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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她恭敬的行了礼,然后抬头看那个可以唤作祖母的人。祖母并不是祖父的原配妻子,她是在原配死后第二年被抬进府的继室,据说在同一年,原配所生的嫡长子也过世了。她比祖父小着十几岁,今年还不到七十,看着似乎比实际年龄小些,满头白发也并不多,只是脸上略显严肃。
傅老太太只淡淡扫了她一样,摆摆手让她起来。
郭文莺乖巧的立在一边,倒是那位大伯母过来亲热的拉起她的手,“哟,这就是咱们郭家的大小姐吧,果然是个俊秀的孩子,我瞧着比婉云都长得好看。这京里大户人家的小姐,也没几个能比得上的。”
傅莹脸色有些难看,她拿郭婉云比倒没什么,可府里谁不知道郭婉云长得比郭秀枝好,这么说岂不是说她的秀枝要降了两个档次吗?
吴太太和傅莹妯娌之间并不怎么和谐,能适时的给她添堵,是件很高兴的事。她拉着郭文莺的手坐在自己身边,不时的提两句郭文莺的母亲,说永定侯的原配夫人如何如何。又说郭文莺长得好都是随了母亲了,当年卢太太可是有名的美人,又是名门出身,一身清贵,不知羡煞多少人。
傅莹虽觉噎得慌,却也没法反驳她的话。
郭秀枝尖声道:“什么清贵夫人,不过是与人私通的破烂货,还羡煞旁人,没的叫人恶心。”
她话一出口,顿时一道凌厉目光对她射过来,郭秀枝见是自己祖母,委屈的扁了扁嘴。
傅老太太喝道:“行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还是说说明日进宫的事吧。”
见她连呵斥都没有,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揭过去了,郭文莺心里一阵冷笑,不想提还是不敢提?锦衣卫那边已经有消息,当年那个书生已经找到了,不日就会押解进京,到时候真相大白,她要她们以命相抵。
傅莹见傅老太太岔开话题,也忙道:“是啊,还是说进宫的事吧,太后传旨让咱们进宫觐见,府里有品级能够得上进宫的也就是我和大伯母了,太后的意思让小一辈的也跟着进宫见识见识,就特别选了你们三个孩子。”
其实太后只单点了郭文莺进宫,傅莹因为私心才要把郭秀枝带上,若不是太后钦点,她绝对不会让郭文莺沾皇宫边的。
定国公夫人是进过宫的,也拜见过太后,她笑道:“你们几个都没进过宫,回头好好学学规矩,见着太后要礼数周到,能不说话就少说话。咱们这位太后娘娘最和气,还是很好说话的。”
和气?郭文莺暗笑,封敬亭说他那母妃是个惯会装蒜的,母子俩之间的关系也并不像外人所以为的那么好。看来又是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高手呢。
吴太太这回来,特意请了从宫里退下来的嬷嬷教她们规矩。这会儿两个教导嬷嬷已经到了。
傅老太太说自己神不济,也没多嘱咐他们什么,便起身离开了,随后让人带她们去后院临水阁学规矩。
第三百一十六章太后
当年郭文莺随着封敬亭进宫觐见先皇,花了一夜的功夫学的规矩,男子和女子跪拜动作虽不一样,但别的都是大同小异。三个人里她学的最快,倒是郭秀枝一个动作做了七八遍都不够标准。
吴太太看着这个进退有度,行为举止都潇洒大气的侄女,不由暗赞,不愧是清贵卢家出来的,若是交给傅太太教养,八成都养废了。她最看不上傅莹那矫情样,连带的对郭秀枝也没什么喜欢。
明日就要进宫,这会儿再裁制新衣已经来不及了,吴太太便帮三人都选了一身最合宜的。觐见太后没必要打扮的花枝招展,以简单大方,端庄稳重为宜。
衣服都是她亲手挑的,傅莹也插不上手,见她不偏不倚的,倒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私下里偷偷给郭秀枝加了几件首饰。
学了一日的规矩,次日一早起来就开始梳头换衣,红香梳的头虽然好看,却上不得台面,府里专门从外面请了几个会梳头的嬷嬷,伺候几位太太小姐都打扮好了。
三人一出来,都是花朵般的年纪,自是婀娜好看,吴太太看得频频点头,笑着对傅莹道:“凭咱们郭家女儿的姿色,去选娘娘真是绰绰有余的,可惜只有文莺一个年纪合适的。”
傅莹虚笑一声,脸上的表情颇不自然,心里别提多后悔没今早把郭文莺嫁出去,这会儿又得太后召见,可是这臭丫头的造化要来了?
