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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岸灯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人类的星星
他感到一阵疲惫,累到不想睁开眼,身体渐沉,眼前是无边黑暗。
盛无瑕再次有知觉时,周身一片温暖,他慢慢地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就是一堆燃烧着的火,一只手拿着折断的树枝,正往里添着。
天又黑了,又已经过去了一天。
他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身上盖着一件衣服,是干的,但不是他的。他的脑袋有些疼。
“我怎么了?”
“你昏倒了。”
盛无瑕抬眸对上瞿雪色那双映着火光的眸子。他低头看了看身上,伤口处理包扎过了,贴身的衣服也已经干了,外面盖着瞿雪色的外衣,而自己的则在火上烤着。他手摸上身上的衣服,心情有些复杂。
两个人均沉默不语,只剩燃着的火堆在微微摇晃。
“好了。”
瞿雪色扯下架在火堆上的外衣扔给盛无瑕。盛无瑕接过来,紧接着看到瞿雪色走过来,拉起盖在他身上的墨绿外衣,披在了自己肩上。
“你……还好?”他刚才看到瞿雪色起身的时候不经意地皱了一下眉。
“……”
瞿雪色没有理他。
半晌,他开口道:“先是被你捅了一剑,刚才肋骨又差点被你打断。”
“……抱歉。”
“没什么可抱歉的,你没把我杀了已经让我意外了。”
“那你呢?”
“我也是,我早应该你杀了,就没这么多事了。”
瞿雪色重新坐在地上,把树枝扔进火里。
盛无瑕无声笑了一下,道:“也是。”
“你不用再回去了,那里的事我会解决。”
盛无瑕知道那里指的是平月镇,他把衣服的带子系好,问道:“十二年前的事是你干的?”
瞿雪色没有遮掩,他也不需要遮掩,直接承认道:“是,把他杀了,然后烧了整个王府。”
盛无瑕想起了那些扭曲的尸体,有些不适。瞿雪色看到他的表情,笑了起来,他笑起来十分好看,出乎意料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你以为那里有什么好人?”
火光映在他脸上忽明忽暗,他道:“当然,我也不是因为他们不是好人才杀他们的,只是……”
“想杀而已。”
盛无瑕缓过神来,他差点因为瞿雪色给他的稍许温暖而忽略了他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残忍魔头这一事实。
“失手了,当时还没那么熟练,没想到还差一个。”
“够了!你把人命当什么了?”盛无瑕出声制止道。
瞿雪色嘴角的笑意还在,他道:“人命?我能把他们当什么?本来都是无足轻重的东西。”
“……”
盛无瑕的眼看向别处,他大致可以猜出宁王对瞿雪色做过什么,可他还是无法认同瞿雪色现在的所作所为,不是为了宁王,而是为了其他死去的人。
“好,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个,反正现在宁王他知道我回来了,想找我复仇,现在又杀了这么多人,你不会在意我把他杀了吧?”
“随意。”
“不过我干什么也和你没关系,我有我生存的法则,你也有你的,你想阻止的话,只能看你有没有那个能力。”
说话间,旁边的草丛里传来脚踏碎枯枝败叶的声音。
有人正一步一步的朝他们走来。
第71章从今往后
瞿雪色站起身,道:“我猜是来找你的。”
盛无瑕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道:“你要离开?”
“不然呢?你想带走我?”
“没有,但下次就不一定了。”
瞿雪色听着,差点又笑出来,他转身,听到后面的人轻声说道:“再见。”
“这次可是非比寻常的温柔啊。”
身后人没有声音,瞿雪色也没回头,脚步未停地走了。
盛无瑕独自一人在火堆前又坐了一会儿,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走了过来。
他起身道:“姜先生。”
姜苦酒伸手轻轻碰了一下他的额头,道:“你受伤了?”
盛无瑕一摸额头,上面确实有一道伤口,但已经没了疼痛感,便道:“嗯。”
“有事吗?”
