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我是你前夫啊[重生]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桃灼灼
褚寒汀这话说得很是实在,而且他们一时间也想不到别的办法,只能听褚寒汀吩咐,一个个将手臂紧紧绑在一处,挤成一列。悬光果然靠得住,褚寒汀才一撒手,它便自己浮在了半空中,让褚寒汀稳稳当当地踏了一脚上去。
等着渡河的几人见状也算松了口气,林绣山在前,抓着褚寒汀的手便也要踩上去。哪知就在这时,悬光忽然剧烈地抖动了起来,林绣山措手不及,险些仰面朝天摔下去。褚寒汀暗自苦笑,早该知道它的脾气,是不肯让陌生人碰的。
不过褚寒汀早有对策。他趁着那几个孩子彼此牢牢系在一处,还未反应过来,牢牢拽住林绣山的手,又猛地催动悬光高高飞起,三人瞬间被成串带上了半空!
他们先是静默了一瞬,紧接着,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响彻云霄。
好在这声音只荼毒了褚寒汀片刻。等他们有惊无险地过了河,重新脚踏实地后,一个个立马脸色发白地闭上了嘴,看起来比平时更矜持有风度,仿佛刚才失态的并不是自己。褚寒汀心中暗笑,因为要赶路不能打趣几句,颇有些可惜。
不一会儿,他们便到了息风鸟坠落的林子。褚寒汀已粗略圈出那鸟坠落的位置,正在林子中央,他们少不得要深入。幸而现在外头依旧艳阳高照,就算到了林深处也远没到群魔乱舞的时候。饶是如此,几人依旧如临大敌,他们各自将避蛇虫的药粉周身洒遍,谭青泉还迷信地特特将辟邪的玉佩挂出来系在腰带上。
一路进了林子都没遇见什么阻碍,很快,他们一行便到了褚寒汀圈定的那片地方,脚步也渐渐放慢了下来盘根错节的树根大半都长了半人高,一只鸟的尸体那样渺小,要被忽略再容易不过了,他们绝不敢急躁。然而就算如此,半个时辰一晃而过,他们还是连跟鸟毛都没看见。
“万一已经被什么东西一口吞了,也不是没可能啊。”林绣山一路低着头,被透过枝叶洒下的斑驳光晕晃得头晕眼花。他力直起腰,使劲儿晃了晃脑袋,悲观地假设道:“那样的话,咱们可能就永远也找不到它了只是不知道那块猫眼石会不会让那食客消化不良。”
林绣山眨了眨眼,顺着他的思路一路发散下去:“然后呢?如果咱们找不到息风鸟的尸体,下次来可就要翻野兽的排泄物啦。”
褚寒汀听得面有菜色,漠然吩咐道:“闭嘴。”他心中却想着还是赶紧将那石头找出来,只要能找到它,什么意外他都肯坦然接受。否则若是这几个小子当真要翻排泄物,他是应还是不应?
然而褚寒汀在随意许愿时,并没有意识到他现在已经进化到了连不说出口的愿望都能一语成箴的地步。不多时,他忽然听见丁晚岚颤抖着声音说道:“咱们今日真是……得来全不功夫。”
褚寒汀有些疑惑地循声望去,登时脸色大变不知什么时候,他们身后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只只剩下六条腿的象蛛,那象蛛顶着一张苍白的死人脸,额间还嵌了一颗猫眼石。
果然得来全不功夫,还是个双关!
