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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风之灵韵
身为国公夫人,她自然容不得这个,傅老太太虽是长辈,但做事太出格,怎么能为了对付孙女,拿整个侯府做赌注?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替郭文莺说话,傅老太太逼得没法,只得让人去傅莹住处把一些值钱的拿出来。自从傅莹死后,这些东西逐渐交到老太太手里,她一时伤心,还没力打理,就这么扔那儿了。
郭文莺拿出自己母亲当年的嫁妆单子一一对照,她也不想占侯府多少便宜,只要把母亲的嫁妆都拿回来。只是过了这么多年,又被傅莹经过手,这嫁妆早就不全了,有些给了郭秀枝做嫁妆,有些铺子和地则卖了出去。最后算下来,最多留下来的只有一半。
卢大太太脸立时耷拉下来,硬要郭家给个说法,哪有做继室的动元妻嫁妆的?这郭家简直没规没矩的,太不成个体统。
傅老太太咬着牙不肯说话,后来还是郭义显做主,从公中拨出了一些田地、铺子给补齐了嫁妆。他也是觉得对郭文莺有愧,尽量捡了些好的给弥补上。好好的一家弄成这个样子,他也是心情抑郁,说起来都是他治家不严,太过宠着傅莹,才惹出这么多乱子。
他想对郭文莺好些,可惜这么多年大错已成,心里隔阂太多,根本不可能心平气和的一起坐下来好好谈谈。更不可能如平常人家一样,父慈子孝好好过日子。
郭文云和郭秀枝都视郭文莺为仇人,不过他们也知道自己跟对付不了郭文莺,又得了傅老太太的嘱托躲郭文莺远点,便都有自知之明在一边偃旗息鼓,轻易不敢跑过来招惹她。
就这样,她倒也算过了几天平静日子。
三日后选秀的旨意下来了,户部拟了名册,此次参选的共有十人,除了在京里的五位,另外的都是外省的。约是户部觉得五个人从数量上太难看,于皇上颜面有损,才给硬添成了十个吧。当然,肯定是按圣旨要求的,都是十九岁以上的老姑娘。
到了进宫这一日,郭文莺从一早就开始准备,卢大太太也过府来帮着她着装。
看郭文莺脸色不愉,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不由低声劝道:“皇上瞧着也挺和善的,你何必一副要赴死的样子?”
郭文莺垂头丧气趴在梳妆台上,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舅母,你不知道,我跟了皇上七年,他是好是坏我最了解了,他这人惯会折磨人的,我是真的厌了他了,一想到日后要跟他在一起过一辈子,就觉活着半分意思也没了。”
卢大太太笑起来,“皇上哪有你说的那么差?”
郭文莺叹气,回想起他们相处的点点滴滴,竟没有一丝的甜蜜,满满的全是膈应。她和他是欺负与反欺负,斗智斗勇的斗了这么久,不过是一场斗争而已,怎么最后就演变成要谈情说爱了?
封敬亭说他是真心喜欢她,他喜欢她才见了鬼了,依她看,没准是觉得还没折磨够她,全把她当成宫中生活无聊的调剂了。
卢大太太见她执意这么想,也不知再劝什么,便道:“行了,车到船头自然直,没准你还选不上呢。”
这倒也是,真没准选不上呢。
郭文莺忽的笑了起来,她后背有一道疤,就体检这一关便过不去。还好封敬亭不知道,他以为他看过她的身体,料定她没问题的。殊不知那一日她背对着他,根本没让他看清她背上那道疤痕罢了。
其实每年参加选秀的人数不少,但最终能进入后宫给皇帝当妃子的女人并不多,被选中的女孩入宫前都要接受严格的身体检查。皇家会对其年龄、生理、心理等各方面情况进行了解、测试。
体检时,每一道程序都十分仔细。容貌娇好,身材秀长,生理上更容不得有半点瑕疵,即便皮肤上长了一颗小黑痣,都会被淘汰掉。
凡是被相中的女孩都是有姿色的,最后统统用车子拖到后宫里进行挑选。挑选后,还要再来一番择选,主要进行生理检查,看其是否是处女,生理上是否有缺陷,挑出最最漂亮的女孩供皇帝御幸。
第三百二十七章选丑
