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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郭文莺笑了笑,张明长脑子够灵活,思维模式与她相近才能独占魁首,说起来若不是有她出的题,还成全不了他呢。
她道:“那你这个状元郎就辛苦辛苦帮我画画重点吧。”
张明长无奈叹息几声,还真得挑灯夜读把有可能出题的范围给她尽量缩小,做得比当初自己参加考试时还认真。
眼看明日便是科考之日,郭文莺拾了书箱以及明日应用之物。就在这时,突然外面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这会儿已是掌灯时分,张明长听得清楚,忙叫人去开门,却见高淳满头大汗的跑进来。
嘴里叫道:“张兄,张兄,救命啊。”
张明长微微一惊,这个时间他会出现,定然是出了大事了。
忙把高淳让进厅里,也没细问他是如何知道自己住在这儿,赶紧先叫人倒上杯水,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了,你慢慢说,不要急。”
此刻高淳哪儿还淡定的起来啊,他长喘了一口粗气,“李玉叫人给抓起来了。”
张明长诧异,“抓哪儿去了?谁抓的?”
高淳脸上的表情都快哭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今天早上的事,我和李玉刚从客栈出来,本来想去买套新的砚台,结果刚出了客栈没多一会儿,忽然冲出来几个人,就问谁是‘李玉’,李玉答应了一声,那些人就拿出个麻袋往他头上一套,就给抓了走了。”
京城朗朗乾坤之下,竟然出现这样的事,未太匪夷所思了,前来应考的举子国家都是特别保护的,一般绝不会出现这种被绑架的事。
张明长道:“你可找巡防营了?没说什么吗?”
高淳一直惊魂未定,此刻才面色稍微和缓了些,他叹口气,“当然找了,出了事就找的巡防营,只是那几个人都是蒙着脸,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巡防营也没办法找到人。这明天就要进考场了,此时再找不到他,这一场他又没戏,就得再等三年了。”他说着又道:“张兄,我也是没办法才求到你这儿,四处打听你的住所,找了大半天才找了。张兄,你得救命啊,救救李玉。”
张明长顿时面沉似水,出了这样的事,该如何是好呢?
这会儿郭文莺从外面走进来,她被人吵得也睡不了,索性起来,便听到高淳的哭诉。
她道:“此事倒也不难,叫巡防营连夜搜人,未必在天亮之前找到就是了。”
张明长叹气,“那巡防营也不是好调动的,一个举子丢了这在他们眼里也不是什么大事,谁会全城搜查啊?”
郭文莺也知道他说的意思,只是这事关系到一个举子的前程,也不能等闲视之。
她道:“你私下去求求姜斌就是,他既然把那事瞒了下来,就趁机拉他下水就是了,他不敢不听的。”
这是妥妥的威胁了!
再者有郭文莺的话,姜斌也不敢不听,只是这事未出的蹊跷,怎么就好好的把人丢了呢?
她问高淳,“李玉可是与人结了仇了吗?”
高淳摇头,“没有啊,李玉的性格很少与人相争的,何况咱们新近才到京城,还没一个月,每天都是在客栈温习功课,都不怎么出门的。就那日去玉轩楼跟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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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上,就再也没出过门了。”
张明长皱眉,这事就更不对了,既然没得罪人,又怎么会有人随便抓李玉了?
他道:“你确定没遇上别的什么人吗?”
第六百五十九章考试
高淳想了想,“也不是没遇上,我们出来玉轩楼的时候碰上那个最后比赛赢了的四川小子,他口出狂言,说有自己一人在,京城便无人敢与他对对。他拦着路咱们也走不了,李玉一时气恼,就给他出了个绝对,那小子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最后灰溜溜的走了。”
他说着一拍大腿,“莫非是那个四川人使坏,因气不过李玉让他下不来台,所以买人把他给抓起来了吗?”
张明长点头,“许是如此吧。”不然谁会抓一个举子?
郭文莺却道:“我瞧着这事怕是没那么简单,若只是个人恩怨倒还好些,牵扯到别的就麻烦了。”她说着又问高淳,“那个四川人住哪个客栈你可知道?”