“没事。”
“找了你许久。”
“抱歉。”
姜苦酒上下看了他两眼,道:“走吧。”
走着的时候,盛无瑕把地下遇见士兵的事跟姜苦酒说了一下。
姜苦酒想了下说道:“应该是化尸粉,将一种蓝色眼睛的蛊虫晒干,磨成粉,放到水里,让人喝下,而自己手里拿一只蛊王,如此就可以操控中了化尸粉的人。”
盛无瑕点了点头,道:“这样。”
“而且据我所知,这个镇子里只有一口井。”
“明白了。”
“宁王以前应该养过不少奇人异士,这样也可以说的通。”
“不过在那里我没有找到我师姐,说明她还有可能活着,但也不保证是我没看见,而且其他死去的人不能让他们就待在那里。”
“那我们通知淮州,让他们多带点人来。”
盛无瑕同意,道:“好。”
为了安全起见,他们两个人出了平月镇,在附近的另一个镇子等着淮州的人来。姜苦酒话不多,盛无瑕话也不多,两个人在一起,没有多余的话,面对面,除了喝水,也没有其他事可干。
“对了,我之前见过先生吗?”
姜苦酒本来一直注视着杯里的水,听到盛无瑕的问题,微微抬眼,道:“为什么这么问?”
“总觉得先生似曾在哪里见过。”
“是吗?”
“不过又觉得不可能。”
“怎么?”
“如果我见过先生这样的人,一定不会忘记。”
“……”
姜苦酒低头看了一眼水里的自己,抬头似笑非笑地对盛无瑕道:“那可不一定。”
盛无瑕蹙眉微笑,不解其意。
“忘了就是忘了,你既然忘了,又怎么会记得?”
“我见过你?”
“或许,不过人生数十年,见过的人多了,有的人便如浮光掠影,水间惊鸿,见与不见,又有何分别?”
盛无瑕恍然地看着姜苦酒,看着眼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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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抹淡淡的绯色。
“师兄!师兄!”
正当他失神之际,他听到几声大喊,转头看到江淮带着一群人向他们跑来,他随即便站起身来。
“师姐找到了吗?”
盛无瑕摇摇头。
江淮失望的“哦”了一声。
盛无瑕继续道:“还要回去一次,等处理完宁王的事,再查一下周围。”
之后,他简单地告诉了一下他们大概情况,一行人就又回到了平月镇。
浩荡的日光下,是一座破败不堪的宁王府,与盛无瑕第一次看到已经大为不同,眼前的这个才像已经过了十年,风沙过后只剩尘埃的地方。
无须再往里走,大门之上钉着一个人,胸口用剑贯穿,双手也被断剑牢牢地钉死,赎罪般的姿势。他垂着头,面具被扔在地上,露出半张骇人的脸,那半张脸已经被烧毁,但血肉还在不断重生,重生之后维持不了多久,又坏掉,然后肉攀附着骨头再生长。
江淮看得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血还在不断往下滴,上面的人是彻底死了。
在宁王府门口的台阶下,还整齐的放着十几具残破的尸体,除了完整的尸身,就连断肢残手都被运了出来,好好的拼接在了一起。
众弟子看到时不禁变了脸色,这正是那些失踪之后死在宁王地宫的同门,他们上前检查了一下,人数一个不少,也就是说无人生还。
气氛一时有些沉重,盛无瑕开口道:“别让他们留在这里,找些人,将他们送回故乡。”
江淮点点头,但看到他们被好好地放在地上,仍然有些不解:“不过……这是谁做的?”
盛无瑕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微垂眼眸,没有说出口。
江淮又小声说:“没有师姐。”
“是,没有她。”
他们之后又把宁王府上上下下翻了个遍,依旧没有任何发现,无奈之下,也只能回了淮州。
盛无瑕一直没有放弃寻找李葚儿,在深夜睡不着的时候,他经常会想她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有时他觉得的她死了,因为如果她还活着,怎么会一点信儿都不给他,有时他又觉得她仍然活着,没有尸体,这给了他所剩无几的希望。
他在人前不动声色,可在人后,纵使恐惧不可言喻,却仍深有体会。
风平浪静地过了数月,两方都按兵不动,倒是中部那里打的异常激烈,所以期间他去了中部一次。
“当归呢?”
