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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陈赞眼里流露出毫不遮掩的鄙夷与厌恶,似想说什么,看了看后面她站着一群人终究忍不住了,他眉头深锁,嘴唇煽动几次才吐出一句,“你居然还敢来宋城?”
郭文莺笑着站在那里,笑容里云淡风轻中带着一点点容忍,她和陈赞是结了一点梁子,但都是小事,这人脾气大,又有贵族骄傲,眼里不容人。先前也不知哪里得罪他了,每次来宋城送供给,都被他一顿刁难,有时候说的她急了眼,冷嘲热讽两句,就此结下了梁子。
每回陈赞见着她,都是这副欠了他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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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而言那回击鞠的梁子倒不算大了。说起来跟他比赛的是路唯新,他老针对她干什么?
此时,陈赞极其不屑地用鼻子“哼”了一声,随后扬鞭而去,起步时还故意侧了一下马身,马尾的鬃毛向着郭文莺的脸狠狠的抽甩过来,郭文莺轻巧的一个退步,躲了过去。
她没说什么,旁边路唯新已经破口大骂:“什么东西!”
郭文莺拉了拉他,轻声道:“好好的,你骂他做什么?”
“你看他那样。”
“再怎么样他也是个从二品将军,轮不到你一个从五品校尉多嘴。”
后面还有人在看着,郭文莺又是一通告罪,楚唐没说什么,倒是方云棠又多瞧了她几眼,临上马时,悄悄问她可是受了伤。
郭文莺摇摇头,只听方云棠颇为无奈地感叹着,“好好的人,怎么这里受这种苦?”
她心里一滞,这应是好话,怎么听着就那么让人噎得慌?
楚唐的府邸在宋城比较繁华的街道,三进的院子,面积不大,却因为有贤内助打理,拾的很是干净整洁。
西北军里有不少将官都把家眷安置在宋城,城池之中除了太守张促和一些原来的城中官员,大部分官家府邸都是西北军中的。因都离得很近,平日里人情往来不少,都是为国效力,家眷之间也多有个照应。
他们进府时,方大奶奶正在招待客人,都是军中家眷,几个副将、偏将家的太太正和她说着话。
这里不是京都,即便女子也没那么多避讳,几个女人瞧见来了客,不仅没回避,反倒跟着一起迎了出来。
一应人见了礼,几个太太立刻就对着三个年轻人打量起来。一个个抿嘴笑着:“这是哪儿来三个金童啊,咱们西北的水可真养人,瞧把几个小伙养的,怎么看着这么俊呢。”
方大奶奶挨个给介绍,说这是“路校尉”,这是“郭军需”,这是“我弟弟云棠”,末了又加了一句,“他已经订了亲了。”
整日里跟这些太太奶奶们在一起,妇道人家想什么都门清的,谁家没个未出嫁的妹妹,没出阁的闺女啊!
果然那几个太太立刻舍了方云棠,把路唯新和郭文莺围起来,热心地问着。
“多大了?”
“家里兄弟几个啊?”
“家是哪儿的?”
“平时都喜欢什么啊?”
………
宋城的男人虽多,但真正优秀的数着也没几个,郭文莺和路唯新都是军里的名人,长相好,有本事,有前途,正是各家都喜欢的对象。尤其是路唯新,还有个当二品将军的爹,问他的人最多,不一会儿就被问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起来。
也难为他平日对敌人狠着呢,这会儿子面对一群妇人,倒羞涩的跟个大闺女似的。
郭文莺比他好点,她每次进宋城都能碰上有人提亲的,已经适应习惯了,上回副将陈泽想把妹妹嫁给她,硬是追了她几条街,那个惊险,现在想起来心还扑扑跳着。
方云棠在一旁看得有趣,忽然凑到她耳边,一股热乎乎的气息喷上,极为低柔地声音道:“没想到你还男女通吃,真是小看你了。”
郭文莺狠狠瞪了他一眼,她也觉得在这儿站着被人围观评价,很是讨厌,便趁着那些人对路唯新感兴趣,悄悄从人群里退出来。想着换个地方躲一躲。
她来府里几次了,对这里人都熟,叫过一个丫鬟问道:“两位公子在哪儿呢?”