“知道啊,就住我们同一个客栈离得不远,不过当天晚上那四川人就离开了,约莫是觉得丢人,不敢跟咱们碰面。”
郭文莺想起那日在玉轩楼最后三场比赛结束共选出了三个魁首,一个河北人,一个闽浙人,还有那个四川人。四川人的诗做得好,闽浙人的道德文章写得好,对对子则是河北人占了优势。
若这几人都没事也罢了,若是有事那才真叫麻烦呢。
高淳知道这几人都住哪个客栈,忙让他去打听这三人的下落,随后又对张明长道:“你还是去一趟巡防营吧。”
张明长叹息,“娘娘是打算管了这件事了?您明日就要进考场,何苦来哉。”
郭文莺也知道自己是多管闲事了,不过若真是有人背后使阴谋,弄些欺诈手段,于国家选才十分不利的。她能不能中了进士倒也没什么,断送了这些举子的前程却是不该了。
就像当初她对张明长一样,好歹能救一个算一个吧。
张明长知道她的意思,只能趁着夜色去找姜斌。
姜斌很觉自己自从年前领了这巡防营统领的职之后,他就没好过,每天巡街巡的跟孙子似得,还一天到晚的帮着找人,真是命苦到家了。
他对张明长道:“这大晚上的好好睡个觉不行吗?非得上街上折腾什么去啊?”
张明长笑道:“主子发了话,你就辛苦一趟吧。”
姜斌哼一声,郭文莺就是个惹事的,都出了宫了还不消停。上回帮她易了一回容,他都吓得好一阵子没敢上街去。两位大王斗法,倒霉的从来都是他们这些小鬼们。他对外都说是自己病了,这才刚好了几天啊,又出了这档子事?
不过埋怨归埋怨,该办还得办,他连夜点齐了巡防营的营兵,开始四九城的搜索。
郭文莺正在府里等消息呢,不大会儿功夫高淳就回来了,气喘吁吁道:“可了不得了,这三位都丢了,不仅是他们,各家客栈里都有举子失踪的事。个个都是文采极为出众的,粗粗一算竟有十几个。”
郭文莺道:“可报了应天府衙门了?”
“自然是报了,出了事就报了,我打听清楚了,李玉算是出事比较早的。我忙着四处寻找张兄的府邸,在外面耽搁久了,是以不知道这些举子的情况。不过听客栈里的人说,这些人失踪得的都很离奇,不是叫人套了麻袋,就是叫人打了闷棍,总之是都不见了。”
郭文莺仔细想了想,心里多少也有一些明白了。这多半是有人不想让这些高中,在暗地里下套扫除障碍呢。既然都是文采极为出众,定然是状元的热门人选,无独有偶,他们偏偏还都是穷苦人家,无钱无势的。
这从他们所住的客栈都是一些便宜小栈就可以看出来,真正有钱的都去住东顺楼了,而真正有权有势的,都住进了各豪门宅院,在普通街面上自然找到这些人了。
横竖就是关几天,等科考完了,再把人给放出来,反正黄花菜已经凉了,这些人再痛哭,再捶墙都已经没用了。没出了人命,官府也不爱管这事,便也就不了了之了。
像这样的事,从前也不是没人看过,只是没闹到过她面前罢了。
张明长去找姜斌,等了许久才回来,这会儿已经是三更天了,玉碗公主从床上爬起来吵着要“娘亲”郭文莺又搂又抱的哄了半天才给哄好了。
她也不敢入睡,出来问张明长事情办得怎么样。
张明长道:“姜斌已经派出人去了,只是这大半夜很难找到了,如果被运出了城去,在京城里瞎翻半天也没用。”
此时,他也意识到这件事不那么简单。以他的意见那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苦给自己找麻烦?
