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郭文莺暗自吁了口气,含着坐在空座上,问道:“先生说我什么呢?”
陆启方捋胡子笑,“说你用兵越来越长进,这次大胜也多亏了你练的阵法。”
郭文莺也笑起来,“那还不是先生教的好,我可是先生一手带出来的。”
封敬亭扫她一眼,看她得意的小脸,忍不住嗤一声,“你倒一点不谦虚。”
郭文莺微微昂着头,“有什么可谦虚的,横不能说我师父不行吧。”她笑着,又道:“王爷找文英有什么事?”
封敬亭脸色正了正,“这几日朝廷给庆功,军中各人都有封赏,虽然军纪难散漫,但绝不能出乱子。你平时多注意点。”
“是。”郭文莺拱手应了,心里却道,这事什么时候归她管了?奶奶的,帮着抓了一回军纪,结果后面的活都落到她身上,军里要那么多将官都摆着吃饭的吗?
第七十章春潮
封敬亭嘱咐了她,又对楚唐说让他加强军营防守,荆州那边也要加强防卫,越是兴奋的时候越要保持警惕,若是瓦剌趁机攻城,也要做好一切应对。
楚唐忙应了,心里暗暗佩服端郡王,不骄不躁,又稳得住看得远,还真有点君王之资。
几人又商量了一下一步计划,荆州城攻下来了,下一步仗怎么打,心里也该有个谱。说了一会儿话,外面有人禀报,却是邓久成来了。
他进帐一看,笑得双眼眯眯地,“哟,几位大人都在呢,倒省得我多跑一趟了。”
楚唐问他,“你来干什么了?”
邓久成笑着给他行了礼,“下官这不给大人们送美人来了,都捡的最漂亮的,将军要不要挑一个?”
楚唐也是个好色的,一听这话,忙道:“快,都叫进来,让我好好瞅瞅。”
邓久成屁颠屁颠跑出去,欢快的跟拉皮条的似得,不一会儿便带进来六个女子,都打扮甚是妖艳,也颇有几分姿色,最难得身材都是绝佳的,一看就知道他确实用心选了。
楚唐乐得不行,在这个脸上摸摸,在那个脸上摸摸,看了好一阵才转头对封敬亭道:“王爷先选一个,你不选,咱们可不敢挑。”
封敬亭看了几眼,随手指了一个穿红衣,那女子身段最佳,模样也最俏丽。
楚唐大赞,“王爷真是好眼光。”
此时郭文莺很觉自己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看,人家几位大爷马上要成就好事了,她总不成在一边旁观吧?倒想跟他们凑凑热闹,奈何没多长个物件啊。
起身向封敬亭告退,他也没拦她,只深望了她一眼,仿佛要记住她此刻的脸一般,随后挥挥手让她退下。
郭文莺出了营帐才惊觉身上不知何时出了不少汗,十一月的天气,已近冬时,哪就这么热了?
望着天空闪亮的星辰,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臊动和紧张,是她想太多了吗?怎么刚才在他的注视下,竟觉得有些可怕。尤其是最后一眼,硬把她看出了一身冷汗。
暗自嘀咕,他这样的人真不是随便应付的,看来以后还是少招惹他,省得被他合起来算总账。
营帐里几个美人舒展着腰身,都摆出了最美好的姿态,楚唐盯着看了半天,终选出了一个圆润的军妓,他看人不大看脸,主要是身材好,有一双好胸,熄了灯,美丑都一样,身子美妙才是关键的。
他欢笑着搂着那美人准备回去享用,临出去时,对封敬亭暧/昧一笑,“王爷,营里属你旷的时候长,小心一会儿不行,不如下官借你个宝贝助助兴。”他说着从怀里掏了一本画册子放在桌上,也不管人家肯不肯,抱着美人大笑着走出去了。
封敬亭一看那册子就知道什么玩意,他好好一个人,还需要这个了?