丫鬟往后院指了指,说刚看见公子往老爷书房去了。
楚唐有两个儿子,长子楚秦,今年十三岁,次子楚通十一岁。
郭文莺与两人年纪相差不多,平日里玩的甚是不错,便往后院去寻两人去了。她走过书房,忽然看见楚秦和楚通,两颗头颅凑得很近,不时发出惊叹之声,也不知在看什么。
这两个孩子不过十二三岁,性子最是顽劣,楚唐人在西北,常年不回家,方大奶奶管教不了,便干脆带着两个儿子来到军营。就在宋城安置下来,这一住也快一年了。
第二十九章春图
郭文莺擅长做些小玩意,常弄个机关玩具给他们玩,两个小子对她崇拜之极。每次看见她,都“哥哥,哥哥”叫个没完,比对他们亲爹还亲切。处得久了,也了解他们的性子,看这两个小子的样子,肯定是没做好事。
郭文莺悄悄走了进去,对着他们背后轻咳一声。
两个小子顿时吓得魂儿都飞了,齐齐捏着耳朵跪在地上,“爹,爹,我错了。”
一抬头看见是郭文莺,不禁咧咧嘴,从地上爬起来,埋怨道:“郭哥哥,人吓人会死人的。”
瞧他们跪的标准,看来做坏事没少被罚。郭文莺笑道:“看你们这么紧张,在偷看什么呢?也给我瞧瞧。”
两个小子对她素来信任,有什么事也不背着她,闻言便从桌上摸了一个小册子。
楚秦神神秘秘递到她手里,“郭哥哥,好东西,保证你看了还想再看。”
能有什么好东西?郭文莺好笑,伸手打开看了一眼,表情无比淡定。还以为什么宝贝呢,原来不过是本春/画册子。
她管着军营风纪,同样的东西,没了没一千本也有八百本了。初看时还会脸红心跳一下,等手里摞的多了,再也没觉得有意思。不就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光着的故事,有啥可看的?不过这两个小子正是十三岁的青春时期,对男女之事最是好奇之时,会看这东西也不奇怪。
她问道:“这是哪儿来的?”
楚通小声道:“是我爹的珍藏,据说是花大价钱买来的。”
一想到楚唐那张严肃端正的脸,郭文莺差点笑出来,真没想到楚大将军也会有这种东西。只是这春/画纸质虽佳,画技却不是上品,虽是男女皆光溜溜的,却没画出女子的娇媚,男子的威武,干巴巴的没啥意思。
她撇嘴,“这么粗糙的东西,你俩还当宝贝,真没见过世面。”
楚通递给她一个‘你真上道’的眼神,还不忘拍个马屁,“还是郭哥哥见多识广。”
郭文莺不好意思起来,她好歹是个姑娘,对这种东西见多识广,实在不是什么值得夸耀的吧?
楚秦眼珠子一转,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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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哥哥见过更好的?”
她微微点头,也算是吧。其实她在封敬亭的书架上就翻过一本好的,有一回替他清扫书架,就不小心看了一眼,看过之后顿觉脸上火辣辣的热,心里狠狠鄙视了一下,身为王爷这么放浪,也难怪下面军官士兵有样学样了。
不过就算那一眼偷瞟,还被他给看见了,连着好几天看她的眼神都是怪怪的。后来她再没了这种东西,就都全部交给他了。然后每次都是扔下就跑,生怕他叫她写个心得体会啥的。
封敬亭那厮有个怪癖,最好叫人写心得,每次打完大小仗全都得总结上报,曾经一回她得罪了他,竟让她根据如何刷洗马匹更干净,写了十篇心得。后来又写过十篇如何刷洗马桶的,如何养鸡养鸭,如何挨打不疼,总之什么奇奇怪怪的心得总结她都写过。
她好歹是个大姑娘,跟他们讨论这种话题也觉臊得慌,有心揭过去,可这俩熊孩子立刻把‘不耻下问’发挥到极致,非得拉着她让她说出个怎么好来。
郭文莺没法,只得说是画工的问题,画的不像而已。
楚秦人小鬼大,眼珠子一转道:“郭哥哥,你的画工是最好的,要不给我们画一幅长长见识?”
楚通立刻附和,并拍手大赞,“还是哥哥聪明。”
郭文莺确实在绘画上下过不少功夫,但这种画可没画过。就算画过也不能画啊,真是画出来叫人瞧见,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行了,别闹了,方大奶奶一会儿叫你们去吃饭呢。“
“不要,不要,你若不画就不叫你走。”
两个小子一左一右抱着她的胳膊,还威胁她说,要是不给他们画,就把上回他们往陈赞杯子里下药,她给把风的事说出去。气得郭文莺直想揍人。
说起这事真是抓到了她的短处,陈赞不喜欢她,几次刁难,让人很不痛快。上回她去陈赞的府里,正好碰见楚唐带着两儿子来拜访。陈赞当着那么多人面对她冷嘲热讽,出言甚是可恶,那两个小子一时气愤,就要替她报复回来。那时候郭文莺也是脑子一热,居然纵容他们往陈赞茶里下巴豆粉,还给他们把风。事后陈赞自然是拉的双腿发软,他也没想到有人整他,还以为南方运来的海鲜吃多了,吃坏了肚子。
这么久远的事,两人居然挖出来威胁她,可见皮痒的厉害了。
可谁叫人家是将军府的公子呢,郭文莺自知打不得,骂不得,还得罪不得,否则下回她再来,给她下碗巴豆粉,岂不是要了命了?