不过郭文莺既然想管,他也不能在一旁看哈哈笑的。
他道:“天晚了,你先去睡会儿吧,明天就要考试,你也不能过于操劳了。”
郭文莺点点头,她也确实困了,就回房先睡去了,横竖这事有张明长盯着,她也不用太操心了。
等次日清早起来,人还是没找到。
偌大个京城,找个人实在是老近了,要真那么好找,皇上早就把她给挖出来了。
到现在封敬亭还没半点找寻她的消息,多半是等着她自己从洞里钻出来吧。
今日要参加考试,她也只能提着考篮出了门,里面有笔墨纸砚等一应器具。张府里有马车把她送到贡院去。
延续了百年的贡院,自有其独特的风貌,不过规模最大的科举考场为江南贡院,占地超过30余万平方米,要比这京城贡院不知大了几倍。
她以为自己到的算早了,没想到此刻门口已经站了许多人。这些人里有丑有俊,有年轻有年少,都是为了过独木桥,为自己谋得一官半职的。
科举制度,是中国古代通过考试选拔官吏的制度,前后经历一千三百余年,成为世界延续时间最长的选拔人才的办法。他们的荣华富贵,满心的抱负都寄托在这场考试之上,也难怪这些人这般重视了。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终于贡院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红袍的官吏。
考试由礼部主持,皇帝任命正、副总裁,各省的举人及国子监监生皆可应考,每年录取不过三百多人。那官员正是礼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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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章考篮
在门口等了一会儿,终于贡院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红袍的官吏。
这是礼部的官员,自来礼部主持科举,今日除了主考和副主考,礼部尚书和两位侍郎都来齐了。
郭文莺在工部任过侍郎,礼部的各个官员都认得,她也是心虚的厉害,怕被人瞧出来,特意用袖子遮住了半张脸。
那礼部官员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指挥守卫的兵丁抬出几张桌子,随后开始例行搜检。每年科举考试的检查是极为严格的,身上脚下每一处都能摸一遍,讲究的是片纸都不得带入考场。
上次科考之时有一个举子拿着一张当铺的当票,被人搜了出来,当场驱逐出去了。
郭文莺看着那一个个兵丁在举子身上摸着,顿有一种“天要亡她”之感。她也是一时冲动想要考什么科举,都忘了考试之前要搜身了。让人摸来摸去肯定会发现她是女人的,这可如何是好?
这会儿她想放弃都不行了,他们排队的队形是按号牌排的,相当于后世的考号,人手一牌,考号在前的便排在前面。张明长在户部和礼部下功夫给她伪造身份的时候,那些底下官员为了巴结他,特意给了一个十分靠前的号。
自来贡院讲究的是门里和门外,只要入了贡院的门,你就是不想参加了都不行。你要敢转身就跑,立马就有人抓你。
这是个进退两难的境界,如果可以她都想干脆一头撞在墙上算了,在宫里待了几年,把人都待笨了,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怎么就忘了呢?
不过船到桥头自然直,她自来也没怕过事,便淡定的开始寻思怎么躲过这一关。前面搜查的很快,等到轮到她时,那搜查兵丁的手往她身上一搭,她轻笑一声,“官爷,我长得瘦,仔细咯着你的手。”
她说着话,手底下已经把一锭银子塞进那人手里。拿兵丁常干这行,自然心照不宣,随意在她身上摸了两下,便道:”走吧,可以了。”
郭文莺忙向前走了两步,就在这时忽然有人叫道:“等等,那人是谁?怎么搜查的如此草率。”
郭文莺一回头就见几个穿着红袍的官员往这边而来,都是礼部四品往上的官员,打头那个正式她的表哥卢明玉。他新近升了礼部侍郎,自然今日要到场监管的。
若是别人也罢了,自己这个表哥一向都是铁面无私,有一说一的,说好听点是讲原则,说难听点简直就是一根筋到底。
一看见她,郭文莺就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有时候亲戚之间好办事,可现在这会儿,越是熟悉的人,她越得躲着的。
