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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岸灯火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人类的星星
然后自言自语道:“我刚好像看到我娘了……她在给我熬粥……”
裴时道:“你还没长大呢?”
江淮不再理裴时,转身去叫李葚儿:“师姐。”
李葚儿却没有丝毫反应,除此之外,他们发现盛无瑕没了。
“无瑕?”裴时走到了破屏风后面。
“裴时,我师姐她怎么了?”江淮又摇了摇李葚儿的肩,李葚儿神色还是木木的,但突然流下了两行清泪。
李若慈上前一步,看了看情况后,直接一掌将李葚儿拍晕,道:“被心魔魇住了,睡一觉就好了。”
江淮接住倒下的李葚儿,不解道:“心魔?”
李若慈勉强解释道:“是,心魔就是不能释怀的东西,心魔越大越有可能被幻境困住,你师姐这种情况应该就是不小心触碰到心魔了。”
他说着便想起上次在缥缈船上的那个梦,船上的香应该有问题,才使他看到了那个人。不过香的威力并不大,是他的心魔太大,就像现在的李葚儿一样,不是幻境有多么厉害,是她的心魔太厉害。所谓作茧自缚也就是如此。
思及此,李若慈不禁黯然,他这一生当真就无法逃脱那个阴影了吗?
裴时在后面晃了几圈就回来了,看来是没有找到盛无瑕。
三个人决定还是先去第三层,先把之前失踪的人找到。于是,江淮背着李葚儿,裴时和李若慈两人护着他们,在他们一前一后地上了楼。
越往上血腥味就越重,几个人就越不安。转过楼梯,眼前出现了一个惨不忍睹的场面。
中央一个血池,应该是以前用来沐浴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又被重新注满了水,但已经被血染成了红色,血水里几十个人的尸体叠在一起,浮浮沉沉,死不瞑目。
血水溢出池子,漫到了脚下,江淮退了一步,放下李葚儿,忍不住干呕起来。
一个红衣少女坐在一众尸体上,大约十三四岁的模样,微微笑着,手指轻轻抚摸着离她最近的一具尸体的脸,表情温柔至极。
这番情景看的人毛骨悚然。
裴时抬手一道光朝少女打去,少女立刻消散不见,是个幻影。
裴时上前,从水里拖出了一具尸体,蹲下检查了一下,尸体上伤口狰狞,但表情却不是十分痛苦,只是眼睛依旧张着,似乎是没想到这飞来横祸。
裴时沉声道:“应该是死在幻觉里了,先把人引出来,然后在这里杀了他们。”
江淮颤声问道:“那……那我们怎么办?”
裴时起身道:“人死不能复生,我们先找个地方把葚儿姐安顿下来,至于无瑕,我去找,你和林若言通知三天,让他们尽快派人来补上空缺。”
作者有话要说:
八点半更新的承诺时常不能兑现,也许会下午一点左右更。
第25章琴师
小青州的一家客栈里,李若慈已经把事情汇报给了离小青州最近的不落天。
他坐在房间的床铺上,望着外面的天空,天已经大亮。虽然城中萧索,但比起偏远城镇,这里还是好了不少。
江淮走了过来,给他捎了壶茶水:“也许不好喝,但我手艺也就那样。”
“谢谢,对了,李姑娘醒了吗?”
“还没呢,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在哭,我师姐平时可不这样,真倒霉,死了那么多人,师兄也找不到了。”
李若慈冲他笑了笑,想安慰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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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说什么,便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
等了一会儿,他听到了楼梯出传来脚步声。
江淮第一个跑了出去:“师兄!”
盛无瑕勉强露出一个笑容,道:“小淮。”
江淮连忙扶住他,问道:“怎么了?”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盛无瑕摸了摸江淮的头,有些虚弱地走进了一旁的房间。
这种虚弱不是身体上的,而是神情上的,他眉目间透露出了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江淮立刻向裴时投入了询问的目光,裴时摇摇头,轻声道:“他什么也没说,在街上遇到他时就这样了。”
李若慈思忖道:“街上?那之前一定是碰上什么事了。”
裴时叹了一口气,道:“先不说这个了,三天那边怎么样?”