她被两人缠的没办法,最后只能答应下来。心说,画就画吧,不就是一副春图,就算画了,横不能就不纯洁了吧?
见她同意了,两人大喜过望,都过来巴结着伺候她。
楚秦给她拿笔,楚通给她磨墨,两人侍奉的殷勤,四只眼睛更是瞪得大大的瞅着。
毕竟是第一次,郭文莺提起笔,一时不知如何下笔,男人,女人,在一起都干什么呢?
脑中不由想起那日封敬亭亲吻她,软软的唇落在她脸上,热热暖暖的……
瞬间大脑一片混沌,随后又清明起来,笔下带风,一阵勾画之下竟出现一个粉面桃腮,衣衫半解的俊美男子,真是娇媚可人,柔情万种,那眉那眼,怎么看怎么像封敬亭。
她微微一怔,随后笑起来,既然画了,所幸画个完整的。
打起神,笔走如云,在封敬亭旁边又画了一个高大威猛的形象,五官坚毅,略带憨直,分明是齐进。只见画卷上封敬亭身子半扬,微侧着头,一头秀发披散宛如黑瀑,他眉眼带情,含情脉脉盯着身前的男子。而齐进一只大掌从后面扶住他的腰,身子前倾着,与他默默相对,另一只手掌抚上他的胸膛,近了,近了,更近了,他的唇微倾几乎对上封敬亭的脸颊,那一触即发的威势真是让人浮想联翩。
这副画画的果然是热烈似火,满满的香/艳,只是看着便觉热血沸腾。
第三十章逼婚
两个毛孩子对着一幅画看得双眸闪亮,面颊隐隐泛起一丝红晕。
楚秦挑着大指,“郭哥哥,你可真厉害,我见过画师也有不少,没哪个如你这般笔锋的。”
郭文莺干笑,一幅春图画的好了,也不是多有面子的事吧?
楚通则道:“就是啊,郭哥哥,一男一女我见过,一男一男的还真没见过。这一男一男怎么玩的?哥哥你知道吗?”最后一句问的是楚秦。
楚秦摸着下巴,“我也不知道,不过下回可以去看看。听说京里有小倌馆就是一男一男的。”
看着两个小毛崽子满怀热情,跃跃欲试的样子,郭文莺甚觉心虚,不知会不会引得两个少年儿郎就此走向邪路吧?到时可真对不起楚唐了。
见楚秦把画折起来,大有占为己有的意思,楚通急了,摇着她手,“郭哥哥,我也要,再给我画一幅好不好?”
一条狗是打,两条狗也是打,郭文莺思索片刻,开始在纸上画起来。
寥寥几笔便画了一个清俊的少年,五官明亮,身姿修长,看眉眼正是路唯新,他歪着头靠在一个男人怀里。那男子也好个容貌,气质如风,如竹,致的五官更是出众,却是方云棠。
楚通看得惊讶,“郭哥哥,你胆儿真大,这可是路哥哥,还有小舅舅呢。”
封敬亭他们是没见过,路唯新倒是常来的。
郭文莺轻叹一声,今天真是见了鬼了,居然画了两对断袖。若被他们知道,掐死她都有可能了。
心里一阵发虚,知道这种祸害不能留,暗想着怎么把画忽悠过来,毁掉才好。
三人正低着头对着两幅画欣赏赞叹之时,忽然门外一阵脚步声,隐约听到楚唐特有的大嗓门,“文英呢?这一会儿跑哪儿去了?”
三人吓得够呛,楚通手快,慌忙把两幅画塞进春图册子,放到书架后面藏好。
刚藏好,楚唐就带路维新和方云棠走了进来。
楚唐看见自己两个儿子鬼鬼祟祟的样子,不由皱皱眉,“你们两个臭小子在书房做什么?”
楚通吓得不敢说话,还是楚秦到底大些,大着胆子道:“咱们在跟郭哥哥学画画呢。”
方云棠很感兴趣,“你们画了什么?”
