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我是你前夫啊[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灼灼
褚寒汀无奈地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失策了。这少年看着骄傲,谁想到却是块死缠烂打的狗皮膏药!他还没想好该怎么快刀斩乱麻,便听见一个清亮的女声怒喝道:“阿境,你在做什么!”
拉拉扯扯的陆随境与褚寒汀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站了一个娇俏的少女,怀中抱着剑,正对陆随境怒目而视。陆随境一见她就缩了缩脖子,顿时成了只小鹌鹑:“师姐……”
褚寒汀感激地对她微微颔首。
来人正是丁晚岚。
丁晚岚走到陆随境面前,毫不客气地在他头上拍了一巴掌,斥道:“你才放出来几天,就这样胡闹起来,想接着‘闭关’我便跟大哥说一声,亲自替你选个好地方!”
陆随境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一般,连道不敢。丁晚岚的脸色这才和缓了些,蹙着眉道:“滚吧,下不为例。”
陆随境如蒙大赦,夹着尾巴跑了。
褚寒汀对丁晚岚感激地一笑:“多亏你解围,要不我可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丁晚岚摇摇头,道:“我才该多谢你,要不是你手下留情……”她一双妙目望着褚寒汀,欲言又止:“我看你情绪似乎还好,修为进境也快,唔,回来也好,哪儿能有家里舒服呢?”
她这一番话驴唇不对马嘴,褚寒汀却听明白了其中意味。他心中觉得熨帖,微微笑道:“多谢你了。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丁晚岚轻叹一声:“本来就是一路找你过来的,能碰不见么?”
褚寒汀跟丁晚岚并肩回到芰荷苑,意外地看见谭青泉和林绣山都已在里面等候多时了。宋东亭一见褚寒汀回来,立刻跑到他身边:“师兄,这二位师兄说是来找你的。”说着,还戒备地看了两人一眼。
芰荷苑很少来客人,从前还经常有人趁着曲洵不在,特地跑来欺负他们师兄弟,难怪宋东亭会多心。褚寒汀安抚地拍了拍他:“没关系,他们都是我的朋友,你去玩吧。”
宋东亭这才高兴了些,道:“那我去泡茶!”
宋东亭一走,林绣山与谭青泉便都笑了起来,道:“褚师兄,你这师弟好有趣。”
褚寒汀也忍俊不禁:“见笑了。怎么连林师弟都回来了,可别说是为了看我吧?”
几人见他一上来说破,便干脆也不掩饰了。林绣山叹了口气,道:“你是明白人,咱们出生入死的交情,我也不与你假客套。你……既回了山庄,我自然该看你来,可若说是听见那消息才回来是绝没有这么快的。我此次回来是赶巧,实是为了庄师兄。”
丁晚岚接着道:“是,我们已商量好了,这几日便要杀了那只象蛛,为庄师兄报仇。你既回来了,跟不跟我们一道?”
褚寒汀愣了愣,他正发愁该怎么搅浑水,哪知刚瞌睡就有人给递了个舒服枕头。他迅速合计了一番,沉吟道:“可是你们大概也知道,庄江之死,始作俑者并不是那头象蛛吧。”
庄江是怎么死的,除了当日不在场的林绣山,谭青泉与丁晚岚都是看见了的,怎么会忘。
丁晚岚忍不住红了眼圈:“你说得是。可真凶是谁,连庄师兄也没看见,十余年过去了,咱们又到哪去找呢?就算那人曾留下过什么蛛丝马迹,日久天长的,吹也吹散了。现在我们除了杀了象蛛,聊以慰藉他在天之灵,也实在没什么好办法了。”
谭青泉叹道:“是啊,况且当年庄师兄尚且不是那人对手,我们就算知道了他的身份,恐怕现在也没有能力替他报仇的。”
褚寒汀听得哭笑不得:“所以你们就因为这个退而求其次?我却觉得你们这样急惶惶地杀了象蛛,是正中凶手下怀它也许是这世上仅存的证据了。”
丁晚岚几人听完,完全愣住了。他们单想到要给庄师兄报个力所能及的仇,却完全没有考虑这一层。半晌,林绣山道:“那如今看来,这头象蛛还动不得了?”他有些不甘心地皱起眉头:“难道又要从长计议么?”