转头对一旁捋着胡子看热闹的陆启方一笑,“陆先生要不要挑一个?”
陆启方摇摇头,一脸遗憾,“老夫是有心无力,一把年纪了还是少折腾吧。”他说着晃着身子站起来,一边往外走,一边看着美人直叹息,生生叹得人肠子都打结了。
封敬亭见他也走了,对一旁垂手站立的邓久成道:“定国公在何处呢?”
“国公爷在外面和将官们喝酒呢。”
封敬亭眉角微扬,这个郭义潜真有点意思,他奉旨来犒赏三军,不陪着他这个端郡王,倒和一群将官打得火热,今天除了楚唐和陆启方之外,怕是几个有头脸的都在他的酒桌上吧。
前些时日他有意结交郭义潜,派人多次去跟他示好,都碰了个软钉子,被人不咸不淡的给撅回来了,用的借口就是“马上开战了,还请王爷以战事为重”。这会儿仗打完了,他还有意无意的避着他,这分明是打算避嫌了。
心里暗自冷笑一声,他定国公不想站队,想踏踏实实做个旁观者,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就算他不逼他,也有人在后面逼着,且看他日后会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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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吧。
一想到郭义潜那张庄重自持的老脸,心里颇不痛快,对邓久成挥挥手,“行了,你把人带下去吧。”随后又道:“别忘了给定国公送一个去。”好好的备了上等美人送去,人家不给面子,且看看军妓他碰不碰了。
“是,王爷。”邓久成笑眯眯地领着人走了,还不忘留下封敬亭刚刚挑的那个。
那美人长得确实好看,一双弯弯的眉眼好似月光,身材妖妖娆娆的,看着那么挠人。她盈盈地蹲身一拜,姿态更是美妙,“奴家幻月见过大爷。”
封敬亭眯着眼瞧了她一会儿,也不知是不是一时错觉,竟觉得她长得和郭文莺有两分相似。顿时倒勾起了他几分兴致,对她勾了勾手指。
幻月忙不迭的扭着腰过去,一下扑进他怀里。纤细的手指宛若嫩葱,染了凤仙花的指甲呈现淡淡粉色,在他衣襟挠了挠,想象着这个男人浑身躁动起来样子。
无论相貌身份,封敬亭都是男人中的极品,无比招女人倾慕,此刻灯光映照下,幻月见他面如冠玉,嘴角含笑,越发的清朗俊美,不由得心荡神怡,一时难以自持,柔媚道:“大爷,奴家伺候你可好?”
封敬亭也是旷了太久了,一年多没碰女人,整个身心都叫嚣着,被她挑逗着也是饥渴难耐。尤其是那张与郭文莺相像的脸,更让他浑身都燥热起来,动不得郭文莺,一个营妓还动不得吗?
他立刻站起身,直接抄起美人的腰,托起她抵在墙壁上,与自己相平的高度。手指轻轻揉着她红艳的嘴唇,“小美人,你刚说叫什么?”
“奴家幻月。”美人娇声说着,脸凑过去想要亲在他脸上,这么俊美的男人她还是头一次遇上,恨不能立刻尝尝与他销/魂的滋味儿。
一股浓重的脂粉香气扑鼻而来,封敬亭嫌恶的别过脸,他不喜欢女人的香粉气,更不喜欢有人亲他。那些累赘的事他都不喜欢,索性动作干练的抬起她的臀部,然后粗鲁地扯坏她的裙子和自己身上的累赘,狠狠入了进去。
美人娇喘着,高声呼喊:“大爷真是威猛。”
第七十一章邪火
封敬亭先是用力顶了几下,暂解欲火烧身之苦,之后才抬眼望着眼前的美娇娘。他黑白分明的眼蒙了层淡淡水汽,像是春日湖面上氤氲的薄雾,温润而朦胧。
那营妓在他眼底看见自己映出的倒影,不禁脸颊两团酡红,透着汹涌的春潮。心里暗自欢喜,这大爷真是知情知趣,长得俊美,又生了一双温情好眼,被他看着便觉无限美好起来。
封敬亭动作慢下来,徐徐缓缓,那美人手环住他脖颈楼主,随着他一下下的深入发出情不自禁的哼吟。他盯着她眼中浑浊的欲色,忽然惊觉那美人好像变了个人,嘴角微微抽着,似嘲讽的看着自己。
心中一凛,莫名的动作停了下来,暗道,真是见鬼了,这个时候怎么想的还是那丫头?