体检时要看胸的大小,对称情况,而下身的形状、浓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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腋毛的多少,是否有痔疮都是硬性标准。大多数男人都认为,腋下无毛或少毛的女孩是上品,这样的女孩最受宠。而如果生有痔疮,肯定是要被淘汰的。这些小毛病都不行,更何况背后那道寸来长的刀伤疤痕了。若是这样都能选中了,那才是奇了怪了。
她越想越觉开心,想到封敬亭发现自己第一关就被淘汰下来,那不可置信的样子,竟不由自主笑出声来。正所谓天算不如人算,亏他那么自信满满,却也算不过老天爷啊。她没有当皇妃的命,老天也不要她进宫啊。
卢太太看她一会儿愁眉苦脸,一会儿又喜笑颜开,表情变得迅速的让人看都来不及。心中暗叹,自己这外甥女她横竖是看不明白的,也不知道她跟皇上是什么状况,依两人的性子,要想和平共处怕是不容易。日后指不定还要闹出什么闹剧来呢。
在家中枯坐,等了一天,到入夜后,才是入宫待选的时候。郭文莺坐上宫中特制的骡车,从侯府出发,直向宫门而去。
所有参选的秀女,都要排好顺序乘坐骡车进入地安门,等到神武门宫门开启后下车,在太监的引导下,再按顺序进入顺贞门。
秀女们乘坐的骡车则要离开一段时间,从神武门夹道东行,出东华门,由崇文门大街北行,经北街市,然后再经地安门到神武门外。骡车再次来到神武门外时,已是次日中午了。
被太监引入宫中的秀女,或五六人一排,或三四人一排,或一人一排,供皇帝或太后选阅。被选中者,就留下牌子,再定期复选。没被选中的,就撂牌子。
今日封敬亭有朝事走不开,并没去选秀现场,都是太后代为操办。看了几个入选姑娘的长相,太后都忍不住乐了,果然十九岁以上的姑娘,嫁不出去的质量都不太高,瞧那几个长得,她看了都觉恶心了。
实在看不过眼的都打发了,最后留下五个勉强能看的,叫人领下去了。严玉兰和郭文莺自也在其中,单从容貌看,她们绝对是这十人中的翘楚。
江玉妍也在太后身边跟着,此刻看那些丑出了新高度的秀女,心里却是说不出的痛快,低声道:“姑妈,你说皇上这是怎么想的,这哪是选美,简直是选丑啊。”
太后睨了她一眼,“你消停点吧,这进宫的人少了对你也有好处,省得把你比没了。”
江玉妍撇撇嘴,她觉得她比那里面任何一个都好看呢。
初选完了,紧接着的是复选,复选要先进行体检。
宫里嬷嬷先让复选的秀女裸体摇步走,再让她掀起自己的秀发,露出耳根。接下来,又摸了她们的身子,一对胸部不大不小。又检视了她的肚脐眼、下身等处,证实是处女,未生痔疮。最后还不忘检查她们的嗓子,让她们喊“皇帝万年”,以检查声带。
虽是郭文莺脸皮厚,也被体检得面红耳赤,不时用手遮挡隐私之处。
那体检的嬷嬷先前对她还算满意,待看到她后背狰狞的一道伤疤,突然脸就耷拉下来,“这怎么弄的?”
郭文莺自然不敢说是被刺客刺杀的,只道说不小心被人误伤的。
那嬷嬷颇为不悦,又叫过另一个嬷嬷检视一番,随后两人嘀咕了两句,便高声喊了句,“撂牌子。”
郭文莺轻轻松了口气,能这么结束是最好不过了。
封敬亭忙完朝事,想起选秀那边的情况,让徐茂派人去打听怎么样了,不一会儿小太监便来禀报。
“回皇上,十位秀女最后只有一个留了牌子。”
“哪个留了牌子?”
“是左相之女严玉兰。”
封敬亭一怔,“那郭文莺呢?”
“郭小姐撂了牌子。”
“这不能啊。”封敬亭喃喃自语,他是见过她的身体的,见过不止一回,还上手摸过,那肌肤闪亮的,好似缎子似得,无论哪一处都觉得很合他心意。怎么可能连复选都过不了?
“可问过是哪里有问题?”
“问过了,说是后背有道疤。”
疤?他回想几天他见她时的情形,那会儿光顾着看那美胸和美腿了,还真没注意她身上有没有疤。这道疤痕是什么时候弄的?是在东南战场上留下的?还是进京之时被人行刺砍的?
虽心疼她受伤之事,不过这臭丫头也绝对是故意的,故意隐瞒有疤的事,否则他提前运作了,又怎么可能会落选?
臭丫头,一肚子鬼主意,不经意的又让她给算计了。心里恨得都滴出水来了,暗忖着,她想跑,跑外面勾引别的小白脸吗?