他们为了这一日苦修不辍,哪里舍得善罢甘休。
褚寒汀略一沉吟,道:“倒也不必。你们原本打算什么时候往后山去?我可与你们同去。虽说十年过去了,可说不定天道肯网开一面,能有漏网之鱼也未可知。”
虽说希望渺茫,可听了这话几人眼睛的还是亮了亮。褚寒汀又道:“况且那凶手也未必就很难对付;他说不定只是暗算庄师兄才得手的。”
几人摩拳擦掌地敲下了三日后的时辰,好好坐下来喝了杯茶。林绣山有些愧疚地感叹道:“细想起来,自打小试那时与你相交,每次都是你照顾我们,我们却从未帮上你什么。这次也是,你才回山庄来,我们就……”
褚寒汀一抬手,打断了他的话:“你既拿我当生死之交,何必计较这点小事?何况我也没什么不好,远没有外头传得这般委屈。”
褚寒汀回到毓秀山庄的第一个晚上,恰逢曲洵在长老堂轮值。宋东亭体贴他一路劳顿,师兄弟两个关起门来喝了壶茶便散了。宋东亭一径催褚寒汀休息,自己房里也早早熄了灯。
然而褚寒汀一路磨蹭着回来,早歇得够了。他盘膝坐在窗边的竹榻上,趁着月色打坐调息。待体内真元好好轮转完了一个周天,褚寒汀逸出的神识缓缓归位,入耳便听见一阵不合时宜的蝉鸣声。
这都入秋了,哪儿还有蝉?
褚寒汀皱了皱眉,推开窗一看,果然不出所料,是那姓江的在裹乱。他没好气地便要闭上窗子,却被江潋阳嬉皮笑脸地挡住了。褚寒汀沉下脸,江潋阳却一句话堵住了他的嘴:“不让我进去了?待会儿万一惊动了你那师弟可怎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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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寒汀听了果真犹豫了一下,江潋阳立刻打蛇随棍上地跳了进来。
褚寒汀的这间屋子年头久了,采光又差,江潋阳一进来便不满地摇了摇头,抗议道:“他们怎么能给你住这样的屋子?”
褚寒汀冷笑一声:“委屈江掌门了。”
江潋阳赶紧一把抱住他:“我有什么可委屈的,我这是心疼你呢,脾气可越来越大了。”
褚寒汀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上:“江掌门自重。再说这地方你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一说到那些旧事,江潋阳的脸就垮了,他委屈地哼哼了一声,道:“那时我以为你是个无关路人,哪还会关心你住什么屋子?”
褚寒汀听了这话,心里略略好过了些,他哼了一声,不做声了。
江潋阳心中暗喜,搭在他腰间的那只手趁势搂得更紧了,滚烫的气息也呼在了人耳边。褚寒汀一惊,便要奋力挣开,江潋阳忙低声哄道:“别折腾出这么大动静来,吵醒了你师弟可怎么办。”
褚寒汀对他怒目而视:“这一个借口你要用几次?”
江潋阳连呼冤枉:“怎么叫借口?他可就在隔壁,就算睡得沉些也经不住咱们吵闹。而且,”他面色一变,忽然正色道:“我真是有正事啊。”
褚寒汀面色稍缓:“什么正经事,说吧。”
江潋阳“唔”了一声,道:“今日偶然看见你与一个美貌少女相谈甚欢,我远远望了一眼,便觉得你待她比待我和气多了,我还……”
褚寒汀反手一肘子顶在了江潋阳柔软的腹部。
江潋阳冷不防抽了口气,后头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听你们说要进后山。”
说完,江潋阳吃痛似的一弯腰,倒将褚寒汀整个人都圈进了怀中。
褚寒汀又好气又好笑:“我从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无赖?”
江潋阳含混地哼哼了两声,故意道:“说正经事呢。”
……他倒是切换自如,褚寒汀无奈道:“后山有只象蛛,牵扯了十几年前的一桩旧事有个颇有人望的弟子下山游历,却在谁也不知道的时候忽然回到山庄,被人害死了,下手的许是哪个有分量的大弟子,或是个长老也说不定。”
江潋阳点了点头:“若是此事真相大白,他们长老堂便先乱了。”
褚寒汀道:“不错。庄江据说天分不错,是曹相安寄予厚望的大弟子,无论是谁,他必不会善罢甘休。”
江潋阳在褚寒汀的颈侧蹭了蹭:“主意是好的,可你修为不比从前,后山又凶险,我舍不得你涉险。”说着,他突发奇想:“不如我扮成你的模样,保证将那几个小崽子全须全尾地给你带回来。”
褚寒汀哭笑不得:“你真是异想天开……”
他话音未落,江潋阳忽然欺身上来,张口叼住了他的唇!褚寒汀整个人先是僵了一息,而后正欲抬掌,便听门外宋东亭疑惑地问道:“师兄,你没事吧?”