李若慈倒了一杯水给裴时,倚在桌子上,道:“现在不落天内部人手紧缺,人都是要从各州抽,还需要些时间。”
裴时抬头:“多少时间?”
“少则三四天,多则十几天。”
裴时抿了抿唇:“现在内外都不安全……”
“不落天那边还说先让我们把这件事调查清楚,已经死了三十多人,不代表下次来的人不会……不过我想的是,荔州那边怎么办?”
“先解决眼前的事吧,小青州离荔州那么近,总不好放下不管。”
正说话之际,店小二从门外探了探头,小声问道:“几位客官,要午饭吗?”
“午饭?不用了……呃……你们要么?”裴时又转过头来问李若慈和江淮。
江淮神色不太好地摇了摇头。
李若慈也表示不用,他看着裴时有些失去血色的嘴唇,知道他最近都没怎么休息好,便道:“你先去睡会,我先负责调查。”
裴时略微点了点头,便随意倒在了一旁的床上,有些疲倦地闭上了眼睛。
李若慈道:“江公子,你也先去看看你师姐。”
江淮听话地走了出去,李若慈也拿了折扇,走了出去,街上稀稀拉拉走着几个人,他来到了同衣阁所在的街道,在暗处,叫来了岑九。
他对岑九道:“你在暗处一直跟着我,但我想必你并没有进入同衣阁,而是应该在某个高处一直看着,那么你有没有看到一个黑衣公子从同衣阁出去?出去后又去了哪里?”
“三公子可是说的盛无瑕?”
“是。”
“他确实是在进去不久之后就出来了,从这条大街一直往前走,至于之后去了哪里,属下就不清楚了。”
“查。”
“是。”
“等一下。”李若慈叫住要离开的岑九。
“三公子,还有什么事?”
“多叫几个人。”
吩咐完这一切后,李若慈挑了一个最高酒楼,走了上去,这里可以看到整个小青州的全貌。
小青州东高西低,东面是一个山坡,而西面则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小青州之所以叫小青州,就是因为从高处望去,小青州四周一片青色,可能是因为地处偏南地区,山坡上的草一年四季都青青如许,再加上在地势较平地区,人们喜欢种水稻,一到夏季,也是青的满眼。
不多时,岑九就回来报告了,他递给李若慈一张地图,上面用黑笔描了一遍盛无瑕走的路线。
“公子,这中间断了的是实在打听不出来了,当时街上人少,有的地方甚至没人。”
李若慈挥了挥手,道:“无事,你先下去吧。”
“是。”
李若慈向外看去,参照地图,大致把盛无瑕走过的地方浏览了一遍,最后他的终点在城中心的一处雅致的小阁楼那里。
李若慈侧身问身旁的小二道:“那里……是什么地方?”
小二看了两眼道:“呦,那里啊,应该是一处琴阁。”
“哦?”
“也不是很出名,要论最有名的还当属城东的……”
没等小二说完,李若慈已经起身下楼了,直接去了琴阁那里。
敲门后,开门的是一个小童子,他毕恭毕敬道:“先生不在,还请公子改日拜访。”
李若慈打量了打量面前的琴阁,似乎并无异常,他起目光,道:“打扰了。”
回到客栈时,已近晌午,他发现桌子上放着几个橘子。裴时已经醒了,打了一盆水洗了洗脸。
李若慈问道:“这橘子你弄来的?”
“江淮拿来的。”
李若慈随手拿起来一个,剥开了皮,里面什么都没有,便又放下。
“你不吃?”
李若慈摇摇头。
裴时走过来,掰了一半放在嘴里,半晌才皱眉突出一个字,道:“酸。”
看他这副表情,李若慈情不自禁地笑了出来:“酸就不要吃了。”
他伸手欲拿回橘子,在碰到裴时手指的那一刻,对方却骤然回了手。
李若慈抬头道:“你没事吧?”
