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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莺啭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蜜姜
春莺啭
作者:蜜姜

春莺啭





春莺啭 一
“站住!”
安如莺回头四望,廊下门边静悄悄,不见人影,便又朝前走上几步。
“小爷叫你站住!”
安如莺一抬头,见一颈项带着如意宝石螭纹璎珞圈、身着碧蓝织金锦袍的少年忽得自假山顶上跃了下来,拦住安如莺的去路。
她吓了一跳。
少年比她高出一个头,浑身的气派衬得他身后的安府破落了几分,他立她面前,一双好看的眼睛略嫌恶地睨她,仿似这安府是他的地界,安如莺只是一只莽撞的小耗子。
今日安府有贵客至,她虽是府中小姐,却被告知不得随意走动,免得惊扰贵客。
府里头去县城中最负盛名的酒楼定下席面,府中厨房仍是一刻都不得闲。连她与母亲二人的膳食也懈怠得紧。
午膳母女俩只囫囵用了些糕点,这晚膳时辰也快到了,她母亲打发了丫鬟去厨下问问,谁知那边竟是一味推脱。
她年纪小,耐不住饿,便趁母亲不注意,偷跑了出来,想去厨下看看。
眼下,不知她是否算是惊扰了贵客?
虽则这贵客自假山上跃下,吓了她一跳,但她知府中许多事是没处说理的,从来便也能少一事算一事。不然只会叫母亲处境更加艰难。她再不想见母亲落泪了。
安如莺学府中丫鬟模样,低垂了头,朝那拦路少年屈膝福了福,道:“惊扰公子,是奴婢的不是。”
一时周遭静了下来。
她身量儿娇小,未曾行过这么长时间的丫鬟礼,有些支撑不住。心下焦急,不知发生了何事,便偷偷抬眼瞧那少年。
一时四目相对。
那少年靠得近,眼中没了方才嫌恶之色,令道:“再说些话来听听?”
安如莺不欲旁生枝节,道:“禀公子,奴婢乃是府中厨下婢女,正欲去厨下给夫人送些膳食,耽搁久了恐有不妥。奴婢亦不敢打扰公子。”
说罢,再屈身便欲退下。
锦衣少年忽得抬脚往她膝上踢去,她不及躲闪,挨了个正着,“哎”一声唤,侧着身儿倒在地上。
“小爷许你走了么?进了本公子地界,扰了本公子,便想这般轻轻松松脱身?”
他蹲下身子,见那跌倒的小丫头粉粉白白一张脸,眼睫长长卷卷,他一迫近,长睫便一刷一刷,小嘴儿微张,惊讶、慌张之色一闪而过,却不见害怕。
再凑近些,那一对透亮若琉璃的眸子里能照出他自己。
他鬼使神差朝她粉嫩脸颊边伸出手。
安如莺吓得往后一躲。
他忽得倾身上前,用手指捏了她脸颊上的软肉,使劲拧了拧。
她受不住那少年手劲,吸了口凉气,眼眶中漫上泪水,一双琉璃瞳仁被浸得水汪汪,看得他忘了撒手。
“叁公子!祁叁公子!”
安府管事老远见着一个身影蹲在假山边,随行的祁家随从一眼便认出是自家公子,对安管事点头示意,一行人匆匆赶来。
“叁公子,二老爷正让小的们来寻您,前头都在等您开席!”
祁世骧当是甚么事!
随口道“知道了”,并不起身,只慢悠悠回头。一看,他面前空空荡荡哪还有人?那小丫头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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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莺啭 二
祁世骧指尖还存着那温软嫩滑的触感,见一堆下人仆从皆等着他,便起身随他们去了前院。
安源县小小一个县城,这县令府衙却修得气派。
前头是公房,后边儿是县令安庆林与其家眷安置之处。门面虽随了制,但后边儿雕梁画栋、锦帐罗帷,富贵人家的气派,一样都未曾落下。
这般情状,在安源县城已是顶尖人家。
只祁世骧好似很不中意。少年抬着下巴,被一众随从拥着进门,安庆林、大、小郑氏皆起身相迎,他半个眼风不曾给。
越过诸人,直直走向桌边,不过是朝主位的二叔父祁尚儒礼了礼,便兀自坐下。
一时,下仆鱼贯而入,陆陆续续端上些热菜。
安庆林作为主家,自不敢怠慢祁尚儒一行,酒楼的席面铺陈了一桌,又教家中厨子上了几道私房菜。
冷碟热盘,汤汤水水,碧玉盘儿翡翠羹,剔透水晶鲈鱼脍,很是丰盛。
他一边替祁尚儒斟酒,一边喜道:“今日能与崇坚兄一会,小弟是叁生有幸。承蒙崇坚兄不弃,莅临寒舍,当真是蓬荜生辉!蓬荜生辉啊!”