江潋阳反手扣住他的后脑,褚寒汀也不敢轻动。
宋东亭起夜路过,觉得褚寒汀房中有异响,便停下来问一句。好久没听见师兄回话,再听房内确实也没了动静,宋东亭便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遂怕自己扰了褚寒汀休息,轻手轻脚地走远了。
脚步声一响起,江潋阳立刻放开了褚寒汀。他餍足地舔了舔唇,赶在褚寒汀发难之前赶紧道:“我是心急怕他听出端倪,绝不是有意轻薄你!”
褚寒汀被他这么一闹腾,倒真困了。他推开江潋阳,翻身朝里躺下,含混地说道:“我要睡了,你快走吧。”
江潋阳轻笑一声:“你那师弟起夜去,我若这会儿出去,恰好碰见他怎么办?”
其实以江潋阳的修为,只要不是故意想让宋东亭发现,两人就是真面对面撞上了,他也有法子让宋东亭以为自己是见了鬼。不过褚寒汀懒得同他争辩,闭目不语。
江潋阳就当他默许,大大方方地在褚寒汀身边躺了下来。
隔壁房门“吱呀”一响,是宋东亭回来了。他地折腾了一会儿,很快没了动静,想必已又睡着了。江潋阳这才小心地翻了个身,在褚寒汀耳边低声道:“我真的不是有意轻薄你。”
褚寒汀没好气地说道:“没关系,我便当自己被狗咬了。”
江潋阳终于安静了下来。然而没过多久,他又凑了过去,更加压低了声音:“那你想报复回来么?”
褚寒汀一窒,终于忍无可忍地将江潋阳踹下了床。
江潋阳倒觉得终于圆满了,喜滋滋地又坐了回来。他一下下抚着褚寒汀的背,叫人觉得十分受用,褚寒汀没一会儿便昏昏欲睡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江潋阳低声道:“这两天我不来烦你,你自己多加小心。”
褚寒汀顿时清醒了:“你要去哪里?”
江潋阳一笑:“你看,你再生气,也还是把我放在心尖上。放心吧,我只是去趟隐白堂,问岑维岳要一根引魂丝你不是要朝那象蛛下手么?我看它体内说不定还留着庄江的一缕残魂。”
☆、第六十八章
江潋阳说要去寻引魂丝,大概很快便付诸行动了。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再没有三更半夜来爬褚寒汀的窗户,倒是听说正大光明地在长老堂出现了一回连着几天,曲洵的脸都是黑的。
三日后,第一抹朝霞刚刚染红天空,启明星尤在熠熠生光,褚寒汀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芰荷苑,去往约定地点同丁晚岚几人汇合了。
他们早说定了这一回进山是为了探路,并没指望头一回就真能发现些什么,天黑之前必会出来,因此也用不着心编谎话应付各自师长。
象蛛居无定所,但是一般不会在几天之内接连迁徙、每一次迁徙点都不会和上一次距离太远,所以就算运气不好赶上它的迁徙期,也不必担心下一次就完全失了踪迹。他们今日就是要去找出象蛛居处,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他们在庄江记忆中看到的、那个让他丧命的山崖。
“那山崖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当时周围又黑,可上哪找去。”谭青泉闷闷不乐地说道:“后山那地方,基本每隔一段就有一片寸草不生的山崖,差不多都是那个样子的。”
听到这里,林绣山叹了口气:“可惜我当时赶不回来,没能看见庄师兄的回忆。要是小试之后我没有那么急着下山就好了。”言下之意颇有些悔恨。
想起那一次的事,谭青泉依旧心有余悸,他摇摇头道:“没回来才是万幸,那天山里混进了魔修,咱们都九死一生呢,乔师兄不就是……”
他话音未落,便被丁晚岚一记眼刀冷冷堵了回去。谭青泉顿时告饶:“是是是,不能提他。可是,这不是没外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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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寒汀拍了拍他的肩:“隔墙有耳,丁师姐说得不错。”
因为要专门寻当年的事发所在,他们选的路线伤大部分都是崎岖的山路,大同小异的样子叫他们每隔几步便得停下来细细分辨,走得格外缓慢。临近晌午,头顶的太阳火辣辣的,这地界别说遮阴的林子,偶尔石头缝里长了棵草也是萎的。褚寒汀断后,看着前头丁晚岚雪白的颈子已被晒得通红,便道:“先停下来歇一歇吧。”
不远处的路稍宽些,更难能可贵的是头顶着一块巨石,还微微凸出一块。虽说这时间的太阳直直射下来,投在地上的阴影十分有限,可好歹比没有强。几个男人一言不发,十分默契地将丁晚岚挤到了那片阴影里。丁晚岚大概不太习惯被人特别照顾,虽然也没说什么,可耳朵隐隐有些发红。
再有几个时辰天就要黑了,他们还得赶回去,修整的时间便显得愈发宝贵。他们顾不上闲聊,各自抓紧时间闭目调息,从本不充裕的时间多抠一点出来也好。
褚寒汀也不例外。眠风真元在经脉中缓缓流转,稍稍抚慰了他疲惫的躯体。他的神识散在外头,戒备着莫须有的危机。
没有虎视眈眈的妖兽,只有一声石头相互摩擦所致的轻响。
他们背后倚的、脚下踏的,都是石头,这种响动是再平常不过了。可褚寒汀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多亏了这不安,叫他他睁开了眼,循声望了一望。
发出声音的赫然是丁晚岚头顶的那块巨石,它恰在这个时候松动了!