他其实和裴时差不多高,加上两个人离得近,他现在既可以直视对方的眼睛,又可以听到对方清浅的呼吸。
李若慈保持着一平如水的神态待了几秒,裴时的脸上却终于泛起一丝不自然之色。
“我……没事,我出去看看。”他刚要走,却被突然出现的江淮堵在了门口。
“师姐醒了。”
李若慈立刻转头问道:“她现在情况还好吧?”
“挺好的,能跑能跳的。对了,裴时,你干嘛去?”
裴时没有回答,只是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表情。
李若慈只好又问江淮:“这橘子你从哪里来的?这整个城里面有卖的吗?”
“不是我买的,是有人送的,托店小二拿上来的。不过我并不怎么爱吃这种橘子,皮都是绿,倒是无瑕师兄喜欢。”
“那是谁送的?”
“一个青衣人,自称是一个琴师,看起来挺面善的,他说他认识师兄,师兄也承认了,应该没什么问题。”
“琴师?”
裴时转身:“怎么?有问题?”
李若慈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裴时推断道:“这么说来,那天无瑕是去见了这个人,那么,当初写信,落款青州故人的也应该是他。”
李若慈犹疑着说道:“那杀人的会不会也是他?”
“不能确定。”裴时眼里浮现了一丝顾虑。
李若慈知道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神态,这一切或多或少都跟盛无瑕有关,但盛无瑕至今什么都没解释,为什么?
第26章如戏
李葚儿在房间里整理了整理头发,暗想自己之前真是失态加大意了,竟被小小幻术迷了神志。
她看向铜镜中的自己,眼角似乎还有未干的泪痕,并不真切。她深深地闭上了双眼,之后用手捂住了脸。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不是一个软弱的人,既然背负起了一族的责任,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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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也要走下去。
之后,她平复了一下情绪,用一条紫色的绸带编起了头发,然后留了一些细碎的头发在额前。
桌子放着一把用黑布包起的剑,她轻轻地隔着那层布抚摸着剑身。她平常不怎么使用这把剑,因为它总给她一种仪式感和疏离感,可能是从小潜移默化来的印象。
“天无垢。”她轻轻叫出声来。
“你说璧无垢现在会在哪里呢?”
“师姐师姐!”江淮在外面敲了敲门。
李葚儿立刻恢复了常态:“干嘛?小淮?这么大声?我还活着呢!”
“要不要出去?”
“出去?你师兄呢?”
“他一直在房间里,我觉得有点不正常,所以想叫你们一起出去走走。”
李葚儿叹了一口气:“怎么了呀?”
她走到盛无瑕的门口,试探地敲了敲门:“无瑕?”
等了一会儿,盛无瑕把门打开了:“师姐。”
“心情不好?我们和小淮一起出去走走啊?”
“不了,我想……一个人。”
“无瑕……”
“不用担心我,真的,我只是……只是有点……”
李葚儿只得无奈道:“好吧,如果真的有什么想不通的,也不要固执,我们还在这里呢。”
盛无瑕一直垂着眼眸:“我明白。”
李葚儿就独自带着江淮下楼了,刚下楼,便看见正打算出去的裴时和李若慈,李若慈正在那里歪着头和裴时说着什么,说着说着,裴时忽然就笑了,那一笑,似阳光照进清泉。
看到这里,李葚儿心情好了些,主动上去打了个招呼:“出去呀?”