外面车马早就备好,一切都准备妥当,五辆马车浩浩荡荡出了门,直往皇宫去了。
这不是郭文莺第一次进宫,也不觉十分紧张,只按着规矩缓慢而行。她们过了金水桥,远远地便看见两扇巨大红门,四周镶着金边,上刻着醒目的大字。这座庞大的宫殿群的建筑,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在湛蓝的天空下,皇城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重檐殿顶,显得格外辉煌。
外命妇进宫都要递牌子,她们从东华门进的宫,在东华门前便只能步行了,一般够级别的,或者有特旨的可以乘轿进入,但显然郭家没有这个特权。
今日守东华门的是府军右卫,郭文莺眼尖,竟然看见有几个原来西北军的士兵,张强也赫然在其中。
听说当时随封敬亭攻进紫禁城,那场大战死了许多人,西北军最后活下来的官兵,有的留在了十二卫,直属皇上亲军,有的则拿了抚恤返乡回家了。
看来西北军留在十二卫的人数不少,她随便看一眼就能认出两三个。只是她现在身份不一样了,不好当面相认,便只低着头不敢看他们,倒是张强一眼就认出了她。不过他素来老成持重,此刻虽是露出诧异之色,却也没大声声张,只恭恭敬敬对她行礼,随后另外几个西北军出来的侍卫也恭恭敬敬对她行礼。
郭文莺只微微颔首,算作还礼,心里却暗,她现在不过是个丫头,哪当得起他们的礼?
这些守宫门的侍卫都是有品级的,平日里也都自视极高,谁会闲着没事对一个女子行礼?且那分明是下属拜见上官的礼节。吴太太本来正拿着牌子和守卫说话,回头一看不由吓了一跳,她还以为自己眼花看错了。心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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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么了?难道连守卫都知道他们郭家的女儿要进宫了,才特意巴结的吗?
按说也不能啊,新晋秀女选秀还得一段日子,就算选上了也还得过了礼,封了品,没道理这会儿就早巴巴的巴结了?
她心里奇怪,不回头多看了郭文莺几眼,见她镇定从容的迈着步子,倒好似没看见那些侍卫似得。
进了东华门便有太监引着她们往前走,太后住在仁寿宫,离这里比较远,要走很一段距离才能到。
她们走过甬道,忽瞧见前面一队宫女公公往这边走,领头的正是内廷大总管徐茂。
远远瞧见她们,徐茂竟然迎了过来,笑得一脸灿然的跟她们打招呼,“哟,这不是定国公夫人吗?这是进宫见太后吗?”
吴太太怔了怔,她进过几次宫了,从来没见大总管主动跟她打过招呼,一时惊吓,竟不知怎么回应了。转头看看傅莹,傅莹也有些发傻,她在自己府里横的跟什么似得,一进了宫就跟个让人牵了线的木偶人似得,还不如吴太太脑子灵活呢。
吴太太倒是很快反应过来,忙笑道:“见过大总管了,您这是忙什么呢?”
徐茂道:“这不是皇上让拾个宫室,说给选秀的秀女住,听说这回郭家也有人在册呢。”他说着顺着人群往后撩,瞧见躲在后面的郭文莺,一双小眼顿时眯起来,“哟,那就是府里的大小姐吧,长得可真有福气。”
郭文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这一语双关的,她有没有福气跟长相有关吗?
心里知道徐茂多半是想装成不认识她,可你装就装吧,两眼一闭当没看见就算了,何必又跟她们打招呼?他这内廷大总管是随便什么人都奉承的吗?
徐茂吟吟笑着打量着她,也不知在琢磨什么,好一会儿才又对定国公夫人笑道:“杂家刚才太后那儿出来,这会儿太后心情正好,你们快去见见吧。”
吴太太忙道了谢,心里越发狐疑,这大总管明显是在示好。可郭家从先皇之后就趋于没落了,也没怎么得皇上所喜,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重要了?
