,一些珠宝玉石凌乱地散落在地上,旁边的柱子上还插着一枚断裂的剑尖。
晏海弯下腰,从地上捡起一颗珍珠。
这颗珍珠上还缀着一根金线,像是从什么地方被拽落下来的。
“这么多年了,这鬼地方看起来还是这么渗人。”月留衣凝视着地上的那块印记。“我有时候还梦到过……你那一剑没有刺中,被她逃了,然后就会吓醒你知道吗?”
晏海没有回答,只是踩过了那块黑色的印记,走上了摆放着鎏金座椅的高台。
座椅后摆放着一块同样金制的屏风,屏风共有四扇,镌刻着代表四季的景色。
在这座屏风的背后,是通往后殿的长廊。
这条长廊和宫殿一样,造得极高,却只在靠近屋顶的地方有一排很窄的格窗,纵然此刻外面阳光正好,这里面也不过是刚好能够视物罢了。
“墙上是什么?”才走了几步,月留衣突然叫了一声。
大家都停了下来,朝着她所指的地方看去。
在黑色的墙面上,有一些深深浅浅的划痕,只是这里光线昏暗,若不是月留衣走得靠墙近些,根本发现不了。
“我上次来的时候没有留神,那时候就有了?”她问晏海:“是什么人留下的?”
晏海摇了摇头,示意并不知道。
月留衣拔出短剑,用力往墙上砍了一剑,结果虽有火星跳动,却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这墙壁的坚硬程度,可见一斑。
“我就记得这墙特别硬。”她啧了一声。
“是同一个人的剑气。”云寂却突然开了口。“他武功很高,惯用左手,拿的是一把……”
他说到这里,却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打住了话头。
紧接着突然抬起手,朝着墙面发出了一道剑气。
他这一招看似轻描淡写,其实用尽了全力,但结果也只是比那道最深的痕迹略胜一筹。
“怎么了?”晏海问他。
“这是朝暮阁的长天剑法。”云寂环顾了一眼周围这些墙面:“用剑的人功力并不如我,但他拿的是锦绣剑。”
“长天剑法?锦绣剑?”晏海想了想:“我在阁中似乎没有听说过这两样东西?”
“因为这已经是数百年前之前的事了。”云寂摸了摸墙上的剑痕:“朝暮阁的第二代阁主名叫莫春风,他好用左手,随身佩剑名为锦绣,这长天剑法是他自创的武功,在他成为阁主之前,朝暮阁只是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小门小派,而在他之后,朝暮阁才开始慢慢壮大,如今那把锦绣剑还供在宗祠之中,但长天剑法已经少有人练习。”
“是那把剑。”他这么一说,晏海也想起来了,在历代祖师的牌位后面,的确是放着一把古剑的。“这么看来,那位祖师来过千莲岛?”
“根据记载,这位师祖在年轻的时候在海外游历的时候……有过一段奇遇,锦绣剑也是那次奇遇中得来的,但具体是何种奇遇,却并未详细提及。”
“不知这位师祖,是多久之前的人物。”晏海问道。
“距今也有五百多年了。”
“如果他来过岛上,到过这个地方,那一定是五离血煞还未出现之前的事情。”晏海看向木怀谨:“按着木老爷之前说过的时间推算,是不是能够猜测,这位姓莫的师祖和木家的那位女儿,以及这座岛上发生的变故之间……有什么特别的关联?”
第171章
木怀谨表示并不清楚,因为在木家留下的记载里,关于这一段都被非常模糊的措辞给带过了。
“想必是什么不光的事情,让家族蒙羞之类的……因为实在不好讲给后人听,所以才没有写下来。”他倒是毫不讳言说着祖先的坏话:“不过不论这些剑痕的真相是什么,已经过去了五百多年了。”
五百年前发生过什么,那些可能改变了许多人命运的事情,如今再做讨论的确已无意义了。
“说的也是。”晏海面对着幽深的长廊:“十二年前的我们都无法预知现在,又何况是那么久之前……”
十二年前,他穿着华丽的祭服,在杀死了那个不知是什么东西的宫主之后,踌躇满志地站在这个地方。
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所要前往的,是新的世界……崭新的,美丽的,流光溢……
“晏海?”
他侧过头,看到了云寂无一处不合他心意的眉眼。
“我是在庆幸。”他笑着说:“还好当年我放手一搏,才争得了一线生机。”
走过光线暗淡的长廊,他们踏进了同样昏暗的后殿。
和长廊一样,这里虽然有窗,却只是在靠近屋顶的地方有一些细密的格窗,从外面投射进来极少的光线。
但相比于前面大殿的端庄郑重,这里则十分地绮丽奢华,只是那些垂落下来的蓝色纱帐和朱红色的柱子,无端地让人很不舒服。
除去这些,除了偶有黄金的装饰,余下的也都是红蓝二色,包括地上的这块绣花毯子。
大家都在看着这块毯子。
当然首先是月留衣和晏海盯着,余下的二人才跟着看的,不然的话,就算上面绣着红色牡丹搭配蓝色枝叶这样奇怪的图案,在这一屋的红配蓝里也不算特别显眼。
“如果千莲宫中有什么隐秘的地方,那么就只能是在这里。所以,木老爷。”晏海看着这块地毯,徐徐问道:“你说的那个‘密室’,是在什么地方?”
“应该就在这里。”木怀谨回答:“书上说,‘九鳍之室其中’。”
听到这个词语,晏海和月留衣相互看了对方一眼。
“我来。”月留衣自告奋勇地上前。
她弯下腰,掀开了大家面前的那块毯子,把它卷起来丢到了一边。
这间后殿里地上所铺设的都是大块的刻花石砖,地毯下面也是一样。
但月留衣用手扣住一处阴刻的花纹,把其中的一块直接从地面上掀了起来。
地上随之露出一个黑漆漆的地洞,她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
那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空间,其中别无他物,只有一尊奇特的雕像。
这雕像和月留衣差不多大小,但模样很不寻常,是刻画了一条长着许多鱼鳍的大鱼正跃出水面的景象。
这正契合了木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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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所说的“九鳍”。
站在下面的月留衣伸出双手,同时按下了这怪鱼的两只眼睛。
她迅速地按完之后,又飞快地跳了出来。
随着一阵机括响动,被她按下去的鱼眼部分突然冒出了一种红色的液体,开始只是缓慢流淌,渐渐地越流越快,很快就灌满了整个空洞。
“站稳。”晏海伸手拉住云寂,轻声提醒他。
他话音刚落,地面突然地晃动了一下。
木怀谨原本正伸着头看那尊雕像,这时猝不及防,差点整个人摔进那些红色的液体中去。
还好月留衣及时伸手,一把拉住了他的领子。
他惊魂未定,还未来得及说话,只觉得脚下又是一阵颤动,后殿最中央的这一部分,整个的开始下沉。
而随着他们的下降,这间位于地下的暗室,也慢慢地露出了全貌。
一声沉闷的咔哒声后,脚下的地面严丝合缝地嵌入了预留的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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