祁尚儒随和道:“茂之贤弟太客气了。自家亲眷,不必见外。”
祁尚儒虽随和,安庆林却不敢托大。他殷勤招待,又分出心神看小郑氏那桌。小郑氏正与大郑氏姐妹俩谈笑着甚么,很似亲热。他心下满意。
又见落座在自己不远处的儿子,只顾蒙头大吃,不去招呼自家表哥祁二公子,也不去招呼那祁家叁公子。不由胸中一梗。
祁家叁公子自是不用旁人招呼。他被伺候着略用了些羹汤,又吃了几片鲈鱼脍,忽道:“这鲈鱼脍做的好,竟同府里那吴中的厨子手艺相当,我要赏这些厨下的人。”
小郑氏微微一愣,正欲说话,大郑氏忙朝她使了个眼色,管事便传了厨下那主刀厨子过来领赏。
祁家仆从用托盘托着码得整整齐齐的十几锭银子,正欲按祁世骧之意赏下,忽得又听他们家叁公子道:“慢。我要赏的是厨下所有的人。”
安府管事又传了厨下另一名厨子与厨娘,连同切菜洗菜传菜一众人,皆立在院中等着接贵客的赏。
祁世骧将那些人过了一遍,道:“就这些?”
管事道:“回祁叁公子话,就这些了。连采买都在。”
祁世骧不过十二叁的半大小子,再聪慧狡黠也总要露出些端倪来:“不曾有传菜、送膳食的小丫头?”
管事指着角落里两个头发稀疏的黄毛丫头道:“叁公子,厨下有烧火的小丫头,就是她们俩,不曾有传菜、送膳食的小丫头。”
祁世骧瞟了那俩黄毛丫头一眼,也不言语,转身出了宴客厅。
大郑氏朝小郑氏使了眼色,小郑氏与安庆林重招呼几人继续用膳。
主桌是安庆林父子和祁尚儒父子二人,女眷这桌是大郑氏母女加小郑氏母女二人。
祁尚儒道:“茂之贤弟莫怪,我这小侄自小在家就受宠,颇有些脾性。”
安庆林暗道这是英国公的幺子,便是借了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怪他,遂陪笑道:“崇坚兄言重了。少年人自当要有些脾性。”
祁二公子祁世骆抬眼看了看那正在埋头苦吃的表弟,忍不住翘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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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莺啭 叁
小郑氏在这安源县城做了多年县令夫人,虽被人捧着,但也出身商贾巨富之家,总有些变通的本事。
方才大郑氏朝她使眼色,她便很快明白过来。
眼下凑近大郑氏身边,轻声道:“姐姐,方才那阵仗,依你之见……可是府中有得罪祁叁公子之处。”
安如芸嚼咽缓了下来,静静听母亲说话。
大郑氏道:“无妨。府中老太君与国公夫人自小宠着叁公子,故而他行事有些无状。方才恐是他一时兴起要赏人。不过……”
“姐姐?”
“罢了”,大郑氏摇摇头,道,“这年岁的少年人总是想一出是一出,只不闹出甚么动静来便罢了。” 祈尚儒任上带着的是大郑氏。大郑氏并非他正妻,只是他的妾室。
祈尚儒是京城英国公府二房。如今老国公故去,他的大哥已继承了国公爵位。
他这一趟是外任期满回京,收到他大哥的来信,让他将在天宁寺的侄儿一并接了回去。途径安源县,便在此做停留歇息。
这安庆林虽不是他正经连襟,但受过他照拂,人情往来算是稳妥。大郑氏是他的妾室,服侍他多年,又为他生下一对儿女,他也总愿意给大郑氏几分薄面。
祁思玟陪祁尚儒在任上多年,不知京城英国公府之事,故而对自己这位叁堂兄也陌生地紧,如今听自己母亲这般说他,心里暗暗记下。
安如莺先前遇着祁世骧,趁机溜了走躲在假山里,见人走远,方慢慢出来,忙不迭回了自己院中。
一问女婢,膳食还无着落,几番思索,便仍是去了厨下。见厨房门边连个婆子亦无,心下纳罕,推门而入,果不见旁人,灶上还有热腾腾点心、菜食。
她去橱柜中寻了食盒,挑拣几样装上,转身欲出厨房,却见门边一人抱胸而立。
廊下风灯自他身后照来,衬得他脸晦暗不明,教人看不清他表情。
安如莺虽辨不清他五官,在旁人家中这般倨傲之人,她也仅见过一人。
她躬身低头,他亦不言语。
两人僵持片刻,安如莺终道:“还请公子让行,奴婢要给夫人送晚膳。”
他低头看她,只看到小小少女头心柔顺的乌发在黄昏灯烛下隐隐润着光泽,看来不是烧火丫头。
“你是谁?”