褚寒汀瞳孔紧锁,高声叫了一声:“戒备!”而就在此时,那巨石仿佛为了响应他的话似的,毫无征兆地滚了下来。丁晚岚毫无防备,褚寒汀飞身扑了出去,两人合身翻出老远。
下一刻,随着一声巨响,巨石落地。暴土扬尘碎石糊了人一头一脸,本不算宽的过道顿时坍塌了一片。
幸亏有褚寒汀的一声警告,林绣山与谭青泉俱都安然无恙。可褚寒汀与丁晚岚恰好滚到了一个下坡处,又被巨石落地的那一下波及,竟刹不住脚,齐齐坠落下去!
他们已到了半山处,下头山谷深得很,真要这么摔下去,就算有真元护体也得摔去半条命。褚寒汀情急之下拽下佩剑,死马当活马医地往空中一抛。好在那剑虽不是什么神兵利器,却没悬光那般坏脾气,关键时候能尽忠职守地落在了褚寒汀脚下。
他总算松了口气,拉着丁晚岚慢悠悠往下飘去。
丁晚岚坠崖全程一声没坑,这会儿才显出脸色有些发白。她尽力静了静心,勉强对褚寒汀一笑:“恭喜啊,你都能御剑了。”
褚寒汀坦然地点了点头:“嗯,就是时灵时不灵。”
……仿佛为了印证他这句话似的,那剑忽然之间就失了控制,迫不及待地投入了大地的怀抱。
幸好这时他们离谷底已不远了。
崖底也是一片同上头一般无二的石砾,寸草不生。丁晚岚在上,褚寒汀在下,落地的一瞬间他险些一口气没上来。褚寒汀觉得自己若是摔死,多半是叫丁晚岚砸的。然而他没娇弱一会儿便生龙活虎地跳了起来地面实在被太阳烤得太烫了。
林绣山和谭青泉连滚带爬地跑到谷底,发现他们两人踏踏实实地摔在山下。万幸没伤着要害,喘气行动都自如,方才松了一口气。而后他们便发现了一件尴尬的事直上直下的峭壁光滑如玉,根本没有能爬上去的路。
几人只好分头转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一条比较容易攀上去的路。褚寒汀还没走多远,便听见丁晚岚惊叫了一声:“快来看看这个!”
不起眼的角落里,有一株顽强的花在石缝中深深扎下了根。它是夺目的血红色,花茎上遍布尖利的小刺,花瓣的形状少见地棱角分明,整株花遍布着“我不好惹”的气息。它的样子并不十分美,不过落在这寸草不生的地方难十分醒目。
丁晚岚惊奇地伸出手去,却被褚寒汀一把抓住了腕子。
褚寒汀的脸伤是少见的肃然神色:“这是宁人花,什么东西也敢乱碰,鲁莽!”
说着,褚寒汀随便摸了块小石子,用两根指头拈着,小心地放在花瓣近旁。那花似乎察觉到了异物靠近,立刻凶狠地张开“血盆大口”。只见那花瓣一勾竟十分有力,石头立时便被它勾进了嘴里。丁晚岚看得都傻了那张“嘴”里竟当真长了牙齿,瞬间便将那石头磨成了齑粉。
褚寒汀无奈道:“看吧,刚才你若是把手伸进去……”
丁晚岚后怕地缓缓点了点头。
“……等等!”林绣山才奔过来,大概是没看见刚才那一幕,竟又不顾一切地将手探了过去:“不能让它合上!”
丁晚岚可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的手指被咬碎,忙学着褚寒汀的样子,准地丢了一颗石子往那花瓣中央,挥手便将林绣山挡在了身后。而后她杏眼一瞪,颇有威严地呵斥道:“你那手不想要了么!”
林绣山却比她更急:“师姐!它的肚子里……有一块猫眼石哪!”