自打太后懿旨叫她们进宫,她就有点纳闷,不年不节的,太后见她们做什么?现在又见徐茂这样,更觉里面肯定有事。
揣着满腹的疑问,跟着接引的公公进了仁寿宫。
仁寿宫是历代太后所居的宫殿,自有一种古朴厚重之感,这里不仅宽阔,而且还很华丽,真可谓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殿的四角高高翘起,优美得像四只展翅欲飞的燕子。
入了仁寿宫,吴太太不又小声叮嘱她们几句。几人都应了,随后屏息静气着往里面走,沿途两旁站立着许多宫娥和太监,都是低眉顺耳,满脸严肃之色。
第三百一十七章赏赐
郭秀枝还从没进过宫,自打迈进仁寿宫大门就开始紧张,抓紧手里的帕子,不时拿眼偷瞟了一下。她一时走急了两步,踩到郭文莺的裙角,虽没绊倒,站起来时却狠狠剜了她一眼。
郭文莺也不与她计较,只尽力向前迈了两步,省得她走不稳再扑在她身上。
今日太后看起来心情不错,正指挥人在仁寿宫的花池子里种花呢。听人回禀说郭家人来了,也没进殿,只洗了手,就在园子里的凉亭里见了她们。
几人上前行了礼,太后笑吟吟地招手叫她们起来。
这位江太后大约三十七八岁,依然保留着昔日荣宠之时的艳丽容貌,好似二十几岁的曼丽佳人,仪态高贵,风度绝佳,给人一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形象。她从没生过孩子,也没怀过孕,这样一个没生养过的女人,会被立为太后,本就不是件平凡的事。
郭文莺偷眼瞧了一眼这位太后娘娘,见她嘴角含笑,既和蔼又可亲的模样,心中忽想起封敬亭说他这位母后极会装样的话,不暗自猜测,现在她露出的这股亲切劲儿,到底是因为什么?
不怪乎她对皇宫总有恐惧之感,看封家兄弟几个斗的那个样子,这皇宫四处就不会干净到哪儿去。
江太后跟吴太太寒暄了两句,随后亲切地看着站在后面的三个女孩子,笑道:“左边这个八成是定国公府的小姐吧。”
吴太太忙道:“太后真是好眼力。”
太后又看了一眼另外两个,“哪个是郭文莺?”
郭文莺忙上前,跪拜行礼,她行礼与普通女子并不完全一样,举手投足之间带着洒脱大气,三步之内自成方圆。
太后点点头,“倒是个齐整的好孩子。”随后对一旁的随侍嬷嬷笑问着:“你瞅着这孩子怎么样?”
那李嬷嬷乃是自小伺候太后的,自是情分不同,闻言也不答话,只抿着嘴一个劲儿笑。
太后扬眉,“你笑个什么?”
李嬷嬷笑道:“太后觉得好那自然是好的,只是咱们觉得好坏都没用,那还得过得了皇上的眼。听说这回皇上选秀,就只有五个入选的,这位郭大小姐能占其一也是福分不浅。”
太后也笑起来,“你说的也是,我个老太婆相看半天有什么用,自然是皇上相中才行。”她说着摆摆手,“来呀,看赏。”
有宫女捧出一个托盘,上面是一套纯金打造的头面,有宫内特制字样,一看就是特供的。
郭文莺接了过来,又是叩谢行礼,所有郭家人也跟着谢赏。她虽得了赏赐,却并不觉多开心,暗忖着莫不是封敬亭已经跟太后摊牌,要纳她进宫,才会有今天这一出吗?
傅莹还眼巴巴地等着太后把她和郭秀枝叫过去,可等了半天江太后连瞟都没瞟她,好像根本没察觉还有她这么个人。她自讨个没趣,看着郭文莺手捧礼盒的样子,心里越发多了几分恨意。凭什么她的女儿进不了宫,倒让那贱女人生的丫头占了这么个好机会。当初若是她能早两年嫁给侯爷,那先生下女儿的也就是她了。
她自是恨意满满,别人却也未见多开心。那锦盒拿在郭文莺手里,却好像一个烫手的山芋,总想随手抛将出去。
太后颁下赏赐,便也没再留她们,只道:“本宫今日还有事,都跪安吧。”
“谢太后。”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跪礼,然后鱼贯从里面退出来。
到了仁寿宫外,郭秀枝忍不住道:“太后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说几句话就把人赶出来,好像就是为了给大姐姐赐头面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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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她怄气的是,她根本连露个脸的机会都没有。
傅莹横了她一眼,那意思让她闭嘴,她也不敢再说,不走在后面狠狠瞪着郭文莺。
郭文莺也觉今天这事有点门道,太后不会平白送她东西,这里面不定有什么说头呢。这些宫里的女人没一个省油的灯,这白拿的东西还不定是好是坏呢。
就在她们离开仁寿宫一会儿的功夫,贤妃就到了仁寿宫给太后请安了。
江玉妍是太后的亲侄女,自然也没多少礼节,一见面便直接道:“姑妈可见着那两个女人了?”