他要能叫她跑了才怪,他非把她弄进宫不可。
把手里奏折往桌上一抛,轻吁口气,让人把徐茂叫进来。
“宫里女官还有什么职位空闲着?”
徐茂笑道:“回皇上,宫中六局,尚宫、尚仪、尚服、尚食、尚寝、尚功。尚宫局还缺一位尚宫,宫正司还缺一位宫正。”
他素来与郭文莺都交好,自然都挑一些官职高的说,都是正四品。
封敬亭想了想,道:“叫尚寝局的一个尚寝去尚宫局做尚宫,留下一个尚寝的位置叫郭文莺补上去。”
尚寝局设尚寝二人,都是正四品,掌天子燕寝及嫔妃进御之次序。
徐茂暗暗好笑,叫郭文莺管这个,皇上的意思也太明显点了吧。这铺床叠被的,铺着铺着就容易铺进被窝里了。
啧啧,他们这位主子爷惦记人家那么多年,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怎么可能放着个美人不好好享用?看来他得好好准备着,他们爷旷了那么多年,这头一回可得办得稳妥点。
郭文莺以为自己逃过一劫,从皇宫出来,庆幸的几乎要欢呼出来。她正准备上马车,一眼瞧见路唯新从宫里出来,忙笑着打招呼,“唯子,你下差了?”
路唯新一见她,也笑起来,打趣道:“怎么?瞧你高兴的,这是选上做妃子了?”
“当然没选上才这么乐的,你有空不,咱们兄弟喝酒去,好好庆祝庆祝兄弟脱离苦海。”
第三百二十八章纯爷们
“成。”路唯新露齿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文莺叫我喝酒,便是有再大的事,爷撂下不管了。”
郭文莺不进宫,他也打心眼里高兴,不做皇上的女人,说明他这兄弟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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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啊。
“够意思。”郭文莺笑起来,若不是地方不对,她真要拍拍他的肩,这才叫好兄弟啊。
路过神武门,瞧见守门的是陈七,便招呼着一起去,明月楼,最好的饭馆子请他们吃饭。她也是太过得意了,不用进宫,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以后就得了自由了。
陈七笑着应了,说一会儿通知张强几个,下了差上明月楼找他们。
等郭文莺走后,一个守神武门的羽林卫忍不住问道:“陈七,那女人是谁?不会是你的小情人吧?瞧跟佥事大人亲热的,不会把你踹了,另找的吧?”
陈七“呸”了一声,“瞎了你的狗眼了。”
旁边有人笑,“就是瞎了狗眼了,没看见那穿的是秀女衣服吗?那是给皇上挑的女人,也不知选上没选上。”
“当然没选上,选上的能这会儿出宫吗?”
陈七忍不住暗道,这不能吧,他们头儿被皇上惦记可不是一两年了,这到嘴的鸭子能叫他飞了?
郭文莺请客,身为四大亲卫怎么可能不紧赶着到场?
路唯新在明月楼等了没一会儿,人就到齐了,郭文莺回府去换了身衣服,她倒是来的最迟的一个了。
今日皮小三守西华门,陈七守神武门,两人干脆和别人换了班,就跑来了。至于横三和张强今天轮休,自然都能得空出来。
一瞧见郭文莺,皮小三激动的差点落下泪来,“头儿,咱们以为你死了,哭了好几场呢。”
陈七盯着她那身女装看,越看越稀罕,笑道:“谁知道你不但没死,还一转眼变成个女人,这变得也太快了,跟变戏法似得?”
郭文莺骂了他一声,“你奶奶的,胡说八道什么?”
横三笑道:“要真有能变戏法就是女人的,我也弄来玩玩,正好老子做男人做腻了。”
皮小三嗤他,“你还做腻了,你整日飘香院,怡红院的泡着,不知糟蹋了多少姑娘,真要把你底下那玩意给弄没了,看你疯不疯?”
一帮人在一块聊天瞎侃,就跟从前在军中一样,荤的素的不把门的往外冒。
郭文莺忍不住摸了摸脸,看来这帮人混也没把她当女人,难道她是个披着女人皮的男人?
几人闲侃了一会儿,都喝了不少酒,京中生活虽然安逸,却总觉不是那么痛快。皮小三、张强几个都是散漫惯了的,做着皇上亲军,每天被规矩管着,也颇多不适应,今天好容易和几个兄弟聚一块,自是敞开了喝。
郭文莺也喝的有点多,做女人比做男人压抑,如果可以选择,她还真不想做女人了。。
她大着舌头嚷道,“咱是爷们,咱是纯爷们。”
“对,咱们是纯爷们。”横三也大喊着,上去要搂郭文莺的肩,被她一脚踢开了。
横三撇嘴叫,“不是纯爷们吗?”