事已至此,那息风鸟在何处也不甚要紧了。这头象蛛对毓秀山庄的一针一线都异常着紧,嗅着了那猫眼石的气味,便对叼着它的鸟儿痛下杀手倒是一点也不奇怪。林绣山脸色发白,喃喃道:“那息风鸟,倒是遭了无妄之灾。”
褚寒汀无力地瞥了他一眼,低声道:“死者已矣,你还是多操心自己吧息风鸟好端端地飞在天上,而且飞得不算低,竟还是被地上的象蛛给捕着了,你肯定不会想知道它是怎么做到的。”
几个孩子都还没想到这一层,听褚寒汀稍稍一提,果然细思恐极。褚寒汀低声道:“今日咱们准备不够,不能恋战;象蛛和石头都在这,左右跑不了,脱身要紧。”
没有人有异议,褚寒汀满意地点了点头,又道:“既如此,那就听我的。丁师姐,劳烦把你的猫眼石给我。”
丁晚岚不解其意,可还是痛快地将石头取下,交到了褚寒汀手中。
褚寒汀掂了掂手里的石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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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我来引开它,你们出了林子往河边走,一个时辰之后咱们在那儿汇合。”
三人听得一怔,谁也没动。
褚寒汀一边觑着蓄势待发的象蛛,心急如焚,漫天胡扯地安慰道:“别担心,逃命的法子我有的是唔,江潋阳不是悔婚么,他还算有些良心,愧疚不过,便教了我几招;你们若非得留下来,我反倒要顾着你们。”
江潋阳在年少无知的小修士们心中乃是太阳一般遥不可及的存在,一听见他的名字,他们登时安心不少。却不想堂堂天机山掌门,向来只有旁人在他手下逃命的份,于此道恐怕只有误人子弟的份。
褚寒汀将丁晚岚的猫眼石牢牢系在腕子伤,挺剑迎上象蛛,同时口中命令道:“快走!”
庄江空洞的眼果然被那颗猫眼石所吸引,一时间无暇他顾,三人跑得十分顺利。
可褚寒汀就没那么幸运了。他甫一与象蛛交手,便大吃一惊:褚寒汀本以为,以自己如今的修为,又兼有悬光加持,如虎添翼,对付这畜牲还不绰绰有余?却没想到这短短的几个月里,那象蛛竟也如自己一般,实力大增。
可褚寒汀是因为用幽兰生稳固了经脉、又对眠风心法的修行上有现成的心得,这象蛛却又有什么奇遇呢?
难不成它又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么?
不过这会儿褚寒汀来不及多想,因为那象蛛已提起锋锐的前腿,对准他的手臂狠狠劈了下来。褚寒汀却也不肯像原先那样一味闪避,他手持悬光,便仿佛光阴倒转,又回到了那似是而非的鼎盛时期。
褚寒汀同象蛛硬碰硬地过了三招,对这象蛛的大致功力已了然于胸。要脱身并不难,他左右给留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回得早了无端引人猜测,他这一路藏拙的苦心可该白了,便索性趁着机会,研究起引魂丝该往哪下合适。
褚寒汀却不知道,他在琢磨象蛛的同时,对方也在不怀好意地打算算计他。转眼几十招过去,双方看似势均力敌,可象蛛却显得愈发急躁,接连出了好几回错。
虽说今日并非斩尽杀绝的好时机,可若是有消弱它实力的机会,褚寒汀也不愿放过。又拆过几招,象蛛再次急躁地露出了破绽:它两只前腿交错“剪”向褚寒汀腰间时,自己也露出了软弱的腹部。
褚寒汀眼睛一亮,毫不犹豫地提剑便刺。然而就在这时,象蛛那看上去明明已使老了的一招却忽地变得鲜活起来。它那两条笔直刚硬的前腿,竟硬生生地折出了一个微小的弧度,紧接着,它骤然发力,汹涌狠戾,看那架势竟是打算将褚寒汀整个人一鼓作气地斩断!
褚寒汀毫不迟疑,全速后撤。眠风心法修到五重,他果真能与安息的风一般身法,这才没被困死在其中;可悬光却落在了象蛛爪间,褚寒汀顿时感到一股大力袭来,手臂发麻,险些握不住剑。
它竟还学会耍诈!褚寒汀头痛不已,这象蛛最近究竟吞了个什么奸滑人物!