“奴婢是厨下……”
“嗤”,他手痒得很,伸手揪了她一簇头发,狠狠扯了一下。
安如莺吃痛,随着他扯动头发的力道,往前一个踉跄,“咚”一下撞在祁世骧胸口。
祁世骧便如火燎着一般,胸口仿似天宁寺那口千年老洪钟被狠狠撞了一下,发出嗡嗡轰鸣。
他脸上、身上火辣辣,朝安如莺一脚踹过去,喝道:“大胆!”
安如莺撞他胸口又被他狠狠踹在膝间,猝不及防摔了出去,第一反应是护住手中食盒。
那食盒并未护得周全,汤汁洒出一半。她身上疼,心里难受。一时心酸,泪盈于眶。
十来岁的少女尚不及豆蔻,细软软身子倒在晦暗的地上,一张隐现姝色的粉白面庞微微扬起,长睫沾了泪珠。
嫩弱娇柔可堪二月梢头的春柳。
长睫一颤,一滴晶莹泪珠忽得坠下,英国公家的祁叁公子忽得又闻天宁寺洪钟声声,生平头一遭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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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莺啭 四(微h)
安如莺收拾了食盒一瘸一拐回了母亲院中。
难为她小小年纪几番遮掩,但未逃得过虞氏眼睛。
虞氏低叹一声,道:“可是磕碰着?怎得不带上丫鬟?”
安如莺自是怕母亲责罚那些丫鬟,软软道:“原只是过去看看,并未想亲自提食盒……厨下一人也无,女儿便做主带了些吃食回来……走得急,廊下门槛儿绊了腿脚……只得又回去重拿了一些。”
虞氏朝安如莺招了招手,安如莺过去,坐在榻边。虞氏掀起她裙下裤腿,见细白腿上起了红肿,膝盖间乌青一大片。
丫鬟拿了药油过来,虞氏接过药油,亲自替安如莺搽了起来。浓浓药油味儿几分刺鼻辣眼,膝间疼痛好似钻进骨头缝里。
她忍不住连连吸气,虞氏手下丝毫未停。
“娘!娘!太疼了!”安如莺忍不住哭出声来。
虞氏未说话。
安如莺又道:“娘!女儿知错了!女儿不该偷跑出去!”
虞氏不置可否,道:“淤肿不搓揉开,怎好得了。”
安如莺一双腿两处膝盖皆淤青一片,虞氏为她两只腿都搽过药油,才放过她。
她眼下一双腿热乎麻肿,疼痛渐消,倒也不似方才那般难耐。
母女俩净了手,用了她提回来的晚膳。
安如莺那头终是安心用了晚膳,祁世骧却不大好。
方才慌慌张张逃走,一时未顾及来路,等耳旁那洪钟声消,却不知道自己所在何处。
先前昏暗的天已黑了下来,几株柏树郁葱葱衬得天色更暗。
他正欲往那宝瓶门处走,忽得听到宝瓶门外传来窸窸窣窣声儿,一个娇滴滴女声嚷着“哎哟哎哟”,又道,“你轻着些,猴急甚么?”
一个粗哑男子道,“心肝儿,咱们老爷多久没吃你这对奶儿了?要不是我隔叁差五吃着,能长这般大?”
那女声道:“后院有郑氏那只母老虎,连虞氏那般天仙也落尘。我又算得了甚么。哎哟,山子哥!莫要那般大力咬奴家!”
少年人最是不愿错过奇事秘闻。
祁世骧不知安庆林的侍妾同这陌生男子大晚上悄悄在一处作甚。这男子听声儿似是成年男子,为何又要吃安庆林小妾的奶儿。
他悄无声息走过去,靠在宝瓶门这头的墙上,透过冰裂纹漏窗,见那园中暗角处,衫袍散乱搂抱成一团的男女。
女子衣衫被扯开,露出浑圆肩头,男子脑袋上顶着块水红绸布,正埋在女子胸脯上吃她奶儿。
那男子忽得一把扯开那块系了带子的绸布,扔在地上,绸布与地上外衫、汗巾子堆在一处。
女子那两团白花花胸脯肉被掀得抖了抖,在暗夜下白得刺眼。男子单手搓揉起她一只奶儿,那奶儿在他手中揉圆搓扁,另一只正被他吃进嘴里,发出“啧啧”水声。
那女子亦开始“嗯嗯啊啊”哼声,似痛苦,又似欢愉,祁世骧看得小腹发热,好似明白,这与小儿吃奶不是一桩事。
“山子哥!山子哥!”那女子连声娇唤。
男子身躯健壮,蒲扇般手朝那晃晃荡荡奶儿上“啪啪”扇了两巴掌,道,“小淫妇,不过旷了叁日,便这般耐不住,去肚兜上跪着!”