“你他娘的才是纯爷们呢。”
郭文莺这一脚力气不小,他们正往楼下走呢,横三一个踉跄向楼下扑去。他身手不错,若是平时不会有什么事,可今日都喝多了,脚底不稳,竟扑到了一个人身上。
那人一身锦衣,手里摇着把白玉骨扇,被横三一扑,那扇子掉在地上,摔成了两截。
那人阴笑一声,脸都狰狞起来,抬眼看见郭文莺,顿时脸色又冷了两分,“在哪儿都能看见你,还真是有缘啊。”
那正是封敬卿,在他身后还有钟怀几个,京中四大纨绔都到齐了。这才应了那句话,什么叫冤家路窄。
路唯新看见他,立刻把郭文莺护在身上,喝道:“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封敬卿冷笑,“你们撞了我,把爷的扇子都弄坏了,还问我想干什么?”
“一把扇子而已。”
“而已?”封敬卿扬了扬唇,前仇加旧恨,他们真是有太多笔账要算了。他嗤笑,“本王的扇子是迦南国进贡的,价值万金,这可不是‘而已’了。”
路唯新冷哼,“多少钱,我赔你就是。”
“就怕你赔不起。”
这会儿钟怀几步攀上楼梯,对着郭文莺一笑,“娇娇,几天没见你可是越来越好看了。”尤其是喝完酒,那张小脸嫣红嫣红的,好想让人亲一口。
他伸手要去摸她的脸,被路唯新一掌拍开了。
钟怀笑起来,“哟,这还来了个护花使者。老子今天正无聊呢,咱们过过手吧。”
路唯新怎么会惧他,两人拉开了架势,就要开打。
张强几个也都是喝多了,一看有架可打,都兴奋异常,也不管谁是谁,对着后面的一人就给了一拳,那人正是怀玉公主家的齐坤小侯爷,顿时骂起姥姥来。高声呼喝着让家丁护院狠狠的揍他们报仇。
那边钟怀和路唯新已经打了起来,封敬卿对着郭文莺过去,被皮小三和陈七截住,“嗨,哥们,咱们陪你玩玩,你打女人可就不对了。”
封敬卿都快气乐了,他堂堂王爷,居然一帮小子都不把他当回事了?他是不敢真动了手打过文莺的,可这帮杂毛就另说了。
皮小三几个也不认识封敬卿,就算认识又怎样?他们一身的野性,本来就有些混不吝,再加上喝多了酒,酒上脑,更是无所畏惧了。
明月楼在京中是数一数二的酒楼,进出的客人都是非富即贵,这边一打起来,酒楼的掌柜都吓傻了,这酒楼开了十几年,还没人敢在这里打架的。京中四大纨绔,他都认识,敢打这帮贵族子弟的,这得多大胆子啊?
这会儿还没过饭点,酒楼里客人不少,有爱看热闹的都挤在附近,嘀嘀咕咕议论着哪边更厉害。
“看见了吗?那穿蓝衣的是五皇子,那个穿紫衣的是钟世子。”
“另一边呢?”
“那个打得很勇猛的是皇上新封的郡阳侯路将军的儿子。”
“旁边怎么还站一女的,那是谁?”
是啊,那是谁?
几双眼睛投在她身上,郭文莺忙摆摆手,“我就是看热闹的,看热闹的。”
第三百二十九章九城巡防
她心虚一笑,本来醉的不轻,这会儿一见打起来,竟有些酒醒来了。别人打架也就算了,她一个大家闺秀,在这儿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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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往后退了几步,打算先跑了再说,虽然作为挑起事端的人,这么抛弃兄弟实在是损了点,不过谁叫她是女人呢?万一九城巡防的人来了,非抓进牢里不可。她一个大姑娘,可不想蹲了大牢。
正往后退着,忽然一个人在后面喝道:“文莺,你在干什么?”
郭文莺吓了一跳,一回头见是自己表哥卢新玉,不由拍了拍胸口,“表哥,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卢新玉闻着她一身的酒气,不由皱皱眉,“你在这儿跟人喝酒了?”