裴时坐在台阶上,摸了摸唇,道:“去苏州了。”
“苏州?这时候?”
“是啊,苏州那里情况不稳定,他家就在那里,父母,妹妹……”
说到这里,裴时抬眼冲他笑了一下。
“你知道,这时候他不该走的,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看重的东西,也就是私心,毕竟谁也不是什么圣人。”
“我理解。”
两人望着青了一片的草地,阳光照下来,裴时不由自主地眯了下眼。盛无瑕低着头,没怎么受影响。
“真羡慕。”
“嗯?”
裴时随意地交叉着腿,道:“我也有这种私心,可如今却也不知道给谁。”
盛无瑕听到这句话,终是抬头看向裴时,那人嘴角噙着一丝笑,望着草地上的大树,小树,走过的人。他忽然明白了,有些事还是不能忘,那些过去的不经意间就进了心里,进了生命里,一想起就悲伤,一想起就怅惘。
这还只是个开始,从今往后,还有一个十年,二十年。
第72章停战
入夏以后,盛无瑕换了一身稍微薄一点的衣服,挽着袖子,在树下的木桩上切了一个西瓜。
“这天真要把人热死了。”江淮一进来就直直地往西瓜奔去。
“洗手了?”
“嗯?啊,忘了,好了好了,师兄,别看我,我马上去洗。”
江淮甩着手回来时,看到盛无瑕已经拿着一片瓜坐在了旁边的小椅子上。
“师兄,你知道吗,井州那里又发洪水了。”
“嗯,知道。”
井州那里的河道九曲连环,年年都有水灾隐患,朝廷也一直在治理,只不过这两年朝廷忙着和端王打仗,这事也就耽搁了,偏偏今年雨下的又大了些。
“这瓜真甜。”
“昨天街上买的。”
“对了,师兄,一会儿陪我上街买个凉席。”
“好。”
两人坐在树下,避着阳光,吃完了一整个瓜,之后就去了街上,走到几家小店看凉席。
江淮随手一拍,道:“就这个吧。”
盛无瑕伸手摸了摸,道:“这个会不会有些硬?”
“那这个?”
“会不会不太凉?”
“师兄,你……”
“嗯?”
“真贴心。”
盛无瑕还在那里挑挑拣拣,一丝不苟,看完软硬,看质感,看完质感,看做工。
江淮觉得自己这师兄真是太细致了,细致的自己都不用担心什么。旁边包子铺传来一阵阵香味,勾起了他的食欲。他有些忍不住了,走进卖凉席的小店,抽了一张出来,道:“师兄,要不就这个吧?”
说完,他便看见盛无瑕蹙眉捂住了手。
“怎么……怎么了?”
江淮连忙走过去,掰开盛无瑕的手一看,手心上面竟被划了一个大口子,血不住地往外冒。
江淮一时被吓住了,道:“怎么弄的?”
盛无瑕示意他往旁边看。
原来他刚才他抽走的那张凉席边上还没有做好,还是些锋利的竹片,他这猝不及防地一抽,正好就划在了盛无瑕手上。
“疼……疼吗?”
盛无瑕舒展了眉,缓缓道:“还好。”
两人竹席也没买,包子也没买,直接去了附近的医馆。一个仙风道骨的老医生给盛无瑕上了点药,又包扎了伤口。
“记得来换药,还有不要碰水。”
“嗯。”
往回走的路上,盛无瑕又转回去给江淮买了凉席和包子,这让江淮十分愧疚。
“幸好师兄伤的是左手,不然就没法用剑了。”
“嗯,其实没事。”
伤哪只手都无所谓,当年他娘一剑挥来,也没敛力量,他被震的手里一痛,扔下剑就哭了。他娘哄完他,又觉得不妥,只好又教育了他一下,告诉他:“要是真的遇上敌人,无论多严重的伤也不能放下手里的剑。”
即使在外人看来他娘是永远坚硬如冰雪的女剑神,但骨子里其实她是一个很温柔的人。
一想到晚流霜,盛无瑕的心就平静不下来,时至今日,他依旧对他娘的死耿耿于怀,尤其是在看了流云镜里发生的一切后。
手心里的痛传来,他骤然清醒,现在还不是时候。
理智逐渐占了上风,他回过头拍了拍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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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疚的江淮肩,以示安慰,同时压下自己心中逐渐扩大的情绪。
最近时局变得有点快,因为井州发水,那里两边的军队都不想打了,毕竟都是人,看到老百姓受苦,都不好受,几个有良心的将领一商量,就先停战了。
这边一停战,那边也不想打了,这一下,就快成全面停战了,这从一定程度上也缓和了西北战局。
盛无瑕抱着木盆站在院子里,有些茫然。医生说不让手碰水,那洗头怎么办?