☆、第七十章
象蛛力大无穷,两只前腿夹着悬光不放,褚寒汀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自己的剑夺了回来。象蛛眼见诱杀不成,登时凶性毕露。它如今已习惯了两条后腿的缺失,它们没有给它带来丝毫阻碍。象蛛立起身体,意外地有着与它庞大身躯极不相合的灵动,气势汹汹地扑向褚寒汀。
褚寒汀一拧腰避过象蛛的前爪。现在他已退而求其次地开始思索起要怎么脱身了。
可这凶兽杀性大发,哪里能这么容易就放猎物离开?它两条前腿左右开弓,互不相干地使着不同的招式,威力大了何止一倍。
褚寒汀头痛地抹了把汗,这畜牲倒是比不少毓秀山庄的弟子还有天分!
褚寒汀再不正面招架。他形如鬼魅,翩然向后滑出好几丈,避过象蛛的攻击范围。可象蛛不肯容他稍松一口气,几乎立刻就死死地咬了上来,它偏执地盯紧了褚寒汀腕子上的那块猫眼石,本未生声带,竟生生从腹中发出一声低沉诡异的咆哮声。
褚寒汀悚然一惊,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那象蛛庞大的身躯似乎忽然缩小了些,通体黢黑的颜色愈发幽深,身体都灵便了不少。褚寒汀直觉不对,掉头便走,那象蛛自然不管不顾地紧追着他不放。
它脚程奇快,又一贯不管不顾,没多久林子里的树就被它撞断了好几棵,两败俱伤地在它身上留下了许多伤口,却也给褚寒汀添了不少麻烦。
横在褚寒汀面前那一大棵树冠足有两人高,他身法轻盈地跃过去,可到底花了时间,象蛛顿时追得更紧了。褚寒汀心中头一次有些焦虑,这么一路跑下去定是甩不脱这头畜牲的,他得好好想个法子……
褚寒汀并不比江潋阳更善于逃命,但他原先为了好玩,练过种玄妙的身法,使出来时有如一人分做几身,叫人眼花缭乱、真假难辨。当年他鼎盛时轻松便能化出八道影子,不过现在么……碰碰运气也许能幻出另一道分、身吧。
当然,褚寒汀并没有打算靠着一道幻影脱身;那太过依靠好运气,而长久以来他认为自己似乎并没有这种东西。褚寒汀打的是那些被象蛛撞倒的树的主意十分巧合,稍把它们挪一挪就能布下个绝妙的困灵阵;连阵眼都是现成的,那颗被象蛛迫不及待地戴在庄江额上的猫眼石就够了。
万事俱备,只欠片刻让他挪一棵树。而当象蛛骤然看见两个他时,定会迟滞片刻,应当够他施为了。
褚寒汀忽然开始兜圈子,他绕了个大弯,卯足了劲儿往一早看准的那棵树奔去。如此一来了些时候,象蛛跟他的距离就更近了。褚寒汀却并不慌张,他有意拐了个急弯,一头扎进树冠里。
象蛛视野中的目标忽然变得若隐若现,有些急躁。它脚步不停,将它面前的碍眼树冠劈了个稀碎。
而后,象蛛傻眼了。
当两个一般无二的身影同时出现在象蛛视野里时,有那么一瞬间它困惑极了,六条腿一同迟疑了片刻。然而紧接着,它便随意选了个目标,又死死咬了上去。它太想杀死这个人类,只好赌一把,就算赌错了也总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象蛛运气实在不差,它选中的那个褚寒汀果然不是幻影。这样的坏运气早在褚寒汀意料之中,他面无表情地飞起一脚,一棵跟他的腰一样粗的树斜着便飞了出去,轰然落在那一地横七竖八的断木之间。
这时,褚寒汀几乎就在象蛛脚下。只要它抬起前腿,就能轻松将追逐了这么久的猎物斩作两段。
然而就在那棵树落地的一瞬间,一切都不一样了。
似乎有风自地下蒸腾而起,象蛛觉得自己的脚似乎被这些若有似无的扰人气息给黏住了。它烦躁地甩开前腿,却发现自己几乎已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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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
褚寒汀见目的达到,勾唇一笑,扬长而去。
待褚寒汀赶到河边,终于与丁晚岚几人汇合时,时间刚好过去一个时辰。眼看着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褚寒汀却依旧不见人影,他们正商量着要不要进去找他。就在这时,林绣山眼尖,高声叫道:“你们快看!”