郭文莺点点头,卢新玉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丫头怎么就没一点做女人的自觉呢?刚选完秀出来,就惹了这么大的事。
自家人即便错了也是自然要护短的,他也不说话,忽的拉起她就外跑。
郭文莺被他拉的踉跄一下,他是文人,没想到力气还这么大,竟被拽得向前赶了好几步。
她一边跟着他跑,一边问:“表哥,你这要干什么?”
“逃跑。”眼看出了酒楼,卢新玉才吁喘了口气,“一会儿九城巡防的人就来了,难道要等着被人抓牢里吗?”
郭文莺诧异,“九城巡防的人这么厉害?”
“你等着看就是了。”卢新玉哼哼两声,若是旁人也就罢了,九城巡防营的统领他很是了解,那可是个什么人面子的也不给的铁榔头。
事实证明卢新玉说的绝不是假话,不一会儿九城巡防的人就到了。领头的是一个二十八九岁的青年,他身上穿着巡防营军服,披着软甲,腰佩宽刀,一脸正气,一看就是个很难对付的人。
卢新玉低声道:“这就是姜玉杭,皇上新封的九城巡防营统领,他可是软硬不吃的。”
过了没多久,他们就亲眼见识了这位仁兄铁面无私到何种程度了,酒楼里打架的全都抓了起来,齐小侯爷还一个劲儿高喊自己是公主独子,让他不要放肆。
姜玉杭冷冷一笑,“公主乃是皇亲国戚,高贵典雅,家教自严,怎么可能让自己儿子在酒楼与人打架?来人,把这个冒充小侯爷的人抓起来。”
有几人抬出自己的身份,都被他一一顶回去,竟然一个不漏的全都抓住了。到后来钟怀都被逗乐了,对封敬卿道:“这个四六不懂的玩意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封敬卿冷笑,“四六不懂吗?我看不是吧。”皇上最擅长唯才是用,也常常出其不意,这个姜玉杭就是个谁也想不到的人物。他是乙未年的武科状元,原来不过是个兵科都给事中,一个七品小官,不知怎么被皇上看中,竟然调到了九城巡防做了统领。
九城巡防管着京中治安,京中豪门大家甚多,方方面面都得照顾到,所以人人都说南齐最憋屈,也最难干的两个职位一个是应天知府,一个是九城巡防。
这个姜玉杭看着愣头,却是谁的面子都不买,可越是这样越不好对付。他也不是真笨,这么稀里糊涂的把他们抓进去,有人找兴他,就直接说不知道。正所谓不知者不怪,谁还能把他怎么着?
封敬卿忍不住低咒一声,难道今天晚上要在巡防营牢里度过吗?都怪郭文莺,每次遇见她就没好事,也不知他跟她犯冲还是怎的。到现在他都纳闷,今天本来好好的和朋友吃个饭,怎么就跟她打起来了?
对了,她上哪儿去了?在人群找了半天,都没找到郭文莺的身影,不由心中暗恨,这臭丫头居然提前跑了。
事实证明,果然不出他所料,姜玉杭竟真的胆子出奇的大,他当真把他们一干贵族子弟全关进牢里,连着路唯新几个也没放过。
这关就关吧,居然让他们背大齐律法,背过了方放人出牢。就算家里有人来赎,也不肯退让半步。
姜玉杭也真是个厉害的,你说一句,他有一百句顶着,句句戳人肺管子。
怀玉公主派了管家来接齐坤,就叫他三言两语给赶走了。君安候府也来人,那位侯夫人平日也是伶牙俐齿的厉害,竟在姜玉杭跟前没走了三个回合,便气呼呼的走了。
一听说要背熟律法才能回家,一干人真是叫苦不迭,叫他们背律法,还不如打一顿呢。
监牢里,陈七几个都苦着一张脸,皮小三埋怨道:“这位九城巡防到底是什么人?咱们爷就算了,路大人这样的新贵,居然也敢抓起来,真是好大狗胆。”
陈强道:“王爷都敢抓,那胆子能小的了吗?”
横三伤最重,他是被封敬卿直接打,面对王爷,他多少手下悠着点劲儿呢,可封敬卿绝对没手下留情,直打得他遍体鳞伤,肋骨都断了两根。他躺在床上不时哀嚎着,不了嘟囔几句,“咱们头儿也是太不地道,要不她踢那一脚,我也不会撞上王爷,惹出这么大乱子,结果倒好,头儿自己先跑了。”
皮小三“呸”了一声,“你胡沁什么,头儿不比咱男人,难道也要跟咱似得被关在牢里吗?她不进来才好呢,省得跟着咱们受罪。再说了,要不是你小子手欠,她能踢你吗?头儿平日对咱们不错,你别埋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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