他叹了一口气,放下木盆,伸手去解开自己的头发。还没触到带子,一双手便从他身后伸来,碰到了他的头发。
“我来吧。”
淡淡的声音响起,盛无瑕连忙回头,看到了姜苦酒那张平静如水的脸。
“不,不用了。”
“你手不是受伤了么?”
“是,不过……”
盛无瑕一时没想好怎么拒绝,姜苦酒却伸手轻轻一扯他的发带,他的头发立刻就散落了下来。
“……”
姜苦酒这一举动让盛无瑕吓了一跳,姜苦酒拿着发带,也有些无措。
为了缓解这一微妙的气氛,盛无瑕认命地微微低头,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姜苦酒很快恢复了平静,将袖子挽了上去。水温正好,盛无瑕弯腰把头发浸在水里,姜苦酒将皂角水倒了上去,然后轻轻揉搓着他的头发。
皂角的味道闻起来是一股自然的清香,弥漫在两人的周围,日光柔和下来,两人脚下拖出了长长的剪影。
盛无瑕原本紧绷的心情慢慢松弛下来了,他能感受道姜苦酒的手抚摸上他的头发,从上往下,仔细地清洗,很舒服。
姜苦酒把剪碎的木槿叶放在盆中的清水里,然后用手捧起水,浇在盛无瑕头上。水从指尖流过,温温涩涩的。
周围除了水声,一片安静,偶尔有风撩动树叶的声音。
洗完后,姜苦酒又用毛巾给他擦干,动作十分轻缓。
“好了。”
“谢谢。”
两人坐在树荫下,盛无瑕长长的头发自然地垂在肩上,等着被晾干。
午后的阳光不灼热,落在肩上,却也有一定的温度。
他这几个月同姜苦酒相处下来,虽并未到朋友的地步,却也算有一定的了解。平日两人之间也只限于谈谈公事,但盛无瑕却在心里对姜苦酒抱有一定的好感,因为姜苦酒话不多,办事效率高,也不爱邀功。他觉得如果不是长相的问题,其实姜苦酒的存在感非常低。
“我这次找你来是想告诉你,我明日就得走。”
“回不落天?”
“嗯。”
这一点盛无瑕想到了,现在局势没那么紧张了,姜苦酒自然是要回去,这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那我明天送送你。”
“不必。”
姜苦酒要推辞那就是真推辞,盛无瑕也不再勉强。两人也没有再说话,就静静地待了会儿,姜苦酒就起身离开了。
盛无瑕看着他白色的背影,面容沉静下来。姜苦酒是罗连招那边的人,而罗连招是他的杀母仇人,再见面,也不知是敌是友了。
他低头看了看已经干了的头发,从一旁拿起发带,将头发重新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忘发了,今天补上
第73章新朝
怀宁十四年,秋,端王建立新朝,大殷,与凉朝对立,百年大凉就此分裂。持续两年的战争落下帷幕,史称殷凉之争。
江淮跟在盛无瑕后面跑下三寻天主殿的台阶。
“哎,师兄,等等我。”
“嗯?”
盛无瑕回头,他刚刚去见了江起云,现在他要代表三寻天去见端王派来的使者,这么一来,就算承认殷朝的地位了。
“能不能也带我去?”
“小淮,我记得掌门是让你去后山练剑吧?”