楚秦眨了眨眼,“还没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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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爹就来了。
方云棠看看书桌上展开的宣纸,研好的墨淀,不由眼微微眯起来,看两个小子眼神闪烁的样子,就知道满嘴胡掰。只是这三人神神秘秘的到底做什么了?
他看向郭文莺,郭文莺则抬眼眼望着房梁,似在赞叹楚府房梁建的漂亮,压根不语他目光相接。那模样分明也是心虚。
楚唐心粗,没想那么多,便对两个儿子道:“行了,你们母亲在前面等你们吃饭呢。还不快走。”
两个小子逃也似的跑出去,郭文莺也只得在后面跟着,临走时硬是没敢往书架上多看一眼。心里也暗自哆嗦,那两个招祸的玩意,可别叫人发现了啊!
这会儿几位官太太已经走了,因着她们拜访,午膳也给耽搁了,现在早过了饭点。
花厅里摆了一桌宴席,都是平时少能吃到的珍馐美味,有耗油冬菇,荷叶粉蒸鸡,核桃炒鸡胗片,红烩鹌鹑蛋,红蒸鱼……等等二十几道菜,每一道都让人看得口水直流。
军营里士兵们虽然经常连白面馒头都吃不到,只能吃糠面窝窝配凉水,但将军府的生活水准却很是不错。只闻着香味,便觉嘴角痒痒的,恨不得立刻扑上去。
丫鬟盛了饭,一个个致的小碗摆上桌。楚唐看了看,大为不满,“换几个大碗来,好容易打打牙祭,弄这么小碗,喂猫呢?”
几个丫鬟慌忙下去,不一会儿一个个大碗盛着满满的冒了尖的饭放上了桌。
方大奶奶看着很是噎了一下,这么多她连半碗也吃不下啊。有心想说什么,转头却见楚唐说了句“开动”,随后抄起筷子,低下头跟狗抢食一样使劲往嘴里扒拉。
郭文莺和路唯新动作也快,两人抄着筷子如闪电般在每个菜上来回动,也是拼命往嘴里塞着。
当兵的吃饭都一个毛病,用最少的时间吃下最多的东西,咀嚼功能有时候对他们来说是多余的。军中伙食不好,吃东西从来都用抢,吃得慢了,连半饱都混不上。
方大奶奶拿着筷子,正要招呼方云棠吃菜,再一转脸的功夫,桌上的几个大菜就下去一半了,她脸色微变,想埋怨两句,碍于有客在场,只得把话咽下去,吩咐丫鬟再去厨房端几个菜来。
军中人每天操练体力消耗甚巨,食量都很大,这样的大碗郭文莺至少能吃三碗,可今日有方云棠在座,吃了两碗竟不好意思再添饭了。毕竟是自己未婚夫,这还没成亲就知道自己媳妇是个大肚婆,也不知他心里是什么感受?
路唯新倒是连吃了四碗才止住攻势,还一脸莫名奇妙的问郭文莺,“文英,你怎么今天吃这么少?”
郭文莺瞪他一眼,转头看看方云棠,忽觉得很不好意思。她对方云棠的感觉很矛盾,一方面想躲着他,怕被他发现身份,另一方面却又忍不住想接近,毕竟是她的未婚夫,只要不退婚,两人是很可能成夫妻的,所以一时也不想让他对自己留下坏印象。
楚唐吃饱了,满足打了个饱嗝,叹道:“还是家里的饭吃得痛快。”
方大奶奶笑道:“你老是回家,若是回家天天能吃到好饭了。”
楚唐哼一声,“妇道人家懂什么,老子是打仗来的,又不是享福来的。”
楚家是武将门风,没那么多规矩讲究,自来也没“食不言,寝不语”之说,饭桌上也能闲聊天。
方大奶奶嗔了他一眼,“瞧你那死样,还以为天下就你一个能打仗的。”说着也不再理自己夫婿,转头对方云棠道:“大官儿,你今年也有二十了吧?”
方云棠夹进嘴里的饭顿时哽住,他最怕面对姐姐,尤其是饭桌上,姐姐总喜欢拿他的婚事说事。
路唯新捂着嘴笑,促狭地眨眨眼,“方公子,你小名叫大官儿吗?”明明是排行老四,却偏偏叫‘大官儿’,这小子还真不嫌脸大。
方云棠横他一眼,闷闷道:“二十有二了。”
第三十一章代嫁
果然方大奶奶开始絮絮叨叨,“大官儿,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的婚事也该办下了,父亲不是早给你定下郭家小姐吗?怎么也不见你去提亲?想来那郭小姐今年也要十七了。”
自来长姐如母,长兄如父,母亲去世的早,方云棠是方家最小的孩子,自小被长姐带大,对她有一种类似母亲的敬畏。
此刻低着头小声道:“去年父亲给郭府去信询问过,郭家说他们大小姐身有恶疾,送到乡下农庄将养了,话里话外有意要退亲。”
方大奶奶一怔,“郭家人也是,好好的退什么亲?我怎么没听说郭小姐有恶疾,夫君,你听说了吗?”最后一句却是问楚唐。
楚唐正在啃一个大棒骨,里面骨髓,的滋滋作响,正美着呢。闻言,不咸不淡道:“人家大家小姐的事,我个大老爷们怎么知道?”