他猛地摇头,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她驱除脑中,眼前仿佛出现了她的影子,时而喜,时而嗔,时而微笑,时而蹙眉,时而又对他拍桌子,大喊着要把他送去‘小倌馆’。
他心中暗暗喜悦,想要着怀里抱的是她,却又莫名的涌起一阵烦躁和恼怒。他飞速抽离出去,把美人翻了个身,推搡到床边,让她趴在床上,双手撑在床边。
他从后面轻松捣进去,带着薄茧的手掌轻而易举钻进肚兜下面,握住她的柔软,想象着那是某人的小脸,某人的胸,某人的肌肤……毫不留情地揉捏。与此不同加大了撞击的力度,猛烈的好似暴风骤雨。
嘴里情不自禁喊着:“叫你不听话,叫你跟爷对着来,叫你拂爷的面子……?”
美人连连尖叫,有几个瞬间几乎失聪,终是不堪他的折腾,带着哭腔求道:“大爷,大爷,求求你,奴家再也不敢了,奴家什么都听爷的。”
他不答,只是卖尽力气,双手捏着她的两片粉臀拼命冲撞着,发泄着心中那莫名的怒火。
终于一切怨气混着某种浑浊的液体一起释放出来,美人就像虚脱了一样,软哒哒趴在床上,有气无力地喘息。心里不暗忖,这爷看着小白脸一个,没想到这般厉害?
她自十三岁被人花苞,也是阅人无数,还真没碰上一个这么勇猛的男人,虽心里欢喜,却又不知为何对这位爷隐隐有些惧怕,瞅着那眼神完全不复先前的温情,竟好似从地狱走出的活阎王。
封敬亭整了整前襟,嘴唇轻轻吐出一个冷冽的“滚”字。
美人吓得颤了下,慌忙穿了衣服,哆嗦着两条腿走出去。只觉每迈出一步身子都是晃的,下面也隐隐的疼,心里暗骂,他只是一个人而已,怎么弄得她好像被两三个人干过似的?
美人一走,营帐里便立刻清净下来,封敬亭不仅没觉得身上火气消散,反倒更积压一股无名之火,很是烦躁不堪。
他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仰头灌下去才强压下那烦躁不安的情绪,最郁闷的是,他竟不知道自己在烦什么。
忽然扭脸看见案几上摆着一本小册子,那是楚唐临走时留下的,说是给他助助兴。他百无聊赖的拿起来,随手一翻,忽的从册子里掉出两页纸,那应该是两幅画,一副画的是路唯新和方云棠,两人缠绵悱恻,姿态惹人遐思。
他不禁扯扯嘴角,这是谁这么缺德,把这两人画在一起了?
接着往下翻,在看清那画上与他一模一样的眉眼时,不由怒吼一声,“郭文英”
营帐外齐进刚从红帐回来,今晚的军/妓格外可人,伺候的他浑身舒爽,正美滋滋的呢,忽然听见帐内的吼声,不由哆嗦了一下,心道,郭文英这又是怎么惹着王爷了?