三人一同往林间望去。只见褚寒汀发髻散乱,外袍早被他丢在了林子里。万幸他看起来没受什么伤,脸色虽然苍白,一双眸子却还亮得很。几人一拥而上,一个拿了水袋,一个递上湿帕子,还有一个一直念叨着“没事便好”。
天色已晚,为夜长梦多,褚寒汀断然拒绝了他们多休整一会儿的提议,略微拾了一下便急匆匆赶往山谷出口。
此处距离山谷口还有段不小的距离,等到他们终于出了山谷时,天早就黑了。
一路上有惊无险,而且第一趟就颇有获,几人都干劲十足,神亢奋。林绣山甚至还兴致勃勃地说道:“下回咱们定要准备周全,争取一鼓作气……唔,褚师兄,咱们什么时候再来?”
褚寒汀心里有些拿不准江潋阳什么时候能带引魂丝回来,只好含混地“唔”了一声,道:“待选个良辰吉日……”
他话音未落,便被丁晚岚警告地一拉袖子。褚寒汀顿时噤声,顺着她的目光往不远处的草丛中看过去。只见半人高的草鼓动了片刻,一群执剑的黑衣人神色肃然,已将他们团团围住。
几人戒备地背靠背站成一圈,疲惫的神经再次紧绷了起来。难道毓秀山庄竟又混进了魔修?月色暧昧不明,褚寒汀依稀觉得为首的黑衣人有些眼熟,不由得多看了一眼,丁晚岚已诧异地“咦”了一声:“戚师兄?”
她一声“师兄”叫出口,众人才又细细将人打量一番:这哪是什么魔修,看服制分明是刑庭的人。
……短暂的喜悦过后,他们很快发觉,被刑庭的人围了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戚随化叹了口气:“丁师妹。”而后高声道:“这几名弟子违背禁令,擅闯后山,依大长老之命,拿下!”
几人皆觉理亏,乖乖任刑庭的人将他们围在中间。戚随化见他们配合,倒也没绑人,就这么一路进了刑堂。进门之前,戚随化偷偷对丁晚岚叮嘱道:“师父亲自来了,他气得很,你可看着点他老人家的脸色。”
他们几人进去了才知道,何止曾久锋,长老堂半数都到齐了。几个违禁弟子的师父赫然在列,还有几个长老,可能是顺路来看热闹的。
毕竟毓秀山庄已经有些年头没出过这么“有活力”的弟子了。
长老们看见各自弟子全须全尾地被带了回来,先是松了口气,继而,长久的担惊受怕成了怒火最好的助燃剂,整个刑庭的气氛顿时变得更加冷厉了……自然,也有松完气之后就心平气和地了结了的,比如曲洵,可惜在这场合他说话没什么份量。
曾久锋冷着脸,问道:“你们几个,去后山做什么了,谁出的主意?”
他一贯疼爱的女弟子此时正在下头可怜巴巴地垂着头不说话,然而曾久锋似是动了真怒,显然没那么容易蒙混过关。
几人显然不能说出庄江的事,因此谁也不肯开口,长老们倒也不会觉得这几个才出师的弟子去后山真有什么目的。然而这番默然抵抗的态度令曾久锋勃然大怒:“放肆,你们有没有把山庄规矩放在眼里!”