太后抬抬眼皮看她,“你说谁呀?”
“还不是严玉兰和郭文莺。”江玉妍撇撇嘴,颇多不屑,明明是她先进宫的,可皇上却不肯立她做皇后,她自己也不得宠,皇上连见都不想见她,更别说侍寝了。
太后低头剪着一盆盆栽的海棠花,慢条斯理道:“你就是太心急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江玉妍道:“姑妈,她们马上就要进宫了,这一进宫皇上指定得立后,我是没戏了,姑妈提了几次皇上都不理,显然不中意我,可这两个女人,她们谁能得了后位去,姑妈就不想知道吗?”
太后轻哼一声,“你也知道自己没戏啊。”但凡她是个好的,她也有办法让她入主中宫,可自己这个侄女烂泥扶不上墙,脾气又急,生生就是一个让人当枪使的料,她这样子,自己都看不过眼,谁敢立她当皇后啊?
江玉妍不乐意了,“姑妈,我跟你说的是真的,到底你希望谁当皇后,你总得心里有数吧。”
太后叹口气,“不是本宫心里有数,是皇上心里有数。孩子大了不听管了,皇上的主是本宫做得的吗?不过本宫猜想最有可能入住正宫的还严家那丫头。”
江玉妍“啊”一声,“不是说皇上对郭文莺感情最深吗?”
“看事不能只看表面,你等着瞧吧,严家对皇后之位势在必得,严家那丫头拖到十九都没成亲,就是在等这个机会呢。严云谷那老东西可不是个好相与的,怎么可能让旁人抢了先去?郭家那丫头最后能不能进宫还没准呢。”
他们江家下一辈儿中没有出色的女孩,左右是没什么希望了,不过坐山观虎斗,就算看戏她也能看出点滋味儿来。
江玉妍在一旁咬牙切齿的,想想郭文莺,想想严玉兰,心里恨得要死。她是真不甘心把皇后之位让给这两个,凭什么她们晚进宫,还要踩在她上面?
第三百一十八章镇抚司
一弯新月划过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黄的光,庞大的皇宫显得神秘而安静。
入夜之后,仁寿宫里忽然潜进一个人影,有人在窗外低声道:“回禀太后,属下有要事禀报。”
江太后本已上了床,听到声响忙披衣起来,吩咐随身的李嬷嬷掌灯。
一个小太监悄悄进了寝殿,江太后急声问:“可是出了什么事?”
“禀太后,废后死了。”
江太后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今夜,好像是撞柱而亡,伺候的宫女说废后听闻二殿下去世的消息,一时受不了打击,便撞柱自裁了。”
江太后轻吁口气,终于死了,长久以来压在她头顶的那座山终于拔除了。死了好,死了好啊,死了就再也没人知道她的秘密,她也可以安安稳稳的过完这一生了。
她低声道:“她死时可有人去过,可说了什么了吗?”
“皇上去看过,只不过注目看了一会儿就走了,没听见说什么。”
皇上去过了?他去废后那儿做什么?对了,他是去报信的,亲口告诉那女人,她的儿子死了。
她知道封敬亭的恨,知道他对自己几个哥哥,对废后,甚至对先皇的恨。他幼年过得有多么苦,便对他们的恨意有多深。
这是她选中的最有可能做皇帝的孩子,当年为了把他变成她的儿子,她劲了心思。那一年她在后花园看见不过六岁的他,小小年纪便已气度不凡,面对几个兄长的挑衅,竟是那般从容不迫。那时候她便觉得,这是个帝王的好材料,皇上五个儿子,最有可能登上皇位就是他。
她赌了,最终赌对了,所以她今日才坐上这太后的位置,成为了后宫最尊贵的女人。
可是皇上会起疑吗?当年的事与她脱不了干系,那个永远压她一头的废后,那个最让她可恶讨厌的女人,不会跟他说了什么吧?
心里激动了一阵,瞬间又有些不安起来,急道:“快去查,好好查查,废后自杀之前到底跟皇上说了什么。”
“是。”那小太监急匆匆走了。
外更敲响更鼓,正是三更。
李嬷嬷低声道:“太后,时辰还早,您再去睡会儿吧。”
江太后摇摇头,望着空荡荡的寝殿,不知为何忽然再无睡意,她本该是人生赢家的,可不知为何,在这一刻竟觉落寞起来。她争了这么久,抢了这么久,这一生,除了这个太后的位置,她又得到了什么?