那女子依言跪在外衫、汗巾堆起的一块水红绸布上。
祁世骧此时想的竟是原来那块物件叫肚兜。
他听到女子呻吟之声,从漏窗处再看,却见她如同犬兽般跪伏在地,任由那男子掀翻她裙儿,脱光她亵裤,露出个肥肥白白的屁股,供那只蒲扇般大手亵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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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莺啭 五(h)
祁世骧正看得口干舌燥,那男子忽得半脱裤子,自裆下掏出个乌紫粗长的物件,跪在女子身后,对着那肥白屁股间一顿乱戳,戳得那女子屁股乱摇,奶儿晃荡,娇声道:“好人~可别弄这些虚的了!痒死奴家了!快些入了来吧!”
男子抓着她屁股上软肉,裆下那物件在她腿心戳弄个不停,祁世骧见他露出的屁股肉紧揪揪绷起,同天宁寺练功的武僧一般无二。又见他耸着屁股粗声道:“荡妇!淫水这般多,尿得爷大屌上都是!爷这便来替你煞一煞痒!”
“啊!”
男子朝女子臀肉上猛得一撞,二人齐齐叫喊出来。
女子转过半边脸,嗲声道:“好人~可入到奴家穴芯子了~再来弄弄吧~”
男子闻言,骂道:“荡妇!这便入死你这个浪穴!”
说罢,便同只公犬般伏在女子背上,绷着半露的赤色臀肉,拱起腰背,连连耸动,腹臀相接处发出“啪啪啪”的皮肉击打之声。
女子呻吟得越发大声,“嗯嗯啊啊”同猫叫般挠人心肺,一双大白奶儿晃晃荡荡,张着嘴儿转过脸去寻那男子要亲嘴儿。
这般放浪之态勾得祁世骧下腹那处粗粗胀胀,腿间立起一个帐篷。
那男子吃着女子嘴儿,又去抓她奶儿,问道:“荡妇!老爷的屌大还是我的屌大?”
“哥哥的屌大!哥哥大屌比老爷大!”
“我的屌入得好还是老爷入得好?”
“哥哥入得好!山子哥,大力些入~”
男子闻言屁股耸得越来越急,“啪啪”之声越响,不过数百下,女子忽得一声尖叫,跌倒在地。
男子覆她身上一阵急急抽动,低吼一声,也瘫软下来。
祁世骧即便再同天宁寺武僧待一处,亦知今晚此二人行得是男女之事。
他从原路返还,不觉又到了厨下。
厨房诸人先前得过这位贵人的赏,现下瞧见贵人,无有不客气热忱,听说要带路,争相为祁世骧领路。
祁世骧回到安府为他备下的客院,虽有几分嫌弃枕被间的熏香,但今日奔波,他稍加洗漱,便睡下了。
朦胧间,他又来到了安府厨下。
回廊顶上两盏风灯半明半暗照着,正是晚膳时分,厨下静悄悄没个下人,膳食香味隐隐传来。
他不知自己要寻谁,只一脚踏进厨房,便见他面前跌着一人。
那人裙衫散乱,食盒洒出些汤汁,仰着粉粉白白小脸儿,一双剔透琉璃眼儿润着一层水光,泫然欲泣,泪珠似坠未坠。
他打开食盒,拿出一块点心,道:“你要吃这个?”
她点点头。
他看着她浅浅粉粉唇儿,道:“我要吃你嘴儿。”
她微垂了头,他凑上去吃住她两片薄唇,下腹不觉燥热起来。他吃了一会儿,又道:“你身上可戴了肚兜?我要瞧瞧你的肚兜。”
她裙衫本已散乱,他稍一扒拉,便见着一个水红肚兜儿。
他凑过去,掀了她肚兜吃她奶儿,她挣扎起来左躲右藏,弄得他狼狈至极。他大为光火,忽得掏出自己腹下那胀起之物,朝她腿心刺去,骂道:“荡妇!这便入死你!”