曲洵被这一波怒火波及,隐隐有些不安。他了解曾久锋,这人对自家弟子是爱之深责之切,可迁怒起别人来就是六亲不认。他没有小师弟这么大的气性,看见徒儿平安归来就什么也不愿计较了。可他又不想真开口求情得寒汀混过了这一回,以后变本加厉地胡闹起来。
而陆仰山和苏长老可能也有此番顾虑,他们几人就这么听任曾久锋发脾气,一个个默然不语。
而曾久锋的火没人拱,自己就能燃得声势喜人:“一会儿自己去领二十鞭,禁足一个月,再……”听着曾久锋的处罚一个个字吐得令人心惊,曲洵再也坐不住,只好将求助的目光投到另一位一同前来的长老身上。
那长老旁观者清,自然看得出曾久锋已经有些舍不得,只可惜一言既出,骑虎难下。
那一位乐得卖曲洵个好,还能给曾久锋递个台阶,何乐而不为呢?他适时开口劝道:“曾师弟,谁还没个年少轻狂的时候?他们知道错了就行了。罚得过了,太早磨平了孩子们的棱角,于修行也不宜。”
曾久锋果然乐意接了这台阶,他沉吟片刻,“勉为其难”地呵斥道:“还不谢过师伯!若非师兄开口,我定不会轻易饶过你们这回!可也不能一点不罚,暂就……禁足十天,小惩大诫。”
曲洵长出了一口气,曾久锋果然后悔了。可他哪能不后悔,他就是再气,又怎么舍得打丁晚岚呢?
这一场风波就这么雷声大雨点小地过去了,各家长老领了自己违禁的弟子回去禁足。曲洵自然也带着褚寒汀回了芰荷苑。
别支个个财大气粗,自有专门的囚室用来给弟子禁足。唯有芰荷苑,巴掌大的院子里,统共就这么几间屋子,哪里有地方专门给他关人的?
于是褚寒汀的禁足就成了在自己房间里闭门思过,曲洵显然没时间一直看着他,于是守卫的重任自然落在了宋东亭肩上。宋东亭的实际年龄虽然也七老八十了,但相貌一直保持着十四五的少年模样,习性也奇异地同长身体的少年十分相似他恨不得一天睡满八个时辰,使得褚寒汀的看守形同虚设。
于是这十天禁足最终成了褚寒汀人生中最轻松的一次受罚,他闲来无事便打坐调息修行,间或与师弟闲话几句,日子过得颇为惬意。
直到第五天的晚上,江潋阳回来了。
这一次敲褚寒汀窗户的成了只黄鹂鸟,叫声悠扬婉转,煞是动容。褚寒汀却没好气地推开窗,似笑非笑地看了黄鹂鸟一眼,道:“江掌门,我那师弟尤其喜爱音色美丽的鸟类,你学得这样像,当心他将你捉了养起来。”
江潋阳毫不在意地一笑,单手撑着窗台,腿一偏就在褚寒汀房里潇洒地落了地。他顺势搭上了褚寒汀的肩膀,不由分说就把人往床上带,褚寒汀气得一抖身,巧妙地将江潋阳作怪的手卸了下去:“说话就说话,做什么动手动脚。”
被他这么轻斥了一句,江潋阳的手脚果然规矩起来。他整个人毫不客气往褚寒汀床上一仰,躺成了个“大”字型,口中忿忿抱怨道:“你男人连日奔波,一回来就马不停蹄地来看你,你怎的却这样漠视我的心意……”
褚寒汀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他,江潋阳果然闭上了嘴。他阖了双眼躺在床上,没一会儿便不动弹了。其实褚寒汀有些好奇引魂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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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落,可江潋阳连日奔波想来真是很累了,他有些拿不准他是不是真的睡着了,便不忍心吵他了。
江潋阳却一直等着褚寒汀忍不住来叫他,可他左等右等,褚寒汀却再没说一句话。他终于按捺不住,把眼睛小心地撑开了一条缝。
……就见褚寒汀盘膝坐在椅子上,一脸无欲无求,如同入定的老僧,看起来根本没有要跟他亲热的想法!
欲擒故纵未遂,江潋阳气哼哼地从床上弹了起来。他单手探进怀中摸索了半天,拿出一只小巧的荷包,对依然阖着眼的褚寒汀低声叫道:“寒汀……”
褚寒汀闻言“唔”了一声:“怎么?”