他素来知道王爷心性,这会儿哪敢进去当出气筒,一转身悄悄跑走了。这位王爷每次一对上郭文莺,都是一顿邪火,不殃及池鱼。还不如再去红帐转一圈,且等明日王爷气消了再回来吧。
这会儿子封敬亭肺都快气炸了,他本就心里憋着股莫名的邪火,再一看见这乱七八糟的画,火更是顶上脑门。本来他还不知道这画是谁画的,不过看见自己画像那勾唇勾脸的笔法,立时猜到是郭文莺。
整个西北营会画画的没几个,而善于使用这种绘画手法也只她一个。她擅长绘图,也善画人物,技法与普通画技截然不同,她绘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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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物图表情格外丰富,人物也更加立体鲜活,可以说是独树一帜的技艺,不是任何人都比得的。
有这样的好技术,做点什么不好,偏要弄这种春图?还把他做进了画里,居然与齐进送做一堆。
心里的火气实在消不下去,想见她想的要死,便是明天再整治她都等不及了,他大跨步迈出军帐,暗自发狠,今天他要是能让她过得舒服了,他就跟她姓。
郭文莺回帐后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也不知是什么时辰,帐外还灯火通明着,不时传过笑闹之声,今夜庆功,彻夜不休,也不知闹腾到什么时候才算完?
她揉揉眼睛坐起来,觉得肚子有些饿了,早上起来就一直忙着各种事,一天也没吃上什么东西,这会儿正觉身软乏力,这要饿到明天早上,指不定多难受呢。思及此处,便下床趿拉鞋,想找云墨去饭堂拿点吃的。
唤了两声没人答应,她打开门,忽见帐外的灯笼底下就出现一个人影,一身黑色的锦服,那张脸阴的好像梅雨季节的天气。
郭文莺下意识的就关上门,这是大半夜见鬼了吗?随着“砰”的一声响,门口站着的人暴跳起来,紧接着抬脚就踹了过来。
郭文莺哪有他的力气大,被他大力骇的向后退两步,门也让开了。她心疼的看了看门板,明显有些歪了,也不知还能不能再用?
封敬亭定定站在她面前,手里提着一个灯笼,昏白的灯光映得他的脸色更显恐怖。他显然刚沐浴过,身着一袭黑袍,乌发也披散肩膀上,有一滴水珠还顺着他完美额头,慢慢滚下他高挺鼻梁,沁入他那形状完美薄唇中。灯光照耀下,他整个人透着一种权势掌握,玩弄人于鼓掌之间的冷酷。
郭文莺看着他,忽然心突突跳起来,莫名觉得恐惧,只恨不得把人踢出去。可惜她终是不敢,只能弓着身子假笑道:“王爷这是哪儿来这么大怨气,大半夜的踹属下门是什么意思?”
第七十二章心痒
封敬亭推门进来,随手把门插插上,对她阴阴一笑,“小丫头,爷不拾你,你是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
郭文莺大惊,也不知他怎么发这么大邪火,但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强挤出两丝笑,“王爷,您深夜下榻文英这小帐,真是蓬荜生辉,爷可喝茶吗?文英这里还有私藏的两块点心孝敬王爷。”
她慌忙转身去倒茶,心怦怦乱跳,哆哆嗦嗦的手连茶壶都拿不稳,虽然不知道出了什么事,不过看他那阴狠的样,就知道今天这事小不了。脑子里飞快转着,开始回想自己到底又做过什么了。得罪他的事实在太多,一时竟莫不找头绪,想不起究竟是哪件了。
因是刚才睡觉,她没穿外衫,两条玉笋般的白腿儿在轻薄的裤管后面若隐若现,下面一对白莲足趿着一双睡鞋,在他眼前走来走去,好似小船摇曳,直接荡到人心坎里去了。
封敬亭眯着看着,心道自己这二十几年真是白活了,身边放着这么一个美人,他不用,去干什么营妓泻火,平白脏了他的身子,更对不起自己从前的风流性子。
不过他也不打算动她,放在军中是一回事,在房中又是另外一回事。她的身份不同于旁人,侯府小姐,该有的体面还是有的。且等着有一日,他成了事,能放过她才算怪了。
他不动声色的望了她一眼,见她陪尽小心,心里的火气也消了尽半。坐在椅上调整了一舒服的姿势,腿翘在桌子上,一副来要账大爷的标准姿态。
他眸子略带邪气,直看得她因惊惧低下头去,才扬了扬唇,露出一抹淡笑,“你看看这是什么?眼熟不?”从怀里摸出一物放在桌上,故意拿灯笼照给她看。
郭文莺抬头睃了一眼,借着他手里的灯笼,看清那是她自己亲手绘的两张画,不由头皮一阵发麻。怨不得他眼睛瞪得好似她杀了他老子似的,原来是发现了这东西。
心里极度后悔不该一时冲动,绘了这个把柄在他手里,平日里小小得罪他一下,都几乎要把自己整残了,若为了这事清算起来,今天她还能完好无损的从帐里走出去吗?