这么想着再觉难以无眠,一个人披衣坐在床头,直到天亮……
到了次日更鼓天明,李嬷嬷发现坐在床头的她,忽觉不过一夜之间,太后好像老了很多。

第二日二皇子在先皇寝陵中病逝,以及废后冷宫自裁的消息便在宫外传了出去。纸从来都包不住火,更何况这件事也没人想瞒下去。
皇上当即下了诏书,封废后为端元靖皇后,以皇后之礼下葬,封二皇子为贤亲王,以亲王之尊葬于皇族陵园。
圣旨一下,不少人大赞皇上仁义,当初二皇子矫诏登基欺瞒天下,合该处斩的,皇上没杀他,只是让他去为先皇守陵,已算是仁慈了。今日又下旨册封,更加彰显皇帝陛下的宽广胸怀。一时之间满朝皆赞,这位初登大宝的皇帝,也深获百姓赞誉。
不过郭文莺在听到这个消息,很是不齿了一下,那二皇子还不定怎么死的呢,什么抑郁而终,八成是什么药喝多了,产生的抑郁症吧?封敬亭的手段她早就心知肚明,能忍到现在才下手,已经算是很不容易了。
不声不响的弄死了二皇子,又让病中的废后气得吐血而亡,最后还博了个好名声,他这一招用得果然是好。下手阴狠,又耐得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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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也怪不得最后得了天下的是他。
不过这会儿她是没心情管别人的事,凭人们是骂是赞,也跟她没半点关系。她所关心的只是如何替母亲报仇。
今日路唯新传来消息,那书生徐航已经抓回来,就押在锦衣卫镇抚司。只是受了言行拷问,人不方便带出来,让她去镇抚司自己去见。
郭文莺听了传信,自是欣喜异常,一早换了身男装,想悄悄从后门出去。
她刚走到后偏门拐角处,忽然瞧见郭云晴鬼鬼祟祟的从后门进来。那丫头一边四处看着,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很是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她忽的一抬眼看见郭文莺,竟吓得哆嗦了一下,结巴道:“大,大姐姐,你,你要出门吗?”
郭文莺微微点头,也没问她干什么去了,女孩年岁大了,总有一些不足与外人说的秘密。她也不会去管,便只道:“你先回去吧,别让太太发现你出门。”郭云晴不比她,傅莹对她还有几分忌讳,不敢把她怎么样,对郭云晴就不好说了。
郭云晴连连点头,“多谢姐姐。”
郭文莺“嗯”了一声,刚走了几步,后面郭云晴又追了上来,急急切切道:“大姐姐,你今天看见我的事,还请不要对别人说。”
“我不会说的。”郭文莺随意颔首一下,也没再管她,已经迈步从后门走出去。傅莹管着后宅并不如何得力,这府门管得也不严,郭云晴都能私自跑出去,就可见一斑了。不过人家是私会情人,还是做什么出格的事,横竖与她无关就是了。
此刻外面路唯新正等着她,他一身威武的锦衣卫官服,瞧见她立刻一脸笑容,“还是你男装看着顺眼。”
郭文莺咧嘴一笑,“行了,别贫了,快走吧。”
两人上了马车,一路打马到了锦衣卫镇抚司。人人都说镇抚司是鬼门关,进去的能脱层皮,她只是听说这里是恐怖,但还从没来过。
一进镇抚司大牢,便觉里面阴气森森,郭文莺顿时想到刑部大牢的情形,顿时也没心情往里走了,就跟路唯新说,让他把人带出来。
路唯新痛快应了,一会儿两个锦衣卫拎着一个打得血肉模糊的人出来,那人头低着,看不清脸,瞧那一身的伤痕,也不知是死是活。
郭文莺皱皱眉,“这不是给打死了吧?”
路唯新咧嘴,“放心,锦衣卫打人都有数,绝不会打死。”
第三百一十九章口供
郭文莺斜他一眼,这当了锦衣卫果然不一样了,这可不是他在牢里让人打得满头是血的时候了。
她手往他眼前一伸,“口供呢?”
路唯新提了口供给她,郭文莺展开一看,那上面正写着事情的经过。
那书生说他是颍州人士,名叫徐航,当年参加科举上京考试,一次在京郊的云麓寺瞧见了前来敬香的卢夫人,他自称从没见过如此兼具美貌与气质的女子,一时惊为天人。下意识中便跟着郭府的轿子后面,骑着马跟着进了城,又到了侯府,站在府门前一直流连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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