他说着让丫鬟拿白巾给他拭手,一边擦,一边又道:“不过小舅子,你那个未来岳父虽然名叫贤,却也不是什么真贤,他做事糊里糊涂的,家里事更是乱七八糟,这样的人家未必能养出好女儿,依我看这门亲不结也罢。”
方大奶奶不悦地瞪起眼来,“我们方家可没忘恩负义的人,当年若不是老永定侯帮忙,我父亲早就不在了,郭家小姐是否真的有疾还不知道,怎么能上门退亲呢?”
楚唐吐了一口骨头渣子,含糊道:“是,是,你们家的事我才懒得管呢。”说着自顾啃自己的骨头去了。
郭文莺一直默默喝着汤,他们口中的郭小姐虽然是她,但听起来却总觉离她很远,说的仿佛是个和她无关的人。
方大奶奶忽然想起一事,“啊,云棠,忘了告诉你,前几日父亲来信,说郭家询问看能不能让郭府二小姐代姐姐出嫁。你觉得怎么样?”
郭文莺听得一惊,随后冷笑起来,妹妹代姐出嫁,这倒真是郭家那位莹夫人做得出来的。算起来她那个二妹今年也十五了,好啊,真好,把她赶出门还不算,这会儿又算计起她的亲事了?
路唯新看她抱着碗咬牙切齿的,差点把碗都要咬破了,不由笑起来,“文英,你想吃还有饭,咬碗做什么?”
郭文莺送了他个白眼,心说,“就你多事。”
方大奶奶又道:“我想起来,那个郭小姐似乎是叫文莺的,与郭大人倒是同名呢。”
郭文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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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突,干笑道:“大奶奶记性真好,不过同名的人多了,郭家小姐是贵族千金,哪是咱们这种军营里老粗能比的。”
方大奶奶笑起来,“那倒也是,当年郭小姐的母亲卢氏夫人我可是见过的,长得那叫一个标致,又多才多艺,气质也出众,那郭小姐是她的女儿,定然也差不了。”说着又问方云棠,“云棠,你到底怎么想的?给个话,郭家那边还等信呢。”
方云棠脸色一沉,“姐姐,此事你不用管了,我自有主意。方家定亲的是姐姐,怎么能换成妹妹?天下没有这样的道理。”
方大奶奶点头,“你心里有数就好,我是不想管的,不过你要知道方家没成亲的就你一个了,老爷子催的急,全家人都等着你开枝散叶呢。”
方云棠顿时一脸苦相,他最怕姐姐唠叨这事了,一说起就没完没了,什么没成亲的就他一个,什么开枝散叶,听得耳朵都磨了茧子了。
他苦笑着望着郭文莺,“郭大人,你都看到了,不如你帮帮我?”
郭文莺一哽,“方公子,这我可帮不上忙。”
路唯新在一旁插嘴,“哈,帮什么忙?总不能叫文英替你娶郭小姐,替你生儿育女吧?”
方云棠连看都不看他,只对郭文莺挑眉浅笑,“是吗?”那饶有兴味的样子让人看得颇不舒服。
郭文莺刚想说什么,却见方云棠又对方大奶奶一笑,笑容灿烂皎洁,“若是那个什么郭文莺有我这个郭小贤弟这么好看,那么娶了便娶了,若是没有,姐姐还是跟家里说,趁早退亲吧。”
郭文莺又不舒服的噎了一下,这话中有话,明显是说给她的。他到底想干什么?
方大奶奶自然不乐意,把他数落了一顿,说什么看人不能只看外表啊,还得看品性,说当年卢大奶奶琴棋书画样样通,是个不可多得的才女,郭小姐肯定是随母了。还是郭家门第不低,结上了绝对是门好亲。
方云棠却是不言不语,只望着郭文莺笑得颇含深意。那模样让郭文莺想起第一次见封敬亭时,他脸上挂着的笑,硬生生吓出了一身的寒战。心说,这年头的男人不是属黄鼠狼的,就是属狐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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