他那物不知刺向何处,只觉一阵从未有过的舒爽,腰眼处酸酸软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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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莺啭 六
祁世骧缓缓睁开双眼,外头天光已是大亮。
那酥麻滋味尚在,他呆愣愣看向帐顶,伸手往自己腿间探,那话儿同往常一样昂然挺立,不同的是今日那处黏糊糊湿了中裤。
他有几分羞耻,继而又很是恼怒。
堂堂国公府公子在旁人院中遇着苟且之事,夜间梦里竟教一个贱丫头勾着出了精。
他带着气儿起床,唤来贴身小厮,命他们将中裤床单皆毁了去。
祁世骧到正院的时候,诸人已坐在桌边,正待用早膳。
小郑氏满脸笑意道:“祁叁公子来了,你二叔他们已是用过早膳了。今日你便同骆哥儿、良哥儿、芸姐儿她们一桌吧。我们安家蓬门小户,不比你们公府,自家表兄妹,便也不避讳那许多了!”
祁世骆看了眼他血缘上的姨母小郑氏,他是英国公府的祈二公子,到她嘴里,便成了骆哥儿。祁叁仍是祁叁。
他夹了块素馅春卷往嘴里送。
安如芸一边坐着自家哥哥安贤良,一边坐了表姐祁思玟,小口小口吃着水晶饺儿,偷偷拿眼看对面祁世骧,又看斜对面祁世骆。
祁世骧心中拱着一团无名火,谁也不理会,哪管什么表兄妹,他与二叔家的堂兄、堂妹尚热络不起来,更别说这一表八千里的表兄妹。
故而安如芸再怎么偷瞧他,他亦是瞧不见的。
只祁世骆见了,便朝安如芸悄悄翘起嘴角,安如芸面颊一红,又低头用起了早膳。
膳罢,小郑氏便吩咐安贤良、安如芸道:“良哥儿、芸姐儿,你们先带着表哥、表姐与祁叁公子去园中逛逛,待你父亲得了空,做了旁的安排,你二人再带大家伙儿逛逛安源城中的名胜。”
一行人又到了后花园。
几个半大小子同两个小丫头实在玩不出甚么花来,且这个年岁的少年人最是不喜同女孩儿混在一处。
安氏兄妹与祁二兄妹方落座,祁世骧便扭头出了凉亭。
祁世骆起身追了上去,见安贤良未跟上来,回头看他,瞧见他正往嘴里塞糕点。
安如芸扯了一下自家兄长,安贤良方才急急去追前头的祁家兄弟。
“表哥!叁公子!”他身量不及祁家兄弟,块头却大,有几分痴肥,略跑几步便气喘吁吁,“你们等我,你们要去哪儿?”
见他们二人皆未搭理他,他便又咬了一口手中的糕点。
走在前头的祁世骧忽得转过身来,吓得安贤良一大跳。他对安贤良道:“你们安府的夫人是谁?”
安贤良不防叁公子问这事,他虽年纪小,也知道府中对夫人一事颇有争议。
他父亲安庆林在娶她母亲小郑氏之前,已有正妻虞氏。
后来小郑氏以平妻之礼入门,带了大笔嫁妆,替安庆林搭了祈尚儒的线,升任了安源县县令,又生下嫡子安贤良、女儿安如芸。这安府便是小郑氏说了算了。
先头的虞氏早已偏居安府一隅,俨然过起了寡居的日子。
安贤良支支吾吾道:“夫人是我母亲……还有虞夫人。”
祁世骆一直在大郑氏身边长大,对这安府之事也略知一二,不明白祁世骧问这些事作甚。
祁世骧不过随口一问,未曾想安府真还有一位夫人,他原以为是那狡猾丫头对他扯下的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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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莺啭 七
“昨日、今日,怎地都不见那位虞夫人?”
安贤良垂头道:“虞夫人身子不好,日常不怎么出自己院子,也不爱见客。父亲叫大家别去叨扰虞夫人。我母亲,母亲也叫我别去……便是我,也没见过虞夫人几面。莺莺也不来同我玩儿。”
“甚么莺莺?”祁世骧皱着眉,看这安贤良前言不搭后语,语气便不太好。
“我妹妹,莺莺……”安贤良气弱道,想到方才祁世骧扔下他妹妹和表妹,恐他不愿听他提莺莺。
祁世骧已走出老远,并未听到安贤良的低语。
安府园子如何能同英国公府的园子比,祁世骧教安贤良在前面带路,叁人一路闲逛,很快将园子逛了遍。
祁世骧兴致缺缺,道:“你们安源有甚么名胜大川?”
说到名胜,安贤良答得顺畅,道:“有千佛山、千佛寺,还有虎跳石下泉、安源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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