裴时道:“有一点线索。”
李葚儿道:“我们也没什么事,不如就一起去吧,也好帮个忙。”
裴时点点头:“顺便向你打听点事。”
路上,裴时问了关于这个青衣琴师的一些事。
李葚儿坦言道:“我从十四岁拜入师父门下,便常跟师父左右,两年后,师父出事,那时无瑕也不过十三岁,此后,便是我一直在照顾他,青州故人?我是不认识,至于和无瑕什么关系……我觉得没多大关系,这种时候写这种信过来,说不定是什么阴谋,而无瑕这孩子性格单纯,又加上当年师父的死他一直介怀,万一上了当,真的以为是关于他娘的,就不好了。”
李若慈在一旁听着,心想:这可真是亲师姐,句句都在为盛无瑕撇清关系。
裴时只是道:“我理解。”
几人说话间,便来到了那处琴阁前,里面传出琴声悠悠。
李若慈再一次敲响了门。
开门的童子低眉垂眼道:“先生知道你们回来,特地在里面等候。”
几人虽然心存疑惑,但还是随童子走了进去。
阁内打扫的很干净,布置的也甚为风雅,空气中隐隐约约传来桂花的香味。
“请进。”在三楼一个房间前,童子停住脚步,推开门。
琴声就是从里面传来的,一张古木桌子上放着一把深色古琴,后面端坐着一个人。这个人约莫四十左右,一袭青衣,眉目温和,有几分儒雅和书卷气。
看到他们,琴声戛然而止。
“请坐,小弈,添茶。”
童子应声而去,不多时,带来一个小白陶壶,陶壶致,童子弯腰往瓷杯里倒茶,整个室内只闻细微的流水声。
在这种氛围下,几人也不有些拘谨,倒是那人微笑着先开口,道:“先介绍一下,在下乐上柳。”
李若慈伸手握住了面前的杯子,里面的茶温度适宜,不冷不热,想必是之前便沏好了,刚才又往里倒了热水加温。
几人坐在垫子上,李葚儿刚欲开口,乐上柳却先她一步,道:“我知道诸位有很多话想问我,不急,可以先尝一下茶,是上好的白石山银芽。”
江淮听罢,明显犹疑了一下。
李若慈倒不是很担心茶里有没有放其他东西,因为有没有东西对他这种修为的已经没有什么不同,于是,他便拿起杯子轻轻抿了一口。
茶味很淡,有回味的余地。
安静半晌,李葚儿终是忍不住:“乐先生,我想知道那封信是你写的吗?”
乐上柳轻轻抬起眼,道:“是。”
没有半分犹疑,这倒听得李若慈有些讶异。
“这关于……晚流霜之事,又从何说起呢?”李葚儿直接说出她师父的名讳不十分拗口。
“既然我说是故人,那就是有原因的……”座上的人忽然叹了一口气。
窗外凉意透了进来,一同进来的还有夕照,晚钟悠悠。远处的亭台楼阁与秋色相应,多少年都是如此。
从李若慈这个角度望去,正好可以望见所有的景色。他心里忽然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所有事物终归于此。他继而又嘲笑起了自己的这种无妄之悲。
正当他走神之际,从外面进来的小童子轻轻掩上了窗子,将一帘暮色关在了外面。他缓过神来,看前面几个小童子搬来一个白色帷布。
室内愈发昏暗了,只有帷布后亮着几许昏黄灯光。一个色的小人跳了上来,是一个书生的模样。
童子在后面用戏腔唱了起来,同时配上了管弦丝竹声,起起落落,回回转转。
这是一个简单的不能在简单的故事。
书生进京赶考,路遇危险,一个侠女执剑相救,两人不过萍水相逢,离别之后,便成陌路。
“只因旧相识,长安年年柳如新。”
童子就这么唱着,众人也就这么听着,直至听完了这一出皮影戏。
“诸位,结束了。”灯光亮起,乐上柳起身,嘴角带着一起笑意。
外面,夜色悄然而至,众人有些不明所以。
而接下来,就是万丈深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第二更有些晚了
第27章故人
几人回到客栈已经是晚上了,整个城依旧是平静无比,头上星光点点,晚风轻拂。如果在平时,这可以说是清风良夜。可放在这时,几人却是兴致恹恹。
刚才一曲皮影戏刚完,周围杀意毕现,脚下的木板也忽然消失,形成了一个黑色虚空,一个面色惨白的女人从下面直接拽住了李若慈的脚,她红色的宽大衣裙在漫无边际的黑色中分外显眼,大红色的嘴唇也十分诡异。
李若慈毫不手软,直接拿扇子划出一道尖利的风刃,斩断了她的手,鲜血立刻喷了出来,沾到了他的衣角,可转眼又消失了,女人也瞬间化为了齑粉。
幻觉,又是幻觉。
李若慈不胜其烦。
黑暗中,虚幻的纠缠配上真实的刀光剑影。
李葚儿一直护着江淮,生怕他受了伤。她手中的长剑已出鞘,带起一片银光。
那边的裴时得了一个间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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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凝了凝神,直接震碎了整个幻境。
下一秒,木板就真的塌了。
下落的瞬间,李若慈看见下面布着层层叠叠的阵,心道:谁这么不嫌麻烦?