她知道他的脾气,最恨被人哄骗,既然他会拿来问罪,那是八成料定是她,这会儿推脱着不认,更是惹怒他,还不如低头认错呢。
想到此,规规矩矩跪在地上,做出一副忏悔不已的表情道:“王爷,下官一时昏了头,办下这种丧尽天良,灭绝人性的事,还请王爷责罚。”
封敬亭冷冷一笑,“丧尽天良?灭绝人性?”
“是,小的丧尽天良,居然敢污蔑王爷的英姿神勇,简直是猪狗不如的东西,请王爷恕罪啊。”她哭着抹着眼,竟然硬是挤出了两滴眼泪,那泪珠挂在脸上还真有种楚楚可怜的意思。
他不由挑挑眉,这丫头还真是越来越摸清他的脉了,知道他不喜欢撒谎,便干脆认了。
认罪态度尚可,只是这责罚……?
他心里波涛汹涌,想着龌龊念头,脸上却挂着轻柔的笑,“哎呦,郭大人如此懂礼,倒叫本王不知如何是好了。来,来,郭大人先起来,咱们起来说话。”
他伸手去扶她,神态端得是礼贤下士,仁义君子,只不过手指轻轻划过她的手臂,在那纤细腰上扶了一把。触感极是美妙,他不由心中一荡,暗赞真是个尤物,往常怎么就没觉得这么美呢?
郭文莺被他触的颤了一下,莫名的打了个寒战,若是他厉声栗色地呵斥她一顿,或者干脆拉到外面去打板子,她反倒没那么害怕,这么一温柔体贴,更让她心头突突跳个不停。摸不准他到底又憋着什么坏主意呢?
封敬亭确实憋着坏主意呢,此刻他心里着实后悔从前没太把她放心上过,这会儿见她小模样越长越水灵,真真是把他压抑许久的恶劣性子都给勾出来了。越发觉得从前错了,大错特错了。
他是什么人?封敬亭,皇上的四皇子,御封的端郡王,名头虽响,可不代表他是个好人。他往常装的也太辛苦,以后虽然迫不得已还得装着,但装,并不影响他办事吧?
该怎么把这小丫头弄到手呢?
摩挲着下巴深深想,那眼神实在像极了黄鼠狼在看一只鸡,琢磨着先啃鸡头,还是鸡屁股。
想让她心甘情愿的跟着自己,不能用强,真是着实无趣,虽然他喜欢极了霸王硬上弓的感觉,不过空长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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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多年,还从没试验过,倒是可惜了。
封敬亭的脾气素来很怪,怪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怪在哪儿,他虽风流,却也并不十分好色,否则也不会旷了一年多都不找女人。不是他不喜欢女人,实则是对女人十分的挑剔,比对什么物件都甚,在他看来能配得上他的女人必须符合几点:美若天仙,才华横溢,身份高贵,至于性格,更一定要对他的脾气。
郭文莺无疑是貌美的,美得叫人心痒,最起码在他眼里很招人疼。她也无疑是才华横溢,至少他从没见过第二个能如她一般的女人,至于身份是永定侯府的嫡女也足够拿出去见人,她性格倔强、不服输,还带点小脾气,很合他的胃口,尤其是她有一宗好处,那就是:识时务。
啧啧,瞧现在跪在地上一副‘识时务’的小模样,跪得爷都心软了。
对于这样的女人,可以说是很合他心意的,真是越想越觉得满意,怎么看怎么觉得可爱。从前没想过把她为己用,只是他一直认了死理,总觉他们是上下属关系,不该偏离了。不过现在想来,偏离了也很好,上官和下官之间的暧/昧,不是更有情趣儿吗?