丁晚岚冲口而出:“你的手不比猫眼石贵重么!”而后,她整个人便像呆了一般,狐疑的目光慢慢下移,最后落在了自己的腰带上,再开口话音已变得有些颤抖:“你的意思是……这个猫眼石么?”
毓秀山庄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乃是当弟子的修为到了一定境界,便能从各自师长手中得到一块纹了自己名姓的猫眼石,这块石头通常被弟子们镶在腰带上,一生不会离身。
丁晚岚作为大长老最宠爱的女弟子,早早就得到了这块石头。
若宁人花口中的石头真是庄江的,那么这里多半离他遇害的地方不远,难怪林绣山刚才会那么急迫。褚寒汀叹了口气:“再急也不该这般不管不顾。它再凶也是朵动弹不得的花,又跑不远,要取出石头慢慢想办法便是,何必搭上自己的手?”
谭青泉也后怕地瞪了他一眼:“就是,你要看那猫眼石,我给你剖了这花!”
“不行……”褚寒汀赶紧出言阻止。可谭青泉早就做好了准备,出手如电,褚寒汀话音未落,那花已被他一剑分做两半。
褚寒汀后头的话全都憋了回去,他顾不得解释,赶紧一个扫堂腿将毫无防备的三人踹出几丈远;几乎与此同时,一团血色的烟雾自宁人花的花苞中升腾而起,很快在空气中爆开。这烟乃是宁人花除了花齿以外的又一利器它能让身处其中的人目不能视、口不能言,不慎吸入还可能中毒。
褚寒汀不退反进,他拿衣袖掩着口鼻,闭目在那烟雾中迅速摸索着。
然而终究晚了一步。
颜色醒目的大团烟雾很快引来了与宁人花伴生的息风鸟,那只凶厉的大鸟在烟雾中有着得天独厚的优势,五感几乎不会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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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发出一声长长的悲鸣,准地从褚寒汀手中夺下同伴的“遗物”,利爪狠狠地在他手上留下了几道深深的伤口。
待烟雾散去,息风鸟早已飞上了高空。褚寒汀头一次有些犹豫:若不立时追上这鸟,下回再要找它可就难了,那石头究竟是不是庄江的遗物便成了迷;可若要追它,便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出谷了。谷中一入夜便是危机四伏,他们这一回是轻装简行,身上根本没有没几件顶用的法器。
他这一迟疑的功夫,息风鸟已越飞越高,马上就要看不见了。可就在这时,它不知撞上了什么,竟直挺挺地坠了下去!
☆、第六十九章
出了山谷不远,便有条湍急的河;河对面是一片林子,应当就是息风鸟坠落的地方。可巧,那片林子恰好还是他们第一次遭遇象蛛的地方。
褚寒汀迟疑了片刻,林绣山已急道:“褚师兄,前头再怎么险,咱们也得追啊。”
褚寒汀倒不十分担心危险。毕竟这么久过去了,那头象蛛还住在那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应该不会狭路相逢。而且如实找到它的旧巢,说不定还能发现些许痕迹,从而推测出它现在的居所。想到这儿,褚寒汀终于点了头:“好吧,不过得量力而行,而且天黑之前一定要赶回去。”
一切说定,褚寒汀又在谷中做好标识,四人再次启程。他们怕息风鸟没死透再挣扎着飞到别处,或是被林子里出没的野兽叼走佐餐,因此走得很急,没多久便来到那条河边。
这条无名的河并不宽,湍急的水流或许会让凡间船夫头痛,可对修士来说实在不算什么。这条河凶险之处在于里面生了一群凶狠的怪鱼,它们宛如饿鬼附身,能将落入其中的一切分食而尽,把一头壮牛啃得只剩骨架只消半刻。
要避开鱼群,说难也不难,脚不沾水便是;可他们偏偏御剑还不利索,要风过无痕谈何容易?
褚寒汀故意落后了几步,拔出佩剑随手往草丛中一丢,又将一直缠在腰间的悬光套在普通剑鞘里悬光剑虽然脾气古怪,但毕竟是神兵利器,关键时候总靠得住。
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林绣山几人正对着河水犯了难。他们先前只顾着冲动,根本没想过怎么渡河。这河源远流长,要绕过去是不可能的,这时褚寒汀解下佩剑,道:“我带你们。”
丁晚岚先迟疑了一下,显然想起他们刚才在山谷中飞到一半便掉下去摔了个七荤八素的事,心有余悸得合情合理。褚寒汀哭笑不得地摇摇头:“该胆大的时候又要退缩。你们看,这条河不过几丈宽,眨眼便过去了,想摔进去恐怕都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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