此时想跑是不行的,只能转身,微笑,作出一副“佩服的五体投地”的表情,“听说礼部有一位侍郎大人最是做事认真,可称为当朝楷模,莫非就是大人您吗?晚生久仰大名,失敬失敬。”
这一顿马屁并没把卢明玉拍的多舒服,他上下打量了郭文莺几下,挥了挥手,“重新搜过。”
郭文莺把手中的考篮递过去,让人从里到外搜了一个遍,写字的毛笔都被拧了又拧,生怕里面有夹带。
搜了半天也没搜出什么,正在再摸她身上时,郭文莺忽然假装失手把考篮打翻,里面的东西倾了一地。
这么多人在后面排队等着呢,他们这么耽误一会儿,后面的举子可等不起。到了时间不能进考场,便失去考试资格了。顿时就有人鼓噪起来,催促赶紧往前走。
卢明玉带着人去维持秩序去了,倒把郭文莺给放了。
郭文莺轻嘘口气,慌忙捡起东西向里跑去。
考场是按甲乙丙丁排序的,她的号牌是甲字第三号,每一个考生都有一间号房,只要人进来就外面一把大锁锁上,考试要考四书五经、策问、诗赋,每场三天在未来的长达九天的时间里,吃喝拉撒睡都在里面。有那身体不好,还真顶不下来。
郭文莺进了号房,看见这狭小的空间,真是后悔自己匆忙做的这个决定。待等考卷发了下来,更是想撞墙的心都有了。
科举制度正式确立开始,《诗》、《书》、《周礼》、《礼记》、《易》、《春秋》、《孟子》、《论语》、《大学》以及《中庸》等儒家经典以及从隋唐就开始的诗赋等,历来都是科举考试基本上千年不变的。类型上,主要是帖经和策问,诗赋和杂文,经义和墨义,再加上宋初以前的诗赋。
四书五经就这点东西,每年都要考,要是放在教育机构发达的现在,估计早被龙门、黄冈、新东方分析得体无完肤了。那命题也不能重复啊,考官也是使出浑身解数,出一些新奇的题目,甚至把完整的句子截头去尾,或者将几句内容互不关联的话凑在一起,将本来不当连的地方连起来,就像床前明月光,小人长戚戚一样。这种题目叫截搭题,种类分长搭、短搭、有情搭、无情搭、隔章搭。记得曾经有一道题目,叫“君夫人阳货欲。”
别想歪了!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论语中的一句话而已。
这会儿开考的锣声敲响了,随着礼部官员几声,“回避”“锁门”
咔吧一声,郭文莺面前的门就已经上了锁。
郭文莺忍不住再叹一声,自己也是,好不央的怎么就想起考科举了?难道以为这样就能让封敬亭对她多些关怀,就不会跑到夏美人房里亲亲我我了吗?
想到那厮做下的腌事,不由心里恨恨的,咬着笔盯着面前的试卷,恨不得把上面盯出个窟窿来。
第一场史论,共五题,第一题藩镇,第二题平戎,第三题举贤,第四题变法,第五题以夷制夷,还真是理论联系实际。
第二场考各国政治,艺学策。第三场考的是《四书》、《五经》。
《礼记》中一题,唯天下至圣为能聪明睿知,足以有临也;宽裕温柔,足以有容也;发强刚毅,足以有执也;齐庄中正,足以有敬也;文理密察,足以有别也。
第六百六十一章鸽子
《孟子》曰:由尧、舜至于汤,五百有余岁,若禹皋陶之道,其所以见知闻知者,可得而论欤?《孟子》又言,伊尹乐尧舜之道;《中庸》言,仲尼祖述尧舜,夫伊尹之乐,促尼之祖述,其与知闻知者抑有同异欤?请究其说。
经部一题,日宣三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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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夜浚明,有家日严,只敬六德。亮采有邦,翕受敷施,九行德咸事,俊在官。百僚师师,百工惟时,抚于王辰,庶绩其凝。
郭文莺一页页翻过去,只觉脑袋都大了,她一直以为身为现代人,肯定脑子比这些古人好用的,不过这一会儿却很觉得这些古人的智慧无穷。真是她这种水平随便恶补些时候就能行的。
她正发愁呢,忽然一只鸽子落在她的号房前,咕咕的叫着。一抬眼,瞧见鸽子脚上绑着什么东西,不由暗自奇怪,好好的考试院里怎么会有鸽子的?
她把那只鸽子抓在手里,把腿上绑着的小竹筒取下来,里面竟是用极小的楷字,那字写得跟芝麻似得,不用放大镜都不好看出来。对照考题仔细一看,才发现那是考题的答案。
顺着唯一一个号房口探头往外看,只见天上有许多鸽子盘旋,然后噼里啪啦的都飞到部分号房里去了。
郭文莺顿时明白,这是有人在用这种手段作弊啊。
用鸽子代替人来投答案,还真是开辟了先河,也不知此事是谁的主理,倒让人生起几分佩服。
索性她也答不全,变姑且抄之吧。总不能让她现在举报作弊吧?