他刚运完气,稳住身形,却感到手腕处一紧,抬眼却见裴时下来伸手拉住了他,在他身后是密密麻麻的刀片,裴时见状,连忙手上一个用力,和他交换了位置,顺手抬剑将刀片尽数挡了了回去。
各种阵在不断的交换位置,变化出了新的攻击方法。
一股强大的吸引力自上而下的传来,裴时连忙把他拉到了边缘位置,这里的木板还未被完全损毁,李若慈站上去没有什么问题。
安顿好李若慈后,裴时随即跳了下去,虚无的黑暗立刻吞噬了那一抹白色的身影。
那边的李葚儿见状将江淮带到这里,道:“江淮,好好看着这个哥哥,我下去看看。”
江淮点了点头,李葚儿也跳了下去。
下面的漆黑一片,只余呼呼的风声刮过。
江淮蹙眉,有些担心的问道:“他们不会有事吧?”
李若慈道:“应该没事。”
他挨着窗户,向外伸了伸手,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将他反弹回来。
他默默想道:果然,只有把阵破坏了才能出去,不知道裴时和李葚儿的效率怎么样?
他刚才在木板碎掉的时候,隐约看见外面站着一个人,全身都裹在黑布里,这让他想起了缥缈船上那个脸部烧伤的人。
不过看样子人已经不在这里了,大概阵法启动后就带着乐上柳逃走了,几个童子也同样消失不见。
等了一会儿,他感觉周围的压力没了,便下意识地往下望了望,裴时和李葚儿一前一后地飞了上来。
李若慈见裴时脸上有所忧虑,便道:“怎么了?他们是跑了,不过……”
裴时道:“不是这个,我们回去再说。”
周围一片狼藉,楼梯什么的已经被破坏殆尽。几人只好从窗户跳了下去。
到了客栈以后,裴时点上了油灯,暖黄的灯光立刻照满了整个屋子。
几个人围着桌子做了下来,李葚儿推了推江淮道:“把无瑕也叫过来吧。”
在灯光下,李若慈注意到李葚儿脸上被划了一道浅浅的伤口,裴时也显然看到了,便转身拿了一个药膏出来,递给了李葚儿,提醒道:“先清洗一下伤口。”
李葚儿笑:“真贴心。”
裴时也笑:“女孩子脸上留下伤就不好了。”
李葚儿转身去找水,正好碰见走进来的盛无瑕。
“师姐,你……”
“我没事,先坐那里去吧。”
等几个人都到齐后,李葚儿先开口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那个叫乐上柳的是想杀了我们,那阵法是真的凶险,只不过最后他没有得逞罢了,否则我们的下场不会比那三十个人好到哪里去。”
裴时接着说道:“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发现,我和葚儿姐下去后,发现下面的阵法布的很有特色。”
李若慈看向他:“怎么说?”
“也只有无息天的人会这么布阵。”
李若慈又问道:“确定吗?”
裴时点点头:“我很熟悉,你也知道,流传下来的阵法图都会有所差异,所以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理解,并结合本门派的情况来改进。”
李若慈沉思道:“这下更复杂了。”
李葚儿沉默了半晌,转头对盛无瑕道:“无瑕,你能不能告诉我们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我知道你可能有难言之隐,可事到如今……”
“师姐。”盛无瑕打断了她。
李葚儿愣了愣。
“对不起。”盛无瑕突然郑重地向他们道歉。
裴时有些猝不及防,盛无瑕这个人一向有些冷淡,基本没什么大的情绪起伏,放在平时,他肯定要调侃两句,可现在这种情况,他真的是一点心思都没有。
盛无瑕状态不是很好,衣服头发有些凌乱,神色看起来十分疲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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