“师兄,他就是随口说说。”
“……你还是回去吧。”
“师兄……”
江淮拉了一个长音,眼巴巴地望着盛无瑕,盛无瑕看了他一眼,无奈,只能让他跟着去了。一切进行的都很顺利,回来的时候天都暗了。两人在街边小摊吃了点东西。
江淮伸了个懒腰,道:“哎呀,天下太平了。”
盛无瑕喝了一口水,默默不语。
江淮将手放在桌子上,看到街边卖的紫薯粥,似乎是想起了过往,道:“师姐她……”
他没有说下去,眼圈有些泛红。其实失踪这么久,就可以认定死亡了,但盛无瑕还是留了人在平月镇。
“我会再回去一次。”
“哪里?”
“平月镇。”
“我也要去,师兄,什么时候?”
“三天会谈后。”
盛无瑕微微叩紧了手里的杯子。
三天会谈本来五年一次,但因为战争所以延迟了些。三天会谈时,除了三天,天下各门派也会来。这次三天会谈就在三寻天,各门派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些人,溪州大街上一时很多白衣修士。
盛无瑕听说裴时也来了,就去了溪州街上,看看能不能提前碰上。街上人来人往,吆喝声不断,战争结束后,一切都在向好的方面发展。
他在一个糖画小摊前站定,饶有兴味地看着糖淋在铁板上变成各种不同的形状,一抬头,就看见街边裴时正在抢谢昀手里的糖葫芦。
“这是给恩初的。”
“只有她的?没有我的?”
“要吃你自己去买。”
谢昀踮起脚,将糖葫芦举起来,裴时却仗着身高优势,轻巧一夺,就拿了过来。
“别傻了,你和恩初同吃一串还可以促进感情呢。”
“啊哈,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不客气。”
裴时一转头,也看到了不远处的盛无瑕,连忙向他晃了晃手,道:“无瑕。”
谢昀凑了上来,道:“既然无瑕来了,那就和我们一起,今天中午裴时请客。”
裴时反驳:“我什么时候说了?”
“当归,恩初姑娘。”盛无瑕向他们身后的两个人打了个招呼。
两人向他点头致意。
“好吧,我请就我请,说吧,去哪里?”
谢昀笑道:“无瑕,你在溪州那么久,肯定知道哪里有好吃的,推荐一个,要贵的。”
“一味阁。”
谢昀拍了拍裴时的肩,笑道:“听起来很不错,就那里,怎么样?”
“行,一串糖葫芦换一顿饭,谢昀,你挺有经商头脑的,别在无息天待着了,回去跟你爹做生意去吧。”裴时边说边将糖葫芦递到盛无瑕嘴边。
盛无瑕咬了一口,外面的糖薄薄的恰到好处,很甜,里面微酸,他下意识地又舔了舔嘴唇。
“你咬这么一小口?你把这个全吃了吧。”
等盛无瑕吃完这




隔岸灯火 分卷阅读75
一个山楂后,裴时把剩下的回头就递给了身后的薛当归。一行人有说有笑地往前走去,不一会就到了一味阁。
一楼坐满了食客,小二端着茶壶,给人们添着热水,台子上站着一个说书人,一身蓝布长衫,手拿折扇,微摇,缓缓道:“话说天山西风吼剑动,雪满白骨无人。李萍夫妇将剩下几只雪妖斩于刀下,甩了残血,却见黑衣女子掠去衣上风尘,冲他们微微一笑。李萍心中微奇,上前一步道:‘姑娘年少英雄,敢问姓名为何?’女子了剑,道:‘晚辈流霜,久仰前辈之名。’李夫人知最近有一流霜剑声名渐起,便道:‘沧海相逢,莫过有缘,此间风大雪大,不若山下酒楼相坐。’”
听到此,盛无瑕脚步微停,停在了一楼与二楼之间的台阶上。
“晚流霜也不推辞,三人下山,于酒楼对坐,星明夜静,几杯酒之后,但见风动满树玉兰花,李萍兴致大起,遂抽剑削花入酒,晚流霜在旁叫了一声‘好’。三人长谈于此,李夫人知女子一人在世上斩妖除鬼不易,也颇又相惜之情。再次日,三人相拜,晚流霜辞别上马,对二人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二位保重。’便往北去。欲知后事如何,下回书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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