这是封敬亭身为江山,又不是她的,管他奶奶的呢。
她舔饱了笔,开始书写起来。
有了这张小纸条的提示,顿觉思路开阔,再加上她脑中几千年文化华提纯的东西,竟是洋洋洒洒的写了许多,颇有些妙笔生花之意了。
九天考完,郭文莺觉得好像要虚脱了似的,从号房里出来,头晕目眩。暗自咒骂,下回姑奶奶再也不干这蠢事了。
这会儿,科考的举子一个个走出贡院,她一抬头忽然瞧见有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也背着考篮从一间号房里出来,那少年甚是眼熟,但一时却想不起来是谁。
她正寻思时,突然那少年高叫一声,“有人考试作弊。”
这一声虽不多么洪亮,但几个考官都在拾试卷,乍一听手都哆嗦起来。若考试之前有人作弊还可抓,现在都考完了突然出了这种事儿,宛如惊天一个霹雳,把人瞬间都要炸焦糊了。
考场守卫的士兵冲过来,把那少年团团围住,这会儿主考官葛正铭带着几个副主考官和礼部的官员都小步跑着过来。
有人叫着:“发生什么事儿了?”
也有人问:“什么人敢作弊?”
葛正铭几步到了近前看那少年还是一孩童模样,头上梳着双抓髻,分明还不到志学之年。这么小的孩子又懂个什么?
他冷喝一声,“你这少年可知这是什么地方?又岂是你能胡闹的?”
那少年神情淡然,背着手高昂着头,颇像个大人似的,他摇头晃脑的道:“我等新科举子既食国家俸禄,当为皇上分忧,又岂能看见不平之事不抱之理?”
葛正铭问道:“你到底看见了什么?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定治你个扰乱考场秩序之罪。”
少年笑起来,伸手点指前面一个穿着青衫的举子,高声道:“我亲眼看见他手里拿着考试的答案,那是一张方方正正的字条,是鸽子送进来的。”
前两天一直有鸽子在考场上方徘徊,很多人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找人驱赶没一会儿它们又回来了。
葛正铭为此还恼火了好几天,大骂考场官员办事不利,居然让鸽子飞的到处都是,鸽子粪也四处飞甩,有一滩还正滴在他脑袋上。
不过他也没太在意,约么觉得一群扁嘴畜生而已,不会有什么事儿。可这会儿听少年一说,忽觉得这事儿大条了。现在考试已经结束,若真叫这少年嚷嚷开来,传将出去,他的脑袋也不用留了。
他喝道:“你这举子休要顽皮,这不是你可以胡言乱语的地方,还是赶紧速速离开才是!”
郭文莺在旁边瞧见了,就知道这少年怕要不好,往往朝廷出了这样的事儿都是半遮半掩的,此刻他说中别人的痛处,不把他抓起来才怪了。
她忙上前几步一把抓住那少年的胳膊,然后在他开口之前,连声道歉:“抱歉抱歉,我弟弟从小脑子就有点儿问题,我们这就离开。”随即拽着他往贡院大门而去。
那少年拼命挣扎着,嘴里还说着:“我才没病。”
郭文莺也不理他,等出了贡院大门才放开他的手,怒道:“你发疯也不看看什么时候?”
少年道:“我何曾发疯?他们分明是作弊了。”
郭文莺道:“此事你知我知,还有许多人心里都有数,可却没有一个人嚷嚷出来,你可知为什么?”
少年梗着脖子,“那你说为什么?”
郭文莺道:“利益驱动,官联链儿罢了。这里面定是有猫腻的,但却不是现在说,你现在说出来,若拿不出证据,你的前程便算完了,还得有牢狱之灾。那些主事和计划之人肯不肯放过你,还不一定呢!”
少年不服,“那就眼睁睁看着他们不顾考生利益,公然大规模作弊不管么?”
郭文莺道:“不是不管,只是看有谁管罢了。”
然后她见这少年性子耿直,十二三岁便能中举,定是聪明绝顶了。心中便有了几分喜爱,所以才会及时劝阻。本来这种事儿就不是他一个孩子该管的,何苦把自己搭进去?
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少年道:“我姓于,名沐英。”
郭文莺不禁撑掌,她说怎么看着这孩子那么眼熟,原来是于凤阳的亲孙子,当年她和封敬亭路过于家时,就曾见过一面,那时他不过三四岁,现在已经长成一个少年了。
这于沐英也是少年意气,不懂官场规矩,凡是总要讲一个方法手段,她们想把这事儿宣扬出去,原也不用自己动嘴动手。
她笑着在他头顶摸了一下,“你放心,此事交给我来办就是,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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