感谢她的一副春画,倒给他提了醒,女人你不弄到床上,光放在眼跟前有什么意思?所以他望着她笑,笑得如春风和煦,然后一步步向她走近。
郭文莺确实很识时务,此刻就很识时务的笑着,笑得灿如春花,明媚照人。看着这个一步步逼来男人,她对自己说道:“不要怕,这厮有什么好怕?”
可饶是这样说着,还是双腿虚软得紧。看着这个挡住了自己所有光线,高大挺拔,仿佛从地狱来魔神,她不停咽着口水,拼命地让自己冷静。
第七十三章挑逗
她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封敬亭面前总是处于劣势,一方面是他是她的上司,身份高贵,另一方面也是他拿捏着自己的短处。
她一个女人在军中生活不易,若没有他保驾护航,时时刻刻都有被人拆穿的危险,同时若没有他的照拂,她也不可能在十七岁的小小年纪就升了从四品。要知道南齐制度严苛,为官都有一定年限,若不是实实在在的军功,就算在勋贵世家也不可能升的这么快。
封敬亭有意扶植她,每次上报朝廷的功劳簿上都有她的名字,大大小小的军功为她累积了不少。像路唯新有个做大将军的爹,又立了不少战功,真枪真弹的拼出来的,现在也不过是个从五品,比她还低两级。所以她不能得罪封敬亭,也因为此,她才会被他拿捏着,令她不敢真正反抗,最多偶尔挥动一下小爪子,表达对他的不满。
她一直掌握着分寸,不敢真正惹急了他,而他似乎也享受着她偶尔的挑拨和小动作,两人虽相处不算和谐,起码也维持着表面的平和。他会时时找她点麻烦,罚她做些苦工,或者捉弄她几回取个乐子。
可是今日这样,这般看着她,这么侵略的眼神是从来都没有过,让她深深的感到了惧意,更察觉到一种不同以往的意味,很危险,极具危险。
封敬亭站定在她面前,低头静静地朝着雪白着脸的郭文莺。
自打被他盯上之后,郭文莺便无法移眼,无法低头。他这般靠着她,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时,她只能瞪大水润乌亮眸子,雪白着脸楞楞地对上他眼,那模样,还真是乖巧胆小,纯白的离了谱。
他朝她伸出了手,手掌下,郭文莺身子矮了矮,那一张脸,也越发白了。
他故意凑近一张脸,与她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渐渐,两人已呼吸可闻。
果然,感觉到他的接近,她一张脸,慢慢地开如沁红。
封敬亭越发兴致大起,他凑近她,手指轻轻她鼻尖触了触。他这个动作刚一做出,郭文莺便似受了惊吓一般,她先是僵硬得一动不动,转眼脸蛋颈项以肉眼可见速度迅速晕红,接着,她额头却是冒出汗了……
封敬亭闷笑出声,这是自逗弄她以来最有意思的一次,果然对待女人还得用男人的法子。以前他唯一做错的,就是太把她当男人看了。这以后可要好好纠正过来呢……
在郭文莺越发僵硬中,他把脸凑近她耳朵,闭上眼把晕沉疲惫脑袋朝她肩膀上一搁后,那格外沙哑慵懒声音她耳边低沉地唤道:“文英,你说,这回爷怎么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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