江潋阳忙将那荷包献宝似的托在掌中,说道:“来,打开看看。”
见他总算肯将引魂丝拿出来,褚寒汀平静无波的脸上总算露出一丝喜色。他依言走到床边,坐了下来,打开那荷包,然后愣住了。
褚寒汀这么一晃神的功夫,江潋阳已手疾眼快地将人拖进怀里,得意洋洋地邀功道:“特地给你带的,喜欢么?”
褚寒汀面无表情,冷冷看着一把晶莹剔透的珠子滚得自己满床都是。
江潋阳的下巴轻轻抵在他额角,根本看不见他的脸色,兀自喜滋滋地说道:“回头我寻个手艺好的绣娘,就拿这袋珠子给你做条腰带。”
褚寒汀:“……”
江潋阳:“我往隐白堂去的时候在个镇子上歇了会儿脚,正好看见有个富贵人就系了这么条腰带,走在人群里打眼极了。唔,不过他长得不如你,又有些发福,我当时就想,你若是也有这么条腰带,不知要比他好看多少倍。”
褚寒汀从这番绘声绘色的描述中几乎清晰地看见了一个发福的中老年纨绔,腰间缠着一圈珠光宝气,招招摇摇地走在一片花红柳绿里。江潋阳的审美一直有点儿一言难尽,褚寒汀一直觉得,他这辈子仅有的那点眼光大概都用在了寻道侣这件事上。
然而江掌门偏偏在这方面有着近乎偏执的自信,褚寒汀敢肯定,他今日但凡敢说一个不字,这一夜就都别想安宁了。他倒不十分怕伤害江潋阳的感情,可他希望耳根清净。
于是褚寒汀只淡淡瞥了他一眼:“你觉得我长得还不够扎眼么?”
江潋阳一愣,他倒是没想到这一点,褚寒汀的相貌确实已够出众了,也不是没招来过色胆包天的觊觎者。他这一迟疑的功夫,褚寒汀已凶狠地一脚踢在他小腿上:“引魂丝呢!”
江潋阳看上去有点不开心,他不明白褚寒汀为什么不喜欢这袋好看的珠子,却一心惦记着平平无奇的引魂丝。可他尽管不情愿,还是掏出一团裹得乱七八糟的透明丝线,塞进褚寒汀手里。
这团线拿在手中轻若无物,仿佛一碰就会四分五裂。褚寒汀小心翼翼地把它捋顺了,看江潋阳的样子总算温和了些。他的唇角牵起一丝不自觉的笑意,低声道:“想不到你真能把它弄到手。”
那一抹笑意将江潋阳心头的一点郁气驱得一干二净,他也跟着笑了起来,道:“这有什么,我去问岑维岳要,他还敢不给么?”
提起隐白堂的这位现任堂主,褚寒汀就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岑维岳其人跟陆仰山有点像,都是傀儡。陆仰山是因为懦弱,而岑维岳则是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他只喜欢结交强者,满心都是飞升。
褚寒汀想起早先在回南镇听说过的那些流言,不由得有些疑惑地问道:“你怎么选了这样一个堂主。”
江潋阳挑了挑眉:“他们自己博弈的结果,跟我又有什么关系?我可是只管找秦纵报仇。唔,大概他们隐白堂太看重出身了,秦纵一死,只剩一个岑维岳,是老堂主的亲传弟子,人心所向,自然就把他推了上去。”
说着,江潋阳泄愤一般,轻轻在褚寒汀耳垂上咬了一口,抱怨道:“提他做什么,你多提提我啊。”
江潋阳动作十分迅疾,褚寒汀发现自己被江掌门轻薄了,也已晚了,只好对他怒目而视。江潋阳对此视而不见,还得意洋洋地舔了舔唇角,结果报应来得迅疾,冷不防又被人飞起一脚踹下了床。
江潋阳爬起来,一脸委屈地控诉道:“你自己说这是第几回了,就这么想叫我睡在地上?你这人惯会卸磨杀驴的,好没良心!”紧接着,他话锋一转,又道:“幸好我不愿跟你计较。你进去过后山了吧,也见过象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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